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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搶救室門口,將頭埋在膝蓋之間,痛苦地抱著腦袋。.


    事情越來越難辦了……


    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距離初衷越來越遠。


    以前的我們隻想著混點錢,隻要能讓我的父母平安就好。可隨著一路上金錢的誘惑,我們都是走錯了路。


    最讓我痛苦的是,直到周蘭在這裏邊搶救,我才終於反應過來。


    一直以來……我們做的都是些什麽事啊!


    吳剛也死了,現在周蘭也在搶救。


    大家都在金錢的誘惑下迷失了自己的本心,每個人都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深……


    我不由得哭了起來,痛苦地抹著眼淚,卻怎麽都無法讓心情平靜。


    “砰。”


    終於,搶救室的門被推開了。我看見周蘭被醫生護士們推出搶救室。我急忙走到醫生身邊,焦急地問道:“醫生,她怎麽樣?”


    “我現在沒法給你答複……”先前那醫生歎氣道,“病人到底能不能活下來,之後隻能看她自己的意誌了,我們已經做了一切能做的。”


    我看著臉色蒼白處於昏迷的周蘭,痛苦地跟醫生點了點頭。


    我們將周蘭送到了私人病房,周蘭才剛剛躺下,我正準備坐在她身邊守著她。而就在這時,忽然有幾個人走進病房。我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池亞新。


    “我們接到醫院報案,有人中了槍傷……”池亞新走到我身邊,沉聲道,“看來是你的朋友。”


    我呆呆地看著周蘭,呢喃道:“你現在是想怎麽樣,請我去局裏調查麽?”


    池亞新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道:“你哭了?”


    我沒說話,他則是拉著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邊,平靜道:“我實在沒想到,你張總也會坐在這兒流眼淚。”


    “她是我的姐姐……”我摸著周蘭的臉。咬牙道,“我最心疼的姐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池亞新咬住一根煙,然後也遞給我一根,輕聲說道:“抽麽?”


    我點點頭,與池亞新站起身去了陽台。他給我點燃了煙,等我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後,他平靜地說道:“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濁九陰做的。可我們捉人也要有證據,濁九陰這人非常陰險。他會將一切罪證都推給別人,雖然原先他不在我這個管轄區,但我早已經知道了他的事跡。我隻能說……他比鍾遠生更難對付。”


    我歎了口氣,眼睛一直都在看著周蘭的方向。此時池亞新繼續說道:“張祥,你要走到哪一步才肯停下來?以前你剛來到這邊的時候,也就是馮藝靈手下的一個小馬仔。其實你早就可以停手。但你選擇了李為民做你的幹爹。這樣一來,在他老人家放棄之前,你就決不能金盆洗手,有意思麽?”


    我吞了口唾沫,喃喃道:“你想說什麽?”


    “這是你的一個機會……”池亞新歎氣道,“別再繼續走下去了,我想你做我們的臥底,隻要能將濁九陰他們這群人繩之於法,我到時候會在法庭上表明你是汙點證人,並且為警方捉人提供了巨大的幫助。怎麽的,難道你真想被槍斃,或者等著牢底坐穿?人生不是,隻要犯了罪,就一定要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我看了池亞新一眼,平靜道:“給你做汙點證人,然後被他們殺全家麽?”


    池亞新認真道:“警方會保護你的家人,直到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又怎麽樣……”我冷聲道,“他們就算被槍斃了,就算去蹲大牢了,至少他們的朋友和門生還在。到時候你們能怎麽辦?難道你們還能永遠保護我的家人?拉倒吧,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等事情告一段落了,你們去做別的工作了,等待我家人的就是血洗滿門。”


    池亞新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說道:“你要相信人民警察。”


    我聳肩道:“我相信,我當然相信。但你也要相信我,我就說老實話,你們不可能會二十四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保護我家人吧?行,就算你們能保護幾天,幾個月,可幾年之後呢?警察也是要上班的。也是有很多工作的。等我家人的保護一旦被解除,之後是什麽結果?”


    “那可以讓家人搬家離開……”池亞新認真地說道,“到時候不就安全?”


    我嗤笑道:“搬去哪兒?哪兒又是他們的容身之處?哪兒又能保證永遠不會被找到?”


    池亞新頓時啞口無言,他沉聲道:“難道你就要永遠在這錯路上走下去?”


    我彈了彈煙灰,將香煙咬在嘴裏,呢喃道:“沒用的,知道麽?無論你許下什麽樣的承諾,那都是沒用的。除非我死,他們才會罷休,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我會好好調查濁九陰……”池亞新冷聲道,“我也會調查你,隻要你到時候不會後悔就好。張祥,我堅信任何人的錯誤都是有機會彌補的。”


    說罷,他轉過身往外走。我苦笑一下,喃喃道:“沒用的,警察,你去了也是找死。”


    池亞新轉過身看向我,他冷聲道:“什麽意思?”


    “你知道是什麽意思……”我靠在牆壁上,咬牙道,“你就他媽會說大話!你就他媽整天知道抓抓抓!你敢去抓濁九陰?我告訴你,到時候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你當濁九陰跟我一樣,能跟你一個副局長講道理呐?他到時候隻要願意,挑你下班的時候,找幾個不怕事兒的把你給做了,你到時候咋整?”


    池亞新平靜地看著我,他忽然輕聲說道:“那不是挺好的麽?”


    我頓時一愣,不太明白池亞新的意思。


    他有點了根煙,隨後微笑道:“因公殉職,本就是我理想的歸宿。反正我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到時候英勇犧牲也是死,壽終正寢也是死,其實不都是一樣麽?張祥,我跟你不一樣。你還有很多家人朋友要管,而我……就隻有我自己。今天就不調查你了,反正再查也是什麽都查不出來,倒不如將時間用在捉罪犯上。”


    “真是會說大話。”


    我喃喃一聲,此時池亞新已經走出了病房。


    我緩緩走到周蘭旁邊坐下,摸了摸周蘭的臉,輕聲說道:“蘭蘭姐,你說……我們到底要過什麽樣的日子,才能讓人覺得安心呢?”


    周蘭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病房裏寂靜的隻有滴答聲,我一直都看著周蘭的臉,連什麽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當我醒來的時候,周蘭依然是處於昏迷的狀態。王天逸帶了吃的來醫院看我,他將一個便當放在我麵前,輕聲說道:“張哥,張血琪連夜迴來,已經在夜總會了。”


    我嗯了一聲,隨意打開便當看了看,但沒有什麽胃口。


    “你該去夜總會了……”王天逸歎氣道,“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生意總是要繼續的。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如果你這時候不過去,豈不是浪費了周蘭的努力麽?”


    我輕聲道:“我本來就是這麽想的,你在這兒守著周蘭。一旦她醒了,你就打電話給我。晚上的時候多叫點人在這守著,我擔心濁九陰來補刀。”


    “好。”


    我歎了口氣,然後出了醫院。秦忠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拉開車門讓我坐上車。我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胡渣,輕聲道:“走吧。”


    “嗯。”


    秦忠安靜地開著車,我們一路上都沒說什麽話。他給我遞來了剃須刀和漱口水,我隨意整理了一下儀容。


    等來到夜總會,我徑直去了黑鑽區域。


    人們都聚集在這兒七嘴八舌地說話,張血琪就坐在包廂的中間,安靜地聽著這些人講話。等我進來之後,大家都是安靜了一會兒。


    “張總已經來了,那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張血琪平靜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對抗濁九陰。但有一點我希望大家能記清楚,那就是最近根本就沒法掙錢。我們對抗濁九陰,有一個巨大的弱勢。他的生意根本就沒停,還在自己的地盤運轉著。也就是說,哪怕他帶著人在這兒耗著,也是相當於在數錢。但我們不一樣,我們現在根本沒法賺錢。如果我們在這耗著,那跟吃老本有什麽區別?”


    大家都是紛紛點頭,說這樣是絕對耗不住的。此時周飛忍不住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先下手為強?”


    “對,而且不能在這下手……”張血琪認真地說道,“我認為,我們可以開展一次奇襲。他濁九陰不是帶著人在我們的地盤作福作威嗎,那我們就直接帶人去他的地盤撒野!大家可以開始一個奇襲的秘密行動,我的想法就是今天淩晨的時候,我們可以偷偷地出發。張祥,你這兒多久補貨一次?”


    我想了想說道:“差不多一個星期一次,上次是在五天前。”


    張血琪點頭道:“那今天出發是可以的,到時候我們就假裝要補貨的樣子,帶著人躲進大貨車裏,然後直接去砸濁九陰的場子。到時候為了避免有內奸,我們要通知秘密行動,並且要弟兄們將手機全都交出來,每個人都是嚴加看管。”


    “有道理……”周老頭認真地說道,“我覺得這個辦法很不錯,我願意出二十人。雖然人數不多,但絕對個個都是好手!”


    周飛也是激動道:“我可以出四十人。”


    “我出十五人。我這邊人本來就不多。但我願意出五百萬,加入活動資金。”


    人們都是紛紛表態,此時張血琪看向我,輕聲說道:“張祥,你能組織大家聯盟,並且讓我們躲在你的夜總會裏,這已經值得大家感激。可你也知道,目前我們這群人裏,你的勢力算是最大的。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能不能幫忙擔當點?”


    我想了想,沉聲說道:“最近沒法開張,我手下的很多兄弟最近暫時沒事做,我可以出八十個人,另外追加資金一千萬。”


    “好!夠爽快!”


    “還是張總大方!”


    人們都是紛紛拍著桌子說話,我則是靠在沙發上,腦子裏還在想著周蘭。


    “既然如此。那我就今晚直接帶隊……”張血琪沉聲道,“大家在深夜十點再聯係兄弟,記得千萬不要暴露要動手的真相。”


    大家都同意了,隨後就暫時散會。我迴到辦公室裏坐著,隻覺得頭疼欲裂。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卻是忽然響了。我拿起手機,隻見上邊是個陌生的號碼。我頓時皺起眉頭,然後接起了電話,慢慢地說道:“你好,請問哪位?”


    “張祥兄弟啊,老哥可是等你好久了……”這個時候,濁九陰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了,“你的一個億呢?我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人,該不會是準備反悔了吧?”


    我拿著手機,沉聲道:“濁九陰,你還敢給我打電話是麽?”


    “怎麽不敢?”濁九陰笑吟吟地說道。


    “我們的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結束……”我冷聲道。“你要我一個億,我原本就打算忍氣吞聲給你。可你又要我姐姐,這讓我已經無法忍受。濁九陰,不要覺得你曾經跟鍾遠生並駕齊驅就了不起,大家都是一條命,我未必怕了你!”


    “哦,那我很期待。反正……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活著。”


    濁九陰很是平淡地說了一聲,電話也是隨之掛斷。我拿著手機,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想砸手機的衝動。


    一整天的時間,我們都是無所事事。我索性直接去了醫院照看周蘭,王天逸還在這兒坐著,他看見我來了,輕聲說道:“張哥。”


    “怎麽樣?”我輕聲說道。


    “還是這樣……”王天逸歎氣道,“醫生來看過了,說如果三天內會醒來才算好事。如果三天內沒醒來……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植物人……”


    我心裏一疼。站在旁邊滿是心疼地看著周蘭。


    她神情憔悴,手臂上還插著針管,那點滴緩緩落下,讓人憑空增添了一絲心煩。


    我呢喃道:“我來看著,你先迴去看看夢佳的情況。我暫時不敢見她,怕她承受不住。”


    “好。”


    王天逸直接站起身往外邊走,我則是坐在周蘭身邊發呆。


    我伸出手,抓住了周蘭沒打針的手,呢喃道:“蘭蘭姐,睡飽了麽,你要是還不醒來,恐怕太陽就要曬屁股了。我看著你躺在被子裏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想撲到你的身上。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是我躺在被子裏,然後莫名其妙被你撲到了身上。蘭蘭姐。你當時其實還挺重的。不過我明白,胸大嘛,體重肯定也不輕。我當時可是差點被你壓斷氣了,不過探出頭一看,卻發現是個美女姐姐。嘖嘖嘖,當時我心裏那想法,那福利……”


    “哦對了,說到福利,你以前給我的福利可真是不少啊。當初我其實對於讀書挺頭疼的,都是多虧了有你這個壞壞的姐姐,才能讓我學習進步。現在想想挺可惜的,如果我當時有成功參加高考的話,我們應該還是像當初一樣吧?不過你真的很過分,當初答應過給我的那個最大獎勵,結果到了最後還沒給……”


    “蘭蘭姐……你如果聽見了我的聲音,就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能沒有你。其實我挺喜歡被你突然調戲的,也很喜歡你給我的各種獎勵,雖然說起來有點壞,可是……那都是我美好的記憶。”


    我抱著周蘭的手,說著說著就又流出了眼淚。


    “是挺美好的。“


    正在這時,病房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我扭頭一看,卻發現竟然是蔡靜怡正站在門口。


    “你……”


    我驚愕道,“你怎麽會過來?”


    “朋友在病床上垂死掙紮,我難不成還要視若無睹麽……”蔡靜怡走進病房,她將一束花放在床頭櫃上,輕聲說道,“再怎麽當成棋子,至少還有很多記憶是抹除不掉的。”


    我點點頭,說了句謝謝。而她也搬來椅子,坐在了周蘭的對麵,平靜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麻煩。濁九陰……”蔡靜怡輕聲道,“我這次過來,帶了點人。這些人會保護好周蘭,這算是我對朋友盡的義務。你隻管放心大膽地對付濁九陰,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要去弄出個結果,你說是不是?”


    “謝謝……”


    我心裏一陣感動,小聲說道:“真的謝謝。”


    “出去走走吧,有點話想跟你說。”她歎氣道。


    我站起身,跟蔡靜怡一起走出了病房。隻見這病房外邊有十幾個人,都是很冰冷地站在走廊上,看來是蔡靜怡帶來的。


    我倆到了醫院的大陽台上,她找了個椅子坐下,而我在她旁邊點了根煙,輕聲說道:“你現在還不錯。”


    蔡靜怡平靜地說道:“整天都忙在生意裏,這次過來也是好不容易找了個人,將生意暫且交付給他打理的。對於你這邊的事情,也是張曉欣跟我講了我才知道。張祥,你現在的處境很麻煩。你有沒有想過,濁九陰怎麽可能是你能對付的。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隻要他躲迴自己的大本營裏,你就毫無辦法,不是麽?”


    我點點頭,輕聲道:“是的。”


    “我們合作吧。”


    蔡靜怡忽然說了一句,讓我不由得驚愕地看著她。


    合作?


    我皺起眉頭,忍不住說道:“你是想來這邊發展?”


    “不是,但也相當於是……”蔡靜怡解釋道,“我跟你不一樣,你的這些事情我不會碰。這些東西麻煩大,而且賺錢實在不厲害。”


    我聽得一陣苦笑,也對……蔡靜怡都在直接玩融資了,她賺的錢自然遠遠不是我能比的。


    我問她打算怎麽辦。而蔡靜怡平淡地說道:“我打算開啟一個項目,是一種新能源研究。至於地點,就放在你們的兩邊交界處,算是在一個郊區吧。到時候我會請一些專家過來弄這個,接著以招標的方式,購買當地的一塊地皮。濁九陰那裏有工程隊,到時候他肯定會想辦法攔下這個大活。”


    我皺眉道:“然後呢?”


    “這一切的身份都是假的……”蔡靜怡解釋道,“到時候你也要配合過來演戲,假裝跟濁九陰搶工程。我不管怎麽樣,到時候工程肯定要給濁九陰搶走。然後我隻要說剛開始的時候沒錢,願意分給濁九陰股份就行了。”


    我連忙說道:“那你這不是在幫濁九陰賺錢嗎?到時候新能源項目一旦吸引到了風投,他濁九陰不就發大財了?”


    蔡靜怡平淡道:“前提是,我願意將錢分給他。到時候他非但一毛錢都得不到,反而還有很大的可能性破產。”


    “你怎麽能不分?”我反問道。


    蔡靜怡輕聲道:“我自然有辦法,這個項目大概會在半個月內去做。而你要做的,就是先活過這半個月,明白了麽?”


    我咬咬牙,小聲說道:“明白。”


    “我還很忙,連跟你多聊幾句的時間都沒有……”蔡靜怡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她扭頭看向我,笑嗬嗬地說道,“新婚的感覺如何?”


    我點頭道:“還不錯。”


    “嗯,珍惜眼前人。別像我一樣,原本就隻有你一個,最後還把你都弄丟了。”


    她輕輕地說了一聲,隨後就轉身往外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又點燃一根煙,吐出了長長的煙霧。


    深夜,終於降臨了。


    李大元打電話給我,說夜總會那邊的人手和貨車都已經準備妥當。那些人會秘密進入貨車,等到高速公路那邊的時候,會有一些七座給他們使用。


    我過了一會兒才迴夜總會。然後去了顧夢佳所住的包廂。我將最大的包廂給了顧夢佳,讓她盡量住得舒適一點。然而我剛進房間,就看見顧夢佳正在和王天逸還有張曉欣下飛行棋。


    飛行棋上放著四方棋盤,卻隻有三個人玩。我走過去看了看,下意識想摸我多出來的棋盤,顧夢佳卻忽然說道:“別碰,給蘭蘭準備的。”


    我愣了一下,然後就乖乖地真沒碰。此時顧夢佳抬頭看著我,溫柔地說道:“洗澡水放好了,你如果有什麽想吃的,我打電話叫樓下做。”


    我想了想說道:“隨便做碗炒飯吧。”


    她點點頭,就去打電話了。而我走到浴室裏跑了個澡,等出來的時候,王天逸和張曉欣都已經先迴去了。顧夢佳把盤子端到桌上,囑咐我趁熱吃。


    我拿起勺子一頓狼吞虎咽,今天什麽東西都沒吃,還真的是餓壞了。顧夢佳則是一直坐在我旁邊,時不時用紙巾幫我擦嘴,讓我吃得斯文點。


    我吃完之後放下盤子,有點小心翼翼地看著顧夢佳。她依然是滿臉溫柔的樣子,而我吞了口唾沫,說道:“你不恨我了嗎?”


    顧夢佳搖搖頭,輕聲說道:“你也是為了大家,我又能說你什麽呢?”


    “這……”我抓了抓後腦勺說道,“我怕你還為了蘭蘭姐氣我。”


    她摸著我的臉,呢喃道:“對你生氣是肯定的,可我也知道,你當時沒有別的辦法。蘭蘭出事,你已經是最痛苦與自責的那個,我又怎麽忍心往你的傷口上撒鹽?”


    “夢佳……”


    我喃喃一聲,她則是溫柔地問我今晚還要不要工作。我歎了口氣,說工作還是要的。她就說自己會乖乖睡覺,讓我別擔心。


    說完,顧夢佳走到床邊躺下了。我呆呆地轉頭看著她,此時她忽然轉過來趴在床上,那領口落下,平添了一絲嫵媚。尤其是這件衣服趴著領口特別大,讓我一時間心裏有點怪異。雖然麵前這人是我的妻子,但周蘭還在床上躺著。


    顧夢佳還沒發現自己的失態,輕聲說道:“你如果半夜餓了,可以找廚師要夜宵,我跟他們打過招唿了。”


    我嗯了一聲,正準備講話。而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卻是忽然被猛地打開了。卻見李大元衝進包廂內,焦急道:“張哥……我靠!”


    他驚愕地看著顧夢佳的領口,喃喃道:“竟然這麽有料,還是紫色蕾絲的。不愧是人妻,真敢穿,以前都是粉紅少女係列的。”


    如果是以往,我早就一巴掌拍在李大元的禿頭上了。可現在我滿腦子都是周蘭的安危,顧夢佳也沒心情理會李大元的貧嘴,她不耐煩道:“看夠沒?看夠了就滾出去。”


    “等一下啊……”李大元連忙說道,“周蘭醒了!”


    “什麽!”


    我跟顧夢佳都是跳了起來,我驚愕地看著李大元,不敢置信道:“醒了?”


    李大元連忙點頭道:“醒了醒了!”


    “草你大爺!”


    我頓時一喜,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李大元的禿頭上,怒罵道:“進來不會敲門啊,還有什麽叫竟然這麽有料啊?她一直都是豐滿美少女好嗎!還有,你他媽給我解釋解釋,你怎麽知道我老婆以前都穿少女係列的?禿頭偷窺狂!”


    顧夢佳也是激動地跑到門口,還不等李大元整理好自己那少得可憐的頭發,她也是一巴掌拍在了李大元的禿頭上,挺了挺胸說道:“什麽叫竟然啊!?我一直都是g罩杯好嗎!你快點解釋清楚。為什麽知道我以前穿少女係列的!地中海偷窺狂!”


    李大元委屈地說道:“住宿舍的時候,你們每次都把衣服掛在陽台,一眼就能看到啊。還有,你這個分明就是d吧,什麽時候變成g了啊……”


    我直接推開了李大元,一邊在走廊上奔跑,一邊喊道:“天逸!備車!快點備車!”


    王天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立即就從包廂裏衝了出來往樓下跑。我們坐進車裏之後,一路朝著醫院飛奔。等跑到周蘭的病房,我們已經是累得好像喘氣的狗一樣了。


    周蘭此時正躺在病床上,蔡靜怡帶來的那幾個人還守在病房門口。此時醫生剛給周蘭做完檢查,我連忙衝到醫生身邊,焦急地問道:“醫生,她怎麽樣?”


    “去外麵說吧。”他輕聲說道。


    我連忙跟醫生走出了病房,顧夢佳他們則是圍在了周蘭的病床旁。等出來之後,醫生說道:“目前危險期算是度過去了。但我之前就說過,這次的手術有可能造成癱瘓的可能。目前到底會不會癱瘓,還要看病人的恢複能力。我建議等傷口好了之後,在病人身體允許的情況下,帶她盡量動一動,另外我老師的針灸很厲害,也會過來幫忙針灸刺激她的身體。這個前期非常重要,如果前期的治療到位,還是有機會不癱瘓的。”


    我用力地點頭道:“多少錢我都願意出,請絕對不能讓她癱瘓!”


    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先離開了。而我走進病房,隻看見周蘭虛弱地睜著眼睛,看著身邊圍聚在一起的人們。而大家都聚在周蘭的身邊,七嘴八舌地講話。


    “蘭蘭,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麽樣?”


    “周蘭,你有意識嗎?”


    我看他們都在說話,無奈道:“能不能讓蘭蘭姐緩一緩,你們都在一個勁地問,讓她怎麽講話?”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都是紛紛不說話了。周蘭此時虛弱地唿吸了幾口氣,然後說道:“是誰……照看我。”


    “有我和天逸。”我解釋道。


    她很難受地憋了口氣,然後因為虛弱輕輕地說了一句話。我們實在是聽不清,於是我湊近她的嘴讓她再說一遍。


    周蘭摘掉了唿吸器,然後艱難地跟我小聲說道:“你幫我接屎接尿了嗎……接了我就去死……我立馬去跳樓……沒臉活了……”


    我頓時一愣,無奈道:“蘭蘭姐,你放心吧,那個有女護士幫你做的。”


    她明顯鬆了口氣,然後又輕輕地說了一句話,但我們依然是沒聽清楚。


    無奈之下,我再次將耳朵湊近她。忽然,她輕輕地在我的耳朵上咬了一下,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摸了摸耳朵,苦笑著說道:“都在病床上躺著了,你還這麽能鬧騰。還累不累,累的話就好好地休息一下。”


    周蘭搖了搖頭,此時顧夢佳眼睛早已經濕潤了,她抱住了周蘭,哭著說道:“蘭蘭,我以為自己再也看不見你了。”


    她說著說著周蘭也哭了,然後一旁的張曉欣也聽哭了。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也不知道這有什麽好哭的,但心裏都很高興,就相約去陽台抽煙。


    李大元點了根煙,呢喃道:“我今天,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們都是紛紛看向李大元,王天逸忍不住問道:“什麽事兒?”


    “周蘭好像比顧夢佳要有料一點……”李大元認真地說道,“差不多是葉佳佳的兩倍,我說天逸啊……你就別喜歡那個什麽葉佳佳了,以後會後悔的。”


    我們幾個人都是鄙夷地看著李大元。此時秦忠歎了口氣,他拍著李大元的肩膀說道:“大元,你平時是最猥瑣的那個。可是大家也都沒怎麽責怪,甚至從來沒跟你發過火,你知道為什麽嗎?”


    李大元愣了一下:“為什麽?”


    “我覺得你這個人又禿頭又老又醜,這輩子估計沒女人喜歡了,實在是挺可憐的,所以就沒跟你計較。”我抽著煙說道。


    李大元頓時一愣,而這時候王天逸說道:“上次你在辦公室,是不是偷摸葉佳佳屁股了?”


    “誒!?”李大元瞪大眼睛。


    “當時佳佳跟我說你真是好可憐……”王天逸感慨道,“跟女朋友談戀愛這麽多年了,最多隻是牽過手,她還很擔憂地跟我說你會不會因此而得神經病。”


    我頓時一愣,驚愕道:“對哦,這方麵的話夢佳和曉欣也跟我說過。她們也總說大元這樣下去可能會得精神病,讓我有空記得帶大元去找心理醫生看看。”


    王天逸歎氣道:“大元。你覺得你是個猥瑣的變態,但我們覺得不是。我們覺得……你是可憐人呐。就好像大街上斷了兩條腿和兩隻手的乞丐,他偷偷調戲一下女孩子,大家雖然生氣,但也舍不得打。因為其存在本身就很令人同情了,又怎麽讓人打得下去,你就是這樣的人。”


    “太過分了……”李大元眼睛血紅,咬著煙頭嗚咽著說道,“你們竟然是這麽看我的。”


    我抽完了煙,迴到病房裏看著周蘭,她此時正在跟顧夢佳幾人說話。我看著虛弱的周蘭,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先出去把,我有點話想跟蘭蘭姐說。”


    大家都是乖乖地走出了病房,而我坐在周蘭身邊,輕聲說道:“蘭蘭姐,你還記得是什麽人開槍打你嗎?”


    “當時太黑了。看不清楚……”周蘭輕聲說道,“我有可能癱瘓,是麽?”


    我搖搖頭,溫和地說道:“我們會幫助你康複的。”


    “如果真癱瘓了呢?”周蘭問道。


    我抓住周蘭的手,認真地說道:“那我就養你一輩子,好好地伺候你。”


    “唉,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周蘭擠出了一個笑容,努力調皮地跟我說道,“你看,我可以走路的時候,就能直接撲上來調戲你。可我不能走路了,估計等不到你來調戲我了。”


    我心疼道:“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她嘻嘻笑道:“我這不是苦中作樂嘛。你看看你,差點就跟我永遠見不到麵了,當時要你親我一下你都不樂意。哼,要是我就這麽死掉了,那就要你抱著愧疚痛苦地活下去。每當深夜的時候,我就化為厲鬼到你的身邊折磨你。然後啊,我……”


    還不等周蘭說完,我已經輕輕地吻住了她。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隨後她的眼睛微微眯著,帶著一絲調皮的笑意,還用力地咬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靠……”我捂著嘴,吃痛地說道,“幹嘛呢你,真敢咬。”


    周蘭哼道:“我這是替夢佳教訓你,夢佳!夢佳!張祥強吻我啦!你快來救我呀!”


    “嘚瑟什麽啊你……”顧夢佳走進了病房,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不是占著我現在沒法打你,故意跟我嘚瑟嘛。反正我不管,親都親了,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到時候讓我追著你打。”


    周蘭嬉笑道:“那我還不如癱瘓算了,這樣你就永遠舍不得打我了。”


    顧夢佳一聽就急了,連忙說道:“呸呸呸,你趕快說三聲呸,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周蘭委屈地呸了三聲,我看著她倆鬥嘴,忍不住一個勁地傻笑。


    “你笑什麽啊!”


    顧夢佳頓時急了,過來掐住了我的腰,氣惱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看見你就生氣。”


    “行行行……”我連忙求饒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顧夢佳哼了一聲,而此時周蘭嘖嘖說道:“真是迴味無窮的一個吻,特別是張祥那不老實的手,一個勁地亂放。”


    “哈?”我驚愕道,“蘭蘭姐,我這可沒做啊,你絕對不能汙蔑我啊!”


    顧夢佳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她頓時氣得發抖:“你……”


    我急忙想辯解,正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還是濁九陰打過來的。


    我連忙走到外邊接了電話,隻聽那邊傳來了陰冷的聲音:“行啊,真有一手,竟然將我的場子給砸了。”


    “你能在這邊砸場子,我們就不能在你那邊鬧騰麽……”我冷笑道,“濁九陰,別覺得我們是羔羊,可以任你宰割。”


    “我隻是沒想到,你們這群下三濫的家夥竟然會聯盟……”濁九陰冰冷道,“聽說他們都藏在你的夜總會裏,這次的聯盟是你弄的?行,我記住了。”


    我皺起眉頭,因為濁九陰說的話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忽然,我心裏有了個想法,沉聲道:“那四槍我記住了。”


    “四槍?什麽四槍?”


    我掛掉了電話,心裏冷得自己都發抖。


    那是怒意。


    李大元幾人看見我掛了電話臉色不太好看,忍不住問道:“張哥,怎麽的?”


    “不是濁九陰做的,是朱雨……”我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開槍打周蘭的……是朱雨那賤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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