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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地甩了幾下有些發沉的腦袋,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心裏還是有些慶幸這次的旅行選擇了海邊,夜風混著海洋的味道,讓我裹在這種穢物裏也能保持清醒。


    看著機樞的樣子,還真是應了那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因為活得夠久,我也算盡人世滄桑,雖然不像話本子和電視裏寫的演的那樣,最終善良一定會戰勝邪惡,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幸運之神也總會站在善良的一邊,如此看來,以機樞現在這種情況,為了自己的修行和私恨而殺害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已經稱得上濫殺無辜或者殺人如麻了。


    如此算來,她就算再有什麽苦衷也都不能算是給自己開脫的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夜越深,海風越大,之前還寧靜中泛著微浪的大海,此時卷著一朵一朵浪花,“啪啦啪啦”一湧高過一湧的堆上了海灘。


    或許是見有些掙紮,機樞指揮自己的六個屍煞將鎖住,隻剩下一顆頭可以左右扭動。


    說真的,這種鎖住的姿勢還算可以接受,畢竟,那塗滿了嬰兒屍油的人皮隔著,六個屍煞倒也沒真正碰得著我,隻是,這人皮本就腐臭不堪,再加上它們身上的那股子混合了福爾馬林的腐臭味道,我感覺自己就快要被熏昏了。


    因為我被控製住,張臨凡他們幾個為了保證我的安全,自然也不敢貿然出手,隻好一個個都用冷到能殺死人的目光盯著機樞。


    不過,任憑他們的目光如何能惡毒,機樞倒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自顧自地講起了自己的事兒。


    原來,千年之前,機樞生長在梵陽仙山所庇佑的一個富庶的地方,家裏更是良田千頃,牛馬成群算是相當富有的。


    而且,機樞的爹娘又不像某些心眼歹毒的地主那樣,為富不仁又欺壓鄉鄰,反而為人仁善且樂善好施,還為周鄰四縣修橋補路,修築廟宇和祠堂。


    那個時候的機樞隻有十來歲,整日裏丫鬟和家丁的陪伴下,撲蝴蝶抓知了,采野花掃野果,每一天都是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講到這裏,機樞的眼神裏流露出明顯的懷念之色,仿佛那段時光是她這一生中最為美好和寶貴的。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中氣,她抬起手來輕輕地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淚珠,平複了半晌心情,才繼續說道。


    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都會在這種簡單快樂中度過,開開心心、自自由由地長大,然後,在家裏的安排下,尋一個可心又溫柔的如意郎君出嫁生子,過完自己的一生。


    然而,誰曾想,這一切都被一場意外擊得粉碎。


    那是一個深冬的某一天傍晚,大雪已經下了三天三夜,整個世界仿佛都穿上了一襲潔白的棉衣,正在大門外與丫鬟堆雪人的機樞突然發現不遠處的街邊倒著三個人。


    生(小生)善良的機樞趕緊迴家叫了人來,將那兩大一小三個人抬進了自己家裏,並請了大夫前來救治。


    本是一場善舉,卻不想惡夢就此降臨在這一家善良的人身上。


    等醒來之後,那兩大一小中的男子告訴機老爺,他們本是一家三口,從別的地方逃難來的,才一到這裏就趕上三天的大雪,本以為會全家凍死在街頭,卻不想被機家所救。


    後來,待在這一家人身體健康之後,機老爺和機夫人又可憐他們無依無靠,便分了幾畝田地和幾頭牲畜再加上一處房產,讓他們就在這裏安家落戶。


    不知道是不是故事講得有些無趣,萇菁仙君竟然翹起一根左手小指,用那尖細漂亮的指甲輕輕地掏了掏耳朵,並大大地打了哈欠。


    “我說機樞小師姐啊,這些與咱們現在可有何瓜葛嗎?”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輕聲問道。


    掏起一團妖異綠色的靈氣置於我的頭頂,機樞冷冷笑道:“萇菁師弟,你這是在人間待久了,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懂了嗎?別人說話不能隨便插嘴,若是再犯,我便讓你這心尖兒上的人,知道知道厲害!”


    “萇菁兄!”我用力地抬起頭來,對萇菁仙君說道,“聽她說完吧,要不然,咱們也別想猜到她到底要說什麽!”


    迴過頭來再次拍了拍我的臉頰,機樞道:“果然還是小師妹最識大體!”


    說完之後,她才繼續講了下去。


    以前的封建統製,帝王最怕的就是百姓造反,所以,“文字獄”也就成了那個年代最大的事故。


    機樞的爹爹雖然生在鄉野,卻也是個敏而好學的主兒,能做得一手好詩詞歌賦,甚至連皇城之中都有他的詩集售賣。


    然而,言多就必然有詩,再加上機老爺本也是個正直之人,再多加小心也會偶爾妄論朝堂之事,結果,某一天才大清早,一大波官兵就闖入了機家,抄家當的抄家當,抓人的抓人。


    後來,機老爺被下了重獄,受審的時候得知,竟然是被救的那一家人秘送了快到官府舉報他提反詩,對朝廷不滿,才會全家遭受此等滅頂之災。


    而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不過是前段時間走了趟皇城,得知現在正在大肆通查此種文字案件,懸賞五百兩銀子。


    想著之前被抄家時來看熱鬧的那些曾經多少受過自家恩惠的鄉親,再想想為了區區五百兩銀子就將自己出賣的一家三口,機老爺一口氣沒有憋過來,就氣死在牢中。


    他本就是有罪,這麽一來又被扣上了一個畏罪自戕的帽子,帝王震怒下令將機家滿門抄斬並誅連九族。


    機夫人知道這一迴在劫難逃,便提前著了兩個心腹連夜護著機樞逃走。結果,正逃到梵陽山腳下的時候,一個心腹突然染了疾症死去,另一個見受了刺激的機樞時而清醒 時而糊塗,便將她撇下獨自逃命去了。


    “那個時候,是宿陽師兄下山辦事發現了如同癡傻的我!”機樞苦笑了一聲,看了看張臨凡,又看了看淩真,道,“那一世死之前,這些記憶我都不曾記得,後來,我才知道,是你幫我封住了,隻可惜,隨著我的修為越來越高,再加上轉世重生,這些我就都想起來了,如果說我對那些我害了的人殘忍,那這世道對我又何曾有過絲毫憐憫?”


    說實話,聽完她的遭遇之後,我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心裏仿佛打破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股腦地都糊進了心裏。


    原是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本心酸血淚賬,這人心自始至終都是自私到可怕的。


    望著機樞此時已經麵無表情的側臉,我就在想,若自己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小姑娘,經曆了她的故事,是不是也會變得跟她一樣瘋狂呢?


    “所以,我就在想——”機樞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在梵陽門裏,我本可以忘掉過去,過好生活,卻因為你們的出現,把這一切都毀了,懂嗎?是你們把這一切都毀了!”


    被她這麽一質問,我確實有些自責,若是那時我老實地待在潛龍峰不下山,不去什麽梵陽門裏找尋父母的蹤跡,也確實不會引來梵陽門最終的慘劇,但是,這就能成為機樞現在所做所為的借口嗎?


    想到這裏,我清了清嗓子問道:“你的悲慘故事也講完了,那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折騰出這一切,給我下‘萬鬼簫’的詛咒,又尋找解咒用的東西,到底要幹什麽?”


    不是我冷漠對待他人的不幸,隻是那種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覺,或許這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的,比如曾經我是那麽的相信玄天大哥,卻沒想到他最後竟將我置於那種境地。


    隻不過,這背叛一說又再平常不過,人心隔肚皮,形形*什麽樣的都有,人與人之間便多出了猜忌,嫉妒等嫌隙。


    聽到我這麽一說,機樞無奈地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之後,我就感覺自己被六個屍煞抬了起來,並一閃迴到了張臨凡他們中間,跟著身上的束縛一鬆,待看清六個屍煞又重新迴到機樞跟前並組合成椅子之後,我才發現自己身上的人皮已經消失不見了。


    “惟兒!”張臨凡也顧不得別的,連忙撲到我跟前,將我抱在懷裏,問道,“有沒有受傷,哪裏不舒服?”


    借著他的力氣站了起來,我微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倒是沒受傷,也沒哪裏不舒服,就是這身上的味道,隻怕泡半個月的花瓣也是清不下去的!”


    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裏,張臨凡用下巴溫柔地摩擦著我的頭頂,道:“不會,我的惟兒,從來都是好聞的!”


    穩穩地坐在屍煞椅上,機樞的手中彈著一枚硬幣,笑道:“哎,現在的宿陽師兄倒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嘴竟然這麽甜!”


    “我們不會對你出手,想必你也沒想真傷我們,咱們是不是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這麽拐彎抹角的,你說著不嫌麻煩,我們聽著還覺得累呢!”胡布見我安全歸隊,便走上前幾步,沉聲對機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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