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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以後,新年之前,監藥司的氣氛日漸嚴肅,忙碌於各種事宜而非煉丹本身的雜事,讓眾人心頭冒汗。


    如今整個監藥司中能找到的比較有學問的人都已經聚集起來,除了去年通過考核進入司中的煉丹師,剩下多半被老一輩的人占據席位。


    當監藥司長位置空出來大半個月之久,關於法正的傳言,無論好與壞,他最後還是來到了中州城內,朝廷裏的關係錯綜複雜,哪怕並沒有法正確切何時到來的消息,不少人都能將有關於他的事,在私底下傳開散播出來。


    這種消息仍然沒有好壞之分,對大家唯一的好處卻顯而易見,很多人能夠以此作為反應,遮掩自身醜陋或者把柄,走動一些人,找個更好的靠山和夥伴,以便迎接即將到來的危機。


    新年即將到來,李幼白沒能等來蘇尚,法正先一步降臨到了監藥司中。


    那天下著小雪,人群簇擁著站在監藥司大門內的大院裏,哪怕李幼白隔著好幾堵人牆,還是見識到了這位法家學者的風采。


    並沒有意料中的三頭六臂,對方僅僅是個普通的中年人,年紀看起來僅有三十多歲,身量瘦削挺拔如青鬆覆雪,一雙瞳仁漆黑幽邃似能洞穿人心,額間一道淺紋橫亙,似長年蹙眉所致。


    在他來到以前,各種猜測都有,最為讓人忌憚的事情就是監藥司內各個要員的職務分配,什麽人該坐什麽位子,先前蕭正定下的規矩在法正上台後將會被無情打破。


    這片天地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法治,隻不過是上位者製定規矩時所使用的借口而已。


    法正到來以後,花了幾天時間熟悉監藥司的內部情況,這個過程非常簡單快速,效率是很高的。


    他直接尋來各級要員加上他們手底下的辦事小差,事無巨細隨便拷問幾句,無論兩者答案是否對稱,結果都顯而易見了。


    首先被法正尋去問話的,清一色幾乎都是監藥司中身兼數職,掌管財務,擁有實權能力的部門與官吏,像李幼白這種給予口頭上建議的職務,是沒有太多探究價值的。


    理所應當並未被列入重點查探的名單裏,然而並非沒有她的事,根據觀察法正重視的人員名單,在那之中,並沒有瞧見去年考核煉丹師時的人員名字,估計迴頭法正此人會有其他安排,眼下,與李幼白並沒有多大關係。


    往後過了幾天,監藥司內部的動靜並沒有料想中鬧得大,偷奸耍滑大有人在,職務撈錢的人更多,情況最為嚴重的當屬掌管庫房,賬房和藥檢往來的一部分擁有實權的部門。


    這些人和李幼白算是點頭之交,見過不少次,在法正還沒來到以前,忙活許久,沒想到還是被揪了出來。


    說起來他們都是罪有應得,小商小拿,大商大拿,貪墨都貪出了門道。


    做小生意的,諸如有十成賺頭,小商販拿四成利潤,其餘六成是成本開銷,那他們就從四成中拿取半數。


    這樣既保障了小商販的收益,同時不影響他繼續做買賣的本錢,如此往複,便能源源不斷的有錢財入賬。


    真正的吃人而不是把肉體消滅,而是從另一個角度把肉體價值發揮最大,讓這些商販繼續心甘情願上供,心甘情願給錢。


    流於表麵的仍有外部人員參與,而敗絮其中的則是監藥司內的三司九房上下所有部門,其腐敗蛛網已形成“三成明賬,七成暗流”的潛規則體係。


    虛增三成開支作衙門公費,偽造五成損耗作不可抗力衝賬,以“應急周轉”名義將剩餘兩成轉存錢莊生息,手段層出不窮。


    當然了,貪墨的手段很高明,可數量一多,拿的太多就將會暴露貪婪本性,導致變量不再可控最終東窗事發。


    以秦律衡量罪責,執行輕罪重罰,為保證朝廷高高在上的權威,並不會向百姓公開而是在監藥司內部進行,以做到公開震懾。


    先前糧災,知府陳學書殺了一批,那是針對整個南州府的,意在拉攏各方勢力,而法正此次針對的僅有監藥司本身,他本身乃是法家中人,麵對的壓力與阻力根本不大。


    前後共抓出五十餘名大小官員,輕重罰,重罪極刑,大部分人被處以黥,劓,刖三刑刑,少部分磔刑後棄市。


    行刑那天,監藥司眾人聚集在衙門廣場上,行刑的劊子手列成一排,李幼白躲在人群裏,有一眼沒一眼的往前看。


    官員和百姓不一樣,不會拍手叫好,場麵安靜得很,根本沒人說話議論,無論是哪種刑罰,對養尊處優的官員來講都可怕得很。


    刺麵,割鼻,斷足,肢解,場麵血淋淋的一片,刑台上的犯人疼得咿呀亂叫,台底下甚至有人直接嚇暈過去。


    行刑過程是很簡單的,就像宰殺牲畜一般,不過對象是人而已,觀摩完畢後全體官員抹著冷汗返迴監藥司,彼此之間生出間隔,疑神疑鬼。


    剛才死去的同僚,不少都是由同僚提供線索舉報,就連家人都未能得到幸免,秦製一大特點就是連坐屬性,就算家族中人並未享受貪墨的恩惠,仍然會遭受非人待遇。


    李幼白也僅僅是窺見法家冷酷無情的一角,怪不得前世總將法家稱為維護統治的恐怖機器,沒有人情世故運作,公事公辦,熟悉世道運作的軌跡以後,麵臨冷血的政治機器,那種無力感真的是會讓人感到窒息。


    年前時光,就這般悄然流逝。


    變得沉默的不止有監藥司,還有李幼白與風鈴,拜托張讓的事情順利完成,風鈴很快帶著她的人進入百戰營中擔任血劍營副軍教頭。


    住所也從李幼白家中搬離來到了軍營裏,風鈴官位並不大,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指點營中劍客劍術,他們大多數都是半路參軍,之所以會名叫血劍營,是因為主要執行的大部分任務危險係數都很高,時常少人,時而又把人填補進來,武功高低不同,需要教頭去指引新兵常規的出劍理念。


    每到夜晚來臨,軍營才會安息下來,得了空閑時間,風鈴也沒去尋小白,而是自己翻上營中高樓,躺在瓦礫上吹著冬日冷風,抱著自己的劍凝望空中皎月愣愣出神,一看就是一整晚。


    在法正的壓力管控下,監藥司成了牢籠,李幼白每日的時間開始變得稀少,等到下值迴家,她才有了自己的時間去做其他要緊事。


    有關於南湖書院今後的事情,李幼白認為韓非墨說的有幾分道理,書院不過是蘇家拉攏商賈大戶們的工具,想要創辦下去就必須要自己想想辦法。


    這年頭,賣書還是能夠賺錢的,而且公輸家族的印刷術早已傳遍神州大地,印書價格逐漸走低,如今尋常書坊刻印百頁,所費不過三鬥粟米價,以至於連普通百姓都能夠印得起書頁,從原先的文字價格高貴到如今更注重實際內容,算是邁過了一個大坎。


    三國故事的流行就是個不錯的賣點,遠離京城,遠離權利中心的外圍古城,法家那殘酷的吏治難以細致入微的影響太多平民百姓的生活,那些酷烈律令,終究壓不住市井百姓對快意恩仇的念想。


    早在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李幼白不是沒動過抄詩販文的念頭過些輕鬆的日子,後來細想放棄打算,賣了一副壯陽藥,可想而知,那戶商家死守藥方結果家破人亡,商海沉浮比江湖廝殺更兇險三分,越是堅定了李幼白腳踏實地的想法。


    創業容易守業難,現如今,以她的能力賣個書,應當還是可以的,畢竟南湖書院的名頭背後有蘇家作為打底,中州城內,不見得會有不長眼的瞎子與她對著幹。


    出來混要講背景和勢力,空有才學到頭來不過一牛馬而已。


    某天夜裏, 韓非墨會把自己改寫好的稿件尋人送來,李幼白晚上迴去後幫忙協作提供意見,修改,她盡量最大化還原三國原本的走向,實在記不住的,就隻能模糊化處理。


    李幼白很有自知之明,所謂才能,並非直指全部,文學一路不是她熟悉的,所以不會過多幹涉,她看起來像文人,不過是書看多了,懂點粗淺能夠應用出來的道理。


    三國這本書,代表著她前世記憶的一部分,哪怕不寫明某些細節,也比自己改編亂編的好,如此過了好些天,在過年前,第一版三國故事問世。


    當天夜裏,韓非墨拿著樣板在李幼白家門口等候,直到她下值兩人才終於見麵,在書房裏就著此事談論了好些問題。


    書名最終敲定為三國演義,隨即,李幼白為開頭題詩作為書封,以此吸引文人作為一大賣點。


    韓非墨仔細看著,等李幼白提筆書寫,直到尾調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結束,他呆愣片刻,隨後才又一次感悟李兄之前對他說的話。


    三國是一個天下的故事,而不是一人的故事,他感歎說:“很多時候我都羨慕書中那些豪傑英雄,隻歎自己不能參與天下群雄逐鹿,我等姓名,百年,千年後又有誰會記得呢,哎,如此一想,當真是惋惜。”


    李幼白聞言低頭撫摸著三國演義的樣板封麵,笑了笑,搖頭說:“留不留名有何重要,你我不過都是時間洪流裏渺小的塵沙,與其計較名聲,倒不如做好本分之事。”


    “李兄誤會我意思了。”


    韓非墨說起這話時是有幾分惋惜的,他可是韓國皇室出身,到頭來落到此處隱姓埋名做了個教書先生,每次這樣想都有點戲謔的意味藏在其中。


    他身為男子也曾幻想過橫槊賦詩,揮斥方遒,那段書生意氣的時光最終還是隨著秦軍鐵騎踏來,在他皇兄皇姐離世後最終泯滅在腦海深處了。


    韓非墨苦笑著說:“感歎而已,不曾想過能夠名流千古,不過...”


    他停頓一下,聲音變低,“若是李兄能把新學辦出,說不定還真能流芳百世。”


    文人墨客喜好名聲,名垂千古這樣的想法誰都會有,然而李幼白深知,別管名聲大不大,要是讓後人來評判那多半都是要挨罵的。


    誰會知道此時此刻發生在他們周邊的事,不過是由後人將時代記錄下來,通過文字轉述,他們豈會知曉當下兇險與暗潮洶湧。


    “韓兄還是想的太多,先把眼下事情做好再說。”李幼白打斷韓非墨虛頭巴腦的幻想,八字還沒一撇,就連書籍的定價還沒確認下來。


    韓非墨點頭稱是,恢複正色後推薦了幾家書齋,印刷書籍並不困難,但是出書就有點門道。


    書齋名聲,大小影響到推廣傳播範圍,書籍一旦發出,緊接著很快就會被人複刻印刷,機關術流落民間已久,想要篆刻並不難。


    兩人堅信,重新潤色後的三國演義絕對要比茶樓說書口中的更為有趣,不愁銷路,愁的是如何杜絕仿冒製品。


    “李兄,不如讓林家和蘇家出麵?”韓非墨建議說。


    李幼白很快便搖頭,“不好,若是讓蘇家和林家出麵,那今後南湖書院就要被冠上商賈世家借機斂財的名頭了,我們本就要慢慢撇清關係,如此做更為不利。”


    韓非墨一想也是,然而他就一文人,根本不懂做生意的門道,隻能等李幼白開口發話,好半晌過去,李幼白靈光一閃,柳眉不經意間蹙了一下,像是在猶豫,而後還是開口。


    “我們做個南湖書院的專屬刻印,此書由韓兄主筆修改完善,在書末留下親筆姓名,如此,外頭定是無法仿製了,而且這般還能讓韓兄能在文壇中略微展露一角,次乃一箭雙雕,韓兄覺得如何?”


    李幼白提出了一個辦法,她盯著韓非墨的表情變化,見未有異色,心中頓時安定,對方聞言隻是倍感疑惑。


    “李兄這是何意,此書分明是由你杜撰而出,我不過代筆而已,怎能在書中留我姓名,要留也肯定是留李兄你的。”


    李幼白擺擺手,態度強硬起來,“韓兄有所不知,這個故事並非我個人杜撰,而是他人所寫,隻是奈何他無法做到眼下這些事,我想,若是他知道自己的故事能夠作為啟迪新學的奠基,應該是會很欣慰的。”


    “竟是如此。”


    韓非墨略微震驚,原以為三國故事真出自李兄之口,感歎才華的同時又生出萬分敬佩,眼下對方說出事情,印象和看法依舊沒變。


    剽竊他人所得所寫乃是文人之恥,李兄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故而不為自己留名,而且還是為了書院的未來,不得不令人感動。


    韓非墨鄭重說:“既然如此我更不能留名了,他人之物,豈能有我所得。”


    李幼白目光有瞬間的不忍和暗淡,她故作寬慰的起身拍拍對方肩膀,走到院中望著明月,道:“韓兄莫要推辭,新學豈能寂寂無名,隻當是為了今後的文人學子,我眼下被朝廷所困,怕是做不到太多事,隻好交給韓兄去辦了。”


    “也罷。”韓非墨點頭認下,沒在推辭。


    時間稍晚,李幼白將韓非墨送走後迴到院落,她看著寂靜漆黑的庭院,心底的黑暗隱隱竄動出來,那是一種自私的,肮髒的情緒,還有種讓人心安的愉悅。


    這個世界太大太過詭異,自己要做的事情又太過沉重,總不能自己身先士卒,萬一還有著其他不同世界的人該怎麽辦,把韓非墨推出去,屆時瞧瞧變化再說。


    李幼白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就像她以前害死了人,她會痛苦,可也僅此而已了,當初在清河縣做的事情曆曆在目,無求劍的作用就是直麵自己。


    哪有什麽秦義絕,都是自己心底裏一直不想說,不敢做的事,在點破後不擇手段的過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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