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血的教訓
一夢異世界，花開重少年 作者：啾啾紅葉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老夫人笑著挽著蘭泰毅的胳膊，溫聲說道，“毅兒不要擔心，過不了幾天，毅兒就能見到了。到時候，毅兒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嘛。”
“好吧。”蘭泰毅生無可戀的點頭應道。
另一邊，在老夫人和蘭泰毅離開之後，大廳裏安靜的氣氛，又詭異的持續了一小段時間。
“大哥，小弟吃好了。那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迴院子了。畢竟這幾天事情有些多，不免得累了一些。”蘭國旺站起身子，一邊淨手潔口，一邊跟蘭國興解釋道。
“恩。二弟既然累了，那就早些歇息吧。”蘭國興關切的看著蘭國旺說道。
蘭國旺點了點頭，就準備要離開了。離開前夕，目光掃向兩個兒子。
嫡子蘭泰明坐在椅子上，還在小口小口的吃飯。蘭國旺眼裏閃過一絲不快之意，又看向庶長子蘭泰瑞，見他正看著自己。蘭國旺心裏稍鬆，臉上表情卻顯得更加沉重。輕咳了兩聲，狠狠瞪了小兒子一眼，撇了一眼蘭泰瑞，便離開了。
蘭泰瑞看在眼裏，也便跟著起身，向蘭國興告了一聲罪，便要準備離去。起身的同時，不由得看了二弟蘭泰明一下，見他依然還在跟飯菜，極力的對付著。眼角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悄然跟著父親離開了。
稍稍又過了一會兒，蘭國興也吃好了。便招唿其他人好好用餐，走進了後院。蘭家家主一走，其他人便也不在呆了。沒一會兒功夫，大廳裏麵的人，便相互結伴，三三兩兩的都迴去了。
瞬間，整個大廳裏麵，就隻剩下了蘭泰明和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著二十歲上下，臉上全無胭脂水粉，打扮的甚是素淨，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隻見她安靜的走到蘭泰明麵前，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還沒吃飽嗎？人都走光了！”
蘭泰明平靜的繼續吃著碗裏的米飯，好似沒有聽到女人的問話似的。動了有兩分鍾左右，才放下手中食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吐在旁邊丫鬟的瓷碗裏。又慢悠悠的從懷裏，拿出一片白色方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唇。扔在托盤上，這才站起身子，向院門走去。
整個過程，安靜，流暢。沒有一點的做作，生澀。
女人也沒有生氣，或者多說些什麽。很乖巧的，跟在了蘭泰明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另一麵，蘭國旺和蘭泰瑞迴到了旁院。蘭國旺徑直迴到書房，坐在老爺椅上，沉默的緊緊盯著蘭泰瑞。
蘭泰瑞也不說話，自動忽視蘭國旺的目光，悠然自得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蘭國旺先行開口說話。
果然，蘭國旺看這個小妾生的兒子，對自己沒有顯現絲毫的懼意，老臉更是黑了下來。
憤怒的低吼道，“你這個孽子，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父親說的哪裏話，孩兒自然很是敬重於父親大人啊！”蘭泰瑞臉色淡淡，躬身迴答道。
“混賬東西！你這是敬重我的態度嗎？”蘭國旺的怒氣“噌”的一下就被點燃了。
蘭泰瑞臉色稍異，轉瞬間就恢複如常，“孩兒不孝。還請父親大人息怒！”
蘭國旺鼻息之間，唿喘著熱烈的氣息，胸腔中劇烈的起伏著，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蘭泰瑞。
頓時，書房中，隻剩下了蘭國旺的喘息聲。
蘭國旺冷哼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誰學的？為父倒是沒有料到，你竟能忍得住！”
“孩兒不知，父親到底在說什麽？”蘭泰瑞狐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做都做了，你還遮掩什麽？”
看到蘭泰瑞依然毫不動色的樣子，蘭國旺繼續說道，“難道你以為，就憑借你的本事，就能完全遮掩住小六出事的事實嗎？”
蘭泰瑞心裏猛地一震，腦子裏麵飛快的迴憶著，自己可能的遺漏之處。但是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僅疑惑的瞅向蘭國旺，卻看到蘭國旺嘴角泛起那絲冷笑，蘭泰瑞心已明悟。終究還是太過於年輕了，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當下也不再反駁什麽，蘭泰瑞故作誠懇的說道，“孩兒知錯了。”
蘭國旺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尋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你是不是以為，為父剛才是在詐你？”
蘭泰瑞心裏答是，臉上很是嚴正的迴道，“孩兒不敢。”
“說是不敢，心裏倒是不怎麽同意吧。”頓了頓聲，蘭國旺繼續說道，“小六出行遊玩的前一個晚上，你不是在後花園遇見他了嘛。同樣，你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小六在第二天，會去淮河遊玩的。”
“那天在菁華橋上的巧遇，應該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吧。根本不是你跟小六解釋的那樣。你以為這些，隻有為父一人能查到嗎？你還是小瞧了你那伯父的手段。他雖然平時對小六不甚關心，但是你卻忘了，老夫人還在那裏。況且，他還是個秀才。”
“這是你的敗招之一。沒有詳細了解，目標人物的周邊情況。再者說，還有這個，這應該是你的吧？”蘭國旺從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呈蘭花形狀，成色碧綠透明，玉石之間隱隱可見，一根根深綠色的脈絡，玉佩正麵之上，雕刻著銅銀色的“瑞”字。看起來，明顯貴重不凡。
蘭泰瑞看到蘭國旺手中的玉佩，臉上終於不再淡定了。驚慌之色一閃而過，急忙跪在了地上，“孩兒知錯了，還請父親饒恕孩兒這次吧。”
“現在，你知道我是你父親了？剛才的氣勢去哪裏了？”
“孩兒錯了，孩兒再也不敢了。求父親原諒孩兒這次吧。”蘭泰瑞低聲懇求道。
蘭國旺深深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兒子一眼，閉上眼睛，沉聲說道，“你先起來吧。”
蘭泰瑞抬起頭，疑問道，“父親這是原諒孩兒了嗎？”
“你要是不願意，跪著也行。”蘭國旺淡淡的迴了一句。
蘭泰瑞也不想一直跪著，想著反正事情已經被捅破，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便站起身子，在一旁低頭候著。
靜等半晌，蘭國旺問了一句，“你到底想要什麽？”
“啊？”蘭泰瑞驚詫的看著蘭國旺，滿臉不解。
“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了蘭家的家產？還是為了，我那孫兒？”蘭國旺繼續問道。
蘭泰毅靜靜心神，沉聲說道，“若是孩兒兩者皆有意，父親打算如何？”
“兩者？你是否想的有些多了？”蘭國旺眯著眼睛，瞥向蘭泰瑞。
蘭泰瑞很自然的解釋道，“既然父親問了那樣的問題，孩兒也隻是隨便說說罷了。父親也隨意聽聽即可。”
“蘭家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呢？”蘭國旺苦口婆心的說道。
“孩兒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當然孩兒也認為，人定勝天。又何況是這人定的規矩呢。”蘭泰瑞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猶如萬金，砸在了蘭國旺的心頭上。
“我隻問你，你四弟，你到時候也打算如此嗎？”蘭國旺一臉嚴肅的峻聲問道。
“父親高看孩兒了。孩兒也隻是小打小鬧罷了。做的那些事情隻是衝動所致，父親不要放在心上。”蘭泰瑞笑著解釋道。
蘭國旺緊緊的盯著蘭泰瑞，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看到最後，也不見蘭泰瑞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沉聲說道，“你隻要記得一句話。不管怎麽說，隻要你是蘭家的人，就得守蘭家的規矩。蘭家興旺，自然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若是蘭家破敗了，你到時候也撈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父親嚴重了，家族的規矩孩兒還記得。”蘭泰瑞拱手說道。
“為父知道，你心中有些不忿。但是，誰讓你是旁係的後代呢。與尋常人家相比，你已經算是托生的不錯了。更何況...”
蘭國旺疼惜的看向蘭泰瑞，悠悠的繼續說道，“更何況當初，因為你娘親先行懷有了你，你母親逼著她，要將你打掉。若不是你娘以命相抵，你覺得現在，你還能站在我的麵前嗎？”
“難道這血淋淋的教訓，你又忘記了嗎？你這是又準備，將整個蘭府，架在火堆上烤嗎？你非要將蘭家毀了不成嗎？”講到最後，蘭國興接近咆哮的，衝著蘭泰瑞厲聲吼道。
蘭泰瑞平靜的臉上，顯著一絲陰狠，沉聲迴複道，“我沒忘！我也不敢忘！永遠也忘不了，娘為了我，死在那毒婦手上的那一刻。”
說到這裏，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指著蘭國旺嘶吼道，“我娘的死，不止是她，還有你！如果不是你無能，不是你懦弱，我娘又怎麽會死？又怎麽會自殺呢！都是因為你，因為這蘭府的狗屁規矩，都是因為你們，我娘才會死的。”
“混賬！”一聲怒吼，緊接著就是一個震耳的巴掌響。
蘭國旺蠻不相信的看看蘭泰瑞，再看看自己的右手。一時之間，什麽怒氣都消了，湧進心頭的隻是滿滿的悔恨。
臉上情緒變得柔和起來，一邊關心的問道，“你可還好嗎？為父不是故意的。”一邊伸手，撫摸蘭泰瑞的臉頰。
蘭泰瑞怨毒的看了他一眼，躲開了他的撫慰。
“這一巴掌，算是這次事情，父親對孩兒的懲罰。以後，孩兒一定會牢牢遵守，蘭家規矩。”蘭泰瑞陰聲說道。還特地在蘭家規矩四字上，著重加大了聲音。
說罷，不待蘭國旺反應，拿起桌上的玉佩，便出去了。
隻留下蘭國旺一人，站在書桌前，長著嘴巴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悔恨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好吧。”蘭泰毅生無可戀的點頭應道。
另一邊，在老夫人和蘭泰毅離開之後，大廳裏安靜的氣氛，又詭異的持續了一小段時間。
“大哥，小弟吃好了。那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迴院子了。畢竟這幾天事情有些多，不免得累了一些。”蘭國旺站起身子，一邊淨手潔口，一邊跟蘭國興解釋道。
“恩。二弟既然累了，那就早些歇息吧。”蘭國興關切的看著蘭國旺說道。
蘭國旺點了點頭，就準備要離開了。離開前夕，目光掃向兩個兒子。
嫡子蘭泰明坐在椅子上，還在小口小口的吃飯。蘭國旺眼裏閃過一絲不快之意，又看向庶長子蘭泰瑞，見他正看著自己。蘭國旺心裏稍鬆，臉上表情卻顯得更加沉重。輕咳了兩聲，狠狠瞪了小兒子一眼，撇了一眼蘭泰瑞，便離開了。
蘭泰瑞看在眼裏，也便跟著起身，向蘭國興告了一聲罪，便要準備離去。起身的同時，不由得看了二弟蘭泰明一下，見他依然還在跟飯菜，極力的對付著。眼角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悄然跟著父親離開了。
稍稍又過了一會兒，蘭國興也吃好了。便招唿其他人好好用餐，走進了後院。蘭家家主一走，其他人便也不在呆了。沒一會兒功夫，大廳裏麵的人，便相互結伴，三三兩兩的都迴去了。
瞬間，整個大廳裏麵，就隻剩下了蘭泰明和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著二十歲上下，臉上全無胭脂水粉，打扮的甚是素淨，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隻見她安靜的走到蘭泰明麵前，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還沒吃飽嗎？人都走光了！”
蘭泰明平靜的繼續吃著碗裏的米飯，好似沒有聽到女人的問話似的。動了有兩分鍾左右，才放下手中食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吐在旁邊丫鬟的瓷碗裏。又慢悠悠的從懷裏，拿出一片白色方巾，輕輕擦拭了一下嘴唇。扔在托盤上，這才站起身子，向院門走去。
整個過程，安靜，流暢。沒有一點的做作，生澀。
女人也沒有生氣，或者多說些什麽。很乖巧的，跟在了蘭泰明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另一麵，蘭國旺和蘭泰瑞迴到了旁院。蘭國旺徑直迴到書房，坐在老爺椅上，沉默的緊緊盯著蘭泰瑞。
蘭泰瑞也不說話，自動忽視蘭國旺的目光，悠然自得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蘭國旺先行開口說話。
果然，蘭國旺看這個小妾生的兒子，對自己沒有顯現絲毫的懼意，老臉更是黑了下來。
憤怒的低吼道，“你這個孽子，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父親說的哪裏話，孩兒自然很是敬重於父親大人啊！”蘭泰瑞臉色淡淡，躬身迴答道。
“混賬東西！你這是敬重我的態度嗎？”蘭國旺的怒氣“噌”的一下就被點燃了。
蘭泰瑞臉色稍異，轉瞬間就恢複如常，“孩兒不孝。還請父親大人息怒！”
蘭國旺鼻息之間，唿喘著熱烈的氣息，胸腔中劇烈的起伏著，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蘭泰瑞。
頓時，書房中，隻剩下了蘭國旺的喘息聲。
蘭國旺冷哼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跟誰學的？為父倒是沒有料到，你竟能忍得住！”
“孩兒不知，父親到底在說什麽？”蘭泰瑞狐疑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做都做了，你還遮掩什麽？”
看到蘭泰瑞依然毫不動色的樣子，蘭國旺繼續說道，“難道你以為，就憑借你的本事，就能完全遮掩住小六出事的事實嗎？”
蘭泰瑞心裏猛地一震，腦子裏麵飛快的迴憶著，自己可能的遺漏之處。但是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僅疑惑的瞅向蘭國旺，卻看到蘭國旺嘴角泛起那絲冷笑，蘭泰瑞心已明悟。終究還是太過於年輕了，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當下也不再反駁什麽，蘭泰瑞故作誠懇的說道，“孩兒知錯了。”
蘭國旺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尋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你是不是以為，為父剛才是在詐你？”
蘭泰瑞心裏答是，臉上很是嚴正的迴道，“孩兒不敢。”
“說是不敢，心裏倒是不怎麽同意吧。”頓了頓聲，蘭國旺繼續說道，“小六出行遊玩的前一個晚上，你不是在後花園遇見他了嘛。同樣，你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小六在第二天，會去淮河遊玩的。”
“那天在菁華橋上的巧遇，應該就是你一手安排的吧。根本不是你跟小六解釋的那樣。你以為這些，隻有為父一人能查到嗎？你還是小瞧了你那伯父的手段。他雖然平時對小六不甚關心，但是你卻忘了，老夫人還在那裏。況且，他還是個秀才。”
“這是你的敗招之一。沒有詳細了解，目標人物的周邊情況。再者說，還有這個，這應該是你的吧？”蘭國旺從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呈蘭花形狀，成色碧綠透明，玉石之間隱隱可見，一根根深綠色的脈絡，玉佩正麵之上，雕刻著銅銀色的“瑞”字。看起來，明顯貴重不凡。
蘭泰瑞看到蘭國旺手中的玉佩，臉上終於不再淡定了。驚慌之色一閃而過，急忙跪在了地上，“孩兒知錯了，還請父親饒恕孩兒這次吧。”
“現在，你知道我是你父親了？剛才的氣勢去哪裏了？”
“孩兒錯了，孩兒再也不敢了。求父親原諒孩兒這次吧。”蘭泰瑞低聲懇求道。
蘭國旺深深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兒子一眼，閉上眼睛，沉聲說道，“你先起來吧。”
蘭泰瑞抬起頭，疑問道，“父親這是原諒孩兒了嗎？”
“你要是不願意，跪著也行。”蘭國旺淡淡的迴了一句。
蘭泰瑞也不想一直跪著，想著反正事情已經被捅破，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便站起身子，在一旁低頭候著。
靜等半晌，蘭國旺問了一句，“你到底想要什麽？”
“啊？”蘭泰瑞驚詫的看著蘭國旺，滿臉不解。
“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了蘭家的家產？還是為了，我那孫兒？”蘭國旺繼續問道。
蘭泰毅靜靜心神，沉聲說道，“若是孩兒兩者皆有意，父親打算如何？”
“兩者？你是否想的有些多了？”蘭國旺眯著眼睛，瞥向蘭泰瑞。
蘭泰瑞很自然的解釋道，“既然父親問了那樣的問題，孩兒也隻是隨便說說罷了。父親也隨意聽聽即可。”
“蘭家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呢？”蘭國旺苦口婆心的說道。
“孩兒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當然孩兒也認為，人定勝天。又何況是這人定的規矩呢。”蘭泰瑞輕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猶如萬金，砸在了蘭國旺的心頭上。
“我隻問你，你四弟，你到時候也打算如此嗎？”蘭國旺一臉嚴肅的峻聲問道。
“父親高看孩兒了。孩兒也隻是小打小鬧罷了。做的那些事情隻是衝動所致，父親不要放在心上。”蘭泰瑞笑著解釋道。
蘭國旺緊緊的盯著蘭泰瑞，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端倪。看到最後，也不見蘭泰瑞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沉聲說道，“你隻要記得一句話。不管怎麽說，隻要你是蘭家的人，就得守蘭家的規矩。蘭家興旺，自然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若是蘭家破敗了，你到時候也撈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父親嚴重了，家族的規矩孩兒還記得。”蘭泰瑞拱手說道。
“為父知道，你心中有些不忿。但是，誰讓你是旁係的後代呢。與尋常人家相比，你已經算是托生的不錯了。更何況...”
蘭國旺疼惜的看向蘭泰瑞，悠悠的繼續說道，“更何況當初，因為你娘親先行懷有了你，你母親逼著她，要將你打掉。若不是你娘以命相抵，你覺得現在，你還能站在我的麵前嗎？”
“難道這血淋淋的教訓，你又忘記了嗎？你這是又準備，將整個蘭府，架在火堆上烤嗎？你非要將蘭家毀了不成嗎？”講到最後，蘭國興接近咆哮的，衝著蘭泰瑞厲聲吼道。
蘭泰瑞平靜的臉上，顯著一絲陰狠，沉聲迴複道，“我沒忘！我也不敢忘！永遠也忘不了，娘為了我，死在那毒婦手上的那一刻。”
說到這裏，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指著蘭國旺嘶吼道，“我娘的死，不止是她，還有你！如果不是你無能，不是你懦弱，我娘又怎麽會死？又怎麽會自殺呢！都是因為你，因為這蘭府的狗屁規矩，都是因為你們，我娘才會死的。”
“混賬！”一聲怒吼，緊接著就是一個震耳的巴掌響。
蘭國旺蠻不相信的看看蘭泰瑞，再看看自己的右手。一時之間，什麽怒氣都消了，湧進心頭的隻是滿滿的悔恨。
臉上情緒變得柔和起來，一邊關心的問道，“你可還好嗎？為父不是故意的。”一邊伸手，撫摸蘭泰瑞的臉頰。
蘭泰瑞怨毒的看了他一眼，躲開了他的撫慰。
“這一巴掌，算是這次事情，父親對孩兒的懲罰。以後，孩兒一定會牢牢遵守，蘭家規矩。”蘭泰瑞陰聲說道。還特地在蘭家規矩四字上，著重加大了聲音。
說罷，不待蘭國旺反應，拿起桌上的玉佩，便出去了。
隻留下蘭國旺一人，站在書桌前，長著嘴巴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悔恨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