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山，它是一座常年被雲霧所環繞的古老山峰，坐落於群英嶺深處，其地理位置非常好，天地靈氣之濃鬱，比之大裂縫古遺跡處還要強上三分，絕對是一處上等的修煉地。
孫恆帶著方青等人立於永恆山下，方青抬頭仰望這座古老巍峨的山峰，不禁感歎一聲：“好一座靈峰，堪稱修煉聖地啊！”
一個老者微微一笑：“小道友所言不差，孫老的永恆山，可謂是群英嶺有數的幾座靈峰之一，不管是位置還是資源的匯聚，皆與眾不同。”這是來自群英星一方大勢力的高手馮岩，早年與孫恆關係不錯。
“兩萬年前，老夫初來群英星之際，踏遍群英嶺裏外，就是尋不到一座可堪落腳的靈峰，無奈之下尋到了一座湖泊，於湖泊中央山地間蓋起一座茅草屋，算是有了個落腳點，比不得孫道友啊！”
一個年歲境界皆不次於孫恆的老者開口了，他叫管程，界主境四重天在即，一身氣息深不可測。
“管道友這就是謙虛了，群英星誰不知道‘一山一水一聖地’之說？一山未必有可能是永恆山，但這一水嘛，試問群英嶺哪個小湖泊，可堪承載一位古老的天地境九重天高手的遺體？唯有九華湖。”
有與管程相熟的界主境高手開口了，他笑眯眯地道出了管程口中小湖泊的真正麵目，眾人皆笑而不語，唯有方青大吃一驚，這前後轉變也太快了。
“諸位請！”看著方青驚訝無比的臉龐，孫恆微微一笑，開口邀請眾人道。
永恆山之巔，這裏有一片足有數百丈方圓的山地，西南方位，一座緊閉著的石門引起了方青的注意，石門之上，分明摹刻著一條又一條的道紋，道紋與道紋之間首尾相連，無始無終，極其神秘。
“小道友想必是看出了什麽？孫老的防禦陣法，在整個群英星都是赫赫有名的，號稱‘永恆禁陣’，可擋天地境九重天高手的全力一擊。”馮岩看著方青盯著石門看個不停，不禁一笑，開口為他解惑。
永恆禁陣！
方青點點頭，怪不得他感覺到那陣法內有封鎮道法的痕跡呢，不過，世間防禦陣法無數，封禁與封鎮兩大道法才是真正的主流。
特別是封鎮道法，曾經有人以此封鎮大宇宙，威震諸天萬界，那便是執掌封天陣、封天棍的人族始祖薪火仙王，強勢而恐怖。
一麵奇異的令牌出現，孫恆開啟了自己的修煉洞府，裏麵果然是別有洞天，一個巨大的石室映入方青眼簾，其中又開辟出更多的小型石門，想必又是一個個“套裝”，別出心裁，卻也符合諸多老輩高手開辟洞府的喜好。
孫恆招唿眾人於石室一角落座，十幾隻玉杯擺上，孫恆取出了自己所收藏的靈茶，以此招待眾人。
“小道友，老夫一生喜好空間道法，也為此付出了一生，雖然未曾有多少成就，但也難以抽身改換其他道法。”
孫恆放下茶杯，微笑著與方青開口，道出了幾句真誠的話語，一時間，在座的眾人心有戚戚，都在空間領域鑽研了一輩子了，想要舍棄此道法，那絕對不容易，即便是此道法高深莫測，非尋常生靈可以參悟的。
再者就是，空間道法號稱諸天第六，僅次於時空、命運、輪迴、混沌、時間大道，可謂是得天獨厚，具有非凡威力與榮耀，任憑是誰，領悟出空間道法後，也不大可能輕易放棄。
方青聞弦音而知雅意，知曉這些人是看重他所得到的空間道法傳承而邀請的，所以，在不透露虛空石虛天本質道法的情況下，他還是樂意與這些精通空間道法的老輩高手論道一番的。
“請諸位前輩論道！”
方青認真地看著孫恆，而後看向四周，準備看一看這些人對於空間道法的領悟達到了什麽層次。
孫恆等人眼前一亮，眾人相視一眼，孫恆作為東道主，率先向眾人、特別是方青展示自己所參悟的空間道法。
破空指！
嗡！
沒有超出法則層次，孫恆以五重天境界的空間法則催動一門特殊戰技——破空指演示，那是一門奇異的指法，其指尖發光，虛空壁壘扭曲不定、重重疊疊，隱藏極深的鋒芒氣息卻是如刀似劍，攝人心魄。
看到這一指，方青目光一亮，這讓他想到初步踏出通玄星之際，他在腦海中搜尋到的一門空間戰技——定空指，隻是比孫恆所施展的這門戰技的品階要低出很多。
嗡！
念動間，方青抬起右手，其食指發光，空間之力若隱若現，駕馭定空指，對著孫恆前的虛空就是一點。
轟！
刹那間，空間之力爆發，那片小虛空登時像是凝固了一般，扭曲不定、重重疊疊的場景消失。
看到這一幕，四周的老怪物們眸光湛亮，皆死死地盯著孫恆與方青的手指，感受著兩大空間道法參悟者身上的道意，一時間皆有所收獲。
隨著時間推移，孫恆以破空指不斷地攻擊方青，虛空壁壘扭曲變形，隨時都會破碎，攝人心魄。
方青則不閃不避，以定空指指點四方，禁錮虛空壁壘，隔絕孫恆對於空間之力的動用，鬥的旗鼓相當。
嗡！
腦海中，空間道符光華大作，散發出難以言喻的空間道韻，令方青隨時隨地處於空間道法的海洋中，極盡暢遊。
半個時辰後，孫恆的臉色有些凝重起來，以他界主境三重天層次的修為，以空間法則之力催動一門帝階層次的空間戰技，居然無法壓製一個隻有破妄境巔峰圓滿層次的青年人，匪夷所思。
嗡！
念動間，孫恆動用八重天層次的空間法則之力，破空指之力暴漲，空間壁壘鏗鏘作響，扭曲的虛空像是水中的破布條一般，不斷地蕩漾著，場景恐怖絕倫。
眾人相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詫之色，孫恆是什麽人？那可是群英星有數的精通空間道法的大高手之一，便是群英星之主也要給予禮遇，如今這是怎麽了，麵對一位破妄境巔峰圓滿層次的青年，他居然動用了八重天層次的空間法則之力，著實有些耐人尋味。
轟！
感受到了孫恆的恐怖，方青不敢怠慢，身上轟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波動，他一瞬間動用八重天層次的空間法則之力，以此催動定空指，竭盡全力抹平即將臨身的虛空裂縫，沒有辦法，他唯有動用修為力量，才能夠拉平與孫恆的力量的差距，這就是修為境界的限製了。
什麽！
一瞬間，四周觀戰的諸多老輩高手同時起身，死死地盯著方青，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鍾旺生臉色劇變，喃喃自語：“空間法則八重天？即將到了凝結法則神鏈的地步？嘶！”
大道法則九重天，凝結法則與神鏈，使之如同有形的刀劍一般，威力更上一層樓，通常而言，這是神話境之上的高手才擁有的力量，便是尋常至尊境高手，沒有足夠的悟性與機緣，也是很難達到九重天法則層次的，特別是在空間道法領域，那更加艱難。
道法領悟方麵，此子可以以破妄境媲美界主境，甚至壓製神話境與至尊境？
這簡直跟神話故事一般，若不是這些人親眼所見，親身體驗，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敢相信的。
對麵，孫恆臉色微變，他心中卻是掀起滔天巨浪，任憑他如何想象，也沒有料到對麵那個年輕人，居然在空間道法領域走到了這一步，這已經不是天資絕世、悟性超絕等言辭可以讚譽的了，隻能以逆天、妖孽等詞冠之。
三個唿吸後，被破空指裂開的虛空壁壘開始愈合，躁動不安的虛空之力開始被撫平，石室內的毀滅性氣息漸漸地消弭，方青長舒一口氣，額頭都冒了汗。
實在是因為，定空指的品階太低了，已然被他施展運用到了極致，再也無法寸進，想要進一步壓製孫恆的戰技，唯有動用虛空獸虛天交給他的虛空訣以及四大殺招了。
看著頗有些狼狽與艱難的方青，很多老怪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一門尚未達到虛階層次的秘術，居然壓製了老怪物孫恆帝階上品層次的空間戰技，這種手段，隻能以驚豔來形容了。
這也從側麵說明了一點，方青所參悟的空間道法已然可以與孫恆相提並論，隻是在運用上尚有欠缺，需要血與火的磨礪。
此時此刻，也有界主境層次的老怪物，開始對方青的體質之力感到好奇，不惜以武道天眼、精神意誌之力窺探，結果沒有超出混沌仙靈珠當年的設定與預料，他把混沌仙靈體當成了吞噬體質擁有者。
“怪不得啊！原來如此！玄虛經選擇了此子，也不是毫無根據的啊。”
老怪物在心中喃喃自語，想到了饕餮一脈鎮族功法玄虛經，想到了日後方青有可能麵對的大場麵，不禁生出好奇與希冀之色。
“此番論道，老夫輸了。小道友之悟性，實可逆天，老夫自愧不如。”孫恆老臉上滿是複雜之色，看著初步恢複平靜地方青，開口道。
方青倍感不好意思，當即起身對著孫恆微微躬身，開口道：“前輩謙讓了。晚輩年幼學淺，不知天高地厚，還望孫前輩與諸位前輩多多指教。”
諸多老怪物相視一眼，皆暗自頷首，到了他們這種境界，自然能夠看得出方青是否真心，此子並未有任何倨傲自得之意流露，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學本事。
“好一個蓋世天驕！想不到，此番百川匯海戰開啟，居然走出小道友這麽一位天資絕世、機緣造化不凡的年輕高手，我等當共同一睹小道友之風采。”
管程上下打量著方青，越看越是喜歡，老眼中充滿了異樣之色，他看了一眼四周，道出了這麽一番話。
一時間，諸多老怪物們相視一眼，皆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孫恆看了一眼管程，試探道：“管道友言下之意是......想要開局坐莊？”
管程瞥了一眼孫恆，苦笑不已：“孫道友倒是看得起老夫，這是什麽盛會？百川匯海戰！諸天萬界矚目，仙道生靈監察、調度，我等有資格開局坐莊？小打小鬧又沒啥意義，老夫懶得擺弄。”
滿文宮琢磨出來一些意思，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凝重，看向了管程，開口道：“管前輩之意，莫非是想要參與到‘賀新軍’之爭？”
賀新軍？方青微微一愣，卻是滿臉愕然，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管程一愣，而後嘴角劇烈抽搐，老臉都有些發紅，低聲嗬斥一句：“休得胡說！那賀新軍之爭豈是我等可以妄想的？想什麽呢！”
此時此刻，諸多老怪物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像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似的，都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滿文宮，這老東西一驚一乍的，真是不安分啊。
“那前輩到底想要做什麽呢？”滿文宮非常好奇，繼續追問道。
孫恆像是明白了什麽，露出一抹思索之色，看向了管程，開口道：“若是‘押九九’嘛，倒是可行。”
押九九？
又一個新詞，方青滿臉都是愕然，這幫老東西們今天這是怎麽了，盡是說些他聽不懂的話語。
管程點點頭：“不錯！就是押九九。老夫粗略統計過，這一次的百川匯海戰，參與者可謂是最多的一屆，初步估計也會有五萬年輕高手參與，足以補充宇宙邊荒所缺少的人手了，所以，賭戰之風勢必會最強，八十一位年輕高手，無論押對哪一位，都會有不菲的報酬入手，何樂而不為？”
孫恆點點頭：“此外還有一個‘押九絕’，若是押對前九位年輕高手其中一位的排名，那麽，一筆足以讓群英星星主眼紅的財富就要入手了，隻是太難了些，那不是我等可以看得準的啊！”
孫恆此言一出，諸多老怪物同時眼前一亮，到了此刻，他們已然明白這兩位想要做什麽了，借助百川匯海戰，向諸天萬界伸手索要財富，這也是曆年曆代以來，諸天萬界無數成名高手發財的方式之一。
方青微微挑眉，不解地看向孫恆與管程，想要聽一聽這賀新軍、押九絕、押九九都是什麽新奇賭法。
孫恆帶著方青等人立於永恆山下，方青抬頭仰望這座古老巍峨的山峰，不禁感歎一聲：“好一座靈峰，堪稱修煉聖地啊！”
一個老者微微一笑：“小道友所言不差，孫老的永恆山，可謂是群英嶺有數的幾座靈峰之一，不管是位置還是資源的匯聚，皆與眾不同。”這是來自群英星一方大勢力的高手馮岩，早年與孫恆關係不錯。
“兩萬年前，老夫初來群英星之際，踏遍群英嶺裏外，就是尋不到一座可堪落腳的靈峰，無奈之下尋到了一座湖泊，於湖泊中央山地間蓋起一座茅草屋，算是有了個落腳點，比不得孫道友啊！”
一個年歲境界皆不次於孫恆的老者開口了，他叫管程，界主境四重天在即，一身氣息深不可測。
“管道友這就是謙虛了，群英星誰不知道‘一山一水一聖地’之說？一山未必有可能是永恆山，但這一水嘛，試問群英嶺哪個小湖泊，可堪承載一位古老的天地境九重天高手的遺體？唯有九華湖。”
有與管程相熟的界主境高手開口了，他笑眯眯地道出了管程口中小湖泊的真正麵目，眾人皆笑而不語，唯有方青大吃一驚，這前後轉變也太快了。
“諸位請！”看著方青驚訝無比的臉龐，孫恆微微一笑，開口邀請眾人道。
永恆山之巔，這裏有一片足有數百丈方圓的山地，西南方位，一座緊閉著的石門引起了方青的注意，石門之上，分明摹刻著一條又一條的道紋，道紋與道紋之間首尾相連，無始無終，極其神秘。
“小道友想必是看出了什麽？孫老的防禦陣法，在整個群英星都是赫赫有名的，號稱‘永恆禁陣’，可擋天地境九重天高手的全力一擊。”馮岩看著方青盯著石門看個不停，不禁一笑，開口為他解惑。
永恆禁陣！
方青點點頭，怪不得他感覺到那陣法內有封鎮道法的痕跡呢，不過，世間防禦陣法無數，封禁與封鎮兩大道法才是真正的主流。
特別是封鎮道法，曾經有人以此封鎮大宇宙，威震諸天萬界，那便是執掌封天陣、封天棍的人族始祖薪火仙王，強勢而恐怖。
一麵奇異的令牌出現，孫恆開啟了自己的修煉洞府，裏麵果然是別有洞天，一個巨大的石室映入方青眼簾，其中又開辟出更多的小型石門，想必又是一個個“套裝”，別出心裁，卻也符合諸多老輩高手開辟洞府的喜好。
孫恆招唿眾人於石室一角落座，十幾隻玉杯擺上，孫恆取出了自己所收藏的靈茶，以此招待眾人。
“小道友，老夫一生喜好空間道法，也為此付出了一生，雖然未曾有多少成就，但也難以抽身改換其他道法。”
孫恆放下茶杯，微笑著與方青開口，道出了幾句真誠的話語，一時間，在座的眾人心有戚戚，都在空間領域鑽研了一輩子了，想要舍棄此道法，那絕對不容易，即便是此道法高深莫測，非尋常生靈可以參悟的。
再者就是，空間道法號稱諸天第六，僅次於時空、命運、輪迴、混沌、時間大道，可謂是得天獨厚，具有非凡威力與榮耀，任憑是誰，領悟出空間道法後，也不大可能輕易放棄。
方青聞弦音而知雅意，知曉這些人是看重他所得到的空間道法傳承而邀請的，所以，在不透露虛空石虛天本質道法的情況下，他還是樂意與這些精通空間道法的老輩高手論道一番的。
“請諸位前輩論道！”
方青認真地看著孫恆，而後看向四周，準備看一看這些人對於空間道法的領悟達到了什麽層次。
孫恆等人眼前一亮，眾人相視一眼，孫恆作為東道主，率先向眾人、特別是方青展示自己所參悟的空間道法。
破空指！
嗡！
沒有超出法則層次，孫恆以五重天境界的空間法則催動一門特殊戰技——破空指演示，那是一門奇異的指法，其指尖發光，虛空壁壘扭曲不定、重重疊疊，隱藏極深的鋒芒氣息卻是如刀似劍，攝人心魄。
看到這一指，方青目光一亮，這讓他想到初步踏出通玄星之際，他在腦海中搜尋到的一門空間戰技——定空指，隻是比孫恆所施展的這門戰技的品階要低出很多。
嗡！
念動間，方青抬起右手，其食指發光，空間之力若隱若現，駕馭定空指，對著孫恆前的虛空就是一點。
轟！
刹那間，空間之力爆發，那片小虛空登時像是凝固了一般，扭曲不定、重重疊疊的場景消失。
看到這一幕，四周的老怪物們眸光湛亮，皆死死地盯著孫恆與方青的手指，感受著兩大空間道法參悟者身上的道意，一時間皆有所收獲。
隨著時間推移，孫恆以破空指不斷地攻擊方青，虛空壁壘扭曲變形，隨時都會破碎，攝人心魄。
方青則不閃不避，以定空指指點四方，禁錮虛空壁壘，隔絕孫恆對於空間之力的動用，鬥的旗鼓相當。
嗡！
腦海中，空間道符光華大作，散發出難以言喻的空間道韻，令方青隨時隨地處於空間道法的海洋中，極盡暢遊。
半個時辰後，孫恆的臉色有些凝重起來，以他界主境三重天層次的修為，以空間法則之力催動一門帝階層次的空間戰技，居然無法壓製一個隻有破妄境巔峰圓滿層次的青年人，匪夷所思。
嗡！
念動間，孫恆動用八重天層次的空間法則之力，破空指之力暴漲，空間壁壘鏗鏘作響，扭曲的虛空像是水中的破布條一般，不斷地蕩漾著，場景恐怖絕倫。
眾人相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詫之色，孫恆是什麽人？那可是群英星有數的精通空間道法的大高手之一，便是群英星之主也要給予禮遇，如今這是怎麽了，麵對一位破妄境巔峰圓滿層次的青年，他居然動用了八重天層次的空間法則之力，著實有些耐人尋味。
轟！
感受到了孫恆的恐怖，方青不敢怠慢，身上轟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波動，他一瞬間動用八重天層次的空間法則之力，以此催動定空指，竭盡全力抹平即將臨身的虛空裂縫，沒有辦法，他唯有動用修為力量，才能夠拉平與孫恆的力量的差距，這就是修為境界的限製了。
什麽！
一瞬間，四周觀戰的諸多老輩高手同時起身，死死地盯著方青，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之色，鍾旺生臉色劇變，喃喃自語：“空間法則八重天？即將到了凝結法則神鏈的地步？嘶！”
大道法則九重天，凝結法則與神鏈，使之如同有形的刀劍一般，威力更上一層樓，通常而言，這是神話境之上的高手才擁有的力量，便是尋常至尊境高手，沒有足夠的悟性與機緣，也是很難達到九重天法則層次的，特別是在空間道法領域，那更加艱難。
道法領悟方麵，此子可以以破妄境媲美界主境，甚至壓製神話境與至尊境？
這簡直跟神話故事一般，若不是這些人親眼所見，親身體驗，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敢相信的。
對麵，孫恆臉色微變，他心中卻是掀起滔天巨浪，任憑他如何想象，也沒有料到對麵那個年輕人，居然在空間道法領域走到了這一步，這已經不是天資絕世、悟性超絕等言辭可以讚譽的了，隻能以逆天、妖孽等詞冠之。
三個唿吸後，被破空指裂開的虛空壁壘開始愈合，躁動不安的虛空之力開始被撫平，石室內的毀滅性氣息漸漸地消弭，方青長舒一口氣，額頭都冒了汗。
實在是因為，定空指的品階太低了，已然被他施展運用到了極致，再也無法寸進，想要進一步壓製孫恆的戰技，唯有動用虛空獸虛天交給他的虛空訣以及四大殺招了。
看著頗有些狼狽與艱難的方青，很多老怪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一門尚未達到虛階層次的秘術，居然壓製了老怪物孫恆帝階上品層次的空間戰技，這種手段，隻能以驚豔來形容了。
這也從側麵說明了一點，方青所參悟的空間道法已然可以與孫恆相提並論，隻是在運用上尚有欠缺，需要血與火的磨礪。
此時此刻，也有界主境層次的老怪物，開始對方青的體質之力感到好奇，不惜以武道天眼、精神意誌之力窺探，結果沒有超出混沌仙靈珠當年的設定與預料，他把混沌仙靈體當成了吞噬體質擁有者。
“怪不得啊！原來如此！玄虛經選擇了此子，也不是毫無根據的啊。”
老怪物在心中喃喃自語，想到了饕餮一脈鎮族功法玄虛經，想到了日後方青有可能麵對的大場麵，不禁生出好奇與希冀之色。
“此番論道，老夫輸了。小道友之悟性，實可逆天，老夫自愧不如。”孫恆老臉上滿是複雜之色，看著初步恢複平靜地方青，開口道。
方青倍感不好意思，當即起身對著孫恆微微躬身，開口道：“前輩謙讓了。晚輩年幼學淺，不知天高地厚，還望孫前輩與諸位前輩多多指教。”
諸多老怪物相視一眼，皆暗自頷首，到了他們這種境界，自然能夠看得出方青是否真心，此子並未有任何倨傲自得之意流露，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學本事。
“好一個蓋世天驕！想不到，此番百川匯海戰開啟，居然走出小道友這麽一位天資絕世、機緣造化不凡的年輕高手，我等當共同一睹小道友之風采。”
管程上下打量著方青，越看越是喜歡，老眼中充滿了異樣之色，他看了一眼四周，道出了這麽一番話。
一時間，諸多老怪物們相視一眼，皆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孫恆看了一眼管程，試探道：“管道友言下之意是......想要開局坐莊？”
管程瞥了一眼孫恆，苦笑不已：“孫道友倒是看得起老夫，這是什麽盛會？百川匯海戰！諸天萬界矚目，仙道生靈監察、調度，我等有資格開局坐莊？小打小鬧又沒啥意義，老夫懶得擺弄。”
滿文宮琢磨出來一些意思，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凝重，看向了管程，開口道：“管前輩之意，莫非是想要參與到‘賀新軍’之爭？”
賀新軍？方青微微一愣，卻是滿臉愕然，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管程一愣，而後嘴角劇烈抽搐，老臉都有些發紅，低聲嗬斥一句：“休得胡說！那賀新軍之爭豈是我等可以妄想的？想什麽呢！”
此時此刻，諸多老怪物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個像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似的，都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滿文宮，這老東西一驚一乍的，真是不安分啊。
“那前輩到底想要做什麽呢？”滿文宮非常好奇，繼續追問道。
孫恆像是明白了什麽，露出一抹思索之色，看向了管程，開口道：“若是‘押九九’嘛，倒是可行。”
押九九？
又一個新詞，方青滿臉都是愕然，這幫老東西們今天這是怎麽了，盡是說些他聽不懂的話語。
管程點點頭：“不錯！就是押九九。老夫粗略統計過，這一次的百川匯海戰，參與者可謂是最多的一屆，初步估計也會有五萬年輕高手參與，足以補充宇宙邊荒所缺少的人手了，所以，賭戰之風勢必會最強，八十一位年輕高手，無論押對哪一位，都會有不菲的報酬入手，何樂而不為？”
孫恆點點頭：“此外還有一個‘押九絕’，若是押對前九位年輕高手其中一位的排名，那麽，一筆足以讓群英星星主眼紅的財富就要入手了，隻是太難了些，那不是我等可以看得準的啊！”
孫恆此言一出，諸多老怪物同時眼前一亮，到了此刻，他們已然明白這兩位想要做什麽了，借助百川匯海戰，向諸天萬界伸手索要財富，這也是曆年曆代以來，諸天萬界無數成名高手發財的方式之一。
方青微微挑眉，不解地看向孫恆與管程，想要聽一聽這賀新軍、押九絕、押九九都是什麽新奇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