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雙頭妖蟒一聲低吼，竟沒有再次殺來，而是調轉身形，直接衝向碧玉、古祖等人所在的玄真花秘境。
“找死！”
顧修雲眼中寒芒頓時暴漲。
很顯然，雙頭妖蟒看穿了修行界的意圖，也看穿了顧修雲的意圖，它知道，顧修雲將戰場定在雲團深處，其實是為了避開玄真花秘境，減少彼此廝殺對修行界至聖與乾坤帝君的衝擊。
所以這頭妖靈改換目標。
它要先殺了修行界的帝君至聖，再全力解決顧修雲。
嗖！
領域神通加持下，雙頭妖蟒速度極快，僅僅半息，就已經來到玄真花秘境邊緣。
“不好，這頭妖靈想殺我修行界帝君。”
“快攔住它！”
“該死，它鬥不過顧惜命，就盯上我們了。”
眾至聖神情慌亂，一個個連忙施展神通秘術。
與此同時，至聖周圍也凝聚出了數百重空間壁壘，那是碧玉、羲皇、古祖以及源獸至聖提前布好的空間大陣。
蓬！蓬！蓬！
雙頭妖蟒與空間壁壘劇烈碰撞。
僅僅一刹，空間壁壘崩塌大半，竟擋不住雙頭妖蟒分毫。
“完了。”
青祖、酒聖等人眼中露出絕望。
燃燒身軀的偽十四絕妖君，還是神通手段極特殊的雙心妖君，一旦衝破空間壁壘，至聖們也許能保住性命，可是那些乾坤帝君呢？普通帝君也好，七絕祖皇也罷，無一例外，都將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
顧修雲來到雙頭妖蟒身側。
“孽畜，給我滾開。”
蓬！
這一次，顧修雲沒有再施展太強秘術，隻是憑借混源肉身力量與魔熊黑錘本身威力，將雙頭妖蟒重重地砸飛出去。
“碧玉、羲皇、古祖、不死，還有源獸勢力那些人，全都給我燃燒真靈。”
“若是讓雙心妖君闖進去，我修行界的根基就徹底毀了。”
顧修雲急聲嘶吼。
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雙頭妖蟒衝去。
實際上，顧修雲的速度比雙頭妖蟒快得多，隻是對方頗為狡詐，衝向玄真花秘境的瞬間，已經在雲團深處布下一重重壁壘，將顧修雲擋在身後。
那些壁壘可比修行界的空間大陣厲害多了。
一個擅長領域神通的偽十四絕妖君，空間造詣絕不比精通此法的頂尖至聖遜色分毫，再配合強大的真靈神力，即便是顧修雲，也費了不少力氣才追趕過來。
“孽畜，受死。”
隨著一聲怒喝。
顧修雲已經再次來到雙頭妖蟒身側。
蓬！蓬！蓬！
魔熊黑錘如狂風暴雨般砸落，每一次落下，都讓周圍的雲團劇烈崩塌，混沌氣流伴隨著神力餘波漫天肆虐，仿佛要將這片天地徹底摧毀。
“昂！”
雙頭妖蟒發出瘋狂咆哮。
兩個頭顱都充滿了憤怒與兇狂，它拚盡全力想要反抗，但在顧修雲那源源不絕的轟擊麵前，一切手段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一次顧修雲是真的怒了。
老虎不發威，就敢當他是病貓？
須知，剛才施展那門特殊的神圖大陣時，他完全有機會困住對方，但顧修雲沒有，因為想要斬殺一頭偽十四絕妖君難度極大，消耗也很驚人，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傷到玄真花秘境內的乾坤帝君。
所以顧修雲是想震懾對方，然後逼迫其自行離去。
不曾想，雙頭妖蟒不僅沒有被嚇跑，反而直接殺向玄真花秘境，想要弄死秘境內的所有帝君至聖。
此妖如此兇狂，顧修雲又怎麽會再留情？
“雙心神通又如何，你真以為自己無敵於天下了？”
“貧道今日便讓你知道，偽十四絕妖君也不過是土磚瓦狗。”
說著，顧修雲手中的魔熊黑錘跟血色神劍再次揮起。
蓬！
這一錘一劍比之前都要狂暴。
隱約間，可以看到迷蒙虛影在顧修雲身後運轉，魔熊黑錘與血色神劍散發著刺目光芒，如太極圖的陰陽兩極，直接震碎了雙頭妖蟒的龐大身軀。
“死吧！”
蓬！蓬！蓬！
魔熊黑錘跟血色神劍沒有半點停留，將雙頭妖蟒的血肉強行碾碎，然後一寸一寸的碾成飛煙……
數日後。
雲團深處終於恢複平靜。
至聖們望著遠處淩空而立的青色身影，心裏不自覺地生出懼色。
這一戰，眾至聖親眼目睹了一頭偽十四絕妖君的消亡。
特別是青祖、酒聖、石祖、極夜、元空等人，還有源獸勢力的普通至聖跟高等至聖，他們沒有參與赤光秘境戰爭，也從未感受過偽十四絕妖君的毀滅性威勢。
所以在他們看來，十四絕妖君除了實力強些，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而如今，他們終於切身體會到了偽十四絕妖君的可怕。
對方的實力、氣息、智慧都遠遠超過十三絕，是真正打破了生命桎梏的恐怖存在。
“碧玉師叔，青衣道友在幹什麽？”
酒聖望著遠處的身影，臉色略顯蒼白的問道。
“應該是在修煉古聖神通。”
碧玉至聖有些不確定，“奇怪，那頭妖君已經燃燒身軀，怎麽會給顧修雲煉化神通真形的機會，難道這頭妖君的心神意誌還不如白骨妖君跟天鯤妖君？”
沉吟片刻，碧玉心中恍然。
雙頭妖蟒還真有可能不如白骨、天鯤。
因為它是雙心妖靈，對古聖神通而言，它不是一個，是兩個，同時，它的心神意誌以及真靈都分成了兩半，所以實力雖強，卻沒有同層次妖君的強大意誌。
“顧惜命這迴真是賺大了。”
想到這裏，碧玉眼中露出欣喜與羨慕。
雙頭妖蟒天生特殊，殺了它，就等於宰了兩頭偽十四絕妖君，而將它煉化，得到的也是兩個古聖神通真形。
一次廝殺，兩份收獲，當然賺大了。
“諸位，既然那些乾坤帝君都在頓悟，我們就先於此處修行，”碧玉沉聲道，“正好顧惜命也要煉化神通真形，那畢竟是偽十四絕妖君，同時煉化兩個真形，耗費的時間不會太短。”
“好。”
“就這樣吧！”
羲皇、古祖等人應聲點頭。
源獸勢力的諸位至聖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至於太淵古界……那座古界內還有太淵至聖的半個真身，且已經在其操控下朝著雲團秘境緩緩飛來，就算真有麻煩，至聖們片刻就能趕過去了。
……
時光荏苒。
千餘年後，數百名乾坤帝君結束了頓悟。
這些帝君個個麵露喜色，顯然實力大有長進，而神皇、祖皇卻依舊在埋頭修行。
“別高興的太早。”
“玄真花價值無盡，且初次服用後的頓悟效果最佳，你們隻能維持千年，可見道法根基薄弱，積累也不夠深，這是什麽好事嗎？”
古祖冰冷的語言讓蘇醒的乾坤帝君滿臉羞愧，一個個再也不敢吭聲。
就在這時。
虛空突然顫動。
至聖們立即轉過頭，朝著不遠處的一個身影望去。
那是羲皇宮的鏡玄帝君。
“咦？”
古祖眯起眼睛，臉上露出驚訝與期待，“有意思，老夫之前還想著玄真花是否能讓修行界再出幾個新的至聖，不曾想，一語成讖，竟然真的實現了。”
“是啊，而且突破的還是鏡玄這小子，他擅長虛實規則，成聖之後便是我修行界第一位虛實至聖，日後行走混沌世界又能輕鬆些了。”
不死至聖滿臉笑容。
要知道，鏡玄帝君是他的弟子，雖然道法體係不同，但名義上依舊是不死至聖教出的門人。
從今以後，不死至聖也將有至聖級弟子，再也不會被羲皇、古祖嘲笑。
唿！
大道波動越發濃鬱。
鏡玄帝君周圍凝聚出無數虛實幻象，每一道幻象都無比清晰，卻又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幻象不斷融入鏡玄帝君的體係，又很快散去，而他的氣息卻不斷飆升，如同一浪高過一浪的狂潮，很快就打破了九絕帝君的界限，達到十絕。
要知道，乾坤帝君的神力隻能達到九絕巔峰，再往上，就不屬於帝君層次了。
十絕、十一絕都是屬於古聖的特權。
乾坤帝君想要擁有那般神力，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助秘術絕學，將規則神力凝聚成更高層次的力量，但這是秘術手段，而非本身力量。
此刻，鏡玄帝君卻打破了至高規則限製，以帝君之軀踏入十絕，且還在不斷增強。
“鏡玄小輩，你可得加油啊！”
“成聖路不好走，古往今來，跌倒在這一步的至聖也有幾個，他們運氣不好，你可不能跟他們一樣。”
古祖嘴裏嘀咕。
“不會的，鏡玄師侄一向運氣好，”羲皇迴應道，“我還記得之前在第四空域，他被源獸勢力的青江算計，堵在虛幻世界深處，最後還是撐到了我跟不死過去救援。”
“這叫運氣好嗎？這叫運氣差吧！”古祖微微撇嘴，“運氣好怎麽會被青江堵在那個地方，而且他還是虛實體係帝君，又有至聖級靈寶符咒，居然還能泄露蹤跡，簡直倒黴透了。”
“好像也是。”
羲皇恍然點頭。
“喂，你們倆能說點好話嗎？”不死至聖氣的吹胡子瞪眼。
他好不容易有個至聖級弟子，羲皇、古祖居然還在旁邊說風涼話，當然，成聖路確實有危險。
不是每個人都像顧修雲一樣，還沒成聖，道心意誌就達到了至聖層次，甚至比普通至聖更加強悍。
所以顧修雲的突破猶如水到渠成，沒有任何波瀾。
而鏡玄帝君的成聖路就艱難多了，快則數千年，慢則百萬年，運氣不好的話，真有可能死在這個階段。
……
時間緩緩流逝。
……
許久之後，一位位乾坤帝君蘇醒，包括窮奇、辰煊、亢龍等祖皇級強者，以及修為更高的八絕帝君跟九絕帝君，那些帝君看到鏡玄破境，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除了鏡玄，整個修行界再無第二個成聖的九絕帝君。
這也正常。
九絕跟至聖看似隻相差一線，實際上隔著無窮天塹，古往今來，停滯在九絕境遲遲不能突破，最終身死道消的也不在少數，當然，那些帝君都是被至聖坑死。
畢竟，九絕帝君境界極高，秘術神通也無比強橫，在混源虛空跟化聖之天，已經沒有什麽危險能要他們的命。
隻有至聖。
不管是修行界還是源獸勢力，都有許多絕世帝君死在對方手中，這也是彼此恩怨越來越深的重要原因。
“鏡玄兄，你可一定要突破啊。”
“鏡玄道友，你若能成聖，我修行界便多出一分助力。”
“自青衣大人跟幻月大人之後，修行界終於又要有新的至聖。”
乾坤帝君們口中呢喃，嘴裏都是祝福與期待。
至於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麽，就沒人知道了。
……
六千年後。
鏡玄帝君體內氣息再次翻湧。
噗！
一聲悶響，鏡玄帝君終於打破了十絕境壁壘，神力層次踏入十一絕，也是在這一刻，他的道心意誌真正邁入了至聖層次。
同時，一顆至聖丹珠在他體內緩緩成形。
“成功了！”
“好啊，我修行界終於又多出一位無量至聖，還是虛實體係的至聖。”
修行者至聖臉上溢滿笑容，他們是真的開心。
而另一邊。
顧修雲也睜開了緊閉許久的眼睛，臉上露出異樣神情。
“原來如此。”
“我一直無法踏入開天境中期的原因，竟然在這裏。”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得來全不費工夫……隻是這樣一來，我的每一步都會很艱難啊！”
顧修雲心裏哭笑不得。
雙頭妖蟒一聲低吼，竟沒有再次殺來，而是調轉身形，直接衝向碧玉、古祖等人所在的玄真花秘境。
“找死！”
顧修雲眼中寒芒頓時暴漲。
很顯然，雙頭妖蟒看穿了修行界的意圖，也看穿了顧修雲的意圖，它知道，顧修雲將戰場定在雲團深處，其實是為了避開玄真花秘境，減少彼此廝殺對修行界至聖與乾坤帝君的衝擊。
所以這頭妖靈改換目標。
它要先殺了修行界的帝君至聖，再全力解決顧修雲。
嗖！
領域神通加持下，雙頭妖蟒速度極快，僅僅半息，就已經來到玄真花秘境邊緣。
“不好，這頭妖靈想殺我修行界帝君。”
“快攔住它！”
“該死，它鬥不過顧惜命，就盯上我們了。”
眾至聖神情慌亂，一個個連忙施展神通秘術。
與此同時，至聖周圍也凝聚出了數百重空間壁壘，那是碧玉、羲皇、古祖以及源獸至聖提前布好的空間大陣。
蓬！蓬！蓬！
雙頭妖蟒與空間壁壘劇烈碰撞。
僅僅一刹，空間壁壘崩塌大半，竟擋不住雙頭妖蟒分毫。
“完了。”
青祖、酒聖等人眼中露出絕望。
燃燒身軀的偽十四絕妖君，還是神通手段極特殊的雙心妖君，一旦衝破空間壁壘，至聖們也許能保住性命，可是那些乾坤帝君呢？普通帝君也好，七絕祖皇也罷，無一例外，都將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
顧修雲來到雙頭妖蟒身側。
“孽畜，給我滾開。”
蓬！
這一次，顧修雲沒有再施展太強秘術，隻是憑借混源肉身力量與魔熊黑錘本身威力，將雙頭妖蟒重重地砸飛出去。
“碧玉、羲皇、古祖、不死，還有源獸勢力那些人，全都給我燃燒真靈。”
“若是讓雙心妖君闖進去，我修行界的根基就徹底毀了。”
顧修雲急聲嘶吼。
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雙頭妖蟒衝去。
實際上，顧修雲的速度比雙頭妖蟒快得多，隻是對方頗為狡詐，衝向玄真花秘境的瞬間，已經在雲團深處布下一重重壁壘，將顧修雲擋在身後。
那些壁壘可比修行界的空間大陣厲害多了。
一個擅長領域神通的偽十四絕妖君，空間造詣絕不比精通此法的頂尖至聖遜色分毫，再配合強大的真靈神力，即便是顧修雲，也費了不少力氣才追趕過來。
“孽畜，受死。”
隨著一聲怒喝。
顧修雲已經再次來到雙頭妖蟒身側。
蓬！蓬！蓬！
魔熊黑錘如狂風暴雨般砸落，每一次落下，都讓周圍的雲團劇烈崩塌，混沌氣流伴隨著神力餘波漫天肆虐，仿佛要將這片天地徹底摧毀。
“昂！”
雙頭妖蟒發出瘋狂咆哮。
兩個頭顱都充滿了憤怒與兇狂，它拚盡全力想要反抗，但在顧修雲那源源不絕的轟擊麵前，一切手段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一次顧修雲是真的怒了。
老虎不發威，就敢當他是病貓？
須知，剛才施展那門特殊的神圖大陣時，他完全有機會困住對方，但顧修雲沒有，因為想要斬殺一頭偽十四絕妖君難度極大，消耗也很驚人，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傷到玄真花秘境內的乾坤帝君。
所以顧修雲是想震懾對方，然後逼迫其自行離去。
不曾想，雙頭妖蟒不僅沒有被嚇跑，反而直接殺向玄真花秘境，想要弄死秘境內的所有帝君至聖。
此妖如此兇狂，顧修雲又怎麽會再留情？
“雙心神通又如何，你真以為自己無敵於天下了？”
“貧道今日便讓你知道，偽十四絕妖君也不過是土磚瓦狗。”
說著，顧修雲手中的魔熊黑錘跟血色神劍再次揮起。
蓬！
這一錘一劍比之前都要狂暴。
隱約間，可以看到迷蒙虛影在顧修雲身後運轉，魔熊黑錘與血色神劍散發著刺目光芒，如太極圖的陰陽兩極，直接震碎了雙頭妖蟒的龐大身軀。
“死吧！”
蓬！蓬！蓬！
魔熊黑錘跟血色神劍沒有半點停留，將雙頭妖蟒的血肉強行碾碎，然後一寸一寸的碾成飛煙……
數日後。
雲團深處終於恢複平靜。
至聖們望著遠處淩空而立的青色身影，心裏不自覺地生出懼色。
這一戰，眾至聖親眼目睹了一頭偽十四絕妖君的消亡。
特別是青祖、酒聖、石祖、極夜、元空等人，還有源獸勢力的普通至聖跟高等至聖，他們沒有參與赤光秘境戰爭，也從未感受過偽十四絕妖君的毀滅性威勢。
所以在他們看來，十四絕妖君除了實力強些，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而如今，他們終於切身體會到了偽十四絕妖君的可怕。
對方的實力、氣息、智慧都遠遠超過十三絕，是真正打破了生命桎梏的恐怖存在。
“碧玉師叔，青衣道友在幹什麽？”
酒聖望著遠處的身影，臉色略顯蒼白的問道。
“應該是在修煉古聖神通。”
碧玉至聖有些不確定，“奇怪，那頭妖君已經燃燒身軀，怎麽會給顧修雲煉化神通真形的機會，難道這頭妖君的心神意誌還不如白骨妖君跟天鯤妖君？”
沉吟片刻，碧玉心中恍然。
雙頭妖蟒還真有可能不如白骨、天鯤。
因為它是雙心妖靈，對古聖神通而言，它不是一個，是兩個，同時，它的心神意誌以及真靈都分成了兩半，所以實力雖強，卻沒有同層次妖君的強大意誌。
“顧惜命這迴真是賺大了。”
想到這裏，碧玉眼中露出欣喜與羨慕。
雙頭妖蟒天生特殊，殺了它，就等於宰了兩頭偽十四絕妖君，而將它煉化，得到的也是兩個古聖神通真形。
一次廝殺，兩份收獲，當然賺大了。
“諸位，既然那些乾坤帝君都在頓悟，我們就先於此處修行，”碧玉沉聲道，“正好顧惜命也要煉化神通真形，那畢竟是偽十四絕妖君，同時煉化兩個真形，耗費的時間不會太短。”
“好。”
“就這樣吧！”
羲皇、古祖等人應聲點頭。
源獸勢力的諸位至聖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至於太淵古界……那座古界內還有太淵至聖的半個真身，且已經在其操控下朝著雲團秘境緩緩飛來，就算真有麻煩，至聖們片刻就能趕過去了。
……
時光荏苒。
千餘年後，數百名乾坤帝君結束了頓悟。
這些帝君個個麵露喜色，顯然實力大有長進，而神皇、祖皇卻依舊在埋頭修行。
“別高興的太早。”
“玄真花價值無盡，且初次服用後的頓悟效果最佳，你們隻能維持千年，可見道法根基薄弱，積累也不夠深，這是什麽好事嗎？”
古祖冰冷的語言讓蘇醒的乾坤帝君滿臉羞愧，一個個再也不敢吭聲。
就在這時。
虛空突然顫動。
至聖們立即轉過頭，朝著不遠處的一個身影望去。
那是羲皇宮的鏡玄帝君。
“咦？”
古祖眯起眼睛，臉上露出驚訝與期待，“有意思，老夫之前還想著玄真花是否能讓修行界再出幾個新的至聖，不曾想，一語成讖，竟然真的實現了。”
“是啊，而且突破的還是鏡玄這小子，他擅長虛實規則，成聖之後便是我修行界第一位虛實至聖，日後行走混沌世界又能輕鬆些了。”
不死至聖滿臉笑容。
要知道，鏡玄帝君是他的弟子，雖然道法體係不同，但名義上依舊是不死至聖教出的門人。
從今以後，不死至聖也將有至聖級弟子，再也不會被羲皇、古祖嘲笑。
唿！
大道波動越發濃鬱。
鏡玄帝君周圍凝聚出無數虛實幻象，每一道幻象都無比清晰，卻又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幻象不斷融入鏡玄帝君的體係，又很快散去，而他的氣息卻不斷飆升，如同一浪高過一浪的狂潮，很快就打破了九絕帝君的界限，達到十絕。
要知道，乾坤帝君的神力隻能達到九絕巔峰，再往上，就不屬於帝君層次了。
十絕、十一絕都是屬於古聖的特權。
乾坤帝君想要擁有那般神力，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助秘術絕學，將規則神力凝聚成更高層次的力量，但這是秘術手段，而非本身力量。
此刻，鏡玄帝君卻打破了至高規則限製，以帝君之軀踏入十絕，且還在不斷增強。
“鏡玄小輩，你可得加油啊！”
“成聖路不好走，古往今來，跌倒在這一步的至聖也有幾個，他們運氣不好，你可不能跟他們一樣。”
古祖嘴裏嘀咕。
“不會的，鏡玄師侄一向運氣好，”羲皇迴應道，“我還記得之前在第四空域，他被源獸勢力的青江算計，堵在虛幻世界深處，最後還是撐到了我跟不死過去救援。”
“這叫運氣好嗎？這叫運氣差吧！”古祖微微撇嘴，“運氣好怎麽會被青江堵在那個地方，而且他還是虛實體係帝君，又有至聖級靈寶符咒，居然還能泄露蹤跡，簡直倒黴透了。”
“好像也是。”
羲皇恍然點頭。
“喂，你們倆能說點好話嗎？”不死至聖氣的吹胡子瞪眼。
他好不容易有個至聖級弟子，羲皇、古祖居然還在旁邊說風涼話，當然，成聖路確實有危險。
不是每個人都像顧修雲一樣，還沒成聖，道心意誌就達到了至聖層次，甚至比普通至聖更加強悍。
所以顧修雲的突破猶如水到渠成，沒有任何波瀾。
而鏡玄帝君的成聖路就艱難多了，快則數千年，慢則百萬年，運氣不好的話，真有可能死在這個階段。
……
時間緩緩流逝。
……
許久之後，一位位乾坤帝君蘇醒，包括窮奇、辰煊、亢龍等祖皇級強者，以及修為更高的八絕帝君跟九絕帝君，那些帝君看到鏡玄破境，紛紛露出羨慕之色。
除了鏡玄，整個修行界再無第二個成聖的九絕帝君。
這也正常。
九絕跟至聖看似隻相差一線，實際上隔著無窮天塹，古往今來，停滯在九絕境遲遲不能突破，最終身死道消的也不在少數，當然，那些帝君都是被至聖坑死。
畢竟，九絕帝君境界極高，秘術神通也無比強橫，在混源虛空跟化聖之天，已經沒有什麽危險能要他們的命。
隻有至聖。
不管是修行界還是源獸勢力，都有許多絕世帝君死在對方手中，這也是彼此恩怨越來越深的重要原因。
“鏡玄兄，你可一定要突破啊。”
“鏡玄道友，你若能成聖，我修行界便多出一分助力。”
“自青衣大人跟幻月大人之後，修行界終於又要有新的至聖。”
乾坤帝君們口中呢喃，嘴裏都是祝福與期待。
至於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麽，就沒人知道了。
……
六千年後。
鏡玄帝君體內氣息再次翻湧。
噗！
一聲悶響，鏡玄帝君終於打破了十絕境壁壘，神力層次踏入十一絕，也是在這一刻，他的道心意誌真正邁入了至聖層次。
同時，一顆至聖丹珠在他體內緩緩成形。
“成功了！”
“好啊，我修行界終於又多出一位無量至聖，還是虛實體係的至聖。”
修行者至聖臉上溢滿笑容，他們是真的開心。
而另一邊。
顧修雲也睜開了緊閉許久的眼睛，臉上露出異樣神情。
“原來如此。”
“我一直無法踏入開天境中期的原因，竟然在這裏。”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得來全不費工夫……隻是這樣一來，我的每一步都會很艱難啊！”
顧修雲心裏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