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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5


    蠱霧散去,榛子低鳴了一聲俯衝下來,兩隻腳抓住了白銳,帶著他朝山穀去了。


    山穀中已經從雙方五五,變成了塔倫占據三分之二。


    吞噬了不少母樹根係的塔倫,甚至大著膽子直接吃掉了幾株迷仙引夢,迷仙引夢的毒素確實讓巨藤不舒服的潰爛掉了一部分,但從潰爛之處,彎彎扭扭的長出了幾根筷子粗細的小藤。對比巨藤其它的枝條,這些小藤渺小到可笑,但是它們的堅硬遠勝鋼鐵,甚至能抽斷岩石。絨毛一樣纖細的小刺更不起眼,但隻是碰了一下,就讓母樹健康的根係流膿潰爛。


    塔倫看到了好處,揪著迷仙引夢連續吞噬,長出了十幾根這樣的細藤,正得意的時候,發現長出細藤後,腐爛的麵積還在加大,甚至塔倫所在的內部都開始飄散出淡淡的惡臭。塔倫才意識到少量的毒素他能夠拿來對敵,但是多了,就要命了。


    巨藤稍微退縮,恢複傷勢,這才出現了短暫的相持階段。


    山峰站在山頭上,整個人都緊繃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山穀中的母樹,眼睛都發紅了。突然有人歡唿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邊上有個人過來,一邊搖晃他,一邊指著天空中。


    一個小黑點,正在越來越近——雖然遲到了,但白銳總算是到了。


    被榛子還抓在空中,白銳已經吹奏起了蠱笛,天上風大,但蠱霧卻凝而不散,當他們來到山穀上方的時候,已經從小黑點變成了大紫團。


    榛子直接把白銳扔到了母樹的樹冠上,原本有些萎靡的母樹抖抖枝條,陽光下蒼翠的葉子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膜。


    塔倫當即要跑,可這一動,他才發現,表麵上他雖然占據了山穀的三分之二,但是更深的地下部分,他自己的藤蔓,母樹和迷仙引夢的根係,各種植物盤根錯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經把巨藤牢牢的禁錮在了這裏。像上次一樣故技重施,已經完全不可能了。


    蠱霧已經飄了過來,看似柔弱的迷仙引夢伸展開肢體,紫光閃爍,母樹褪去斷裂腐爛的根係,長出新的柔韌的枝條,硬生生的和那些剛才她躲都來不及的細藤糾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確實是白銳的到來讓她擁有了不懼細藤的能力,又或者剛才不過是做戲。


    上次白銳遭遇他的突然襲擊,在重圍裏,尚且把塔倫揍得夠嗆。這一次,雖然白銳沒有了蠱蟲寶寶們支援,但他的戰友變成了更占優勢的母樹。相反,塔倫沒有了藤蔓人和木蚯蚓,木城人現在要麽被他拽入地下不知所蹤,要麽也在兩邊的山上呆著,可一個兩個都是木愣愣的,別說和塔倫並肩作戰了,就是現在拿刀子去砍他們,他們也不會有反應。


    塔倫一開始還四處衝突了一陣,意圖找出離開的漏洞。但這種嚐試不但沒能成功,反而給了白銳釋放蠱霧的時間。


    眼看著蠱霧從稀疏變得濃稠,絲絲縷縷的如同輕紗一樣在空氣中飄搖,塔倫知道,他隻剩下硬拚一條路了。


    指揮著其它藤蔓繼續和母樹糾纏,隻把吸收了迷仙引夢而生長出的細藤伸向霧氣中,讓它們開始吸收蠱霧。


    塔倫緊咬著嘴唇,植物的適應性很強,隻要給它們合適的契機,它們就能吞噬任何東西。這些細藤一半很快就腐爛掉了,另一半卻反而開始茁壯成長,顏色也逐漸變成了紫紅色。更多的普通藤蔓開始腐爛,但也有部分被紫紅色同化。


    被逼迫到絕境的塔倫因這變化笑得得意而瘋狂,隻要今天他能夠活下去,那麽整個夏,日後也隻是他的食糧而已!


    蠱霧轟的一聲化成毒火,罩住了巨藤。地麵上,母樹和迷仙引夢的根係退開,有稍微退得慢一點的也被燒了個正著,幹脆就轉退為進,衝進巨藤中。地麵下,三方更是死死糾纏,即便巨藤被燒得劈啪作響,即便母樹和迷仙引夢損失慘重,但誰也不想讓對方鑽了空子。


    燃燒的巨藤釋放出一股黑煙,黑煙帶來一股惡臭,白銳剛聞到的時候嗆了一口,腳底下差點亂套,但是再聞,就不但不覺得臭反而覺得香了。


    這種味道的轉換,白銳猜測應該也是這東西對自己大補的關係,頓時感覺後背上雞皮疙瘩直冒。


    渾身都是烈烈毒火,就像是個大火球一般,巨藤開始時還能少量的吸收掉一些毒火,就像剛剛吸收毒霧一樣,但那種自以為是,很快就變成了力不從心。


    就像是普通的植物遇到了山火,植物本身的水分想要去滅火完全是無稽之談,最終依舊無法逃脫被燒成一塊木炭的命運。


    看著巨藤左衝右突,獵星忽然臉色一變:“壞了。”但就算看出來了情況不對,現在他怎麽通……知……


    榛子騰空而起,朝著母樹的樹冠衝去,一人一龍還沒到,坐在榛子上的獵星已經扯著嗓子對白銳大喊:“那家夥要衝過來!快躲!”


    他話音未落,看似無頭蒼蠅的巨藤,猛地朝著母樹的方向衝了過來。毒火此時成了它最好的鎧甲與武器,母樹和迷仙引夢的樹根突然被點燃後,本能的閃避退開。等到反應過來要攔阻時,巨藤已經夠了攻擊距離,兩根冒著火的藤蔓直抽向母樹樹冠上的白銳!


    藤蔓沒到,榛子先到了,榛子的腳爪朝著白銳抓去。可白銳一個下腰,榛子抓了個空。


    等到白銳直起了身來,藤蔓已經抽到了。母樹兩棵最粗壯的枝條立刻攏了過來,轟的一聲,兩棵枝條上的葉子都燒了起來,變成了兩根火把。藤蔓並不退卻,反而纏繞上了樹冠,點燃了母樹的本體。


    獵星咬牙,剛才的機會錯失,再讓榛子過去,就是給母樹找麻煩,更有甚者要被藤蔓抓個正著了。他知道白銳是不願放棄,現在的情況雖然兇險,可一旦放棄,卻也再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讓塔倫逃脫,那就是後患無窮。但即使如此,獵星也不願迴到安全的山上,他駕馭著榛子在山穀的上空盤旋,隻要戰鬥結束,就要第一時間救援。


    母樹在毒火的燒灼中瑟瑟發抖,蝶蠱飛到了她樹冠的上空,碧蝶灑落的鱗粉熄滅了一些樹葉上的毒火,但不過是杯水車薪,剛熄滅的葉子轉眼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母樹也發了狠,沒有舍棄掉被纏住的樹枝,反而有更多的樹枝加入進來,架住藤蔓,硬生生的將之扯斷。


    可扯斷了兩根,更多的纏繞了上來。巨藤完全不顧自身的防禦,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母樹一半多的身軀,已經被毒火吞沒。


    無論是踩著毒火跳舞的白銳,還是旁觀中緊張的人們,都不知道,纏繞在母樹身上的藤蔓,帶去的除了毒火,還有塔倫的思想。巨藤在明麵上攻擊的同時,塔倫也正意圖用言語攻陷母樹。


    看來踩在你頭頂上的那個人絲毫也不顧及你的死活呢。你猜這是為什麽?因為他們,這些脆弱不堪,生命隻有幾十年的人,在看到我們能做什麽後,立刻懼怕了。


    不。


    不?你在欺騙誰?我,還是你自己?他們怕你也像我一樣覺醒,像我一樣意識到他們的渺小,像我一樣成為他們的主宰。他們要把你和我一起毀滅。


    不。


    你是我的後裔,是從我身上分離的一部分,我擁有的,也都是你擁有的。我現在的樣子,也就是你未來的樣子。


    不要說“你”現在的樣子,就是“我”未來的樣子。和我對話的並不是我的始祖,而是塔倫。你與我並非同族,你也隻是掌控著我祖先的人而已。但你有些部分說對了,我和“你”——我的祖先——很像,所以你願意為了塔倫扭曲得已經失去了自我的意識,我也有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人。


    那個站在你頭頂上的巫?!他甚至都不……


    不,不是他,但是“他”在看著。真有趣,我為什麽要與你爭論這些?你隻要知道,我有我自己的選擇,你的說服無用。


    母樹和巨藤之間的地麵,就如土龍出世一樣,泥土從中間隆起翻開,粗壯得和巨藤有一拚的母樹樹根從地下伸了出來,不但不躲,反而直接迎上了巨藤。


    劈劈啪啪兩邊的角蟲手開始拚死互抽,不時有破碎的還燃燒著毒火的植物碎片被抽飛出去。


    迷仙引夢們倒是不懼毒火,隻是速度太慢,又不時被爭鬥中的兩大巨型植物波及——稍微被碾壓到就要枝斷莖折。但迷仙引夢非但不躲,反而努力的挪到了母樹身邊,伸出枝條和根須,一點點撲滅母樹身上的火焰。就是這一點點,也足以看出到底誰現在是孤立無援。


    而且這段時間的燒灼下來,巨藤看起來已經有了明顯的縮水。


    白銳的蠱笛聲更急,毒火燒灼得更旺。就是已經在空中盤旋的獵星,也漸漸放下了心來,雖然依舊緊盯著白銳不放,可臉上明顯沒那麽多的焦躁與不安了。


    驀地,巨藤劈啪一聲從中間裂開。倒像是白銳還在地球時看見的扔進火裏的栗子一樣。栗子皮爆開露出裏邊甜香的肉來,巨藤爆開……一顆黑褐色的球狀物從裏邊彈身寸了出來!


    這球出現得太突然,一開始母樹的根須竟然都沒能成功攔截,但是臨到樹冠的頂部,一張樹根與枝條編成的大網終究是成功把它兜住。這張網上也有根須燃燒著毒火,立刻就把黑球點了個正著。


    相比起巨藤的耐燒,黑球卻皮脆很多,隻眨眼就露出了內裏。


    “你吃了對吧?那些甜美的果實。”塔倫臉上剛剛恢複皮膚被毒火一舔畏縮皴裂,黝黑的木質身軀倒是耐燒得很,他也不反抗,老實得過分的讓自己被藤卷了起來。


    “為什麽要那麽做?”


    “為什麽不呢?人吃了肉會變得更有力量,植物以血肉作為肥料也才能更健壯。我開始的時候隻是用老鼠和兔子喂養它,但是,它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塔倫仿佛是陷入了迴憶中,他笑了一下,臉上流露出的是一種懷念,“我也試了很多其它的東西,結果引來了一些小東西。那些吃素的小蟲子,它們開了葷,又吃了母樹的汁液後,就會變得極端有趣。”


    白銳心裏一動——這裏的人沒有葷和素的概念,所有能吃的無論植物還是肉類,對他們來說,都隻是食物。


    “那些蟲巫?”


    “對。他們讓死人站了起來,自以為擁有了能夠決定生死的力量,被蟲子寄生的可笑廢物,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吃成了空殼。”


    塔倫現在的樣子也不比蟲巫好多少,說起寄生,他們都差不多,白銳也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和塔倫爭辯。巨藤已經完全不能動彈,像是個戳破了的皮球一樣,癱在不遠處。塔倫快死了,那麽一切也都快結束了。


    “你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嗎?”塔倫笑了起來,“你難道沒發現嗎?你和我,和那些蟲巫,沒什麽不同的。那些美味的果實能夠讓你的力量更加強大,也能讓你活得更久,像我一樣久。可能我看不到那一天,但是,未來必然會是那樣的。我在地獄裏等著你,等著你成為第二個我……”


    “你是誰?”這三個字白銳使用中文問的,在對方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時候,他又問,“whoareyou?”


    【係統,他也有係統?】


    【沒有。】


    【是現在沒有?】


    【……是的。】


    “!”塔倫怔了一下,這下他的表情更加愉悅了,他的身體也開始大塊大塊的崩潰,“嗬嗬嗬!太好了,這下子,我……更加……期待了。”


    最終,他說的依舊是這裏的木族語言。白銳停下腳步,抬手接到了一顆心髒模樣的棕褐色晶體。母樹的枝條伸了過來,傻白也激動得直接飛了出來,各種在白銳眼前畫圈。白銳誰都沒理,就把這塊晶體放進了自己的空間裏。


    晶體收起,白銳腳下的樹幹忽然搖晃了一下,猛地朝一邊傾倒了下去。白銳趕緊從樹冠上跳下,落在了地上。隨著白銳停止祭舞,毒火已經散去,漫天的大蜂子和蝴蝶落下了地麵。


    山穀兩邊的人,大聲歡唿著衝了下來,不過他們誰都快不過一直在天上打轉的獵星,他落下來一把將白銳摟在了懷裏。


    ***


    兩天後,夏。


    被帶迴來的木城人現在正在廣場上圍著白銳排隊,讓白銳一個一個的將他們身體裏的母樹塊根取出來。


    白銳也是熟能生巧,到後來已經是手進去把東西抓出來的同時,對方胸口開的口子也已經完全治愈合攏了。


    這些木城人最年長的也不超過二十四歲,他們不但沒有老人,連孩子也沒有。詢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在海嘯爆發時,所有“多餘”的人,都“迴歸”巨藤了。


    來到夏之後,他們也是死氣沉沉的,不過慢慢來,總會被夏的人同化的。白銳看著不遠處,伊博爾正在照顧一個失去了一手一腳的男人,這是是被從地下拽出來的,生命力也是夠頑強的,不過他的手腳都不知去想了,日後隻能做假肢了。


    獵星和白銳拖著兩個大口袋迴到自己的茅屋裏,白銳一進門繃著一張臉坐了下來。


    “累了?”


    “不。”白銳拍拍身邊的地麵,獵星笑笑坐在了他身邊,白銳立刻把人一把抱住了,“塔倫死的時候,說我會成為第二個他。”


    “這種話你也相信?”


    “我不會成為第二個他,但是……這些東西確實對蟲,對我,對母樹,都有著莫大的誘惑。”白銳把獵星樓的更緊,“我不會使用他們,從明天開始我就會把它們統一焚毀,但是後人呢?”


    “白銳,我發現你很喜歡思考‘後人’的問題。”獵星挑起白銳的下巴,讓他不要再把臉埋在自己胸口裏,而是兩人對視。


    “好像是。”


    “現在的你再怎麽擔心,也無法為後人做出選擇。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做好我們的現在,用行動告訴後人,這樣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他們還是這麽選了,那到時候必然也會有其他後人製止對方。”


    白銳當即一個飛撲,把獵星撲倒在地的同時吻住了他的雙唇。


    “獵星!我愛你!”有偶如此,夫複何求……


    第二年,夏城屹立而起,白銳和獵星正式將此年命名為夏曆元年。


    同年夏,白銳和獵星再次前往洛卡,幫助莫瑞鬆王正式施行了製度改革——兩年前的大災,幾乎毀滅了惡魔之口下的一切,在廢墟上重建一切,反而減小了對莫瑞鬆王改製的壓力。


    第三年,白銳正式對三名突出學徒傳功,第二代五毒蠱師出現。第二代五毒蠱師並沒有係統的協助,從笛曲到祭舞都必須由白銳教導,即使白銳盡心竭力,他們在力量的運用上也要弱於白銳。且自白銳之後,有的蠱師精於控蠱,有的精於毒,有的精於醫,再也沒有如白銳一般的“全才”人物。


    第四年,白銳建造了一個四合院,把所有他製造裝備的工具都搬了進去。未來此地會不斷的被白銳升級,被人們稱為巫祖宮,受所有人膜拜。不過現在,這裏還隻是一個……四合院。


    第五年,白銳和獵星去看了海,吃到了很美味的海鮮~\(≧▽≦)/~兩個人暢想著,海那邊是否也會有陸地,不過現階段,海洋對於人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第六年、第七年、第八年,還有很多很多年,白銳會和獵星就像童話那樣,幸福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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