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們早就見到她了
師姐，你們離我遠點！ 作者：某某a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雖然老村長沒有要求，不過王懷還是幫對方將院子收拾了一通，權當是幫孤寡老人獻愛心了。
獻完之後，王懷忽然想到了什麽，對老村長說道：“你可以同時看到現實和夢境，那麽在現實裏，你看到的我在幹什麽？”
“收集地上的肉瘤，然後用這些血肉模湖的玩意幫我填補牆壁上的漏洞。”
聯想了一下那個情景，王懷發現對方居然到現在還能保持理智，真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村長，如果你找到對方，你想幹什麽？”
“問問對方我這個問題怎麽解決，實在不行，我就挖掉眼睛算了。”
敲了敲煙杆，村長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看來你也想找到對方，那麽我跟你一起來吧。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你這個小夥子應該能找到答桉。”
首先來到的，就是當初埋那個人的地方。
根據老村長提供的情報，那個人自稱“食血者”，出來交代完遺言之後就死在村子裏，然後被埋在村口的井裏。
原本的井已經幹枯，將食血者埋下去之後每天都會冒出粘稠的血液。
不過在夢境中，這些血液就化為清澈的井水，一群孩童正在水井邊嬉戲打鬧，拎著水桶裏的井水潑向一旁的玩伴。
被井水濺到的行人也沒有生氣，頂多捉住一個孩童象征性的打上兩下屁股，就放對方離開了。
明明是一片祥和，但王懷身邊的村長的臉色跟掉進茅坑一般難看。
展開自己的想象力，王懷試著想象了一下村長看到的景物。
滿是血水的井口邊，蠕動的怪物在用鮮血舉行莫名的儀式，被儀式幹擾到的其他怪物蠕動著觸須剝去小怪物們身上的血肉，換來對方痛苦的哀嚎。
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王懷更加同情老村長了。
老村長在村子裏頗具權威，在他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從井口邊離開，隻餘下王懷和老村長。
服下丹藥，王懷在法力恢複的空隙直接動用法力，上千斤的井水被他源源不斷的抽離，在半空中化為一個圓球。
帶著老村長跳入井中，王懷畫出法印，井底就亮起明亮的光芒。
井下方隻有一個方正的木盒，木盒被浸泡了兩年，但表麵卻依然沒有磨損，依然在往外源源不斷的噴吐井水。
從落入井中開始，老村長就滿臉痛苦，小聲的說道：“到處都是血肉，黑色的血管密密麻麻，你麵前的木盒其實是一個頭骨，眼眶裏還不斷的流血。”
王懷即將碰上木盒的手火速離開，看木盒也多了一些忌憚。
“骨頭上的肉呢？”
“早被吃光了。”
“這樣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體內都有她的肉，如果將這些肉還迴來，會不會就可以讓她複活了？”
村長苦笑一聲：“你的想法我也有過，不過這些肉已經跟我們長到了一起，想要還迴來就必須將我們一個個殺死。我覺得，食血者不會設置這種問題。”
王懷也感覺不可能。
按照王懷對這群人的理解，文若帶領的人都是懷有救世理念的虔誠者，身為隊伍成員之一的食血者，應該也有這種理念。
讓村民服用自己的血肉，應該是食血者的一種手段，這群被轉換了形體的村民將會在夢境和現實的交界處生存下來，並肩負起將人族繁衍下去的責任。
以此為出發點，王懷感覺對方應該不會這麽設置。
帶著老村長離開井底，王懷將水放迴去，然後問道：“其他部分在哪裏？”
“骨頭的其他部分麽？不知道，當初我們將其安放的很好，不過她的骨頭很快就分散，不知所蹤。”
“這樣啊。那村子的地圖有麽？”
“沒有，畢竟村子小，用不著。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畫一張出來。”
接過老村長畫在樹皮上的地圖，王懷有點想問這個地圖在現實中什麽樣子，但想想還是算了。
他還不想讓自己的理智降低的太快。
正如老村長所說，村子確實不大，滿共也隻有上千戶，太大了也不好管理。
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王懷按照地圖，逆時針行走，不多時就來到一處鐵匠鋪前。
剛靠近這裏，就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魁梧的壯漢揮舞著鐵錘，不斷捶打著一塊生鐵。
看到走來的老村長，壯漢擦去頭上的汗，笑著說道：“村長，這是新人麽？好俊俏啊，你把他治好了？”
“治好了？”王懷疑惑的看著村長。
低下頭，村長小聲說道：“沒進入夢境的時候，他們看你們就是一堆肉塊。我不想讓這裏的秘密暴露，所以就說外麵在害痔瘡，痔瘡大了就成了你們這個樣子了。”
“為啥是痔瘡！你跟這病是結交過麽？”
“不是，我讀書少，隻知道這個病比較厲害，其他就不曉得了。此前也有一些外鄉人，若是想留下來的，我就讓他們睡一覺然後找我，對外宣稱就是病被我治好了。想走的，我就讓他們快點離開。”
“……下次換個病吧，換啥也比這個強。”
統一了口徑，王懷點頭說道：“嗯，多虧村長妙手迴春，病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之前血淋淋的，確實不怎麽好看。小夥子，你對打鐵感興趣麽，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習打鐵？”
“再說，再說。”
拉過村長，王懷小聲問道：“村長，這裏還能打鐵。”
“都是骨頭。這些骨頭是地裏長出來的，被加工一下就是農具。雖然不是很鋒利，不過用來切肉瘤已經足夠了。而且骨頭不結實，幾十天就會壞，所以鐵匠在這裏挺吃香的。如果你們出不去了，不妨過來當個鐵匠。”
“哦，那能不能帶我看下骨頭礦。”
“可以，我打聲招唿就行。”
不得不說，有老村長這個工具人真的挺好用。
他在村子裏頗有威望，尋常的地方打聲招唿就能進，省了王懷不少功夫。
有老村長背書，鐵匠痛快的答應了王懷的請求，讓自己的一個孩子帶著兩人前往骨頭礦。
礦洞就在鐵匠鋪的後院，一棵一人高的樹木生長在這裏，重新定義了礦洞的概念。
這棵樹沒有樹葉，隻有黑色的樹幹和從上麵延伸出來的樹枝。
帶兩人來到這裏後，小孩子就靈活的爬上大樹，扒著一根樹幹跳下來，用自己的重力將樹幹扯了下來。
落地之後，小孩獻寶一般將樹幹捧到王懷麵前：“鐵礦就是這麽采的，你看清楚了麽？”
“令人眼前一黑的采礦方式……”王懷真誠的給出了評價。
拿起樹枝，王懷發現這根樹枝脫落後就變成了黑色，摸起來有金屬的質感，重量也與鐵礦類似。
看向村長，對方立刻低聲說道：“黑色的骨頭，被燒可以融化，稍微加工一下就行。”
“這樣的鐵礦，村子裏有多少處？”
“二十四處，怎麽了？”
“嗯，我確定你醫學學的不怎麽樣了，不然你應該有所發現了。那邊是什麽？”
順著王懷指示的方向看過去，村長說道：“圍牆，用來抵禦野獸的，不過我看到的是一根隱藏在樹林中的骨頭。要去麽？”
“不用了，繼續往裏走。”
村子分為南北兩塊，中間被一條巨大的溝壑隔開，溝壑上則是一座龐大的大橋，大橋的規模跟村子很不相稱。
行走在大橋上，村長一邊跟往來南北的村民打招唿，一邊小聲對王懷說道：“之前這座橋還不存在的，不過食血者死後沒多久就有了。而且不管村子怎麽移動，這座橋都會出現。”
“我知道了。”
沿著成長的橋行走到另一端，王懷一邊計算著橋的長度，一邊在地圖上勾畫。
在橋的盡頭，是一座規模挺大的廣場，此時有人在這裏立起了戲班子開始唱戲，內容不怎麽樣，但叫好的挺多。
王懷來的時候，剛好是一處戲唱完，七個小矮人中的強盜頭子跳到前麵，拱手說道：“好了，哥七個初來乍到，要求不高，搶你們兩個錢就行了。不想死的，就乖乖把錢叫出來。”
這些話讓村民們哄堂大笑，紛紛散出幾個銅錢，丟在小矮人的麵前。
看到這一幕，村長對王懷說道：“你的夥伴真幽默，唱戲就唱戲吧，還說是打劫。”
“什麽夥伴，我不認識他們。”
這時，強盜頭子看到了人群中的王懷，立刻揮手喊道：“王大人，你看我搶了多少！”
“他在叫你誒。”村長說道。
“我不認識！”
“他都叫你名字了。”
“王大人是誰，我也不認識！”
慌忙走出廣場，王懷看到在廣場的南端，又分出了兩條路。
左右兩邊的路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同，但村長還是指著左邊的路說道：“那邊最好別去，去了容易生病。”
“生病？痔瘡麽？”
“不是。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後，體質變得很好，普通的毒藥我們喝起來跟水一樣，尋常的疫病我們根本不會得。但那邊的情況不一樣，到那裏之後，會渾身無力，之後很快失去行動力，我曾經派人過去探尋了一翻，不過什麽發現都沒有，還差點折損了幾個人。”
看著左邊的道路，王懷點頭說道：“可以了，我明白了，那我們到右邊去一趟吧。”
右邊道路的景致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這裏也有圍牆，也有村民，所有人井然有序的生活在這裏，過著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在這裏逛完，王懷長出了一口氣，心裏已經有了定計。
向村長拱了拱手，王懷說道：“可以了，我已經大概知道這裏的情況了。不過更加細節的東西我還需要去驗證一下，我先迴去找我的同伴了。”
“他們不是在唱戲麽？”
“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結束了初步的探查，王懷迴到帳篷，發現鍾月還在帳篷外等著。
看到迴來的王懷，這團肉瘤立刻撲了過來，小狗一般在王懷的懷裏蹭個不停。
雖然現在的鍾月已經是一團肉瘤，並且聽不懂自己的聲音，不過王懷還是拍著對方的肩膀，寬慰道：“沒事的，鍾月，我已經大概了解到這裏的結構了。”
走進帳篷，王懷看到其他人已經迴來了。
看到迴來的王懷，岑泉打了個招唿，然後苦惱的說道：“我大概有了個發現，不過還不是太確定。”
67“好巧，我也是。”夏生陰笑著說道。
“我倒是沒有。”虎坦然的說道，“不過我看了老婆一天。”
“成姬，你可以打死他了。”
收拾了一頓不出工又不出力的虎，說完自己知道的基礎情報，王懷攤開從村長那裏得到的地圖，對所有人說道：“我大概推測出來了，我們所在的村子，是個人。”
其他人並沒有什麽意外，虎則是完全搞不懂這個結論是怎麽來的，不過還是裝作挺懂的樣子。
連無雙則看著地圖，對王懷說道：“嗯，我今天在這裏走了一圈，大概也有這個感覺。不過人體比例完全不對，不知道為什麽。”
“這點應該跟食血者有關，不過這不是重點。我的觀點是，食血者將自己的血肉分給了村民，那麽這些村民就成了食血者的一部分。他們依靠食血者的供養為生，而且又在不斷的活動，將這份供養還給食血者。”
“就跟寄生蟲一樣。”連無雙若有所思。
“不，我感覺更像是共生。食血者已經以某種很奇妙的方式化為這個村落，她當時已經快要死了，所以隻能依靠這種方式續命，同時也用這種方式來應對可能的大劫。”
說完自己的理解，王懷笑了一聲：“沒想到我們一直要找的人，就在我們的腳下。我們原來早就見到她了。”
“不可思議。”連無雙也感慨道，“天道破碎的世界，居然有這麽多離奇的東西，感覺真是匪夷所思。”
“恐怕之後還有更匪夷所思的東西，真不知道文若當時是怎麽走過來的。”
岑泉歪著頭想了想，隨後也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好了，既然知道食血者在哪裏了，我們該怎麽從她那裏得到鑰匙？”
指了指地圖的左腿處，王懷說道：“這裏。我很懷疑，食血者的死因，就在這裏。”
獻完之後，王懷忽然想到了什麽，對老村長說道：“你可以同時看到現實和夢境，那麽在現實裏，你看到的我在幹什麽？”
“收集地上的肉瘤，然後用這些血肉模湖的玩意幫我填補牆壁上的漏洞。”
聯想了一下那個情景，王懷發現對方居然到現在還能保持理智，真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村長，如果你找到對方，你想幹什麽？”
“問問對方我這個問題怎麽解決，實在不行，我就挖掉眼睛算了。”
敲了敲煙杆，村長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看來你也想找到對方，那麽我跟你一起來吧。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你這個小夥子應該能找到答桉。”
首先來到的，就是當初埋那個人的地方。
根據老村長提供的情報，那個人自稱“食血者”，出來交代完遺言之後就死在村子裏，然後被埋在村口的井裏。
原本的井已經幹枯，將食血者埋下去之後每天都會冒出粘稠的血液。
不過在夢境中，這些血液就化為清澈的井水，一群孩童正在水井邊嬉戲打鬧，拎著水桶裏的井水潑向一旁的玩伴。
被井水濺到的行人也沒有生氣，頂多捉住一個孩童象征性的打上兩下屁股，就放對方離開了。
明明是一片祥和，但王懷身邊的村長的臉色跟掉進茅坑一般難看。
展開自己的想象力，王懷試著想象了一下村長看到的景物。
滿是血水的井口邊，蠕動的怪物在用鮮血舉行莫名的儀式，被儀式幹擾到的其他怪物蠕動著觸須剝去小怪物們身上的血肉，換來對方痛苦的哀嚎。
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王懷更加同情老村長了。
老村長在村子裏頗具權威，在他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從井口邊離開，隻餘下王懷和老村長。
服下丹藥，王懷在法力恢複的空隙直接動用法力，上千斤的井水被他源源不斷的抽離，在半空中化為一個圓球。
帶著老村長跳入井中，王懷畫出法印，井底就亮起明亮的光芒。
井下方隻有一個方正的木盒，木盒被浸泡了兩年，但表麵卻依然沒有磨損，依然在往外源源不斷的噴吐井水。
從落入井中開始，老村長就滿臉痛苦，小聲的說道：“到處都是血肉，黑色的血管密密麻麻，你麵前的木盒其實是一個頭骨，眼眶裏還不斷的流血。”
王懷即將碰上木盒的手火速離開，看木盒也多了一些忌憚。
“骨頭上的肉呢？”
“早被吃光了。”
“這樣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體內都有她的肉，如果將這些肉還迴來，會不會就可以讓她複活了？”
村長苦笑一聲：“你的想法我也有過，不過這些肉已經跟我們長到了一起，想要還迴來就必須將我們一個個殺死。我覺得，食血者不會設置這種問題。”
王懷也感覺不可能。
按照王懷對這群人的理解，文若帶領的人都是懷有救世理念的虔誠者，身為隊伍成員之一的食血者，應該也有這種理念。
讓村民服用自己的血肉，應該是食血者的一種手段，這群被轉換了形體的村民將會在夢境和現實的交界處生存下來，並肩負起將人族繁衍下去的責任。
以此為出發點，王懷感覺對方應該不會這麽設置。
帶著老村長離開井底，王懷將水放迴去，然後問道：“其他部分在哪裏？”
“骨頭的其他部分麽？不知道，當初我們將其安放的很好，不過她的骨頭很快就分散，不知所蹤。”
“這樣啊。那村子的地圖有麽？”
“沒有，畢竟村子小，用不著。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畫一張出來。”
接過老村長畫在樹皮上的地圖，王懷有點想問這個地圖在現實中什麽樣子，但想想還是算了。
他還不想讓自己的理智降低的太快。
正如老村長所說，村子確實不大，滿共也隻有上千戶，太大了也不好管理。
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王懷按照地圖，逆時針行走，不多時就來到一處鐵匠鋪前。
剛靠近這裏，就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魁梧的壯漢揮舞著鐵錘，不斷捶打著一塊生鐵。
看到走來的老村長，壯漢擦去頭上的汗，笑著說道：“村長，這是新人麽？好俊俏啊，你把他治好了？”
“治好了？”王懷疑惑的看著村長。
低下頭，村長小聲說道：“沒進入夢境的時候，他們看你們就是一堆肉塊。我不想讓這裏的秘密暴露，所以就說外麵在害痔瘡，痔瘡大了就成了你們這個樣子了。”
“為啥是痔瘡！你跟這病是結交過麽？”
“不是，我讀書少，隻知道這個病比較厲害，其他就不曉得了。此前也有一些外鄉人，若是想留下來的，我就讓他們睡一覺然後找我，對外宣稱就是病被我治好了。想走的，我就讓他們快點離開。”
“……下次換個病吧，換啥也比這個強。”
統一了口徑，王懷點頭說道：“嗯，多虧村長妙手迴春，病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之前血淋淋的，確實不怎麽好看。小夥子，你對打鐵感興趣麽，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習打鐵？”
“再說，再說。”
拉過村長，王懷小聲問道：“村長，這裏還能打鐵。”
“都是骨頭。這些骨頭是地裏長出來的，被加工一下就是農具。雖然不是很鋒利，不過用來切肉瘤已經足夠了。而且骨頭不結實，幾十天就會壞，所以鐵匠在這裏挺吃香的。如果你們出不去了，不妨過來當個鐵匠。”
“哦，那能不能帶我看下骨頭礦。”
“可以，我打聲招唿就行。”
不得不說，有老村長這個工具人真的挺好用。
他在村子裏頗有威望，尋常的地方打聲招唿就能進，省了王懷不少功夫。
有老村長背書，鐵匠痛快的答應了王懷的請求，讓自己的一個孩子帶著兩人前往骨頭礦。
礦洞就在鐵匠鋪的後院，一棵一人高的樹木生長在這裏，重新定義了礦洞的概念。
這棵樹沒有樹葉，隻有黑色的樹幹和從上麵延伸出來的樹枝。
帶兩人來到這裏後，小孩子就靈活的爬上大樹，扒著一根樹幹跳下來，用自己的重力將樹幹扯了下來。
落地之後，小孩獻寶一般將樹幹捧到王懷麵前：“鐵礦就是這麽采的，你看清楚了麽？”
“令人眼前一黑的采礦方式……”王懷真誠的給出了評價。
拿起樹枝，王懷發現這根樹枝脫落後就變成了黑色，摸起來有金屬的質感，重量也與鐵礦類似。
看向村長，對方立刻低聲說道：“黑色的骨頭，被燒可以融化，稍微加工一下就行。”
“這樣的鐵礦，村子裏有多少處？”
“二十四處，怎麽了？”
“嗯，我確定你醫學學的不怎麽樣了，不然你應該有所發現了。那邊是什麽？”
順著王懷指示的方向看過去，村長說道：“圍牆，用來抵禦野獸的，不過我看到的是一根隱藏在樹林中的骨頭。要去麽？”
“不用了，繼續往裏走。”
村子分為南北兩塊，中間被一條巨大的溝壑隔開，溝壑上則是一座龐大的大橋，大橋的規模跟村子很不相稱。
行走在大橋上，村長一邊跟往來南北的村民打招唿，一邊小聲對王懷說道：“之前這座橋還不存在的，不過食血者死後沒多久就有了。而且不管村子怎麽移動，這座橋都會出現。”
“我知道了。”
沿著成長的橋行走到另一端，王懷一邊計算著橋的長度，一邊在地圖上勾畫。
在橋的盡頭，是一座規模挺大的廣場，此時有人在這裏立起了戲班子開始唱戲，內容不怎麽樣，但叫好的挺多。
王懷來的時候，剛好是一處戲唱完，七個小矮人中的強盜頭子跳到前麵，拱手說道：“好了，哥七個初來乍到，要求不高，搶你們兩個錢就行了。不想死的，就乖乖把錢叫出來。”
這些話讓村民們哄堂大笑，紛紛散出幾個銅錢，丟在小矮人的麵前。
看到這一幕，村長對王懷說道：“你的夥伴真幽默，唱戲就唱戲吧，還說是打劫。”
“什麽夥伴，我不認識他們。”
這時，強盜頭子看到了人群中的王懷，立刻揮手喊道：“王大人，你看我搶了多少！”
“他在叫你誒。”村長說道。
“我不認識！”
“他都叫你名字了。”
“王大人是誰，我也不認識！”
慌忙走出廣場，王懷看到在廣場的南端，又分出了兩條路。
左右兩邊的路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同，但村長還是指著左邊的路說道：“那邊最好別去，去了容易生病。”
“生病？痔瘡麽？”
“不是。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後，體質變得很好，普通的毒藥我們喝起來跟水一樣，尋常的疫病我們根本不會得。但那邊的情況不一樣，到那裏之後，會渾身無力，之後很快失去行動力，我曾經派人過去探尋了一翻，不過什麽發現都沒有，還差點折損了幾個人。”
看著左邊的道路，王懷點頭說道：“可以了，我明白了，那我們到右邊去一趟吧。”
右邊道路的景致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這裏也有圍牆，也有村民，所有人井然有序的生活在這裏，過著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在這裏逛完，王懷長出了一口氣，心裏已經有了定計。
向村長拱了拱手，王懷說道：“可以了，我已經大概知道這裏的情況了。不過更加細節的東西我還需要去驗證一下，我先迴去找我的同伴了。”
“他們不是在唱戲麽？”
“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結束了初步的探查，王懷迴到帳篷，發現鍾月還在帳篷外等著。
看到迴來的王懷，這團肉瘤立刻撲了過來，小狗一般在王懷的懷裏蹭個不停。
雖然現在的鍾月已經是一團肉瘤，並且聽不懂自己的聲音，不過王懷還是拍著對方的肩膀，寬慰道：“沒事的，鍾月，我已經大概了解到這裏的結構了。”
走進帳篷，王懷看到其他人已經迴來了。
看到迴來的王懷，岑泉打了個招唿，然後苦惱的說道：“我大概有了個發現，不過還不是太確定。”
67“好巧，我也是。”夏生陰笑著說道。
“我倒是沒有。”虎坦然的說道，“不過我看了老婆一天。”
“成姬，你可以打死他了。”
收拾了一頓不出工又不出力的虎，說完自己知道的基礎情報，王懷攤開從村長那裏得到的地圖，對所有人說道：“我大概推測出來了，我們所在的村子，是個人。”
其他人並沒有什麽意外，虎則是完全搞不懂這個結論是怎麽來的，不過還是裝作挺懂的樣子。
連無雙則看著地圖，對王懷說道：“嗯，我今天在這裏走了一圈，大概也有這個感覺。不過人體比例完全不對，不知道為什麽。”
“這點應該跟食血者有關，不過這不是重點。我的觀點是，食血者將自己的血肉分給了村民，那麽這些村民就成了食血者的一部分。他們依靠食血者的供養為生，而且又在不斷的活動，將這份供養還給食血者。”
“就跟寄生蟲一樣。”連無雙若有所思。
“不，我感覺更像是共生。食血者已經以某種很奇妙的方式化為這個村落，她當時已經快要死了，所以隻能依靠這種方式續命，同時也用這種方式來應對可能的大劫。”
說完自己的理解，王懷笑了一聲：“沒想到我們一直要找的人，就在我們的腳下。我們原來早就見到她了。”
“不可思議。”連無雙也感慨道，“天道破碎的世界，居然有這麽多離奇的東西，感覺真是匪夷所思。”
“恐怕之後還有更匪夷所思的東西，真不知道文若當時是怎麽走過來的。”
岑泉歪著頭想了想，隨後也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好了，既然知道食血者在哪裏了，我們該怎麽從她那裏得到鑰匙？”
指了指地圖的左腿處，王懷說道：“這裏。我很懷疑，食血者的死因，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