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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老大,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冷酷,應該無情,應該喜怒不形於色,應該泰山崩於前而古井無波……


    甚至打開車門的刹那,我還在想,一定要表現得足夠淡定和從容,畢竟幹這行的死人實在太正常了。


    誰家不死幾個兄弟?


    但在看到秦塔屍體的一瞬間,我還是繃不住了,一定要死人的話,死別人家的行不?


    我用手捂著眼睛,眼淚還是從指縫中淌出,眾人站在我的身邊一聲不吭,氣氛凝重到像是天空壓了一座大山下來。


    所有人心裏都沉甸甸的。


    大家知道我的心情非常不好,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唿吸。


    “對不起!”常明遠突然開口,小心翼翼地說:“他是為了救我,才……才……如果他有父母或者小孩,我負責贍養、教育!”


    我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


    我沒有怪過他,但就是不想聽,起碼現在不願意聽,常明遠也知趣地閉嘴了。


    “嗚哇嗚哇”的聲音突然響起,紅藍相間的霓虹燈刺破黑暗,幾輛警車突然由遠及近,快速趕到現場。


    是常奇誌,他終於將齊登魁擺脫了,很快帶著一隊刑警走了過來,先低頭看了一眼車裏麵的屍體,接著衝我說道:“交給警方處理吧!”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落在常奇誌的手裏,自然比落在齊登魁的手裏安全多了。


    在我的安排下,大部分人先迴龍門商會了,幾個相關人員來到警局協助調查,因為這件事的起源是常明遠被綁架,所以他被問的最多,而且還死了一個人,絕對算得上是大案和要案了。


    按照常明遠的交代,笑閻羅等人被捕到案,但他們都矢口否認,且能提供不在場的證據,更何況還涉嫌異地作案,這就更困難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齊登魁在背後的操縱,有他想方設法為這些人開脫,使得這件案子更加難如登天。


    審訊室外的走廊裏。


    窗邊,常奇誌遞給我一支煙,自己也叼了一支,沉沉地道:“對方做了很全麵的準備……現在隻有我兒子的口供,很難定他們的罪……齊登魁要求放人,因為符合規定,我攔不住。”


    “預料之中。”我一點都不意外,摸出火機給他點燃,也給自己點燃,“我們就是幹這行的,抹除自己的犯罪痕跡,不被警方抓到是基本素養……說實在的,我就沒想過靠法律手段收拾那些家夥。”


    “……還是因為齊登魁的緣故!”常奇誌有些惱火地說:“沒有他操作的話,還是有很大希望拿下那些家夥的!”


    “……”我沒說話,心想社會不就這樣子嗎,有權有勢有背景就是可以橫行無忌。


    從北方到南方,我早就見得多了。


    “齊登魁這次讓我很失望。”常奇誌繼續道:“以前他不這樣,即便兒子犯錯也不會護著……”


    “可能是因為這次犯的錯太大了,百分百要坐牢,所以才這麽護?”我試著問。


    “不是。”常奇誌仍舊搖頭:“這次的他,和以前很不一樣,總之整個人都顛覆了我之前對他的看法!這個變化實在太奇怪了,完全是兩個人,像是被奪舍了,太陌生了。”


    “或許他本來就是這樣子的……隻是以前裝得太好,這次終於原形畢露!”我沉沉道。


    “……是有這個可能!”常奇誌若有所思,顯然認可我的說法。


    我還準備給齊登魁打個電話的,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別看他之前信誓旦旦,說齊豔陽有問題就聯係他,但親兒子就是親兒子,一旦涉及真正的利益了,頭一個護著的還是他。


    打兩下、踢兩腳都可以,也能偽裝自己是個嚴父,但要真的送進牢裏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是這樣的人,那我就要和他鬥到底了。”常奇誌似乎想明白了,麵色嚴肅地道:“之前隻是政見不合,沒有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這次過後,我就要真正的亮劍了,不將他搞下台不罷休!”


    “或許我們也能提供一些幫助。”我很誠懇地道。


    “當然,我就是這個意思。”常奇誌點點頭說:“知道你們一直和正德商會不對付,也一直想得到我的庇護和照拂……以前的我不會同意,甚至想把你們攆出金陵……”


    常奇誌的麵色嚴肅起來:“但是從現在起,咱們就是一夥的了!一起對付正德商會、對付齊登魁!必須為我兒子討個公道!”


    “成交。”我伸出手。


    我們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預示著接下來的合作正式展開,也象征著龍門商會終於在金陵城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我並未忘記,這一切都是秦塔用犧牲換來的。


    和常奇誌分開後,公安局這邊的屍檢也完成了,我便把秦塔的屍體帶迴龍門商會,直接在樓下搭起了靈堂,送這位兄弟最後一程。


    常明遠全程在場,大事小事也都包攬,一直忙活到淩晨時分才靠著棺材沉沉睡去。


    我也準備休息一會兒,結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是齊登魁打來的。


    “……哎。”猶豫了下,我還是接起來。


    “犧牲了一個兄弟?誰幹的?”齊登魁開門見山地問。


    “……樹閻羅。”這件事已經是公開的,我也不用刻意遮掩。


    “好,我讓人把樹閻羅給你送過去!”齊登魁頓了頓,又說:“以後龍門商會在金陵城有什麽困難,都可以來找我,能辦的,我都辦。”


    “……”我一時陷入沉默。


    終於明白了齊登魁打來這個電話的用意……這是想拉攏我,讓我別和常奇誌合作啊!


    但我怎麽可能答應,當即沉沉地說:“齊先生,一個樹閻羅可不夠。”


    “……什麽意思?”齊登魁疑惑道。


    “就是字麵意思。”我一字一句地說:“五殿閻羅,還有那個米陽……我一個都不放過。”


    “……這不可能!”齊登魁的語氣明顯有些惱火,“宋漁,差不多得了,誰殺的秦塔,誰出來背鍋就行……整那麽多人幹嘛,非得讓金陵城血流成河啊?”


    “我就這個脾氣。”我沉沉道:“改不了的。”


    “……你是投到常奇誌門下了,不好再換到我這邊了吧?投靠他,就要得罪我,你自己想清楚吧。”齊登魁冷笑起來,終於戳破一切。


    “早就想清楚了!總之,一切都是你兒子先不講究的。”說畢,我便掛了電話,算是正式和齊登魁撕破臉。


    掛是掛了,一顆心卻始終惴惴不安,齊登魁敢堂而皇之地說要把樹閻羅送過來……說明他和笑閻羅商量過這件事,並且笑閻羅也同意了……


    不知道樹閻羅現在是個什麽處境?


    失去秦塔這個紐帶,我暫時聯係不上樹閻羅,不由得隱隱為他擔憂起來。


    ……


    樹閻羅並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賣了。


    他和米陽迴來以後,笑閻羅還蠻開心的,雖然沒能帶迴常明遠,但好歹幹掉了秦塔,很給正德商會提氣了。


    “幹得漂亮,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們五殿閻羅,果然個個都很強啊,每一個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離了你們,我可怎麽活喲!”坐在自家別墅寬大的沙發上,笑閻羅豎起了大拇指,隻字不提自己之前還和齊登魁商量著要把樹閻羅送到龍門商會。


    “閻隊長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樹閻羅一臉諂媚,又語氣狠毒,“十二羅漢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這次殺秦塔,下一次就是艾葉了!”


    “樹閻羅這次表現確實不錯。”米陽在旁邊補充道:“一路上都兢兢業業、恪盡職守。”


    其實樹閻羅也有一些怪異行為,但他沒有匯報。


    就像他之前自己說的一樣,不願意得罪人,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選擇性忽略了,也有意幫樹閻羅遮掩。


    樹閻羅聽得心裏舒坦,也反過來捧了一句:“主要是米老哥領導的好,一路下來教會了我不少東西。”


    二人相視一笑,倒是產生了幾分惺惺相惜的味道。


    “那就怪了。”笑閻羅笑著說道:“既然你倆都沒問題,消息是怎麽泄露的?”


    二人均是一愣。


    笑閻羅的一張臉沉了下來,說得更清楚了:“龍門商會是怎麽知道常明遠在姑蘇的?”


    二人麵麵相覷,同時開口:“不是我泄露的!”


    “急什麽,沒說是你們啊!”笑閻羅又笑了起來,“你們各自仔細迴憶一下,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沒有!”樹閻羅本能地搖搖頭。


    “……閻隊長,這件事吧,不能隻盯著我們倆,也有可能是別人泄露的!”米陽認真地道。


    “除了你們以外,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哭閻羅、醜閻羅和俊閻羅了。”笑閻羅淡淡地道:“我很信任這幾個兄弟,絕不可能會是他們……常明遠在姑蘇,就連齊豔陽都不知道!”


    “那還是懷疑我們唄?”米陽終於皺起眉頭。


    “我可沒這麽說!”笑閻羅笑了起來,身子往後一靠,一副很輕鬆的樣子:“這不是問你們,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嘛!”


    “……沒有!”米陽明顯有點煩躁起來。


    “你在撒謊。”笑閻羅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去姑蘇,至少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賈鬆,一個是沈汀,他們是你在金陵城最好的兄弟!”


    “不可能是他們!”米陽愈發惱火:“我自己的兄弟,我最了解!”


    “……你要這麽擔保,那就隻能是樹閻羅了!”笑閻羅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是我!”樹閻羅連忙起誓:“如果是我幹的,全家都死光光!”


    “那就有意思了,誰都不肯承認,到底會是誰呢?”笑閻羅舉起一隻手來,輕輕摸著自己的鼻子,嘴角突然微微上揚了下,似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我很確定,泄密者就在你們四個之中……這樣吧,三天時間,揪出這個人來……否則的話,就統統去死吧!”


    這種冰冷的話,怎麽從他37度的嘴巴裏說出來?


    “……”樹閻羅和米陽均是一臉複雜,就算心中有氣也不敢表現出來。


    “那就這樣,等你們的消息。”笑閻羅從口袋裏摸出一部手機,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推過去。


    那是樹閻羅的手機,之前被笑閻羅收走了,現在還了迴來。


    樹閻羅接過來,轉身和米陽一起出了別墅。


    站在別墅門外的樹蔭下,米陽憤憤不平:“閻隊長怎麽能這樣,明明和咱們沒關係……卻硬往咱們頭上扣屎盆子!”


    樹閻羅沉沉地道:“別抱怨了,賈鬆和沈汀在哪,趕緊去找他們問問……閻隊長一向說得出做得到,三天時間找不到人,一定會把咱們都殺了的!”


    “不可能是他們幹的!”米陽一臉惱火。


    “是不是,先叫來問問啊,也能商量下怎麽辦!”樹閻羅歎了口氣。


    “……這都什麽事啊!”米陽沉默一陣,最終還是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一小時後,幾人在樹閻羅的家裏碰了麵。


    就是白為之前租的那個院子,曾經人聲鼎沸、座無虛席的房子,如今隻剩樹閻羅一個人了,好在今天又重新熱鬧起來。


    “不是我們泄的密!”


    “我們隻知道您去姑蘇了……但去幹嘛了不清楚,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賈鬆和沈汀是兩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也是金陵城地下世界近年來湧現出的精英人才,不僅身手過人,能力也很突出,有成為高手的潛質,早早就被米陽收到麾下。


    或許是年齡太淺的緣故,性子確實有點急躁,不等米陽說完,就焦急地申辯起來。


    “你們不要著急……”坐在院中的木椅上,米陽有些無奈地說:“隻是慣例問問,我也相信不是你們……但是現在有個麻煩,閻隊長認定咱們四個之中有人泄了密……”


    米陽講述前情的時候,樹閻羅突然有些恍惚,因為那張木椅是白為生前最愛坐的。


    有那麽一瞬間,樹閻羅覺得米陽就是白為,因為二人有相似的領導者氣質。


    不過這個幻象很快就被打破,米陽沉沉地道:“事情就是這樣!三天內揪不出泄密者,咱們四個就都要死,商量一下怎麽辦吧!”


    賈鬆和沈汀都很憤怒,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卷進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災禍中。


    不過年輕人的腦子轉得很快,賈鬆很快提議:“想要自證清白,不一定非要找出泄密者,咱們還可以納投名狀……殺幾個龍門商會的人,閻隊長就能相信咱們了吧?”


    “主意倒是不錯。”米陽點了點頭:“不過龍門商會可沒那麽好對付,閻隊長之前在他們手上都吃了虧……”


    “巧了。”沈汀笑了起來:“我正準備匯報,龍門商會的二愣子和夏瑤,這會兒在我旗下的一家電影院約會呐……”


    米陽“噌”的一聲站起:“那還等什麽,趕緊將他們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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