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又是不歡而散
蘇衛民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對一個市委常委進行調查，會引起大家的不滿。”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眉頭緊鎖，顯然內心十分糾結。
“明州現在需要安定，就算曹永平真的有問題，也要把這件事做淡化處理，先把他調到不重要的崗位，等到工業園建成後再處理。”
蘇衛民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謹慎。
“這樣一來，有了工業園這個門麵工程，處理起曹永平的事也不至於讓我們明州在省委領導那裏太難看。”
蘇木皺了皺眉，顯然對蘇衛民的決定並不滿意。
他的手下意識的放到茶杯上緊緊攥住，指節微微發白。
此時他突然想到，曹永平出了這種事，蘇衛民作為市委書記難辭其咎。
但為了不給省委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就要把這件事瞞下去的做法，這種想法讓蘇木心中有些煩躁。
等工業園建好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曹永平不會坐以待斃。
一旦被調離工作崗位，以曹永平的政治經驗，肯定會想方設法把漏洞補上。
或者說，蘇衛民就是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到這裏，蘇木心中的怒火有些壓不住了。
任何地方就因為出了事，所有人都在拚命地捂蓋子，那些貪官們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華囯人講究家醜不可外揚。
一家三口是一家，一個村出門在外也算是一家，一個鎮，一個縣，一個市也是如此。
可就是因為這個陋習，埋葬了多少貪官汙吏的罪證，又助長了多少不法行為的滋生。
蘇木見慣了也煩透了這種事情，更不會助長這種行為。
“我堅持我的意見，必須立刻對曹永平進行調查！”
蘇木語氣不善，重重地說道。
蘇衛民歎了口氣，看著蘇木，怒其不爭地說道：“你才剛來明州兩個多月，就跟張文鑫吵得不可開交。”
“你知道張家在燕京的勢力有多大嗎”
“你知道我這個市委書記為什麽有時候麵對張文鑫也不得不妥協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焦慮，仿佛在試圖讓蘇木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我可以這麽告訴你，燕京所有重要部門裏都有張家的人。你要到燕京辦事，十幾天辦不成的事，找到張家隻需要兩天！”
蘇衛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顯然對蘇木的固執感到憤怒。
“現在你又想把一個市委常委的領導給拿下去，你讓這明州官場中的人怎麽看你？”
蘇衛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躁。
“蘇木，我告訴你，當官不能橫衝直撞，政治更不能橫衝直撞，要講究策略，要講究平衡，要……”
“你要你的，我隻要那些貪官汙吏盡快伏法，晚一分鍾都是對華囯，對先烈，對法律的不尊重！”
蘇木打斷了蘇衛民的長篇大論，斷然說道。
“砰！”
蘇衛民手上捧著的杯子被他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
杯中的茶水灑滿了他的手，順著桌沿滴落在地上。
“小小年紀，冥頑不靈！”
蘇衛民臉色鐵青，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我是為你好！”
蘇木不屑地笑了笑，反問道：“把我調到西北也是為我好？”
“是因為天將降大任，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聯合張文鑫在常委會上讓我難堪也是為我好？”
“是因為讓我知道官場的險惡？”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譏諷，目光直視蘇衛民，毫不退讓。
“你憑什麽為我好？又有什麽資格為我好？”
蘇木的語氣越來越冷。
“你不同意立刻對曹永平采取行動，不過是為了不讓你這個市委書記難堪，不過是為了手裏捏著曹永平的罪證，讓他對你感恩戴德罷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蘇木的話就像巴掌，不停地在他臉上抽過，抽得他頭暈目眩。
“我從來沒有想過包庇曹永平！”
“也從來不是為了自己的臉麵！”
“從來都沒有！”
“這些都是官場的規矩！”
蘇衛民臉色通紅，怒聲說道。
蘇木冷冷地看著蘇衛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所謂的官場規矩在我這裏行不通！”
“我蘇木有我自己的規矩，我做事就按我自己的規矩來。”
“曹永平，必須辦，而且明天就辦，除了我，誰說話也不好使！”
蘇衛民被蘇木的話氣得直哆嗦，他伸手指著蘇木，怒聲說道：“我就不信沒有我的命令，辛慕敢陪你瘋！”
蘇木麵無表情的起身，看著蘇衛民冷笑一聲，什麽也沒說，隨後伸手拿過文件，塞進公文包裏，轉身走出了包間。
就在他關門的時候，聽到包間裏傳出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蘇木陰沉著臉，敲了敲旁邊包間的門，等到景元光開門後，他朝景元光點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站在景元光身後的何修平看著蘇木臉上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這父子兩人又談崩了。
等到何修平走進蘇衛民所在的包間，果然地上是一個被摔碎的茶杯。
何修平上前，輕聲說道：“老領導，何必呢。”
“那個孽……”
蘇衛民看著何修平，紅著眼，隻說了個“孽”，剩下的“畜”咽了迴去。
“他以為我有私心，他以為我怕在省委那裏丟麵子。”
“我五十多了，不是幾年前還有希望進省裏的時候了。”
“我現在隻想在明州退休，沒有什麽大的願望了。”
“我說的話都是在為他好，他卻拎不清。”
“你說我五十多的人了，再往上走能走到哪，我這不是都為他好嗎？”
蘇衛民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語。
看著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蘇衛民，何修平心中一驚。
看來這次，自己這位老領導被蘇木氣得不輕。
何修平走到櫃子旁，取出一個新杯子，為蘇衛民倒上一杯茶後，放到他麵前，才輕聲問道：“老領導，你們以前關係就那麽僵，自從蘇木來了明州，你們更是針鋒相對，蘇木難免心中有疙瘩，你也得理解一下他心裏的情緒。”
蘇衛民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說道：“不用說了，就這樣吧，打一下辛慕的電話，讓他明天去我的辦公室。”
蘇衛民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對一個市委常委進行調查，會引起大家的不滿。”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眉頭緊鎖，顯然內心十分糾結。
“明州現在需要安定，就算曹永平真的有問題，也要把這件事做淡化處理，先把他調到不重要的崗位，等到工業園建成後再處理。”
蘇衛民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謹慎。
“這樣一來，有了工業園這個門麵工程，處理起曹永平的事也不至於讓我們明州在省委領導那裏太難看。”
蘇木皺了皺眉，顯然對蘇衛民的決定並不滿意。
他的手下意識的放到茶杯上緊緊攥住，指節微微發白。
此時他突然想到，曹永平出了這種事，蘇衛民作為市委書記難辭其咎。
但為了不給省委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就要把這件事瞞下去的做法，這種想法讓蘇木心中有些煩躁。
等工業園建好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曹永平不會坐以待斃。
一旦被調離工作崗位，以曹永平的政治經驗，肯定會想方設法把漏洞補上。
或者說，蘇衛民就是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到這裏，蘇木心中的怒火有些壓不住了。
任何地方就因為出了事，所有人都在拚命地捂蓋子，那些貪官們才會這麽肆無忌憚。
華囯人講究家醜不可外揚。
一家三口是一家，一個村出門在外也算是一家，一個鎮，一個縣，一個市也是如此。
可就是因為這個陋習，埋葬了多少貪官汙吏的罪證，又助長了多少不法行為的滋生。
蘇木見慣了也煩透了這種事情，更不會助長這種行為。
“我堅持我的意見，必須立刻對曹永平進行調查！”
蘇木語氣不善，重重地說道。
蘇衛民歎了口氣，看著蘇木，怒其不爭地說道：“你才剛來明州兩個多月，就跟張文鑫吵得不可開交。”
“你知道張家在燕京的勢力有多大嗎”
“你知道我這個市委書記為什麽有時候麵對張文鑫也不得不妥協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焦慮，仿佛在試圖讓蘇木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我可以這麽告訴你，燕京所有重要部門裏都有張家的人。你要到燕京辦事，十幾天辦不成的事，找到張家隻需要兩天！”
蘇衛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顯然對蘇木的固執感到憤怒。
“現在你又想把一個市委常委的領導給拿下去，你讓這明州官場中的人怎麽看你？”
蘇衛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躁。
“蘇木，我告訴你，當官不能橫衝直撞，政治更不能橫衝直撞，要講究策略，要講究平衡，要……”
“你要你的，我隻要那些貪官汙吏盡快伏法，晚一分鍾都是對華囯，對先烈，對法律的不尊重！”
蘇木打斷了蘇衛民的長篇大論，斷然說道。
“砰！”
蘇衛民手上捧著的杯子被他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
杯中的茶水灑滿了他的手，順著桌沿滴落在地上。
“小小年紀，冥頑不靈！”
蘇衛民臉色鐵青，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我是為你好！”
蘇木不屑地笑了笑，反問道：“把我調到西北也是為我好？”
“是因為天將降大任，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聯合張文鑫在常委會上讓我難堪也是為我好？”
“是因為讓我知道官場的險惡？”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譏諷，目光直視蘇衛民，毫不退讓。
“你憑什麽為我好？又有什麽資格為我好？”
蘇木的語氣越來越冷。
“你不同意立刻對曹永平采取行動，不過是為了不讓你這個市委書記難堪，不過是為了手裏捏著曹永平的罪證，讓他對你感恩戴德罷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蘇木的話就像巴掌，不停地在他臉上抽過，抽得他頭暈目眩。
“我從來沒有想過包庇曹永平！”
“也從來不是為了自己的臉麵！”
“從來都沒有！”
“這些都是官場的規矩！”
蘇衛民臉色通紅，怒聲說道。
蘇木冷冷地看著蘇衛民，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所謂的官場規矩在我這裏行不通！”
“我蘇木有我自己的規矩，我做事就按我自己的規矩來。”
“曹永平，必須辦，而且明天就辦，除了我，誰說話也不好使！”
蘇衛民被蘇木的話氣得直哆嗦，他伸手指著蘇木，怒聲說道：“我就不信沒有我的命令，辛慕敢陪你瘋！”
蘇木麵無表情的起身，看著蘇衛民冷笑一聲，什麽也沒說，隨後伸手拿過文件，塞進公文包裏，轉身走出了包間。
就在他關門的時候，聽到包間裏傳出來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
蘇木陰沉著臉，敲了敲旁邊包間的門，等到景元光開門後，他朝景元光點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站在景元光身後的何修平看著蘇木臉上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這父子兩人又談崩了。
等到何修平走進蘇衛民所在的包間，果然地上是一個被摔碎的茶杯。
何修平上前，輕聲說道：“老領導，何必呢。”
“那個孽……”
蘇衛民看著何修平，紅著眼，隻說了個“孽”，剩下的“畜”咽了迴去。
“他以為我有私心，他以為我怕在省委那裏丟麵子。”
“我五十多了，不是幾年前還有希望進省裏的時候了。”
“我現在隻想在明州退休，沒有什麽大的願望了。”
“我說的話都是在為他好，他卻拎不清。”
“你說我五十多的人了，再往上走能走到哪，我這不是都為他好嗎？”
蘇衛民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語。
看著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蘇衛民，何修平心中一驚。
看來這次，自己這位老領導被蘇木氣得不輕。
何修平走到櫃子旁，取出一個新杯子，為蘇衛民倒上一杯茶後，放到他麵前，才輕聲問道：“老領導，你們以前關係就那麽僵，自從蘇木來了明州，你們更是針鋒相對，蘇木難免心中有疙瘩，你也得理解一下他心裏的情緒。”
蘇衛民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說道：“不用說了，就這樣吧，打一下辛慕的電話，讓他明天去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