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趙，宰相大人讓我們出來置辦物資，你跑這犄角旮旯來做什麽？”
卓寬弄了根牙簽一邊剔牙，一邊不解道。
老趙望一眼前方不遠處還亮著燈火的門店。
“吃飯啊。”
“不是，咱不是剛剛吃過嗎？”卓寬滿臉疑惑道。
老趙理所應當道：“我沒吃飽。”
卓寬抱怨道：“那麽多菜，我讓你多吃些，你不願意，我還尋思你不餓呢，現在又要吃一頓，多費事？”
老趙笑了笑：“那家店高級歸高級，但是不合胃口，我不愛吃。”
說話間。
二人已經到了小店門口。
現在飯點已經過了。
小店沒有食客。
朱顏坐在店門口，翹著二郎腿觀望行人。
看見老趙後。
她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卓寬一瞅，立馬輕聲問道：“這不是之前在城南賣糕點那老板嗎，怎的跑到這裏來了。”
老趙搖了搖頭：“這我哪裏知道，興許是糕點不掙錢呢。”
“我看她剛才衝著你笑，說明她認得你，難道你沒有問問？”卓寬追問道。
老趙仍舊搖頭：“說來不怕你笑話，我統共沒跟她說過幾句話呢。”
言罷。
老趙雙頰上居然露出了一種不符合年齡的嬌羞。
卓寬看得嘖嘖稱奇。
當即便調侃道：“老黃牛冒春水，有的你受咯，小心晚節不保。”
說歸說。
卓寬卻一馬當先迎了上去。
來到朱顏近前。
他身上立馬展現出了幾分江湖氣。
“掌櫃的，給我大哥來個三菜一湯，要你們店的招牌！”
說完。
他豪氣的拍了三兩銀子在桌子上。
朱顏雖是美婦人，但卻無半點美人該有扭捏和高傲。
當即便起身，笑吟吟道：“客官，你們先坐，馬上就好。”
將三兩銀子塞進衣襟後。
朱顏搖晃著那誘人的身姿去了灶台前。
卓寬盯著看了片刻。
迴頭小聲朝老趙說道：“這女人，確實有幾分魅力，但是老趙啊，越漂亮的女人，那是越不省心，而且人家看著也就三十左右，你都老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光滑的皮膚了，隻怕是難搞哦。”
老趙低著眉眼沒說話，隻靦腆笑著。
“嘖嘖嘖，”卓寬咂嘴，“看來你是真喜歡。”
稍作停頓。
桌框又道：“既然你喜歡，那一會我幫你爭取爭取。”
“這...這不好吧...你不是都說了嗎，我跟她年齡差距擺在那裏呢。”老趙遲疑道。
卓寬沒好氣的瞪了老趙一眼：“你已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繼續這不好那不好的，等泥巴蓋過頭頂的時候，如果連試都沒有試過，也太特娘的遺憾了。”
老趙撓了撓頭，臉色紅得跟猴屁股一樣。
朱顏炒菜的動作很麻利。
沒多少時間，三菜一湯已經上齊。
卓寬早就吃得夠夠的了。
這會兒一粒米都吃不下去。
隻靜靜坐著眼睛滴溜溜轉。
見老趙不爭氣的扒著碗裏的飯。
卓寬遞過去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接著望向坐在另一張桌邊休息的朱顏。
“掌櫃的，您貴姓？”
朱顏沒有掩飾的意思。
笑道：“免貴姓朱，單名一個顏字。”
“喲，這名字好，當真是人如其名。”卓寬露出吃驚的表情。
朱顏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話。
笑了笑後，沒有多言。
卓寬故意掃了一圈小店。
接著死皮賴臉道：“我觀你店裏就一個跑腿的小廝，你家那口子，沒過來幫幫忙嗎？”
朱顏搖頭道：“孤家寡人一個，哪裏有什麽男人，整個小店，都是我一個人在操心呢。”
“那敢情好！”
卓寬下意識脫口而出。
意識到說錯話以後。
又急忙改口，麵露詫異道：“掌櫃的，您沒有嫁過人？”
朱顏苦澀一笑：“嫁過，早年間嫁了一個懶漢，我為了補貼家用，隻好出來做點小生意，他嫌我拋頭露麵，又汙蔑我在外麵和男人不清不楚，就把我給休了。”
聽到這話。
卓寬大為震撼。
盯著朱顏那漂亮的臉蛋看了片刻。
感歎道：“掌櫃的這是遇人不淑啊，很難想象，如你這般漂亮的美人，居然也會有這種遭遇。”
朱顏無言以對。
眼睛微微泛紅。
“那你就沒有想過重新再找一個嗎？”卓寬試探道。
朱顏搖頭：“不找了，萬一再遇到不好的人，這輩子就完了。”
“可若一直孤零零一個人，這輩子又有什麽意思呢。”
聽聞此言。
朱顏好奇望向卓寬。
“客人，您是不是有什麽想說的？大可以直接一些。”
卓寬哈哈一笑。
指了指正在埋頭幹飯的老趙。
“我這位哥哥，乃是宰相府裏的大管家，為人老實，做事認真，除了年紀大點，幾乎沒什麽短板。”
說著卓寬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
繼續道：“掌櫃的若是不嫌棄，可以跟我哥哥認識認識。”
話音剛落。
老趙很沒誌氣的伸手扯了扯卓寬的袖子。
“老弟，別胡說，不要難為掌櫃的。”
卓寬甩開老趙的手，狠狠剮了老趙一眼。
轉而又望向朱顏。
“掌櫃的，考慮考慮？”
朱顏瞅一眼卓寬，又望望老趙。
一句話沒說，掩嘴輕笑。
這迴把卓寬都搞懵了。
愣了愣神後。
卓寬著急道：“掌櫃的，你到底什麽態度，說啊...”
朱顏沒有給出明確的迴答。
而是提議道：“要不你們點壺酒喝吧？”
卓寬一聽，立馬笑了起來。
“對對對，有什麽話，喝了酒就好談了。”
朱顏起身，沒多會提了一壺酒過來。
既然是大家一起談事情，那酒就要一起喝。
朱顏自然做起了倒酒的活計。
卓寬本人也極有喝酒的想法。
平日裏在宰相府待著，擔心亂說話惹出禍事，卓寬基本上是不喝酒的。
但是江湖中來的人，哪裏有不愛酒的道理。
卓寬那是來者不拒，隻要你朱顏敢倒，倒多少他喝多少。
而老趙則要拘謹的多。
見卓寬喝得猛。
他還時不時勸兩句。
說什麽一會要迴宰相府，別喝多了被宰相大人看見。
小酒上頭。
卓寬也是性情了。
平日裏在廉為民麵前屬他最卑微。
這會兒卻格外的霸氣。
“怕個球，我們不過喝點酒而已，又沒有惹出什麽事來，何況我之所以喝酒，也是因為老哥你的終身大事！”
卓寬弄了根牙簽一邊剔牙，一邊不解道。
老趙望一眼前方不遠處還亮著燈火的門店。
“吃飯啊。”
“不是，咱不是剛剛吃過嗎？”卓寬滿臉疑惑道。
老趙理所應當道：“我沒吃飽。”
卓寬抱怨道：“那麽多菜，我讓你多吃些，你不願意，我還尋思你不餓呢，現在又要吃一頓，多費事？”
老趙笑了笑：“那家店高級歸高級，但是不合胃口，我不愛吃。”
說話間。
二人已經到了小店門口。
現在飯點已經過了。
小店沒有食客。
朱顏坐在店門口，翹著二郎腿觀望行人。
看見老趙後。
她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卓寬一瞅，立馬輕聲問道：“這不是之前在城南賣糕點那老板嗎，怎的跑到這裏來了。”
老趙搖了搖頭：“這我哪裏知道，興許是糕點不掙錢呢。”
“我看她剛才衝著你笑，說明她認得你，難道你沒有問問？”卓寬追問道。
老趙仍舊搖頭：“說來不怕你笑話，我統共沒跟她說過幾句話呢。”
言罷。
老趙雙頰上居然露出了一種不符合年齡的嬌羞。
卓寬看得嘖嘖稱奇。
當即便調侃道：“老黃牛冒春水，有的你受咯，小心晚節不保。”
說歸說。
卓寬卻一馬當先迎了上去。
來到朱顏近前。
他身上立馬展現出了幾分江湖氣。
“掌櫃的，給我大哥來個三菜一湯，要你們店的招牌！”
說完。
他豪氣的拍了三兩銀子在桌子上。
朱顏雖是美婦人，但卻無半點美人該有扭捏和高傲。
當即便起身，笑吟吟道：“客官，你們先坐，馬上就好。”
將三兩銀子塞進衣襟後。
朱顏搖晃著那誘人的身姿去了灶台前。
卓寬盯著看了片刻。
迴頭小聲朝老趙說道：“這女人，確實有幾分魅力，但是老趙啊，越漂亮的女人，那是越不省心，而且人家看著也就三十左右，你都老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光滑的皮膚了，隻怕是難搞哦。”
老趙低著眉眼沒說話，隻靦腆笑著。
“嘖嘖嘖，”卓寬咂嘴，“看來你是真喜歡。”
稍作停頓。
桌框又道：“既然你喜歡，那一會我幫你爭取爭取。”
“這...這不好吧...你不是都說了嗎，我跟她年齡差距擺在那裏呢。”老趙遲疑道。
卓寬沒好氣的瞪了老趙一眼：“你已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繼續這不好那不好的，等泥巴蓋過頭頂的時候，如果連試都沒有試過，也太特娘的遺憾了。”
老趙撓了撓頭，臉色紅得跟猴屁股一樣。
朱顏炒菜的動作很麻利。
沒多少時間，三菜一湯已經上齊。
卓寬早就吃得夠夠的了。
這會兒一粒米都吃不下去。
隻靜靜坐著眼睛滴溜溜轉。
見老趙不爭氣的扒著碗裏的飯。
卓寬遞過去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接著望向坐在另一張桌邊休息的朱顏。
“掌櫃的，您貴姓？”
朱顏沒有掩飾的意思。
笑道：“免貴姓朱，單名一個顏字。”
“喲，這名字好，當真是人如其名。”卓寬露出吃驚的表情。
朱顏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話。
笑了笑後，沒有多言。
卓寬故意掃了一圈小店。
接著死皮賴臉道：“我觀你店裏就一個跑腿的小廝，你家那口子，沒過來幫幫忙嗎？”
朱顏搖頭道：“孤家寡人一個，哪裏有什麽男人，整個小店，都是我一個人在操心呢。”
“那敢情好！”
卓寬下意識脫口而出。
意識到說錯話以後。
又急忙改口，麵露詫異道：“掌櫃的，您沒有嫁過人？”
朱顏苦澀一笑：“嫁過，早年間嫁了一個懶漢，我為了補貼家用，隻好出來做點小生意，他嫌我拋頭露麵，又汙蔑我在外麵和男人不清不楚，就把我給休了。”
聽到這話。
卓寬大為震撼。
盯著朱顏那漂亮的臉蛋看了片刻。
感歎道：“掌櫃的這是遇人不淑啊，很難想象，如你這般漂亮的美人，居然也會有這種遭遇。”
朱顏無言以對。
眼睛微微泛紅。
“那你就沒有想過重新再找一個嗎？”卓寬試探道。
朱顏搖頭：“不找了，萬一再遇到不好的人，這輩子就完了。”
“可若一直孤零零一個人，這輩子又有什麽意思呢。”
聽聞此言。
朱顏好奇望向卓寬。
“客人，您是不是有什麽想說的？大可以直接一些。”
卓寬哈哈一笑。
指了指正在埋頭幹飯的老趙。
“我這位哥哥，乃是宰相府裏的大管家，為人老實，做事認真，除了年紀大點，幾乎沒什麽短板。”
說著卓寬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
繼續道：“掌櫃的若是不嫌棄，可以跟我哥哥認識認識。”
話音剛落。
老趙很沒誌氣的伸手扯了扯卓寬的袖子。
“老弟，別胡說，不要難為掌櫃的。”
卓寬甩開老趙的手，狠狠剮了老趙一眼。
轉而又望向朱顏。
“掌櫃的，考慮考慮？”
朱顏瞅一眼卓寬，又望望老趙。
一句話沒說，掩嘴輕笑。
這迴把卓寬都搞懵了。
愣了愣神後。
卓寬著急道：“掌櫃的，你到底什麽態度，說啊...”
朱顏沒有給出明確的迴答。
而是提議道：“要不你們點壺酒喝吧？”
卓寬一聽，立馬笑了起來。
“對對對，有什麽話，喝了酒就好談了。”
朱顏起身，沒多會提了一壺酒過來。
既然是大家一起談事情，那酒就要一起喝。
朱顏自然做起了倒酒的活計。
卓寬本人也極有喝酒的想法。
平日裏在宰相府待著，擔心亂說話惹出禍事，卓寬基本上是不喝酒的。
但是江湖中來的人，哪裏有不愛酒的道理。
卓寬那是來者不拒，隻要你朱顏敢倒，倒多少他喝多少。
而老趙則要拘謹的多。
見卓寬喝得猛。
他還時不時勸兩句。
說什麽一會要迴宰相府，別喝多了被宰相大人看見。
小酒上頭。
卓寬也是性情了。
平日裏在廉為民麵前屬他最卑微。
這會兒卻格外的霸氣。
“怕個球，我們不過喝點酒而已，又沒有惹出什麽事來，何況我之所以喝酒，也是因為老哥你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