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島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李劍垚直接先迴了京城。
冥冥中有感召，京城似乎有些事需要自己來一趟。
把院子的弄暖燒了燒，仔細迴想了一下，認識的這些人裏，陳教授是高壽之人，應該無礙，王長安那邊苟得很，應該也沒事。
李劍垚實在不想占卜一番，用排除法鎖定了老於頭，怕是這老頭挺不過去了。
果然，等到於家的時候，老於頭已經臥床不起了。
冬天果然是一個喜歡帶走老頭兒的季節，幹枯、瘦弱許是很多人壽終前的表現。
老於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睜開了有些混濁的雙眼。
“你小子，終於來啦！”
邊上，已經長高了些的小謙淚眼汪汪的喊了聲叔之後就一直低著頭，身子一抽一抽的，就是不敢發出聲來。
幾年的時間，老於把小於拉扯大，人情冷暖什麽的，已經經曆過不少了，看著就比普通孩子成熟不少。
李劍垚摸了摸小謙的腦袋，然後抓起老於的手腕。
脈弱絲顫、細弱無力、散亂無序、節律不齊、髒腑俱竭、油盡燈枯，要不是李劍垚五感超常，怕是都不好捕捉到脈搏。
老頭兒如今有一口氣吊著，怕是也是放心不下小孫子，李劍垚也是早就看出來，留下的藥和蜂蜜能將養下身體，但是治不了他的心病。
自從於果夫婦入土之後，老於頭的心就已經死了。
李劍垚也知道他這口氣吊著最多也就這麽長時間，再多除非他破了心境，能再多堅持一兩年也是極限了。
好在，留下的藥，讓這老頭在最後的時光裏沒有再承受身體上的疾病折磨，虛弱是身體的事情，而不是病患折磨的結果。
淒然一笑，李劍垚張嘴。
“你這老頭兒，莫不是專門等我送你一程？”
老於頭手揮了揮，示意自己沒力氣跟你鬥嘴了。
“交待交待，我也能安心去了！小謙，就靠你了，給他口飯吃，看在咱們有點香火情的麵上，別欺負他！”
李劍垚抓過小謙的肩膀，這孩子比同年齡的要瘦好多，棉襖的棉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有些僵硬。
“你呀，忒看不起人，我要是接手，一方大員是承諾不了，富足一生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口說無憑，咱們還是找點見證人，你把孩子監護權合理合法的轉過來才好，要不然我這姓李的跟你姓於的八竿子打不著，別人還以為我圖謀你家產呢。
你多堅持堅持，我去找幾個見證人，待會兒就迴來。”
說完，轉身就走，這老於隨時都有可能去見他祖宗了。
想了想，找人就不能找一個，還得至少有德高望重的，也隻有陳教授那最合適，驅車直奔京大。
到了地方，陳主任還驚訝於李劍垚的突然到訪，不過這次手裏沒提東西，想著現在這小子都跟自己熟悉到可以不拿東西就上門了？
這都快過年了！
“老師，當個見證人，你有沒有興趣？”
“見證啥？”
“托孤！”
“別鬧了！我要是有娃也想著托孤了！”
“嘿嘿，首先，您得有，其次，您得不行了才能想著這事。
我觀您麵相，長命百歲呢，別瞎說！
是這麽迴事。。。。”
李劍垚簡短的把老於頭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一個是娃孤苦無依，另一個就是好歹是人家祖產，一個孩子是根本守不住的。
我跟老於頭有那麽一些情分，這娃養上幾年也就撒手了，得有德高望重的人幫忙見證一下，不然總是好說不好聽。”
陳教授歪了歪嘴，
“合著你是用我的名聲呢，這會兒我可也沒啥好名聲。”
“不重要，好歹您牌子大，再說，自己老師，該用的時候扭扭捏捏，那不是外道了嘛！
咱快走吧，那老頭已經多熬了好幾年了，這會兒隨時都能走。”
一路又奔往王長安那邊，夫婦兩人脾性好，熱心腸，見不得孩子吃苦，也上了車。
最後直接去了街道，總要有官麵的人物在場才行。
當己方趕到老於頭家裏的時候，院子裏的其他人露著腦袋紛紛看這幾個人，還是和前些年一樣，沒有一個哪怕上來問一句的。
王長安和老於算是認識，但熟悉程度倒是不高。
李劍垚給街道的王主任介紹了一下，
“這位是京大經濟係主任，我的恩師，陳教授。
這位是紫禁城xx辦公室主任，王長安。
這位是音樂研究所袁主任。
今天來是一起做個見證，老於不行了，家裏就剩小謙這一個半大孩子，涉世未深不說，生活上也怕是多有困難。
我代老於照顧這孩子到成年，需要走的手續還請王主任幫幫忙。”
老於顫顫巍巍的從床的一側找出來一個盒子，一張遺囑已經寫好了。
看著這些人，心裏的擔憂不由得放下了很多。
“王主任、陳主任、袁老師、長安，勞煩幾位了，我。。我不行了，要拔蠟了，李小子也是個靠譜的人，小謙交給他我是放心的。
勞煩幾位做個見證。
王主任，我完球了之後，還請幫我走走手續，墓地我都留好了，就在於果他們的邊上，算我老頭子最後拜托各位了！”
老於頭的遺囑裏交待了小謙到成年的監護權、房子的歸屬，再無其他。
這套宅子雖說現在住了不少的人家，但房契還是在老於手裏的，街道當時也是讓這些人租住進來。
小謙今後混的不好，也算是有間屋子安身立命。
王主任那邊，辦手續什麽的，得他幫忙才行，這邊幾個年長的也在見證人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辦完，老於頭摸了摸小謙的腦袋，隨後手從空中滑落，溘然長逝，一分鍾都沒多留。
小謙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幾人也是悲傷不已，沒想到人已經到如此地步了。
“王主任，勞煩您在街道找幾個人幫忙，我先給這三位送迴去。”
“別麻煩了，你幫著老於料理後事吧，我跟老陳一起走，上了年紀，看不得這些。”
王長安帶著陳教授和袁老師離開了於家。
李劍垚幫老於整理了下遺容，這事李劍垚倒是沒啥害怕的，隻是以前都是管殺不管埋的，這次怕是不行了。
冥冥中有感召，京城似乎有些事需要自己來一趟。
把院子的弄暖燒了燒，仔細迴想了一下，認識的這些人裏，陳教授是高壽之人，應該無礙，王長安那邊苟得很，應該也沒事。
李劍垚實在不想占卜一番，用排除法鎖定了老於頭，怕是這老頭挺不過去了。
果然，等到於家的時候，老於頭已經臥床不起了。
冬天果然是一個喜歡帶走老頭兒的季節，幹枯、瘦弱許是很多人壽終前的表現。
老於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睜開了有些混濁的雙眼。
“你小子，終於來啦！”
邊上，已經長高了些的小謙淚眼汪汪的喊了聲叔之後就一直低著頭，身子一抽一抽的，就是不敢發出聲來。
幾年的時間，老於把小於拉扯大，人情冷暖什麽的，已經經曆過不少了，看著就比普通孩子成熟不少。
李劍垚摸了摸小謙的腦袋，然後抓起老於的手腕。
脈弱絲顫、細弱無力、散亂無序、節律不齊、髒腑俱竭、油盡燈枯，要不是李劍垚五感超常，怕是都不好捕捉到脈搏。
老頭兒如今有一口氣吊著，怕是也是放心不下小孫子，李劍垚也是早就看出來，留下的藥和蜂蜜能將養下身體，但是治不了他的心病。
自從於果夫婦入土之後，老於頭的心就已經死了。
李劍垚也知道他這口氣吊著最多也就這麽長時間，再多除非他破了心境，能再多堅持一兩年也是極限了。
好在，留下的藥，讓這老頭在最後的時光裏沒有再承受身體上的疾病折磨，虛弱是身體的事情，而不是病患折磨的結果。
淒然一笑，李劍垚張嘴。
“你這老頭兒，莫不是專門等我送你一程？”
老於頭手揮了揮，示意自己沒力氣跟你鬥嘴了。
“交待交待，我也能安心去了！小謙，就靠你了，給他口飯吃，看在咱們有點香火情的麵上，別欺負他！”
李劍垚抓過小謙的肩膀，這孩子比同年齡的要瘦好多，棉襖的棉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有些僵硬。
“你呀，忒看不起人，我要是接手，一方大員是承諾不了，富足一生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口說無憑，咱們還是找點見證人，你把孩子監護權合理合法的轉過來才好，要不然我這姓李的跟你姓於的八竿子打不著，別人還以為我圖謀你家產呢。
你多堅持堅持，我去找幾個見證人，待會兒就迴來。”
說完，轉身就走，這老於隨時都有可能去見他祖宗了。
想了想，找人就不能找一個，還得至少有德高望重的，也隻有陳教授那最合適，驅車直奔京大。
到了地方，陳主任還驚訝於李劍垚的突然到訪，不過這次手裏沒提東西，想著現在這小子都跟自己熟悉到可以不拿東西就上門了？
這都快過年了！
“老師，當個見證人，你有沒有興趣？”
“見證啥？”
“托孤！”
“別鬧了！我要是有娃也想著托孤了！”
“嘿嘿，首先，您得有，其次，您得不行了才能想著這事。
我觀您麵相，長命百歲呢，別瞎說！
是這麽迴事。。。。”
李劍垚簡短的把老於頭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一個是娃孤苦無依，另一個就是好歹是人家祖產，一個孩子是根本守不住的。
我跟老於頭有那麽一些情分，這娃養上幾年也就撒手了，得有德高望重的人幫忙見證一下，不然總是好說不好聽。”
陳教授歪了歪嘴，
“合著你是用我的名聲呢，這會兒我可也沒啥好名聲。”
“不重要，好歹您牌子大，再說，自己老師，該用的時候扭扭捏捏，那不是外道了嘛！
咱快走吧，那老頭已經多熬了好幾年了，這會兒隨時都能走。”
一路又奔往王長安那邊，夫婦兩人脾性好，熱心腸，見不得孩子吃苦，也上了車。
最後直接去了街道，總要有官麵的人物在場才行。
當己方趕到老於頭家裏的時候，院子裏的其他人露著腦袋紛紛看這幾個人，還是和前些年一樣，沒有一個哪怕上來問一句的。
王長安和老於算是認識，但熟悉程度倒是不高。
李劍垚給街道的王主任介紹了一下，
“這位是京大經濟係主任，我的恩師，陳教授。
這位是紫禁城xx辦公室主任，王長安。
這位是音樂研究所袁主任。
今天來是一起做個見證，老於不行了，家裏就剩小謙這一個半大孩子，涉世未深不說，生活上也怕是多有困難。
我代老於照顧這孩子到成年，需要走的手續還請王主任幫幫忙。”
老於顫顫巍巍的從床的一側找出來一個盒子，一張遺囑已經寫好了。
看著這些人，心裏的擔憂不由得放下了很多。
“王主任、陳主任、袁老師、長安，勞煩幾位了，我。。我不行了，要拔蠟了，李小子也是個靠譜的人，小謙交給他我是放心的。
勞煩幾位做個見證。
王主任，我完球了之後，還請幫我走走手續，墓地我都留好了，就在於果他們的邊上，算我老頭子最後拜托各位了！”
老於頭的遺囑裏交待了小謙到成年的監護權、房子的歸屬，再無其他。
這套宅子雖說現在住了不少的人家，但房契還是在老於手裏的，街道當時也是讓這些人租住進來。
小謙今後混的不好，也算是有間屋子安身立命。
王主任那邊，辦手續什麽的，得他幫忙才行，這邊幾個年長的也在見證人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辦完，老於頭摸了摸小謙的腦袋，隨後手從空中滑落，溘然長逝，一分鍾都沒多留。
小謙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幾人也是悲傷不已，沒想到人已經到如此地步了。
“王主任，勞煩您在街道找幾個人幫忙，我先給這三位送迴去。”
“別麻煩了，你幫著老於料理後事吧，我跟老陳一起走，上了年紀，看不得這些。”
王長安帶著陳教授和袁老師離開了於家。
李劍垚幫老於整理了下遺容，這事李劍垚倒是沒啥害怕的，隻是以前都是管殺不管埋的，這次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