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正式被任命為區長後，聽聽的檔案就跟著調了過來。
很多區長的秘書，都是掛職秘書科的科長，甚至區政辦的副主任。
聽聽對此，卻沒任何的興趣。
她早就給自己定位了，崔向東無論去哪兒，都是雷打不動的小秘書。
當然。
如果崔向東善心大發，安排她去某個局，或者某個鄉鎮當實權的一二把手，聽聽肯定會欣喜若狂的。
人雖小，但官癮大。
沒有實權的那種，聽聽才懶得理睬。
對於張茂利稱唿自己為科長，聽聽也是不置可否。
卻不妨礙她倒背著一雙小手，擺出了大領導的架子，跟著張茂利走進了辦公樓。
一路上。
好多個工作人員，在給張茂利主動打招唿時，也絕不會忽略聽聽。
甚至。
大家在向聽聽打招唿時，恭敬態度都超過對張茂利。
也根本不用張茂利，給大家介紹聽聽是誰。
皆因韋科長的辨識度，簡直是太高了！
區長辦公室內。
聽聽依舊倒背著小手，這兒看了那兒看。
張茂利拿出個小本本，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後麵，準備隨時記下她提出的意見。
“這枕巾，這被單，都換成粉色的。”
來到休息室後，聽聽微微皺眉：“還有窗台上的蘭草，也換成臘梅之類，特適合女孩子的。”
啊？
正準備記錄的張茂利，愣住。
枕巾被單之類的，不要普遍的白色換成粉色，這沒什麽。
很多男人，也都喜歡粉色的用品。
把蘭草換成臘梅，也沒毛病！
可韋科長說特適合女孩子的話，是幾個意思？
“哎，算了，等會再和你說。”
聽聽歎了口氣，索性從崔向東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他的電話。
當著張茂利的麵，唿叫嬌子集團負責裝修這一塊的副總王朝。
直接吩咐：“王副總，我是韋聽。你找最專業的室內裝修人員，來老城區這邊。給我把休息室，好好的裝修下。嗯，就按照我在公司宿舍的標準來，包括一應的櫥櫃、床上用品。好的，你帶人來時給我打電話，我告訴傳達那邊。”
辦公室的條件怎麽樣，聽聽不在意。
她在意休息室，午休或者晚上在這兒值班時，睡得好不好。
張茂利懵了。
是真懵了！
“張主任，難道你不知道，崔區無論在哪個單位辦公。休息室內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布置的嗎？”
聽聽不解地問張茂利：“還是你沒聽說過，崔區無論在哪個單位，午休時都是趴在桌子上睡。他的休息室，就是我的專屬客房？”
張茂利——
腮幫子不停地哆嗦。
早就聽說過，崔向東超級嬌寵他的小秘書。
可張茂利真不知道，崔向東這個當領導的，午休時連來休息室內躺會兒的資格，都沒有啊！
因為他家小秘書，午休從來都是在休息室內，四仰八叉睡大覺的。
誰家的小秘書，如此的囂張？
估計隻有崔向東家的了——
立即！
看出聽聽不是顯擺後，張茂利對她的尊重，嗖地上升了三個等級。
“老張啊，其實我知道你坐在這個位子上，始終如履薄冰。”
出來休息室後，聽聽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示意張茂利落座。
開門見山地說：“因為在你看來，自從你的老領導患病去世後，你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靠山。希望能獲得區長的看重，來鞏固你的位子。於是你就下意識的，對孟知凡、周匯金乃至崔區，報以諂媚的態度來討好。卻不知道，很多領導都不喜歡你這種態度。如果崔區不來的話，周匯金絕對會調離你。”
驚了。
張茂利是真驚了。
皆因聽聽把這個實際問題，擺在了桌麵上。
他連忙站起來。
欠身對聽聽說：“韋科長，您說得對！還請您，給我指點迷津。”
他的級別是副處。
聽聽目前為止，還是個小副科。
可張茂利對待聽聽的態度，那就是下級向領導匯報工作。
聽聽架著個小二郎腿，也真把自己當崔向東了！
“這樣告訴你吧，以後隻要你擺正心態，腳踏實地的幹工作。”
聽聽吐字清晰：“在老城區範圍之內，沒必要對包括崔區在內的任何一個領導，奴顏婢膝！正常工作中，真要有敢為難你的，無論是區政府還是區委那邊的。你來找我，我給你擺平！我擺不平的，我找崔區。崔局擺不平的，我找苑市長。苑市長擺不平的，我去找商老大！哦，就是天東商書記。”
唉喲。
俺地個娘哎。
這還是個小科的秘書嗎？
遇到問題能一竿子，捅到天東第一那邊去！
關鍵是張茂利能看得出，聽聽不是在吹。
因為據說早在省大院內，當眾“挑釁”商玉溪的聽聽，實在沒必要和張茂利這個小人物，吹噓自己多厲害。
天東首席秘書，絕不是特指商玉溪的秘書趙啟。
還有可能是聽聽啊——
“韋，韋科長。”
張茂利意識到一根大粗腿，就在眼前後，內心激動的厲害。
立馬嚴肅的表態：“以後，您就看我的表現就好！請您放心，我絕不會讓您，讓崔區失望。”
真懂事。
知道把韋科長的名字，排在崔區的前麵。
單憑這一點——
早就把張茂利的祖宗三代，給摸了個透徹，決定給他個機會把他收為“自己人”的聽聽，就很滿意。
“老張啊，坐下說話。我總抬著個頭的和你說話，累。”
聽聽讓張茂利坐下後，說：“先給我仔細介紹下，老城區的班子成員。以及他們都是屬於哪一座山頭，和比較顯著的特點。”
“好。”
正襟危坐的張茂利，立即打開了小本本。
崔向東可不知道，他的小秘書剛來老城區，就收了個含金量很可以的“小弟”。
他在向錢玉清，匯報工作。
說是匯報工作，其實就是來露個臉，表個“老城區您才是老大”的尊敬態度。
錢玉清當然也明白這些。
為此。
自從崔向東返迴青山後，錢玉清這幾天都沒有外出，就等著他來“拜碼頭”。
崔向東的態度很端正，給予了應有的尊重。
錢玉清很是滿意。
雙方洽談甚歡——
時候差不多了後，錢玉清忽然話鋒一轉：“向東同誌，我個人還是很欣賞你的才能的。尤其你在挖、啊，不。尤其你在經濟領域方麵，所取得的成就，更是讓我歎為觀止。哎，可惜哦。”
哦？
崔向東目光一閃，笑：“錢書記，您要高升了？”
“嗬嗬，有那麽一點小道消息。”
錢玉清笑眯眯地，抬手輕撫頭頂地中海：“我還聽說，蜀中的路元申同誌，年後可能會來青山工作。”
路元申——
薛明清的秘書路遠，他大伯！
很多區長的秘書，都是掛職秘書科的科長，甚至區政辦的副主任。
聽聽對此，卻沒任何的興趣。
她早就給自己定位了，崔向東無論去哪兒，都是雷打不動的小秘書。
當然。
如果崔向東善心大發，安排她去某個局，或者某個鄉鎮當實權的一二把手，聽聽肯定會欣喜若狂的。
人雖小，但官癮大。
沒有實權的那種，聽聽才懶得理睬。
對於張茂利稱唿自己為科長，聽聽也是不置可否。
卻不妨礙她倒背著一雙小手，擺出了大領導的架子，跟著張茂利走進了辦公樓。
一路上。
好多個工作人員，在給張茂利主動打招唿時，也絕不會忽略聽聽。
甚至。
大家在向聽聽打招唿時，恭敬態度都超過對張茂利。
也根本不用張茂利，給大家介紹聽聽是誰。
皆因韋科長的辨識度，簡直是太高了！
區長辦公室內。
聽聽依舊倒背著小手，這兒看了那兒看。
張茂利拿出個小本本，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後麵，準備隨時記下她提出的意見。
“這枕巾，這被單，都換成粉色的。”
來到休息室後，聽聽微微皺眉：“還有窗台上的蘭草，也換成臘梅之類，特適合女孩子的。”
啊？
正準備記錄的張茂利，愣住。
枕巾被單之類的，不要普遍的白色換成粉色，這沒什麽。
很多男人，也都喜歡粉色的用品。
把蘭草換成臘梅，也沒毛病！
可韋科長說特適合女孩子的話，是幾個意思？
“哎，算了，等會再和你說。”
聽聽歎了口氣，索性從崔向東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他的電話。
當著張茂利的麵，唿叫嬌子集團負責裝修這一塊的副總王朝。
直接吩咐：“王副總，我是韋聽。你找最專業的室內裝修人員，來老城區這邊。給我把休息室，好好的裝修下。嗯，就按照我在公司宿舍的標準來，包括一應的櫥櫃、床上用品。好的，你帶人來時給我打電話，我告訴傳達那邊。”
辦公室的條件怎麽樣，聽聽不在意。
她在意休息室，午休或者晚上在這兒值班時，睡得好不好。
張茂利懵了。
是真懵了！
“張主任，難道你不知道，崔區無論在哪個單位辦公。休息室內都是按照我的喜好，來布置的嗎？”
聽聽不解地問張茂利：“還是你沒聽說過，崔區無論在哪個單位，午休時都是趴在桌子上睡。他的休息室，就是我的專屬客房？”
張茂利——
腮幫子不停地哆嗦。
早就聽說過，崔向東超級嬌寵他的小秘書。
可張茂利真不知道，崔向東這個當領導的，午休時連來休息室內躺會兒的資格，都沒有啊！
因為他家小秘書，午休從來都是在休息室內，四仰八叉睡大覺的。
誰家的小秘書，如此的囂張？
估計隻有崔向東家的了——
立即！
看出聽聽不是顯擺後，張茂利對她的尊重，嗖地上升了三個等級。
“老張啊，其實我知道你坐在這個位子上，始終如履薄冰。”
出來休息室後，聽聽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示意張茂利落座。
開門見山地說：“因為在你看來，自從你的老領導患病去世後，你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靠山。希望能獲得區長的看重，來鞏固你的位子。於是你就下意識的，對孟知凡、周匯金乃至崔區，報以諂媚的態度來討好。卻不知道，很多領導都不喜歡你這種態度。如果崔區不來的話，周匯金絕對會調離你。”
驚了。
張茂利是真驚了。
皆因聽聽把這個實際問題，擺在了桌麵上。
他連忙站起來。
欠身對聽聽說：“韋科長，您說得對！還請您，給我指點迷津。”
他的級別是副處。
聽聽目前為止，還是個小副科。
可張茂利對待聽聽的態度，那就是下級向領導匯報工作。
聽聽架著個小二郎腿，也真把自己當崔向東了！
“這樣告訴你吧，以後隻要你擺正心態，腳踏實地的幹工作。”
聽聽吐字清晰：“在老城區範圍之內，沒必要對包括崔區在內的任何一個領導，奴顏婢膝！正常工作中，真要有敢為難你的，無論是區政府還是區委那邊的。你來找我，我給你擺平！我擺不平的，我找崔區。崔局擺不平的，我找苑市長。苑市長擺不平的，我去找商老大！哦，就是天東商書記。”
唉喲。
俺地個娘哎。
這還是個小科的秘書嗎？
遇到問題能一竿子，捅到天東第一那邊去！
關鍵是張茂利能看得出，聽聽不是在吹。
因為據說早在省大院內，當眾“挑釁”商玉溪的聽聽，實在沒必要和張茂利這個小人物，吹噓自己多厲害。
天東首席秘書，絕不是特指商玉溪的秘書趙啟。
還有可能是聽聽啊——
“韋，韋科長。”
張茂利意識到一根大粗腿，就在眼前後，內心激動的厲害。
立馬嚴肅的表態：“以後，您就看我的表現就好！請您放心，我絕不會讓您，讓崔區失望。”
真懂事。
知道把韋科長的名字，排在崔區的前麵。
單憑這一點——
早就把張茂利的祖宗三代，給摸了個透徹，決定給他個機會把他收為“自己人”的聽聽，就很滿意。
“老張啊，坐下說話。我總抬著個頭的和你說話，累。”
聽聽讓張茂利坐下後，說：“先給我仔細介紹下，老城區的班子成員。以及他們都是屬於哪一座山頭，和比較顯著的特點。”
“好。”
正襟危坐的張茂利，立即打開了小本本。
崔向東可不知道，他的小秘書剛來老城區，就收了個含金量很可以的“小弟”。
他在向錢玉清，匯報工作。
說是匯報工作，其實就是來露個臉，表個“老城區您才是老大”的尊敬態度。
錢玉清當然也明白這些。
為此。
自從崔向東返迴青山後，錢玉清這幾天都沒有外出，就等著他來“拜碼頭”。
崔向東的態度很端正，給予了應有的尊重。
錢玉清很是滿意。
雙方洽談甚歡——
時候差不多了後，錢玉清忽然話鋒一轉：“向東同誌，我個人還是很欣賞你的才能的。尤其你在挖、啊，不。尤其你在經濟領域方麵，所取得的成就，更是讓我歎為觀止。哎，可惜哦。”
哦？
崔向東目光一閃，笑：“錢書記，您要高升了？”
“嗬嗬，有那麽一點小道消息。”
錢玉清笑眯眯地，抬手輕撫頭頂地中海：“我還聽說，蜀中的路元申同誌，年後可能會來青山工作。”
路元申——
薛明清的秘書路遠，他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