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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的殘酷,無數的被埋藏在陰影中的東西都被祂所揭開。


    “看啊,這就是你,所謂的不參與人類自己的爭鬥中的結局。可是結果是如何的呢?”


    腦中的思緒翻湧著,他不斷地思索著祂說的一切。


    雖然已經沒辦法思考了,隻能勉強撐著,讓自己還清醒著。


    “是的,你說的沒錯。在那些事情上,我的確是做的錯了。”


    雖然他盡可以駁斥意誌虛影這隻是胡編亂造,是將那些不相幹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但這是精神意誌的交鋒,所呈現的一切都必然是自己所相信的真實的事情。


    所以自己隻能這麽迴答:“相比於那些結局...雖然他們的確死了,可是那是出自於自己的選擇帶來的結果,我並不會強行幹涉他們的抉擇。”


    “然後你就...”淵麵意誌的聲音中,蠱惑的意味愈發嚴重:“那些時候,你都已經發現了端倪,可是卻是如此的優柔寡斷,結果造成了更嚴重的後果。”


    “在那個時代的結束,你就來到了這裏,給這裏帶來了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淵麵意誌的聲音停下了,一抹怪異的顏色出現。


    就像是蒙上一層濾鏡般的,上一個文明的故事,開始了。


    “這些人在數十萬年之前,被你強行的帶到這裏,以一個虛無縹緲的諾言,開始承受起,屬於他們的時間的詛咒。”


    “重生,死亡,再重生,再死亡。”


    “你夠了。”洛雨終於忍受不住了:“即使我不這麽做,也會...他們也會這樣。那是...我們的...”


    “嗬嗬,急了。”


    淵麵意誌像是人一樣,嘻嘻的笑著。


    “吾即為三位一體之聖體,不僅是可以展示你的過去,還能...向你展示,不同的時空,你的不同的選擇。”


    麵前的光怪陸離變化,有的是神,帝一般的掌控者,將世界的一切所掌控,並且做到了驅逐崩壞。


    亦或是聯係萬民,讓人們心連心的聯結在一起,直麵抵抗崩壞。


    還有的...


    總而言之,無不比他過去的選擇好的多。


    “你看,這不是...好的多了嗎?”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應該不會開心的吧。


    突然間,一個念頭從腦海中迸發。就像是種子落到土壤,在雨水的澆灌之下,開始在心間野蠻生長。


    而那個家夥貌似也發現了他的變化,加快了語速的說道:“在你的不同選擇之下,都能比你現在所見的好的多。”


    在那枚種子之下,他感覺到一陣陣的不對。


    “誠然,選擇的確是如此的重要。”洛雨終於開口了,也是讓祂一陣陣的驚喜。


    “不過那些選擇的結局,應該也不是多好吧。”


    洛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祂怔住了:“什麽?”


    “我說,那些選擇之下,最後的結果也不是特別美好吧。”洛雨的話重複了一遍,然後才繼續說道。


    充斥在耳邊的呢喃聲和帶來的言靈力量好像消失了。


    淵麵意誌的精神蠱惑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沒想到啊,你居然靠自己的力量擺脫了控製。”淵麵意誌的聲音出現了情緒,不同於模仿來的情緒,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情緒。


    “這還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擺脫的。”洛雨抬起手,現在他感覺到,那枚核心的震顫,還有在裏麵的,屬於那個人的精神。


    “從某種意義上講,也算是被人救了吧。”


    淵麵意誌靜默了,就和計算機一樣,突然出現了一個錯誤代碼卡死了一般,祂內部的意識也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祂很快就壓製住了那些聲音,不過那隻是一點波動,也被現在正在連接著精神的洛雨發覺。


    “不過此時,在我們的最終決戰開始之前,我也要給你上一課,這是你永遠無法理解的東西。”


    那枚種子在精神中紮根,在心靈中綻放。


    一束像是藤蔓一般的東西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人類的爭鬥本身就是源於人性,它無法消滅,但是能夠自我修複。倘若我隨意的介入,甚至於淩駕世人之上,那麽也必須要一個人背負全人類的期望,一個人承擔全世界的進步。


    你所給人看到的可能,最終都會被崩壞徹底吞噬。如果我那麽做了,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都會徹底的腐朽。於是,背負著所有人的他,都會徹底的墮入深淵。”


    長弓與天穹交相輝映,水晶花與時鍾的表盤相簇擁:“到那時,也就成了你的玩具,不是嗎?”


    “真是...跟別人相似的說法呢...”淵麵意誌想到了曾經把自己消滅的人。


    這一次的歸來,躲開了那兩個最關鍵的人,卻遇到了,和她們很像,但是又並不相同的人。


    即使自己也變得不同,可是...


    莫名看到了相似的結局。


    “嗬嗬...”淵麵意誌又變迴了原樣一般,輕輕笑著答道:“可是,也有你堅持自己的選擇,最後也毀滅的結局呢,畢竟無限的時空可是有著無限的結局。我期待著你的那一天。”


    刺目的光芒綻放,紅色的弓矢劃破了天空,在它的軌跡之下,火光燒盡了霧靄。


    “你,不過如此。”


    弓矢消散,淵麵意誌的本體也是完完全全的顯露出來。


    埋藏在大地之下的星星點點微光連接在一起,白色的軀體漸漸構築。


    就像是使徒一樣,像是律者一樣。


    一場用肉眼完全看不到的風暴霎時從淵麵意誌的身體上迸發。


    “既如此,便看一看,是吞噬了千萬人靈魂的我更勝一籌,還是你這個手中的牌還沒有出完的人能笑到最後吧。”


    祂在人這個字上咬的很重,充滿了信心般的仰起頭,看向天空中那道人影。


    天空的那道人影也是如此,低下頭俯視著大地,右手用力握下。


    光束從他的指縫間流出,順著那藤蔓向上蔓延。


    地麵上,一座座哨塔從法陣上升起,其上是難以計數的能量流,盡數從塔尖匯聚向淵麵意誌。


    “沒有弱點,那就打出一個弱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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