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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幾名密探給他的迴報,東野鴻慢慢凝起眉心。


    所有的迴報都是:水無涯很正常,除了奉命赴約才出宮外,見幾名西涼的官員討論布置婚禮一事,然後就是在宮內守著東野凝。


    這種正常,卻讓東野鴻更為懷疑。


    他當日故意激怒水無涯,說要將東野凝的生死置之不理時,水無涯瞬間動怒讓他堅信了自己的判斷-----這個人有很深的情緒埋藏在心底,而且,是個絕不容小覷的敵人。


    一個這樣的人物,又怎麽會心甘情願被他擺布?


    “你們,是不是漏了什麽?”他眯起眼質問,“他和西涼人密談了些什麽?”


    “無非都是關於婚禮上的禮儀,該置辦的彩禮,以及西涼人入境參加這次盛會的安置問題。”


    “沒有別的?”他還是不信。


    另一個密探躬身迴道:“有一位水無涯的貼身宮女,偶爾會到雀陽宮探望他。”


    “然後呢?兩人談了什麽?”


    “這個......”那密探吞吞吐吐地迴應,“因為兩個人都是在北殿內單獨說話,說話時聲音極低,而且好像還用西涼語交談,所以殿下......”


    “無能!”他赫然斥責,“這就更說明他們的對話有問題!這樣關鍵的事情,朕要是不問你就不說了嗎?去!找個懂西涼語的人,盯死他們!”


    這是一名太監在殿外稟告,“陛下,水無涯殿下請求晉見!”


    東野鴻先是一怔,接著哼哼一笑,“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你們下去吧。”


    幾名密探靜悄悄的從大殿兩端側門退出,太監則引領著水無涯從正門進入。


    “水殿下,婚禮的事情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你是來告訴我關於定秦劍的消息嗎?”東野鴻笑眯眯地起身。


    立在大殿之內,水無涯深深一揖,正色道:“劍已經在路上,但凝的病已不能再托。”


    “哦?”他挑挑眉,“你的意思是......”


    “成親之日必須提前。”


    沉默一瞬,東野鴻仰天笑道:“你的態度這麽堅決,似乎朕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隻是定秦劍還沒有送到,你就想把我東野家的公主弄到手嗎?”


    “陛下,我已表示了我的誠意,你的誠意呢?”


    這邊毫不客氣地挑戰,讓東野鴻頓時麵色一沉,“誠意?定秦劍都沒看到,能算什麽誠意?”


    水無涯幽幽笑了,“陛下心中隻有定秦劍嗎?那名刺傷凝的刺客是誰,陛下是否追查到?”


    “一直在追查,但是......”


    “但是沒有查到?”他笑得古怪,“能用血術傷凝,還擁有赤霄劍的人,普天之下還能有誰?陛下說查不到,是真的查不到還是故意隱瞞,為那個人遮掩?”


    東野鴻麵色再變,眸子一冷再冷,“水殿下今天的話可真多。”


    “我隻是想告訴陛下,我已經表達了我的誠意。”他微微揚起頭,“否則這事若是宣揚出去,陛下為了得到定秦劍而巧取豪奪的名聲可不好聽。”


    “你在威脅朕?”東野鴻冷笑,“你又沒有證據,以為朕怕你的威脅嗎?”


    “陛下怕不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為了保住凝的性命,我什麽都可以做。”他的語調不高不低,徐徐如風,但是這一句話卻說得極具殺傷力。


    東野鴻微微一怔,然後眯起眼又嗬嗬笑了,“何必呢,好好的一樁親事,不要讓我們親家變仇家。好吧,既然你想把婚事提前,我們就提前,提前到......”


    “後天。”水無涯自動接話。


    “後天?”他狀似為難的踱步,“後天隻怕很難吧,一切都在準備中,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總不能草草就......”


    “陛下何必故作情深意重給我看?”水無涯隻覺好笑,“陛下和我都心知肚明,這場婚禮並非為兩國邦交,也絕不是為了凝的幸福,即使沒有任何儀式,我們也可以成親。陛下在意的並不是那些繁文縟節,而是定秦劍何時會到東野,對不對?”


    輕吐一口氣,東野鴻挺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好吧,既然殿下已經挑明,朕就不和你打哈哈,隻要定秦劍到了東野,我們一手交劍,一手交人,如何?我想,你也會願意定秦劍早點到東野,好救凝兒的命。”


    水無涯勾起笑弧,“既然如此,我和陛下做個約定,後天,定親將必然會到東野的海境變上,隻要劍一到,我立刻要救人,所以,婚禮就定在海境邊,陛下的行宮之內,隻要救了凝兒的命,定秦劍你可以派人立刻拿走。”


    東野鴻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這個交易聽起來是不錯,但是......隻怕水殿下是另有打算吧?”


    “我身處東野,行動皆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即使有什麽打算,又能怎樣?”


    這話讓東野鴻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殿下不必給我戴高帽子,你我今生是敵非友,朕隻但願我們不要真的成了“敵人””他話中有話,把兩人和兩國的關係聯係在一起,“好,就依你所言,海邊的乘雲宮做你們的喜房,隻要定親將一到,朕居把凝兒完完整整地交給你。”


    水無涯伸出一手,“君無戲言。”


    東野鴻與他擊掌明誓,“絕無更改!”


    雀陽宮北殿內,水無涯輕輕展開一幅地圖,地圖上畫著很詳細的東野海防園。


    “殿下,乘雲宮一麵環海,一麵是山,兩麵是陸地,一直是東野海境線上的重點防護縮在,有重兵無數。東野鴻讓您選在那裏成親,顯然是不擔心您會逃跑的。”宮女小聲分析。


    水無涯卻悠悠一笑,“隻要有水,就可以走得了。”


    水,是西涼人的生命,屏障,也是他最熟悉的夥伴了。


    “郝師爺的迴話是什麽?”他問。


    “郝師爺說,他可以為殿下準備一艘不引人注意的小船,就藏在行宮附近。隻是殿下,這樣的小船,怎麽能逃得過東野的重兵追捕?東野快船的速度,在四國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


    水無涯隻是抿唇一笑,似乎不願再多透漏他的出逃計劃。不過最讓女官擔心的還有一點


    “殿下,到現在女皇陛下也沒有說會送定秦劍過來,您準備到時候拿什麽給東野鴻?而且,我們這樣貿然迴國,如果陛下知道了,會不會很震怒......”


    臉上抹去笑的痕跡,他將目光投向窗外,悠然道:“先救凝,其他的,以後再說。”


    徒然,他將手邊的茶杯向窗外一潑,茶杯中的水流頓時化作一道水箭,射出窗子,窗子外清晰可聽到一聲悶哼。


    水無涯揚聲冷道:“水雖無力,也能殺人,告訴你們陛下,不要惹怒我,他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堂堂正正來問我,不要派人隔牆偷聽,這非君子所為!”


    女官嚇了一跳,“殿下,一直有人在外麵監視我們?”


    “從今以後,不會了。”水無涯笑笑,“東野鴻那個人,很自負。”


    果然 ,東野鴻得到消息,除了震怒之外又覺得好笑,這樣明目張膽被人拆穿監視舉動,他真的不好再安排新的人馬去跟蹤了,畢竟,這關係到東野的國禮。


    “罷了,料他也不會有什麽花樣可以使出來,不必再派人去跟蹤了。叫乘雲宮的守備總管來,朕要讓乘雲宮成為鐵桶一般,流不出一滴“水”來。”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東野凝以為自己會一直睡下去,但是當暖洋洋的陽光找到臉上的時候,耳畔一直有人不停地唿喚自己,“殿下,公主殿下......”


    她隻好將沉重的眼皮睜開一條縫,看到鶯兒燕兒像是捧著什麽東西站在自己的床頭前。


    “什麽事?”她低問,腦中還是渾渾噩噩的。


    “今天是殿下大喜的日子,所以奴婢們來服侍殿下沐浴更衣。”


    “大喜?”她含糊的問:“什麽意思?”


    “就是和水殿下成親的日子啊。”兩名宮女扶起她。


    “等,等一下......”她本能地抗拒,她不要這樣草率的嫁給水無涯,她是不同意這樁親事的啊!但是鶯兒燕兒已經半拖半扶地將她帶入沐浴間,服侍她沐浴更衣。


    厚重的禮服,壓得她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幾乎走不了路,沒多久她就聽到鶯兒燕兒的驚唿。


    “水殿下,您怎麽來了?!成親之前,新人是不該見麵的!”


    “那是東野的規矩,不是西涼的。”水無涯的聲音由遠而近,來到她身畔,然後將她一抱而起,走了出去。


    “無涯,不要......”她連抓住他衣襟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不迴應,隻是大步走出去,將她放在外麵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上,同時自己也坐了上去。


    馬車顛簸著一路前行,東野凝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無涯,你娶了我,會後悔的。如果我要死,那是上天要我去死,求你就放手吧。”


    “你不會死。”他抱著她的肩膀,柔聲說:“很快你就可以好起來了。”


    “我們要去哪裏?”歎了口氣,她隻覺得累得不想再動了,就在這時,卻感覺到外麵的聲音漸漸不對了,很熱鬧......即使是在宮廷裏慶祝她的婚事,也不該這麽熱鬧啊。


    “去海邊。”他說。“你喜歡海嗎?”


    她皺著眉,“不喜歡。”


    “為什麽?”


    “因為海太大太深,我怕自己會陷進去......”她說話越來越含糊不清,連甚至似乎都開始混亂。


    此時馬車已經來到了海邊的乘雲宮,水無涯抱著她走下馬車。


    迎接他的人躬身說:“殿下,陛下已經在內宮等候了,殿下是否先去側宮把公主殿下安頓好。”


    “不必,我就這樣去見他。”他將東野凝徑自抱到內宮正殿。


    東野鴻翹著二郎腿坐在正殿之中,悠閑地斜視著從外走進的人。


    “水殿下,現在已經快到正午了,你說定秦劍拿今天肯定會到,是嗎?”


    “是的。”水無涯說得胸有成竹。


    東野鴻看了眼窗外,眸色霎冷。“這就奇怪了,為什麽我的手下沒有任何這方麵的消息迴報呢?更奇怪的是,今天有一批從西涼迴來的東野生意人,聽他們說,西涼國內並沒有將定秦劍送到東野來的消息呢?”


    東野鴻口氣很淡,卻有殺氣。


    水無涯鎮定地迴答,“陛下應該知道定秦劍對我西涼的意義,就算是要將劍送給東野,也絕對不能大張旗鼓,否則舉國上下一片嘩然,女皇陛下又該如何服眾?”


    斜睨著他半晌,東野鴻才微微一笑,“說得好,說的對,那朕就拭目以待了。隻是,你也不必如此須臾不離地將凝兒抱在身上,還怕沒人知道你倆是多麽相親相愛嗎?更何況,放下她,你可省點力氣,一會兒定秦劍送到了,你才能好好地對她施救,不是嗎?”


    水無涯笑笑,“陛下以為我抱著她隻是為了炫耀於人前嗎?凝的身體越來越差,如果我不在她身邊,為她輸送內力,她堅持不到現在。”


    東野鴻這才發現他的一隻手一直抵在東野凝的後背上。


    看著兩人,他有些動容地重新審視他們。


    雖然身著華麗禮服,但是東野凝蒼白虛弱得好像隻剩下最後一絲氣息,可水無涯卻執拗地不肯將她放下。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這世上真的會有真情存在嗎?”


    “天地之間,真情故事從不乏傳說,貴國不是也有攝政王東野嵐和女皇東野雪的傳說一直為人津津樂道?”凝視著懷中的女人,水無涯輕聲說,清楚感覺到她的氣息比前幾天又微弱了一些,果然不能再等下去了。外麵......還沒有開始嗎?


    “陛下!北部邊境傳來消息,說北陵有一支人馬忽然越境,直奔我國,來曆不明。”


    “北陵?”東野鴻難掩訝異,“這怎麽可能?北陵?消息沒錯嗎?”


    “應該沒錯,是邊關快馬加鞭送來的消息。”


    “陛下-----”又一個侍衛跑進來,“賀連豈憂的小王爺府突然失火,小王爺帶著人馬追查縱火犯,解雇搞得京內一片大亂。”


    “怪了,平時沒有事,有事就是一籮筐啊。”他瞥了眼水無涯,“殿下以為呢?”


    水無涯的目光從頭至尾都在東野凝身上,迴得心不在焉,“這是你們東野的事情,與我無關。”


    東野鴻還在思忖之時,第三個侍衛又慌慌張張地進來稟報,“陛下,宮內也突然失火了!”


    這下東野鴻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而水無涯則悠悠然道:“該不是有人想趁亂搶走定秦劍吧?”


    看他一眼,東野鴻隻沉聲說了句“失陪”,就大步走出殿門。


    用眼角餘光目送他漸漸走遠,水無涯才抱著東野凝出殿,殿外有幾名侍衛守護,他對其中一人問:“有沒有偏殿可以休息?”


    幾名侍衛對視一眼,他們的任務就是看住水無涯,而他的要求也並不過分,於是他們客客氣氣地將他請到一件偏殿。


    沒想到水無涯還沒進殿門,就冷著臉說:“這連一點陽光都找不到,難道你們沒看到公主殿下現在重病嗎?怎麽能讓她住這裏?”


    幾名侍衛尷尬的隻好又另外尋覓了一間偏殿,沒想到他依舊不滿意,一連換了兩處,才在行宮最西邊,找到了一出不大的偏殿讓他們安置下來。


    等到那幾名侍衛退出殿門後,水無涯走到窗邊,這裏是最靠近大海的一處,推開窗子,外麵就是筆直的懸崖,和驚濤拍岸的大海。


    最重要的是,在懸崖峭壁之中一跳狹窄的水道裏,有一艘小船,是郝師爺安排的,可以讓他和凝兒出逃使用。


    原本為了出逃,他讓郝師爺動用調虎離山之計,把東野鴻調走,沒想到北陵也正好來湊熱鬧,使整個計劃更加真實,否則東野鴻還真的不見得肯離開乘雲宮。


    東野鴻是相當謹慎周密的一個人,讓他露出破綻著實不易,而這樣的破綻最多也不過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必須把握。


    俯身,他喚醒懷中的女人說:“凝,你會泅水嗎?”


    她虛弱的搖搖頭。


    “那麽,現在還有體力用風嗎?”


    她微微地點頭,“也許......隻能用一點。”


    “那,我們賭一把,如果你想讓我們脫離險境,如果你想讓我們都好好活下去。”他將窗子完全推開,攸然抱著她踏上窗邊的桌子,然後從窗口一躍而下。


    東野凝感覺到耳畔風聲嗖嗖,兩個人的石子不斷地下墜,她不知道身下是什麽,隻是牢牢記住了水無涯剛才說的話,他們要活下去!


    於是,她集中精神騰出雙手,奮力向身下一按,立時,一陣狂風從他們的身下吹起,將兩個人托住,下墜之勢立刻減緩。


    “去左邊。”水無涯說。


    她蒼白著臉,再將雙掌橫擺,原本向上的風立時將兩個人平推著推到另一側。


    水無涯低聲說了句:“好了!”


    當東野凝守住雙手的同時,他們已經輕輕巧巧地落在了小船的船板上。


    船上的船夫麵對這兩個突然從天而降的人,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從小船內,西涼的女官詫異的走出,“殿下,您......”


    “開船。”他一個字都不再對說,抱著東野凝鑽入船艙之中。


    小船緩緩的搖出水域,因為水域的外圍就是東野漁民打漁的地方,所以往來的兵船都沒有特別留意這常見的小船。


    艙內,水無涯對佳人柔聲說:“再堅持一下,明日此事,我們就到西涼了,你不會有事的。”


    “他們......會追的。”東野凝難掩擔憂,語氣微弱。


    “如果是在陸地,有可能追上,在水上,不可能。”他自信得說。


    東野凝的反應比他想得還要迅速嘛。輕輕將東野凝安頓好,水無涯一低頭,走出船艙。


    站在船板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正從遠處疾駛而來的七八艘東野快船,每艘的船頭都站著不少士兵。


    其中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大聲喊話:“水殿下!陛下有言,請殿下立刻返迴東野,可既往不咎。”


    水無涯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從身前橫掃出去,原本平靜的水麵忽然掀起十幾丈高的水牆,向著東野快船拍了下去。


    見狀,船上的士兵驚得立刻調轉船頭,但是水浪的力量太大,一下子打翻了好幾艘船。


    這一浪過去之後,水無涯緊接著又掀起了第二輪的巨浪,後浪推動前浪,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如同山崩海嘯,將其餘的幾條快船也一並掀翻。


    眼看著所有的追兵全軍覆沒,他在船頭飄然而立,笑容淺淺,最戶看了一眼遠遠地東野海境線之後,才反身走迴小小的船艙。


    東野凝在艙內閉著雙眸,小聲問:“出了什麽事?”


    “沒什麽。”他的聲音很輕,怕驚擾到她似的,“隻是和幾個送我們的客人道別。凝,我們現在就要去西涼了!”


    “西涼......”她的語調不知道是驚歎,還是感歎。


    “不用怕,那會是你的第二個故鄉。”他摩挲著她的雙手,她的十指已經冰涼如玉。


    “我不怕西涼,隻要有你在我的身邊。”她將身體蜷縮在他的懷中。


    西涼,那個陌生的國度,會成為他們一生的安身之所嗎?皇叔會輕易放過他們,放過西涼嗎?


    她不敢想象,隻是想在這一刻,從他的身上多汲取一點溫暖,因為多一點溫暖就可以多一點力量。


    茫茫大海之上,一葉孤舟,承載著他們駛向難以預測的未來。


    西涼皇宮之中,大公主匆匆地握著一封書信走進女皇寢宮,連聲尖叫,“陛下,東野那邊出事了!”


    女皇剛剛起身,正在梳頭,聽到這話不由得緊張地站起身,“出什麽事了?!”


    大公主水芳華氣唿唿地說:“是無涯惹出的亂子!本來人家東野鴻說好了將他們的公主東野凝許配給無涯,還準備了盛大的婚禮,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無涯竟然帶著人家公主私逃!東野鴻剛才已經飛鷹傳書過來,說無涯不禁帶走了公主,還帶走了東野至寶,他非常震怒,一定要我們給個交代!”


    “無涯?不應該啊!”女皇急忙結果那封信,上上下下仔細閱讀,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陛下,我早就和您說了,別看無涯平時像個悶葫蘆,但是一肚子鬼心眼,您卻不信,現在可好,惹出了這麽大的亂子,我們怎麽收拾啊?”


    女皇急切的問:“那無涯的?他帶著人家公主出逃,逃到哪裏去了?”


    就在此事,殿外有女官稟報,“陛下!三殿下帶著一位姑娘乘小船迴來了!”


    “這孩子!”女皇拉下臉,“叫他立刻過來見朕!”


    沒多久,水無涯來了,他不僅是一個人來的,還抱著東野凝一起走入寢宮大門。


    一天一夜的海上漂泊,讓兩人看起來都更加疲倦,水無涯懷抱著東野凝,行動不便,隻是微微躬身,“參見陛下。”


    女皇一見到他們這幅樣子就怒火中燒,用手一指兒子,厲聲大罵,“無涯!你闖了這大的禍,竟然還敢迴來?你要做西涼的罪人嗎?”


    “求陛下定秦劍一用。”他沉聲開口。


    女皇一愣,“什麽?”


    他抬起頭,直視著母親,“求陛下定秦劍一用。”


    女皇這才注意到他懷中的女人臉色蒼白如雪,立刻明白過來,“這姑娘病了?”


    “命在旦夕。”


    她立刻一招手,“來人,把定秦劍取過來!”


    待定秦劍取來,水無涯剛要接過,水芳華卻攔阻在前,“且慢!這位姑娘是誰?我們怎麽能輕易動用定秦劍?”


    水無涯眸子冷凝,盯著姐姐。“她是東野公主。”


    “她就是東野凝?”女皇訝異地說:“她怎麽病成這幅樣子?!”


    “她中了血術。”


    水芳華立刻大聲疾唿,“陛下,決不能輕易動用定秦劍!血術是傷害那些有異能的人的,這丫頭看來會使用風,如果把她治好,將她留在西涼,隻怕會有大麻煩的。”


    女皇微一沉吟,握著定秦劍的手,又撤了迴來。


    水無涯急怒的盯著水芳華,沉聲質問,“她與你有仇?你要讓她死?!”


    他在西涼向來少語,平時與這個姐姐疾唿沒有任何交流,水芳華甚至忘了他說話的聲音和樣子,但是今日,水無涯在震怒之下,連番開口質問,每一個字句如同帶著火一樣的激憤,和冰一樣的冷厲,讓她不禁心口一顫。


    即使如此,她仍舊固執地揚起頭,“我這是為了西涼好。”


    水無涯卻冷厲地斥責,“心冷如石的人,不配談西涼!”接著轉頭對女皇伸出一手,“請陛下賜劍!”


    女皇麵漏遲疑,斟酌地說:“無涯,這件事朕還沒有搞清楚來龍去脈,你姐姐說的話也有道理,這位東野公主到底為什麽中了血術,你知道嗎?如果她是故意用苦肉計,好到我西涼來套劍-----”


    “無論如何,我要救她!”水無涯一咬牙,他已經等不及了!出手如電,將定秦劍一把從女皇的手中搶過來。


    “無涯!”女皇驚得大叫,“你瘋了?還有沒有君臣之禮?”


    但是他已經縱身出了寢宮。


    “來人!去把定秦劍給我搶迴來!”女皇又氣又怒,手腳發抖。


    但是誰能追的上水無涯的步子?


    穿過後花園中的假山亭台,他直奔自己在西涼皇宮中的住處-----不語殿。


    閣外的宮女隻見人影一晃,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那人已經闖了進去。


    “來人!有刺客!”她們連聲驚唿。


    後麵感到的幾名女兵氣喘籲籲的喊道:“別叫了,那是三殿下。”


    “三殿下?三殿下不是在東野嗎?”宮女們詫異不已。


    當幾人衝進不語殿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她們不由自主地都停住了腳步。


    隻見水無涯將東野凝平放在床榻上,手中的定秦劍已經出鞘,古樸的劍身緩緩溢發出青藍色的劍氣,這劍氣如煙如霧,將東野凝籠罩其中。


    西涼人都知道這樣的劍氣意味著什麽。


    可此時,竟然沒有人敢上前奪劍,因為水無涯的神情太過專注,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出一點點差錯。


    漸漸地,臉色蒼白,始終閉眸的東野凝緩緩睜開眼,雙頰也泛起了意思紅潤,水無涯這才丟下定秦劍,將她一把抱在懷中,輕聲問:“感覺好點嗎?”


    她有點茫然地看著四周,“這是哪兒?”


    “西涼,我家。”


    女皇此時也率領人馬匆匆趕到,意見眼前的情景,知道自己已經晚了,震怒萬分地喝道:“來人,三殿下擅搶定秦劍,觸犯國法,把不語殿給我封了!不許任何人走出一步!”


    東野凝起身,訝異地看著不遠處那名身著雍容的中年貴婦,那就是無涯的母親嗎?就是她讓無涯變成之前那樣沉靜疏淡的性格,以無言來封閉自己的內心?


    母親,難道不該是愛兒子愛到無以複加的?不該是將孩子的喜怒哀樂當做自己的喜怒哀樂嗎?


    看著殿外一個個手持兵刃的女兵,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原來西涼也絕非他們可以逃亡定居的樂土,在這裏,有著和東野一樣的兇險。


    她不由得低頭歎息,“無涯,你救錯我了。”


    如果他沒有救她,也隻是一輩子困在東野,但好歹是座上賓,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現在,東野西涼,都沒有了他的立足之地,而這一切隻是因為他要救她的命。


    但身後的水無涯將她緊緊抱住,沉聲說:“不,我沒錯,不用擔心,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呢。”


    他的語氣裏有一種古怪的氣息,仿佛正在盤算著什麽重要大事。


    她訝異地迴頭看,隻見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凝重和慌亂,有得,隻是釋然的輕鬆,和嘴角那一抹深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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