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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曉組織議事廳的大門從裏麵打開了。


    可令人意外的是,走出來的人,居然沒有一人穿著那身代表血與黎明的火雲袍。


    相反,他們大多數甚至連忍者都不是——


    這些人一個個年紀不小,最年輕的乍一看也有三十五歲,一半以上都戴著眼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和忍者們截然不同的“虛弱”氣質。


    他們三三兩兩結伴走在通往電梯的明亮甬道中,有的悠然自得,有的滿臉憤慨,還有的竟拄著拐棍和旁邊的人吵了起來,聲音比起杏壽郎也隻大不小——


    “蠢貨!從一開始編寫法律條文的時候,就應該想好所有的狀況!每一次‘法外開恩’,都是以國家的公信力為代價的!”


    “我看你才是越老越糊塗!每一起案子的細節都各不相同,每一個犯人作案的理由也有高下之分,怎麽可以用那麽僵化的條例以一概全?”


    “犯罪就是犯罪,隻有這個事實才重要,動機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納入考量,難道犯人說他怎麽想我們就怎麽信?怎麽,這就急了?難道老夫的提議戳到了你的痛處?看來你年輕時坐十年大牢的事情是真的了?”


    “老不死的,論事就論事,翻舊賬搞人身攻擊是不是也太下作了一些?難道所有坐牢的人都罪有應得?”


    “敢罵我老不死!你他娘的吃我一拐——”


    嘭!


    留在會議廳內的小南揮了揮袖子,丟出兩隻紙片人替她關上大門,隔絕了令人難堪的中老年人鬥毆直播。


    她身簡單的黑色常服,左手撐在椅背上,右手捏著眉心,輕聲說道:“過去和那些全世界危險的家夥一起開會的時候,我也沒有這麽累過。忍者的生活很簡單,做好決定就立刻執行,接著就是隨機應變。


    “可像現在這樣……這會開了整整一個早上,原打算今天就編好的十四條法律,居然有四條能讓所有人滿意。如此效率,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商量出像樣的結果?”


    新的法律實行之時,就是去半藏化的雨之國宣告誕生之日。


    這個國家雖然逐漸繁榮,但畢竟已經與世隔絕數年。


    如今大家隻剩最後幾項工作就能讓它重現於世,可也偏偏就是最後這幾項,幾乎讓小南的耐心被消磨殆盡。


    “我也知道大家都在期待那一天到來……


    “不過,忍小姐不是說過嗎?現在多討論些,叫他們所有人把方方麵麵全都考慮到了,等法律實行之後,遇到具體的案件才不至於狼狽的填補漏洞。


    “否則冤案錯案層出不窮,其他國家就會借機攻擊我們全新的體製,到時候想要快速地吸納外國人來填補雨之國的人口缺口,就變得十分艱難。”


    這解釋聲來自會議廳另一端一位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的紅發女子。


    她將一遝紙整理好塞進文件夾中,然後徐步走過來交到小南手裏。


    此人正是香磷的母親杏枝。三年多以前,和香磷一起被杏壽郎從草忍村的監獄裏帶到這裏來生活。


    “那些年長者們雖然有些囉嗦,但他們都是杏壽郎仔細考慮後,從各個地方請來的專業人士,一半以上都有著管理城市或村莊的寶貴經驗。隻是過去他們生活的地域不同、文化不同,所以對同一件事的看法也會有所差異。


    “所以,我覺得讓他們在這裏盡情討論並不涉及針對權力或責任的扯皮,我們不僅不該阻止,反而應該放任他們繼續說下去,把所有問題講清、講透。”


    因為雨之國的管理層被佩恩一怒之下殺得幹幹淨淨,小南本身又有沒有管理幾萬人的城市的經驗。


    至於貨幣發行、水電工程、城市規劃這些細節上的事,就連博覽群書的蝴蝶忍都知之甚少,小南更是一竅不通……


    考慮到術業有專攻,杏壽郎便靠著自己獨特的“人緣”,從世界各地請來了不同領域的專業人士作為顧問。


    這些人都曾身居要職,可大都因類似的理由,被各國大名、貴族抑或忍村所排斥。


    他們有的被罷免、有的被架空、有的被下獄,有的則是單純鬱鬱不得誌。


    所以,盡管這些人彼此之間的觀念有所衝突,但無一例外不是“大名-忍村”體係的反對者。


    秉著兼聽則明的原則,杏壽郎動用各種方法,才把這些人全都給撈到這裏來。


    不過,此顧問非彼顧問。這些人和木葉的顧問長老不同,並非所有人都在雨之國的管理層任職,更多起到的是類似智囊或者百科全書類型的作用。


    也就是說,作為國家元首小南反對的事,他們全都同意也是沒用的。


    “這個是今天會議的所有記錄。請您迴去以後再仔細斟酌,畢竟最後要做決定拿主意的,還是您本人。”


    “勞煩你了,杏枝小姐。”


    小南輕輕頷首,卻還是打定主意把這東西拿給蝴蝶忍再過一遍眼,看看能不能加快流程。


    雖然說她三年來在治理國家的各個方麵已經有所成長,可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永遠是她在對自己產生質疑時,第一個想到的幫手。


    “您還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杏枝走到門邊,已經打算離開了。


    “是有一件事。”小南叫住了她。


    “我之前忘記告訴你了。今天早上,忍小姐跟我轉達了香磷和杏壽郎的消息。”


    杏枝站定,一幅洗耳恭聽的表情。


    “他們在鐵之國三船先生那裏做客的時候,找到了兩位隱姓埋名的旋渦族人。”


    “又有族人現身了!”


    旋渦杏枝橙紅色雙眼中閃爍著驚喜,隨後又露出幾分顧慮之色,“鐵之國的話,他們的生活應該還算安逸嗎?”


    “是。這兩人是兄弟二人,染了黑發後在鐵之國做了十幾年的糕點師傅,不久前都有了孫輩。”


    小南轉述著杏壽郎的說法,“他們在鐵之國家業不小,叫他們搬過來應該不太可能。


    “但在杏壽郎和香磷的勸說下,他們倒是願意到雨之國來和你團聚一些時日。如果我沒猜錯,就我們交談的這會,他們應該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真沒有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麽一天。”


    杏枝露滿足地笑道:“想必我的祖父祖母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時隔這麽多年,居然能和遠在天邊的族人重逢,真是多虧了這兩個孩子願意費心去找,尤其是杏壽郎,畢竟,這並不是他的責任……”


    杏枝頓了頓,“小南大人,如果可行的話,我希望能請兩天假準備準備。


    “書記官的工作,就拜托那兩個能夠操縱筆墨的後輩代勞吧。我之前和他們在研究新型儲物卷軸上有過合作,都是很可靠的孩子。”


    “你說的是義勇從木葉帶來的那對年輕兄弟的……”


    小南點了點頭,“兄弟倆中的哥哥一直在我手下工作,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應該是可以勝任的。畢竟,那可是誌村團藏培養出來的情報人才……”


    說起誌村團藏這個人,旋渦杏枝的眉心忽然一黯:“有一件事,我許久沒有問過了。


    “小南大人,長門他……有消息了嗎?“


    聽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小南僵硬的神情仿融蠟似的崩潰了一瞬。


    但多年磨煉,她竟馬上又換迴一幅義勇臉,仿佛內心毫無波動地搖了搖頭。


    “如果長門自己不想被找到,恐怕……這世上誰也無能為力。他阻感知型忍術的手段,要比我們想象的多。”


    光是特殊的封印符就能起到類似效果,更別說長門自己就知道許多隔絕感知的術式。


    “抱歉,讓你傷心了……”


    旋渦杏枝從杏壽郎那裏學過神樂心眼,自然不會被小南故作堅強的表情所欺騙。


    “真可惜啊……如果他再多等一等,能看到雨之國如今的樣子,也許就不會繼續他那個危險計劃了。”


    聽杏枝這麽說,寬大的袖袍裏,小南的拳頭緊繃到發白。


    三年前,也就是宇智波義勇、蝴蝶忍和煉獄杏壽郎帶著孤兒們搬來雨之國的前幾天,長門毫無預兆地忽然消失了。


    他背著小南,與“宇智波斑”和黑絕在曉組織過去的總部私下見了一麵後,便無影無蹤。


    長門在舊總部中留下了一封信,說自己不能再信任被杏壽郎影響的小南,決定將她剔出曉組織。


    而他自己,將和曉組織的其他成員繼續那個“一勞永逸解決一切爭端”的終極兵器計劃……


    這件事細細想來很是詭異。


    因為小南記得很清楚,長門失蹤之前,是那麽期待再與杏壽郎見一麵。可一轉眼,他居然撂下了雨之國說走就走——


    雖然她有懷疑過事情存在其他可能,但那個所謂的“宇智波斑”從遇到他們那一天起就一直藏頭露尾的,理應不是長門的對手。


    就算是他將長門擄走,那麽以後者的性格,說什麽也不會束手就擒。


    像他那個等級的忍者和敵人發生戰鬥,絕不至於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想來想去,小南最終還是接受了“長門還是放不下神的身份”這一可能,強忍著被摯友背叛的痛苦,轉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建設雨之國上。


    如今,這個國家已經煥然一新,可自己的身邊,竟連一個故人都沒有了。


    忽如其來的荒謬感將小南包圍,她沉默著站在原地,盯著手中的文件夾默默發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杏枝?”


    她環望四周,發現會議室裏空無一人。


    她居然連杏枝小姐是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門外的爭吵聲也已經消失,看來所有與會者應該都坐電梯離開了。


    小南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到門口,凝望著會議廳關上了燈。


    原本屬於“佩恩”的座位,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她心事重重地轉身離去,沿著甬道走向電梯口,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飛猿先生?”


    這個叼著煙鬥,身材傴僂的小老頭也是杏壽郎從外麵請來的“顧問”之一。


    據說飛猿先生曾經做過一段時間忍者,但好在本職工作是文職,所以活到了六十多歲,是雨之國人口平均壽命三到四倍。


    “您為什麽還在這裏?”


    光看長相,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老煙鬼,竟然也管理過一個城市或村莊。


    不過就連自來也那樣不著調的人也能成為“木葉三忍”,小南又無條件地信任杏壽郎,所以即便心存疑惑,她對這個老頭子也一直以禮相待。


    而老頭也的確有些真本事。


    每次開會時他要麽不說話,可一旦開口,就一定能給出相當老道的解決辦法,不是那種隻會提出問題的人物。


    小南隱隱有一種感覺,僅“有一年以上的管理經驗”,恐怕不足以概括這個小老頭的全部經曆。


    “這個嘛,說來慚愧……”


    老頭咳嗽兩聲,“那些家夥嫌我身上煙味太大了,不願意和我一起。


    “再說,我也害怕那幾個人在電梯上動手,弄壞我這把老骨頭,索性就在這裏等下一班。”


    “這樣。”小南本來想化成紙片直接飛迴辦公室,但把請來的客人一個人留在這裏,無疑有些不太禮貌,“那我和您一起走吧。”


    “哈哈,如果你不在意老頭子這一身煙味的話。”


    於是乎,兩人便在電梯口等了起來。


    由於電梯本身是修在大樓的牆體外邊的,這裏又是整個雨隱村的最高處,即便不說話,二人光是看看風景也不會覺得無聊。


    不過老人家嘛,總是觸景生情,不由自主地就聊起了以前的事來。


    “說起來,許多年前,我的老師曾帶我來過這裏。那時候半藏才剛剛建立這個村子,規模還不到如今的十分之一。”


    “您還見過山椒魚半藏?”


    小南有些意外了。


    “是啊,半藏雖然隻年長我幾歲,卻算是我老師那一輩人。當年五大忍村才建立不久,山椒魚半藏是所有小國領袖中,第一個願意模仿忍村體製的人,所以我的老師專程來見了他。”


    老頭眯著眼睛嘬了兩口煙嘴,“不過,他的野心很大。半藏想做的不隻是模仿,還想和你們一樣更進一步,徹底擺脫掉大名這個名義上的話事人。


    “當時的雨之國大名本身就是舊忍族出身,所以他不願意接受忍村製度這種新鮮玩意……我的老師考慮到在這件事上,唯有半藏和五大國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才建議火之國大名半強迫地將雨之國大名留在身邊。”


    電梯到了,兩人先後邁步進去,老頭才繼續說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今你們取代了半藏,要建立一個去忍者化的國家,豈不是又站在了五大國的對立麵上?


    “更何況,按照你們的理念,是絕對禁止這片三國交界之地再次成為大國戰場的……光這一條,就已經嚴重損害了大國的利益,雨之國成為眾矢之的已經在所難免。


    “現在雨之國的大名還在火之國的手中,大名本身才是國家統治者的觀念也根植在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心裏。


    “當年他們因為利益不一致拘禁了你們的大名,如今就能因為同樣的理由再把他推到台前,當成針對你們的砝碼。隻要他開口,將你們全部打成雨之國的叛黨,那麽雨之國將永無寧日……”


    “他一個階下囚……”


    小南有些不以為然,“能有什麽用處?”


    “你們這個國家離開大名太久了,所以根本沒有這個觀念。


    “大名的重要性不在於他是誰,而在於大名這兩個字本身就代表了統治權的合法性。有了這個合法性,才在這個國家之中,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老頭語氣幽微地解釋道:“所以我建議你們,要麽用盡一切辦法,讓雨之國大名在公開場合,認可你們擁有對這個國家的合法治理權,也是讓他承認,一切都是在他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


    “要麽,就想辦法偷偷地把他從火之國裏偷出來,握在自己手中。到時候你們怎麽對待他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讓他成為大國針對你們的喉舌。”


    “公開認可?”小南默默地琢磨著兩種辦法,“從火之國偷出來?”


    這兩個辦法,有哪個是輕鬆的?


    在電梯裏相處的後半段,小南一直沉默著,卻怎麽也想不出實現這兩者中任何一個的辦法。


    別的不說,她連見到雨之國大名一麵都困難,那些守護忍哪裏是能輕鬆應付的?


    別到時候雨之國大名沒見著沒偷到,反而被當成去刺殺火之國大名的刺客,那事情可就真地說不清了。


    “其實換一種思路,想見大名並不難。”


    下了電梯後,飛猿老爺子提議道:“馬上就是中忍考試了,所有參與國的大名都會到場。到時候,身為帶隊忍者,與自己的君主私下交談什麽的,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可我們和土之國算是敵國,為了幾處礦產的事,已經爭了好幾年了。”


    小南皺了皺眉,“大野木沒有邀請我們,我們也沒有理由去參加吧。”


    “你看,我剛說過你就忘了。”


    老頭擺了擺手,“宣戰權是屬於‘統治者’的特權。大名沒說你們兩國是敵國,你們算哪門子的敵國。隻要他以大名的身份要求你們去參加中忍考試,你們當然就能去。”


    小南頓時了然,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可我們聯係不上他,又究竟如何要讓大名給我們‘下令’呢?”


    “這個最好辦了,當然,也是你們最不屑去辦的。


    “火之國有幾個年輕貴族和雨之國的大名走得很近。”


    老頭果然已經想好了對策,“你們以山椒魚半藏的名義接近賄賂他們,就說雨之國今年出現了幾個極為出色的年輕忍者,極有有可能在中忍考試中勝出,這話自然會傳到雨之國大名的耳中。


    “據我所知,你們現在的大名是個長期處於自卑狀態下的半大孩子,從小便受到各種非議和輕視。如今好不容易能有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電梯到了。兩人來到了雨隱村的街道上。


    盡管不是第一次從這老頭身上得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了,可小南還是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


    “您還真是深藏不露。如果不是曾答應過杏壽郎,不去深究你們的過往,我還正想了解了解您過去是個什麽樣的人,又為什麽會來這裏……”


    老頭像是被嗆到了,咳嗽了幾聲:“也沒什麽好探究。對我的家鄉人而言,我不過是個晚節不保、無處容身的罪人罷了……”


    說罷,他衝小南搖了搖煙杆告別,沿著街道慢悠悠地走遠了。


    “好好想想我之前的話,有必要的話,告訴那個會木遁的小姑娘也無妨。”


    【所以,他今天是故意在等我嗎?】


    小南目送老頭消失在街道拐角,這才化作數千張巴掌大的白紙,越過一幢幢高樓,從政務大樓的頂層窗戶迴到了她的辦公室之中。


    可她才剛剛落地成形,便聽到辦公室外的公共辦公區裏一片人聲嘈雜,時不時還有歡唿的動靜。


    “怎麽迴事?”


    小南疑惑地打開門,卻發現外邊的辦公桌上空無一人,而休息區的門口則被圍得水泄不通。


    “好厲害啊!再來一個!”


    “信,你的那個超獸偽畫也算是秘術吧,演示給他看看啊。”


    “你別慨他人之康啊!他要真學會了反而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會那種忍術的人越多我們就越輕鬆啊……”


    “說的也是。”


    【他們在說誰?有什麽新人來了嗎?】


    小南有些好奇,身體以離地漂浮的姿態無聲無息地來到一眾下屬們身後,終於看到了休息區裏那個被圍觀的小動物。


    可這一看,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


    【好漂亮的孩子。】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印象。


    【多麽清澈的眼睛。】


    小南凝望著那個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少年,心中沒由來地一陣溫暖。


    當她掃到對方和自己發色一樣的幽藍色發尾時,就連渾身的血液仿佛一下變得暢通起來,身體像是被雲彩包裹住一般,明明無依無靠,卻又覺得舒適安逸。


    【這種感覺……】


    就好像不久前因為想起長門而生的孤獨感,被完全從身體中驅散了!


    突然,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小南大驚失色,飛速地用小指剃過眼角,不斷地問自己:【這是怎麽迴事?】


    【我中了什麽幻術嗎?】


    【那孩子,究竟是什麽人?】


    而仿佛有所感應一般。


    被眾人眾星捧月圍在正中的麵癱少年轉過頭,在看到小南的一瞬間,雙眼和嘴唇瞬間彎成三道月牙,直接觸及了小南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誒?????!”


    “他笑了啊!”


    “居然笑了!”


    “也太可愛了吧?!”


    政務廳的一眾公務人員瞬間化作一群怪叔叔怪阿姨,大唿小叫還不算,居然有人想伸手去摸那孩子的頭!


    這時,一隻肌肉發達的胳膊及時探了出來,輕輕一掃就將所有鹹豬手給拍了迴去。


    “你們這群人有沒有搞錯啊!”


    身體年齡十二歲身高卻有一米八的不死川玄彌站了起來,圍觀人群如避鬼神般紛紛後退。


    “我們兩個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給你們當吉祥物表演雜技的!”


    他拳頭衝向上方,黝黑的二頭肌上血管跳動,“誰再不知好歹地過來搗亂,我就把他的骨頭給捏碎,然後再親自造一根放進去賠給他,聽清楚了嗎?”


    沒人說話。因為他們相信不死川玄彌的確幹得出來。


    不死川瞪著那雙狹長的眼睛,如探照燈一般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最終停在了表情極為複雜的小南那裏。


    “小南小姐?”他疑惑出聲。


    【她看得哪門子熱鬧?】


    所有人頓時聞聲頓時迴頭看去,“小南(天使)大人”此起彼伏。


    麵臨被所有人圍觀的局麵,小南強行斂去之前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慢慢點頭示意:“你們不工作,都圍在這裏幹什麽?”


    眾人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畢竟這並不是午休時間。


    還好,小南的弟子之一紫陽花就在這些人之中。她沒有那麽多的顧忌,頗為興奮地來到小南麵前說道:“老師,半個小時前辦公室裏來了這個小弟弟,因為長得太可愛了,所以我們就逗他玩……”


    小南有些在意地掃了那長發少年一眼,見對方似乎並不在意被說成“可愛”,就沒有打斷紫陽花的敘述。


    絮絮叨叨兩百字後,紫陽花終於說到了重點。


    “……白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是他口渴,就現場給他做了一杯冷飲。可是沒想到……


    紫陽花從休息室的茶幾上拿起一個茶杯,裏麵的冰塊正向四周輻射著森森寒氣,“他居然有樣學樣,立刻就做到了一樣的事!”


    小南略感驚訝:“有這種事?”


    “對啊,他連印都沒有結。”另一個人補充道:“我們聽說了後都覺得不可思議,就想親自見證一下,所以就都圍了過來。”


    “結果沒想到,不隻是白的冰遁,我們每教他一個新的忍術,他隻要看一兩遍,就能立刻複現出來。”


    “就連我的秘術他也可以複製……”


    “而且威力更大,細節也更多……”


    大廳裏你一言我一語,弄得小南十分無語。


    普通忍術也就算了,秘術之所以稱之為秘術,不就是因為需要保密的特性嗎?


    居然有人會為了看一場熱鬧,叫別人把自己的秘術給學走了……活得久了,她也真是什麽都見過了。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麽多人都這麽說,那這孩子,多半是和杏壽郎他們一樣,有些特異之處的,不然也不會是不死川玄彌將他帶過來了。


    “好了,熱鬧也看夠了,就都散了吧。”


    弄清楚前因後果後,小南冷著臉下達了指令,眾人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還不忘跟長發少年揮手告別。


    隻是那孩子的目光始終都在小南身上,而且高度集中,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意思。


    等大多數人都離開了,休息室裏隻剩下小南、紫陽花、不死川玄彌以及長發少年四個人。


    “……”


    小南有些忐忑地來到長發少年麵前蹲了下來,對方也十分大方地與她對視,澄澈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到底,宛如萬裏晴空。


    沉默幾秒後,她開口問道:“我該怎麽稱唿你呢?”


    不是“你叫什麽”、“你的名字是什麽”,而是“我該怎麽稱唿你”——仿佛有些禮貌過頭了。


    小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不想給這孩子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紫陽花小聲提醒道:“老師,這孩子好像不太喜歡說話……”


    “時透無一郎。你可以直接叫我無一郎。”這是時透無一郎進屋以後第二次開口說話。


    第一次是白跟他展示冰遁的時候,他說過一句“我明白了”。


    “!!!!!”紫陽花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你居然跟老師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字!明明之前連名字都肯不告訴我們!”


    不死川玄彌一把蒙住臉,他之前還有些擔心無一郎對待陌生人的怪脾氣,會影響他們和小南的合作關係。


    結果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上道。


    然而,他放心早了。


    無一郎轉頭看向紫陽花,慢悠悠地說道:“不告訴你們,是因為我一想到你們會用之前那種尖細的聲音叫出我的名字,我就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你說話怎麽跟義勇大哥一……”


    紫陽花剛覺得對方說話的方式有些熟悉,但立刻發覺了兩者似乎存在某些區別,隻是到底區別在哪裏,她一下子說不上來。


    “下次說話想好了再開口,別隻說一半。”


    無一郎結束了和紫陽花的交流,迴過頭重新看向小南,表情立刻放鬆了許多,至少看起來很愉快。


    小南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明明之前從未見過,但仿佛有一條天然的係帶連在他們之間。


    旁邊,不死川玄彌見到這一大一小的表情可太熟悉了。


    他第一次見到竹取君麻呂的感覺,簡直比當年在陰間和大哥不死川實彌團聚時還要激動。


    那是身體不由自主地血脈感應。畢竟從基因層麵上,他和君麻呂的相似性堪比同卵雙胞胎。


    明明從來沒有見過麵,但有時候他一眼掃過去,就知道君麻呂心裏在想什麽。


    而時透無一郎,是義勇用小南的頭發複活的,第一次見麵有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多相處一會也就適應了。


    “他們說,無論什麽忍術,你看一遍就會能學會……”


    小南掃了一眼茶幾上裝滿冰塊的杯子,“是真的嗎?”


    “不是。”


    時透無一郎否認道。


    小南隻是微微一愣,可紫陽花卻急了:“可是你剛才明明連白的冰遁都能重複……”


    “那隻是你們在觀察不充分的情況下得到的結果。”


    無一郎正色道:“我天生擁有水、土、風三種查克拉屬性,隻有基於這三種以及陰陽變化的忍術、秘術和血繼限界,我才能立刻學會。


    “至於火和雷這兩種屬性,我目前還沒有見到特別厲害的雷遁和火遁忍術,所以沒有開發的打算。


    “所以說,下次做判斷的時候,你應該觀察得更久一點,就不會得到這麽離譜的結論了。”


    “你這個家夥……”


    紫陽花已經紅溫了。


    “請你冷靜一點……”誰能想到說這話的居然是不死川玄彌,“還有無一郎,你也少說兩句吧。”


    他感覺自己仿佛又迴到了柱合訓練的時候。


    無一郎這孩子在對待喜歡的人和陌生人時,幾乎是兩個極端,有時比義勇更容易引起誤會。


    另一邊,小南卻顯得有些呆愣楞的,像是聽說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


    “你說,你天生擁有水、土、風三種屬性?”


    無一郎看了一眼不死川玄彌,點了點頭。


    【怎麽會又這種巧合……】


    【發色……】


    【那種無法言明的感覺。】


    【還有天生的查克拉屬性,三種,居然一模一樣……】


    小南腦子裏的念頭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可思議,【難道我的父母當年並沒有死在戰亂之中?】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無一郎的眼睛、鼻子,忽然想到了在孤兒之中流傳甚廣的一個說法——蝴蝶忍,是大蛇丸以初代火影細胞為藍本的人造人。


    此前,她從未相信過這種無稽之談。


    可是……


    她第一次見到義勇時,義勇就問她要過頭發。


    她第一次見到杏壽郎時,杏壽郎也問她要過頭發。


    她第一次見到蝴蝶忍時,蝴蝶忍同樣問她要過頭發。


    【真得有這種可能嗎?】


    【忍小姐幾乎‘繼承‘’了大蛇丸的所有財產,難道說……】


    不知不覺間,小南成了世上離真相最近的人之一,但她的想法並不是那麽的堅定。


    “無一郎……”


    小南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手心裏躺著一張方形片紙,“你能夠像我這樣做嗎?”


    說完,那張方片紙在沒有人主動觸碰的情況下,自己折疊了起來,變成了一隻小小的青蛙。


    她做完這一切後,目光炯炯地盯著無一郎,遞了一張同樣大小的紙過去。


    無一郎沒有接過。


    他思索了一會,挽起過長的袖子,一張更大的紙像皮膚一樣從他的手臂上剝落。


    “你真得做到了?!”


    紫陽花驚唿一聲。


    她是小南的徒弟,神之紙者之術有多難學她再清楚不過。


    這麽多年了,她也就能做到憑空製造撲克牌大小的紙張,而這已經是極限了。


    小南沒有吭聲,她靜靜地看著那張白紙逐漸變形——


    無一郎並沒有有樣學樣折青蛙,隨著時間推移,一隻鳥的形狀越來越明顯!


    而就在那隻紙鳥的頭部完成的瞬間,它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似的,忽然“衝天而起”,接著一個低空掠行,從小南手心裏抓走了那隻青蛙,從休息區的窗戶飛了出去。


    至於之後那兩隻“動物”的命運如何,無一郎並不關心。


    他迴頭重新望著小南,似乎是想聽聽她對剛才那一幕表演的評價。


    可小南凝視著他,出口地卻是一句飽含了無數種情緒的質問:“你究竟是誰?”


    無一郎沉默已對。


    “答不上來?”


    小南有些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無一郎的右手,表情像是個被偷走了孩子的母親,“還是不能說?”


    無一郎開口了。


    他指著不死川玄彌:“他剛才讓我少說兩句。”


    不死川玄彌:“……”


    紫陽花:“……”


    小南:“……”


    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沉默讓“始作俑者”不死川玄彌渾身難受,真想追著那隻鳥和青蛙從窗戶裏跳出去。


    他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大叫不好:“小南小姐,我和無一郎這次來是有任務在身的,之前被你的下屬們圍了那麽久,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


    “忍前輩的脾氣你是清楚的,要是我們迴去遲了,我肯定又要被罰去醫院值班了……”


    “既然如此……”


    小南深深地望了時透無一郎一眼,站起身來,“你們忙,剛好我也有些事要出去一下。”


    “那再好不過。”不死川玄彌拍了拍無一郎的肩膀,“走吧,我們得趕緊去情報科,了解這次任務的地點。”


    “紫陽花,給他們帶路。”


    “知道啦,老師!”


    等所有人離開後,小南已經說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何感受。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化作無數紙片湧出窗戶,一路往雨之國醫院的方向去了。


    幾分鍾後,情報科的一個獨立辦公室內。


    “我是多由也,那邊那個看起來有點虛弱的是信。這裏白天值班的是我們兩個人。”


    辦公室的負責人是個橙紅色頭發的爽朗少女,腰間掛著一根長笛,看膚色應該是不是本地人。


    “我們兩個都是宇智波義勇從火坑裏救出來的,你們既然也是給他幫忙,那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放鬆一點吧。”


    這少女看起來對時透無一郎的“超能力”興趣不大,反而很在意自己的工作。


    “先說說我們這的操作流程吧。


    “我們兩個人分工各不相同。我負責給杏壽郎收集各地受貴族、官府壓迫的人員信息,現在這棟大樓裏一半的公務人員,都是他和香磷從世界各地找來的。這功勞我少說得占三分之一。”


    多由也拍了拍房間最右邊的檔案櫃,“除此之外,我還要向各個國家的忍村發布委托,調查和觀察流落在外的戰爭孤兒,他們也是雨之國目前最大的人口來源。信,到你了。”


    那邊的信,就是當年宇智波美琴大鬧根部總部時,為誌村團藏進行文本加密解密的年輕忍者。


    根部覆滅後,除了油女一族的那兩個忍者之外,義勇把根部訓練的那些孤兒也一股腦打包帶走,信的弟弟祭(也就是後來的佐井)也在其中。


    為了不讓兄弟兩骨肉分離,義勇便把病入膏肓的信也一塊帶到雨之國,結果交給蝴蝶忍沒一個月就治好了。


    後來信為了報恩,提出要為義勇工作,就來到這裏。


    “我的工作方式和多由也沒什麽不同,同樣是遠程向大小忍村甚至換金所發布任務,調查世界範圍內的人口失蹤情況,並按照調查結果的嚴重程度,分優先級呈遞給義勇。”


    他看著不死川和無一郎兩人欣慰地笑了笑,“以前他隻有一個人,自然會有些優先級較低的、也就是失蹤者較少的那些案子來不及處理,因此不了了之。但如今有了你們兩位幫助,相信一定能為義勇節省出大量的時間。”


    說著,他雙手結印,一張加密卷軸上的墨水立刻騰空而起,接著又跳進桌麵上的白紙之中,變成了工整的文字。


    就在他打算速速瀏覽一遍上麵的內容時,他抬起頭,發現時透無一郎果然正盯著他看目不轉睛。


    “你又會了?”信臉色複雜地問道。


    無一郎點了點頭:“嗯。”


    通透世界就是這麽好用。


    隻是義勇有很傳統的“門戶之見”,覺得人家既然稱之為秘術,就是不想外傳,所以也沒必要去學。


    但無一郎沒有這種負擔。他本質上是個好奇寶寶,對什麽新鮮玩意都很感興趣。


    “果然……”


    反正是團藏教的東西,信決定不再糾結,拿起那張寫滿字的文件紙掃了一眼:“這是你們的第一個任務。火之國終結穀附近的三個村莊,近一個月內共有五位獵戶走失。”


    他伸手將文件遞過去,交到看起來更像管事的不死川玄彌手中。


    “人數很少,而且獵人本來就是高危職業,不大可能是被人擄走的,是動物襲擊的可能性更大,屬於低優先級的類型。


    “不過,木葉忍者一般是會定期出動清理野外那些極端危險的野獸的,短短一個月五個人失蹤,還是有些可疑,就拜托給你們了。”


    “明白了。”


    不死川玄彌收好文件,正要帶著無一郎離開去收拾路上的行李,卻聽到外邊的公共辦公區裏傳出一道熟悉又刺耳的聲音:“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


    兩人聽到這裏,不約而同地碰了碰眼神。


    餸鴉在這個世界絕不是第一次給他們傳話了,卻從來沒有用過“隊員”二字,畢竟在這個世界,並沒有鬼殺隊存在。


    知道事情不對,兩人連忙來到大廳之中,一眼就看到站在房頂吊扇扇葉上的餸鴉·豔。


    其餘工作人員都被這隻鳥吵得有些受不了,此時看到無一郎和玄彌的反應,也都有些不明所以。


    “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


    “聽到指令後,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任務,趕到忍大人的辦公室!”


    “有更重要的緊急任務,必須馬上執行!馬上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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