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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忍倒是想要繼續看下去,試試能不能借機分析出義勇的心理狀態來,但是情況不允許。


    第一,義勇寫的第一篇裏又是“陰間”又是“複活”的,所她肯定不能和小南一起分享其中的內容,但把小南晾在原地似乎有點過於無禮。


    第二,她注意到,時透無一郎的餸鴉正從河對岸飛來,一副匆匆忙忙卻又不怎麽慌張的樣子,因此她可以判斷——


    【看來的確是有什麽事發生了,但又沒有影響到無一郎的安全。】


    蝴蝶忍心裏隱隱的擔憂擱置了下來,隨即立刻轉變成父母發現孩子夜不歸宿後的惱火。


    她迅速翻了一遍筆記本,發現義勇連寫帶畫,半年多也就記了400頁,並不算多,於是吩咐道:


    “豔,麻煩你把這本筆記帶迴醫院複印一份,分成幾個部分讓所有的我同時閱讀。複印後,你立刻將它帶迴來,畢竟這是義勇送給無一郎的禮物。辛苦你了。”


    “是。”


    那筆記本有半公斤重,但豔一把就抓了起來飛走了。它如今已經算是忍鴉了,這點重量不算什麽。


    蝴蝶忍估計了一下,三個分身同時閱讀,最多今晚之前就能把整本內容看完。


    之所以隻有三個分身,是因為三個以上攝入的信息量會很大,解除時她的大腦會因為過載而產生強烈的疲憊感。


    蝴蝶忍能靠短短幾年就學完大蛇丸半輩子積累的知識,靠的就是影分身倍速學習法,這是隻有查克拉充足的人才能使用的作弊級手段。


    如果不是學知識,而是單純練習某項忍術或唿吸法的劍型,她甚至可以同時分出上千個來節約時間。


    豔前腳離開,無一郎的餸鴉·銀子後腳就飛到了橋上。


    注意到蝴蝶忍隻有下半張臉在笑之後,它便人性化地用翅膀擦了擦腦門上不存在的汗。


    “十分抱歉,忍大人。”


    因為麵對的是柱,銀子一改往日在麵對餸鴉和普通隊員的跋扈,十分謹慎地和蝴蝶忍打了招唿後才繼續稟報。


    “無一郎昨晚練習飛行,在返程時差不多用光了查克拉,就在簡單偽裝了一下,在大湖岸邊的一棵樹下睡著了,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我發覺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所以才特地趕來通知您一聲。”


    “他怎麽能睡在外麵呢?”


    小南的語氣初始聽起來有些責備,但馬上又恢複平靜,“這距離他的住的地方還不到兩公裏吧,明明再走十幾分鍾就能迴去。”


    “算了,無一郎就是這樣的。”


    蝴蝶忍扶著額頭輕輕歎了口氣,“我有時候感覺,他就像自然界的一部分。這世界上沒什麽地方是他不能適應的,真的太困了的話,就算走在大街上他也會毫不嫌棄的就地躺下。


    “無一郎一旦睡著,就算拿著喇叭在他耳邊大喊也沒法把他叫醒,除非是受到攻擊。嗯,我原本還以為這孩子……”


    【……複活之後這方麵能改一改,如今看來,這習慣並不是因為失去記憶而導致的,而是個性如此。】


    小南聽得人都麻了。


    這孩子的行事風格怎麽聽起來像是傳說裏餐風飲露、天被地床的六道仙人一樣。


    看他說話做事,偶爾的確是會有這種感覺——某種程度上,他比宇智波義勇更像幻想中的人物。


    “多謝您能理解。”


    見蝴蝶忍並不怪罪,銀子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雖然不在乎自己在餸鴉中的名聲,但它卻意外在乎其他柱對無一郎的看法。


    然而蝴蝶忍又發現了盲點,勾著眉毛盯住銀子追問道:“不過,無一郎睡著了也就算了,你是怎麽迴事,昨天晚上不能提前來通知我一下嗎?”


    “這個,”銀子頓時亡魂大冒:“因為無一郎飛得實在太快了,我好不容易才趕上他,到這邊的時候累得翅膀都扇不動了,等再一睜眼,就已經是剛才了……”


    “飛得太快了?”


    蝴蝶忍看了一眼小南,在對方眼裏發現了同樣的疑惑。


    小南的神之紙者之術相比尋常忍者,優勢也就是能飛而已,在速度上怎麽可能比得上最高時速240公裏以上的餸鴉?


    “昨天下午,無一郎在飛行途中一直在觀察沿途空中的遊隼,他利用紙張的變形,在身體表麵製造了和遊隼類似的外殼和翅膀,所以……”


    “原來如此,是我錯怪你了,跟著這樣的主人你工作也不容易。”


    蝴蝶忍聽了一半就明白了。


    無一郎當初學習霞之唿吸,達到常中的當天,就衍生了獨屬於自己的新劍型。


    以他的想象力,在忍術這種東西的創造力差不多有無限的可能,唯一能限製他的,恐怕就隻有查克拉的數量了。


    “他現在在什麽方位?”


    銀子揚起翅膀指向大湖另一頭,“不遠,飛過去隻要兩三分鍾。”


    蝴蝶忍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的高度,在腦子裏計算了一下,接著從卡片裏取出一塊點心放在身旁:“你先吃了墊墊肚子,一會兒沿著陸路帶我們過去。”


    “是!”


    沒必要急著飛過去,反正去早了那孩子也叫不醒,又不能直接打他。至少不能當著小南的麵。


    等到過一陣子太陽升高了,光直接射在他臉上的時候,被調節的生物鍾會喚醒他的。


    “你們幾個……”


    蝴蝶忍看向把禮物鋪了幾平米橋麵的鬼燈水月三人,本來想催他們趕緊收拾幹淨,但那些稀奇古怪的禮物還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除了各地特色小吃和飲料之外,蝴蝶忍還看到了不少奇裝異服和風格怪異的裝飾,甚至每個人都有一個圖案特殊的狐狸消災麵具,除此之外,蝴蝶忍還發現了帶著電子屏幕的高科技產品。


    那東西隻比手掌長一點,兩邊還附帶著十字形分布的按鈕。


    蝴蝶忍拿起水月的那台按了幾下,嘀嘀嗶嗶的蕭瑟音樂隨即奏響,一隻像素畫風的忍者蒙麵小狗和標題一起出現在屏幕中央:《隻狗:隻死兩次》。


    “……遊戲機?”


    她興趣缺缺地把東西放下,這清晰度和電腦上的圖像相比的差遠了。


    “你們還收到了什麽好東西?”


    比起所有人都有的,她對每個人收到的獨一無二的禮物更感興趣。


    “哈哈,雖然這些吃的喝的我用不上,但我還是要說,老師送禮物的水準真是一年比一年更高了。”


    鬼燈水月開心地舉起一個玻璃盒,裏麵是一把展品似的三叉苦無。


    那苦無柄上纏著紗布,上麵蒙有血跡。蝴蝶忍透過那點點紅斑,能模糊看到四個大字。


    “忍愛之劍?”小南疑惑地念出了聲。


    一把苦無帶個劍字還好說,中二病就能解釋,雨忍村的孩子拿根木棍都敢自稱擁有草薙劍。


    可血淋淋的武器還帶個愛字,委實就有點讓人迷惑了。


    “別小看它!”


    鬼燈水月一副你怎麽這都不懂的表情:“這可是第四代火影遺落在戰場上的飛雷神苦無啊!”


    “雖說霧隱村的檔案館裏也有一把,但那把苦無上可沒有什麽血液之類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四代火影自己的血還是敵人的血。要是四代火影自己的血,那這東西可就值錢了,也不知道老師是從哪弄來的。不過,我有這東西的事你們要保密啊,讓大蛇丸知道我就麻煩了……”


    “關大蛇丸什麽事?”蝴蝶忍聽見這個名字微微皺起眉頭。


    “老師不是說,大蛇丸曾經複活過二代火影嗎?據說二代火影的飛雷神之術還不太成熟,如果是四代火影的話,靠著這種苦無,他十分鍾就能帶著人從這裏跑到雨之國的邊境上啊,根本追不到的。”


    “這麽快的速度啊……”


    蝴蝶忍對所謂的飛雷神之術留下了印象,“不過你怎麽知道這不是義勇從大蛇丸那裏弄來的呢?”


    “誒,說的也是啊。不過要是老師連有四代火影當嘍囉的大蛇丸都能對付,那他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下無敵了。”


    鬼燈水月興奮地幻想了一會兒,又去觀賞那把具有傳奇色彩的苦無了。


    【也不知道之後和大蛇丸作戰時,義勇是怎麽處理那些強者的轉生體的。】


    蝴蝶忍一邊好奇地想著,一邊看向其他兩個人。


    白的手中此時正捧著一摞若隱若現、但勉強能稱得上是白色的不知名長方體。


    乍看之下,蝴蝶忍發覺自己居然無法判斷那是一塊半透明的海綿,還是具有磨砂感的果凍,簡直就像一塊凝固的霧。


    她甚至可以直接透過那東西看到白的手指。


    “忍小姐,請幫我謝謝義勇。”


    他手指輕輕搓揉著那東西的邊角,臉上帶著興奮的潮紅:“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輕柔的材料,這麽一大塊,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重量,光是摸上去就有一種置身雲中的感覺,要是製成衣服穿在身上的話,真不敢想象會是什麽樣的感受。”


    蝴蝶忍上手摸了一把,觸感果如白所說的那樣,有一種不真實感。


    但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她,也仍然沒法判斷這是什麽東西,因此對義勇這段時間的經曆愈發好奇。


    白的愛好是剪裁製衣,義勇會送做衣服的材料蝴蝶忍是一點都不意外,所謂投其所好就是這個意思。


    正如鬼燈水月所說,義勇真是越來越會送禮物了。


    【不過,玄彌這孩子,好像沒什麽明顯愛好吧?】


    蝴蝶忍扭頭看了一眼,頓時決定收迴之前的評語。


    不死川玄彌欲言又止地僵在原地,臉色糾結地握著一串灰不溜秋的佛珠。


    看得出來他很不喜歡這份禮物,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甚至感覺有點憋屈。


    那佛珠樸實無華,除了最大的一顆上刻著一個“風”字,再沒有任何裝飾性可言。


    除此之外,蝴蝶忍還在玄彌的腳邊看到了一個同樣沒什麽特點的木魚,從變形程度上看,其原本的主人至少敲了它三四十年。


    【就算要送和和尚有關的內容,為什麽偏偏是它們呢?】


    說句難聽的,蝴蝶忍用木遁現做一個,恐怕賣相也比這兩樣要好看的多。


    她本來還想讓不死川玄彌敲一敲木魚聽聽響,但一看對方的表情,實在是不忍心。


    “看來你總是靠念經集中精神的事,被義勇誤會成有出家的誌向了。”


    蝴蝶忍強忍住笑意,促狹地詢問道:“還是說你確有此意,隻是我不知道呢?”


    一向大大咧咧的不死川玄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從脖子紅到了頭頂,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我們家就剩我一個了,所以我……”


    “嗷——”蝴蝶忍眨了眨眼睛,長長的轉音中滿是調侃之意。


    “可是,想要達成這個目的,你還要好好努力啊。


    “你明白的吧。之前我們在醫院治療那些成年人的恐懼症時,發現暴露療法總是效果最好的。這次出去,你可不要躲著女孩子跑,要從現在開始好好鍛煉才行的哦。”


    (注:暴露療法指直麵自己恐懼的事物,不是不穿衣服的意思。)


    這句話倒不是完全的調侃。


    上輩子聽小葵說,一旦炭治郎不在病房,隻留下他和護士們獨處,不死川玄彌寧肯拖著受傷的身體也要從蝶屋裏翻出去,想給他打針都得提前在喝的水中添加一些安神藥,讓他睡著才行。


    不死川玄彌,十分恐懼和同齡異性的親密接觸。


    “不然的話,你就隻能等忍界的科學技術到能達到讓一個人自我分裂繁殖的高度了……”


    玄彌頭低的馬上要矮過蝴蝶忍了:“麻煩你……你不要再說了!”


    “開玩笑的啦……”


    蝴蝶忍伸手掃了掃不死川玄彌的肩膀,“不過既然義勇都能做到滿世界的交朋友了,那你也能克服自己的弱點吧。加油,我一直很相信你的潛力,也相信以悲鳴嶼先生的判斷。無論是脾氣也好、性格也好,都是會隨著成長而改變形狀的,所以你也不要太著急,知道了嗎?”


    不死川玄彌臉上的漲紅逐漸消退,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翅膀拍打的聲音再度響起,是豔帶著無一郎的筆記迴來了。


    蝴蝶忍把筆記塞迴屬於無一郎的卡片瞬間,鬼燈水月的雙眼探照燈般地轉了過來。


    “我們四個的禮物都看過了,你的呢?”


    “……不勞你掛念。”


    蝴蝶忍眯著眼睛,“我打算迴去一個人自己慢慢欣賞。”


    “我知道了!”鬼燈水月換上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你之前跟老師打了一架以後就再也沒見過麵,直到現在也沒有和解吧?你一定是擔心,老師除了那些我們每個人都有的土特產,什麽特殊的東西都沒有為你準備對吧?如果真是這樣,你的麵子就掛不住了,所以才不願意給我們看。”


    蝴蝶忍笑容僵在臉上。


    她有時候真得很想一拳把鬼燈水月轟進地心裏。


    她當然想看看義勇送給她的禮物。


    但她之所拖延著沒有去看,一方麵是真的有鬼燈水月所說的擔心,但那個隻占了百分之十,畢竟義勇送禮物從來不是出於“風俗”或者“慣例”,不想送的話也壓根不會準備那些大家都有的東西。


    她最擔心的,是像不死川玄彌那樣,收到一份完全不適合她的禮物。


    因為不合胃口的禮物,意味著義勇對她的了解可能完全建立在誤解之上。


    唯有這件事本身,是她真正覺得無法接受的。


    試想一下吧,一個你要花費極大力氣去理解他在想什麽的人,卻反而一點都不理解你……


    這種感受她並不想體會。


    “好了,既然豔已經到了,我們就出發找無一郎吧。”


    蝴蝶忍給了還想說些什麽的鬼燈水月一個充滿威脅意味的眼神,後者頓時偃旗息鼓,嘟囔著“不給看就不給看”之類的廢話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蝴蝶忍看了一眼難得清澈的天空。


    太陽已經越過了雨隱村,理應能照亮湖對岸那一片了地方了。這時候去喚醒無一郎,難度一定會低不少。


    但不知為何,她心裏卻總有一種莫名的躊躇感。


    就在所有人收拾停當,準備出發時,白忽然轉過身說道:“忍小姐,離開之前,我還有一點事想要私下裏和你談談,可以嗎?”


    “沒問題。”


    蝴蝶忍隻當是和水之國或者再不斬有關的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對銀子招了招手,“你先帶他們走吧,我和白隨後就跟上。”


    “是!”


    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白猶豫了一會兒,看著蝴蝶忍的眼睛開口說道:“忍小姐,你知道嗎,每次收到再不斬大人的來信,我都很害怕……”


    “害怕什麽?”蝴蝶忍沒有意外,果然是和再不斬有關的事。


    “害怕他突然改變了想法,決定在信裏和我劃清關係,比如說‘你已經不是水之國的人’、‘我已經找到了更趁手的工具’,‘你已經是個叛徒了’之類的話。”


    “白……”蝴蝶忍皺起眉頭。


    “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然知道了,什麽工具之類的形容,隻是再不斬大人不願意麵對脆弱之處才使用的措辭方式,我早就不在意這些了。”


    白輕輕搖了搖頭,“我想說的是,即便我對再不斬大人有一萬分的信任,但每次打開他寫給我的信之前,我都會猶豫,生怕讀了這封信之後,我會傷心失望,而我們之前的關係再也不會迴到從前那樣。有時候,我會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的表情,就是那種,擔心自己失去重要的人的神情……”


    蝴蝶忍沉默以對,她有點迷糊,不知道白和她的對話究竟會指向何方。


    “所以,當我不久前在忍小姐你的臉上,也看到了同樣的表情時,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白輕輕的一句話宛如穿過腦葉的閃電,讓蝴蝶忍脖子上的血管都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我知道,我和再不斬大人之間的關係,和忍小姐與義勇先生間的關係,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但我也知道,義勇先生雖然有個幸福的家庭,卻偏偏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他總是在做最壞的打算。他擔心力量在別人手中會泛濫,也擔心自己會因為寫輪眼的變化而失去控製。但即便如此,唯獨對忍小姐你,他無論何時都有一種無條件的信任,就像再不斬大人總是會無條件相信我一樣。”


    白將自己雙手交疊放在胸口,認真地說道:“所以無論如何,請嚐試將同樣的信任也交付給對方吧。雖然再不斬大人在人際關係的方麵總是遲鈍生疏,可他卻總是能夠在寫信時巧妙的避開那些會真正傷害到我的措辭。所以,我相信以義勇先生偶爾表現出的那種令人心生觸動的細膩,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當然,如果忍小姐你並非為此擔心,那就是我多事了。”


    說完這句話,白微微欠了欠身子,直接就轉身離開了,將微微發愣的蝴蝶忍留在原地。


    許久之後,蝴蝶忍歎了口氣:“居然被這麽小的孩子給教育了,白這兩年的變化,果然是出乎意料的大呢。不過,既然如此……”


    蝴蝶忍深吸一口氣,拿著卡片輸入查克拉,繞過了每個人都有的那些東西,取出了屬於她的,獨一無二的禮物。


    一件用牛皮紙包裹的,長度不超過一臂的長方體。


    應該是一本書。


    盯著那折角分明的牛皮紙,蝴蝶忍威脅一般地握了握拳頭。


    “你最好不要是什麽《人際交往小寶典》……”


    蝴蝶忍迅速將包裝拆掉,露出這份禮物的廬山真麵目——《摘掉麵具:為何我們會與喪失者認同?》。


    (注:“與喪失者認同”是一種常見的心理防禦機製,表現為家人或朋友死後,自己的性格行為逐漸向死者靠近,也就是所謂的“活成了死者的樣子”。)


    忽然,義勇曾經的聲音在蝴蝶忍耳中響起:“你明明在生氣,為什麽要笑呢?”


    看到這本書的名字,蝴蝶忍感到滿意的同時卻又怒火頓生,一種極其矛盾的情緒在她的血管中來迴躥動。


    可是打開扉頁後,這種感覺便立刻如冰雪般消融,變成了另一種難以分辯的複雜情緒。


    義勇的贈書留言沒有寫在扉頁上,而是單獨附了一張紙。


    【蝴蝶,】


    【你說你很喜歡猜測我心裏在想什麽,但我卻正好相反。】


    【大多數時候,我隻有利用通透世界才能看到你真正的表情。可你也說過,被這樣的視線觀察,會覺得很不開心。】


    【為了不讓我陷入兩難,選購了這本書給你。】


    【希望有一天,能直接讀懂你真正的想法。】


    【以上,】


    【宇智波義勇。】


    蝴蝶忍迅速將封麵合上,臉上似乎因晨曦染上了一絲緋紅。


    “你這家夥……”


    “還不如送一本《人際交往小寶典》呢。”


    日常差不多了,該塔塔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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