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雨提出這個疑問的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淩楓皺緊了眉頭，張琪陷入了沉思，而許輕染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張寫上了規則的羊皮紙，以及自己才畫好的時間軸，誰也沒說話。
許輕染確實忽略掉了最後的那一個時間點，畢竟第五條規則的前半句實在是太奇怪了，本院除了住客以外都不需要地圖，地圖是為了住客們準備的，規則也是為了提醒住客們而寫的，福音養老院對待住客們的態度詭異至極，既保護又放任，正因為如此，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後麵的內容變得不那麽重要了，如果不是因為艾雨的提醒，他真的會將這個時間點略過。
當視野中有了焦點，自然就會出現盲點。
這或許就是第五條規則的用意，它前麵的部分太讓人生疑了，除了住客均不需要地圖，不要將地圖交給任何人。這會引發很多疑問，結合起第四條規則，所有人都會不自覺地陷入一個疑惑之中——地圖代表了什麽？地圖為什麽要隨身攜帶，為什麽不能交給其他人？地圖的存在是為了應對什麽？不帶地圖會麵臨什麽？
一條簡簡單單的規則，一個簡簡單單的物品，就能引出無數的疑惑，讓人們陷入一個思維的循環之中，這之後的信息自然就會被忽略。
第一條規則明確說出了主樓關閉的時間，那是絕對固定的十點半，可是在規則的末尾，卻又說到十點主樓封鎖之後，千萬要小心。
十點半、十點，相差半個小時，自相矛盾。
這是規則寫錯了嗎？絕不可能，畢竟他們之前也推斷過了，福音養老院建立許久，地圖與規則應該是伴隨著它的成立而出現的，那麽前麵這麽多人看過，使用過這些地圖和規則，難道每個人都和他們一樣，忽略了上麵載明的時間前後矛盾？這絕不可能，就算住客們沒有察覺，可是福音養老院裏麵不僅僅隻有住客們啊！還有工作人員，他們的數量甚至會比住客們更多，關門這樣的事情也是由工作人員來做的，難道他們也忽略了嗎？他們可是執行者啊！時間點不明確的話，這麽長的時間，沒有人疑惑嗎？他們執行的標準相同嗎？那個他們來執行的時間點是多久呢？
“係統可真是太喜歡玩文字遊戲了！”
“我們發現了任務主線boss可能出現的兩種形態，擊殺和擊敗都會造成任務boss的消失，但是擊殺意味著絕對地抹除，此後這個boss就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麵前，他完全消失在了這個副本裏麵。不過擊敗卻不一樣，擊敗我們也可以理解為擊退，就是暫時性地讓這個boss離開，但是因為他沒有死亡，依舊還存在於這個副本裏麵，所以我們之後還會再遇見這個boss，甚至他的狀態會比上一次更強。我們因為沒有分辨出這兩種狀態的不同，導致了我們隊員的死傷，這是我的失職，所以——輕染，我希望你一定要記清楚。”
“我們都陷入了一個思維定式裏麵，在落日之前必須趕迴家和太陽下山之後不能出門是兩個概念，在這裏居住很久和年紀很大也是兩個概念。”
許輕染在思考規則前後矛盾的瞬間，腦子裏卻想起了一些人的聲音。
是他曾經最信任的第一任搭檔，是他最為敬佩的前輩和師父，是他最在意和好奇的人。
這會不會不是矛盾，而是某種文字遊戲呢？
【第一，福音養老院會在十點半準時關閉主樓大門並上鎖，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有工作人員前來開啟大門。請確保您在十點半前趕迴主樓，不要在外逗留。】
【第五，本院除住客外其餘人員均不需要地圖，切勿將地圖交給他人，特別是在十點主樓封鎖之後，哪怕他們再三請求。】
十點半準時關閉、十點主樓封鎖。
關閉和封鎖……
這兩個詞是一個意思嗎？
“你們覺得關閉和封鎖這兩個詞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嗎？”許輕染在陷入長久的沉思之後，突然對著淩楓他們三人問道。
“什麽？”艾雨顯然是被這話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琪皺緊了眉頭，雖然不理解許輕染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但還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迴答道，“應該是一樣的吧？表達的意思應該差不多，如果硬說有什麽不一樣的話，大概是程度吧……”
“關閉隻是把某個地方圈了起來，裏麵的人不出去，外麵的人不進來，但是它隻是限製了進出這個動作，別的倒是沒什麽。而封鎖，除了區域的閉塞以外，還有與外界聯係的切斷，所以某種意義上，封鎖比關閉的嚴重程度更高。”淩楓在張琪的話音剛落，就立刻開口對兩個詞語進行了一番解釋。
“所以，還是不一樣的，對嗎？”許輕染點了點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他們。cascoo
“當然是不一樣的，如果是一個意思，為什麽非要用兩個不同的詞匯來描述？不過輕染你這樣說，是發覺了有什麽異常嗎？”艾雨能插上話的也就這個問題了，為了不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劃水，自然還是要做出點反應。
“所以規則之間沒有矛盾，我們的時間軸應該更改一下，時間的始發並不是十點半，而是主樓進行封鎖的十點。主樓在十點到十點半這段時間會進行封鎖，人員不會流動，並且待在主樓裏麵的人和在主樓外麵的人不能互相聯係，他們是完全獨立的。之後十點半，主樓的大門會進行關閉，但是從這時開始，聯係是允許的，隻是不可以進出主樓。所以，這個宵禁是兩方麵的，對於主樓外麵的人而言，十點半是宵禁的點，可是對於主樓裏麵的人來說，十點就是不可以再外出的時間點了。”許輕染輕笑一聲，不知是在表達自己看出了係統玩的把戲之後的愉悅心情，還是說是在嘲諷再一次被係統的文字遊戲玩弄的自己。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我們應該是以十點這個時間點為基礎嗎？”艾雨詢問道。
“如果我們待在主樓裏自然是以十點為分界線，但如果我們是在主樓外麵的地方，就要注意十點半這個時間節點了。”許輕染迴答道。
“可是這個主樓外麵……夜晚本來就很可怕了，再加上鬼魂遊蕩，我們不會在夜晚出去吧？”張琪有些猶豫地問道，雖然許輕染解釋清楚了時間點之間不存在任何的矛盾，可她還是下意識地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那種感覺說上不出來，但就是在自己的腦子裏麵盤旋著。
“不，我們一定會在夜晚出去的。”淩楓卻在這個時候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為什麽這樣說？”
“我們都不否認，這個《福音養老院住客夜間注意事項》作為線索給我們，是為了給予某種警醒，它幫助我們避開某些危險或者說是死亡條件，同時也預告我們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
“沒錯。”
“所以，規則刻意地將整個福音養老院劃分為了主樓和主樓以外區域，甚至在主樓內部也做了細節的劃分——醫務室，其他公共區域和住客房間。這些劃分加上時間點，都是為了告訴我們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我們會遇見危險。主樓內的一切都先不說了，第一條規則就說讓我們務必在十點半之前趕迴主樓，就證明主樓之外，在夜晚，必有線索。”
許輕染突然就想起了在淩楓他們三人敲門進來之前，在那個神秘不知身份的女人張悅離開之後，他曾經為了關閉那扇敞開的有些冷的窗子，走到了落地窗前。
當時他看向了窗外，看見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在夜晚，甚至現在不過是九點多沒到十點，主樓外麵的場景就和白天的時候看見的不一樣了。
這就是規則裏暗示的夜晚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於是許輕染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右手握成拳，敲打在左手上，轉過身，麵對著那扇落地窗，也就是背對著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
“輕染？”艾雨有些不解地喚了他一聲，生怕他魔怔了。
“你們來看看，窗外的景色。”許輕染沒頭沒腦地說道，“這大概就是我們需要的東西。”
剩下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能理解許輕染突如其來的舉動，明明上一秒還在說福音養老院主樓與外麵的區別，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怎麽下一秒就開始站在窗邊看夜景了？窗外有什麽好看的？星星嗎？可是他們是在係統虛構的世界裏麵，正在接受著一個任務，正在生與死之間反複橫跳，在意周圍的每一個細節都還來不及，哪來的多餘的心思看夜景啊？
許輕染這是在幹什麽？真的瘋了不成？
張琪皺緊眉頭，一動不動，生怕眼前的許輕染不再是許輕染，而是別的什麽東西。
淩楓是靈媒，能夠判斷出許輕染目前的狀態，他沒有被鬼魂附身，至少是安全的，可是即便如此，淩楓也還是沒有動，他坐在那裏，似乎是在等待著許輕染接下來的行動。
隻有艾雨糾結了片刻，最後決定相信許輕染，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許輕染身邊。
“窗外有什麽？”艾雨問道。
“真實的世界。”許輕染的聲音很低，一點一點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麵，下一秒，與艾雨的驚唿聲混在了一起。
“天啊——”艾雨驚訝地捂住嘴，甚至是往後退了兩步，這樣的言行舉止終於是讓淩楓和張琪坐不住了，兩人也紛紛起身，靠近落地窗，視線避過反光的地方，終於看見了那後麵的模樣。
窗外的世界，是扭曲的。
\/\/\/
【小劇場】——與正文無關，純屬搞笑
作者（清歡）:第八十九章【sils】入夜
沈君瑤:（摩拳擦掌）夜晚可以打怪了是吧？！我可以切換時空了是吧？！
作者（清歡）:（微笑點頭）嗯嗯可以的哦
afewminuteter…
作者（清歡）:第九十四章【sils】第一夜
沈君瑤:（擼起袖子，掏出道具）好誒！開始打怪！
afewminuteter…
作者（清歡）:第九十七章【天使】第一夜
沈君瑤:（等了很久也沒看見怪物npc的女主發出疑問）嗯?
作者（清歡）:第一百二十七章【福音】第一夜
沈君瑤:（女主把自己曬幹了沉默）……
作者（清歡）:第一百五十二章【福音】第一夜
沈君瑤:（忍無可忍）nm夠了啊！第一天還沒完呢!什麽狗屁遊戲還卡章是吧？不充錢不開圖是吧?
【係統:充值1元即可跳過該夜】
沈君瑤:（氣急敗壞）qnmd沒錢!什麽破係統？！卸了！
【係統:看廣告60s即可跳過該夜】
沈君瑤：（一鍵卸載係統）byebye！
【提示，係統已經被夢旅人沈君瑤卸載】
【全文完】
淩楓皺緊了眉頭，張琪陷入了沉思，而許輕染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張寫上了規則的羊皮紙，以及自己才畫好的時間軸，誰也沒說話。
許輕染確實忽略掉了最後的那一個時間點，畢竟第五條規則的前半句實在是太奇怪了，本院除了住客以外都不需要地圖，地圖是為了住客們準備的，規則也是為了提醒住客們而寫的，福音養老院對待住客們的態度詭異至極，既保護又放任，正因為如此，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後麵的內容變得不那麽重要了，如果不是因為艾雨的提醒，他真的會將這個時間點略過。
當視野中有了焦點，自然就會出現盲點。
這或許就是第五條規則的用意，它前麵的部分太讓人生疑了，除了住客均不需要地圖，不要將地圖交給任何人。這會引發很多疑問，結合起第四條規則，所有人都會不自覺地陷入一個疑惑之中——地圖代表了什麽？地圖為什麽要隨身攜帶，為什麽不能交給其他人？地圖的存在是為了應對什麽？不帶地圖會麵臨什麽？
一條簡簡單單的規則，一個簡簡單單的物品，就能引出無數的疑惑，讓人們陷入一個思維的循環之中，這之後的信息自然就會被忽略。
第一條規則明確說出了主樓關閉的時間，那是絕對固定的十點半，可是在規則的末尾，卻又說到十點主樓封鎖之後，千萬要小心。
十點半、十點，相差半個小時，自相矛盾。
這是規則寫錯了嗎？絕不可能，畢竟他們之前也推斷過了，福音養老院建立許久，地圖與規則應該是伴隨著它的成立而出現的，那麽前麵這麽多人看過，使用過這些地圖和規則，難道每個人都和他們一樣，忽略了上麵載明的時間前後矛盾？這絕不可能，就算住客們沒有察覺，可是福音養老院裏麵不僅僅隻有住客們啊！還有工作人員，他們的數量甚至會比住客們更多，關門這樣的事情也是由工作人員來做的，難道他們也忽略了嗎？他們可是執行者啊！時間點不明確的話，這麽長的時間，沒有人疑惑嗎？他們執行的標準相同嗎？那個他們來執行的時間點是多久呢？
“係統可真是太喜歡玩文字遊戲了！”
“我們發現了任務主線boss可能出現的兩種形態，擊殺和擊敗都會造成任務boss的消失，但是擊殺意味著絕對地抹除，此後這個boss就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麵前，他完全消失在了這個副本裏麵。不過擊敗卻不一樣，擊敗我們也可以理解為擊退，就是暫時性地讓這個boss離開，但是因為他沒有死亡，依舊還存在於這個副本裏麵，所以我們之後還會再遇見這個boss，甚至他的狀態會比上一次更強。我們因為沒有分辨出這兩種狀態的不同，導致了我們隊員的死傷，這是我的失職，所以——輕染，我希望你一定要記清楚。”
“我們都陷入了一個思維定式裏麵，在落日之前必須趕迴家和太陽下山之後不能出門是兩個概念，在這裏居住很久和年紀很大也是兩個概念。”
許輕染在思考規則前後矛盾的瞬間，腦子裏卻想起了一些人的聲音。
是他曾經最信任的第一任搭檔，是他最為敬佩的前輩和師父，是他最在意和好奇的人。
這會不會不是矛盾，而是某種文字遊戲呢？
【第一，福音養老院會在十點半準時關閉主樓大門並上鎖，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有工作人員前來開啟大門。請確保您在十點半前趕迴主樓，不要在外逗留。】
【第五，本院除住客外其餘人員均不需要地圖，切勿將地圖交給他人，特別是在十點主樓封鎖之後，哪怕他們再三請求。】
十點半準時關閉、十點主樓封鎖。
關閉和封鎖……
這兩個詞是一個意思嗎？
“你們覺得關閉和封鎖這兩個詞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嗎？”許輕染在陷入長久的沉思之後，突然對著淩楓他們三人問道。
“什麽？”艾雨顯然是被這話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琪皺緊了眉頭，雖然不理解許輕染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但還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迴答道，“應該是一樣的吧？表達的意思應該差不多，如果硬說有什麽不一樣的話，大概是程度吧……”
“關閉隻是把某個地方圈了起來，裏麵的人不出去，外麵的人不進來，但是它隻是限製了進出這個動作，別的倒是沒什麽。而封鎖，除了區域的閉塞以外，還有與外界聯係的切斷，所以某種意義上，封鎖比關閉的嚴重程度更高。”淩楓在張琪的話音剛落，就立刻開口對兩個詞語進行了一番解釋。
“所以，還是不一樣的，對嗎？”許輕染點了點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他們。cascoo
“當然是不一樣的，如果是一個意思，為什麽非要用兩個不同的詞匯來描述？不過輕染你這樣說，是發覺了有什麽異常嗎？”艾雨能插上話的也就這個問題了，為了不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劃水，自然還是要做出點反應。
“所以規則之間沒有矛盾，我們的時間軸應該更改一下，時間的始發並不是十點半，而是主樓進行封鎖的十點。主樓在十點到十點半這段時間會進行封鎖，人員不會流動，並且待在主樓裏麵的人和在主樓外麵的人不能互相聯係，他們是完全獨立的。之後十點半，主樓的大門會進行關閉，但是從這時開始，聯係是允許的，隻是不可以進出主樓。所以，這個宵禁是兩方麵的，對於主樓外麵的人而言，十點半是宵禁的點，可是對於主樓裏麵的人來說，十點就是不可以再外出的時間點了。”許輕染輕笑一聲，不知是在表達自己看出了係統玩的把戲之後的愉悅心情，還是說是在嘲諷再一次被係統的文字遊戲玩弄的自己。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我們應該是以十點這個時間點為基礎嗎？”艾雨詢問道。
“如果我們待在主樓裏自然是以十點為分界線，但如果我們是在主樓外麵的地方，就要注意十點半這個時間節點了。”許輕染迴答道。
“可是這個主樓外麵……夜晚本來就很可怕了，再加上鬼魂遊蕩，我們不會在夜晚出去吧？”張琪有些猶豫地問道，雖然許輕染解釋清楚了時間點之間不存在任何的矛盾，可她還是下意識地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那種感覺說上不出來，但就是在自己的腦子裏麵盤旋著。
“不，我們一定會在夜晚出去的。”淩楓卻在這個時候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為什麽這樣說？”
“我們都不否認，這個《福音養老院住客夜間注意事項》作為線索給我們，是為了給予某種警醒，它幫助我們避開某些危險或者說是死亡條件，同時也預告我們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
“沒錯。”
“所以，規則刻意地將整個福音養老院劃分為了主樓和主樓以外區域，甚至在主樓內部也做了細節的劃分——醫務室，其他公共區域和住客房間。這些劃分加上時間點，都是為了告訴我們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我們會遇見危險。主樓內的一切都先不說了，第一條規則就說讓我們務必在十點半之前趕迴主樓，就證明主樓之外，在夜晚，必有線索。”
許輕染突然就想起了在淩楓他們三人敲門進來之前，在那個神秘不知身份的女人張悅離開之後，他曾經為了關閉那扇敞開的有些冷的窗子，走到了落地窗前。
當時他看向了窗外，看見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在夜晚，甚至現在不過是九點多沒到十點，主樓外麵的場景就和白天的時候看見的不一樣了。
這就是規則裏暗示的夜晚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於是許輕染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他右手握成拳，敲打在左手上，轉過身，麵對著那扇落地窗，也就是背對著坐在沙發上的三個人。
“輕染？”艾雨有些不解地喚了他一聲，生怕他魔怔了。
“你們來看看，窗外的景色。”許輕染沒頭沒腦地說道，“這大概就是我們需要的東西。”
剩下的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能理解許輕染突如其來的舉動，明明上一秒還在說福音養老院主樓與外麵的區別，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怎麽下一秒就開始站在窗邊看夜景了？窗外有什麽好看的？星星嗎？可是他們是在係統虛構的世界裏麵，正在接受著一個任務，正在生與死之間反複橫跳，在意周圍的每一個細節都還來不及，哪來的多餘的心思看夜景啊？
許輕染這是在幹什麽？真的瘋了不成？
張琪皺緊眉頭，一動不動，生怕眼前的許輕染不再是許輕染，而是別的什麽東西。
淩楓是靈媒，能夠判斷出許輕染目前的狀態，他沒有被鬼魂附身，至少是安全的，可是即便如此，淩楓也還是沒有動，他坐在那裏，似乎是在等待著許輕染接下來的行動。
隻有艾雨糾結了片刻，最後決定相信許輕染，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許輕染身邊。
“窗外有什麽？”艾雨問道。
“真實的世界。”許輕染的聲音很低，一點一點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麵，下一秒，與艾雨的驚唿聲混在了一起。
“天啊——”艾雨驚訝地捂住嘴，甚至是往後退了兩步，這樣的言行舉止終於是讓淩楓和張琪坐不住了，兩人也紛紛起身，靠近落地窗，視線避過反光的地方，終於看見了那後麵的模樣。
窗外的世界，是扭曲的。
\/\/\/
【小劇場】——與正文無關，純屬搞笑
作者（清歡）:第八十九章【sils】入夜
沈君瑤:（摩拳擦掌）夜晚可以打怪了是吧？！我可以切換時空了是吧？！
作者（清歡）:（微笑點頭）嗯嗯可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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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歡）:第九十四章【sils】第一夜
沈君瑤:（擼起袖子，掏出道具）好誒！開始打怪！
afewminuteter…
作者（清歡）:第九十七章【天使】第一夜
沈君瑤:（等了很久也沒看見怪物npc的女主發出疑問）嗯?
作者（清歡）:第一百二十七章【福音】第一夜
沈君瑤:（女主把自己曬幹了沉默）……
作者（清歡）:第一百五十二章【福音】第一夜
沈君瑤:（忍無可忍）nm夠了啊！第一天還沒完呢!什麽狗屁遊戲還卡章是吧？不充錢不開圖是吧?
【係統:充值1元即可跳過該夜】
沈君瑤:（氣急敗壞）qnmd沒錢!什麽破係統？！卸了！
【係統:看廣告60s即可跳過該夜】
沈君瑤：（一鍵卸載係統）byebye！
【提示，係統已經被夢旅人沈君瑤卸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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