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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不對。誰叫你穿短褲誘惑我……要不然我怎麽會……”


    從藤井半開的唇縫中可以看到咬緊的牙關。用手肘把文和頂開的藤井全裸下床後,把同樣全裸的他也拉下床。


    “給我迴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臉了!”


    如果認真抵抗的話是可以製服藤井,但是被他拚命想把自己趕走的氣勢壓倒,文和還是下了床。藤井把他拉到門口去後,連學生服和襯衫,內褲一起丟了過來。


    文和才穿好內褲和長褲,藤井就把他整個人推出門外。然後,再度開門把剩下的東西丟出來。


    “迴去,迴去,迴去。”


    都已經站在外麵了還被趕的文和不由得悲從中來。


    自己是那麽喜歡他啊!文和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不到裏麵有任何動靜,備鑰也不在書包裏。


    一直在心中念著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之後,文和忽然想到自己為什麽會喜歡藤井?是因為跟他在一起會感覺安心舒服嗎?如果隻是舒服的話,就不一定非要藤井不可吧?


    但還是藤井比較好,他隻想要藤井一個。這世界上什麽都可以消失,他隻要有藤井在就好。然而,藤井不了解自己的心也就算了,還極端厭惡。藤井對自己究竟有什麽感覺呢?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喜歡呢?


    文和覺得喜歡的份量太不公平了。他好想讓藤井也像自己一樣地喜歡他。如果能知道讓藤井喜歡自己的方法的話,要多少努力他都願意。


    然而,不管是年齡或和性格,藤井對自己要求的都是無法改變的現狀。坐在門前的文和打了一個噴嚏。感覺到冷風刺骨,文和吸了吸鼻子後拉緊了製服的前襟。


    一覺醒來覺得身體好重,搖搖頭太陽穴就隱隱作痛。文和昨晚在藤井的房門外坐了兩個小時。看藤井那麽憤怒,即使知道自己就在外麵也不會放他進去。不想離去的他還是選擇坐在門口,等到真的想迴去時身體已經冷透。


    文和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冰涼的手指感覺很舒服。大概知道自己發燒,卻不知道溫度計放在哪裏。問繼母的話應該會告訴自己,但也一定會追問發燒的原因。知道發燒之後,可能會叫自己請假別去上課,那就等於一整天都要跟繼母相處在一起。想到這裏的文和寧願抱病上課。


    他下床更衣。套上袖子的那一剎那,衣服的觸感讓他全身起了惡寒。他肚子不餓卻很渴。走到廚房喝水的時候,遇到一身白色圍裙的繼母吃驚地站在那裏。她大概是想昨天明明說要住在老師家的長男怎麽會在家裏吧?文和看看餐桌,理所當然隻擺著兩人份的早餐。


    “文和你迴來啦?”


    無視繼母招唿的文和徑自打開冰箱拿出牛奶。冰涼的液體舒緩了燥熱的身體。


    “你有沒有時間?我們談談。”


    覺得步履有點不穩的文和扶著餐桌迴過頭來。


    “之前就想跟你提了。我知道你很喜歡藤井老師,但他已經不是你的家教老師了啊!藤井老師每天工作忙碌,你還經常到他家裏去打擾似乎不太好。老師是做人太好,所以從來沒有抱怨……”


    文和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我覺得你還是少去比較好。”


    “早啊!”


    同父異母的弟弟聰跑了進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後就拿了一顆西紅柿放進嘴裏。那像小學生般纖細的身體,看到自己做夢都想要的體型,文和不禁煩躁起來。


    “哥,早啊!”


    無視弟弟打招唿的文和又從冰箱裏拿出牛奶。


    “以後你就少去老師家裏吧!如果課業上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再幫你請一位家教老師。”


    繼母把荷包蛋放在弟弟麵前的餐盤上。


    “媽,你說的老師是藤井老師嗎?”


    知道問哥哥也沒有用的聰轉問母親。


    “是啊!”


    “我好想讓藤井老師當我的家教哦!”


    聰的兩腿在桌下晃動。


    “聰,別這麽沒規矩。文和,你可以等一下的話我再做一份早餐給你……”


    “我不會停止去藤井家裏。”


    繼母的表情有點僵硬。


    “不可以直唿年長者的姓名。”


    “藤井特別。”


    “你也不是孩子了,要體諒老師每天上班的辛苦。”


    “少羅唆了!”


    繼母高亢的聲音讓文和覺得刺耳。才反駁一句,她就用好象看到野獸的神情看著自己。興致勃勃地看著母親跟哥哥吵架的弟弟也讓文和覺得厭煩,他沉默地走出廚房。


    出了家門,外麵的空氣與昨晚相反地非常溫暖。文和帶著一身的冰冷用力往前走。


    身體真的不對勁。文和頭暈得毫不懷疑自己發燒了。隨著太陽的升起,氣溫也跟著提高。同學都避開老師的眼光用墊板搧涼,隻有文和一人渾身顫抖。


    “你哪裏不舒服嗎?”


    到了午休時間,森村看著不住顫抖的文和關心地問。但文和還是照例用“沒事”來搪塞。如果表示自己不舒服的話,一定會被送到保健室去。文和才不想躺在床上,因為獨處就會不可避免地想到繼母說過的話而胡思亂想。


    無視於糟透了的身體狀況,文和仍舊參加了社團活動。


    森村雖然關心地問了好幾次,但是到後來連開口都懶的文和選擇不理。看到好友頑固的態度,森村也無法再說什麽。


    “三宮,你的動作怎麽慢下來了?”


    指導老師毫不客氣地斥責,比賽到一半就把文和換下來改叫內田上場。


    與文和擦肩而過的內田高興得臉上浮現淺笑。低頭聽完了指導老師的訓示後,文和頭披著毛巾坐在場邊一角,直到比賽結束都沒有再被派上場。


    練習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如果照平常模式的話,今天應該是要自動留下來練習的日子,但文和無法動彈。最後是森村把他半推半拖地拉進更衣室。


    “你發燒了吧?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讓你練習。”


    打開更衣室門,裏麵還有幾個正在換衣服的隊友,看到森村和文和進來就停止說話,不過幾秒後又立刻聊了起來。


    都已經冷得全身發抖的文和卻不能不換衣服。激烈運動後心髒當然會狂跳,但沒想到在換衣服的時候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都已經這麽不舒服了,文和還在想著藤井的事,在意著他昨晚把自己趕出去的態度。他知道應該要好好談談……但是不知道該談什麽才好。


    “森村,你有女朋友嗎?”


    不知道是誰這麽問。


    “沒有啦!”


    否定的迴答引起其它人的失笑。


    “果然沒錯,那你一定還是處男羅?”


    “什麽意思啊!?”


    知道自己被嘲諷的森村藏不住憤慨的口氣。


    “這家夥已經跟女朋友做過了哩,好象叫未由吧?”


    “少羅唆。不是叫你不要說嗎!”


    他們好象在聊女朋友的事。被眾人追問的中心人物是內田。


    “少騙人了,剛才不是還在那裏現?你嘴上說別說,其實巴不得我們幫你宣傳出去。”


    剛才還叫著別說別說的內田,到後來也裝不下去了。


    “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未由可真不錯呢,不但咪咪大,連叫聲都很可愛。”


    吞口水和嫉妒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真好啊,那個女孩子的確很可愛。看樣子內田大概是她第一個男人。”


    好不容易換好衣服的文和把袋子背起來。平常沒什麽感覺的背袋今天卻顯得分外沉重。


    “對了,還沒有問三宮呢,你有沒有經驗啊?”


    文和根本沒仔細聽他們聊天的內容。內田跟誰做,做了什麽都與他無關。才踏出更衣室一步,一股強烈的嘔吐感龔上文和喉頭。


    “別不理我們嘛,多沒意思。”


    “問他也沒用啦!”


    是內田在說話。


    “反正問他也不會迴答啊!有錢人家的三宮大少爺,怎麽會想跟我們這種平民小百姓說話?”


    現場的氣氛尷尬了起來。剛才發問的隊友聽到內田酸溜溜的嘲諷後,也沒再追問下去。


    “這家夥根本瞧不起我,隻不過球技比我好一點有什麽好神氣的?”


    “他是不擅跟人說話……”


    森村過來打圓場。文和這才發現自己的步履似乎已經不受控製了,一雙腿重得跟灌鉛一樣。


    “隻會對指導老師諂媚的隊長給我閉嘴,一天到晚看你像狗一樣跟在三宮後麵就煩死人。你沒發現自己隻是三宮的陪襯而已嗎?……你一年級時喜歡上的女孩子不是三宮迷嗎?你當時還非常不爽。結果三宮不理她,連你也被甩了。”


    這還是文和第一次聽到。他看了森村一眼,對方尷尬地移開視線。


    “那是一年級的事了……”


    什麽時候的事都無所謂,文和隻想趕快離開這裏。滿屋子閉塞的汗臭已經讓他快喘不過氣來了。文和扶著衣櫃慢慢走,知道全員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明白眾人看著自己是因為步履蹣跚的關係,文和還以為他們是對自己有沒有性經驗而感到興趣。雖然連說話都很痛苦,但是覺得視線更煩的文和開了口。


    “我做過愛。”


    此話一出,全室都騷動起來。


    “不會吧?……但是應該有才對。”


    “他就是跟我們不一樣。”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啊?國三嗎?”


    覺得他們的聲音就像耳邊長了一個蜂巢的文和不耐地說:


    “……國小四年級。”


    騷動的聲音又加高了好幾十分貝。


    “不會吧!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國小的哩!”


    “對,對方是誰?”


    “家教老師。”


    文和每說一句話視線就在搖晃。


    “什麽樣的女人啊?漂不漂亮?”


    “對方幾歲啊?一定是大學生姐姐吧!”


    “不是女的,是男人。”


    本來還吵得要死的眾人一下全安靜了下來。


    “……男的?也就是說你是同性戀?”


    聽到發問的同時文和整個人跪了下去,他已經站不穩了。


    “文和,你到底怎麽了?臉色很蒼白啊!”


    連被森村搖晃肩膀對文和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森村,你走開,我還有話要問三宮。”


    有人用力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文和抬起頭來看到內田滿臉訕笑。


    “你跟男人做啊?我雖然不太知道兩個男人怎麽做,不過聽說是把那個插進屁股裏吧?你是零號還是一號?”


    “那關你什麽事!”


    文和聽到森村大叫。


    “當然關我的事,隊上要是有同性戀的話,我們怎麽敢隨便換衣服?”


    誇張的聲調。明明是你們自己想問,都把答案說出來了怎麽還不滿足?他喜歡藤井才想跟他做愛,這有哪裏不對嗎?這些人憑什麽這麽侮辱自己?他可以為藤井死,沒有一絲虛假。


    忍受不了的文和終於吐了出來。邊吐邊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這家夥怎麽吐了?”


    “文和在發燒啊!喂,文和!喂!”


    文和說不出話,連聽覺都慢慢變得遲鈍。


    “喂,他沒反應耶。有沒有事啊?”


    “該不會是死了吧?”


    “你們胡說什麽!還不趕快去叫救護車!”


    文和覺得自己好象被囚禁在巨大貝殼的深處一樣,一旦進去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但是,身在黑暗之中的感覺真好。他再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終於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


    文和暈厥是因為極度脫水的關係。都已經感冒發燒而且有脫水現象了,還因為過度運動而流失大量汗水。


    雖然打了點滴和退燒藥後情況穩定很多,但為了萬一還是得住院一天觀察。


    醒來的文和第一眼看到的是森村。一臉怒氣和擔心的森村直到繼母來之前都坐在文和床邊。


    “早知道就別被你不高興的臉唬到,一放學就強迫你迴家才對。”


    看到森村真的一副快哭的樣子,文和下意識地道歉。文和醒來後半小時,繼母才蒼白著臉趕進病房。文和的導師也在幾分鍾之前趕到,以時間太晚為由叫森村迴去之後,向繼母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聽說他是在社團活動結束後倒在更衣室裏,原因是脫水。我問過森村……”


    “森村……?”


    對於繼母的詢問,導師不解地歪著頭。


    “您不知道嗎?是三宮在班上最要好的同學啊……”


    繼母捂著嘴角低下頭。


    “他在家裏都不太說學校的事。”


    她當然要找借口。


    “森村同學說他從早上就不太舒服,您沒有發現嗎?”


    “他跟平常沒什麽兩樣啊……”


    “三宮同學是個認真的孩子,可能因為隻是輕微的不舒服所以沒有請假。基本上,我們老師也會注意,但是您如果發現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請交代他要好好休息。”


    “好的……真是非常抱歉。”


    等導師迴去之後,繼母遲疑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文和床邊。


    “你沒事吧?”


    文和點點頭。


    “不舒服的話怎麽不早說呢?沒有逞強的必要吧?你看弄得現在還要住院……”


    繼母撫著臉頰。


    “要是你父親知道的話,一定會說我沒有注意到你們的健康。”


    對她而言,害怕丈夫的斥責要比兒子的健康來的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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