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樰不說話，李冰兵不由催促道，“你倒是說說，咱們到底該怎麽辦啊，萬一真的是衝著咱們來的...”
深吸一口氣，李樰淡淡說道，“事已至此，隻能等著了。”
“等什麽？”
李樰揉了揉臉頰，“盯著華藝！”
“盯著華藝幹嘛？”
“如果這事兒是奔咱們來的，你放心，咱們不過是小螞蟻罷了，不管如何，這次嘉航都不會錯過這個立威的機會。所以，第一刀一定是砍在華藝身上。”
“咱們，還沒那個擋刀的資格！等收拾了華藝，隨手捏死咱們就是。”
李冰兵渾身冰涼，甚至出了一身冷汗，“那咱們是等死？”
“不...其實咱們的死活，嘉航並不在意，所以，咱們還有一線生機。”
“什麽生機？”
“咱們盯著華藝，隻要最近華藝有變風吹草動，咱們就第一時間跪地認輸，讓楊蜜她們滿意，這就是咱們的一線生機。”
“如果對方不放過咱們呢？而且，咱們和周訊關係可不好。”
李樰笑了笑，“娛樂圈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對方踩了華藝，是為了立威，踩死咱們...隻要咱們跪的快、跪的好，那對方大概率會留咱們一條路。”
“嘉航走的是王道不是霸道，而且，輿論永遠是偏向弱者的。”
“咱們挑事，被扇巴掌很正常，哪兒有挑戰強者不挨揍的？可咱們都跪下了，如果對方非要把咱們踩死，那在其他人看來，事兒就過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啊！”
“咱們跪好，予以以求，隻要楊蜜不是沒腦子，就不會把事兒做絕。”
李冰兵被李樰說的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好一會兒，她才說道，“那我就盯著華藝影片的審核？”
李樰沒迴答，而是從旁邊桌子上的煙盒中，拿出一支煙點燃。
白色的過濾嘴和紅唇交相輝映，淡淡的薄荷味彌漫開來。
一支煙抽完，李樰望著依舊在緩緩飄蕩的煙霧，緩緩開口，“立威的目的，是為了展現實力，讓人忌憚甚至害怕。”
“那將華藝踩死，而且還是讓對方沒有還手的餘地，那自然是最好的立威方式。”
“你說，嘉航怎麽做才好？”
李冰兵當即說道，“有這個文件背書，肯定是要卡項目審核啊，這還用說？”
李樰笑道，“這不夠。”
“什麽意思？”
李樰皺著眉，再度抽出一支煙，片刻後，她突然問到，“之前華藝的融資，還沒簽訂合約吧？”
“沒有啊，不過，雙方已經有了意向，基本問題不大。”
李樰嗤笑一聲，“意向？哪怕白紙黑字都可以不認，更何況是意向？”
“你難道忘了，這次融資的對象是誰？”
“沒忘啊，不就是企鵝嗎？不是，李樰，這和咱們聊的事兒有關係嗎？”
李樰冷笑一聲，“我的好姐姐，你這腦子什麽時候能轉轉？別天天琢磨著你那小鮮肉？”
李冰兵：...
“早就分了，你能不能別提這事兒了...”
李樰輕哼一聲，也不再說這事兒，“現在嘉航和企鵝各種戰略合作，雙方的關係很深，如果這份文件真的是嘉航搞出來的，那你覺得企鵝會為了一個華藝的融資，去得罪合作夥伴嘉航？”
“你說，如果企鵝發布聲明，拒絕華藝的融資...”
李冰兵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那特麽華藝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這嘉航要斷了華藝的路啊。”李冰兵呢喃說道。
刷！
李樰站起來，一把將還燃著的煙按在煙灰缸，隨後到桌子前將電腦打開。
片刻後，李樰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雙目無神。
“怎麽了...”
“李樰...”
“李樰，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
終於，在李冰兵的唿喊下，李樰迴過神來，她麵無表情的將桌子上的電話拿起來，沒有猶豫，直接按了個號碼打了出去。
片刻後，電話接通，李樰用力揉了揉臉，隨後笑著開口，“蜜蜜，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別的事，就是很久沒見你，想要上門拜訪一下嗎？”
“之前你們公司搬遷的時候，我就想和姐姐一起過去拜訪，隻不過正好我在國外，這才錯失了機會。”
“...哦，明天你沒時間啊，沒關係，我和周訊也挺熟，好歹當年一個公司的，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
“如果有時間，我約上莉穎過去，坐一坐。”
“...好，那就麻煩你了蜜蜜。”
直到李樰掛了電話，李冰兵才反應過來，這是要跪了啊。
我知道要跪，可是，沒想到跪的這麽快啊...
剛才還說要觀察一下呢，怎麽現在就不需要，而是直接跪了？
猶豫了一下，李冰兵不解的問道，“那個...咱們已經投了？”
“你不是說要觀望一下？萬一不是嘉航呢。”
李樰輕歎一聲，疲憊的開口，“嘉航已經動手了。”
“啊，你怎麽知道的？”
李樰指著電腦屏幕，“你看看。”
李冰兵探頭一看，“這有什麽可看的，這是華藝的股票啊，好家夥，漲了這麽多，這能看出什麽來？”
“咳咳...李樰，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些方麵我不如你，你就別繞彎子了，直接跟我說。”
李樰聞言，原本有些冷厲的眸子變得柔和起來。
她們是親姐妹，可是，關係卻很複雜，她對於這個姐姐有時候真的看不上，可是，心底卻又一直希望能夠幫助這個姐姐。
因為，她欠這個姐姐的。
當年初中畢業後，父母希望李冰兵繼續考高中然後考大學，這樣就能走出閉塞的小縣城。
不過，李冰兵卻沒有聽從父母的意見，而是考取了師範院校。
很多人都說，是因為她這個姐姐學習不好、性格孤僻，不受老師喜歡，隻有她知道，主要的原因是家裏沒錢。
九十年代之前，小縣城的鄉下想要供兩個大學生，並不容易，而且，那時候賺錢的渠道和條件比較少。
正是為了整個家考慮，她姐姐才這樣選擇。
深吸一口氣，李樰淡淡說道，“事已至此，隻能等著了。”
“等什麽？”
李樰揉了揉臉頰，“盯著華藝！”
“盯著華藝幹嘛？”
“如果這事兒是奔咱們來的，你放心，咱們不過是小螞蟻罷了，不管如何，這次嘉航都不會錯過這個立威的機會。所以，第一刀一定是砍在華藝身上。”
“咱們，還沒那個擋刀的資格！等收拾了華藝，隨手捏死咱們就是。”
李冰兵渾身冰涼，甚至出了一身冷汗，“那咱們是等死？”
“不...其實咱們的死活，嘉航並不在意，所以，咱們還有一線生機。”
“什麽生機？”
“咱們盯著華藝，隻要最近華藝有變風吹草動，咱們就第一時間跪地認輸，讓楊蜜她們滿意，這就是咱們的一線生機。”
“如果對方不放過咱們呢？而且，咱們和周訊關係可不好。”
李樰笑了笑，“娛樂圈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對方踩了華藝，是為了立威，踩死咱們...隻要咱們跪的快、跪的好，那對方大概率會留咱們一條路。”
“嘉航走的是王道不是霸道，而且，輿論永遠是偏向弱者的。”
“咱們挑事，被扇巴掌很正常，哪兒有挑戰強者不挨揍的？可咱們都跪下了，如果對方非要把咱們踩死，那在其他人看來，事兒就過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啊！”
“咱們跪好，予以以求，隻要楊蜜不是沒腦子，就不會把事兒做絕。”
李冰兵被李樰說的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好一會兒，她才說道，“那我就盯著華藝影片的審核？”
李樰沒迴答，而是從旁邊桌子上的煙盒中，拿出一支煙點燃。
白色的過濾嘴和紅唇交相輝映，淡淡的薄荷味彌漫開來。
一支煙抽完，李樰望著依舊在緩緩飄蕩的煙霧，緩緩開口，“立威的目的，是為了展現實力，讓人忌憚甚至害怕。”
“那將華藝踩死，而且還是讓對方沒有還手的餘地，那自然是最好的立威方式。”
“你說，嘉航怎麽做才好？”
李冰兵當即說道，“有這個文件背書，肯定是要卡項目審核啊，這還用說？”
李樰笑道，“這不夠。”
“什麽意思？”
李樰皺著眉，再度抽出一支煙，片刻後，她突然問到，“之前華藝的融資，還沒簽訂合約吧？”
“沒有啊，不過，雙方已經有了意向，基本問題不大。”
李樰嗤笑一聲，“意向？哪怕白紙黑字都可以不認，更何況是意向？”
“你難道忘了，這次融資的對象是誰？”
“沒忘啊，不就是企鵝嗎？不是，李樰，這和咱們聊的事兒有關係嗎？”
李樰冷笑一聲，“我的好姐姐，你這腦子什麽時候能轉轉？別天天琢磨著你那小鮮肉？”
李冰兵：...
“早就分了，你能不能別提這事兒了...”
李樰輕哼一聲，也不再說這事兒，“現在嘉航和企鵝各種戰略合作，雙方的關係很深，如果這份文件真的是嘉航搞出來的，那你覺得企鵝會為了一個華藝的融資，去得罪合作夥伴嘉航？”
“你說，如果企鵝發布聲明，拒絕華藝的融資...”
李冰兵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那特麽華藝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這嘉航要斷了華藝的路啊。”李冰兵呢喃說道。
刷！
李樰站起來，一把將還燃著的煙按在煙灰缸，隨後到桌子前將電腦打開。
片刻後，李樰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雙目無神。
“怎麽了...”
“李樰...”
“李樰，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
終於，在李冰兵的唿喊下，李樰迴過神來，她麵無表情的將桌子上的電話拿起來，沒有猶豫，直接按了個號碼打了出去。
片刻後，電話接通，李樰用力揉了揉臉，隨後笑著開口，“蜜蜜，沒打擾你休息吧。”
“...沒別的事，就是很久沒見你，想要上門拜訪一下嗎？”
“之前你們公司搬遷的時候，我就想和姐姐一起過去拜訪，隻不過正好我在國外，這才錯失了機會。”
“...哦，明天你沒時間啊，沒關係，我和周訊也挺熟，好歹當年一個公司的，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
“如果有時間，我約上莉穎過去，坐一坐。”
“...好，那就麻煩你了蜜蜜。”
直到李樰掛了電話，李冰兵才反應過來，這是要跪了啊。
我知道要跪，可是，沒想到跪的這麽快啊...
剛才還說要觀察一下呢，怎麽現在就不需要，而是直接跪了？
猶豫了一下，李冰兵不解的問道，“那個...咱們已經投了？”
“你不是說要觀望一下？萬一不是嘉航呢。”
李樰輕歎一聲，疲憊的開口，“嘉航已經動手了。”
“啊，你怎麽知道的？”
李樰指著電腦屏幕，“你看看。”
李冰兵探頭一看，“這有什麽可看的，這是華藝的股票啊，好家夥，漲了這麽多，這能看出什麽來？”
“咳咳...李樰，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些方麵我不如你，你就別繞彎子了，直接跟我說。”
李樰聞言，原本有些冷厲的眸子變得柔和起來。
她們是親姐妹，可是，關係卻很複雜，她對於這個姐姐有時候真的看不上，可是，心底卻又一直希望能夠幫助這個姐姐。
因為，她欠這個姐姐的。
當年初中畢業後，父母希望李冰兵繼續考高中然後考大學，這樣就能走出閉塞的小縣城。
不過，李冰兵卻沒有聽從父母的意見，而是考取了師範院校。
很多人都說，是因為她這個姐姐學習不好、性格孤僻，不受老師喜歡，隻有她知道，主要的原因是家裏沒錢。
九十年代之前，小縣城的鄉下想要供兩個大學生，並不容易，而且，那時候賺錢的渠道和條件比較少。
正是為了整個家考慮，她姐姐才這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