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丈深的地底下，秦瑤正在進行自創秘法實驗。
伴隨著她持續施展《逆命》。
一道道玄之又玄的力量，從她的元神當中打出去，強行煉化白露的意識，並使其與紅雲的元神逐漸合二為一。
整個過程，如同煉靈爐功效的逆向進展。
又仿佛是一點生命靈光點化催生全新生命的模仿再現。
玄之又玄，暗合天地自然大道，看似無情，卻帶著道韻。因為對於道而言，本身就是沒有人類般的種種情緒存在。
秦瑤心平氣和施展《逆命》秘法神通。
對於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沒有絲毫不必要的額外情緒波動，雙手平穩施法，親自探尋自己自創的秘法情況如何。
……
……
數天時間之後。
秦瑤完成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從地底下以土遁術悄然離開那一處地下空腔。
再度向掩月宗外麵趕去。
等到遠離掩月宗上百裏距離之後，秦瑤若有所覺，扭頭看向北方方位。
她察覺到了韓立在向自己靠近。
短暫思考片刻，秦瑤突然飛天而起，體外繚繞著混沌霧氣，宛若一道驚天長虹，極速向遠方飛去。
大約一盞茶時間後。
她從天而降，降落在一座略顯低矮的小山頭頂部。
揮手施展土係法術，讓地麵上的泥土自然隆起，化作桌子與椅子，而後迅速凝固成石頭狀態。
她就這麽坐在那一張椅子上，從儲物袋內部取出一些烤肉。
悠然自得的細嚼慢咽。
數個時辰後，韓立控製著自己的飛行法器，跟隨在一張特殊符籙後麵，一直飛行到此地。
在見到山頭上坐著的那道絕美身影時。
韓立急忙控製法器降落下來，站在那道身影附近，微微躬身，同時雙手抱拳行禮問候。
“弟子韓立，拜見師父。”
“嗯，免禮。”秦瑤吃完手中的烤兔腿，扔掉骨頭，眸子掃向韓立，隨意問道：“此次你不遠千裏來尋為師，可有什麽事情？”
“迴師父，弟子有一些修煉上的疑問要請教師父。”韓立站在原地，將自己這段時間所遇到的種種疑惑與不解，接連說出來。
對此，秦瑤也是隨口解釋提點幾句。
一雙眸子，卻是上下打量著韓立自身，突然說道：“既然你已經將《妖神變》入門了，那變化一下讓為師看看。”
韓立聞言，沒有拒絕。
開始站在原地施展身軀變化神通。
伴隨著法決神通的施展，他自己的人型肉身，開始發生匪夷所思的變化，一點一點拉長扭曲。
最終變作一條渾身雪白無鱗的墨蛟。
“在別人的身上，怎麽這變身速度有些不夠高效？”秦瑤仔細打量觀察現在的韓立，忽然問道：“你修煉《妖神變》的時候，是以什麽東西作為祭品，讓自己入門的？”
“迴師父，是一根二級妖獸墨蛟的獨角。”韓立認真迴應道。
心中下意識思考起師父為什麽要這樣問。
“僅僅隻是一根獨角，怪不得這變身速度有點兒慢。”秦瑤聞言，心中有所猜測：“我還以為是《妖神變》的功法哪裏有問題。”
“不過這修煉所需祭品的完整程度，竟然會影響到入門之後的變身神通施展效率，這倒是沒有預料到。”
“就是不知還有沒有其它方麵的問題？”
秦瑤迴憶起了一個頗為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那條墨蛟的妖魂，被南宮婉給收走了，並沒有留給韓立。
這意味著他所使用的修行祭品，既不是完整的墨蛟身軀，亦沒有任何妖魂存在，僅有一根獨角而已。
“有妖魂祭品的《妖神變》，和沒有妖魂祭品的《妖神變》，究竟存在什麽差別？”
考慮到韓立運氣的詭異性，秦瑤並沒有忽視這一點。
她認為這種不同的祭品，或許會讓《妖神變》修成的結果，出現不為人知的偏差。
簡單思考了一會兒。
秦瑤望著韓立，再度問道：“對於血脈滋生妖煞的負麵影響，你現在感覺如何？”
“可能支持多長時間理智清明？”
聽到師父的問話，韓立將自己的親身感受講述出來。
“這些滋生出來的妖煞，影響效果並不算多強，弟子可以直接承受住，不會出現失去理智的結果。”
“甚至反而覺得這些妖煞，還能無時無刻都在淬煉強化弟子的意誌力頑強堅韌程度。”
“嗯？！”秦瑤聞言，頗為古怪的看了韓立一眼：“這家夥的運氣，當真是詭異莫測。”
“這還真替我試探出一些有差別的地方。”
“就是不知除此之外，還存在多少差異性存在？”
她自己的入門修煉，是以一顆完整妖獸蛋作為血祭祭品使用。
無論是身軀，還是妖魂，皆一應俱全，沒有絲毫遺漏差別。也因此，從血脈中自然滋生的妖煞，濃度比較高。
而且產生的效率也比較快。
不過，過高的妖煞，並不適合用來淬煉意誌，容錯率比較低。
但也並非沒有任何優點存在。
過高的妖煞，會讓淬煉強化肉身的效率，變得更快。甚至還能增幅因妖類血脈而自然誕生的種種天賦神通威能。
可能原本隻有一成的威能。
但經過妖煞的疊加增幅，說不定就能發揮出十成的威能。
“你現在的變身神通施展速度，有些太慢。”秦瑤坐在椅子上，隨意點評道：“而在鬥法廝殺中，敵人未必會給你緩慢變身的機會。”
“補全墨蛟肉身方麵的祭品缺失，可加快變化神通的施展效率。”
“越完整越好，同時繼承獲取到的妖族血脈天賦神通也就越多。或許……還有一定可能影響到壽命的延長情況。”
眼見韓立眼中隱約有一絲疑惑神情閃過。
秦瑤麵色平靜，直接說道：“此功法乃為師自創，就連為師自己，現在也沒有修行到大成圓滿階段。”
“所以對於一些實際細節，為師也不一定知曉。”
“或許會出現因人而異的修煉結果。”
聽到師父這番話語，韓立心中了然。
怪不得他總覺得之前師父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雖然失去妖魂祭品，會降低淬煉強化肉身的修行進度。但在理智安全性這一方麵，卻又比有妖魂祭品的結果強一些。”
“兩種結果，各有差異，各有優劣。”
秦瑤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又對韓立說道：“你施展一下墨蛟的天賦神通，讓為師看看差別實際效果如何。”
韓立聞言，沒有多說什麽。
他張開嘴巴，露出密密麻麻的尖銳獠牙，對著側麵的地麵上噴吐劇毒毒液。
紫色毒液如雨水灑落。
剛剛一接觸到地麵上的花草與泥土，頓時將其腐蝕成一灘液體，展現出非比尋常的毒性。
“這樣的威力，足以對築基期修仙者產生生命威脅。”秦瑤低頭仔細觀察，同時迴憶那條墨蛟的情況。
心中有所了然。
“但與真正的墨蛟比起來，毒性又有些弱小。”
“或許與缺失妖魂祭品有關。”
看出來一些東西，秦瑤揮手示意韓立可以收了神通。
韓立暗自施展變身法決，重新由墨蛟形態轉變為原本的人型形態，安靜站立在秦瑤的身前。
“雖然此功法是為師自創，就連為師自己目前也沒有修行到大成圓滿階段，並不怎麽了解一些實際修行結果。”
“但安全方麵，倒也沒有什麽直接生命威脅。”
“這點為師還是頗為自信。”
對於拿韓立實驗自創功法的事情，秦瑤並沒有太多的隱瞞。
因為這些少有的負麵效果，比起修仙界許多功法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沒什麽影響。
若是將其公開放出去。
不知會有多少修仙者，會為此爭鬥廝殺不已。
對於這一點，韓立自己也有所了解，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苟在七玄門的修仙者萌新。
了解過許多修仙功法的弊端與缺陷存在。
可以說，這世上任何一種功法與神通、秘法等，都存在各種各樣的負麵效果。
隻不過有些東西的負麵效果強大，代價慘重。
而有些東西的負麵效果，卻是可以忽略不計罷了。
根本不存在完美無缺。
這個道理，韓立現在明白，所以很是認真的向師父秦瑤懇求道：“還望師父指點弟子有關於元神或神識的修煉增強。”
“弟子想試一試師父給出的全新築基之法。”
聽到韓立的話語，秦瑤心中有所預料與猜測。
不可置否自顧自說著話語。
“看在掌天瓶道友的麵子上，為師收你為弟子，也是目前唯一的弟子。”
她望著韓立，說話幾乎毫不掩飾，道：“但你要知道，這世上的東西，從來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
“為師所修行的功法與神通等，大多都是為師推演自創。”
“而且為師自己目前還都沒有修行到高深圓滿層次。”
“所以對於這些功法與神通、秘法等，後續會出現什麽實際效果，同樣也不清楚。”
“畢竟理論和實際，總是會存在差異性。”
“甚至會出現因人而異的不同結果。”
望著麵色沉默的韓立，秦瑤很是隨意說著話語。
並沒有去刻意掩飾用他做功法實驗的意思。
“所以呢，你若是想要從為師這裏獲取到什麽功法、神通或者秘法，就要有探索實驗的心理準備。”
“幫為師進行親自試錯，讓為師尋找修改優化的地方。”
“如此，你可還願意從為師這裏學法？”
聽到這番幾乎毫不掩飾的話語，韓立陷入到沉吟思考中。
並沒有心生憤怒去拒絕。
“根據之前小瓶子和師父的簡單談話，似與仙界的仙有關。”
“連神秘小瓶子，都視師父為同類，是道友。可見師父的真實來曆，有些非比尋常。”
“極有可能是類似小瓶子這樣的特殊存在。”
“這種級別的修仙者，所推衍自創的功法與神通、秘法等，大概率不會有什麽影響生命的問題存在。”
“縱然真的存在什麽未知的缺陷與瑕疵，也必然要比我在坊市上用下品靈石買到的凡界功法好的多。”
“這些代價與收獲，值得冒險試一試。”
連自己最大的秘密掌天瓶都不怎麽過於在意，韓立對於這位來曆神秘的美人師父，也是頗為看重與信任。
他望著悠然坐在椅子上啃靈果的師父。
忽然雙手抱拳，微微躬身，麵色認真而嚴肅道：“還請師父賜法，弟子願意以身試法。”
“弟子也相信，師父推演自創的功法足夠完善優秀。”
“你的膽魄，的確不錯。”秦瑤望著態度誠懇的韓立，語氣平靜說著話語：“既然你願意以身試法，那為師就直接傳你一篇直接修煉元神的特殊功法。”
“此法是為師觀摩奇異靈植奧秘，合道自然，感悟天地推演自創而出，其名為《神藤觀想法》。”
“你若是真能夠修成，需將修行過程中的種種感受，以及修行之後的結果，悉數告知於為師。”
“弟子謹遵師父之命，還請師父賜法。”韓立微微低頭，表示恭敬。
見狀，秦瑤隨手取出一枚空白玉簡。
利用自己的強大神識力量，將自創的《神藤觀想法》烙印入其中，然後隨手拋給韓立。
“你可以離開了。”
韓立接過那枚玉簡，再度躬身行禮。
順勢從儲物袋內部取出一個玉盒，其內部裝有三株千年靈藥，欲作為禮物送給師父。
卻見自己師父揮手拒絕了。
“為師現在，並不缺少此物。”秦瑤隨意說著話語，道：“若真有所需要，為師自然會告訴你。”
從血色禁地內部，她可是搞到了接近上萬株數千年藥齡的靈藥。
全部是從人跡罕至的禁地核心中采摘到手。
就這些東西，以她自己的超強修煉資質，用到飛升靈界，都不一定能夠用完。
更何況，秦昊現在正在改道，重塑築基。
由外丹之道向內丹之道轉變。
外丹之道，講究服藥練氣，主張依靠丹藥外物來推動提升修為。
但內丹之道，講究的卻是依靠自身，采摘人體生命大藥，淬煉滋養精炁神三寶，凝結生命內丹。
主張開發自身的各種生命潛能。
對外界各種資源的依賴性，要遠遠低於外丹之道。
眼見師父的確不需要這些東西，韓立依舊將其放下，然後取出飛行法器，自行離開此地。
伴隨著她持續施展《逆命》。
一道道玄之又玄的力量，從她的元神當中打出去，強行煉化白露的意識，並使其與紅雲的元神逐漸合二為一。
整個過程，如同煉靈爐功效的逆向進展。
又仿佛是一點生命靈光點化催生全新生命的模仿再現。
玄之又玄，暗合天地自然大道，看似無情，卻帶著道韻。因為對於道而言，本身就是沒有人類般的種種情緒存在。
秦瑤心平氣和施展《逆命》秘法神通。
對於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沒有絲毫不必要的額外情緒波動，雙手平穩施法，親自探尋自己自創的秘法情況如何。
……
……
數天時間之後。
秦瑤完成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從地底下以土遁術悄然離開那一處地下空腔。
再度向掩月宗外麵趕去。
等到遠離掩月宗上百裏距離之後，秦瑤若有所覺，扭頭看向北方方位。
她察覺到了韓立在向自己靠近。
短暫思考片刻，秦瑤突然飛天而起，體外繚繞著混沌霧氣，宛若一道驚天長虹，極速向遠方飛去。
大約一盞茶時間後。
她從天而降，降落在一座略顯低矮的小山頭頂部。
揮手施展土係法術，讓地麵上的泥土自然隆起，化作桌子與椅子，而後迅速凝固成石頭狀態。
她就這麽坐在那一張椅子上，從儲物袋內部取出一些烤肉。
悠然自得的細嚼慢咽。
數個時辰後，韓立控製著自己的飛行法器，跟隨在一張特殊符籙後麵，一直飛行到此地。
在見到山頭上坐著的那道絕美身影時。
韓立急忙控製法器降落下來，站在那道身影附近，微微躬身，同時雙手抱拳行禮問候。
“弟子韓立，拜見師父。”
“嗯，免禮。”秦瑤吃完手中的烤兔腿，扔掉骨頭，眸子掃向韓立，隨意問道：“此次你不遠千裏來尋為師，可有什麽事情？”
“迴師父，弟子有一些修煉上的疑問要請教師父。”韓立站在原地，將自己這段時間所遇到的種種疑惑與不解，接連說出來。
對此，秦瑤也是隨口解釋提點幾句。
一雙眸子，卻是上下打量著韓立自身，突然說道：“既然你已經將《妖神變》入門了，那變化一下讓為師看看。”
韓立聞言，沒有拒絕。
開始站在原地施展身軀變化神通。
伴隨著法決神通的施展，他自己的人型肉身，開始發生匪夷所思的變化，一點一點拉長扭曲。
最終變作一條渾身雪白無鱗的墨蛟。
“在別人的身上，怎麽這變身速度有些不夠高效？”秦瑤仔細打量觀察現在的韓立，忽然問道：“你修煉《妖神變》的時候，是以什麽東西作為祭品，讓自己入門的？”
“迴師父，是一根二級妖獸墨蛟的獨角。”韓立認真迴應道。
心中下意識思考起師父為什麽要這樣問。
“僅僅隻是一根獨角，怪不得這變身速度有點兒慢。”秦瑤聞言，心中有所猜測：“我還以為是《妖神變》的功法哪裏有問題。”
“不過這修煉所需祭品的完整程度，竟然會影響到入門之後的變身神通施展效率，這倒是沒有預料到。”
“就是不知還有沒有其它方麵的問題？”
秦瑤迴憶起了一個頗為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那條墨蛟的妖魂，被南宮婉給收走了，並沒有留給韓立。
這意味著他所使用的修行祭品，既不是完整的墨蛟身軀，亦沒有任何妖魂存在，僅有一根獨角而已。
“有妖魂祭品的《妖神變》，和沒有妖魂祭品的《妖神變》，究竟存在什麽差別？”
考慮到韓立運氣的詭異性，秦瑤並沒有忽視這一點。
她認為這種不同的祭品，或許會讓《妖神變》修成的結果，出現不為人知的偏差。
簡單思考了一會兒。
秦瑤望著韓立，再度問道：“對於血脈滋生妖煞的負麵影響，你現在感覺如何？”
“可能支持多長時間理智清明？”
聽到師父的問話，韓立將自己的親身感受講述出來。
“這些滋生出來的妖煞，影響效果並不算多強，弟子可以直接承受住，不會出現失去理智的結果。”
“甚至反而覺得這些妖煞，還能無時無刻都在淬煉強化弟子的意誌力頑強堅韌程度。”
“嗯？！”秦瑤聞言，頗為古怪的看了韓立一眼：“這家夥的運氣，當真是詭異莫測。”
“這還真替我試探出一些有差別的地方。”
“就是不知除此之外，還存在多少差異性存在？”
她自己的入門修煉，是以一顆完整妖獸蛋作為血祭祭品使用。
無論是身軀，還是妖魂，皆一應俱全，沒有絲毫遺漏差別。也因此，從血脈中自然滋生的妖煞，濃度比較高。
而且產生的效率也比較快。
不過，過高的妖煞，並不適合用來淬煉意誌，容錯率比較低。
但也並非沒有任何優點存在。
過高的妖煞，會讓淬煉強化肉身的效率，變得更快。甚至還能增幅因妖類血脈而自然誕生的種種天賦神通威能。
可能原本隻有一成的威能。
但經過妖煞的疊加增幅，說不定就能發揮出十成的威能。
“你現在的變身神通施展速度，有些太慢。”秦瑤坐在椅子上，隨意點評道：“而在鬥法廝殺中，敵人未必會給你緩慢變身的機會。”
“補全墨蛟肉身方麵的祭品缺失，可加快變化神通的施展效率。”
“越完整越好，同時繼承獲取到的妖族血脈天賦神通也就越多。或許……還有一定可能影響到壽命的延長情況。”
眼見韓立眼中隱約有一絲疑惑神情閃過。
秦瑤麵色平靜，直接說道：“此功法乃為師自創，就連為師自己，現在也沒有修行到大成圓滿階段。”
“所以對於一些實際細節，為師也不一定知曉。”
“或許會出現因人而異的修煉結果。”
聽到師父這番話語，韓立心中了然。
怪不得他總覺得之前師父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雖然失去妖魂祭品，會降低淬煉強化肉身的修行進度。但在理智安全性這一方麵，卻又比有妖魂祭品的結果強一些。”
“兩種結果，各有差異，各有優劣。”
秦瑤簡單說了幾句，然後又對韓立說道：“你施展一下墨蛟的天賦神通，讓為師看看差別實際效果如何。”
韓立聞言，沒有多說什麽。
他張開嘴巴，露出密密麻麻的尖銳獠牙，對著側麵的地麵上噴吐劇毒毒液。
紫色毒液如雨水灑落。
剛剛一接觸到地麵上的花草與泥土，頓時將其腐蝕成一灘液體，展現出非比尋常的毒性。
“這樣的威力，足以對築基期修仙者產生生命威脅。”秦瑤低頭仔細觀察，同時迴憶那條墨蛟的情況。
心中有所了然。
“但與真正的墨蛟比起來，毒性又有些弱小。”
“或許與缺失妖魂祭品有關。”
看出來一些東西，秦瑤揮手示意韓立可以收了神通。
韓立暗自施展變身法決，重新由墨蛟形態轉變為原本的人型形態，安靜站立在秦瑤的身前。
“雖然此功法是為師自創，就連為師自己目前也沒有修行到大成圓滿階段，並不怎麽了解一些實際修行結果。”
“但安全方麵，倒也沒有什麽直接生命威脅。”
“這點為師還是頗為自信。”
對於拿韓立實驗自創功法的事情，秦瑤並沒有太多的隱瞞。
因為這些少有的負麵效果，比起修仙界許多功法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沒什麽影響。
若是將其公開放出去。
不知會有多少修仙者，會為此爭鬥廝殺不已。
對於這一點，韓立自己也有所了解，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苟在七玄門的修仙者萌新。
了解過許多修仙功法的弊端與缺陷存在。
可以說，這世上任何一種功法與神通、秘法等，都存在各種各樣的負麵效果。
隻不過有些東西的負麵效果強大，代價慘重。
而有些東西的負麵效果，卻是可以忽略不計罷了。
根本不存在完美無缺。
這個道理，韓立現在明白，所以很是認真的向師父秦瑤懇求道：“還望師父指點弟子有關於元神或神識的修煉增強。”
“弟子想試一試師父給出的全新築基之法。”
聽到韓立的話語，秦瑤心中有所預料與猜測。
不可置否自顧自說著話語。
“看在掌天瓶道友的麵子上，為師收你為弟子，也是目前唯一的弟子。”
她望著韓立，說話幾乎毫不掩飾，道：“但你要知道，這世上的東西，從來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
“為師所修行的功法與神通等，大多都是為師推演自創。”
“而且為師自己目前還都沒有修行到高深圓滿層次。”
“所以對於這些功法與神通、秘法等，後續會出現什麽實際效果，同樣也不清楚。”
“畢竟理論和實際，總是會存在差異性。”
“甚至會出現因人而異的不同結果。”
望著麵色沉默的韓立，秦瑤很是隨意說著話語。
並沒有去刻意掩飾用他做功法實驗的意思。
“所以呢，你若是想要從為師這裏獲取到什麽功法、神通或者秘法，就要有探索實驗的心理準備。”
“幫為師進行親自試錯，讓為師尋找修改優化的地方。”
“如此，你可還願意從為師這裏學法？”
聽到這番幾乎毫不掩飾的話語，韓立陷入到沉吟思考中。
並沒有心生憤怒去拒絕。
“根據之前小瓶子和師父的簡單談話，似與仙界的仙有關。”
“連神秘小瓶子，都視師父為同類，是道友。可見師父的真實來曆，有些非比尋常。”
“極有可能是類似小瓶子這樣的特殊存在。”
“這種級別的修仙者，所推衍自創的功法與神通、秘法等，大概率不會有什麽影響生命的問題存在。”
“縱然真的存在什麽未知的缺陷與瑕疵，也必然要比我在坊市上用下品靈石買到的凡界功法好的多。”
“這些代價與收獲，值得冒險試一試。”
連自己最大的秘密掌天瓶都不怎麽過於在意，韓立對於這位來曆神秘的美人師父，也是頗為看重與信任。
他望著悠然坐在椅子上啃靈果的師父。
忽然雙手抱拳，微微躬身，麵色認真而嚴肅道：“還請師父賜法，弟子願意以身試法。”
“弟子也相信，師父推演自創的功法足夠完善優秀。”
“你的膽魄，的確不錯。”秦瑤望著態度誠懇的韓立，語氣平靜說著話語：“既然你願意以身試法，那為師就直接傳你一篇直接修煉元神的特殊功法。”
“此法是為師觀摩奇異靈植奧秘，合道自然，感悟天地推演自創而出，其名為《神藤觀想法》。”
“你若是真能夠修成，需將修行過程中的種種感受，以及修行之後的結果，悉數告知於為師。”
“弟子謹遵師父之命，還請師父賜法。”韓立微微低頭，表示恭敬。
見狀，秦瑤隨手取出一枚空白玉簡。
利用自己的強大神識力量，將自創的《神藤觀想法》烙印入其中，然後隨手拋給韓立。
“你可以離開了。”
韓立接過那枚玉簡，再度躬身行禮。
順勢從儲物袋內部取出一個玉盒，其內部裝有三株千年靈藥，欲作為禮物送給師父。
卻見自己師父揮手拒絕了。
“為師現在，並不缺少此物。”秦瑤隨意說著話語，道：“若真有所需要，為師自然會告訴你。”
從血色禁地內部，她可是搞到了接近上萬株數千年藥齡的靈藥。
全部是從人跡罕至的禁地核心中采摘到手。
就這些東西，以她自己的超強修煉資質，用到飛升靈界，都不一定能夠用完。
更何況，秦昊現在正在改道，重塑築基。
由外丹之道向內丹之道轉變。
外丹之道，講究服藥練氣，主張依靠丹藥外物來推動提升修為。
但內丹之道，講究的卻是依靠自身，采摘人體生命大藥，淬煉滋養精炁神三寶，凝結生命內丹。
主張開發自身的各種生命潛能。
對外界各種資源的依賴性，要遠遠低於外丹之道。
眼見師父的確不需要這些東西，韓立依舊將其放下，然後取出飛行法器，自行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