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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色慵懶的轉動著手裏拿著的酒杯,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彎起,似乎並沒有為那幾人適才的嘲諷而動怒。


    坐在他對麵穿著一襲藏青色長袍的魁梧男子覷看他一眼,那張方正英武的臉上麵露關切的詢問:「這幾人是你的朋友?」


    範平洲是駐守桂陽郡的武將,他的性情就如同他那張臉一樣,剛正耿直。


    風晟王朝當初立國時將全國疆域畫分為十九郡,並分封十九位郡王鎮守。


    然而這些郡王並無實權,隻是虛銜,實權握於皇帝所冊封的郡守與都尉身上。郡守是文官,都尉是武官,一文一武,共同治理該郡。


    郡下尚有若幹州、州下有縣,欽州便是桂陽郡郡府所在之地。


    這範平洲便是掌管整個桂陽郡兵馬的都尉。


    「算不上,隻是以往曾在書院裏一塊讀過幾年書。」杜如弦懶洋洋的迴答。


    方才他打算來赴範平洲的約時,途中遇上張成他們幾人,這才同行了一段路,他們邀他同去參加詩會,被他拒絕,幾人遂在酒肆前分開。


    聽見那些人背地裏對他的挖苦嘲諷他並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王曦夷竟會替他抱不平。這人平素總是嘻皮笑臉,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沒想到還會替他出頭。


    他迴想起第一次見到王曦夷的情景—


    那天早上下著大雨,他被皇上罷了官,剛迴到杜家,才與父親說了幾句話,卻見有個人跑來跪在杜家醫館前磕頭,求父親為他母親治病。


    「大夫,求您替我娘治病,我雖沒有錢,但我可以替大夫幹活抵診金,求求您救救我娘,任何事我都願意做!」


    那時的他渾身被雨淋得濕透,一雙眼睛布滿了疲憊和揮不去的沉痛哀傷。


    後來父親收留了他們,待他母親的病情好轉後,王曦夷便開始擺字畫攤謀生,每日臉上都掛著笑容,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那張笑臉後,孝順母親、照顧弟弟,負擔起一家三口的生活。


    範平洲原是想勸杜如弦別再同那些表裏不一的人來往,但見他並沒有將那幾人當成朋友,遂沒再多言。


    「你方才讓我調查的事,我會暗中派人手去打探。」


    「調查時叮囑你手下的人留神些,可別被人發現了,打草驚蛇。」


    範平洲點頭,「你自個兒也要多加小心,這事非同小可,一個不慎,可能會替你招來殺身之禍。」


    「嗯。」杜如弦應了聲。打他接下這樁案子就已心知十分兇險,不過他相信憑自己之能,最終定能辦成此事。


    【第二章】


    用過午飯,王曦怡迴到自個兒的房間,鋪上畫紙,開始作畫,先前在畫攤上已簡單勾畫好人物的輪廓,此時再做細部的修飾與描繪。


    一盞茶的時間,整個人物便畫好了,若是杜大夫進來,一眼就能認出畫紙上的人是他兒子杜如弦。


    她垂眸看著畫思忖道:「不能照著畫,這太打眼了,一瞧就能看出畫的是誰,要是讓杜如弦看見可不好。」


    想了想,她再拿出一張絹紙,修修改改後,最後完成,她很滿意,因為畫上的人已不太像杜如弦。


    既然是豔情畫,有了男子的模樣,也要有女子的,她索性將先前為那胖姑娘所繪的那幅畫作了些修改。如今男女人物皆有了,便能開始動筆畫豔情畫了。


    她首次畫這種畫,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後,提筆勾畫了幅男女衣衫半褪擁抱在一塊的畫。


    剛畫好,外頭傳來敲門聲,她機警的停下筆抬頭問:「誰?」


    畫豔情畫的事,她沒敢告訴娘和弟弟。


    「是我。」外頭傳來一道慵懶的嗓音。


    「有什麽事嗎?」聽見是杜如弦,王曦怡一邊問,一邊趕緊將桌上那幾張畫折起來塞進旁邊的一本書冊裏。


    「閑著無聊,來找你下棋。」


    藏好畫,她上前開門,「這樣呀,可我棋藝不太好。」她有意想推拒,但又不好直接迴絕。


    「無妨。」他舉步走進屋裏,見她桌上擺著的筆還沾著墨汁,隨口問了句,「你在作畫?」


    「嗯。」她含糊的點頭。


    「說起來我倒是不曾見過你的畫,我瞧瞧你都畫些什麽。」杜如弦將帶來的棋盒和棋盤放在一旁的桌上,隨手從畫筒裏取了卷畫出來。打開來看,是幅花鳥畫,那筆法瀟灑飄逸,他看了之後讚賞的頷首,「這花這鳥倒是教你給畫出了靈氣來。」


    聽見他的稱讚,王曦怡揚起嘴角笑道:「杜大哥謬讚了,隻是隨興畫畫。」以前爹也曾提過,她畫的花鳥動物是最有靈性的。


    杜如弦再拿了卷畫出來,這次是一幅山水畫,畫上峰巒迭翠,山澗溪壑縱橫交錯,飄渺的雲霧漫布在山巒之間。


    他細看了幾眼,大為稱讚,「這畫畫得好,山有神、水有靈,出塵脫俗。」


    看見他自那麽多卷畫裏竟拿出了這幅,王曦怡微微怔了怔,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眼中隱隱流露一抹悲傷,輕聲說道:「這是先父所畫。」


    當時父親臨終前,指著這幅畫,隻留下了一句話——「帶著那幅畫快逃……」


    她不知這幅畫裏究竟藏了什麽秘密,當初帶著母親和弟弟離開時,便遵從父親的遺言,也帶上了這幅畫,她曾仔細研究過這幅畫好久,並未瞧出什麽端倪。


    杜如弦先前曾聽說王曦夷的父親已過世,卻不知其姓名,心忖能畫出這樣的畫,必不是默默無聞之人,遂問道:「不知令尊是哪位?」


    她不願說出父親的真名,推托道:「父親平素隻是喜好作畫,沒什麽名氣,說出來杜大哥也不會知道。」


    見她不願吐露父親名諱,杜如弦也沒再追問下去,將畫卷起放迴木筒裏,抬手要去取帶來的棋盤時,手不慎碰掉了擺在桌上的一冊書。


    他彎腰去撿,王曦怡卻先一步從他手上飛快的搶了過去,他抬起眼,捕捉到她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緊張,那神情彷佛做了什麽壞事,被人當場逮到似的。


    「那書裏莫不是藏了什麽不可告人之物?」他懷疑的瞅睨她。


    她一口否認,「杜大哥說笑了,不過就是一本書,哪有什麽不可告人之物。」


    說著她臉上再堆起笑臉,「杜大哥不是要下棋嗎,待我收拾一下,咱們就來下棋。」她很快的將那冊畫和一些雜物挪到一旁的幾案上,將棋盤擺在桌子中間。


    兩人對麵而坐,王曦怡將黑子遞給他,自個兒拿了白子。


    杜如弦彷佛忘f那本書的事,拈起一枚棋子落下。


    見狀,王曦怡暗暗鬆了口氣,一邊下棋,一邊與他隨口閑聊。


    片刻後,想起一事,她說道:「對了,我今天準備收攤迴來時,見到先前同杜大哥走在一塊的那幾個人,杜大哥同他們是朋友嗎?」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他抬眼瞟看她。


    她沒說出當時聽見的話,隻簡單的說道:「我迴來時恰好遇見那幾個人,他們正在背後道人是非,我瞧那幾人似乎不是什麽好人,杜大哥還是少同他們來往。」


    她是看在杜大夫好心收留他們並治好母親的病,這才好意勸告他。


    杜如弦隻手托腮,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他那隱晦不明的眼神把她瞧得背脊發毛,王曦怡抬手為自個兒斟了杯茶,喝了兩口後,見他還在看著她,忍不住出聲問:「杜大哥做啥這樣看著我?」


    杜如弦慢條斯理的起身,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從旁邊的幾案上拿過那冊先前被他撞掉的書,他翻開書冊,看見夾在裏頭的幾張畫。


    「杜大哥——」見狀,她驚叫一聲,伸手想奪迴那幾張畫,但被他避開了。


    杜如弦利落的打開第一張畫,映入眼中的畫作令他抬起了眉。


    見被他發現了,王曦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這是你畫的?」他慵懶的嗓音透著一抹驚訝。


    她默不作聲。


    杜如弦不容她沉默,追問:「為何畫這種淫畫?我以為隻有那些不入流的畫師才會畫這種淫穢的畫。」


    王曦怡輕咬了咬下唇,知道他定是瞧不起她,她不平的抬起頭,直視著他,義憤填膺的說道:「我知道在你眼中,這種畫定是上不了台麵,甚至是不堪入目,可你不愁吃不愁穿,又怎麽會知道我們的難處,為了養家猢口,就算再低賤卑微的事也得做,當一個人連溫飽都顧不了時,氣節風骨算什麽,何況聖人也說過,衣食足而後知榮辱,若是衣食都不足,連要活下去都不容易,要那些榮辱又有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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