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章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
蘇暖見到蘇岑歡的時候，一臉的興奮：“媽媽，你終於迴來了，暖暖好想你啊。”
“媽媽也想暖暖。”蘇岑歡也顯得有些急切起來。
在宋仲驍的指引下，她走向了蘇暖，再把那個小小人抱到了自己的懷中，忍不住的在她的小臉上蹭了蹭。
“暖暖，胖點了，是不是？”蘇岑歡開口問著，“身體好起來了嗎？”
“媽媽……”蘇暖沒迴答蘇岑歡的問題，就這麽叫著蘇岑歡的名字。
蘇岑歡微微一愣：“暖暖，怎麽了？”
本她以為，蘇暖會來問自己為什麽看不見。蘇暖一直是一個有著十萬個為什麽的小朋友，問題永遠問不完。
誰知，這一次，蘇暖卻什麽都沒說：“媽媽，暖暖隻是覺得你更漂亮了。”
“媽媽的暖暖也很美。”
“那暖暖長大要和媽媽一樣漂亮。”
“好。”
……
母女倆聊著，但是大部分時候都是蘇暖在說，蘇岑歡在聽。那軟糯的聲音聽在蘇岑歡耳裏，在現在看來，就是最大的幸福。
看不見又如何，能有這樣愛自己的人，能有這樣的一雙兒女，夫複何求？
一直到蘇岑歡去了洗手間，蘇暖才看向了宋仲驍：“爸爸，媽媽看不見了是嗎？”
“嗯。”
“為什麽？”
“受了點傷。”
蘇暖沒吭聲，那大眼紅了起來，忽閃忽閃的，像一隻兔子，惹人憐愛。
她和蘇岑歡說話的時候，就一直看見蘇岑歡小心的在摸索，但是卻又不想讓自己擔心，努力的表現出什麽都沒有的模樣。
這樣的蘇岑歡，讓蘇暖紅了眼。
但她也聰明的什麽都沒說。
“暖暖，媽媽會好起來的。”宋仲驍安撫蘇暖。
“嗯。”
“如果媽媽好不起來，那你和哥哥都可以做媽媽的手，媽媽的眼，不是也很好嗎？”
“嗯。”
……
父女倆的對話，到蘇岑歡小心的摸索的走出來後，就很自然的停止了。
一切就好似沒發生過，又好似悄然來過卻不著任何痕跡一樣。
……
在當天早上，醫生來給蘇暖徹底檢查後，確認蘇暖沒任何問題，在醫院已經呆了大半個月的人終於被獲準離開醫院。
蘇暖的臉上是興奮的，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若不是手術的傷口清晰存在，真的沒人相信，這是一個剛剛手術後的小女孩。
“宋仲驍……”蘇岑歡跟在蘇暖的身後，叫著這人的名字。
“嗯？”這人應了聲。
他的手始終牽著蘇岑歡的手，沒鬆開過。
“其實真的看不見了，這樣也挺好的。”
宋仲驍沒說話，就這麽安靜的牽著蘇岑歡一步步的朝前走著。
“宋仲驍……”
“嗯？”
“如果我要是能看見了，來年大雪的時候，我們再迴瑞士，再一起踩著雪，走到白頭，好不好。”
“好。”
……
——
又過了三日。
葉峻伊那邊的角膜已經由專門的醫療小組送來，直接飛抵海城。這是為了避免出現任何的意外。
這些醫療小組的成員，也都是葉峻伊絕度信任的。
那裏麵帶著的就是決定一切的角膜。
就在角膜抵達海城的同一天，鬼手修釋也再一次的飛抵的了海城。
三人重新坐迴了瑞金醫院的會議室裏。
“真沒想到，這麽快又能見麵了。”修釋淡淡的開口。
“嗯。”蘇岑歡應的很自然。
麵對蘇岑歡，修釋是欣賞的。撇去摘取蘇岑歡角膜的事情，這個女人的性格是絕對讓修釋所喜歡的。
若不然的話，他不給自己找麻煩，完全可以迴絕了宋仲驍，這個角膜並不符合蘇岑歡所要的。
畢竟，他答應的隻是幫蘇岑歡親自執行角膜替換手續，而非是改造手術。
“想好了？”他再一次的和蘇岑歡確認。
“嗯。”
“如果移植失敗，你看不見了，又恰好找到真正合適的角膜，你也不會後悔嗎？”修釋繼續問。
“嗯。”蘇岑歡應的仍然很簡單。
“好。”修釋不在多言，“手術同意書，簽個字，今天是手術就可以直接進行。”
“好。”
……
會議室裏很安靜，隻聽見簽名的聲音。
簽好名字的手術同意書重新遞到了修釋的手中，修釋看都沒看，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後交到了助理的手中。
很快，助理帶著蘇岑歡去做手術前的準備。
修釋則帶著角膜，做了無菌處理後，先行進了手術室。
……
這是蘇暖手術後，宋家人又一次這麽齊全的聚集在一起。
“岑歡的手術會成功的，是不是。”付素清緊張的問著宋仲驍。
宋仲驍的麵色顯得有些凝重，看了付素清許久，才答著：“我不知道。”
“手術的人不是鬼手修釋嗎？不是說鬼手接的手術，沒有失敗的嗎？”付素清急了起來。
“媽，這個手術的前提是，要有適合大嫂的角膜，問題是，這個角膜並不是適合的。隻能看運氣。盡人事，知天命。”宋仲霆開口，“不要再問大哥了，大哥的壓力已經很大了。”
這裏，最痛苦最緊張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宋仲驍。
凡事手術，皆有意外。
之前是蘇暖，這一次是蘇岑歡。
宋仲驍的表麵看起來如此的平靜，但是隻有他自己才能感受的到他內心的那種慌亂和無助。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修釋的助理走了出來。
“什麽情況？”宋仲驍想也不想的迎了上去。
要知道，修釋的手術規矩曆來都是不曾結束，從來不會有人出來，不管是助理也好，是護士也好，絕對不離開手術間一步。
除非是手術出現了意外，他的助理才會出來。
但顯然，手術意外這種事情，宋家沒有一個人想看見。
“鬼手先生讓我出來告訴你，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大概還有一小時，手術就可以結束了。”修釋的助理，快速的把修釋的話如實的轉告。
“嗯。謝謝。”宋仲驍鬆了一口氣。
“鬼手先生很重視這一次手術，他以前從來沒這樣的先例。我想，手術會很順利，結果也會很好的。”助理補充了一句。
“謝謝。”
“不客氣。”
說完，助理轉身重新迴了手術室。
修釋的這種舉動，助理也覺得驚訝。甚至在接到修釋要來海城做角膜移植這樣的手術時，他也驚訝了下。
因為，修釋從來不接這種沒難度的手術。
可見，修釋對這個手術，或者說，對這個人的重視。
付素清聽見助理說的這個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謝謝老天保佑。”
宋仲驍攥緊的拳頭微微放鬆了下，而後就這麽繼續維持著原先的姿勢，等著蘇岑歡從手術裏出來。
……
一小時後，蘇岑歡被人推了出來，付素清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這一次，宋仲驍意外的沒跟上，而是在最後等著修釋。修釋是最後一個 離開手術室的人，看見宋仲驍在門口等著自己的時候並不意外。
“手術是很成功，複明的幾率會提高，至於會不會真的看見，那就要看蘇岑歡自己的造化了。”修釋沒拐彎抹角，直接把宋仲驍要的答案告訴了他。
宋仲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被修釋打斷了：“對了，就算蘇岑歡複明，那視力也不可能迴到最初的狀態，看東西相對會顯得模糊，但是問題不大，隱形眼鏡可以解決這個事情。”
“嗯。”
“隻是麻煩的是，最初的一年內，不要佩戴任何的隱形眼鏡或者鏡框眼鏡，要讓新的角膜和現在的異體環境完全融合，畢竟是改造的，明白我的意思？”
修釋繼續交代著：“所以，頭一年，在生活等方麵，還是要注意，比如開車什麽的就不要做了。”
“嗯。”
宋仲驍隻是在很安靜的聽修釋的話，並沒開口打斷他。
修釋在全部說完後，仿佛也鬆了一口氣：“我和蘇岑歡算是扯清了。以後不管再出現什麽問題，我不會再出手幫忙。”
宋仲驍這一次抬眼看向了修釋，最後薄唇輕啟：“謝謝。”
“嗬——”
修釋沒再多言，快速的朝著更衣室走去。
一直到修釋的身影消失，宋仲驍這才走向了蘇岑歡的病房。
——
一小時後，蘇岑歡就從麻醉之中清醒了過來，她的雙眼被紗布層層包裹著，這樣的感覺讓蘇岑歡不太舒服的皺起了眉頭。
“哪裏不舒服？”宋仲驍一看見她細微的動作，立刻上前詢問。
“沒有，就是不太習慣而已。”蘇岑歡笑了笑。
“三天後就可以拆紗布了，到時候就不會這樣不舒服了。再堅持一下，嗯？”
“好。”
話音落下，那纖細的手就這麽在黑暗之中摸到了宋仲驍有力的大手，再輕輕的覆了上去，然後略微的用力。
“你說，三天後，我會重新看見嗎？”蘇岑歡許久，開口問著。
宋仲驍反握住了蘇岑歡的手：“鬼手說，手術很成功。我想，鬼手對自己是自信的。如果能這麽說的話，那麽，三天後看見的希望很大。不是嗎？”
“嗯。”她點點頭，第一次露出了這段時間來相對放鬆的笑。
“你才手術完，多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的。”
“嗯。”
“有時候事情隨時和我說。”
“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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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見到蘇岑歡的時候，一臉的興奮：“媽媽，你終於迴來了，暖暖好想你啊。”
“媽媽也想暖暖。”蘇岑歡也顯得有些急切起來。
在宋仲驍的指引下，她走向了蘇暖，再把那個小小人抱到了自己的懷中，忍不住的在她的小臉上蹭了蹭。
“暖暖，胖點了，是不是？”蘇岑歡開口問著，“身體好起來了嗎？”
“媽媽……”蘇暖沒迴答蘇岑歡的問題，就這麽叫著蘇岑歡的名字。
蘇岑歡微微一愣：“暖暖，怎麽了？”
本她以為，蘇暖會來問自己為什麽看不見。蘇暖一直是一個有著十萬個為什麽的小朋友，問題永遠問不完。
誰知，這一次，蘇暖卻什麽都沒說：“媽媽，暖暖隻是覺得你更漂亮了。”
“媽媽的暖暖也很美。”
“那暖暖長大要和媽媽一樣漂亮。”
“好。”
……
母女倆聊著，但是大部分時候都是蘇暖在說，蘇岑歡在聽。那軟糯的聲音聽在蘇岑歡耳裏，在現在看來，就是最大的幸福。
看不見又如何，能有這樣愛自己的人，能有這樣的一雙兒女，夫複何求？
一直到蘇岑歡去了洗手間，蘇暖才看向了宋仲驍：“爸爸，媽媽看不見了是嗎？”
“嗯。”
“為什麽？”
“受了點傷。”
蘇暖沒吭聲，那大眼紅了起來，忽閃忽閃的，像一隻兔子，惹人憐愛。
她和蘇岑歡說話的時候，就一直看見蘇岑歡小心的在摸索，但是卻又不想讓自己擔心，努力的表現出什麽都沒有的模樣。
這樣的蘇岑歡，讓蘇暖紅了眼。
但她也聰明的什麽都沒說。
“暖暖，媽媽會好起來的。”宋仲驍安撫蘇暖。
“嗯。”
“如果媽媽好不起來，那你和哥哥都可以做媽媽的手，媽媽的眼，不是也很好嗎？”
“嗯。”
……
父女倆的對話，到蘇岑歡小心的摸索的走出來後，就很自然的停止了。
一切就好似沒發生過，又好似悄然來過卻不著任何痕跡一樣。
……
在當天早上，醫生來給蘇暖徹底檢查後，確認蘇暖沒任何問題，在醫院已經呆了大半個月的人終於被獲準離開醫院。
蘇暖的臉上是興奮的，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若不是手術的傷口清晰存在，真的沒人相信，這是一個剛剛手術後的小女孩。
“宋仲驍……”蘇岑歡跟在蘇暖的身後，叫著這人的名字。
“嗯？”這人應了聲。
他的手始終牽著蘇岑歡的手，沒鬆開過。
“其實真的看不見了，這樣也挺好的。”
宋仲驍沒說話，就這麽安靜的牽著蘇岑歡一步步的朝前走著。
“宋仲驍……”
“嗯？”
“如果我要是能看見了，來年大雪的時候，我們再迴瑞士，再一起踩著雪，走到白頭，好不好。”
“好。”
……
——
又過了三日。
葉峻伊那邊的角膜已經由專門的醫療小組送來，直接飛抵海城。這是為了避免出現任何的意外。
這些醫療小組的成員，也都是葉峻伊絕度信任的。
那裏麵帶著的就是決定一切的角膜。
就在角膜抵達海城的同一天，鬼手修釋也再一次的飛抵的了海城。
三人重新坐迴了瑞金醫院的會議室裏。
“真沒想到，這麽快又能見麵了。”修釋淡淡的開口。
“嗯。”蘇岑歡應的很自然。
麵對蘇岑歡，修釋是欣賞的。撇去摘取蘇岑歡角膜的事情，這個女人的性格是絕對讓修釋所喜歡的。
若不然的話，他不給自己找麻煩，完全可以迴絕了宋仲驍，這個角膜並不符合蘇岑歡所要的。
畢竟，他答應的隻是幫蘇岑歡親自執行角膜替換手續，而非是改造手術。
“想好了？”他再一次的和蘇岑歡確認。
“嗯。”
“如果移植失敗，你看不見了，又恰好找到真正合適的角膜，你也不會後悔嗎？”修釋繼續問。
“嗯。”蘇岑歡應的仍然很簡單。
“好。”修釋不在多言，“手術同意書，簽個字，今天是手術就可以直接進行。”
“好。”
……
會議室裏很安靜，隻聽見簽名的聲音。
簽好名字的手術同意書重新遞到了修釋的手中，修釋看都沒看，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後交到了助理的手中。
很快，助理帶著蘇岑歡去做手術前的準備。
修釋則帶著角膜，做了無菌處理後，先行進了手術室。
……
這是蘇暖手術後，宋家人又一次這麽齊全的聚集在一起。
“岑歡的手術會成功的，是不是。”付素清緊張的問著宋仲驍。
宋仲驍的麵色顯得有些凝重，看了付素清許久，才答著：“我不知道。”
“手術的人不是鬼手修釋嗎？不是說鬼手接的手術，沒有失敗的嗎？”付素清急了起來。
“媽，這個手術的前提是，要有適合大嫂的角膜，問題是，這個角膜並不是適合的。隻能看運氣。盡人事，知天命。”宋仲霆開口，“不要再問大哥了，大哥的壓力已經很大了。”
這裏，最痛苦最緊張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宋仲驍。
凡事手術，皆有意外。
之前是蘇暖，這一次是蘇岑歡。
宋仲驍的表麵看起來如此的平靜，但是隻有他自己才能感受的到他內心的那種慌亂和無助。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修釋的助理走了出來。
“什麽情況？”宋仲驍想也不想的迎了上去。
要知道，修釋的手術規矩曆來都是不曾結束，從來不會有人出來，不管是助理也好，是護士也好，絕對不離開手術間一步。
除非是手術出現了意外，他的助理才會出來。
但顯然，手術意外這種事情，宋家沒有一個人想看見。
“鬼手先生讓我出來告訴你，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大概還有一小時，手術就可以結束了。”修釋的助理，快速的把修釋的話如實的轉告。
“嗯。謝謝。”宋仲驍鬆了一口氣。
“鬼手先生很重視這一次手術，他以前從來沒這樣的先例。我想，手術會很順利，結果也會很好的。”助理補充了一句。
“謝謝。”
“不客氣。”
說完，助理轉身重新迴了手術室。
修釋的這種舉動，助理也覺得驚訝。甚至在接到修釋要來海城做角膜移植這樣的手術時，他也驚訝了下。
因為，修釋從來不接這種沒難度的手術。
可見，修釋對這個手術，或者說，對這個人的重視。
付素清聽見助理說的這個話，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謝謝老天保佑。”
宋仲驍攥緊的拳頭微微放鬆了下，而後就這麽繼續維持著原先的姿勢，等著蘇岑歡從手術裏出來。
……
一小時後，蘇岑歡被人推了出來，付素清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這一次，宋仲驍意外的沒跟上，而是在最後等著修釋。修釋是最後一個 離開手術室的人，看見宋仲驍在門口等著自己的時候並不意外。
“手術是很成功，複明的幾率會提高，至於會不會真的看見，那就要看蘇岑歡自己的造化了。”修釋沒拐彎抹角，直接把宋仲驍要的答案告訴了他。
宋仲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被修釋打斷了：“對了，就算蘇岑歡複明，那視力也不可能迴到最初的狀態，看東西相對會顯得模糊，但是問題不大，隱形眼鏡可以解決這個事情。”
“嗯。”
“隻是麻煩的是，最初的一年內，不要佩戴任何的隱形眼鏡或者鏡框眼鏡，要讓新的角膜和現在的異體環境完全融合，畢竟是改造的，明白我的意思？”
修釋繼續交代著：“所以，頭一年，在生活等方麵，還是要注意，比如開車什麽的就不要做了。”
“嗯。”
宋仲驍隻是在很安靜的聽修釋的話，並沒開口打斷他。
修釋在全部說完後，仿佛也鬆了一口氣：“我和蘇岑歡算是扯清了。以後不管再出現什麽問題，我不會再出手幫忙。”
宋仲驍這一次抬眼看向了修釋，最後薄唇輕啟：“謝謝。”
“嗬——”
修釋沒再多言，快速的朝著更衣室走去。
一直到修釋的身影消失，宋仲驍這才走向了蘇岑歡的病房。
——
一小時後，蘇岑歡就從麻醉之中清醒了過來，她的雙眼被紗布層層包裹著，這樣的感覺讓蘇岑歡不太舒服的皺起了眉頭。
“哪裏不舒服？”宋仲驍一看見她細微的動作，立刻上前詢問。
“沒有，就是不太習慣而已。”蘇岑歡笑了笑。
“三天後就可以拆紗布了，到時候就不會這樣不舒服了。再堅持一下，嗯？”
“好。”
話音落下，那纖細的手就這麽在黑暗之中摸到了宋仲驍有力的大手，再輕輕的覆了上去，然後略微的用力。
“你說，三天後，我會重新看見嗎？”蘇岑歡許久，開口問著。
宋仲驍反握住了蘇岑歡的手：“鬼手說，手術很成功。我想，鬼手對自己是自信的。如果能這麽說的話，那麽，三天後看見的希望很大。不是嗎？”
“嗯。”她點點頭，第一次露出了這段時間來相對放鬆的笑。
“你才手術完，多休息。不要胡思亂想的。”
“嗯。”
“有時候事情隨時和我說。”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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