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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親手殺害並肩作戰的戰友。


    如果還有更痛苦的,那大抵是已死的戰友屍體被歹人利用,自己不止無法讓戰友入土為安,還要在接受戰友死亡的同時再一次殺死戰友。


    憤怒、恐懼、悲痛、震驚.....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化作隻讓人僵在原地的無力。


    這種無力感從眼睛跳竄到心髒,再快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化作如死海般不可消退的絕望。


    此刻,從西麵包圍的幾個二隊隊員正麵臨這種絕望。


    耳麥中端木隨反複提醒道:“各位,他們已經死了,現在在你們麵前的隻是被廖濟昌操控的屍鬼,別再猶豫了,不想落得一樣的結局就趕緊動手。”


    “可是......”一人站在原地,聲音顫得厲害,似乎即將被絕望擊垮,“端木隊長,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不可能對他們下手的,我.....”


    趕來路上的岑琛厲聲催促:“都她媽給我醒醒!不想死就趕緊給我動手!以前教你們的東西都忘光了是不是?!”


    他們仍不舍動手,屍鬼們卻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衝過來。


    那一刻,生死關頭,他們終於下定決心,可還不等迎擊,陰冷的寒氣從後方襲來,黑色的人影自餘光中閃過,鋒利的寒芒將月影和屍鬼一同斬斷。


    緊接著,黑色的人影落地。


    那人的麵龐白無血色,唇瓣又紅到豔麗,額間更有一道如血般的紅鈿,黑暗中也能看清出挑似豔鬼的動人五官。


    伴隨這人的到來,本就冷的空氣又往下了很多,像有惡鬼不停在耳邊吹氣,快速吹走屬於活人的陽氣。


    “啊——”


    “啊——”


    .....


    烏鴉的叫聲從高空傳來,山林的死寂被徹底打破,像在昭告死亡與殺戮的逼近。


    相慈寧離開總局的時間太早,這幾個二隊成員不認識他。


    一人戒備地問:“你是誰?!”


    連著耳麥的岑憬幾人也是一驚。


    誰,這時候會有誰過來?


    相慈寧懶得解釋,見他們戴著耳麥,額間紅鈿覆蓋濁氣,死氣化作鐵鏈將一人死死鎖住,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鐮刀將人勾過去,奪過耳麥、戴上。


    “是我,相慈寧,我不管你們現在在哪,隻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撤出紅穀公園,過時不走的就留下來給廖濟昌當陪葬吧。”


    他長得似鬼,說話的語調略緩,唇瓣開合間往外滲著寒氣,陰惻惻的,當真像惡鬼在耳邊低語。


    被束在他旁邊的人冷得打了個寒顫,戴上耳麥時又被他的手指碰了下耳朵,比冰塊還要冷,完全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


    “滾。”相慈寧吐了個單字,將這人丟迴後方,鐮刀拖在地上緩步朝公園深處前進。


    幾個二隊成員麵麵相覷,端木隨道:“相慈寧是前三隊成員,現寧省分局負責人,聽他的指示,十分鍾內撤離......”


    “端木隨!”岑琛的聲音插進來,“你又在搞什麽盤算!”


    端木隨似感受不到他的怒意,平靜答道:“不是我,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雷斯特,相慈寧切斷了所有的聯係方式,誰都聯係不上他,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你!”岑琛還想說什麽,岑憬攥住他的手腕,“死禿鷲,先走,有什麽話等出去了再說。”


    相慈寧從不開玩笑是公認的事實,十分鍾內不出去他是真能連他們一起殺掉。


    岑琛心底不爽,卻還是立刻跟岑憬離開。


    同一時間,負責北麵的顏司三人也在迅速撤離。


    東麵,獨自一人的周澤錦借用【靈澤】感知片刻,望了望公園深處,又迴頭望向天空,“陰冷的惡鬼,還有,熾熱的火龍。”


    說罷,他將冰劍化迴水,轉身離開。


    相慈寧拖著鐮刀走到公園某處,停下來,直直盯著一處,“出來吧。”


    “嗬嗬。”廖濟昌從樹後走出來,拉下兜帽,露出一張和相慈寧同樣慘白如鬼的臉,“小鬼,你這小尾巴真是麻煩。”


    相慈寧的手腕一轉,鐮刀也跟著在半空劃過,刺破黑色的寒芒還未消散,鐮刀已經化作一柄砍刀,“對付惡鬼,砍刀比鐮刀更合適。”


    ”嗬。”廖濟昌陰惻惻一笑,數不清的屍鬼從地底爬出來、撲向相慈寧,陰寒刺骨的黑色冰霜也快速蔓延開來,散發比黑夜還要深邃的寒氣,“說的好像你是人一樣。”


    相慈寧眉間的紅鈿被湧出的死氣遮蓋,同樣陰冷極寒的鬼氣自他腳底快速擴散,屍鬼觸碰到的一瞬間便如冰火相撞發出濃烈的青煙,然後“轟”一聲炸開,四濺的屍塊還未落地就伴著青煙徹底消失。


    “屍鬼對我沒用,你還是省省吧。”相慈寧將砍刀橫在胸前,慘白的臉印在刀麵上宛若鬼魅。


    他垂眼看了下刀麵上的自己,笑著朝廖濟昌砍去,“不是人又如何,能殺你就夠了。”


    “狂妄。”廖濟昌也用咒怨凝出一把虛幻的刀迎上相慈寧。


    刀刃對接的瞬間,他朝相慈寧露出猙獰的笑容,“說起來你爸媽變成的屍鬼我還一直沒用呢,怎麽樣,你想不想見見他們啊?”


    他說到做到,兩人還在刀光劍影地廝殺,兩隻屍鬼從相慈寧的餘光中爬出來。


    不同於其他的屍鬼,這一對男女屍鬼相擁在一起,麵容溫和,笑得慈祥,無比眷戀地看向相慈寧。


    女屍鬼的眉眼和相慈寧一模一樣,她依偎在男屍鬼身邊,朝相慈寧伸出手,“寧寧,快過來,媽......”


    她話說一半,死氣化刃,將她與男屍鬼一同攔腰斬斷,轉瞬之間便化作青煙消散殆盡。


    “真狠心啊。”廖濟昌笑得快意,卻擺出哭喪的表情,“看都不看一眼就給自己親爸親媽殺了,他們在黃泉之下肯定傷心死了吧。”


    “我爸媽早就死了,那隻是兩隻借用他們皮相的屍鬼罷了。”相慈寧繼續朝廖濟昌砍去,輕笑一聲,唿出陰寒的冷氣,笑吟吟道:“類似的屍鬼你還有麽,來多少我殺多少,正好給我磨磨刀。”


    除了至陽之火,世間無一物能殺死半人半鬼的廖濟昌,而相慈寧同樣懼怕這種火焰。


    因此,無論打多久,廖濟昌都不可能真正被相慈寧殺死。


    他盯著相慈寧,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天亮之前,把這個煩人的小尾巴徹底解決掉。


    另一邊,岑憬等人也先後撤出紅穀公園。


    顏司那隊無法走空路,岑琛載著岑憬去公園北口會合,負責東口的周澤錦用水鳥載了西口出來的二隊成員,稍晚一點才到。


    眾人全部會合後,二隊成員先朝岑憬叫了聲“岑隊”,又對岑琛喊了聲“岑少”。


    岑憬點頭示意,岑琛迴頭朝樹林看去,“臭花貓,你說相慈寧想做什麽?”


    “我也不清楚,他......”岑憬對相慈寧不是特別了解,正說著,前方的樹林突然燃起熾熱的火焰。


    那火焰化作高牆,將公園整個包圍起來,猛烈的熱浪把夜晚的冷風都點燃灼燒。


    岑琛等人知道趙檀會過來支援,紛紛抬頭朝高空看去。


    早已嗅到趙檀氣息的周澤錦笑道:“來了。”


    話音落下,一少年飛入他們的視野中,快速飛往紅穀公園的上空。


    那少年紅衣紅發,高束的長發與衣衫隨著夜風飄訣,袖口、領口、腰間還散發出蕩漾的金光。


    他停在紅穀公園中心點的上空,俯瞰下方,眉眼間有種不屬於少年人的睥睨和高傲,赤金色的眸中宛若豔陽,在黑夜中散發耀眼的光芒。


    他的額心還有一道同樣耀眼的赤光,但距離太遠,岑憬視力再好也看不出具體紋樣。


    顏司見到出場格調過高的趙檀,眼皮子不自覺地跳了下,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趙檀將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往前橫於胸前,烈火自他周身乍現,燃燒著化作一隻巨大的火龍,怒目威嚴,俯瞰灰暗陰冷的公園。


    趙檀白皙稚嫩的麵容也被火龍的光襯得神聖莊重,他冷傲的話語隨風傳來:


    “除惡業,掃陰靄,夜盡天明,去。”


    他右手指尖往下一點,火龍長吟著衝向公園。


    趙檀的陣勢太大,正跟相慈寧廝殺的廖濟昌聽到動靜,隻往上瞥一眼就知道那火龍能真正殺死他。


    “媽的!”廖濟昌一個分身,相慈寧的砍刀已至身前,他強行用肉體接下這刀。


    類似活死人的身體幾乎不往外流血,也不會感受到多少痛楚。


    他一刻沒停頓,扭頭就要跑,相慈寧卻早有預料,先一步攔到他前麵,笑得快意,“廖濟昌,你想去哪呢?”


    “讓開!”廖濟昌吼道,“現在不走,你他媽也會被這火一起燒死的!”


    “我知道。”相慈寧臉上的笑意愈發鮮明,他將砍刀緊握,一步步朝廖濟昌逼近,“這是我為你和你的【鬼影】準備的處刑台,同時,也是我自己的墳場。”


    他眉間的紅鈿放出更多死氣,在山林間快速擴散,成為隻灼燒惡業的龍火最好的養料。


    相慈寧麵帶笑意,揮刀砍向廖濟昌,“死心吧,你殺了我也逃不出去,這裏的所有人都見不到真正的黎明。”


    “操——,你真他媽是瘋了!”廖濟昌不想死,更不信自己會死在這裏,麵露猙獰地撲向相慈寧,“看著,老子是不可能死的!”


    公園外,顏司朝半空喊道:“趙檀!停手!相慈寧還在裏麵!”


    趙檀飛在半空,沒有迴頭,也沒有理會。


    岑琛立刻要越過火牆,可剛躍起,那火牆猛地往上躥了好幾米。


    他無奈落迴到岑憬旁邊,朝半空中的趙檀威脅道:“臭小子!給我停手!別逼我上去揍你!”


    “很遺憾,這正是相慈寧所求的。”趙檀飛到岑琛上空,垂眼看向他,冷聲答道:“我應主人生前承諾,隨他下山,助他滅邪祟、消惡業、赴黃泉、渡往生。”


    “赴黃泉、渡往生。”岑憬重複一遍,仰頭問道:“允棠會輕易同意你來幫忙是因為你早就跟相慈寧下山了,而相慈寧根本沒打算活著離開,對嗎?”


    “確切來說,是廖濟昌死了,相慈寧也活不成。”趙檀對上幾人震驚的目光中,“這些話是棠姐昨晚傳音過來,要我轉告你們的。”


    “此世間,命運不公,善因未必有善果,但異能絕對公平,以惡覺醒的異能者定嚐惡果,不得善終。”


    “你們也見過不少惡型異能者,他們的結局如何,你們應該也清楚吧。”


    惡型嫉妒之影異能者會化作人麵蛇,一種隻靠負麵情緒為食,沒有任何理性的怪物。


    惡型鏡像異能者異能要靠眼睛發動,卻瞎了兩隻眼,不能視物、作為廢人度過餘生。


    惡型血祭異能者天生殘疾,一生嗜血瘋癲,到死都沒作為正常人活過一秒。


    .......


    蕭問遠沒見過相慈寧,隻是聽岑憬等人偶爾提過,他沒受半點影響,平靜地問:“相慈寧呢,為何廖濟昌死,他也活不成?”


    趙檀道:“還記的麽,相慈寧是廖濟昌吞到一半時被救出來的,也是那時候覺醒成的,可廖濟昌能吞下的隻有死人。”


    “他本該在二十多年前死去,卻因覺醒而吊了一口生氣,那口生氣大戶對廖濟昌的無盡恨意和殺死廖濟昌的執念。”


    “在民俗中,鬼煞是指人死後魂魄歸家,心有怨而依附原身作祟。”


    “相慈寧,惡型鬼煞異能者,是被束縛在活人軀殼裏的鬼煞,自覺醒那天便與廖濟昌徹底綁定。”


    “他活不成,也死不掉,非人非鬼,唯有親手殺死廖濟昌,仇恨散盡,執念終了,方可真正死去。”


    “同樣,若廖濟昌不是他所殺,生氣咽下,可仇未散,執不消,他會被困在軀體中不得輪迴。”


    他抬手指著火牆另一邊的公園,“我的火不灼山河草木,隻除罪惡邪祟,但心有雜念者,背負殺戮者......亦屬其中,你們若是覺得自己不在其中,那便踏過去,想做什麽我都不攔著。”


    沒有人動,不管能不能跨過去,真過去了又要做什麽呢。


    跟相慈寧說,請你困在這副軀體裏永遠留下來嗎?


    火牆熊熊灼燒著,讓生與死的界限分明,這是一道他們所有生者都不可跨過的溝壑。


    火龍在滿是死氣與鬼氣的山林間遊走,帶著熾熱的龍火點燃漆黑冰冷的夜,龍吟聲壓過罪惡被焚盡的痛苦嘶喊,劃過寂靜幽怨的空穀。


    死亡伴隨宛若黎明的紅火,卷席這遍布罪犯、罪惡.....完全被惡浸染的紅穀公園。


    這裏有數不清的紅楓樹,到了時節而掉光樹葉的光禿禿枝幹,卻因沾染死氣被龍火完全點燃,化作比十月深秋更加紅火絢爛的光景。


    但是沒有人有閑心停下來迴頭欣賞,因為那是肅清人間罪業的烈獄之景。


    通過監視器,魯鈴蘭看到藏在地下的嫉妒之影異能者被燒成粉末,也不管什麽複不複仇的,急忙收拾東西跑路。


    然而她跑得再快也快不過龍火蔓延的速度,感受到逼近的熱浪,她下意識迴頭看去。


    赤紅的火龍伴隨火的浪潮在眼中放大,這也成了她最後看到的景色。


    轉瞬之間,火龍將她吞沒,連句遺言都來不及留下。


    整座公園裏,類似的情景正反複上演。


    廖濟昌靠著類似活死人的軀體,囂張了好多年,已經很久沒這樣切實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可現在,他怯了,迫切想要擺脫不依不饒的相慈寧,“媽的,給老子滾!”


    廖濟昌徒手接住砍刀,強行將相慈寧壓倒在地,狠狠掐著他的脖子,吼道:“相慈寧!活著有什麽不好!你的命跟老子連在一起!隻要老子不死,你他媽也會一直活著!”


    “你到底為什麽!為什麽非要弄死老子!跟老子合作!你他媽不是要什麽有什麽?!”


    “要什麽有什麽?”相慈寧眉間紅鈿亮起,死氣化做的鎖鏈貫穿廖濟昌的肩胛,他扯著廖濟昌的頭發,譏笑起來,“我要活生生的、可以擁抱我的、會有喜怒哀樂的爸爸媽媽,你能還給我麽?!”


    “我還想要跟活人一樣的溫度,不用全身都裹著黑衣,靠吸收太陽的那一點熱度來欺騙自己。”


    “廖濟昌,你殺了我的父母,把我變成這樣不人不鬼的怪物!你還問我有什麽不滿!?”


    相慈寧硬生生將廖濟昌的頸骨扯斷,“去死,廖濟昌,我隻要你死!”


    斷了頸骨的廖濟昌依舊活著,鬆開掐著相慈寧脖子的手,轉而去掐他扯著自己腦袋的手臂,“放開,不然老子——!”


    死氣化作的長刀自上而下,將廖濟昌的腦袋、手臂、連同相慈寧的肩膀一起斬斷。


    冰冷的血濺到相慈寧慘白的臉上,他用僅剩的一隻手把廖濟昌剛騰空的腦袋扔向遠處的火龍,“你什麽你的,趕緊給我去死!”


    廖濟昌的頭被火龍吞沒,他的惡業太重,居然無法在瞬間燒成灰。


    “啊——!”


    “救我!救我啊!”


    “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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