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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這個時代,雖然諸子百家該出現的都出現了,但卻依舊處於蓬勃發展的尾期。


    各家學派,幾乎沒有哪一家,去一味的推崇男尊女卑之類的思想。


    甚至就連從一而終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主流。


    寡婦再嫁,甚至離婚再婚,在這個時代,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別的不提,就像是始皇帝嬴政的母親趙姬,在跟了秦莊襄王秦異人之前,那可是呂不韋的姬妾,跟了秦異人的時候,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隻是在跟羅浮的接觸之中,東君不難發現,羅浮是一個有著強烈占有欲的男人。


    若是因為這個世界的自己,導致了月神趁虛而入的話,那東君真就要跟妹妹不死不休了。


    臉色猛地一沉,東君道:“月神,先生都還沒有開口,你難道要越俎代庖嗎?”


    月神頓時神色一僵,她剛才光顧著想要離間羅浮與東君之間的感情,好給自己創造趁虛而入的機會,卻是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


    反應過來,月神連忙道:“東君閣下誤會了,我絕無此意。”


    淡淡的瞥了月神一眼後,東君道:“先生不曾開口,就連東皇太一閣下,也不曾置喙。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臉色愈發難看,別看在這個世界,月神仿佛成為陰陽家說一不二的存在,但在東君還在的時候,陰陽家中,除了東皇太一,地位最高,實力最強,話語權最重的人,就隻有東君了。


    相比起東君來,月神更多的反而像是東君的跟班一樣。


    欠身對東君行了一禮,月神語氣中帶著幾分誠惶誠恐的味道說道:“月神僭越,還請先生,東皇太一閣下恕罪。’


    東皇太一對自己現在的身份,有著很清楚的認知。


    一切全都交給羅浮做主,自己根本就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而羅浮,則是玩味的看了月神一眼,不置可否的道:“退下吧!”


    心中咯噔一下,月神瞬間有些後悔了。


    自己不敢光想著,在羅浮和東君之下,紮下一根刺,結果卻是反而讓自己此刻陷入了一種被動之中。


    可現在顯然不是挽迴的機會。


    無奈之下,月神隻能乖乖的退迴了東皇太一的身後。


    全程旁觀下來的大司命,腦海中不禁開始懷疑,麵前的東皇太一,東君和月神閣下,是不是真的十多年前的他們。


    因為他們剛才的表現,反應,除了有些略微不符合自己的認知外,簡直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完全找不出任何區別了。


    這太讓大司命驚悚了。


    雌競的心思剛剛生起來,就因為自己的頭腦發熱而宣告失敗。


    月神心中恨的咬牙切齒,但卻絲毫不敢將一切怪罪於羅浮。


    隻能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讓先生在這個世界多留一段時間,再不濟,也要想辦法,讓先生見一見這個世界的東君,當然了,最好是能夠讓先生見到東君和燕太子丹的孩子。


    到時候,不愁自己沒有見縫插針的機會。


    她顯然是覺得,自己之前莽撞的舉動有點低估了東君在羅浮心中的地位了。


    如今也隻能想辦法徐徐圖之了。


    作為陰陽家的人,劍走偏鋒可不僅僅隻是功法極端,陰陽家的傳人,尤其是高層,就連心性上,也和陰陽家的功法理念如出一轍。


    為了一窺天人極限,陰陽家可是連萬葉飛花流這種以魂換氣,明顯自尋死路的功法,都能夠創造出來,甚至在木部的弟子之中,無數人對能夠修煉萬葉飛花流而趨之若鶩。


    極端就像是陰陽家骨子裏的理念所帶來的特性一樣。


    東君自然也不例外,隻是,現在的她,一顆芳心,全都纏在了羅浮的身上。


    在得知這個世界的自己,竟然選擇燕太子丹,為了燕太子丹不惜背叛陰陽家,甚至和燕太子丹還有一個女兒。


    一開始,東君的確有些心中忐忑。


    但很快,她的腦海中就生出了一個極端的想法來。


    不要以為東君和月神,隻是簡單的陰陽家弟子,要知道,東君的女兒可是擁有著宗周血脈的人。


    而這份血脈,恰恰正是來自於東君。


    也就是說,如果宗周沒有被呂不韋覆滅的話,那麽即使是周天子再怎麽落魄,東君都算得上是宗室貴女了。


    就算宗周徹底覆滅的時候,本身已經苟延殘喘,但光一個周天子的名頭,就讓東君知曉不少權貴們的糜爛來。


    在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振聾發聵的話還沒有被喊出來之前。


    在所有人的心裏,王侯將相還真有種。


    世卿世祿才是主流,反而是商鞅變法之後的秦國,才是當下這個時代,所有國家高層眼中的異類。


    唯才是舉,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偏偏大秦真的奉行著軍功爵製,為底層打開了向上的通道來。


    世卿世祿的製度下,來自於元聖周公的禮,早就崩的一幹二淨了。


    尤其是在這個時代,上下階級之間,生理上沒有區別。但在認知上卻儼然像是兩個物種一樣。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


    周公的禮,隻有在同等階級之間,才有應用的空間,諸侯士大夫和庶人之間,根本不講什麽禮。


    庶人可不是尋常百姓,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奴隸製依舊未曾完全退去的時代。


    隻有國人才算是人,非國人,隻能算是工具,像是百越和北方蠻族,那就是野獸、是能夠馴化的工具罷了。


    本身傳承自宗周的禮,在東君心中自然也不會有多少約束力。


    甚至為了抹除這個世界的東君,所作出的選擇可能會給羅浮造成的芥蒂。


    東君都生死了要將這個世界的自己,包括那個她和燕太子丹生下的女兒,送給羅浮當禮物的念頭來了。


    這也是東君不清楚,雖說兩個世界之間的發展,的確有著很大的相似性。


    但實則,兩個世界之間,東君和燕國太子妃,充其量不過是兩朵相似的花兒,連平行世界同位體都勉強。


    羅浮又怎麽可能會因為這些,而對東君生出什麽芥蒂呢?


    並不清楚東君心中所想,羅浮卻是很快就要迎來東君送上的驚喜了。


    相比起東君和月神姐妹,轉瞬間思慮萬千的雌競宮鬥的心思。


    東皇太一現在更加在意的,是那超越了蒼龍七宿的奧妙。


    對於羅浮來說,想要徹底將墓園,完好無損的拿在手中,那麽這個世界,就無論如何也不能視而不見。


    雖說羅浮是通過小黎,小貔貅和蚩尤劍三者之間共振,感受到了這個平行世界的坐標。


    但實則,相對於墓園世界而言,無論是羅浮所在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在概念上,都是位於墓園世界之下的。


    現在羅浮要做的,就是整合兩個平行世界,進而由下而上的將墓園世界,萬無一失的掌握在手中。


    想要掌握這個世界,最佳的切入點,無疑就是借助於陰陽家的力量了。


    當然,陰陽家不是關鍵,陰陽家現在的老板始皇帝嬴政,才是羅浮真正的目標。


    要知道,羅浮的世界裏,大秦一統天下的戰爭還沒有正式掀起,嬴政隻是剛剛親政掌權罷了,就算是要開啟戰爭,也要先等到嬴政梳理好了自己手中的力量,清除掉那些呂不韋的黨羽。


    而這個世界,嬴政就是蓋聶口中那個過去沒有出現過,未來也不會再出現的絕世帝王。


    就連蓋聶這個劍聖,都在始皇帝的號令之下,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苟延殘喘。


    對羅浮而言,借助於陰陽家,不但能夠一躍讓自己直接接觸到始皇帝嬴政,甚至還能夠讓羅浮在最短時間裏,讓自己的儒道體係,對這個世界進行騰籠換鳥的計劃。


    沒錯。


    羅浮已經想好了,要將自己的儒道體係,在這個世界散播開來了。


    所謂儒道體係的核心,本質上就是羅浮自身的神威世界罷了。


    當羅浮將自己的儒道體係徹底在這個世界鋪開的時候,也就意味著,羅浮所處的天行九歌世界和這個秦時明月世界,再加上自己的神威世界,儼然成型了一種三位一體般的狀態來。


    而位於其上的,赫然正是儒道體係的核心,神威世界。


    在此之前,原本在概念上占據了這個位置的,應該是那迷霧重重的墓園才對。


    可當羅浮完成了自己的計劃後,就等於是將墓園納入了自己的神威宇宙之中。


    到時候,就算是墓園世界,那位於中央大山之下的兩座棺槨的主人複活,有著神威世界的封禁,再加上羅浮世界之主的權柄和實力。


    足以提前抹消一切的隱患。


    絕不會出現,世界毀滅後,需要羅浮重新修複,導致相位迭加的情況。


    腦海中一邊思索著自己的計劃,羅浮瞥了大司命一眼,對東皇太一道:“我需要在這個世界傳播我的道,這個世界的陰陽家是一個不錯的工具!”


    東皇太一瞬間秒懂。


    相比起得到那超越了蒼龍七宿的秘密來,犧牲一個陰陽家算什麽?


    更別說,這個世界的陰陽家,本身和他麾下的陰陽家就不是一迴事。


    “先生,交給在下吧。”東皇太一微微頷首之後,徑直朝著大司命走了過來。


    麵對東君和月神,如果說大司命還敢質疑一二的話。


    那麽對於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連自己都不曾見過其真麵目的東皇太一閣下,大司命心中有的就隻有惶恐和不安了。


    大司命或許可以通過生機,來判斷東君和月神的不對勁,但這一點,放在東皇太一身上就徹底沒有任何效果了。


    無論是她印象中那位陰陽家的掌門,還是麵前這個疑似偽裝的家夥,在大司命的感知之中,都是一樣的深不可測。


    仿佛,即使是在陰陽家弟子麵前,也不曾暴露過真麵目的東皇太一,就像是陰陽術本身一樣。


    在所有陰陽家弟子的眼裏,東皇太一都是一個深不可測,宛如神祇一般的存在,仿佛他就是陰陽,他就是天人極限。


    此刻,大司命在麵前的東皇太一身上,也產生了同樣的感覺。


    麵對東皇太一的迫近。


    大司命不禁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但在下一刻,東皇太一隻是隨手朝著大司命的方向遙遙的一抓。


    那看似輕描淡寫的動作,卻是讓大司命頃刻間感受到,自己的陰陽術,就像是被限製了一樣,再也用不出來了。


    無論是陰陽和氣手印還是骷髏血手印,全都像是被限製了施展的權限一般。


    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大司命感受過如同此刻一般的無力和絕望。


    那是一種仿佛生命層次上被碾壓了的無力感。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東皇太一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以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方式,飄然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一枚有著濃濃的陰陽家傳承氣息的陰陽咒印來。


    當東皇太一鬆開手的瞬間。


    大司命仿佛一下子重新獲得了唿吸的權限,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你……閣下到底是誰?”


    “東皇太一。”東皇太一可沒有向大司命解釋的意思。


    因為在東皇太一心中他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解釋。


    更關鍵的是,大司命沒有這個資格。


    看到大司命一臉惶恐,甚至瞳孔深處閃爍著的絕望,東皇太一道:“不用擔心,我隻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一枚陰陽咒印罷了,並不會威脅你的性命,你現在要做的,可就是帶我們前往鹹陽。”


    東皇太一的話音剛剛落下。


    兩聲劍鳴,同時傳來。


    蓋聶手持淵虹,而衛莊,在其佩劍鯊齒之前因為攻擊羅浮而折斷之後,此刻卻是隻能換一條手臂,同時也換了一把頗為精良的青銅劍來。


    雖然遠遠比不上自己的鯊齒劍。


    但在和師哥蓋聶聯手之下,若是施展出合縱連橫來,即使是失去了趁手的鯊齒劍,合縱連橫這樣的鬼穀縱橫連擊之術,也依舊能夠發揮出遠超極限的力量來。


    蓋聶和衛莊二人,施展出鬼穀縱橫的合縱連橫這樣的招數,的確當今天下,難逢敵手。


    可現在他們麵對的可是東皇太一這個陰陽家之中最為神秘,甚至某種程度上,隱隱可以說是諸子百家之中,宛如無冕之王一般,連北冥子這樣的道家大佬,荀子這樣的儒家聖賢,都未必是對手的大boss。


    從得到羅浮的吩咐出手開始。


    東皇太一無論是麵對陰陽家中的大司命,還是此刻麵對驟然出手的縱橫師兄弟,表現的都異乎尋常的淡漠冷靜。


    麵對那朝著自己而來的黑白雙龍,唿嘯飛騰之間,仿佛整個天地都陷入了一種道家天地失色的境地一樣。


    可首當其衝的東皇太一卻是像絲毫沒有感受到合縱連橫的威脅一般。


    東黃天一如此淡定,一股前所未有,甚至超越當初在魏國大梁,麵對黑白玄翦時的壓力,卻是瞬間襲上了蓋聶和衛莊的心頭。


    肉眼可見,東皇太一甚至都沒有什麽明顯的舉動。


    但一陰一陽,兩股氣勁,瞬間在他的身上翻滾而出,相生相克之間,隻是短短瞬間,就形成了一道宛如太極圖一般的形狀來。


    太極圖剛剛成型,就迎麵遭到了合縱連橫這一黑一白兩條劍氣長龍。


    如今的縱橫,雖然早已經不是當初,在魏國大梁時,被黑白玄翦追的差點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了。


    可他們最強的聯手攻擊,當即將落在東皇太一身上的瞬間,卻是如同陷入了泥沼之中一般。


    伴隨著太極圖的旋轉,一黑一白兩條劍氣長龍,不過短短不到一個唿吸的時間,就被卷入了太極圖之中,隨著太極圖的幾次旋轉之後。黑白劍氣長龍,連半點漣漪都不曾驚起,就這般徹底消失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剛剛準備為蓋聶歡唿的荊天明,甚至就連大叔兩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呢,就看到那威風凜凜的兩條黑白劍氣長龍,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太極圖消磨殆盡了。


    臉色一陣變換,荊天明此刻心中對於蓋聶,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自信了。


    在羅浮出現之前,荊天明可是一直都將蓋聶當成了不可戰勝的存在。


    但現在,東皇太一的出手,就像是摧毀荊天明的信仰,讓這個還隻是小小少年的荊天明心中,感受到了什麽叫做三觀重塑。


    “鬼穀縱橫?”東皇太一似乎扭頭看了一眼蓋聶和衛莊的方向,道:“修為不差,可惜,你們還沒有參悟什麽叫做橫劍攻於技,以求其利,是為捭;縱劍攻於勢,以求其實,是為闔。捭闔者,天地之道,縱橫者,陰陽也。”


    這番話,蓋聶和衛莊也曾經在自己的老師,上一代鬼穀子的口中聽過。


    但卻是並沒有所謂的縱橫者陰陽也。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縱橫家的理念,尤其是在一縱一橫上,其實是頗為貼近陰陽家和道家的理念的。


    這倒也不足為奇,諸子百家雖然各自理念已經不同,但源頭卻是俱都來自於諸夏,不會脫出陰陽五行的範疇之中。


    就好像道家講陰陽、講五行,陰陽家更加幹脆、就連縱橫,也不脫離陰陽五行。


    儒家則是在太極陰陽之中,執中兩用,走的是中庸之道。


    隻是,東皇太一一口將捭闔之道,納入了陰陽的範疇之中,這顯然是衛莊和蓋聶所不能接受的。


    目光凝視著東皇太一,蓋聶道:“先生難道是陰陽家,東皇太一??”


    這個名字,剛一出口,就讓衛莊的神色瞬間變得愈加凝重了。


    實在是,他們在沒有出師之前,就曾經在上一代的鬼穀子口中聽說過東皇太一這個名字。


    在上一代鬼穀子的口中,東皇太一儼然是走到了無比接近陰陽家終極追求,天人極限的程度上。


    這樣的境界,無論是放在諸子百家的那一家之中,都算得上是真正的能夠奠定門派底蘊的存在了,道家的北冥子,縱橫家的鬼穀子,儒家的荀子,也不過是和東皇太一相差仿佛,甚至在手段上,八成不會是東皇太一的對手。


    或許境界上這些老家夥們相差仿佛,但陰陽家可是一個極端的門派,為了追求天人極限,不惜劍走偏鋒。


    如此一來,或許修煉的過程會變得兇險萬分。


    但這樣的修煉過程,卻是賦予了陰陽家同等境界下,足以在諸子百家中名列前茅的強大實戰能力了。


    這也讓東皇太一成為了諸子百家中,誰也不願意得罪的存在。


    不是惹不起,而是沒有誰會頭鐵的跟東皇太一這種人生死相搏的,沒看到陰陽家重出江湖之後,就連作為陰陽家死敵的墨家,都麽有任何動靜嗎?


    原因很簡單,一方麵,東皇太一的存在,的確讓陰陽家具備了強大的威懾力。


    而更關鍵的是,陰陽家投靠了大秦,這可是最強大的虎狼秦國。


    墨家和陰陽家之間,頂多算是學派衝突,可若是因為和陰陽家的宿怨,不依不饒的惹出了秦國的話,那倒黴的就是墨家了。


    微微頷首,東皇太一道:“看來,鬼穀子,跟你們說過我!既然知曉我是誰,那麽你們應該明白,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麽目的,我在這裏,你們就隻能退避三舍。”


    衛莊臉色一陣陰沉不定,目光閃爍了刹那後,道:“師哥,從長計議,來日方長。”


    蓋聶雖然不甘心,但卻也知道,不說羅浮這個神秘的家夥,竟然靠著聞所未聞的手段,不但折斷了妖劍鯊齒,甚至還幾乎廢掉了衛莊的一條手臂。


    眼下對於他們來說,是先維係衛莊的傷勢,盡快前往醫家,尋找端木蓉為衛莊恢複手臂。


    在衛莊失去一條胳膊,尤其還是慣用持劍的右手。


    雖說左手持劍,衛莊依舊算是天下間有數的好手,但實力大打折扣是必然的。


    在形式全麵不利的情況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離開樓蘭古國。


    雖然東皇太一是和上一代鬼穀子同輩的存在,但在撤離之前,無論是蓋聶還是衛莊等人,卻是沒有任何一個敢放鬆警惕的。


    一直到脫離了樓蘭古國之後,鬆了一口氣的衛莊,道:“師哥,我要馬上返迴山穀。”


    “不行!”看到衛莊想要跟流沙的殺手們一塊迴去,蓋聶頓時眉頭一皺道:“小莊,你的手臂必須馬上醫治,否則的話,一旦拖延的太久,恐怕會留下難以挽迴的隱患,我與醫家的端木蓉,有所接觸,醫家的手段你知曉,肯定有辦法幫你恢複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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