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對武宗忌憚很深，加之他如今身子越發不好，不願我遠嫁，因此才借故拖延。這半年他一下老了許多，我不想也不忍逼他……”夢靈難過地紅了眼圈。
“我明白，既然我心已屬你就不會改變，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父皇放心將你交給我的！”瑾懷輕輕握住夢靈的手，感覺到指尖傳來的一陣溫暖，瞬間便驅散了他滿心的寒意。
夢靈紅了臉，掙了兩下卻沒掙脫開來，隻得任由他握著。雖然迷藥的藥性已過，她腦子裏仍是暈暈的，心裏卻是甜得發膩，偎在瑾懷身旁，不知是自己暖了他，還是他暖了自己。
瑾懷突然覺得一陣後怕，倘若他當時氣得一走了之，這誤會豈非永遠也沒有澄清的機會了？而身中迷藥的夢靈會不會被那家夥輕薄……
“你怎麽會離席去見夏顯揚？是他劫持了你？”
“我方才去見了夏顯揚？”夢靈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身子不聽使喚，恍惚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念叨‘紅蓼榭’三個字，說那裏藏了什麽秘密……方才到底出了什麽事？”
“看來是他對你下了迷藥，我定饒不了他！”瑾懷眼中寒光隱隱，遂將剛才自己所見一一告訴了她。
夢靈想了想道：“未必。一來他沒有下藥的膽子，他在宮內當差多年深諳宮規，這可是株連九族之罪，他極愛他母親和妹妹，絕不敢犯下如此大逆之罪禍及家人的。二來，他也沒有下藥的機會，他在殿外負責守衛，根本入不了內堂，如何能下藥？下藥之人一定是另有其人！”
“現場除了他並無旁人，就算不是他下的藥，他也一定知情。”
“可是一整晚我所用的不過就是席上的膳食，大家都吃了，怎麽偏我中毒了呢？”夢靈百思不得其解。
“莫說是你，就連我居然也著了奸人的道。我也隻是吃了酒席上的東西，所中的迷藥比你更甚十倍。”瑾懷苦笑，枉他素日是足智多謀的常勝將軍，隻有他給別人下套的，沒想到今日居然也馬失前蹄。
“你也中了迷藥？”夢靈雖記不太清藥性發作時的具體情形，但依稀仿佛他們兩個在這畫舫裏恣意癡纏的畫麵，不時在眼前模糊閃過，頓時連脖子都羞紅了。
“幸好，你中的應該隻是一點小迷香，隻能令人短暫神誌恍惚，睡一會兒就好了。我就沒這麽幸運了，好在沒出什麽事。”
夢靈臉上更紅了，方才雖是迷藥之故，但若如瑾懷所言隻是一點而已，那大膽出格的一幕幕，隻怕不全是迷藥之故了。
“你，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跳進水裏去的嗎？”她聲細若蚊蠅。
“不錯，我怕控製不住自己，不得已而為之。到底是誰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害我們？用意何在呢？”
對他和夢靈下的分明是兩種不同的迷藥，夢靈的藥量很輕，幾乎就是同她惡作劇一般，但若落入歹人之手也是不堪設想的。而他所中之藥可就厲害多了，連他多年習武功力深厚之人也抵擋不住，若非及時跳進冰水裏，沒準真就作出荒唐不堪之事來了。若毀了夢靈的清白，叫他有何麵目再麵對她？
難道那下藥之人為的就是如此？不但要拆散他們，還要令他二人聲名掃地，抬不起頭來？實在是太惡毒了！若讓他查出是誰，他定要他血債血償不可！但是這樣就說不通了，若是夏顯揚下的毒，他會肯讓瑾懷沾了夢靈的身子？況且他怎知自己一定會出手呢，若是自己當時默然離去，隻作不知呢？這計策不就沒用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也不必這般虐待自己啊，你若有個三長兩短的，叫我怎麽辦呢？以後不管是什麽緣故，都不許這樣傷害自己了！”夢靈輕輕捂著他凍得發紫的手心，心疼得幾乎要落淚。
瑾懷心中一暖，攬住她輕聲道：“我沒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麽？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你看，今夜的月色多美！”
兩人相依相偎，似乎又迴到了懸崖下的那一夜，所不同的是當時仰望夜空一片漆黑，僅有洞口一條黑蛇相伴，而今夜月光正好，望著倒映在波心的明月，恍恍惚惚似乎半生就這樣平靜悠閑地晃過去了。
“這裏是沉香亭，曾經也是宮內繁華之地，據說此處的水用來研製胭脂水粉甚好，聽說我母後當日也曾在這裏取水研製過脂粉，她仙逝以後便漸漸沒什麽人來了。如今隻剩這艘舊時畫舫還歇在此處，虧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我原想送你迴宮的，隻是不敢往後宮亂闖，見這裏頗為隱蔽就來了。”瑾懷笑道，“不想還真來對了，這裏原來還大有來曆，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是嶽母大人在天有靈將我帶到這裏。”
“呸，不害臊！還沒……就敢稱嶽母，也不怕閃了舌頭！”夢靈嗔著捏拳去捶他。
瑾懷笑著故意躲閃，卻趁她不備捉住她一雙粉拳。
“我想，嶽母大人一定是極滿意我這乘龍快婿的，”他頗為自得地揚起下巴，“不然如何每次都助我順利過關？若非靈感突現，我怎能想到下一場梅花雪？方才又怎會去而複返，把你從那廝的魔爪下救出來？宮裏這麽大，怎麽偏偏帶到這裏來？難道還不是有先人英靈保佑？”
夢靈無話可駁，哼哼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你若敢欺負我，小心我母後找你算賬！”
“不敢不敢，別說是現在，就是以後幾十年一百年，我都絕不敢欺負你！”
“哼哼，一百年，你不成老妖精了！”夢靈笑個不住。
“為了你，成妖精也值得！”瑾懷深深地望著她，低聲道，“等到很久很久以後，等到我們已兒女成群，我還要牽著你的手一起看月亮，就像今晚這樣！”
“那可真是為老不遵了！”夢靈伸出一根指頭抵在頰邊羞他，“想不到錚錚的鐵漢子，哄起女孩子來嘴上也跟抹了蜜一樣，羞羞臉！”
“我明白，既然我心已屬你就不會改變，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父皇放心將你交給我的！”瑾懷輕輕握住夢靈的手，感覺到指尖傳來的一陣溫暖，瞬間便驅散了他滿心的寒意。
夢靈紅了臉，掙了兩下卻沒掙脫開來，隻得任由他握著。雖然迷藥的藥性已過，她腦子裏仍是暈暈的，心裏卻是甜得發膩，偎在瑾懷身旁，不知是自己暖了他，還是他暖了自己。
瑾懷突然覺得一陣後怕，倘若他當時氣得一走了之，這誤會豈非永遠也沒有澄清的機會了？而身中迷藥的夢靈會不會被那家夥輕薄……
“你怎麽會離席去見夏顯揚？是他劫持了你？”
“我方才去見了夏顯揚？”夢靈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身子不聽使喚，恍惚聽到有人在我耳邊念叨‘紅蓼榭’三個字，說那裏藏了什麽秘密……方才到底出了什麽事？”
“看來是他對你下了迷藥，我定饒不了他！”瑾懷眼中寒光隱隱，遂將剛才自己所見一一告訴了她。
夢靈想了想道：“未必。一來他沒有下藥的膽子，他在宮內當差多年深諳宮規，這可是株連九族之罪，他極愛他母親和妹妹，絕不敢犯下如此大逆之罪禍及家人的。二來，他也沒有下藥的機會，他在殿外負責守衛，根本入不了內堂，如何能下藥？下藥之人一定是另有其人！”
“現場除了他並無旁人，就算不是他下的藥，他也一定知情。”
“可是一整晚我所用的不過就是席上的膳食，大家都吃了，怎麽偏我中毒了呢？”夢靈百思不得其解。
“莫說是你，就連我居然也著了奸人的道。我也隻是吃了酒席上的東西，所中的迷藥比你更甚十倍。”瑾懷苦笑，枉他素日是足智多謀的常勝將軍，隻有他給別人下套的，沒想到今日居然也馬失前蹄。
“你也中了迷藥？”夢靈雖記不太清藥性發作時的具體情形，但依稀仿佛他們兩個在這畫舫裏恣意癡纏的畫麵，不時在眼前模糊閃過，頓時連脖子都羞紅了。
“幸好，你中的應該隻是一點小迷香，隻能令人短暫神誌恍惚，睡一會兒就好了。我就沒這麽幸運了，好在沒出什麽事。”
夢靈臉上更紅了，方才雖是迷藥之故，但若如瑾懷所言隻是一點而已，那大膽出格的一幕幕，隻怕不全是迷藥之故了。
“你，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跳進水裏去的嗎？”她聲細若蚊蠅。
“不錯，我怕控製不住自己，不得已而為之。到底是誰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害我們？用意何在呢？”
對他和夢靈下的分明是兩種不同的迷藥，夢靈的藥量很輕，幾乎就是同她惡作劇一般，但若落入歹人之手也是不堪設想的。而他所中之藥可就厲害多了，連他多年習武功力深厚之人也抵擋不住，若非及時跳進冰水裏，沒準真就作出荒唐不堪之事來了。若毀了夢靈的清白，叫他有何麵目再麵對她？
難道那下藥之人為的就是如此？不但要拆散他們，還要令他二人聲名掃地，抬不起頭來？實在是太惡毒了！若讓他查出是誰，他定要他血債血償不可！但是這樣就說不通了，若是夏顯揚下的毒，他會肯讓瑾懷沾了夢靈的身子？況且他怎知自己一定會出手呢，若是自己當時默然離去，隻作不知呢？這計策不就沒用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也不必這般虐待自己啊，你若有個三長兩短的，叫我怎麽辦呢？以後不管是什麽緣故，都不許這樣傷害自己了！”夢靈輕輕捂著他凍得發紫的手心，心疼得幾乎要落淚。
瑾懷心中一暖，攬住她輕聲道：“我沒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麽？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你看，今夜的月色多美！”
兩人相依相偎，似乎又迴到了懸崖下的那一夜，所不同的是當時仰望夜空一片漆黑，僅有洞口一條黑蛇相伴，而今夜月光正好，望著倒映在波心的明月，恍恍惚惚似乎半生就這樣平靜悠閑地晃過去了。
“這裏是沉香亭，曾經也是宮內繁華之地，據說此處的水用來研製胭脂水粉甚好，聽說我母後當日也曾在這裏取水研製過脂粉，她仙逝以後便漸漸沒什麽人來了。如今隻剩這艘舊時畫舫還歇在此處，虧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我原想送你迴宮的，隻是不敢往後宮亂闖，見這裏頗為隱蔽就來了。”瑾懷笑道，“不想還真來對了，這裏原來還大有來曆，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或許是嶽母大人在天有靈將我帶到這裏。”
“呸，不害臊！還沒……就敢稱嶽母，也不怕閃了舌頭！”夢靈嗔著捏拳去捶他。
瑾懷笑著故意躲閃，卻趁她不備捉住她一雙粉拳。
“我想，嶽母大人一定是極滿意我這乘龍快婿的，”他頗為自得地揚起下巴，“不然如何每次都助我順利過關？若非靈感突現，我怎能想到下一場梅花雪？方才又怎會去而複返，把你從那廝的魔爪下救出來？宮裏這麽大，怎麽偏偏帶到這裏來？難道還不是有先人英靈保佑？”
夢靈無話可駁，哼哼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你若敢欺負我，小心我母後找你算賬！”
“不敢不敢，別說是現在，就是以後幾十年一百年，我都絕不敢欺負你！”
“哼哼，一百年，你不成老妖精了！”夢靈笑個不住。
“為了你，成妖精也值得！”瑾懷深深地望著她，低聲道，“等到很久很久以後，等到我們已兒女成群，我還要牽著你的手一起看月亮，就像今晚這樣！”
“那可真是為老不遵了！”夢靈伸出一根指頭抵在頰邊羞他，“想不到錚錚的鐵漢子，哄起女孩子來嘴上也跟抹了蜜一樣，羞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