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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那個洞口很快找到了,而且也沒有章魚在裏麵藏著。

    趙鴻飛水下功夫果然足夠驚人,他一手拖著專心閉氣隻有兩腳頗有架勢地蹬著的花滿樓,一邊衣角被技藝一般的蘇遠山死拽著,一樣遊得比魚兒還快。

    三人悶頭鑽進了洞口,趙鴻飛在上麵帶著,就像劍魚一般地向上衝,很快衝破了水麵。

    接下來便如任何一段夜晚的剛下過小雨的山路一般,漆黑而滑膩。

    三人終於從那不知山洞還是水洞的地方爬出來時,渾身自然是濕淋淋的,再被這山上凜冽寒風一吹,手腳已和石頭沒有什麽兩樣了。於是各自坐下調息運功。

    一盞茶功夫,花滿樓的頭頂漸漸有白煙升起,愈是濃了些。他很快恢複了唿吸與精神,內力逼出渾身的熱氣,身上衣服也已烘幹了。

    趙鴻飛陸上功力雖有不及,此刻頭頂也是一陣一陣的白煙了。蘇遠山卻是一點跡象也沒有。

    花滿樓站了起來,聽著周圍的風聲。

    此處山峰尖峭,石壁平滑如鏡,若沒有他們腳下這一條不及半丈寬的棧道,猴子也不可能爬不了幾丈高。

    那便意味著,他們隻能繞著這條棧道而上。

    花滿樓不能完全肯定他們如今在山上的什麽位置。可是這座山直直聳入雲霄,即便是到了山腰,要到頂上的直線路程也絕對不短,何況這樣一圈一圈地繞。

    他們的身上當然是帶有幹糧的。隻是浸了水依然可以食用,並且比較能夠保持體力的幹糧,想來想去也就是醃製的肉幹和熟雞蛋吧。雖然那個特製肉幹味道挺好的,但是光吃這種東西吃上幾天,對於大多數時候喜歡清淡的花滿樓並不是很舒服的事;雖然那個雞蛋也算是素食,但是對於蘇遠山來說,吃上幾日還是有些難受的。至於趙鴻飛,作為一個喜歡潛水以及在深山老林中亂晃的人,應該早就習慣了……

    花滿樓研究完周遭境況後,趙鴻飛也正好運完了功,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瞥了一旁依舊濕嗒嗒的蘇遠山,歎了口氣道:“核桃蘇,你的功夫還真是沒有長進,要不要我幫忙?”

    “不要!”蘇遠山趕緊答道:“我會爆炸的。”

    趙鴻飛神色愕然,花滿樓微微笑了,把他拉到一旁描述了一下蘇遠山的病症。

    “世上還有這種毛病?”趙鴻飛的眉頭緊緊鎖著:“這樣說來,我小時候也有一兩次見過她發病,那時就是額頭涼了一些,我以為和發燒是差不多的,隻是相反而已。”

    花滿樓想到了那天沁人脾肺的寒氣,心中微微一凜:“如此看來,這病症這些年來加重了不少。”

    “那……”趙鴻飛沒有把話說完,花滿樓也沒有出聲,可是他們心中都在想——這病症若是愈加嚴重,一個人的身上愈來愈涼,一個人的筋脈愈來愈小,那最後會怎麽樣?

    答案,似乎很明顯。

    蜀山劍派,一直是作為一個傳說而存在的。

    江湖上沒有人會說自己真的見過蜀山門下弟子,更沒有人會說自己知道傳說中的那座“蜀山”在哪。

    因為真的知道的那幾個人不會說,會說的都是胡說,也隻好當他沒說。

    那麽——它到底在哪?

    昔有狂人李太白,其筆下之蜀道,隔世連綿數萬載,黃鶴不可得飛,壯士忠骨埋幽魂,唯有天梯石棧相勾連。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據說有人尋訪足跡而去,卻到頭來大唿:“青蓮誆我苦也!”

    因了他眼前的蜀道,與太白筆下的奇瑰艱險不同。

    或許是看到的東西不同,或許是映到心裏的東西不同。

    人心不同,什麽都可以不同。

    所以於世人來說,蜀山劍派或如住著一群仙客的蓬萊,或如鎖著一幫可憐道士的監牢,或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或是一根救人性命的稻草。

    他們此刻,就正在朝著顆救命稻草一步一步向上走——雖然在趙鴻飛心裏,對蜀山頂上可能存在的奇妙聲音還是有些向往的,但怎麽說都還是朋友的性命更要緊的。

    此處儼然與世隔絕,吹來的每一陣風都攜著異於人間的清氣與寒涼,白雲嫋嫋繚繞,幾乎將前路掩住。

    美是很美的,但是這麽窄的路,這麽高的地方,再被白雲這麽蓋一下,實在有些讓人心慌慌——此處的“人”,其實比較多的指的是趙鴻飛。因為花滿樓自然不會怕,而蘇遠山也一向喜歡在高處晃蕩。

    “我有恐高症阿……”趙鴻飛喃喃著,扶著石壁艱難前行。

    “不要往下看。”蘇遠山的聲音很柔和:“就像走樓梯一樣。”

    “哪來這麽高的樓梯……”趙鴻飛不滿地嘟囔著。

    花滿樓微微笑著,很快發現了一件更糟的事情。

    “開玩笑吧……”趙鴻飛望著眼前那萬丈高空,和對麵隔了好似十萬八千裏的另一截棧道,嘴“哦”成了一個合不攏的圓圈,好似生生被人塞下了一個雞蛋。

    “你可以飛那麽遠嗎?”蘇遠山皺著眉頭問花滿樓。

    “恐怕不行。”花滿樓搖了搖頭,眉毛也微微緊了些。

    “可是我們絕不能這樣迴去。”趙鴻飛沒有說出來,他的神色卻已很是明顯了。

    “我們先不必慌。總是有法子可以試一試的。”花滿樓和聲道。

    “什麽辦法?”趙鴻飛急急問道。

    “這段路一次不能夠躍過,兩次卻應該夠了。”花滿樓緩緩道。

    “如果我們中的一個在途中讓你借一次力,你便可以跳到對麵?”趙鴻飛問道。

    “恩。我的袖子很長,可以把你們拉過來。”花滿樓點點頭。

    “太危險了。”蘇遠山搖了搖頭。

    “這個應該不是問題。”花滿樓微笑道:“方才從洞口出來時,我聽見有人來接我們了。”

    “接我們?”趙鴻飛挑了挑眉。

    “恩。要上蜀山是件不容易的事,絕不是找到了入口就夠了的。可是如果當真有人為此粉身碎骨,一定也不是蜀山中人願意見到的事。”花滿樓點點頭:“所以我想,即便掉下去了,應該不會就當真摔下去的。”

    “試一試吧。”蘇遠山說著,後退了幾步抱起了路邊一塊嬰兒大小的石頭,便往前麵扔了下去。

    一陣風吹過……

    “有聽見什麽麽?”蘇遠山望向花滿樓。

    “似乎是在下麵忽然停住了。”花滿樓皺眉道。

    “這種事可不能似乎阿。”趙鴻飛又抱起了一塊石頭,搖了搖頭道:“再試一次吧。”

    於是又一塊石頭從高空急速墜落。

    又一陣風吹過……

    這迴的結果就比較明顯了——下麵忽然傳上來了幾個挺大的聲音:

    “有沒搞錯!又是石頭!以為我們隔山定牛的功夫好練的阿!”

    “上麵的!再敢扔石頭,待會你們掉下來了我們可就不接了阿!”

    ……

    花滿樓快步走到崖邊,和聲道:“對不住了,純屬意外……”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放心跳了。”趙鴻飛笑道。

    “放心?”蘇遠山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雖然有人接,那也是要先掉下去阿。”

    趙鴻飛朝底下望了一眼,幾片白雲悠悠蕩蕩地從他眼底飄過,他的心忽然變得拔涼拔涼……

    “遠山你來吧。”花滿樓微微笑道:“趙兄的潛水功夫雖然世上難找,輕功還是你更好一些。”

    “……哦。”蘇遠山答著,有些猶疑地看了看花滿樓:“可是你一腳踏上來真的不會把我踹下去?”

    “會的。”花滿樓微笑道:“不過在你落下去之前我會把你拉上來的。”

    蘇遠山點點頭,向前走了一些,麵色還是有些猶豫。

    這裏看起來實在好高好高阿……

    如果你看得見下麵是什麽,再高都不算真的高。可是她隻看得見白雲飄阿飄,於是她的心也不免有一些寒寒的。

    “莫忘了,我們上蜀山本來就是為了你的病症阿。”花滿樓搖了搖扇子——言下之意,他沒有道理會把她踹下去的。

    蘇遠山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於是一下縱身,便放心大膽地向前躍去。

    “要不要先出個聲阿……”花滿樓趕忙“啪”一下合起扇子,有些無力地跟了上去。

    方才一下一下打著身子的寒風,此刻好像是在下麵托著一般。

    蘇遠山不由微微笑了。她常常在夜裏跳屋頂,最近也曾在外踩一踩樹枝什麽的,可是,那和憑空在天上飛翔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雖然這飛翔很短暫,她的身體很快就開始下落了。

    “就這樣落下去,其實也很好阿……”蘇遠山恍惚中想著。

    然後她的背上有什麽東西輕輕彈了一下,她果然落得更快了。

    蘇遠山的雙臂自然地張開了,好像要擁抱一個新鮮而親切的世界。

    那是一個不必擔心生命長短的世界。因為一切到此,都凝成了永恆。永恆的安寧,永恆的靜謐,永恆的永恆……

    可是她的腰上忽然又一緊,像被什麽東西柔柔地,卻又有力地纏住了。

    她的身體很快被向上拉起。

    蘇遠山微微歎口氣,告別了這個她還未及看清的世界。

    可是她不急,因為她終有一天會見到的——每個人,都終有一天要見到的。

    “還好麽?”花滿樓收迴了袖子,微笑道。

    “還好。”蘇遠山答著,轉過身看對麵的趙鴻飛,忽然心中一驚:“怎麽變遠了?”

    “這前頭的一段路似乎已經裂了,方才我一踏上便就斷開落了下去。”花滿樓搖了搖頭道:“恐怕我如今也沒什麽把握能接到趙兄了。”

    那邊趙鴻飛也正朝這裏喊:“核桃蘇!花兄!你們沒事吧?”

    “沒事!”蘇遠山應道:“可是現在隔太遠了,要想一想辦法!”

    如果附近有什麽可固定的東西就好了——蘇遠山和花滿樓都這麽想著,可是這兒隻有光禿禿的棧道,光禿禿的石壁,還有路上幾顆光禿禿的石頭。

    “我拉著你的袖子。”蘇遠山道:“如果我沒拉住,我們三個就會被他們接住,直接求他們帶我們上去不就好了麽?”

    “恐怕不是這樣子的。”花滿樓搖了搖頭道:“恐怕我們隻能下去了。”

    “那我們隻好下去了。”蘇遠山微微笑道:“有空的話再爬上來好了。”

    “好。”花滿樓微笑點頭。

    這時,對麵又傳來了一聲喊——不是對他們喊的,而是對下麵。

    他大聲喊道:“我要下來了!不是石頭阿!你們一定要接住阿!”

    然後他就真的跳下去了。不做任何無謂的抵抗,直直地從他站腳的地方跳了下去。

    唿唿的風聲從他耳邊急速掠過。他的身體筆直地下墜。

    他這樣做,是為了他的朋友。

    他到這裏來,不過是為了一種聲音,他的朋友卻是為了一條命。

    所以他必然是要犧牲自己的了。

    雖然這種犧牲不會讓他丟了性命,也應該不會導致什麽後遺症,但是蘇遠山和花滿樓的心中還是禁不住濃濃的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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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有恐高症的阿……

    蘇遠山伏到了棧道的斷口,朝下麵喊道:“潛水狼!怎麽樣?”

    底下很快傳來熟悉的聲音:“挺好玩的!好像坐吊床一樣,就是下麵沒床!”

    “那是怎麽樣的?”

    “就是定在半空中了!然後身子有些搖來搖去的,不是很穩!”

    此時兩個陌生的聲音也傳了上來——說陌生也不陌生,方才似乎也聽過一次了:

    “廢話!你那麽大一個人要我們用真氣定著,能穩嗎?!”

    “你要是還不打算抓住你手邊那根藤條,我們可打算鬆手了!”

    “不要不要……”趙鴻飛幹笑的聲音:“我馬上抓!馬上抓!”

    “抓完了順著滑下去就可以了!”

    “快點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

    “……”

    蘇遠山緩緩道:“我發現這裏的道士脾氣不太好。”

    花滿樓微笑道:“是阿,這個工作想來也是比較辛苦的。”

    “核桃蘇!”下麵的趙鴻飛又喊道:“你趕緊上去,好好養病!”

    “好!你以後也不要老是潛在水下了,上麵風光也很好!”

    “好!花兄!核桃蘇就拜托你了!”

    “好!”花滿樓也俯下身答道:“狼,記得我們永遠支持你!”

    “……阿?……哦……”趙鴻飛明顯呆滯了。

    “……”蘇遠山瞥了旁邊一眼:“你在幹什麽?”

    “不是我喊的,方才好像有人附身了。”

    “什麽人?”

    “說是飛吧的人,借我身體用用。”

    “飛吧的人?那是什麽人?”

    “不知道阿。我猜大概是很想飛的人吧……”

    趙鴻飛就這樣離開了。花滿樓與蘇遠山聽著他一路哼著“趙雲追舟”,那聲音就這樣漸漸淡下去了。

    他們不知道他離去的那條路是怎樣的,也不知他離去後又會踏上哪條路走到哪裏去。

    或許他選的路不太平坦,但受些荊棘刺破的傷,總好過一身無聊的肥肉白花花。

    或許那路上隻有他一個人的腳印,但永遠會有人在背後為他喝彩,手裏捧著一束送不出去的蔫花兒。

    他們隻能微笑著送他離開,祝他一路快樂平安。

    ※※※※※※※※※※※※※※※※※※※※

    所謂飛吧,百度趙鴻飛吧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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