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暮跪地垂首，“皇上，此時正值戰爭，迴去還尚不知行宮中的局勢，臣妾怕……”
“怕她會生在戰亂之時，怕會與他失散，流離失所？怕你和孩子的命運會如九千一樣？”伊澤挑眉，冷眼望著她，“代暮，你是如此看不上朕，以為朕做不好這國君，信錯了人，甚至最後輸到連一個父親的責任也盡不到，甚至連自己未出生的骨肉和孩子的母親也保護不了？”
“陛下息怒！”代暮深知自己錯了，她不敢抬頭，但伊澤的聲音不急不緩，仿佛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她明白，這是真的在動氣了，“陛下，是代暮一時糊塗。”
“你何止糊塗？”伊澤皺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背上的衣服上又滲出了血，他到底也是擔憂的，伸手輕輕碰碰她肩膀，“起來吧，別跪著了，朕沒有生氣。”
“陛下……”
“你先起來。”伊澤搖搖頭，見代暮真的不起來，自己幹脆也蹲了下來，平視著她，“嘿，你的傷，如果真的很疼，這個孩子不要也罷。”
代暮一驚，詫異地抬頭看伊澤，“陛下，您是要……”
“別怕！”伊澤輕搖了下頭，“朕是擔心你的身體，若你沒有傷，這孩子我們一定留下，無論生在軍營裏還是哪裏都好，我辛國帶來的軍醫是一國的最頂級的，必能保你周全。你雖不是柔柔弱弱的女子，但現在形勢不同，你的傷，若是懷著身孕，有許多藥必定不能用，屆時你會辛苦，說不定……”
“陛下！”代暮一下哭了出來，情緒崩潰，撲到伊澤的懷中，“代暮不是不想為陛下生兒育女，是怕會連累了陛下，連累了百姓，影響了軍事。”
“朕知道，朕知道。”伊澤將代暮輕輕攬進懷中，想拍又不敢拍她的背，隻得摸摸她的頭，“放心吧，朕是一國之君，是九五之尊，有點保佑，既然是君王，是父親，自然定是要做到這身份該做的。”
代暮哭得傷心欲絕，然而卻將心中的鬱結哭了出來，哭得痛快了。伊澤扶著她，躺下，睡著，隻一小會兒的時間。
出了營賬，伊澤按著太陽穴，也是一籌莫展。這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小嬰兒，是他的骨肉，他要做爹了？想到這裏，伊澤嘴角浮現一絲掩不住的笑容。到底是喜事，無論在什麽狀況下，天賞賜他的，都要欣然接納。
“陛下！”迎麵走來的是硯林，想必是等得不耐煩了。
“可想出上上策了？”
伊澤與他說話之時，有些掩蓋不住的欣喜。然而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代暮和孩子，是成千上萬的士兵和辛國百姓的性命。國破家何在？他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孩子，那辛國百姓數不勝數，他身上還肩負著保護他們的責任。若是一個作戰方針不對，必定會是上千條士兵的性命，若是戰事真的打出了西城，進了京師的地界，那將會死傷無數，血流成何。
真有那一日，讓他在皇宮中又如何享受喜得貴子的喜悅？
“迴稟陛下，臣愚鈍，並沒有想出什麽良策，無非是一些普通的策略。”硯林實話實說，“而且，我們並不知道除了鑰國，羽國和嘉國，還有哪幾國的人參與其中了。而且，我們的部隊浩浩蕩蕩，行蹤也並不是秘密，畢竟禦駕親征，在辛國的境內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也都把天外玄女之事說得玄妙無比，甚至一時都蓋過了公主寶藏的秘密。那些小國在此時敢來擾，必定掌握了什麽方法，才會有如此自信。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麽會這樣，而且，我辛國之前一向與世無爭，與這三國的邦交雖不是十分親密，但也建立的不錯，臣也想不透，他們為什麽如此恨我們，要和起夥來攻打我們？”
伊澤皺眉，與硯林肩並肩走向指揮的營賬。
“娘娘傷勢如何了？”
“說來話長。”伊澤被問到了點子上，他也不知如何說出口，便岔開話題，“還是先說你的策略吧。”
“是！”硯林性格還是比較板，與伊澤單獨相處之時，也是規規矩矩，盡管兩人之前在江湖上稱兄道弟，並無主仆之分。他請伊澤坐到主位，自己坐在沙盤的旁邊，指著其中一個高地，“陛下，這裏，便是西城。”
伊澤點頭，仔細看著。
硯林才繼續向外指了指，“我們辛國的地形是呈一個不規則的十字形的，京師被層層疊疊包圍在其中，易守難攻。京師背靠著東麵的懸崖，下麵便是一片海，遙望無際，到現在還無人知曉海那邊有什麽。而正麵，西城則是一片曠野，曠野之上突出一個三角型，就是這個。”
硯林指了沙盤上一個地勢，在京師宮中正對著的是突出的一個三角形，這一片都是辛國的領土。
“當年，太極皇帝利用這個三角形的地勢造了七道城門。”硯林說，“那北城和南城，都隻有一道城門，安排了一個守城官便是。可這西城，在曠野之中，典型的易守難攻，有敵人來犯，還未走近，便被發現了。可太極皇帝還是設了七道城門，每一道城門都有一個守城官。隻不過，這些守城官和南北城的大不相同。那裏是一座貿易城市，相當於一屆的縣官。可這西城的七位城主，全都是武將，所謂的城門也隻是一座城，一道門。城裏沒有百姓，隻有士兵，百姓想出城，都是從那裏經過，被層層盤查而已。也就是說，那裏的城主和士兵們就單純是為了防禦外敵而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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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年太極皇帝是考慮到曠野雖然易守難攻，但卻是打進辛國最便利的渠道，且靠著皇宮最近，從這裏入手攻城，雖艱辛，可若一旦攻入了，便是迅速瓦解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伊澤將沙盤上的一柄小模型的劍拔下，插到京師，皇宮上，“也就是說，一旦攻下了這七道……不，現在隻剩六道了，若是攻下所有的城門，便就已算是將我辛國攻破了。”
“所以。”硯林也是麵色凝重，“即便是守著皇宮的將士再厲害，一旦在皇宮地應敵，基本上就算做垂死的掙紮了。或者說，一切都於事無補，隻剩護送皇室成員離宮逃命的職責了。”
“所以”伊澤也如硯林一般口氣，道，“我們隻有守住這剩下的六道城門，才是關鍵。”
“陛下所言極是！”硯林點頭，“我們出門在外，雖然也帶了兵書，但隻針對南城的地勢和南方相關的鄰國，這羽國，嘉國和鑰國……”硯林邊說邊思忖著，“我隻記得看過黃老將軍的兵書，卻沒帶在身上。”
伊澤皺眉，搖搖頭，“硯林，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麽，你知道嗎？”
硯林低頭，點頭，“是太過教條和規矩了。””
“是啊，什麽都按書上來，你可別忘了，寫兵書的人已然戰死了。”
其實，伊澤以及皇宮中的許多武將們都有同樣的想法，黃老將軍縱然征戰沙場多年，立下汗馬功勞，但最大的問題就是作戰太過模式化，在取得情報之後，按自己固有的方式去排兵布陣，應對各國的敵人。這方法對有經驗的他自己來講，固然好，且他的部下有十分之一人都是用來訓練密探和情報，有了周詳的情報，他基本上戰無不勝。便靠著這個策略，他也已馳騁沙場幾十年了。然而，這對突如其來的戰事，基本上是應對無效的。這也是這一迴黃老將軍會這麽快突然就戰死的原因。
伊澤歎了口氣，“黃老將軍效忠辛國皇室，為國為民幾十年，朕沒有貶低他的意思。然而，若是敵人出奇製勝，就比如今次，還是需要更多的應變能力的將領守城為好。”
硯林聞言皺眉，“如此說來，小黃將軍據說是深得父親的真傳，會不會……”
“其實，小黃將軍朕之前是了解過的，就如同在江湖上想收你為自己麾下一般，朕也考慮過他來幫朕。隻可惜，當年他正在猶豫之時，便被我父王安排去了西城邊關，在我這裏這事，也就暫時擱下了。哪知，到今天都沒再見過麵。”伊澤說完，拍拍硯林的肩膀，“放心吧，小黃將軍和他的父親還真不同。並且呢，在多年前，他便和父親有分歧，以為要用多種多樣的方法來作戰，而黃老將軍則並不肯放棄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
“原來如此！”硯林點頭，“這麽說來，其實想攻下六道城門，也不是易事了。”
伊澤笑了笑，“對辛國還是多點信心吧，我們真的沒那麽脆弱。退一萬步想，他們如此煞費苦心的從曠野來攻，有兩個原因，一是齊心協力想要打敗我們；二，便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朕也猜不到。”伊澤搖搖頭，“除了九千身上的寶藏，朕實在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陛下……”
“朕知道你又想說什麽。”伊澤不耐煩地揮揮手，“硯林，你與其在這裏懷疑九千，不如想想，我們現在帶的幾個城的兵，他們彼此之間不熟識，作戰一定也沒有默契，說不定還有分歧。你是總將領，該想想怎麽安撫軍心，又怎麽臨時練兵吧。這也算臨危授命，一定做好啊。”
“是！”
硯林如此洪亮的答應，伊澤也放心了不少。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腦海中浮現代暮剛剛倒藥的場麵，心上頓時籠罩一陣陰影他想，他還有另一件事要操心了。
果然，一國之君，其實就是孤家寡人啊。盡管，他即將要有孩子了，他還是覺得孤獨。
“怕她會生在戰亂之時，怕會與他失散，流離失所？怕你和孩子的命運會如九千一樣？”伊澤挑眉，冷眼望著她，“代暮，你是如此看不上朕，以為朕做不好這國君，信錯了人，甚至最後輸到連一個父親的責任也盡不到，甚至連自己未出生的骨肉和孩子的母親也保護不了？”
“陛下息怒！”代暮深知自己錯了，她不敢抬頭，但伊澤的聲音不急不緩，仿佛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她明白，這是真的在動氣了，“陛下，是代暮一時糊塗。”
“你何止糊塗？”伊澤皺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背上的衣服上又滲出了血，他到底也是擔憂的，伸手輕輕碰碰她肩膀，“起來吧，別跪著了，朕沒有生氣。”
“陛下……”
“你先起來。”伊澤搖搖頭，見代暮真的不起來，自己幹脆也蹲了下來，平視著她，“嘿，你的傷，如果真的很疼，這個孩子不要也罷。”
代暮一驚，詫異地抬頭看伊澤，“陛下，您是要……”
“別怕！”伊澤輕搖了下頭，“朕是擔心你的身體，若你沒有傷，這孩子我們一定留下，無論生在軍營裏還是哪裏都好，我辛國帶來的軍醫是一國的最頂級的，必能保你周全。你雖不是柔柔弱弱的女子，但現在形勢不同，你的傷，若是懷著身孕，有許多藥必定不能用，屆時你會辛苦，說不定……”
“陛下！”代暮一下哭了出來，情緒崩潰，撲到伊澤的懷中，“代暮不是不想為陛下生兒育女，是怕會連累了陛下，連累了百姓，影響了軍事。”
“朕知道，朕知道。”伊澤將代暮輕輕攬進懷中，想拍又不敢拍她的背，隻得摸摸她的頭，“放心吧，朕是一國之君，是九五之尊，有點保佑，既然是君王，是父親，自然定是要做到這身份該做的。”
代暮哭得傷心欲絕，然而卻將心中的鬱結哭了出來，哭得痛快了。伊澤扶著她，躺下，睡著，隻一小會兒的時間。
出了營賬，伊澤按著太陽穴，也是一籌莫展。這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小嬰兒，是他的骨肉，他要做爹了？想到這裏，伊澤嘴角浮現一絲掩不住的笑容。到底是喜事，無論在什麽狀況下，天賞賜他的，都要欣然接納。
“陛下！”迎麵走來的是硯林，想必是等得不耐煩了。
“可想出上上策了？”
伊澤與他說話之時，有些掩蓋不住的欣喜。然而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代暮和孩子，是成千上萬的士兵和辛國百姓的性命。國破家何在？他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孩子，那辛國百姓數不勝數，他身上還肩負著保護他們的責任。若是一個作戰方針不對，必定會是上千條士兵的性命，若是戰事真的打出了西城，進了京師的地界，那將會死傷無數，血流成何。
真有那一日，讓他在皇宮中又如何享受喜得貴子的喜悅？
“迴稟陛下，臣愚鈍，並沒有想出什麽良策，無非是一些普通的策略。”硯林實話實說，“而且，我們並不知道除了鑰國，羽國和嘉國，還有哪幾國的人參與其中了。而且，我們的部隊浩浩蕩蕩，行蹤也並不是秘密，畢竟禦駕親征，在辛國的境內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也都把天外玄女之事說得玄妙無比，甚至一時都蓋過了公主寶藏的秘密。那些小國在此時敢來擾，必定掌握了什麽方法，才會有如此自信。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什麽會這樣，而且，我辛國之前一向與世無爭，與這三國的邦交雖不是十分親密，但也建立的不錯，臣也想不透，他們為什麽如此恨我們，要和起夥來攻打我們？”
伊澤皺眉，與硯林肩並肩走向指揮的營賬。
“娘娘傷勢如何了？”
“說來話長。”伊澤被問到了點子上，他也不知如何說出口，便岔開話題，“還是先說你的策略吧。”
“是！”硯林性格還是比較板，與伊澤單獨相處之時，也是規規矩矩，盡管兩人之前在江湖上稱兄道弟，並無主仆之分。他請伊澤坐到主位，自己坐在沙盤的旁邊，指著其中一個高地，“陛下，這裏，便是西城。”
伊澤點頭，仔細看著。
硯林才繼續向外指了指，“我們辛國的地形是呈一個不規則的十字形的，京師被層層疊疊包圍在其中，易守難攻。京師背靠著東麵的懸崖，下麵便是一片海，遙望無際，到現在還無人知曉海那邊有什麽。而正麵，西城則是一片曠野，曠野之上突出一個三角型，就是這個。”
硯林指了沙盤上一個地勢，在京師宮中正對著的是突出的一個三角形，這一片都是辛國的領土。
“當年，太極皇帝利用這個三角形的地勢造了七道城門。”硯林說，“那北城和南城，都隻有一道城門，安排了一個守城官便是。可這西城，在曠野之中，典型的易守難攻，有敵人來犯，還未走近，便被發現了。可太極皇帝還是設了七道城門，每一道城門都有一個守城官。隻不過，這些守城官和南北城的大不相同。那裏是一座貿易城市，相當於一屆的縣官。可這西城的七位城主，全都是武將，所謂的城門也隻是一座城，一道門。城裏沒有百姓，隻有士兵，百姓想出城，都是從那裏經過，被層層盤查而已。也就是說，那裏的城主和士兵們就單純是為了防禦外敵而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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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年太極皇帝是考慮到曠野雖然易守難攻，但卻是打進辛國最便利的渠道，且靠著皇宮最近，從這裏入手攻城，雖艱辛，可若一旦攻入了，便是迅速瓦解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伊澤將沙盤上的一柄小模型的劍拔下，插到京師，皇宮上，“也就是說，一旦攻下了這七道……不，現在隻剩六道了，若是攻下所有的城門，便就已算是將我辛國攻破了。”
“所以。”硯林也是麵色凝重，“即便是守著皇宮的將士再厲害，一旦在皇宮地應敵，基本上就算做垂死的掙紮了。或者說，一切都於事無補，隻剩護送皇室成員離宮逃命的職責了。”
“所以”伊澤也如硯林一般口氣，道，“我們隻有守住這剩下的六道城門，才是關鍵。”
“陛下所言極是！”硯林點頭，“我們出門在外，雖然也帶了兵書，但隻針對南城的地勢和南方相關的鄰國，這羽國，嘉國和鑰國……”硯林邊說邊思忖著，“我隻記得看過黃老將軍的兵書，卻沒帶在身上。”
伊澤皺眉，搖搖頭，“硯林，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麽，你知道嗎？”
硯林低頭，點頭，“是太過教條和規矩了。””
“是啊，什麽都按書上來，你可別忘了，寫兵書的人已然戰死了。”
其實，伊澤以及皇宮中的許多武將們都有同樣的想法，黃老將軍縱然征戰沙場多年，立下汗馬功勞，但最大的問題就是作戰太過模式化，在取得情報之後，按自己固有的方式去排兵布陣，應對各國的敵人。這方法對有經驗的他自己來講，固然好，且他的部下有十分之一人都是用來訓練密探和情報，有了周詳的情報，他基本上戰無不勝。便靠著這個策略，他也已馳騁沙場幾十年了。然而，這對突如其來的戰事，基本上是應對無效的。這也是這一迴黃老將軍會這麽快突然就戰死的原因。
伊澤歎了口氣，“黃老將軍效忠辛國皇室，為國為民幾十年，朕沒有貶低他的意思。然而，若是敵人出奇製勝，就比如今次，還是需要更多的應變能力的將領守城為好。”
硯林聞言皺眉，“如此說來，小黃將軍據說是深得父親的真傳，會不會……”
“其實，小黃將軍朕之前是了解過的，就如同在江湖上想收你為自己麾下一般，朕也考慮過他來幫朕。隻可惜，當年他正在猶豫之時，便被我父王安排去了西城邊關，在我這裏這事，也就暫時擱下了。哪知，到今天都沒再見過麵。”伊澤說完，拍拍硯林的肩膀，“放心吧，小黃將軍和他的父親還真不同。並且呢，在多年前，他便和父親有分歧，以為要用多種多樣的方法來作戰，而黃老將軍則並不肯放棄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
“原來如此！”硯林點頭，“這麽說來，其實想攻下六道城門，也不是易事了。”
伊澤笑了笑，“對辛國還是多點信心吧，我們真的沒那麽脆弱。退一萬步想，他們如此煞費苦心的從曠野來攻，有兩個原因，一是齊心協力想要打敗我們；二，便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朕也猜不到。”伊澤搖搖頭，“除了九千身上的寶藏，朕實在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陛下……”
“朕知道你又想說什麽。”伊澤不耐煩地揮揮手，“硯林，你與其在這裏懷疑九千，不如想想，我們現在帶的幾個城的兵，他們彼此之間不熟識，作戰一定也沒有默契，說不定還有分歧。你是總將領，該想想怎麽安撫軍心，又怎麽臨時練兵吧。這也算臨危授命，一定做好啊。”
“是！”
硯林如此洪亮的答應，伊澤也放心了不少。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腦海中浮現代暮剛剛倒藥的場麵，心上頓時籠罩一陣陰影他想，他還有另一件事要操心了。
果然，一國之君，其實就是孤家寡人啊。盡管，他即將要有孩子了，他還是覺得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