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沒有在國企工作過的人，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在故去的幾十年裏，這些國企到底出現過多少駭人聽聞的事兒。
例如，某個從農村混出來的領導，為了報銷自己的家鄉，特意從2000公裏外派了兩輛貨車，就是為了從家鄉買點兒滯銷的蘋果，而這些當地農村人都不吃的蘋果，卻被當做了福利發給了廠子裏的員工。
例如，某個領導認識了和一個賣日用品的商人搭上了邊，結果這個領導就動用公款，給廠裏每名員工一人發了價值2000塊錢的洗發水，而這些洗發水雖然是個牌子，但是一看日期，卻眼看就要保質期了。
例如，某個領導的父親住在農村，每年都養兩頭豬，而到了每年的年底，到了殺豬的時候，這些領導的下屬們，不遠千裏，專門跑到領導父親的家裏買上10斤豬肉，而且花了一個龍肉的價格。
當然隨著國家的走向正規，這些讓人覺得意想不到的事兒，也都漸漸的成為了故事，但是即使在2006年的這個時候，甚至往後的幾年時間裏，不僅僅是油田係統，很多國企同樣還會有著這樣會那樣的事兒。
西川油田算不得大，滿打滿算也就2萬人，按照每個員工每年兩套功夫就算，也就是4萬套！
雖然到了06年的這個時候，企業想要購買商品，早就過了隨便標價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有個價格的區間，但是一進價上百元，甚至2、3百元的工服，真實成本也就是真實價格的一半。
再加上不少員工拿到了工服，直接低價賣給了收工服的商販，這其中的利益也就更大了。
可以這麽說，別的不說，僅僅把西川油田工服這一塊給拿下來，利潤就在200萬元以上，而且不需要任何的投入。
除了工服外，還有工鞋、護目鏡、手套、毛氈，等亂七八糟的、千奇百怪的勞保用品，甚至不少企業連女工的衛生巾都給準備，所以這些東西要是全算上，每年的利益最少在千萬級別。
但是，這還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而大頭則是在和油田有關的施工項目上，例如某個采油廠建個辦公樓了、油田某個路段需要修條路了，或者說油田用的藥劑等等，這些才是真正油水大的地方。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初有不少人，寧可在供應站當一個小小的工人，也不去一般的地方當個科級幹部的原因。
雖然曲文以及他的家人，算是整個西川油田最底層的員工了，這些事兒基本上接觸不到，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當江小波笑著把油田勞保這一塊業務，直接交給曲文的時候，
曲文整個人都傻了。
“開公司？哥啊，我媽也沒幹過這麽大的買賣啊，這能行嗎？”曲文這時候都傻了。
“不會就學唄！誰能一下子就上手啊，先從簡單的來吧，機械設備啥的太複雜了，而且一時半會兒施工隊不好找，你就讓我大姨先把油田勞保這一塊給抓下來吧，剩下的事兒慢慢說，不急。”江小波一臉笑意道。
“可是，勞保這一塊我媽也不懂啊，到哪兒進貨啥的，這些事兒我們都不明白啊！”曲文有些緊張道。
“傻孩子，這年頭隻要你有關係，你還缺供應商嗎？等過幾天我和你媽簽完了合同，到時候我隨隨便便放出一個風去，那些人自然而然就會找到你家！到時候，你想用誰，你就用誰！至於需要什麽東西，供應站會直接聯係你媽，到時候你直接讓供應商送貨就行，這迴懂了嗎？”江小波一臉笑意道。
江小波說的太清楚了，而這活兒不但掙錢，而且輕鬆的嚇人。
按江小波所說，這事兒是需要曲文的母親接個電話，打個電話，到時候簽個合同、收個錢，這事兒就算是完事兒了，而且其中的利潤大的驚人。
“哥，我真的行嗎？”曲文這時候一臉認真的問道。
“有什麽不行的啊！這事兒傻子都能做，但是，你既然幫著程家做事兒，總得懂得多一些，這樣你的用途才更大！好了，今天就這樣，明天我在辦公室等你和你母親。”江小波拍了拍曲文的肩膀道。
曲文迷迷糊糊的就出了酒店，而他和江小波道別後，隨即就直接坐車迴到了5廠，而當他把這事兒一五一十的和自己母親說了以後。
曲文的母親——田華，想看傻子一樣的盯著曲文，隨後就說了一句話：“孩子你不是得了什麽癔症了吧？”
可就在曲文極其認真地和田華解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他又遇到了誰的時候，李斯和程天愛也把程天德送上了飛機。
程天德這次來西川，名義上就是給程天愛送演唱會的門票了，或者說看一看妹妹在西川到底呆的怎麽樣。
可實際上，李斯卻有一種意識，那就是程天德似乎是奔著自己來的。
雖然程天德從頭到尾沒待多久，雖然算是把江小波拉上了自己的大船，但他卻一點兒也沒有和李斯提別的事情，就好像這次來，單純就是敘敘舊一樣。
但是，程天德一走，李斯卻覺得自己似乎和程天德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或者說，他離潘家越來越遠了。
“我們用不用給曲文打個電話啊，這小子不會把咱們的身份說出去吧。”出了機場後，程天愛猶豫了一下，隨即對李斯問道。
“不會，曲文嘴很嚴。不過，我倒是擔心，曲文一下子成了你哥在西川的代言人，這小子會不會迷失自己。”李斯歎了口氣道。
“迷失自己？這也是我擔心的！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他呢！我呀隻在乎，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對了，你和那個趙雪真的沒事兒？”程天愛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斯道。
“真沒事兒，我倆就是合作關係，要麽我給她打個電話，你和她聊聊？”李斯耍起了激將法。
李斯這麽一說，程天愛雖然依舊不信，但是也沒多說話，而臉上玩味的笑容，卻一點兒也沒有減少。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斯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而他一看來電顯示，整個人頓時鬱悶了，因為說曹操曹操到，趙雪竟然把電話打過來了。
“誰的電話啊，接啊？”程天愛笑吟吟的看著李斯，似乎一看看清了李斯的心思一樣。
“好巧啊，趙雪的電話。”李斯尷尬的說道。
“那你接啊，怎麽有虧心事兒？”程天愛繼續問道。
“我才沒有，再說了，我就算和趙雪有事兒，和你有個屁關係。”李斯白了一眼程天愛，隨後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而這時候李斯也接通了對方的電話。
“李斯，你在哪兒呢啊？怎麽才接電話啊！”電話一接通，傳過來的並不是趙雪的聲音，而是趙微微的聲音。
“微微姐，怎麽是你啊。有事兒啊？”李斯隨即問道。
“我現在在都城時代酒店呢，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你給我死過來，我這邊有事兒跟你說。”趙微微對著電話吼道。
“我還有事兒呢，我就不去了。”李斯看了看身邊的程天愛，隨即說道。
“有事兒你也給我來！我們這邊打麻將三缺一呢，你速度過來，你要是敢不來，我和你沒完。”趙微微說完竟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06年這會兒，電話的收音功能還不好，再加上李斯和程天愛離得很近，所以電話裏趙微微說的話，程天愛聽的是清清楚楚的。
隻不過程天愛還以為電話是趙雪打過來的呢，所以臉上更是玩味極了。
“還說你和趙雪沒事兒，瞧這電話打的，哪像啥事兒都沒有的樣子呢。”程天愛白了李斯一眼道。
“是趙微微拿著趙雪的電話給我打的，我倆比較熟悉。不用管他，咱們直接去步行街逛逛得了，寬窄巷子，我到現在還沒去過呢。”李斯笑著說道。
“我的天啊！我可喜歡趙微微了，我要去、我要去，李斯你帶我去好嗎？”程天愛這時候瞬間變成了一個小迷妹的模樣。
這要是換了別人，弄出這個表情，李斯一定是信了！
但是程天愛這人太會演了，而且以李斯對她的了解，這丫頭對於演藝圈的女星向來是不怎麽感冒的，所以程天愛十有八九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去會一會趙雪。
趙雪在李斯的心裏，那就是一個挺古靈精怪，而且行事作風都讓人摸不清的鬼丫頭。
而程天愛相對於趙雪，那更是在這個基礎上發揚光大，再加上李斯是清楚趙雪喜歡他的，而他對趙雪也多少有那麽些感情。
所以當程天愛對上趙雪，倆人到底會鬧成什麽樣子，李斯一想整個人就要分裂了。
“你和她們也不認識，去了也玩不到一起去，湊那熱鬧幹啥啊？”李斯一臉尷尬道。
“見了不就認識了嗎！怎麽的，你是不是心虛？我就知道你和趙雪有一腿，你給我承坦白，你是不是心虛！”程天愛這時候就像一隻要吃人的小老虎一樣，死死地盯著李斯道。
“我心虛個屁啊！走走走，我帶你去，總行了吧。”李斯鬱悶的歎了口氣道。
隨後李斯就在程天愛的一驚一乍中，帶著她出現在了趙微微下榻的酒店，而當他帶著程天愛敲開了房間時，穿著睡衣的趙雪，大大咧咧的就打開了門。
趙微微本來一副愛答不理樣子，但是當她看到了李斯身邊的程天愛，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精彩起來，但隨後趙微微的臉就出現了一種極其熱絡的表情。
可趙微微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門口的程天愛就裝出一副單純的模樣，滿臉堆笑的說道：“微微姐你好，我是李斯的同事，我好喜歡你啊！”
“哎呀，李斯身邊怎麽總會出現這麽漂亮的姑娘啊，還不介紹介紹？”趙微微一邊拉著倆人進了屋，一邊大聲的說道。
趙微微的聲音這麽大，一是顯示出對程天愛的熱情，第二估計就是給屋裏的趙雪提個醒，讓她有所準備，
“他是遼省程老總的姑娘，她叫做程天愛，我替他哥照顧她呢。”李斯憋了半天，說了一個他認為不那麽尷尬的迴答。
趙微微早就聽過趙雪提過程天愛這個名字，而趙雪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似乎還有點兒心事匆匆的，雖然趙微微安慰了趙雪，讓她別多合計。
但是相對於僅僅是娛樂明星出身的趙雪，程家的長女確實和李斯更加登對！
而今天看來，這個據說整個程家都當成掌上明珠的女兒，不但長相甜美，而且還很有禮貌，所以趙微微不由得替趙雪捏了一把汗。
但是，不管怎麽樣，趙微微總歸還是有分寸的，所以對程天愛還是顯得格外熱絡的多。
“我就說這丫頭第一眼就跟別人不一樣呢，原來是名門之後啊！這丫頭長得可真水靈。”趙微微拉起了程天愛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道。
“姐姐，你也好漂亮呢！我可是你的影迷呢。”程天愛也甜甜的說道。
李斯算是服了這個程天愛了，這丫頭啥性格，李斯早就清清楚楚的了，但是這丫頭卻在趙微微麵前裝出來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倒是真容易讓別人放下警惕心。
可就在這個時候，穿著多少比趙微微正式那麽一些，但也很隨意的趙雪和劉亦菲從裏麵走了出來。
劉亦菲的處境並不是很好，她單飛了以後，她簽約的新公司沒過多久就出現了債務糾紛，所以整個公司都出現了停擺的情況，而作為該公司的頭牌明星，劉亦菲則被該公司當成了現金奶牛，瘋狂去一些三四線城市接商演。
結果這半年多下來，趙雪成功登頂亞洲娛樂第一天後，李雨歌也將作為棒子國最大娛樂公司女團的隊長出道，反倒是她這半年來幾乎在樂壇銷聲匿跡。
劉亦菲和原公司簽的合同隻有半年，而合同結束後，劉亦菲也就找到了趙雪，而這一次，她則是想通過和趙雪認識趙微微，從而實現迴歸時代娛樂公司的計劃。
劉亦菲這幾天幾乎天天和趙雪、趙微微呆在一起，所以幾個人的關係也就越來越融洽，但是當李斯出現的瞬間，劉亦菲還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可就在劉亦菲有些慌亂的看了看身邊的趙雪時，她竟然發現平時滿臉都是笑容，而且從來沒有生氣過的趙雪，此時的臉上雖然依舊全是笑容，但是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殺氣，竟然讓她有些感到害怕！
例如，某個從農村混出來的領導，為了報銷自己的家鄉，特意從2000公裏外派了兩輛貨車，就是為了從家鄉買點兒滯銷的蘋果，而這些當地農村人都不吃的蘋果，卻被當做了福利發給了廠子裏的員工。
例如，某個領導認識了和一個賣日用品的商人搭上了邊，結果這個領導就動用公款，給廠裏每名員工一人發了價值2000塊錢的洗發水，而這些洗發水雖然是個牌子，但是一看日期，卻眼看就要保質期了。
例如，某個領導的父親住在農村，每年都養兩頭豬，而到了每年的年底，到了殺豬的時候，這些領導的下屬們，不遠千裏，專門跑到領導父親的家裏買上10斤豬肉，而且花了一個龍肉的價格。
當然隨著國家的走向正規，這些讓人覺得意想不到的事兒，也都漸漸的成為了故事，但是即使在2006年的這個時候，甚至往後的幾年時間裏，不僅僅是油田係統，很多國企同樣還會有著這樣會那樣的事兒。
西川油田算不得大，滿打滿算也就2萬人，按照每個員工每年兩套功夫就算，也就是4萬套！
雖然到了06年的這個時候，企業想要購買商品，早就過了隨便標價的時候，什麽東西都有個價格的區間，但是一進價上百元，甚至2、3百元的工服，真實成本也就是真實價格的一半。
再加上不少員工拿到了工服，直接低價賣給了收工服的商販，這其中的利益也就更大了。
可以這麽說，別的不說，僅僅把西川油田工服這一塊給拿下來，利潤就在200萬元以上，而且不需要任何的投入。
除了工服外，還有工鞋、護目鏡、手套、毛氈，等亂七八糟的、千奇百怪的勞保用品，甚至不少企業連女工的衛生巾都給準備，所以這些東西要是全算上，每年的利益最少在千萬級別。
但是，這還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而大頭則是在和油田有關的施工項目上，例如某個采油廠建個辦公樓了、油田某個路段需要修條路了，或者說油田用的藥劑等等，這些才是真正油水大的地方。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初有不少人，寧可在供應站當一個小小的工人，也不去一般的地方當個科級幹部的原因。
雖然曲文以及他的家人，算是整個西川油田最底層的員工了，這些事兒基本上接觸不到，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當江小波笑著把油田勞保這一塊業務，直接交給曲文的時候，
曲文整個人都傻了。
“開公司？哥啊，我媽也沒幹過這麽大的買賣啊，這能行嗎？”曲文這時候都傻了。
“不會就學唄！誰能一下子就上手啊，先從簡單的來吧，機械設備啥的太複雜了，而且一時半會兒施工隊不好找，你就讓我大姨先把油田勞保這一塊給抓下來吧，剩下的事兒慢慢說，不急。”江小波一臉笑意道。
“可是，勞保這一塊我媽也不懂啊，到哪兒進貨啥的，這些事兒我們都不明白啊！”曲文有些緊張道。
“傻孩子，這年頭隻要你有關係，你還缺供應商嗎？等過幾天我和你媽簽完了合同，到時候我隨隨便便放出一個風去，那些人自然而然就會找到你家！到時候，你想用誰，你就用誰！至於需要什麽東西，供應站會直接聯係你媽，到時候你直接讓供應商送貨就行，這迴懂了嗎？”江小波一臉笑意道。
江小波說的太清楚了，而這活兒不但掙錢，而且輕鬆的嚇人。
按江小波所說，這事兒是需要曲文的母親接個電話，打個電話，到時候簽個合同、收個錢，這事兒就算是完事兒了，而且其中的利潤大的驚人。
“哥，我真的行嗎？”曲文這時候一臉認真的問道。
“有什麽不行的啊！這事兒傻子都能做，但是，你既然幫著程家做事兒，總得懂得多一些，這樣你的用途才更大！好了，今天就這樣，明天我在辦公室等你和你母親。”江小波拍了拍曲文的肩膀道。
曲文迷迷糊糊的就出了酒店，而他和江小波道別後，隨即就直接坐車迴到了5廠，而當他把這事兒一五一十的和自己母親說了以後。
曲文的母親——田華，想看傻子一樣的盯著曲文，隨後就說了一句話：“孩子你不是得了什麽癔症了吧？”
可就在曲文極其認真地和田華解釋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他又遇到了誰的時候，李斯和程天愛也把程天德送上了飛機。
程天德這次來西川，名義上就是給程天愛送演唱會的門票了，或者說看一看妹妹在西川到底呆的怎麽樣。
可實際上，李斯卻有一種意識，那就是程天德似乎是奔著自己來的。
雖然程天德從頭到尾沒待多久，雖然算是把江小波拉上了自己的大船，但他卻一點兒也沒有和李斯提別的事情，就好像這次來，單純就是敘敘舊一樣。
但是，程天德一走，李斯卻覺得自己似乎和程天德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或者說，他離潘家越來越遠了。
“我們用不用給曲文打個電話啊，這小子不會把咱們的身份說出去吧。”出了機場後，程天愛猶豫了一下，隨即對李斯問道。
“不會，曲文嘴很嚴。不過，我倒是擔心，曲文一下子成了你哥在西川的代言人，這小子會不會迷失自己。”李斯歎了口氣道。
“迷失自己？這也是我擔心的！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他呢！我呀隻在乎，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對了，你和那個趙雪真的沒事兒？”程天愛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斯道。
“真沒事兒，我倆就是合作關係，要麽我給她打個電話，你和她聊聊？”李斯耍起了激將法。
李斯這麽一說，程天愛雖然依舊不信，但是也沒多說話，而臉上玩味的笑容，卻一點兒也沒有減少。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斯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而他一看來電顯示，整個人頓時鬱悶了，因為說曹操曹操到，趙雪竟然把電話打過來了。
“誰的電話啊，接啊？”程天愛笑吟吟的看著李斯，似乎一看看清了李斯的心思一樣。
“好巧啊，趙雪的電話。”李斯尷尬的說道。
“那你接啊，怎麽有虧心事兒？”程天愛繼續問道。
“我才沒有，再說了，我就算和趙雪有事兒，和你有個屁關係。”李斯白了一眼程天愛，隨後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而這時候李斯也接通了對方的電話。
“李斯，你在哪兒呢啊？怎麽才接電話啊！”電話一接通，傳過來的並不是趙雪的聲音，而是趙微微的聲音。
“微微姐，怎麽是你啊。有事兒啊？”李斯隨即問道。
“我現在在都城時代酒店呢，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你給我死過來，我這邊有事兒跟你說。”趙微微對著電話吼道。
“我還有事兒呢，我就不去了。”李斯看了看身邊的程天愛，隨即說道。
“有事兒你也給我來！我們這邊打麻將三缺一呢，你速度過來，你要是敢不來，我和你沒完。”趙微微說完竟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06年這會兒，電話的收音功能還不好，再加上李斯和程天愛離得很近，所以電話裏趙微微說的話，程天愛聽的是清清楚楚的。
隻不過程天愛還以為電話是趙雪打過來的呢，所以臉上更是玩味極了。
“還說你和趙雪沒事兒，瞧這電話打的，哪像啥事兒都沒有的樣子呢。”程天愛白了李斯一眼道。
“是趙微微拿著趙雪的電話給我打的，我倆比較熟悉。不用管他，咱們直接去步行街逛逛得了，寬窄巷子，我到現在還沒去過呢。”李斯笑著說道。
“我的天啊！我可喜歡趙微微了，我要去、我要去，李斯你帶我去好嗎？”程天愛這時候瞬間變成了一個小迷妹的模樣。
這要是換了別人，弄出這個表情，李斯一定是信了！
但是程天愛這人太會演了，而且以李斯對她的了解，這丫頭對於演藝圈的女星向來是不怎麽感冒的，所以程天愛十有八九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去會一會趙雪。
趙雪在李斯的心裏，那就是一個挺古靈精怪，而且行事作風都讓人摸不清的鬼丫頭。
而程天愛相對於趙雪，那更是在這個基礎上發揚光大，再加上李斯是清楚趙雪喜歡他的，而他對趙雪也多少有那麽些感情。
所以當程天愛對上趙雪，倆人到底會鬧成什麽樣子，李斯一想整個人就要分裂了。
“你和她們也不認識，去了也玩不到一起去，湊那熱鬧幹啥啊？”李斯一臉尷尬道。
“見了不就認識了嗎！怎麽的，你是不是心虛？我就知道你和趙雪有一腿，你給我承坦白，你是不是心虛！”程天愛這時候就像一隻要吃人的小老虎一樣，死死地盯著李斯道。
“我心虛個屁啊！走走走，我帶你去，總行了吧。”李斯鬱悶的歎了口氣道。
隨後李斯就在程天愛的一驚一乍中，帶著她出現在了趙微微下榻的酒店，而當他帶著程天愛敲開了房間時，穿著睡衣的趙雪，大大咧咧的就打開了門。
趙微微本來一副愛答不理樣子，但是當她看到了李斯身邊的程天愛，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精彩起來，但隨後趙微微的臉就出現了一種極其熱絡的表情。
可趙微微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門口的程天愛就裝出一副單純的模樣，滿臉堆笑的說道：“微微姐你好，我是李斯的同事，我好喜歡你啊！”
“哎呀，李斯身邊怎麽總會出現這麽漂亮的姑娘啊，還不介紹介紹？”趙微微一邊拉著倆人進了屋，一邊大聲的說道。
趙微微的聲音這麽大，一是顯示出對程天愛的熱情，第二估計就是給屋裏的趙雪提個醒，讓她有所準備，
“他是遼省程老總的姑娘，她叫做程天愛，我替他哥照顧她呢。”李斯憋了半天，說了一個他認為不那麽尷尬的迴答。
趙微微早就聽過趙雪提過程天愛這個名字，而趙雪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似乎還有點兒心事匆匆的，雖然趙微微安慰了趙雪，讓她別多合計。
但是相對於僅僅是娛樂明星出身的趙雪，程家的長女確實和李斯更加登對！
而今天看來，這個據說整個程家都當成掌上明珠的女兒，不但長相甜美，而且還很有禮貌，所以趙微微不由得替趙雪捏了一把汗。
但是，不管怎麽樣，趙微微總歸還是有分寸的，所以對程天愛還是顯得格外熱絡的多。
“我就說這丫頭第一眼就跟別人不一樣呢，原來是名門之後啊！這丫頭長得可真水靈。”趙微微拉起了程天愛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道。
“姐姐，你也好漂亮呢！我可是你的影迷呢。”程天愛也甜甜的說道。
李斯算是服了這個程天愛了，這丫頭啥性格，李斯早就清清楚楚的了，但是這丫頭卻在趙微微麵前裝出來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倒是真容易讓別人放下警惕心。
可就在這個時候，穿著多少比趙微微正式那麽一些，但也很隨意的趙雪和劉亦菲從裏麵走了出來。
劉亦菲的處境並不是很好，她單飛了以後，她簽約的新公司沒過多久就出現了債務糾紛，所以整個公司都出現了停擺的情況，而作為該公司的頭牌明星，劉亦菲則被該公司當成了現金奶牛，瘋狂去一些三四線城市接商演。
結果這半年多下來，趙雪成功登頂亞洲娛樂第一天後，李雨歌也將作為棒子國最大娛樂公司女團的隊長出道，反倒是她這半年來幾乎在樂壇銷聲匿跡。
劉亦菲和原公司簽的合同隻有半年，而合同結束後，劉亦菲也就找到了趙雪，而這一次，她則是想通過和趙雪認識趙微微，從而實現迴歸時代娛樂公司的計劃。
劉亦菲這幾天幾乎天天和趙雪、趙微微呆在一起，所以幾個人的關係也就越來越融洽，但是當李斯出現的瞬間，劉亦菲還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可就在劉亦菲有些慌亂的看了看身邊的趙雪時，她竟然發現平時滿臉都是笑容，而且從來沒有生氣過的趙雪，此時的臉上雖然依舊全是笑容，但是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殺氣，竟然讓她有些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