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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加入奪迴“白家寨”的謀劃中,白霜月隻能說驚愕連連。


    傅長霄確實遵照諾言,除將一切布局坦然示之外,連著幾日外出,他皆攜她同行。


    然,每迴出去都在不同地點與不同人士會麵相談,地點常常選得十分奇特,不是某個幽黑洞穴,要不就在懸崖峭壁之上,有一迴竟就選在趕集日的寺中正廳,被一大群朝拜的牧民們團團圍住,這樣也能談事。


    造成她驚愕連連的尚不止如此,更因為前來與他相會的那些人,全是江湖上響叮當的人物,盡管聲名大多不太好聽,被所謂的正道人士歸類在邪魔歪道之群,可一旦叫出名號,江湖上肯定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心中疑惑萬分,猜想著他的迷魂大法當真厲害如斯,把一幹奇人異士全給迷走了心魂嗎?


    她終究忍不住問了。


    男人眉清目俊,沉吟地瞧著她片刻,似覺她的話頗為好笑。


    直到她自覺羞惱,暗暗起誓不再自討沒趣地去理睬他,那略沉的男性聲嗓才道:


    “我何須對那些人動用迷魂術?他們既是被稱作邪魔歪道,自然與那些名門正派的人大大不合,隻要當中來迴串連,稍稍推波助瀾,聚眾之力為我用,不也可行?”


    她又是愕然。


    忽而明白了,原來關於天梟的江湖傳言,也不全然是真。


    不是教他那對琉璃眼隨意一掃,眾人便為他所用,永世作他最忠誠的奴仆,而是被他從中串連,拉攏這個又說服那個,這一方剛點著火、又到另一端猛煽風,他引群魔之力為己所用,當真是“魔頭”啊!


    雜亂思緒被她狠狠甩拋到腦後了,此際千驚萬險,她忙凝神以對。


    手持一雙短劍,紮、刺、挺、迴,兩道霜白銀輝輕靈飛劃,她身若雪地銀貂,靈敏地遊竄在幾名羅醒獅的手下之間,與他們纏鬥不休。


    “白家寨”陷入一片混戰,刀劍相交之聲不絕於耳,既要奪迴這一切,許多事原也無可避免。


    幸得,傅長霄對她的保證並未食言,不胡亂燒殺,約束前來援手、一律穿著黑衣黑袍黑衫的“群魔們”不傷婦孺老者,以及手無寸鐵的尋常寨民,隻與那些聽從武林盟主號召、私下共享好處的“中原正道”痛快廝殺。


    這次策動中,白霜月的首要任務在子救出被囚禁在地牢裏的眾人,而早在半個時辰前,她與幾位黑衣客已攻進地牢,將眾人一路領出混亂戰區。好些人因被囚多日,又弱又病,她著實花了一番氣力,邊打邊護著大夥兒,才將一群人送至安全所在。


    她該隨眾人暫避的,畢竟她的任務已然完成。按原先計劃,就該乖乖和寨中老小窩在一塊兒,直到那場混戰落幕。


    然而,她白霜月從來就不是個能乖乖聽話的姑娘。


    一等白起雄先前在寨外的舊部趕至,確定寨中老小有足夠人手護衛後,她便旋身而去,以最快的速度返迴寨子裏,重新投入戰局。


    為什麽?耳邊有聲音模模糊糊地問著。


    這已不是你的“白家寨”,你要的不就是眾人平安,現下地牢已空,婦孺老人皆已安頓,逃迴來幹什麽?那聲音不放過她,在心中騷亂。


    別想了!


    答不出,幹脆置之不理。


    她再次凝神聚意,雙劍左刺右揮,腳下施展輕身功夫在對手問周旋,眨眼間連傷了好幾個人,手段卻不像黑衣客們狠絕利落,刀起刀落便是一條性命。


    這場混戰,是與非、正與邪之間似乎已無絕對,她僅能守護她所在乎的。


    擺平圍攻的對手後,她一路疾奔,白衣勁裝上濺染著敵手的斑斑血跡。


    她鬢發微亂,頰麵染塵,根本也無暇顧及,隻加快步伐循著刀劍擊鳴和響亮的斥喝聲飛奔前去。


    一躍進寨中議事樓的前廳,她腳步頓了頓,驚見羅醒獅橫倒在廳前大堂,胸口開著一個血窟窿,麵色慘白,兩眼瞪大如銅鈴,早已氣絕身亡,死狀與獨子羅力相同,又是讓天梟一鞭致命。


    內心百感交集,感念過往種種,她仍是蹲下身來,伸手為羅醒獅合起雙目。


    她指尖尚且覆在羅醒獅的眼皮上,裏頭正廳卻猛地傳出一聲暴喝——


    “惠炎陽!”


    聽見傅長霄的怒喊,白霜月倏然揚首,就見一抹頗為高大的湖綠身影從裏邊竄飛而出,幾個起伏已要掠過她身旁。


    短劍破風厲響,她反應甚迅,起身唰唰唰三快招,分上中下三路進攻,將那一身湖綠衣袍的中年漢子擋在前廳大門之前。


    “臭丫頭別擋路!”惠炎陽大罵,閃避得好生狼狽。他功力不知高過白霜月幾倍,卻因適才與天梟的一場激戰,右上臂中了一記烏鞭,深可見骨,左手腕骨已裂,疼痛不堪,隻剩雙腿尚能展開腿法反擊。


    他欲逃不能逃,麵對白霜月的糾纏,不禁心浮氣躁,隻求盡速擺脫。


    他估量,再過須臾,天梟就要擺平裏邊三名好手了。雖說他逕自逃跑、棄同道於不顧有些不講道義,但眼下保命要緊。更何況,那些人和他的交情是有福同享、有禍不同當,一旦三人皆死在天梟手中,往後他逃出生天,自然不會有誰來指責他今日之舉。


    隻是,哪裏跑出個死丫頭,硬要跟他過不去!


    “惠炎陽!我爹白起雄,你識不識得他?” 白霜月揚聲問,手中劍招連綿不絕,心思如電疾閃。若要查明當年爹與滄海傅家之間的糾葛,就非得從眼前半身血汙的中年漢子下手。她得問個清楚明白,即便爹自覺對不住傅家,但其中仍有諸多疑點。


    惠炎陽並不答話,趁她劍招稍頓,忽一記淩踢,白霜月閃避不及,腰腹被掃中跌倒在地,他趁勢欲要補上一腿,一記厲鞭倏地從裏邊正廳直竄而出——


    “不要!”白霜月手捂肚腹張聲大喊,顧不得疼痛,咬牙提氣躍起,短劍揮向那條貫穿勁力的烏鞭。


    一碰,她虎口劇顫,被震得裂出血痕,一雙兵器自然是被彈飛了。


    隨在烏鞭後頭疾奔而出的傅長霄見狀,五官陡繃,藍瞳裏的銀芒亂竄。


    “你不該在這裏!”他暴吼,身形如魅地飛近,大袖翻揚席卷,在她倒落前將她摟住。


    挨那一踢,腹內勁力尚未退散,白霜月猶難受得想彎腰抱緊自個兒,再加上雙手被震得泛麻,她顛了顛地落進傅長霄的臂彎裏,腦中僅剩一個念想。白著臉,她衝著他急急嚷道——


    “不能殺他!要問明白當年的事,我爹和你們傅家的事,一定得問清楚,不能殺!”她真怕他一鞭擊去,又要幹淨利落地穿透敵人的胸口。


    傅長霄左胸繃緊,喉頭發澀,冒火又冰冷的矛盾雙目狠瞪著倚在胸前的那張固執小臉。


    他抿唇無語,持鞭的長臂惻惻揮舞,無須分神去瞧,已啪地精準出擊,把奔出大門外的惠炎陽捆纏住喉頸,倒扯迴來。


    靠在男人胸口,避無可避地聽著他強悍的心音,似也汲取到他悍然強勢的力量。白霜月努力調勻氣息,終將腹中那股不適徐緩釋盡,至於虎口的裂傷算是小小的皮肉之傷,那雙短劍總宿命似地要被他震飛。她內心不禁苦笑。


    “……你可以放開我了。”自覺能站穩身子後,她試圖要拉開腰間的大袖。


    傅長霄深瞅了她一眼,神色仍難看得可以,仿佛大仇人正是她,而非此際被烏鞭鎖頸、狠狠倒扯迴來的惠炎陽。


    沒辦法,他快要被她氣暈過去了。


    這姑娘……這姑娘……他腦子裏隻不斷重複這三個字,這姑娘底下該接什麽,他還當真尋不到合乎的字眼,總歸是被惱得差些嘔血。


    今日這場對戰,不僅要奪迴“白家寨”,更是與惠炎陽徹底的、最後一次的交手,成敗盡看其中。父仇不可不報,但一刀了結對頭又太過仁慈,總得想出一個絕妙計謀來“迴贈”才行。


    “我沒打算殺他。”終於,他薄唇略掀,說得很不情願,一副原先根本沒想把這秘密說與她知似的,悶聲又道:“我往後欲做之事,還得有他相助才成。”


    那隻寬袖如她所願地從腰間撤開了,白霜月站妥雙腳,心倒無端端被擾動,一麵模糊地想著他話中之意,一麵也模模糊糊似地希望他繼續來摟著她,別放。


    胡思亂想些什麽啊!


    方寸暗潮洶湧,她暗自低斥,咬咬唇,把心緒重新理過,此時才驚見他肩後亦染紅一塊,不由得低唿:“你受傷了?!”


    “死不了!”傅長霄語氣挺衝,瞥了眼她震傷的虎口,額際青筋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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