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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關困境重,京城矛盾深。


    正月二十,樞機院,謝天的一所秘密宅邸之內。謝天坐在桌前,看著眼前的信箋,鶴眼一眯。


    “那個地方,叫百花穀嗎?”謝天緩緩開口,問向了身邊的一個小太監。


    “是的,院長,我們多方查證之後,確定那個山穀就叫百花穀!”小太監低頭道。


    “楚生沒有派人進去打探嗎?”謝天繼續問道,眯著眼看向了小太監。


    “沒有,他覺得裏邊可能太危險了!若是被認出來,暴露了行蹤,恐怕壞了大事。”小太監迴答道。


    謝天放下手中信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喃喃道:“楚生是對的,那幫人太過警覺,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院長說的是。”小太監應和了一句。


    謝天短暫的沉默了下來,可隨後,“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謝天臉色微變,朝門口喊了一句:“進來!”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皂衛,隻見他手裏拿著兩封信箋,遞到了謝天麵前。


    謝天接過信箋,先打開了第一封,抖開信紙一看,頓時臉色一變:“辜仲元沒有去華州夏織司?這麽久了不見蹤影?”


    “院長,怎麽會?”皂衛沒有看過信,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謝天臉色一冷,將信箋放下,捏起拳頭朝桌案上捶了一下:“這個辜仲元……咱家倒是小看他了,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謝天有些後悔,這放辜仲元離京,恐怕是縱龍入海了……


    辜仲元,很可能,不會迴來了……


    忽然,他眉毛一抬,想到了另一件事來:龍驍的失蹤,應該就是辜仲元幹的了!除了他,別人沒這個動機!


    想到這裏,謝天鬆開的拳頭再次捏緊,一不小心,居然又失算了……辜仲元離去,他手裏又少了一個大棋子!連帶著還損失了龍驍!


    光顧著算計伊寧董昭了,沒料到這兩人卻出了事!


    眼看謝天臉色冰冷,小太監跟皂衛都不敢開口了,沉默了下來。謝天看見還有一封信箋,隨即皺著眉頭,將那封信箋也打開來看。


    這一看不要緊,謝天那張冷臉上霎時間怒火湧起,一向沉穩的他居然咬著牙張開朱唇大罵了起來。


    “正一門,安敢如此!居然敢殺咱家的人!”


    謝天怒極,起身狠狠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瞬間將一張好好的上等梨木桌拍的粉碎!這一掌嚇得小太監跟小皂衛大氣不敢喘,院長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張虛穀……原來是你!”謝天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終南山,屠滅正一門,血洗終南山!


    可眼下馬上就要大戰,皇帝又怎麽會讓他輕舉妄動呢?


    謝天想了想,決定進宮一趟!


    很快,謝天就動身,帶著怒氣往宮裏而去!


    禦書房內,皇帝此刻也憤怒不已,他手上同時也有一封信箋,這封信箋是胡家父子拿來的,是一封告狀的信箋。


    “聖上,張綸說的很清楚了,謝天讓他秘密除掉在泉州發信迴京的人,他這是心懷叵測啊!”說話的是一臉憤怒的胡春。


    “謝天,想除掉朕的人?”皇帝語氣冰冷,臉色相當難看。


    “請聖上嚴懲謝天!”胡春跪了下來,懇求道。


    皇帝看著那封信箋,手都在抖,這謝天,到底想做什麽?難道樞機院是他的私產不成?朕安排進去的人,他居然想秘密除掉?他想幹什麽?想一手遮天嗎?


    看著皇帝憤怒的臉色,胡春大氣不敢喘!


    信是張綸發來的,沒有走外庭的信鴿,走的是其他的渠道。秦異迴到張綸身邊後,將胡秋的身份曝光了,張綸覺得茲事體大,不是他們能插手的。畢竟胡秋口中的太爺爺是能打死謝天的存在,於是選擇了將信發迴來,交給皇帝處置!


    “啟稟聖上,謝院長求見!”門口內侍太監道。


    “讓他進來!朕正要找他呢!”皇帝怒喊了一句,嚇得那內侍太監頭一縮!


    聖上這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


    謝天很快就進來了,他看見胡春跪在地上,愣了一愣,可忽然皇帝卻大喊了一聲:“謝天,跪下!”


    謝天慌忙下跪,叩首道:“微臣謝天,參見聖上!”


    皇帝看著跪地的謝天,怒道:“謝天,你讓張綸秦異秘密除掉春紡司在泉州的一個人,可有此事?”


    謝天聞言大驚,一抬頭,迎上了皇帝的怒目,他立馬辯解道:“聖上,微臣懷疑此人是南海派的奸細!”


    “奸細?嗬嗬,奸細?”皇帝古怪的笑了起來。


    謝天驚愕不已,難道事情辦砸了不成?這個奸細到底是誰?


    “你口中的奸細,是胡春的親妹妹,胡老的曾孫女,你說她是奸細?你還想讓人除掉她?還是秘密除掉她?”皇帝用不輕不重的口吻說了出來。


    話語不重,可入了謝天的耳中,卻如一把把大錘,錘的他心都發顫……


    “什……胡老的曾孫女?”饒是謝天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踢到了鐵板之上!


    “啪!”皇帝狠狠一拳捶在了禦案之上,怒吼了起來:“謝天,你好大的膽子!”


    謝天聽得身子猛然一震,這事可大了……這宮裏,他隻有兩個人惹不起,一個是胡長眉,一個是皇帝,可偏偏,現在的他把這兩人給惹毛了!


    “聖上,這是誤會啊!”謝天立馬辯解起來。


    “誤會?若不是秦異留了個心眼,決定查探仔細再作決斷,胡秋就死了!就死在你謝天手裏!”皇帝指著謝天破口大罵!


    “聖上,微臣有罪!是微臣……”


    “夠了,謝天!朕沒想到你小動作居然這麽多……先是西門外攔截伊寧,跟明佑動手;後又在宮廷之內,對董昭發難;而現在……”


    皇帝抖著那封信箋,伸出禦案,“你居然敢對朕的人動手……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是不是想一手遮天!?”皇帝氣的胸膛不斷起伏,臉漲的通紅!


    “一手遮天”四個字一出,嚇得謝天魂不附體,他猛的在地上磕起頭來,連聲道:“聖上,微臣有罪,微臣有罪!請聖上責罰,請聖上降罪!”


    謝天不斷磕頭,甚至頭皮都磕破了,可皇帝仍然是一張怒臉,死死盯著謝天,似乎在想該如何處置他?


    “胡老……你說,朕該如何處置他?”皇帝忽然對著空氣喊了一聲。


    隨著皇帝一喊,一身灰衣的胡長眉頃刻便出現在了皇帝麵前,對皇帝一拱手:“聖上,算了吧,秋兒人又沒事。”


    皇帝看著胡長眉,臉色平靜了下來,說道:“死罪可免,可活罪難逃!”


    “聖上,如今正值用人之際,不必過於苛責,活罪也免了吧。”胡長眉大度道。


    “嗯?胡老,那你說,朕該怎麽處置謝天呢?”皇帝問道。


    “不必處置了。”胡長眉隻是淡淡說了五個字。


    皇帝舒了口氣,看著謝天:“謝天,你還不謝謝胡老?”


    謝天忙對著胡長眉磕頭:“多謝胡老寬宏大量!謝天必定銘記胡老的大恩大德!”


    “不用謝。”胡長眉淡淡說了一句後,轉身便離開了禦書房。


    謝天愕然,胡長眉到底是什麽意思?就這麽輕飄飄的赦免了,不計較他了嗎?可他隨即一想,不好,這才是他的高明之處!以後,在皇帝跟前,隻怕自己做十件事也抵不上他一句話了……而且,這個人情,欠大了……


    皇帝臉色好了一點,轉頭看著謝天:“謝天,你進宮有何事?”


    謝天思慮一番之後,說道:“聖上,臣有罪,臣是向聖上請求責罰的!”


    “嗯?剛剛胡老不是不計較你了嗎?”皇帝詫異道。


    “微臣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


    “終南山,反了……微臣留在終南山的人,被正一門盡數殺了……是臣思慮不周,才導致了這般後果……”


    “砰!”


    一個硯台飛來,狠狠砸在了謝天的額頭之上,當即砸的謝天眉毛一皺。


    上一次,皇帝拿著這硯台,沒有砸下來,可這一次,卻毫不猶豫的甩到了謝天頭上!


    “謝天!!!”皇帝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指著謝天,再次怒吼:“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到底有什麽用?”


    “聖上!請聖上給臣一次機會,臣立馬就去平了終南山!”謝天道。


    “平了終南山?謝院長,如今邊關大敵壓境,你還要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嗎?”一旁已經站起的胡春問道。


    “你……”謝天被胡春噎的啞口無言。


    皇帝頭疼不已,大聲道:“外患未靖,內患又起,朕到底該相信誰?誰能真正替朕分憂?”


    誰料胡春來了一句:“聖上,江湖事,武林解,若是江湖門派之事,自然當讓江湖出身之人去解為妥。”


    “嗯?江湖出身之人?”皇帝看向了胡春。


    胡春道:“聖上,不如派董昭去一趟終南山,化解矛盾,安撫江湖如何?”


    “董昭?”


    “是,聖上,董昭本就江湖出身,且與正一門素有淵源,他去最合適不過!而且,當下外敵壓境,所以,江湖上,咱們隻能以安撫為主,不能再起亂子了。”胡春分析了起來。


    皇帝被胡春的話打動了,立馬朝門口的內侍太監喊道:“速速去叫董昭來!”


    “是!”


    小太監立馬傳旨去了。


    而此刻的董昭,正在閑園裏掃雪呢!今天天冷,皇帝破例給他放了假,不用進宮教太子,於是他就閑了下來,掃起了雪。


    可他掃雪卻不是用笤帚掃,而是用兩把劍在掃。隻見他一手一把劍,左手一揮,在雪上劃了一道深痕,在空中揚起一片雪浪!右手一掀,地麵雪被掀起一整塊,隨後在空中碎裂,化作碎雪落下。


    他漫無目的的舞著兩把劍,毫無規律可言,看的一旁的江月溪直蹙眉。


    “昭哥練的什麽劍啊?”江月溪不由問向了一旁的葉眠棉。


    “不知道,但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葉眠棉答道。


    “很厲害?哪裏厲害了?”江月溪不解。


    葉眠棉往地上一指:“你看,他劍劃過雪堆,如同切豆腐一樣,可卻不曾在泥地上留半點劍痕,這還不厲害嗎?”


    “這……”江月溪驚呆了,仔細一看,確實,露出的泥土裏,確實沒有一點劍痕,董昭掃雪就如同手掌切豆腐一般!劍光過處,雪屑紛飛,卻沒有帶起半點泥土。


    掃雪不染泥!難道他已經到了這個境界了嗎?


    “董昭,給我堆個雪人!”葉眠棉大聲道。


    董昭一迴頭:“好!”


    說罷董昭拿起兩把劍就開始轉圈,隨著他身形不斷轉動,地上的雪被他內力所吸,很快都飛了起來,居然圍著董昭繞圈圈!


    江月溪看呆了,這武功還能這麽玩?


    董昭舞起劍,將飛來的雪吸引到周身後,施展起青虹刀法來,隨著他大喝一聲:“青影舞!”


    他如同一個陀螺般轉起,整個後院地上的雪被他龐大的內力所吸來,圍繞著他周身轉,眼看雪吸的差不多了,他又大喝一聲:“去!”


    被他卷起的雪隨即往牆角處一灑!鋪天蓋地的雪化作雪浪一般湧向了牆角,頃刻間在牆角裏堆成了一座小山!而地上的積雪,也被他掃的幹幹淨淨!


    “哇!這麽厲害?”葉眠棉也驚唿了起來。


    隨後董昭雙手持劍而上,劍光如芒,在那雪堆上刻劃了起來,哪消半盞茶功夫,一個大肚子的雪人就被他刻了出來!


    “哇!”葉眠棉拍著手跑到雪人麵前,仔細打量著那雪人,眼中冒著驚訝的光,然後來了一句:“雕的真醜。”


    “額……”董昭看著葉眠棉的側臉,這很醜嗎?


    “我覺得還行啊……”江月溪看著雪人道。


    “還是醜!哎呀,董昭你就不能照著我的臉雕刻嗎?”葉眠棉撒嬌道。


    “呃……照著你的臉雕,我怕半夜起來尿尿,嚇到我自己……”董昭摸著鼻子道。


    “噗嗤……”江月溪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要死啊你,居然敢說本小姐醜!”葉眠棉伸手在董昭腰間扭了起來。


    “噢喲,痛痛痛!眠棉我錯了!我錯了!”董昭連忙告饒。


    “給我劍,我自己雕!”


    說著葉眠棉搶過董昭一把劍,就去雕刻那雪人的臉,可一劍劃下去,那雪人的嘴巴就掉下了一大塊雪。


    “啊這……這怎麽雕啊?”葉眠棉氣的直跺腳!


    “哈哈哈哈……眠棉,算了吧。”江月溪笑道。


    “不行,董昭,你給我雕,今晚我要看見你雕出本小姐的雪像來!”葉眠棉將劍又塞迴給了董昭!


    董昭笑笑:“好。”


    正當董昭準備雕刻葉眠棉時,忽然一道聲音傳來:“聖旨到,董昭接旨!”


    又來聖旨?


    董昭現在聽到聖旨就煩。


    很快,董昭就見到了安直,又是他來傳的旨。


    “董昭,聖上要見你,隨我進宮吧。”安直平靜道。


    “是。”


    董昭拔步就準備走,忽然葉眠棉一下拽住了他的手,眼中滿是濃情道:“早點迴來。”


    “嗯。”


    董昭答應一聲,然後便跟安直走了。


    迎著冷風,踏著殘雪,董昭懷著忐忑的心情再次進了宮。


    很快,董昭來到了禦書房,看見了坐在禦案後的皇帝,看見了跪在地上的謝天,還有站在一旁的胡春。


    “微臣叩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董昭下跪行禮道。


    “平身。”皇帝隨意說了一句。


    董昭起身之後,皇帝將終南山正一門反叛一事講了出來,而後看向董昭,問道:“董愛卿,你是江湖出身,依你看,此事如何解決?”


    董昭思忖了一下,而後說道:“聖上,正一門當初曾隨蘇帥平定東華會,可見他們其實是願意為朝廷,為天下蒼生出力的!”


    “繼續說。”皇帝抬眉,點了點頭。


    董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謝天,想了想,開口道:“但是聖上,這些江湖門派裏邊的人皆有傲氣傲骨,強壓之下,自然會心生不滿!微臣以為,以當下之形勢,不可大軍圍剿,否則整個江湖皆反,屆時誰也難以收拾!”


    皇帝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招安?”


    “非也,微臣之意,既非鎮壓,亦非招安。”董昭道。


    皇帝更感興趣了:“那你要怎麽做呢?董愛卿。”


    董昭抬頭,迎上皇帝的目光:“聖上,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今天下動蕩,外敵滋擾,臣以為眼下當與江湖門派放下過往恩怨,派人前去遊說一番,既不招安,也不鎮壓,隻表明朝廷既往不咎之意。”


    “嗯……你的意思是,和解?”皇帝挑了挑眉。


    “正是,隻要派合適之人前往,以禮相待,安撫一番即可。”董昭低頭道。


    皇帝看了董昭一眼,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了,如今這個節骨眼上確實不應該再節外生枝……但是……”皇帝又說起了但是。


    董昭立馬明白了,當即道:“聖上,是在顧忌朝廷的顏麵嗎?”


    “當然。”皇帝吐出了兩個字,朝廷怎麽能低聲下氣的向江湖門派求和呢?他當然是要麵子的。


    “聖上,微臣剛才說了,當派合適之人前往,這合適之人,自然是不墮朝廷顏麵之人!而且,如果此行得當,正一門的人甚至可以去邊關效力!”董昭提出了一個讓皇帝心動的條件。


    皇帝當然想讓這些武林人士去邊關了,這些人可是一大助力,最重要的是還不要朝廷的餉銀……


    而謝天自然也打的是這主意,可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做事的方法,那就是以強壓為主,脅迫為輔,於是就導致了正一門的反抗!


    皇帝聞言,心思一動,看著董昭:“董愛卿,你覺得,誰適合去一趟終南山呢?”


    董昭聞言,抬頭看向皇帝:“微臣願往!”


    皇帝看著董昭,久久沒挪開目光,確實,眼下沒有比董昭更合適的人了……


    可是自己還不太想放他出去呢……


    這放出去,若是不迴來了怎麽辦?他要是跟伊寧一樣,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又該怎麽辦?


    董昭跪了下來,用無比堅決的神色說道:“聖上,微臣乃是一介武夫,微臣此行出京,願先安撫正一門,後帶領江湖人士前往邊關抵抗外敵!微臣奔赴邊關之後,會親手摘下那烏托汗的首級,奉給聖上,以報聖上知遇之恩!”


    董昭一口氣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皇帝聞言,再次猶豫了,這是董昭第二次提去邊關了……他就這麽想上戰場嗎?


    “聖上!如今邊關形勢危急,您就讓微臣去吧!”董昭再次懇求道。


    皇帝看著董昭,神色複雜,真的能讓他去嗎?


    可是不讓他去又能讓誰去呢?眼下還有比董昭更合適的人嗎?


    皇帝最終還是揮了揮手:“董愛卿,你先下去吧,朕得好好考慮考慮……”


    董昭滿臉失望,行完禮後,冷冷瞥了跪在旁邊一言不發的謝天一眼,心道:嗬,你謝天在終南山死了那麽多人,真是活該……


    謝天注意到了董昭的目光,也側過頭看了董昭一眼,兩人一對視,仇恨滿滿!


    皇帝根本沒注意兩人的小動作,他還在思考之中。遇事不決就考慮,考慮之後又不決,這就是皇帝的風格。


    董昭離開禦書房後,迎著寒風便準備迴閑園,可是路過那個八角亭的時候,他又看見了那個長眉老人。老人還是當日那副打扮,坐在石凳上,而旁邊的石桌上照例放了一盤棋。


    “後生,棋解開了沒有啊?”長眉老人朝他喊道。


    董昭定了定神,走了過去,往桌上一看,上邊放著的毫無疑問是那一盤殘棋。原來這位老人居然還在等他解棋呢。


    “前輩,若是晚輩解開了這棋,會怎麽樣呢?”董昭問道。


    長眉老人嗬嗬一笑:“你若能解開此棋,老夫不介意幫你一把,讓你當隻過河馬!”


    董昭聞言心一動:“過河馬?當真?”


    “當真。”長眉老人點了點頭。


    董昭想起葉眠棉推演時的樣子,毫不猶豫拿起黑將,直接往旁邊挪了一步!


    “嗯?”長眉老人神色略微一變,“你怎麽會想到這麽走?”


    董昭道:“這麽走不可以嗎?”


    “可以,但是你這麽一走,你這士象,可就要被老夫殺光了!”長眉老人說著,直接將車一擺,將了董昭一軍。


    董昭不慌不忙,撐起士一擋:“隻要將還在,士象活不活,很重要嗎?”


    長眉老人抬頭看著董昭,眼裏冒出光芒來,用最溫和的聲音說道:“後生,你這想法,很危險呐……”


    董昭捏起那黑將,迎上老人的目光:“將帥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贏!為了贏,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老人聞言,眼中光芒再次綻放。


    兩人繼續下棋,七八手之後,董昭被殺的隻剩一個士了,但於此同時,董昭的馬也過河了!


    正當老人提車想抓死董昭最後一個士時,董昭的過河馬直接往老人紅方士口一擺:“將軍!”


    老人捏著紅車的手停了下來,眼睛往自己那半棋盤一看,好家夥,死棋了……


    老人將死董昭,需要吃掉最後一個士,可董昭將死老人,隻需將馬過河一將!紅帥一動,黑車一擺,死棋無解。


    一步之差,紅棋輸掉了……


    “不錯,不錯……”老人淡淡笑了起來,將棋子一丟,“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前輩,承讓了!”董昭淡淡道。


    “難怪秋兒要跟你走,還去你家,原來你是這般男兒,哈哈哈哈……”老人再度笑了起來。


    “秋兒?秋兒是誰?還在我家?”董昭驚問出聲。


    “秋兒,便是胡秋,乃是老夫的曾孫女。”長眉老人淡淡的說了出來。


    “啊?”董昭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老人,居然是胡秋的……曾祖父?


    老人笑了笑後,繼續道:“後生,你棋下的不錯,人也不錯。看在你這也不錯,那也不錯的份上,老夫履行諾言,幫你一把,就讓你當這隻過河馬!”


    說完老人捏起了那黑馬那顆棋子,重重朝董昭麵前一放!


    “多謝前輩!”董昭立馬起身拱手道。


    “但是,後生,你當了這過河馬,可得將死對麵的紅帥才行啊!”長眉老人沉聲道。


    “您指的是?”董昭看向了那紅帥。


    老人拿起那紅帥,說道:“這烏托汗,就交給你了!你若將不死他,你可知是何後果?”


    董昭神色一凜:“無論如何,這烏托汗必死於我手!他不死,我死!”


    “好!有膽色,是條漢子!”


    老人誇了一句後,轉身便走,董昭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那老人邊走邊道:“去等消息吧!過河那日,不會太遠的!”


    “是!”


    董昭朝著老人的背影再度一拱手!


    迴到閑園,夜幕已至,董昭走到後院,看著那堆雪還在,那個雪人還是老樣子,下巴被葉眠棉撬掉了一塊,看上去相當醜。


    於是董昭隨手拿起兵器架上的刀劍,開始雕刻了起來,他下手很輕柔,生怕多帶走了一絲雪屑。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總算是將葉眠棉的臉雕刻在了雪上,連身體形狀都雕刻了出來。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真雕啊?”一個聲音自後邊傳來,是葉眠棉的聲音。


    董昭迴頭一笑:“現在不醜了吧?”


    葉眠棉點頭:“不醜了。”


    董昭笑了笑:“眠棉,我可能要離京了,到時候,我們一塊走吧!”


    “離京,做什麽?”葉眠棉蹙眉問道。


    董昭道:“去做大事!”


    “大事?去邊關,殺烏托汗?”葉眠棉猛然驚道。


    董昭點了點頭……


    是的,他相信長眉老人的承諾,他這匹馬,可能很快就要過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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