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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青草青天地新,奈何人急馬急踏碎泥!


    三月二十一,當巫芳、高如山四人趕到古寧關時,得知王烈已經出發兩天了……


    巫芳來過古寧關,關內的將軍都認識她,見她到來,一個個恭敬的朝她拱手,劉煥更是將四人請進了帥府,款待了起來。


    “王帥走了多久了?”巫芳問道。


    “兩天了!”劉煥答道。


    “往哪個方向去了?”


    “石河子方向。”


    “石河子在哪裏?”


    劉煥命人拿來地圖,遞給巫芳,說道:“在我們東北方向,騎馬都要走三天。”


    高如山拱手道:“我們受王帥夫人所托,前去幫忙,還請劉指揮使找幾個知道路的兄弟帶我們前去。”


    劉煥看著四人,臉色有些遲疑:“伊女俠為何沒來?”


    “她來不來重要嗎?”巫芳反問道。


    “這……”劉煥說不出來了,這個巫芳實力雖強,但應該不是昝敏對手,而高如山的話,一個小矮子,能有多厲害呢?他當然希望伊寧能來啊……


    “伊寧有事來不了,我們幾個應該足夠對付昝敏了!”高如山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派一隊騎兵隨你們前去。”劉煥道。


    “好,事不宜遲,我們走!”巫芳坐也不坐了,直接轉身就走。


    劉煥也不敢怠慢,立馬就派了一隊騎兵,帶上地圖,給四人當起了向導,四人進古寧關不到半個時辰,隨即出了關,縱馬往東北方向,追尋王烈而去!


    而此刻的王烈,正在堆馬山上紮營過夜呢。


    堆馬山,也就是曾經王烈被圍的地方。前年,他在這裏跟韃靼人打過一場惡戰。當時他帶著顧家兩兄弟,還有常春遠,率領寧化軍拚死在此抵擋韃靼兩萬人的進攻。最終,是在青鋒門人跟江湖人士的救援下,活了下來的。


    王烈站在堆馬山上的一個角落裏,身邊跟著常春遠。他看著夜色中的莽莽草原,又抬頭看著漫天的星辰,長歎了一口氣。


    “春遠,你還記得前年我們在堆馬山打仗的時候嗎?”王烈對身邊的常春遠講起了往事來。


    “記得,當時章平章和都在,我那時候都以為可能迴不去了。”常春遠道。


    “是啊,我那時候也是這麽想的……但我們最終盼來了援軍。”


    “當時的辛大俠,單槍匹馬殺進韃靼人裏,如入無人之境,那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成為他那樣的高手……”常春遠說到此處,笑了出來。


    可是他們不知道,曾經那個馳騁草原的辛大俠,已經死在了湟州……


    王烈拍了拍他的肩膀:“春遠,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有大將之才。你指揮騎兵的本事,天底下除了阿寧,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比你強。”


    “王帥您過譽了。”常春遠低下了頭,但臉上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你不需要有江湖人士那麽高的武功,你的本事,在於排兵布陣!你現在可以當一鎮指揮使,再過幾年,說不定都可以當兵馬都監,等你年過四十之後,說不定都可以當元帥。”王烈認真說道。


    “王帥,我沒想過那麽多,我隻想陪在您左右,一起守護這邊境。”常春遠同樣認真道。


    “嗬嗬嗬嗬……臭小子,人總要長大的,說不定我老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了,到時候這帥位,你來坐。”王烈忽然說起了這種話來。


    常春遠臉色立馬嚴肅起來:“王帥你不要開這種玩笑!您怎麽會死呢?說這種話不吉利!”


    王烈搖頭:“人總會死的……我們為將,鎮守邊關,為的是保一方平安。打起仗來,過的是困臥馬鞍背,渴飲戟尖血的日子。老話說得好,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


    “王帥!我不許您說這種話!”常春遠生氣了,臉漲的通紅,“我們還沒到那種地步,不過區區昝敏,我們一定能殺了他的!”


    王烈抬頭望著星空:“要我們死的,不是昝敏……”


    “那是誰?”常春遠問道。


    王烈依然抬頭望天,常春遠霎時就明白了……


    “你知道聖上為何要下這種詔書嗎?”王烈問道。


    “我知道!”


    王烈轉頭,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你知道?”


    “聖上給王帥您下詔書,逼您一個月內消滅昝敏,實則是想用您來拴住大小姐,讓大小姐幫您完成這個任務!聖上知道昝敏不是大小姐的對手,他想驅使大小姐為他效力,所以就選擇了這麽做!”常春遠一口氣說了出來。


    王烈眼中露出讚許之色,點了點頭,他果然沒看錯人,常春遠不僅排兵布陣是一把好手,沒想到心思也這麽玲瓏。他的才能甚至都在顧家兩兄弟之上!


    “是啊,所以,我該怎麽做呢?”王烈又問道。


    “所以您……您……”常春遠想著想著,臉色大變,他想通了……


    想通了王烈剛剛為何說生生死死的話了……


    “王帥!我們不能沒有您,您不要出此下策,要不,我們反了吧?”常春遠帶著哭腔道。


    “住口!春遠你怎麽能說這種話?”王烈斥責道。


    “為什麽不能?聖上如此涼薄,我們為什麽還要替他效力?當初蘇帥不就是被他活活累死在任上的嗎?當天下有難的時候,他就想讓我們為他殺敵守土;當天下安定之後,他就在背後捅刀子!這樣的皇帝,憑什麽要為他拋頭顱灑熱血?”


    常春遠胸膛一起一伏,顯然這些年他胸中也積攢了許多不滿,此刻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王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要想那麽多,說不定我們一個月之內真能殺了昝敏呢。”


    常春遠唿著粗氣,閉口不言。


    王烈歎息一聲,跟他擦肩而過,徑直就離開了。這漫天的星辰再美,他也沒心思看下去了。


    一個月殺昝敏,很簡單嗎?


    三月二十二,王烈繼續率軍繼續往前,一路上,他除了發號施令,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這位北鎮元帥,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石河子,也就是前年冬天王烈與伊寧一起追殺昝敏的地方。這裏有兩座山,烏堎河從兩山之間淌過,山似墳頭,水似黃泉,多少年來,不知底下埋葬了多少英雄骨。


    此刻的昝敏正在石河子一帶,而他自從搶劫了宣府,當上了“大汗”後,日子也終於是過得滋潤了起來。


    “大汗,咱們下一步搶哪裏啊?”色當湊到正在河邊喝水的昝敏身邊問道。


    “搶?嗬嗬,你當想搶就搶啊?”昝敏打了個哈哈,灑了灑手上的水珠。


    “不然呢?咱們難道還要吃馬肉不成?”色當吃馬肉都快吃吐了。


    “咱們攻破宣府,就等於扇了南朝皇帝一耳光,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昝敏問道。


    “不會,但是南朝如今孱弱,也沒力氣來打咱們啊!”色當道。


    “所以,咱們就得引他們來打!到了這草原上,那就是我們的地盤,那可就由不得他們的火炮強弩做主了。”昝敏笑道。


    “原來大汗早就算好了下一步嗎?”色當問道。


    “當然,我若是南朝皇帝,絕對受不了這個氣,所以,一定會派兵來打!而南朝最能打的,就隻有王烈手裏的兵!”昝敏說道。


    “所以,來的會是王烈?可若是那個女人也來了呢?”色當心情不怎麽好,臉色也緊張了起來。


    “無所謂,他們來,我們就往北走,他們追,我們就撤,在草原上,本汗無懼任何人!”昝敏自信滿滿道。


    “那不還是打不過嗎?還不是隻能跑?”色當狐疑道。


    昝敏搖了搖頭:“他們隻會派騎兵來,以他們現在的國力,根本供不起後勤補給,隻能打快攻!但是他們不適應草原的氣候與生活,等時間一長,咱們就能拖垮他們,然後就像狼攆兔子一般,將他們一一消滅!”


    “這真的能行嗎?王烈也不是傻子啊!”色當還是不太相信。


    “哈哈哈哈……他們當然不是傻子,但我這條命,他們卻是想要的很呐,世上哪有不饞餌的魚呢?你說是不是?”昝敏笑著看向色當。


    色當還是半信半疑。


    “色當,你就瞧好吧。”昝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笑意。


    昝敏所料不差,王烈很快就來了!


    一隻海東青從天空盤旋而下,很快落到了王烈肩膀上。那隻巨大的鷹朝王烈叫了幾聲,又點了幾下頭。


    王烈是懂鷹語的,這隻鷹陪伴他的時間很久,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情報。


    “王帥,小青說什麽?”常春遠問道。


    王烈皺眉:“敵人分的很散,沿著那條烏堎河一路綿延,紮下了六七裏長的營帳。而石河子那兩座山頭附近人數最多,約莫一萬多人。”


    “那麽昝敏應該在那兩座山頭那裏!”常春遠道。


    “不!昝敏生性狡猾,不可以常理揣度,我們不能貿然打草驚蛇!”王烈沉聲道。


    “他們沒有旗幟嗎?小青難道沒看見旗幟?”常春遠問道。


    “沒有,昝敏根本沒立旗幟,這支雜胡隻是有可能是他的人馬,並非一定是他的!”王烈說道。


    常春遠想了想道:“王帥,我們要不先去抓個舌頭來?”


    王烈點點頭:“去吧,小心點,別被發現。”


    “是!”


    常春遠立馬叫來一個身材高大,兩臂極長的校尉,下令道:“劉黑,你帶人去抓個舌頭來!”


    “是!”


    劉黑立馬就帶著一隊哨兵出發了。


    中午時分,劉黑不負眾望,果然抓來了兩個蠻子,這兩個蠻子是莫古人,在劉黑的逼問下,終於說出了情報。


    “我家大汗在石河子,在最東邊的營帳之內,而丞相在最中間,兩座山中間。”莫古人俘虜交待道。


    “大汗?你家大汗是誰?丞相又是誰?”常春遠問道。


    “大汗是昝敏,丞相是哈謬。”


    常春遠冷笑一聲,這昝敏還當起大汗了?還真是野心不小啊!


    常春遠看著這兩個俘虜,開口道:“如果你們所言為實,本將會放了你們。可如果你們所說的是假的,那麽,本將一定讓你們橫屍當場!”


    “俺所說的句句屬實啊!大汗還帶我們打過宣府呢……”兩個莫古人將這事都交待了出來。


    “哦?原來你們還打劫過宣府?”常春遠眉頭一皺,臉色一變。


    “是……是的,我們雖然殺了人,可是都是大汗下令的啊!”一個蠻子慌張道。


    “還殺了我們的人啊……”常春遠臉色一變,當即下令:“來人,給我斬了!”


    “是!”


    兩個蠻子當場嚇得尿都出來了,跪地懇求道:“將軍饒命,饒命啊!我們錯了,錯了啊!”


    “饒你媽個頭,居然敢殺我們漢人,給我斬!”常春遠恨極了這些蠻子,直接就給他們定了生死。


    隨著軍士手起刀落,兩個蠻子瞬間橫屍當場。


    王烈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思索著對策。斬完蠻子的常春遠走過來道:“王帥,依我之見,咱們不如從南邊繞道,直攻昝敏營帳!”


    王烈聞言,說道:“不可,這樣一來,昝敏會往北遁逃。”


    “那我們怎麽打?”


    王烈拿來地圖,指著地圖上那條烏堎河道:“這條河,從淨州那一帶流出,河窄而水淺,咱們可以先派人在上遊堵住河道,或者將河水引開。”


    “您的意思是,堵住河道,讓他們自亂?”常春遠瞬間明白了。


    王烈點頭:“然後咱們派主力繞到東邊,一分為二,一部在南邊,一部繞路渡河往北。待其自亂之時,南邊的鐵騎率先發起攻擊,逼昝敏北遁,然後北邊的人馬徹底堵死昝敏的後路,咱們就將其圍殲在石河子以北的望南坡!”


    “好!”常春遠答道,王烈此計可謂是老辣無比,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隨後,王烈立馬下令,將兩萬鐵騎一分為三,三千人去烏堎河上遊堵水,一萬人去南邊擔任主攻,七千人負責繞更遠的路,去北邊望南坡埋伏!


    計策已定,就看老天賞不賞臉了!


    很快,石河子附近的莫古人跟韃靼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對啊,這河水怎麽變淺了?”一個正在打水的韃靼人驚唿了起來。


    “對啊!這河水之前還有膝蓋深,現在怎麽就隻到腳踝了?”另一個莫古人也驚唿了出來。


    河水變淺,頓時驚動了所有人,很快,昝敏也被驚動了。昝敏看著變淺的河水,也是吃了一驚,這可是春天,河水怎麽會莫名其妙變淺?


    “上遊!定然是上遊出事了,色當,速速帶人去上遊查看!”昝敏下令道。


    “是!”


    色當立馬帶著人,騎上馬,直奔上遊而去了。而昝敏則望著河水不斷的思索,直到他抬頭望天……


    這一看不要緊,昝敏猛地發現,天空中居然有個黑點,不斷地在頭上盤旋,那個黑點明顯是一隻鳥!


    鳥?


    昝敏猛然醒悟過來,難道這隻鳥是那隻海東青?他被伊寧抓走的那隻海東青?海東青出現在他上方,這意味著什麽呢?


    當然是意味著,敵人就在附近了!


    敏銳的昝敏頓時臉色大變,看著那隻鳥盤旋之後,往東南而去,頓時一股不安湧上了心頭!


    “來人!”


    “大汗,請吩咐!”一個韃靼人當即跪在他麵前。


    “速速派出斥候,往東南方去搜索!”


    “是!”


    兩隊斥候,三十來人很快縱馬朝東南而去,昝敏望著那遠去的人馬,心也提了起來。


    而此時,已是下午未時兩刻,王烈的主力剛抵達石河子東南方向的白樺林,此處距離石河子大營僅僅隻有五裏地了。這一片白樺樹林起到了遮擋視線的作用,大軍藏在林子後邊,偃旗息鼓。如果昝敏不派人來查探,那麽這一次突襲,可謂是十拿九穩。


    可是昝敏偏偏就派人來了……


    三十個韃靼人,騎著瘦馬,往林子方向而來,這讓王烈蹙眉,難道說自己暴露了不成?但是若是暴露,昝敏也沒有理由隻派幾十個人來啊……


    王烈一想,隨即想通了,是昝敏已經開始懷疑了。


    那三十個人在林子前止住了步伐,幾個為首韃靼兵的交頭接耳一番後,先是派了十個人進來搜查,而後又派了十個人繞著林子觀察,剩下的十個人居然原地警戒了起來。


    王烈看著心驚,這斥候訓練有素,這明顯是昝敏麾下的精銳斥候,如果放著不管的話,自己的大軍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殺!”


    王烈一聲令下,藏在林子裏的弓弩手迅速張弓搭箭,朝著那些斥候射了出去!


    “噗噗噗!”


    箭矢飛出,進入林子中的十個韃靼兵當場被射的人仰馬翻,最前頭的韃靼兵已經被射成了刺蝟!而繞著林子觀察的十個韃靼人也被當場放倒了六個!當慘叫聲傳出之後,林子北側的韃靼兵立馬驚醒,撥馬便往迴逃!


    “追上去,殺光!”


    王烈再度下令,英勇的寧化軍鐵騎縱馬衝出,將馬速提至最快,很快就追上了逃跑的韃靼騎兵!騎士們搭起馬弓,射出利箭,很快將十幾個逃跑的韃靼人射死了七八個。可是仍有幾人拚命往迴逃,一邊跑還一邊喊。


    英勇的寧化軍再次張弓搭箭,朝著剩下的幾個韃靼兵射去,可是群箭過後,居然還有一人沒倒下,仍然拚命縱馬往迴跑!校尉劉黑當場拽過一張馬弓,猛地一箭朝那韃靼兵後心窩射去!


    利箭如梭,筆直射向了那韃靼兵的後心窩,正當劉黑以為這一箭十拿九穩時,隻聽得“當”的一聲悶響,那支箭隻是箭簇插進了那韃靼兵的後背,根本就沒有射到身體裏邊去……


    劉黑大驚,那是護心鏡!韃靼兵哪來的護心鏡?


    當然是打宣府搶來的了,韃靼人搶了太多的物資,甚至得到了許多衣甲,而這個韃靼兵恰好在衣服裏邊放了一塊護心鏡,這塊護心鏡居然替他擋了一箭……


    劉黑失算了!


    那個韃靼兵暫時死裏逃生,縱馬狂奔,很快衝到河邊,朝河對岸喊了起來:“漢人來了!漢人來了!”


    “噗!”


    一支利箭瞬間射穿了他的頭顱,他的喊叫聲戛然而止,但是河對岸的其他韃靼兵已經聽到了……


    突襲之計已經被察覺,剩下的,唯有強攻了!


    王烈臉色冰冷:“全軍,衝上去,咬住昝敏,給春遠爭取時間!”


    “是!”


    寧化軍鐵騎烏泱泱的從白樺林裏衝了出來,直奔昝敏大營而去!王烈清楚的知道,此時的常春遠並未抵達望南坡,但是既然已經被發現,他也沒辦法了。


    看著烏泱泱的鐵騎朝自己的營地衝來,昝敏大驚,連忙道:“所有人,上馬撤!往北撤!”


    “給我殺!殺了昝敏,將士們,衝!”


    王烈挺起長槊,領著七千鐵騎殺向了昝敏大營,鐵騎隆隆,大地為之震顫,英勇的寧化軍如奔雷一般衝過水位極低的烏堎河,很快就殺進了昝敏營裏!


    隨著鐵騎的殺入,烏堎河畔的草原雜胡立時大亂,他們根本就沒來得及準備,王烈鐵騎一衝,瞬間殺的這些雜胡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大軍猛地衝過去,長槍大戟齊刷刷一戳,迎麵而來的雜胡瞬間慘叫連連,血濺河岸。王烈一槊挑飛一個蠻子之後,掄起長槊再度一砸,又將一個要逃跑的蠻子砸了個腦漿迸流……


    他帶著鐵騎衝殺著,肆意的收割這些雜胡的生命,一邊殺一邊搜尋昝敏的蹤跡,可是他沒看到昝敏在哪裏……


    此時的昝敏已經上了馬,他看著軍陣中那頭戴金盔,一身金甲的王烈,冷冷一笑,厲聲高喊道:“王烈!本汗在此,有本事你便追來!”


    昝敏的聲音極其嘹亮,王烈當然聽到了,他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隻見昝敏帶著數百人馬,正往北撤退,離他隻有不到一裏地。


    “昝敏,你要看著你的部下死嗎?難道又要像當初那樣,丟下無數人命,獨自逃迴焉然穀嗎?”王烈高聲喊道。


    “哈哈哈哈……王烈,你休要激本汗,你若有本事,便像那個女人一樣,追殺我到天涯海角吧!”昝敏高聲大喊,隨後放聲大笑,打馬直接往北而去!


    王烈咬牙,這個昝敏根本不上當,他可以拋下所有人逃生!眼前這些潰敗的雜胡,在他眼裏其實如同螞蟻一般可有可無……這種冷漠至極,自私至極的人,太難上當了!


    “王帥,怎麽辦?”裨將馬成問道。


    “追上去,纏住他!”王烈還是選擇追了上去!


    可是,放過了這些潰敗的兵,便讓突然遇襲的韃靼人有了喘息之機,石河子中間營地的哈謬反應過來,迅速整頓人馬,朝王烈後方殺了過來!


    草原上,一場追逐之戰隨即上演!


    此刻的常春遠,率領一萬鐵騎,才剛剛從烏堎河下遊渡過河,還未抵達望南坡。正當他繼續進發時,一個斥候縱馬而來,朝他稟報道:“將軍,王帥的人馬被發現了,他率先發起了強攻!”


    “那昝敏呢?”常春遠驚問道,現在強攻,所有計劃都被打亂了。


    “昝敏往北逃了!”


    “什麽?”


    “將軍,我們怎麽辦?還去望南坡嗎?”斥候問道。


    常春遠立馬道:“現在去望南坡已經攔不住昝敏了,包抄計劃已經沒用了,我們速速斜插過去,與王帥匯合!”


    “是!”


    常春遠改變了行動方向,率領一萬鐵騎火速朝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無論如何,決不能讓王烈陷入險境!


    王烈追著昝敏,可昝敏跑的更快,他甚至丟下了馬,用高絕的輕功跑路,比馬都快,很快就將王烈的大軍甩在了身後!


    而從後方追來的哈謬,領著上萬騎兵,直接朝著王烈的七千人馬銜尾而來!這讓寧化軍的軍士們緊張了起來。


    馬成縱馬衝到王烈身邊,開口道:“王帥,後邊的莫古人跟韃靼人殺過來了,我們後路被堵了!”


    王烈憤恨不已,該死的昝敏,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他一擊不中,沒想到立馬陷入了被動之中。無奈之下,王烈隻得下令:“拐彎,往東跟春遠匯合!”


    “是!”


    七千鐵騎迅速拐彎,縱馬往東而去!


    王烈雖然想跟昝敏同歸於盡,但他畢竟是一軍主帥,不能拿士兵的生命開玩笑,隻能保守的選擇撤離戰場……


    好不容易發起的一次突襲,居然就這麽落了空,這讓王烈本就急切的心更加焦急了起來。


    已經打草驚蛇了,下一步該怎麽辦呢?王烈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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