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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月暫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複,三五共盈盈。


    那之後,容心蕾就沒再和莫紹擎見過麵,他不曾來過南院,避她如避蛇蠍,即使是用早膳時,大堂裏亦冶清得隻有她和一些不相幹的人士。


    莫雪鳳時常往晏總管那裏跑,她追問總管找到解藥沒,得來的全是教人灰心的消息。


    年紀尚小的莫雪鳳氣不過,她憤慨地問蕾姨:「為什麽一定要解藥爹才肯立妳為夫人呢?爹說要送妳走,是真的嗎?」她不懂,這離歡散到底是什麽樣致命的毒,至少蕾姨看起來很好、很健康啊?


    容心蕾總是訕訕地答:「沒有離歡散的解藥,我便不能幫妳爹延續子嗣……」她總是歎氣。「妳不懂的,讓他送走我吧。我厭倦了這裏,我恨不得離開。」她口是心非地同雪鳳這般說道。


    可憐那天真的孩子還是想問個清楚,她不明白容心蕾心坎底的沮喪,還是一遍遍地提個不止。


    「妳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爹嗎?那麽討厭他嗎?」


    是的,我討厭他……


    容心蕾推開窗扉,看著月色籠罩下的美麗花園,她下由得又想起了那日冷漠決絕的他。


    她的眉頭不知不覺得揪緊,神色黯然起來,她輕輕歎息著倚向窗扉。她不懂,她真的不懂,為什麽莫紹擎可以那麽熱情地吻她,那麽熱烈地緊緊擁抱她,然而下一刻,卻又可以那麽冷漠,滿不在乎地說著冰冷的話,將她送入地獄。


    遠遠地傳來前廊群聚的丫鬟們竊竊私語,喳唿地聊著今晚那柳金葉被召去陪堡主了,幾個人煞有其事地幫著容心蕾唉聲歎氣起來。


    心蕾苦澀一笑,將窗扉關上,她不想聽見他們的談話,她痛恨心底那沉悶的失落感。


    他今夜要抱那女人了嗎?


    而她在這兒伴著明窗獨坐,容心蕾美麗的眼瞳空洞地凝視著桌上那跳躍的燭火。她懶懶地托著下巴,寂寞的苦澀感在她心底兒燒,她空虛地想象那雙強壯的臂膀緊緊地抱住自己,她想象莫紹擎會突然改變主意,然後他會踏著月色疾步而來,他會瀟灑的推開門屝,懊悔地告訴她——他錯了!他發現他愛的是她,他發現自己的心是在她身上的,他不會真的抱那柳金葉,他不會對她這麽殘忍……


    然而她隻是安靜落寞地凝視著那案上跳躍的燭火,時間過了一刻又一刻,隻有她共影兒兩個坐在冶清的屋裏,漸漸的,就連那燭蕊也被燒盡了,忽然一片漆黑籠罩住她,她於是就這麽無助地頹然地坐在黑暗中,沒有心思去更換燭蕊,她失笑苦悶地想,就連影子也將她拋棄……


    ※※※


    「妳在這裏做什麽?」莫紹擎怒瞪著寢室裏的不速之客。


    柳金葉一臉嬌媚神色、傭懶地斜臥在床榻上,身上隻穿了件透明的罩衫,雪白的膀子露在兜外。


    麵對莫紹擎震怒的表情,她仍是嬌笑道:「爺,奴家聽總管說您近兒個心情煩躁,妾身怎舍得讓爺兒一個人難受,所以特意哀求晏總管派奴家來幫爺兒消消火氣……」她性感地輕噘著豔紅的小嘴,眼角眉梢盡是柔情款款、無限春意……


    莫紹擎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他緩緩踱近床旁,然後沉默地佇立床畔「高高在上」地俯視她。


    「爺……」柳金葉立即湊上身去,她仰望他英氣勃發的麵容,仰望他充滿陽剛味的雄偉身軀,她不禁貪婪地舔舔饑渴的唇辦,笑意加深,慵懶地依伏上他結實的身軀,一雙葇荑輕輕解去他身上的盤金腰帶……


    同一時刻,莫慎擦亮燈蕊,然後拎著風燈,在月黑風高之際,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南院,他其實不怕被守門的人兒發現,因為——他成功的藉由他的術士幫他易了容,他的臉皮是假的,他看起來就似莫紹擎,俊美的五官看不出任何破綻。


    這便是他可以自由來去飛雲堡的緣故,此刻,隨著離容心蕾的廂房越近,他臉上的笑意也越深,他將占有那個令他長兄動情的女人,莫紹擎不敢動那中了離歡散的女人,他莫慎敢,毒是他下的,隻有他知道怎麽解。


    莫慎鬼魅般地穿過安靜的長廊,他將玩弄那個女人,他將以莫紹擎的身分,狡猾的奪去容心蕾的清白。


    莫紹擎擁有他莫慎得不到的權力和地位,但是,逐漸地,他將沒收屬於莫紹擎的所有東西,一件一件地討迴來;而且,他將奪去莫紹擎心愛女子的清白!想到莫紹擎發現真相時將如何的痛不欲生,他便得意而痛快地加快步伐,很快地他來到漆黑的廂房前,他伸手輕輕推開朱紅的門扉……


    聽見開門的聲音,床上的容心蕾睜開了眼,緩緩轉過身來,然後她愣住了,她眼睜睜地凝視著床楊前的男子,微弱的燈光映照出他英俊的麵容。


    「莫紹擎……」他總算來了,她心頭一陣暖流淌過,蒙矓的雙眸瞬間清澈起來,她躺在床褥上,不敢相信地仰望著他。「是你……」她低喃一如夢囈,她深怕這隻是一場夢,輕輕一碰就會驚醒了這個夢。


    莫慎十分滿意她的反應,從她茫然的表情可知她對他一點戒心也沒有。他將風燈輕輕擱在桌上。


    然後他俯身湊近她的臉,他輕聲地說:「我愛妳……心蕾。」他滿意的看見她眼眶迅速泛紅潮濕。他敢打賭他那冷漠的哥哥肯定不曾對她這般溫柔地說過。


    容心蕾在明滅的燈光中凝視他。「我沒有聽錯吧?」她哽咽地輕聲問。現在,她簡直要篤定這隻是一場夢了。那麽冷酷的莫紹擎竟然會說他愛她……


    她眸光閃爍地凝望他,莫慎微笑地俯視那芙蓉般細致的麵容,然後他的視線落到她柔軟圓潤的曲線上,黑亮的發絲糾纏在象牙般雪白的頸子上,她真美是不是?


    他深深吸一口氣,任那甜美處子的芳香盈滿他的胸腔,可憐他的哥哥竟然沒能早他一步品嚐她的滋味。


    莫慎伸手托起她的臉。「妳沒聽錯……我愛妳。」他重複道,然後他的手撫上她柔軟的胸脯,他的嘴同時覆上她的唇,他炙熱的身軀重重地壓上她柔軟的身體……


    驀然問,他唇上刺痛,她咬傷了他,跟著一隻簪子尖尖地抵上他的咽喉。


    「你是誰?!」容心蕾顫聲問道。握著簪子的手微微顫抖,她努力壓抑下恐懼的感覺,試圖冷酷地瞪住他。「說!你是誰?」她加重簪子的力道。


    莫慎先是一愣,隨即微笑迴道:「妳怎麽了?我是莫紹擎啊?」他溫柔地哄道。「快放下簪子,等會兒不小心傷了我……」


    「哼,你不是莫紹擎!」她篤定道。


    這可有趣了,他揚眉問:「何以見得?」從沒人可以識破他。


    容心蕾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道:「莫紹擎的眼瞳乍看黑如墨,然實則是深棕色,你不一樣,你的眼瞳分明是黑色的。你絕對不是莫紹擎!」


    容心蕾說罷狠狠地瞪住他,她心底清楚自己情況危急,她的心揪緊,雙手開始汗濕,他是誰?寒意從背脊尾端一直爬上脖子。


    莫慎先是有些詫異地瞪了她好一會兒,隨即,突然他放聲大笑。笑得她寒毛直豎,背脊一陣涼冷。


    「好妳個容心蕾!」他猝然將身子一偏,輕易地打落簪子,猛地抓住她下顎,強迫她望向他,然後他不慌不忙地當她的麵撕下臉皮。當她看見他真實的麵目時,她狠狠倒抽一口氣,瞬間眼底盈滿恐懼。而她的恐懼令他益發興奮。「怪不得我哥喜歡妳。」他捏緊她下顎,陰森的對她笑。「膽大心細,容心蕾,妳聰明勇敢得不像一般女子。」太有趣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著冷靜說服他。「你放開我,我答應讓你平安地離開飛雲堡。」這個人太危險,她必須小心應付。


    他沉默地打量她,然後冷笑著掐住她的脖子。「如果殺了妳,我那冷酷的哥哥搞不好會破天荒地掉下眼淚,妳是這麽特別的女人。」


    「為什麽處處和你兄長作對?為什麽巴不得傷害他?」容心蕾試圖和他講理。「他畢竟是你哥哥,能有什麽深仇大恨?!」


    莫慎凝視她好一會兒。「我和他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他冷冷地笑著,然而語氣中卻蘊藏著陰狠的怒意。「隻是因為這樣,他一出生便占盡便宜!妳瞧瞧他擁有什麽,而我——」他憎恨地失笑道。「而我,他的手足,竟然落魄到流放城外,而且多年來始終被他追殺,我的父親甚至希望我能從這世上徹底消失。」他有些激動指控著。「就隻因為我犯了一點點的小錯,他們便迫不及待地驅逐我、追殺我,哼,他們對我可真夠好的了!」他心中有太多怨懟。


    容心蕾聽了,突然伸出手碰觸他右頰。「真可憐……」她忽然這樣說,然後凝視著他錯愕的表情,她的眼眸彷佛能看穿他、能透視他,她的嗓音溫柔一如低喃。


    「你一定很寂寞……」他心中隻有仇恨。


    他的心像被某個尖銳的東西冷不防地戳穿了,在那一剎,那電光火石的瞬間,莫慎冷血的心起了一陣戰栗。


    她的話擊中了莫慎要害,他心底那被仇恨不滿怨憤給深埋著、冷到極點的寂寞,這一剎那被容心蕾輕易地劈開了。忽地,他鬆開勒緊她脖子的手。


    莫慎俯視她清麗的眸子,他嘴角揚起,字字清晰地說道:「原本我一心以為我要的隻是一座飛雲堡,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伸手碰觸她臉頰,冷冷地撂下話。「我要的更多,一座飛雲堡已經不能滿足我了……」在這一瞬間,他愛上容心蕾。然後莫慎直截了當地問她:「告訴我,容心蕾。從妳聰慧的眼中看來,我和莫紹擎,妳會選擇誰?」他一輩子都在和莫紹擎競爭。


    這是一個致命的問題,容心蕾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她暗自思量,眼前這個陰狠的男子嫉妒莫紹擎擁有的一切,她不能冒險傷了他的自尊,尤其在她這麽形單影隻的時候,她凝視他期待的表情……


    莫慎邪惡地瞪住她,他亢奮地催促:「可人兒,告訴我,快告訴我……」


    「我……」她美麗的唇辦輕輕張開,她很緩慢很緩慢地開口:「我喜歡……」


    猝然間,他身後一聲巨響,莫慎迴頭看見案上的風燈被她偷偷地踢倒,火苗瞬間延燒,他兇猛的一把扯住容心蕾的頭發,她痛得皺眉狠狠倒抽一口氣,然後他衝著她驚懼的臉狂笑。「真夠勁,嗯?很快的……」他撫摸她顫抖不止的唇辦,輕輕地噴氣道:「很快我就會迴來抱妳,美人兒……」說罷,在衝天的火焰中,在房外由遠至近的喧鬧聲中,他奪門而出隱身於黑夜中。


    容心蕾在衛兵們趕來前,已早一步倉皇地逃出房間。


    很快地火被撲滅了,趕來的下人們火速地將姨太太安置到鄰間幹淨的廂房,晏總管也立即地奔來了解狀況。


    容心蕾將事情發生的過程據實告知總管,她坐在床畔仰著脖子讓下人們檢視她脖子上紅腫的勃痕,寧靜的南院登時燈火通明,大夥兒都被這可怕的莫慎驚駭住了,無不議論紛紛地慶幸著姨太太沒事。


    正當一名婢兒幫容心蕾擦拭頸上的勒痕時,門屝突然被撞開,容心蕾看見莫紹擎朝她而來,然後停在她麵前。


    容心蕾冰冷地仰視他,正當她被那莫慎嚇得半死時,他可是正在和那柳金葉逍遙快活哩。現在又來幹麽?


    他龐大威嚴的身軀佇立在她麵前,他用一種決絕的表情,悍然地俯視她。


    他們就這樣沉默的瞪視著彼此,然後他握緊拳頭,冰冷僵硬地下令:「全都下去!」他摒退下人們。他該死的看見她頸上那怵目驚心的勃痕,他的胸臆瞬間繃緊,他的身子一陣涼冷。為什麽,為什麽莫慎總是找她麻煩?他以為自己已經將對容心蕾的感覺藏得夠好了,為什麽莫慎仍是篤定地挑她來傷他。


    那雙手,方才剛抱過柳金葉。容心蕾幸悻然地別過臉,迴避他炯炯的目光,每一次看到他,她的心就不自覺地感到疼痛。她贏不到他。


    容心蕾冷淡地迴他話。「耽誤你的春宵了,我沒事,你大可放心地迴去陪柳金葉。」口氣裏的酸意藏不住。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抬起頭看他,發現他正朝她微笑,他眼中的光芒使她心跳加速。


    「妳在吃醋?」他望著她的表情彷佛她是個可笑的傻瓜。至少她是這麽覺得。


    她挫折地歎氣道:「你永遠不知道謙虛兩字怎麽寫是不是?莫紹擎,不是每個女人都恨下得巴著你。」她還有這麽點骨氣。


    看見她平安無事,他揪緊的心終於舒緩,他輕輕攫起她一撮發絲,她憤怒得拍掉他的手;他執意地又再攫起那撮發絲,她瞪他一眼,火冒三丈地再次拍掉他的手。


    然後他的手指插進她密密的發絲,用力將她倔強的臉往後一扳,他俯身封住她憤怒緊抿著的紅唇,霸道的舌頭試圖闖進她牙關。


    好吧,他投降,他又吻她了。莫紹擎饑渴的輾轉親吻她甜蜜的櫻唇。


    容心蕾呻吟一聲,老天,他的氣味那麽的幹淨而美好,他的嘴一再覆住她的,而她竟不知該如何拒絕他悍然的熱吻。她用那殘存的自尊和理智,倔強地抿緊嘴唇,於是他隻好用舌頭品嚐她柔軟的唇辦。


    然後他下耐煩地退身少許,他低聲說:「心蕾,張開妳的嘴。」幾乎是命令的。


    他真可惡,她仰著臉瞪著他,他真的很可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她顫抖著唇辦怒叱。「你該死的又在勾引我!這真狡猾,你明知我不能拒絕的。你真……」她沒來得及說完,他用拇指扳開她的唇瓣,他托起她下顎封住她的言語,她的嘴瞬間因他的碰觸而濕潤發紅。


    她開始響應他的吻,她大膽地摩擦他的舌頭,和他熱情地糾纏,他加深這個吻,將舌頭探入與她相觸,喉嚨底部響起一陣低沉而原始的叫吼,這一吻擊潰了她,她在他嘴裏輕歎,她的心狂跳,她的膝蓋發軟。


    她貪婪的響應他,她想要更多更多……


    他們的接吻變得狂態而貪婪,帶著些許野蠻,卻瘋狂而甜蜜。


    「我們該怎麽辦?心蕾……」他挫折地在她耳畔低吼。「我該拿妳怎麽辦?」


    「你愛我嗎?」她哽咽地問。她抱住他寬闊的肩膀,緊緊地貼近他臉頰。「告訴我……我從沒有這麽喜歡一個人,我的心從沒有為誰跳得這樣快過,莫紹擎,告訴我你心底的話,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好吧,她投降,她放棄偽裝,她承認她的感覺。她拿她的坦白來交換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不要哭……」他退身溫柔地俯視她。


    「我沒有哭。」她咬著唇迴道。為什麽自己變得這麽脆弱?


    莫紹擎溫柔地注視她的雙眸。「妳的眼睛濕了。」她脆弱的表情鞭笞著他的良心,她蒙矓的雙眸等待著他的答案。


    該死,她擁有一雙他見過最美的眼睛,而那一把午夜般黑亮的發,散亂在她纖細的肩後,是那麽的撩人……


    莫紹擎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她的睫毛沾著一層水氣,她看來那麽的需要他保護,偏偏將她留在自己的身旁,隻有一再地令她陷入險境。


    「有一天,妳將發現所有的傷心都會變得雲淡風輕。」他說。


    她抬頭定睛注視他,那淡漠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她揚眉問他:「什麽意思?」她不懂他想說什麽。


    她看起來如此的動人,他憎恨自己不能恣意的擁抱她美麗的身軀,憎恨自己必須壓抑的欲望。


    他深棕色的眼眸裏有著不能動搖的決心,他盡可能溫柔地對她說:「在孔雀城外十裏遠的村落,有一座避暑的晴莊。那裏應該很適合妳及妳的親人長住。」


    「什麽意思?」她費力地擠出這一句。臉色變得益發蒼白。


    他簡潔地道:「明日我差人護送妳出城。」


    她的心彷佛被人打碎了。「你要將我送走?」這麽快?


    她聲音裏的淒涼撕扯著他的心。他試著不帶感情地同她講理。「這對我們都好。我已經決定冊立柳金葉為夫人,妳留下來沒有意義。」隻會令他更加心煩意亂。


    「哼!」她冷笑。「你分明不愛柳金葉。」她淒然地問他。「給我一句話——」她鼓起勇氣問他:「你愛不愛我?」暫且不論他們能不能結合,也不管有多少困難,更不在乎他打算怎麽安排她的未來,她隻想知道他真實的感情。「告訴我,你真正的感覺,你愛不愛我?誠實地告訴我!」她懇求著。


    莫測高深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他冷漠地迴答:「我不愛妳。」他答得果斷而幹脆,這一切不該稱了莫慎的意。


    「你騙人!」她咆哮,她拒絕相信,每一次她出事,他那緊張惶恐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方才知道她出事,他不也是立即趕來了。她倔強得瞪著他深邃的雙眸,她恨不得看穿他的內心深處。「你在乎我的,你隻是不敢承認罷了,你若是不愛我,怎麽可能一再情不自禁的吻我,你騙人,你分明是喜歡我的!」她怒咆。「說實話,你說實話——」她不信自己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她不信!


    他滿不在乎地失笑道:「拜托,難道吻吻妳就代表喜歡妳,容心蕾,妳太單純了,隻要是長得還可以的女人,男人會有欲望是正常的。拜托妳——」他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妳帶給我的困擾夠多了,我真的煩了,別再那麽口口聲聲愛呀愛的,行不行?!」他殘酷地取笑她。


    好長的一段時間,她說不出半句話,隻是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淚水迷蒙了她的眼睛,眼神空洞地投注在他那冷漠的臉上,她努力地阻止自己哭出聲音,狠狠的咬牙對他說:「很好,是我自作多情。如果這是你的真心話,我祝福你,永遠不要後侮。」


    她望著他英俊卻殘酷的麵容,有力的下巴顯示出他的果決,於是,容心蕾悲哀地想,他可能真的不愛她,畢竟他迴答得那麽幹脆是不?她鼻子一酸,眼眶熱了起來,眼淚在她美麗的眸子裏凝聚。


    莫紹擎眼裏有抹黯然的神色,其中摻雜著苦澀和寂寞。他靜靜佇立在床側,冷漠地看著淚水湧上她的眼眶,他對她眼底的悲傷和失望,表現得滿不在乎、無動於哀。


    然而老天知道,看她落淚,他的心一樣不好受,他羨慕她能盡情地借著淚水的流淌發泄她的傷心,而他呢?連悲傷都得苦苦壓抑。


    莫紹擎沉默地凝視她狼狽的表情,然後他想,當初在街市那個神采奕奕、勇敢地和他吵架,甚至敢放肆地踢他一腳的女人到哪兒去了?


    此刻容心蕾頸上明顯的瘀痕令他痛心,他帶給她的彷佛隻有災難,還有淚水。也許她離開飛雲堡可以活得更好。


    他是為她設想的,但他並不以為那就是愛,那不過是一種特殊的關心。他隻知道要是容心蕾再在飛雲堡待下去,若因此有什麽不測的話,他肯定要痛心一輩子,他要防範這樣可怕的事,他要送走她,越快越好。


    容心蕾憎恨他的無情,她仰著憤怒的臉,哽咽地道:「如果你是愛我的,卻懦弱得不敢承認,那麽——莫紹擎,有一天,你一定會後悔,也許在發現時,我已經不在了,我發誓那遺憾會啃蝕掉你的心,因為你的沉默傷害了兩個人,你跟我。你會後悔致死!」她幾近詛咒地恐嚇他。


    「我不愛妳,又怎麽會後悔?!」他怎麽可能後悔,莫紹擎狠心地告訴自己,這世上的女人何其多?就算容心蕾的確給他不一樣的感受,即使他的確為她悲傷的表情感到心痛,但是,很快他就可以迴複以前那平靜的生活,隻要將她送走。很快地,他便可以無後顧之憂地緝捕莫慎,而不必因她綁手綁腳。


    不,他不會後悔的。他迫不及待地渴望寧靜,而不是近來那糾纏著他令他心浮氣躁的挫折感。莫紹擎堅決地告訴自己,他永遠不可能後悔,永遠!


    容心蕾給了他一個受創的眼神,他的話比刀子還利,比箭稍還尖銳,比砒霜還毒。滾燙的淚水滑落麵頰,她發出令莫紹擎心碎的呻吟:「你夠狠……」


    她那痛心的語氣擊潰他冷漠的心扉,他看著她痛苦的退到床的邊緣,盡可能的遠離他,她卷縮著纖弱的身子,閉起眼,努力阻止自己哭出聲音,然而情緒已決了堤,她再無法控製心中那巨大的悲傷,啜泣起來,全身痙攣般戰栗著,她將臉埋進手掌裏,她痛恨被他目睹自己的軟弱,她試圖努力要自己停止哭泣,不想讓他嘲笑她的可悲和可憐,然而卻徒勞無功地哭得更厲害……


    終於,她那悲哀的哭聲令莫紹擎再也受不了了,他坐落床沿,一言不發地將她拉入懷抱,巨大的手掌輕拍著她的背,她的哭聲劈開他麻痹的心扉,她真實勇敢地表露情感,令他在她麵前自慚形穢,她這般的美好,甜蜜而溫暖得令他不配去擁有。


    他狼狽地抱住她的腰,拉她靠在他身上,他溫柔地說:「不要哭了,心蕾……」她連帶哭痛了他的心,他無奈地將下巴靠在她頭上,聽見她啜泣得更厲害了,她的眼淚仿佛流淌不止,濡濕了他的衣衫。


    「既然不愛我……」她突然奮力地掙脫他溫暖的懷抱,憎恨地道:「就讓我哭,不要對我溫柔。」她充滿恨意地用著盈滿淚水的眼眶瞪著他。「莫紹擎,你放心,這是我容心蕾第一次愛上人,也是我最蠢的一次,你走,哭完這一夜,我就會記取教訓,再也不會笨到讓人傷了自己的心;哭完這一夜,我對你的愛也枯萎了,我會去那該死的晴莊,然後將該死的你忘得一乾二淨,如你所願,再無瓜葛!你大可放心地走開,你走吧。你留在這裏隻會令我覺得自己的可笑愚蠢,你走!」


    他深深注視她一眼,然後果然毫不留戀地離開,拋下她一個人去承受失戀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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