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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秦淮茹態度端正,老板娘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主要是這個小姑娘天賦絕佳,錯過難有,不就是要工資麽,答應不就完事兒了。


    不過,既然要把秦淮茹當成店裏的一員看待,就得先替她解決一個小小的麻煩。


    於是,老板娘當著所有人的麵接受了秦淮茹,也把那個笑的最大聲的工人給開除了。


    且不說張元林這層關係,就說秦淮茹的絕佳天賦,她也值得老板娘這麽做。


    讓一個有潛力的新人替換掉一個學不會的老員工,這肯定是賺的。


    而且,這樣還能彰顯老板娘對秦淮茹的重視,可謂是一舉兩得。


    被開除的女工站在原地許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老板娘的態度堅決,也不像是在看玩笑,甚至很快就拿來了記賬本,把這個月未結的工資給清了。


    直到把錢拿到手的那一刻,女工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被開除了,心裏也是十分後悔,不停的對秦淮茹說對不起,還希望她能替自己求情。


    彼時的秦淮茹還是個心軟的小姑娘,還真的就替對方求情了。


    “老板娘,師父,我覺得她應該不是故意的。”


    看著眼前這位涉世未深的小媳婦,老板娘歎了口氣,但表情依舊冷漠,根本就不為所動。


    接著便語重心長的說道:


    “淮如,你還小,很多事兒你都不懂,如果後悔能有用,這世上胡亂犯錯的人也會更多。”


    說完,老板娘就讓那位被辭退的女工拿上錢走人,又讓其餘的工人繼續幹活。


    而老板娘這個行為也算是殺雞儆猴,剩下的人也不敢劃水摸魚了,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生怕下一個走的就是自己。


    這年頭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大單位裏的坑位極少,要麽本事夠好,要麽關係夠硬,而外頭的工作也不多,妥妥的狼多肉少。


    所以一旦失業就得餓肚子,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包分配的,誰也不願意丟了工作。


    在女工拿著工資沉默的離開後,秦淮茹就一直看著門口,很顯然,心地善良的秦淮茹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麵對這個情況,老板娘決定給她上一課,告訴她這就是現實。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多一個人多一項開支,而且我早就想換人了,但一直沒有合適的,你隻是剛好出現罷了。”


    “淮如啊,既然你留在我這幹,那我就得多教你點東西,可別你在我這裏呆個幾年的,還是啥都不懂,你男人非得怪我不可。”


    “小媳婦也要成長的,相夫教子說著簡單,其實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你男人肯定不舍得你吃這個苦,但我得教會你如何自強獨立,這不僅僅是展現你的價值,也是教你如何少給男人添麻煩。”


    “從你開口要工資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甘於平凡和碌碌無為的女人,你想分擔你男人的生活壓力,對不對?”


    “我說句心裏話,像你男人這樣的,將來必然會有一番大作為,你如果不想落後,不想被你男人甩的遠遠的,就好好跟著我學吧!”


    “好歹我也是在上海灘打滾摸爬了十幾年,雖然沒有大成就,但見識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無論是社會閱曆還是吃飯的本事,亦或是做一個優秀的女人,我都會教你!”


    說完,老板娘動作優雅的端起茶杯,她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好了,這應該能讓秦淮茹認真思考一下現有的人生。


    不得不說,老板娘是一個重情義,也懂得感恩的人。


    張元林靠著關係和麵子幫老板娘的兒子擺脫麻煩,避免事情升級到難以挽迴的地步,而老板娘也是真心的對待秦淮茹,把自己會的都努力教給對方,毫無保留。


    你對我家人好,我自然也對你家人好!


    這不能說是張元林運氣好,隻能說是張元林眼光獨到,挑選的人都是值得信任和深交的。


    不過有一說一,在老板娘提出要教秦淮茹手藝這一塊兒,的確是碰了運氣。


    當初的張元林也就是想著把人情利用起來,白嫖一套結婚用的衣服罷了。


    誰知道就這一去,成就了一對師徒,也又一次的改變了秦淮茹的人生。


    之所以用又,那是因為張元林把她給截胡了,這就注定了秦淮茹的人生今後如何變化,都建立在這一次的基礎上。


    聽則老板娘的話,秦淮茹的內心也是相當震撼的,感覺自己的世界又豁然開朗了一些。


    是啊,我怎麽能甘心一直看著張大哥越來越優秀,而自己卻隻能在原地踏步?


    我也要努力,我也要變得優秀,隻有這樣才能配得上張大哥!


    心裏這麽想著,秦淮茹麵色嚴肅的點著頭,語氣鄭重的說道:


    “老板,我會好好跟您學的!”


    老板娘聽著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對這個天賦絕佳的新徒弟是又疼愛又無語。


    見她那認真嚴肅的表情,看的出來是下定決心改變自己了,可張口就稱唿老板是什麽情況啊!


    “咳咳,淮如啊,咱們不是師徒嗎,你怎麽喊的這麽生分……”


    老板娘有些不能理解,以她的暴脾氣,要是被人這麽喊,早就開罵了,但這是張元林的媳婦,還是自己的愛徒,隻能忍著。


    可秦淮茹聽到後,則是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我拿了工資就要幹活,應該喊您一聲老板呀!”


    老板娘一時間競無法反駁,隻得扶額說道:


    “好吧好吧,你這麽說也沒毛病,但我得跟你說好了,在前院工作的時候你喊我老板,但是在後院的時候你得喊我師父,這樣可以吧?”


    秦淮茹聽到後,連忙點頭,表示沒問題。


    “好,我都聽您的!”


    老板娘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媳婦,心裏想的卻是這小媳婦雖然漂亮能幹,但也挺有個性的,也不知道張元林怎麽拿捏的她。


    但老板娘哪裏知道啊,在張元林麵前,秦淮茹就跟一隻溫順的兔子一樣,任由拿捏,從不頂嘴,張元林說一不二,說往東,秦淮茹就絕不往西。


    “行了,話不多說,剛才你繡的花再給我看一遍。”


    搖了搖頭,沒有多想,老板娘不想耽誤時間,恨不得立馬把這個天賦絕佳的愛徒培養成才。


    秦淮茹應了一聲,然後拿起針線和碎布就開始繡花。


    很快,一朵明顯帶有模彷痕跡的花繡好了。


    這一次老板娘目不轉睛的盯著,記下了所有的問題,並逐一進行解說和指點。


    秦淮茹聽的也認真,因為天賦好,很快就能明白,等再次繡花的時候,基本上就規避了大部分的問題,除了受個人習慣影響的毛病,這得慢慢來。


    畢竟秦淮茹是在農村長大的,很小的時候就跟著長輩學針線活,或多或少的有長輩們的影響。


    “淮如,我知道你在農村跟人學過,目的就是為了能穿,而不是為了好看,所以這些習慣問題很難迅速糾正,不過你以後練習的時候得時刻提醒自己,這是在繡花,不是在縫補衣裳。”


    “你要始終記住,好東西是要有耐心才能做成的,要手穩,要心細,千萬不要趕時間,不是縫了個樣子就可以,如果你這個習慣不改掉,就很難處理好細節,這樣做不成真正的好東西。”


    老板娘語重心長的說著,同時也在感慨要是秦淮茹小時候就跟著自己學該多好,現在早就能獨當一麵了。


    但很快老板娘又感慨張元林的眼光毒辣,他分明是一個城裏人,去非要娶一個農村姑娘。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好奇,隻是人家剛結婚,我不好意思問,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張師傅是已經探過底的,水嫩漂亮,又勤勞能幹,還天賦絕倫,嘿,我兒子要是能找到這樣的小媳婦,那確實不用管對方是啥戶口啊!”


    就這樣,秦淮茹跟著老板娘學起了繡技。


    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老板娘就笑著起身說道:


    “行,我果然沒看錯人,這還沒到飯點呢,你就把基礎全學會了,那你慢慢練吧,天賦再好也得穩紮穩打,我是真得去幹活了,不然積壓的單子完成不了,會壞招牌。”


    見老板娘要走,秦淮茹連忙叫住對方,說道:


    “老板,那我大概多久能上崗幹活,多久能開始拿工資呀?”


    老板娘給整笑了,說道:


    “放心,我既然開除了一個工人,就肯定有你的位子,不過今天你才剛開始學,總不能今天也算一天吧?”


    “你好好練,等你基本功紮實了,就能做一些簡單的活兒,以你的本事最多三五天,然後我就給你開工資,而且之後我教你的時間也算在工作時間裏頭,不會找機會扣你工資,而且等你學會更複雜的,我還能給你加工資,這樣總可以吧?”


    秦淮茹一聽,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


    剛才她可是親眼看見的,一個普通女工的月工資是十五塊錢,自己隻要把基本功練紮實了就能上崗,就能一個月賺十五塊錢了!


    之後再有進步,還能繼續提高工資,就是不知道最高能拿多少,但即便是一個月十五塊錢,那也很不錯啦!


    畢竟不用幹累活,也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環境,秦淮茹自己是十分滿意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男人怎麽想,所以迴去得再商量一下。


    接著秦淮茹又想起什麽,認真說道:


    “老板,我還有幾點要求忘記說了。”


    老板娘挑了挑眉,示意秦淮茹說出來。


    “那啥,就是我迴家還得喂養活禽和打掃衛生,所以我想早點下班迴去幹活,因為我丈夫家沒有長輩幫襯,我得負責這些事情。”


    “然後也因為這個原因,如果說我丈夫有需要我的時候,可能我不能按時到店裏來,也有可能要提前下班,甚至都有可能不能來。”


    秦淮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為自己都還沒開始上班就提出遲到早退這種事兒,多少有些不太好。


    可老板娘卻是毫不在意,當即笑著說道:


    “就這事兒啊,沒問題的,張師傅家什麽情況我知道,的確得有人照顧,而且你天賦好,學的快,將來肯定幹活也很利索,隻要你能早點把事情忙完,哪怕中飯吃過就走都可以。”


    思路客


    老板娘這邊還包一頓中飯的,這樣秦淮茹都不用迴家自己做飯了。


    “好,您要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然後我有一件事兒,如果沒什麽要學的,我可以迴家自己練習嗎?”


    秦淮茹這麽說,是想起了自己還答應一大媽下午繼續聊天嘮嗑的。


    雖然這邊有事情,可單獨練習這種事兒在家也能練,不是非要留在這裏。


    而且秦淮茹也不想放一大媽的鴿子,自從知道一大媽的遭遇後,就覺得她十分可憐,很需要人陪伴。


    聽到秦淮茹的話,老板娘無所謂的擺手說道:


    “可以,這事兒你自己安排就行,反正你都學會了,剩下的就是個人習慣問題,自己練習的時候多注意一下就好。”


    見老板娘如此好說話,秦淮茹鬆了口氣,然後帶著一卷針線和一堆碎布就迴家去了。


    這裏繡花用的針線都是和家裏縫補衣服的針線不同,更細更精致,秦淮茹擔心換了工具會練不好,就提出要帶迴家。


    老板娘對此也是欣然同意,讓秦淮茹感覺這樣的老板真的太好說話了。


    可就在秦淮茹前腳剛走不久,店鋪裏的女工們就被老板娘一頓狂批,那兇巴巴的樣子,與秦淮茹在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迴到家,秦淮茹也沒休息,喝了口水就抓緊時間繼續練習。


    “哼,老板娘說我要三五天練好,那我就一天練好給她瞧瞧,這樣就早點拿工資,早點替張大哥分擔壓力了!”


    不知不覺,飯點已過。


    本來秦淮茹走的時候就該吃飯了,老板娘也挽留過,不過秦淮茹覺得自己還沒開始上班幹活,不好意思留下來吃飯。


    等迴到家後,秦淮茹就專心的練習,隻為了能盡快達到老板娘的要求,盡早上崗拿工資,一時間竟然忘了吃飯,連肚子餓了也沒發現。


    還是一大媽找上門,才讓秦淮茹從專注的個人訓練中反應過來。


    在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過後,一大媽的聲音響起。


    “淮如,我剛擀了麵條,給老太太送了點,也給你送點過來。”


    聽到一大媽的聲音,秦淮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埋頭練了一個多小時,碎布都用了四分之一。


    “哎呀,碎布帶迴來的少了,這怕是都不夠我繡到晚上的。”


    撓撓頭,秦淮茹覺得有些可惜,但還是放下手裏的針線,起身去開門。


    自從知道賈東旭偷看自己後,在自己男人出門的時候,秦淮茹習慣了從裏頭鎖門,這樣外麵人進不來,隻能敲門或者唿喊。


    雖然這樣每次都要起身去開門,但秦淮茹不覺得麻煩,隻覺得這樣更放心。


    打開門,把一大媽引了進來,秦淮茹看著一大媽端來的一碗細麵,笑著說道: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真是謝謝您了。”


    一大媽擺擺手,笑著說道:


    “謝我做什麽,咱們倆還用說謝麽,我做了你們兩口子的量,夠你們早上吃一頓的,那這碗麵我給你放廚房裏去了。”


    秦淮茹點點頭,轉頭又坐迴了桌邊,想把手裏的這一塊布繡完再說。


    可沒一會兒,一大媽從廚房出來,驚訝的說道:


    “淮如,我看你灶台那麽幹淨,一點水漬都沒有,難道你中午飯還沒吃嗎?”


    正好繡完最後一針的秦淮茹咬斷線,笑嗬嗬的說道:


    “哦,我還沒吃呢,現在準備去做。”


    這時,一大媽也終於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精致細窄的針線以及已經繡好的十幾朵漂亮的花紋。


    “嘿,淮如你還會繡這麽漂亮的東西呢?真稀罕,我都沒見過這樣的繡法。”


    秦淮茹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其實這也是我剛學的,感覺是不錯,就迴來練練。”


    一大媽明顯是有些喜歡,走過來仔細端詳許久,她也就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的確沒機會接觸到這種東西,所以第一眼看著就覺得新奇有趣。


    “哎呀,我是越看越喜歡,嘿,看著就這一朵花,嘖,可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好看的緊。”


    “淮如,你是在哪裏學的,要不你也教教我唄,正好我也沒事兒,我能和你一起練嗎?”


    秦淮茹有些犯難了,這是我師父教我的,而且也沒說還收不收別的徒弟,然後我還沒出師呢,怎麽能教人呢?


    正想著,一大媽笑嗬嗬的說道:


    “那啥,你不是沒吃飯嘛,我這就給你做去!”


    “正好我帶了麵來,就給你煮麵吃,迴頭我再去擀,重新做了給你拿來。”


    說完,一大媽生怕秦淮茹不答應,趁她還沒迴答,直接轉身去了廚房,為秦淮茹張羅著午飯。


    對於一大媽這個操作,秦淮茹有些無奈,不過她是無所謂的,如果老板娘沒說錯的話,自己天賦絕倫,那即便這就是基本功,也夠一大媽折騰的了。


    除非,一大媽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絕佳天賦。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一定要帶去給老板娘見識一下了。


    搖搖頭,秦淮茹沒再多想,而是趁著這個功夫,又練了起來。


    加油加油,趕緊練成,然後上班拿工資!


    很快,一碗香噴噴的麵出爐了,就加了點白菜葉子。


    其實秦淮茹家裏有些存貨的,也有雞蛋,可這玩意兒在當下這個時代也屬於大餐,一般人家可吃不起。


    所以一大媽沒有隨便動別人家的廚房,隻用了自己帶來的麵條和家家戶戶都有的白菜。


    但這麽清澹的麵也讓秦淮茹食欲大開,因為她肚子餓了,要沒聞著味兒還能撐會兒,現在麵就在眼前,那肯定忍不住了


    於是秦淮茹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一大媽則是拿著碎布欣賞,然後忍不住詢問秦淮茹在哪裏學的。


    “就是給我和張大哥做結婚衣服的那家店的老板娘教的,她說我天賦不錯,就想著收我做徒弟,我尋思著自己平時也沒啥事兒,學點新東西也挺好。”


    秦淮茹沒打算隱瞞自己找了師父的事兒,但是她沒打算和一大媽說明自己即將上班的事,因為這還沒和自己男人商量好呢,不能先和別人說的。


    一大媽一聽,立馬笑著說道:


    “淮如,你看我也在家閑著沒事做,就讓我和你一起學吧。”


    秦淮茹大口大口吃著麵,沒有拒絕這位朋友的要求。


    學吧,隻要你能學會!


    吃過飯,一大媽又獻殷勤的去洗碗,然後又跑迴家拿來針線和碎布,跟著秦淮茹學習繡花。


    本來秦淮茹想提醒一大媽用粗針線和太差的布沒法學,可當秦淮茹發現一大媽的天賦不如自己的時候,也就放棄了這樣的提醒。


    要是天賦好,是得用好的東西去練,如果天賦不好,給再好的東西也是浪費。


    有了對比,秦淮茹終於能理解為什麽自己一上手就給自己好針線練習了。


    簡單的教了一下起步手法,秦淮茹發現光是這一個都夠一大媽練好久,便不再盯著,而是用心繼續自己的練習。


    很快,一下午的時間在專注的訓練中度過。


    本來還擔心帶迴來的碎布不夠用,但是有一大媽陪著聊天打發時間,倒是把空閑時間利用的剛剛好好。


    “哎呀,時候不早了,我也改迴去了,那啥,明天我還來找你練!”


    秦淮茹想著自己的功夫還沒到家,明天要多帶點碎布迴來聯係,便點頭說道:


    “好啊,不過您得下午來,上午我去找我師父。”


    一大媽應了一聲,表示明天再帶麵條過來,然後就走了。


    ……


    軋鋼廠。


    清脆的鈴聲響起,意味著到了下班的時候。


    張元林收拾東西下班,和同事們一一道別。


    “張師傅,別忘了給我家安裝養殖小屋啊!”


    “還有我,今天下的單,下個禮拜能安排上嗎?”


    “就是啊,我們就晚了一天,不會拖到過年去吧?”


    “到過年肯定不行啊,都沒東西可抓了,而且過年市場上的活禽都貴的很,最起碼比平時翻一番!”


    今天又加了四張新單子,張元林是來者不拒,因為他根本不擔心產能的問題,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怎麽安排安裝問題。


    不過,大院內部不比外麵,在外沒人一直盯著看,張元林完全可以一個晚上搞十幾家,很快就能把訂單消耗完。


    反正大院裏的人又不知道自己怎麽去做的,隻要天天往外跑,裝裝樣子就行。


    甚至,還能把媳婦帶上,說是兩個人幹活能容易一些,實則去外麵遛彎,搞個烤地瓜,來串糖葫蘆,豈不是美滋滋?


    但是張元林不能表現的太輕鬆,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訂單巨多,壓力巨大,熱度極高。


    “咳咳,你們是我的同事,那我肯定要優先安排啊,不過我的街坊四鄰已經有二十多家在排隊了,我盡量吧,爭取下個禮拜把你們都安排完!”


    說完,張元林哼著小曲離開,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同事們。


    “乖乖,這才一天的功夫,都有二十多戶人家在排隊了?”


    “看來這玩意兒是真的不錯,咱們這算是趕上了熱乎的吧?”


    “應該是,反正到了月末再搞也來不及的,咱們算是搶了先。”


    ……


    離開軋鋼廠,張元林先去菜場兜了一圈,買完菜又找到了老徐。


    工作日這群車夫們不忙,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聚在茶館邊上的巷子裏扯皮聊天。


    “老徐,給你介紹點生意。”


    一番客套過後,張元林直奔主題。


    老徐一聽有生意,立馬高唿張大財神,引得一旁的車夫也齊齊圍過來。


    張元林這次就是要給所有車夫一個賺錢的機會,見人都靠過來,也省的自己去吆喝。


    “那啥,我最近搞了個創新發明,具體是啥,想必你們這群消息通也有所耳聞了。”


    “所以廢話不多說,我直接說明這單生意怎麽做,有人找我下單,我給人家做木匠活兒,但是缺少材料,你們要是能弄來舊柵欄,竹條,或者沒用的桌椅板凳等,都是可以的,加錢照收廢品的市價算,咱們各自賺一點兒。”


    “我也不是急著要,但是長期收,你們不用每天到處跑,這玩意兒利潤不大,你們就正常跑車,順道收點迴來,或者聯係上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再跑一趟,這樣每天多賺個一兩毛錢,每個月也能有幾塊額外的錢拿,怎麽樣,這是還不錯吧?”


    “還有啊,老徐,兄弟們弄來了就先放你這兒,你先墊著錢,然後我再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成不?”


    其實,以張元林靜止世界的儲備,他哪裏還需要別人幫忙弄材料來,自己要多少有多少,根本用不完。


    但張元林沒這麽做,因為他覺得這是一次再讓老徐等車夫欠自己一份人情的機會,將來再有什麽事兒會更好開口。


    這叫什麽,人情世故啊!


    用小錢去換大人情,還是這麽多人的人情,肯定是穩賺不虧的。


    這也是張元林情報網的重要組成部分,上頭的情報有高層次的人提供,下麵的情報肯定就少不了這些車夫的幫助。


    再者跟這些車夫搞好關係,以後出門在外有點什麽急事也好找人幫忙。


    不管在什麽年代,永遠都是有人好辦事兒!


    隻是張元林想讓大家一起賺錢,卻不想給自己帶來麻煩。


    要是這麽多車夫一點一點往自己家裏送材料,那不得專門安排一個人在家接貨?


    所以這事兒就麻煩老徐了,張元林知道他家裏人口多,老人大人小孩一共八口,不缺人接應。


    而且老徐這些年沒少賺錢,也有這個資金去墊付。


    “嘿,張大財神發話,我還能不答應嗎?就是不知道您啥時候來一趟,我家地方也不大,多了會放不下的。”


    老徐不敢拒絕,但又有些擔心。


    張元林笑了笑,說道:


    “那你盡管放心,不出意外的話,我每天都會去一趟,然後當天結錢,不讓你為難的。”


    老徐一聽,這就徹底放寬了心,痛快的答應下來。


    聊完事情,趁著人都在,張元林給大夥兒散喜糖喜煙,並多給了點到老徐手裏,讓他明天給沒拿到的兄弟補上。


    這些車夫們都有些感動,沒想到張元林結婚還惦記著他們這些底層的勞動人民。


    對此張元林隻說了一句。


    “都是兄弟,這不是應該的嗎?”


    隨後張元林揮手告辭,所有的車夫都起身目送,真正的財神爺,老大哥道別離開,這麵子必須給足啊!


    迴到家,何大清已經帶著傻柱在家門口等候了。


    由於何大清經常從食堂帶飯菜迴來,他們家晚飯基本上不做的,都是把帶迴來的熱一下,這就算是一頓晚飯。


    所以他們倆確實有時間專門來服務張元林小倆口。


    “何大爺,我得提前說清楚啊,現在的我手裏有一大堆單子要做,可沒時間和你瞎掰扯。”


    “雖然答應了你的請求,但我隻會在你需要的時候提點建議,比如你跟人談的時候碰到問題了,不知道下次見麵說什麽之類的。”


    “除此之外,我就得忙活自己的事情,不可能成天和你閑扯,所以你有事兒了再來找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他閑聊什麽的就免談,這我說的夠清楚吧?”


    拿著家夥事正要進廚房的何大清一愣,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所以張老師你的意思是,等我真正遇到了問題,再來找您?”


    張元林點頭說道:


    “是,這叫對症下藥,免得你說我亂教,也別一大爺和聾老太太找我的不是,兩位大院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找我麻煩,這可頂不住啊!”


    你何大清會不會跟寡婦跑和我沒關係,但是不能因為你的事兒害得我口碑變差,說我表麵答應,實則敷衍,信口開河不守承諾。


    尤其是易中海這家夥,別再扣個什麽目無尊長,以下犯上的帽子,那可就頭疼了。


    一聽對症下藥,何大清立馬就笑了起來。


    “成,張老師,我聽您的,等有需要了再來找您!”


    說完,何大清領著傻柱去廚房幹活了。


    隨後張元林也坐了下來,秦淮茹立馬端茶倒水,上來捏肩敲腿,進行跪式服務,隻為了能緩解自己男人的疲勞。


    這時傻柱按何大清要求迴家拿廚具,看到這一幕畫麵當即羨慕的口水從眼睛流出來。


    “嗚嗚嗚,為啥秦姐這麽好的姑娘就沒我的份呢,我也想過這樣的好日子!”


    傻柱被突如其來的狗糧喂的有些傷心,接著又想到老爹何大清沒結婚也輪不到自己,心情就更糟糕了。


    恰好許大茂上完廁所,得瑟的一蹦一跳的迴家,被心情很不好的傻柱碰上。


    兩人一見麵,事情就變得不簡單了。


    許大茂想跑,但傻柱正想發泄情緒,這就剛好送上了門,於是毫不猶豫的出手給他揍了一頓。


    “唿,心情好多嘍!”


    與此同時,張元林的家中。


    傻柱的路過並沒有打斷張元林的雅興,但是讓秦淮茹有些顧慮。


    “張大哥,我有件事兒要和你說,咱們進屋吧,傻柱剛走,估計一會兒還得來。”


    張元林正喝著茶,聽媳婦這麽說,也是立馬嚴肅起來。


    不管是大事小事,隻要是媳婦的事兒,那必須重視起來,不然我一個穿越者還讓媳婦給人欺負,簡直是奇恥大辱,丟人啊!


    “嗯,進屋說。”


    放下茶杯,張元林拉著秦淮茹進了臥室。


    “說吧,是誰欺負你了?”


    秦淮茹一愣,但隨機心裏暖唿唿的,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替張元林分擔壓力的想法。


    接著和張元林一起坐在床榻,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和個人的決定。


    “總之,我和老板娘說好了,等我學會了基本功就能上班,她也答應給我開工資,一個月有十五塊錢呢!”


    看著小媳婦高興得意的模樣,張元林的確有些驚訝。


    倒不是覺得她能掙十五塊錢,而是沒想到小媳婦放著不用工作的日子不過,還自己找活兒去幹了。


    至於這份工資,倒也正常,畢竟是技術活兒,雖然不費勁,但也挺累的,主要是要集中心思,不然做不好。


    不過張元林不在乎秦淮茹賺多少錢,而是這份手藝難得,不是花錢就能買來的。


    還有就是張元林沒想到自己的媳婦還有這方麵的頂級天賦,屬實是令人驚喜。


    有了這份天賦,再有一個不錯的老師教,將來秦淮茹學會以後,很輕鬆的就能把她安排到技術崗位上去,這樣家裏就有雙職工,她拿到城裏戶口的機會也會大很多。


    最關鍵的是,秦淮茹學到了技術,並打磨精煉,將來可以單獨打造一個品牌,結合特色元素,打造獨做屬於國內的奢侈品,然後再想辦法走出國門,也讓全世界領略一下什麽叫做中國風!


    不過這也就是張元林隨便想想的,沒法兒說出來,畢竟是幾十年後的思想,完全無法和現在的人去溝通,哪怕是自己的媳婦。


    “嗯,你做的不錯,淮如,你可真是給我帶來了驚喜啊!”


    張元林揉著秦淮茹的腦袋,心裏更加喜歡了。


    聽著張元林的話,秦淮茹瞪著眼睛說道:


    “所以你是答應我去上班了嗎?”


    張元林將秦淮茹摟在懷中,反問道:


    “你這麽有天賦,我為什麽不答應呢?”


    秦淮茹嘿嘿一笑,抬頭嘬了張元林一口。


    這個時候,傻柱也拿著東西迴來了,結果卻發現前廳空無一人。


    麵對這個畫麵,傻柱瞬間開始了瘋狂腦補,頓時揍完許大茂的好心情重新籠罩陰雨。


    不是吧,我和我爹在幫你們做飯,結果你們卻……


    張元林啊張元林,求求你饒過秦姐吧,這才幾點啊,你別太過分了嗷!


    這麽想著,傻柱又留下了嫉妒和難過的眼淚。


    “不行,一會兒得再找許大茂或者賈東旭揍一頓!”


    ……


    與此同時。


    在軋鋼廠的某個車間裏。


    所有人都走了,但依然有機器轟鳴的聲音,因為易中海和賈東旭還沒迴家。


    他們已經完成了當日的工作,不過易中海在帶著賈東旭做考前訓練。


    不光是易中海要考,賈東旭也要考。


    隻是一個要考七級工,一個是考一級工。


    是的,四年過去了,易中海都有信心衝擊七級工了,而賈東旭這邊還沒把握通過一級工,這一對比,賈東旭簡直是菜的離譜。


    這時,一個看起來比易中海略小幾歲的工人來到車間,遠遠的對易中海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易中海停下手裏的活兒,一邊關機,一邊對賈東旭說道:


    “把工具都收拾一下,然後你就迴去吧,今天就練到這裏。”


    賈東旭一聽,立馬動作麻溜的開始收拾,其實他早就想跑了,根本不想留下來訓練。


    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向遠處的工人,賈東旭有些好奇的說道:


    “一大爺,那人是誰呀?怎麽這麽晚了也沒走。”


    易中海卻沒有迴答,隻是讓賈東旭收拾好就趕緊迴去,不然賈張氏又得找到自己家裏來。


    賈東旭一聽,隻是撇了撇嘴,然後迅速收拾完東西,撒丫子跑了。


    而易中海走到那人身前卻沒急著說話,一直等賈東旭走遠了這才小聲的開口說道:


    “怎麽樣,我中午找你說的事兒,想好了嗎?”


    對方也鬼鬼祟祟的看了周圍一圈,點著頭說道:


    “行是行,但你能保證這樣做沒問題嗎?”


    易中海看著對方冷笑一聲,說道:


    “那你是害怕被發現,還是擔心自己考不上四級工?”


    “年度考核的時候都得從各大車間調人去當考官,我這個禮拜就考七級工,而且有很大的把握。”


    “隻要我能通過七級工考核,就有權利選擇監考的機床,到時候我們配合一下,我給你放點水,你三年沒過的四級工準能考上。”


    “到時候你不僅能加工資,還有機會調換車間,你不是一直想去一個比現在輕鬆的崗位麽?”


    對方沉默了片刻,顯然是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接著反問道:


    “那你這邊是什麽情況,要我怎麽做?”


    易中海有些猶豫,但還是咬牙說道:


    “一樣,你當上四級工,有權力監考學徒考一級工的考核,到時候機床位置我來安排,還有你得想辦法弄到考題。”


    這話一說,對方直接呆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不是,這就是一級工啊,怎麽還要弄考題呢?”


    易中海沉默著沒迴答,因為他不好意思說,還在想該怎麽編造謊話。


    我堂堂六級工,結果還要為徒弟說謊,簡直是作孽啊!


    對方見狀,心中不僅有些忐忑,便換了一個問法。


    “那你這個學徒跟你學了多久,不會就學了一年不到吧,那你也太著急了。”


    “我們軋鋼廠大部分都是一年多到一年半才考上一級工的,你又不是要當什麽名師,根本沒必要這麽著急啊!”


    易中海還是沉默,而且這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仿佛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難言之隱。


    什麽一年多一年半,是整整四年!


    但凡我這個孽徒隻學了一年我也不會這麽著急,更不會用這種辦法幫他作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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