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檢查
隻一巴掌就讓此人嘴角出血的翻倒在地，但立刻就又被身後的廠衛給提了起來。
但這名太醫此時完全就是一副雙腿無力的樣子，提也提不起來的軟在地上跪著，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周喻冷冷地看著他：“明知賢妃是給朕添了子嗣你還故作不知，給賢妃開的藥中還刻意添加了紅花麝香，既然你找死那朕便成全你，罪同謀逆當誅九族，你的一家老小都會好好感謝你的。”
太醫聽到這話再也撐不住了，發瘋了一樣就開始磕頭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臣也是一時糊塗，是受人指使才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兩人的對話到這裏，整個廣場上那些被抓出來的太醫們也是一個個的臉色蒼白軟倒在地。
周喻語氣冰冷：“受人指使？朕給你一個機會，點一人抹一族，隻要你點出九人朕就將處罰改為處斬滿門，從你說出的第十個人開始，每多一人朕便饒你家中一人之命，興安，把他帶他下去好好拷問。”
太醫被抬到了別處，不過離開的時候看向周喻的目光竟然是充滿了感激。
院子的場地中鴉雀無聲，周喻坐在了端來的椅子上在大大的遮陽傘下喝著茶，在周喻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個顫顫發抖的太醫。
沒多會興安就恭敬的跑來給周喻遞上了一張紙，周喻看完了上麵的名單後緩緩點了點頭。
周喻的目光放在了另一個太醫身上，興安立刻就過去把人給推到了周喻麵前跪下。
周喻還沒說話，這位看上去年紀更長的太醫就開始磕頭如搗蒜：“皇上明鑒！皇上明鑒！臣冤枉！臣從未指使過任何人，更不敢謀害賢妃娘娘和皇嗣啊！”
“劉太醫，朕還什麽都沒說你。”周喻語氣譏諷的道：“既然你說你冤枉，那朕問你，為何那個逆賊給出的名字裏第一個就是你的名字。”
劉太醫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不停地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周喻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殺意：“難道你也想說是受人斜坡？”
劉太醫顫抖著抬起頭:“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是願望的。”
周喻又看向另一人：“張太醫，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張太醫低頭不語。
看著這群如同嚇破膽了一樣的人，周喻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朕給你們一個功過相抵的機會，是夷三族還是滿門抄斬，亦或者是罪不及家人你們自己來選。”
從太醫院離開，興安直接把事丟給了毛貴盯著連忙跟在了後麵。
“皇上，真的要放過他們嗎？”
周喻道：“朕記得朕登基之後太醫院不是換了不少人？”
興安點點頭：“迴皇上，當時是換了不少人，但有不少人都去了醫藥坊。”
周喻若有所思的問道：“安排去的醫藥坊人選的是誰。”
興安迴答道：“迴皇上，剛才奴婢就派人查了一下，發現調派過去醫藥坊的人全都是太醫院使的安排，而且不少人還都是從生藥庫和惠民藥局調派過去的。”
“院使……張太醫。”周喻輕輕頜首：“興安，朕教過你作為東廠大都督應該怎麽做事的。”
興安俯首道：“奴婢明白，一定不負皇上所托盡快查明一切。”
“去吧。”
周喻擺了擺手後就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
此時的李香凝已經在李惜月的安慰下冷靜不少，就這麽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些怔怔的發愣，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李惜月見到周喻迴來就輕輕拉了拉李香凝，後者慢慢反應過來後也站起來朝著周喻行了一禮。
周喻來到李香凝身前扶著她慢慢坐下，這剛剛懷孕大約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倒是看不出來什麽，不過恰恰這種時候對於孕婦而言也很重要。
“坐，以後見朕不用行禮。”周喻微微笑著，把所有負麵的情緒和殺意留在了外麵，用溫柔和煦來來對待自己的女人：“現在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的。”
李香凝搖搖頭：“臣妾很好沒有覺得哪不舒服，就是心裏開心終於有了皇上的子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周喻臉上帶著微笑：“朕給你號過脈了，是真的。”
李香凝愣了一下，李惜月則是捂嘴一笑：“皇上~~賢妃娘娘是太開心了。”
開不開心不好說，但是茫然無措肯定是有的，複雜也是有的，就剛才李香凝說的那番話就有種麻木的感覺。
李香凝的心情確實複雜，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懷孕懷上這個男人的子嗣，更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別人謀害的目標，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感覺實在是太過突然。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有些不安，這個孩子剛剛出現還在她的肚子裏就已經讓她差點遭遇了最可怕的事情，到時候不僅孩子保不住恐怕就連她也會陷入生命危險中去。
但李香凝更想不到發現危險然後把她從危險種救出來的，竟然就是這個讓她不知道是愛是恨、是喜歡是害怕、讓她疲於應付每日隻能笑臉相迎的男人。
感激嗎？或許有。
慶幸嗎，沒錯，很慶幸。
但是李香凝還很迷茫，不知道未來該如何又會變成怎麽樣，現在的她已經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世界並不是她知道的那樣，什麽電視劇什麽曆史都和她所知道的完全不同。
莫名的，李香凝的情緒就波動了起來，搞不明白原因的開始哽咽：“臣妾多謝皇上，臣妾不小心差點就害了這孩子……若不是皇上及時發現，臣妾……臣妾……”
這副作態把李惜月都搞愣了，但馬上就感同身受的握住了李香凝的手：“不怕不怕，有我和皇上陪著你，皇上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看見這樣的李香凝周喻也是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以做安慰，剛剛懷孕的女人身體容易不適心情變化也難以控製，忽然的高興和忽然的難過都是很正常的情況，是因為體內激素變化而導致的狀況。
特別是現在李香凝又被今天的情況給嚇到，控製不住情緒哭哭啼啼也完全正常。
安撫了一會周喻拍了拍李香凝的手背：“朕讓禦膳房給你做了好吃的東西過來，先吃點東西，這幾日你和惜月就在朕這裏休息。”
“嗯。”李香凝抽噎了兩下，點點頭：“謝謝皇上。”
“先吃東西。”
晚膳吃得也不快，等到吃完之後李香凝又有了些困意，周喻就讓李惜月陪著李香凝去休息了。
晚些時候杭貴妃就帶著幾個侍從提著幾個食盒來到了周喻的寢宮，聽說李香凝已經去休息後也沒打擾而是在書房陪在了周喻的身邊。
“皇上，臣妾剛才已經聽下麵的人說了，這太醫院出了這麽大的事以後這宮裏誰出了點什麽頭疼難受的毛病可怎麽辦。”
在他人麵前顯得還算沉穩的杭貴妃在周喻麵前就露出了真實的模樣，擔心得不行：“臣妾是日提防夜提防，萬萬是沒想到太醫院的那些太醫竟然會如此的膽大包天，幸好皇子公主們近來身體康健沒怎麽瞧過太醫，不然怕是也會被這群該死的狗東西給害了。”
周喻也隻能安慰：“已經沒事了，朕相信不是所有的太醫都牽扯其中，而且也已經做了安排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杭貴妃點點頭鬆了口氣：“皇上有安排那臣妾便放心了，不過今日幸好是祖宗保佑沒出了大事，不然臣妾作為這後宮之主也是難辭其咎，竟然是沒發現這賢妃有了身孕，真是。”
“好了好了。”周喻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剛剛安撫好了一個當事人，現在又來了一個需要自己安撫的：“朕有意組織一批女醫官在後宮建一女醫局，專門給後宮中的秀女宮女和女官們看病，平日裏也能多注意著嬪妃們的情況，更能培養一批懂些許醫術的宮女出來。”
杭貴妃對此沒有意見而且覺得這也是好事：“皇上的想法自然是極好的，這樣一來也能避免太醫院一家獨大，最好是挑選那種無依無靠的宮女們進入這女醫局，隻要立功就給予賞賜就能讓她們忠心耿耿的辦事。”
周喻笑笑：“那此事便由你去安排？”
“嗯。”杭貴妃連忙點頭，又道：“皇上安排人去各宮檢查之事臣妾也讓人去查了，倒是也沒查出什麽來，或許是祖宗保佑後宮這一年多時間以來極少和太醫院打交道。”
周喻搖頭一笑，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有他安排，把衛生情況抓得很嚴，再者他也經常會招其他妃子一起用膳晚上讓她們侍寢，就是簡單的同床而睡可也接觸得多周喻也能多少看出來些東西然後做一些安排，自然也就和太醫院接觸得不多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已經守在門外許久的興安在周喻起床後就匆匆來到了周喻麵前。
一夜沒睡的興安眼睛有些發紅，但不是困而是一種情緒上頭後還未散開的殺意：“皇上，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周喻並不在意興安到底是怎麽做的，不過就算猜也能猜得出來，分開拷問各種危險，把那些太醫的家人抓到他們麵前一個個的折磨致死，那些太醫沒幾個能扛得住肯定很快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滿門抄斬的罪隻要能夠說出點東西來還能給自家留下一兩個血脈，要是不說便是夷三族，條件擺出來了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葬送一家人的。
“說。”
興安紅著眼睛道：“是常德在幕後指使，常德聯係了鄭王和寧王兩人，說是皇上您殺人如麻不忠不孝，害死了皇太後還親手殺了堡宗，得位不正奪了自己侄兒的皇位，張院使從永樂帝時就已經進入太醫院，對那堡宗更是忠心耿耿所以才和常德勾結想要謀害陛下。”
“正好醫藥坊建立，那張院士就一步步把不會和他同流合汙的人全部調出了太醫院，又從其他地方安排自己的親信進入，這次也是他們第一次動手就被皇上發現了。”
“鄭王？”周喻微微皺眉：“寧王一脈喜歡什麽事都摻和朕理解，不過這鄭王？”
興安不作答，但誰不知道這鄭王又打著什麽主意呢。
周喻冷哼一聲：“他們這是準備再來一次靖難？還有那常德，朕給她活命的機會她不要，看來還是朕太仁慈了一些啊，罷了，想死的人誰也攔不住，賜她白綾送她去見先皇吧。”
“是。”興安點頭，問道：“那寧王和鄭王？”
周喻搖搖頭：“查查他們都做了什麽，再派人去通知朕的好皇叔讓他看著處理。”
這裏的好皇叔自然就是襄王了。
“朕讓你找來的大夫可來了。”
“已經到了，奴婢擅作主張還從醫藥坊調來了一些太醫。”
“做得不錯。”周喻微微點頭，道：“讓他們接管太醫院，配合錦衣衛對太醫院徹底檢查一番，在安排幾人過來給宮中的妃嬪們都檢查檢查。”
“是。”
周喻道：“去吧，這些太醫該如何處置交給於謙和內閣去決定。”
興安愣了一下，問道：“那皇上答應的事？”
周喻：“一並告訴內閣，告訴他們朕不管哪些人能活哪些人要死，但朕要的是一個幹幹淨淨的太醫院，你也讓東廠的人去盯著。”
“是。”
興安辦事是越來越牢靠，未來倒是能夠讓這家夥擔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安排興安去做事，周喻也迴到了李香凝和李惜月身邊陪著她們一起吃早餐，一桌子的東西也都是讓禦膳房做的對孕婦有益的東西，李香凝倒是吃得很慢可李惜月就像是餓了一晚上一樣很快就是一堆東西下肚。
看得李香凝都是一愣一愣的，忽然有種自己兩個人都吃不過一個人的那種感覺。
倒是周喻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樣，順手就把手指搭在了李惜月的手腕上。
“嗯？”
“皇上？”
“惜月，你也有了身孕。”
(本章完)
隻一巴掌就讓此人嘴角出血的翻倒在地，但立刻就又被身後的廠衛給提了起來。
但這名太醫此時完全就是一副雙腿無力的樣子，提也提不起來的軟在地上跪著，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周喻冷冷地看著他：“明知賢妃是給朕添了子嗣你還故作不知，給賢妃開的藥中還刻意添加了紅花麝香，既然你找死那朕便成全你，罪同謀逆當誅九族，你的一家老小都會好好感謝你的。”
太醫聽到這話再也撐不住了，發瘋了一樣就開始磕頭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臣也是一時糊塗，是受人指使才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兩人的對話到這裏，整個廣場上那些被抓出來的太醫們也是一個個的臉色蒼白軟倒在地。
周喻語氣冰冷：“受人指使？朕給你一個機會，點一人抹一族，隻要你點出九人朕就將處罰改為處斬滿門，從你說出的第十個人開始，每多一人朕便饒你家中一人之命，興安，把他帶他下去好好拷問。”
太醫被抬到了別處，不過離開的時候看向周喻的目光竟然是充滿了感激。
院子的場地中鴉雀無聲，周喻坐在了端來的椅子上在大大的遮陽傘下喝著茶，在周喻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個顫顫發抖的太醫。
沒多會興安就恭敬的跑來給周喻遞上了一張紙，周喻看完了上麵的名單後緩緩點了點頭。
周喻的目光放在了另一個太醫身上，興安立刻就過去把人給推到了周喻麵前跪下。
周喻還沒說話，這位看上去年紀更長的太醫就開始磕頭如搗蒜：“皇上明鑒！皇上明鑒！臣冤枉！臣從未指使過任何人，更不敢謀害賢妃娘娘和皇嗣啊！”
“劉太醫，朕還什麽都沒說你。”周喻語氣譏諷的道：“既然你說你冤枉，那朕問你，為何那個逆賊給出的名字裏第一個就是你的名字。”
劉太醫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不停地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周喻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殺意：“難道你也想說是受人斜坡？”
劉太醫顫抖著抬起頭:“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是願望的。”
周喻又看向另一人：“張太醫，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張太醫低頭不語。
看著這群如同嚇破膽了一樣的人，周喻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朕給你們一個功過相抵的機會，是夷三族還是滿門抄斬，亦或者是罪不及家人你們自己來選。”
從太醫院離開，興安直接把事丟給了毛貴盯著連忙跟在了後麵。
“皇上，真的要放過他們嗎？”
周喻道：“朕記得朕登基之後太醫院不是換了不少人？”
興安點點頭：“迴皇上，當時是換了不少人，但有不少人都去了醫藥坊。”
周喻若有所思的問道：“安排去的醫藥坊人選的是誰。”
興安迴答道：“迴皇上，剛才奴婢就派人查了一下，發現調派過去醫藥坊的人全都是太醫院使的安排，而且不少人還都是從生藥庫和惠民藥局調派過去的。”
“院使……張太醫。”周喻輕輕頜首：“興安，朕教過你作為東廠大都督應該怎麽做事的。”
興安俯首道：“奴婢明白，一定不負皇上所托盡快查明一切。”
“去吧。”
周喻擺了擺手後就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
此時的李香凝已經在李惜月的安慰下冷靜不少，就這麽摸著自己的肚子有些怔怔的發愣，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李惜月見到周喻迴來就輕輕拉了拉李香凝，後者慢慢反應過來後也站起來朝著周喻行了一禮。
周喻來到李香凝身前扶著她慢慢坐下，這剛剛懷孕大約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倒是看不出來什麽，不過恰恰這種時候對於孕婦而言也很重要。
“坐，以後見朕不用行禮。”周喻微微笑著，把所有負麵的情緒和殺意留在了外麵，用溫柔和煦來來對待自己的女人：“現在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的。”
李香凝搖搖頭：“臣妾很好沒有覺得哪不舒服，就是心裏開心終於有了皇上的子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周喻臉上帶著微笑：“朕給你號過脈了，是真的。”
李香凝愣了一下，李惜月則是捂嘴一笑：“皇上~~賢妃娘娘是太開心了。”
開不開心不好說，但是茫然無措肯定是有的，複雜也是有的，就剛才李香凝說的那番話就有種麻木的感覺。
李香凝的心情確實複雜，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懷孕懷上這個男人的子嗣，更沒想到自己會成為別人謀害的目標，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感覺實在是太過突然。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有些不安，這個孩子剛剛出現還在她的肚子裏就已經讓她差點遭遇了最可怕的事情，到時候不僅孩子保不住恐怕就連她也會陷入生命危險中去。
但李香凝更想不到發現危險然後把她從危險種救出來的，竟然就是這個讓她不知道是愛是恨、是喜歡是害怕、讓她疲於應付每日隻能笑臉相迎的男人。
感激嗎？或許有。
慶幸嗎，沒錯，很慶幸。
但是李香凝還很迷茫，不知道未來該如何又會變成怎麽樣，現在的她已經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世界並不是她知道的那樣，什麽電視劇什麽曆史都和她所知道的完全不同。
莫名的，李香凝的情緒就波動了起來，搞不明白原因的開始哽咽：“臣妾多謝皇上，臣妾不小心差點就害了這孩子……若不是皇上及時發現，臣妾……臣妾……”
這副作態把李惜月都搞愣了，但馬上就感同身受的握住了李香凝的手：“不怕不怕，有我和皇上陪著你，皇上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看見這樣的李香凝周喻也是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以做安慰，剛剛懷孕的女人身體容易不適心情變化也難以控製，忽然的高興和忽然的難過都是很正常的情況，是因為體內激素變化而導致的狀況。
特別是現在李香凝又被今天的情況給嚇到，控製不住情緒哭哭啼啼也完全正常。
安撫了一會周喻拍了拍李香凝的手背：“朕讓禦膳房給你做了好吃的東西過來，先吃點東西，這幾日你和惜月就在朕這裏休息。”
“嗯。”李香凝抽噎了兩下，點點頭：“謝謝皇上。”
“先吃東西。”
晚膳吃得也不快，等到吃完之後李香凝又有了些困意，周喻就讓李惜月陪著李香凝去休息了。
晚些時候杭貴妃就帶著幾個侍從提著幾個食盒來到了周喻的寢宮，聽說李香凝已經去休息後也沒打擾而是在書房陪在了周喻的身邊。
“皇上，臣妾剛才已經聽下麵的人說了，這太醫院出了這麽大的事以後這宮裏誰出了點什麽頭疼難受的毛病可怎麽辦。”
在他人麵前顯得還算沉穩的杭貴妃在周喻麵前就露出了真實的模樣，擔心得不行：“臣妾是日提防夜提防，萬萬是沒想到太醫院的那些太醫竟然會如此的膽大包天，幸好皇子公主們近來身體康健沒怎麽瞧過太醫，不然怕是也會被這群該死的狗東西給害了。”
周喻也隻能安慰：“已經沒事了，朕相信不是所有的太醫都牽扯其中，而且也已經做了安排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杭貴妃點點頭鬆了口氣：“皇上有安排那臣妾便放心了，不過今日幸好是祖宗保佑沒出了大事，不然臣妾作為這後宮之主也是難辭其咎，竟然是沒發現這賢妃有了身孕，真是。”
“好了好了。”周喻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剛剛安撫好了一個當事人，現在又來了一個需要自己安撫的：“朕有意組織一批女醫官在後宮建一女醫局，專門給後宮中的秀女宮女和女官們看病，平日裏也能多注意著嬪妃們的情況，更能培養一批懂些許醫術的宮女出來。”
杭貴妃對此沒有意見而且覺得這也是好事：“皇上的想法自然是極好的，這樣一來也能避免太醫院一家獨大，最好是挑選那種無依無靠的宮女們進入這女醫局，隻要立功就給予賞賜就能讓她們忠心耿耿的辦事。”
周喻笑笑：“那此事便由你去安排？”
“嗯。”杭貴妃連忙點頭，又道：“皇上安排人去各宮檢查之事臣妾也讓人去查了，倒是也沒查出什麽來，或許是祖宗保佑後宮這一年多時間以來極少和太醫院打交道。”
周喻搖頭一笑，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有他安排，把衛生情況抓得很嚴，再者他也經常會招其他妃子一起用膳晚上讓她們侍寢，就是簡單的同床而睡可也接觸得多周喻也能多少看出來些東西然後做一些安排，自然也就和太醫院接觸得不多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已經守在門外許久的興安在周喻起床後就匆匆來到了周喻麵前。
一夜沒睡的興安眼睛有些發紅，但不是困而是一種情緒上頭後還未散開的殺意：“皇上，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周喻並不在意興安到底是怎麽做的，不過就算猜也能猜得出來，分開拷問各種危險，把那些太醫的家人抓到他們麵前一個個的折磨致死，那些太醫沒幾個能扛得住肯定很快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滿門抄斬的罪隻要能夠說出點東西來還能給自家留下一兩個血脈，要是不說便是夷三族，條件擺出來了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葬送一家人的。
“說。”
興安紅著眼睛道：“是常德在幕後指使，常德聯係了鄭王和寧王兩人，說是皇上您殺人如麻不忠不孝，害死了皇太後還親手殺了堡宗，得位不正奪了自己侄兒的皇位，張院使從永樂帝時就已經進入太醫院，對那堡宗更是忠心耿耿所以才和常德勾結想要謀害陛下。”
“正好醫藥坊建立，那張院士就一步步把不會和他同流合汙的人全部調出了太醫院，又從其他地方安排自己的親信進入，這次也是他們第一次動手就被皇上發現了。”
“鄭王？”周喻微微皺眉：“寧王一脈喜歡什麽事都摻和朕理解，不過這鄭王？”
興安不作答，但誰不知道這鄭王又打著什麽主意呢。
周喻冷哼一聲：“他們這是準備再來一次靖難？還有那常德，朕給她活命的機會她不要，看來還是朕太仁慈了一些啊，罷了，想死的人誰也攔不住，賜她白綾送她去見先皇吧。”
“是。”興安點頭，問道：“那寧王和鄭王？”
周喻搖搖頭：“查查他們都做了什麽，再派人去通知朕的好皇叔讓他看著處理。”
這裏的好皇叔自然就是襄王了。
“朕讓你找來的大夫可來了。”
“已經到了，奴婢擅作主張還從醫藥坊調來了一些太醫。”
“做得不錯。”周喻微微點頭，道：“讓他們接管太醫院，配合錦衣衛對太醫院徹底檢查一番，在安排幾人過來給宮中的妃嬪們都檢查檢查。”
“是。”
周喻道：“去吧，這些太醫該如何處置交給於謙和內閣去決定。”
興安愣了一下，問道：“那皇上答應的事？”
周喻：“一並告訴內閣，告訴他們朕不管哪些人能活哪些人要死，但朕要的是一個幹幹淨淨的太醫院，你也讓東廠的人去盯著。”
“是。”
興安辦事是越來越牢靠，未來倒是能夠讓這家夥擔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安排興安去做事，周喻也迴到了李香凝和李惜月身邊陪著她們一起吃早餐，一桌子的東西也都是讓禦膳房做的對孕婦有益的東西，李香凝倒是吃得很慢可李惜月就像是餓了一晚上一樣很快就是一堆東西下肚。
看得李香凝都是一愣一愣的，忽然有種自己兩個人都吃不過一個人的那種感覺。
倒是周喻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樣，順手就把手指搭在了李惜月的手腕上。
“嗯？”
“皇上？”
“惜月，你也有了身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