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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的連說幾句“不得了了”傳來,繼而伴著些許瓷器破碎的聲音,一個女人的哭喊聲擾亂了教坊的清晨。


    性情素雅的林風晚自然是無意與這些俗事的,獨孤朔卻好奇,欲開窗探看,被林風晚攔下了。林風晚將獨孤朔拉到床邊,柔聲說道:“教坊裏日日都有這些耍威風砸東西的,沒有甚好看的!”說著,從枕頭下摸出一塊帕子來遞給獨孤朔。


    獨孤朔捧來細細觀看,但見一幅小巧的鴛鴦對圖好似畫在絹帛上一般,隻引得其連連稱讚。


    片刻,獨孤朔又攏了攏火盆,依舊坐在床沿上。


    兩人訴說些情話,一時歡笑,一時羞怯。


    待獨孤朔說罷“這幾日我哪兒也不去,便待在這裏陪你!”一句,樓下又鬼哭狼嚎似的喊叫起來,劈裏啪啦又是一頓亂砸。


    嘈雜的聲音硬生生擾了獨孤朔的心緒,但見林風晚並不在意,獨孤朔隻得強忍下,二人淺淺一笑,四目相對,久久凝視。


    再接著是一個男子不耐煩的咒罵聲,先是小聲罵了幾句,繼後破口大罵道:“不就是個皇帝身旁的看門狗嗎,本衙內豈會怕,來呀,給我照死裏打,本衙內今兒個不爽,偏偏不信這個邪,我舅父乃是朝中宰輔,鳳閣內史王及善,官居正二品,我豈會怕你們這些見不得天日的內衛臭蟲,哎哎哎,還別說,這娘們長的真是俊俏,小心可別傷著了,快快送到我的房間去,待會我要好好快活一番!”


    林風晚看著獨孤朔的臉色由喜轉怒,隻覺陡然間神情變得可怕至極。曉是攔他不住了。


    獨孤朔猛地撲身過去,一把扶起浪紋千牛刀,揮手破開房門,旋身躍了下去。


    林風晚匍身在窗子上,口中輕吟道:“你身上有傷,小心著些!”隻這一句話,衙內聽了忽覺周身酥軟,不禁仰頭去望,但見了林風晚,口中竟混吞起來,連咽幾口口水,顫著手臂指了指樓上,咽道:“去,去,把那娘子抬下來!”


    話音剛落,便是三五個漢子拔腿欲往樓上奔去,獨孤朔眼疾手快,揮刀劈砍過去,那樓梯瞬間碎成兩截。


    獨孤朔本就氣憤不能自已,又聽了衙內的話,登時好如一頭發狂的猛虎一般,那三五漢子也來了氣,見樓梯斷了,一個個揮刀霍霍直撲將過來。


    隻見獨孤朔手起刀落,三五招式,那幾個漢子便缺胳膊少腿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嘶喊起來。


    衙內見了,渾身抖作一團,踉蹌地奔向一旁被家丁束縛住的女人。獨孤朔定睛一看,乃是何歡,已殺紅了的眼頓時變得溫存了幾分。


    那衙內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獨孤朔與之素未謀麵,但見其衣冠不整,袒露著胸膛,便知並非什麽好鳥。


    其人周遭是一群門客及幾十個家丁裝扮的護衛。


    獨孤朔再看時,有三四個人壓著裴策身子,那衙內歪斜著頭,一把掐住何歡的脖子叫囂道:“廬陵王就要迴神都了,內衛的好日子到頭了,等廬陵王繼位大統,邵王就會將你們一個個都殺了,哈哈哈哈!”


    看著何歡被抓,裴策被四五個大漢壓著,獨孤朔一時腦中混亂起來,不知如何是好,正猶豫間,那衙內又破口說道:“嗨,又是一不怕死的臭蟲,來呀,一塊兒拾掇了,綁起來丟到內衛司去!”便是大手一揮,四五個漢子又衝將上來。


    獨孤朔緩緩退了兩步,將浪紋千牛刀用左臂挽起來擦一擦血跡,握在手中,待那四五大漢直撲過來時,迎麵揮刀上去,左右各劃幾刀破開夾擊,急躍身跳出,轉手拔出弩箭,隻聽得“唰唰”幾聲,那四五個漢子麵門、耳朵、左右腿、胳膊等處均被弩箭射中,疼的齜牙咧嘴叫喚起來。


    眼見倒下七八個大漢,那衙內頓時瘋癲起來,朝著一眾護衛吼道:“一起動手,殺死他!”


    那些護衛畏懼弩箭,四散開將獨孤朔圍住。樓上林風晚見了,心中一緊,失口大喊道:“小心!”那衙內看了,指著樓上叫道:“他的女人在樓上,去幾個捉了!”


    隨即幾人便攀著柱子,往樓上爬去。剩下的護衛也同時發難起來,獨孤朔旋身翻轉,伺機連發兩箭,將柱子上兩人射落下來。隨即收了弩箭,雙手握刀,直刺向其中一人,那人連連後退,被衙內一腳踏住,擋在麵前,那人高腳踢來,獨孤朔借機後仰閃躲,俄而環刀一轉,猛地向周遭的人砍去,那些人一個個撲將過來,欲將獨孤朔壓在身下,反被獨孤朔齊刷刷地劃了一刀,一個個大叫著躲開了去。


    那被衙內踏住的人一腳踢空,隨即借衙內腳力一拳襲來,獨孤朔旋側身躲開,半跪在地上,揮手一刀劃去,那人撲了空,露出前胸膛來,被千牛刀從腰間直撕裂到肩膀,霎時倒地沒了氣息。血濺起了半空,教坊內一眾姑娘婆子未見過如此場麵,一個個失聲尖叫起來。


    裴策扭著頭,醉猩猩般地喊道:“殺的好,獨孤兄殺的好!”


    再看時,獨孤朔與衙內僅有兩步之隔。


    那衙內慌亂,一個轉身從何歡姑娘腋下鑽身過去,反手又一把掐住何歡的脖子,嘴中顫巍巍結巴道:“你,你,你放下刀,不然,我,我殺了她!”何歡被衙內突如其來的的脅迫驚嚇住了,不由地哭將起來,紅撲撲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獨孤朔見了心頭一緊,忙伸手說道:“好好好,你莫要傷她,我放下刀便是!”說著,緩緩將刀放在地上。


    那衙內見獨孤朔如此聽話,神情稍稍鬆弛了些,左右晃了晃腦袋,一手摸著何歡後背,又在何歡頭發上嗅了一口,仰頭長歎一聲,猥瑣地笑道:“哎呀呀,真是個香死人呀!大美人別著急,待會兒本衙內保管讓你欲死欲仙,啊哈哈!”


    轉頭又對身旁的護衛說道:“我就說內衛都是臭蟲、膿包,你們偏不相信,今日見開了眼吧!去,把妓院各屋的都喊起來,看看本衙內是如何收服這些臭蟲的!”


    那衙內正得意洋洋,以為也是治住了獨孤朔,那些家丁護衛見了,一個個跟著大笑起來。


    獨孤朔假裝放下刀半跪在地上,眼睛隻盯著何歡看。何歡雖受驚嚇,卻也是見過些世麵的,當下會了意,假裝著哭喊越發大聲,隻聽的一聲“躲”,便輕輕向左側了側頭。


    三隻弩箭“嗖嗖嗖”齊刷刷地射過來,一箭被衙內躲開了,左右兩箭正中了抓著何歡手臂的漢子麵門,兩個漢子應聲倒地,那衙內本想雙手抱住何歡,卻是獨孤朔自下而上一刀揮來,那掐住何歡脖子的手臂登時被砍將下來了,血汙了何歡的衣服,摔倒下去,獨孤朔一把抱住,兩人便重重摔倒在地上。眾人一驚,但見鮮血順著刀身潑灑在了牆上,衙內的右臂已然落在了地上。


    原是獨孤朔適才已然看見樓上柱子上內衛的暗號,曉是內衛的眾弟兄到了,遂假意屈服,暗中發出信號,命幾人一齊動手。


    便是這片刻的工夫,從屋頂、樓上四下閃出十數個內衛,裴策見了,爬在地上歡叫起來。


    徐胃提著刀,盯著衙內,惡狠狠地說道:“素日裏都說內衛兇殘,想來無人見過,弟兄們,今日我等就血洗了這教坊司,讓衙內看看什麽是內衛!”說著,手臂一揮,一眾內衛齊齊躍身下來,飛熊服伴著浪紋千牛刀,寒氣逼人,說話間扯刀廝殺上去。


    獨孤朔環顧著四周,但見林風晚垂下繩子來,遂抱起何歡,躍身往二樓上去了。


    片刻,教坊司內震天的喊聲漸漸退卻,內衛們攀著垂下來的繩子,躍身消散在了神都的黎明之中了。


    教坊內狼藉一片,數十具屍身橫七豎八。


    徐胃閑庭信步,將裴策攙扶起來,摸一摸身上的血跡道:“裴兄,要不把這畜生一並結果了吧!內衛何時受過這些窩囊氣!”


    裴策正在氣頭上,踉蹌地站身起來,欲奪過上官衣手中的刀,卻是那夫人祁氏,哭喊著跑過來,勸下裴策道:“不要再殺人了,已經死的人夠多了!”


    待安頓好了何歡,獨孤朔躍身下來,淡淡一笑,迴手將刀護在身後,高聲喊道:“洛州的司法參軍何在?”


    眾人被這一聲叫喊怔住了,四周環顧一番,便從二樓的角落裏傳來一個聲音:“這兒呢大人!”眾人循聲看去,一個瘦弱的老頭碎步而來。


    “這衙內你可識得?"


    “迴獨孤大人的話,識得識得,乃是當朝宰輔王及善的外甥,姓胡,其父乃是江州刺史胡維承!”那司法參軍揖手諾諾地說道,說著將衣服裹了裹。


    “門清,看來素常也少不得一起胡混了!”獨孤朔笑著點了點頭又道:“既然大人門清,我也不多廢話,這事發生在你的轄內,如何處置不用我多言吧!”


    “了然,了然!我這就迴衙找人來將他們都帶迴去審問!”邊說著邊扣扣子走了。


    “姑姑何在?”


    “在這兒了,在這兒了!”姑姑應承著站出來說道。


    “勞煩姑姑往金吾衛去一遭,就說有人大鬧教坊,讓都尉統領來一趟!”姑姑應和著去了。


    待說罷了,獨孤朔扶起爛醉如泥的程春平,同裴策一起坐了。


    裴策夫人祈氏哭哭泣泣將事情前因後果一一說與獨孤朔聽了。


    原是裴策與程春平兩人自出了內衛衙門便直奔了教坊,飲酒直至天明。


    在家等了許久的祈夫人不見裴策蹤影,曉是來了此處,隻等到後半夜領了一班家丁尋到來此處,何歡見表嫂氣勢洶洶,本想著勸解一番,奈何表嫂執拗,恐惹出禍端,便一同來了。


    氣衝衝的祁氏因被教坊的姑娘阻了,便撒起潑來,砸了些許東西,又挨個踏開房門,不想卻惹惱了那胡衙內。


    那衙內本要發作,但見了一旁美若天仙的何歡,頓時犯起渾來。


    恰巧此時姑姑叫人攙扶了裴策過來,裴策見表妹要被欺負,一時動起手來。


    裴策爛醉如泥,自然不是一班護衛對手,三拳兩腳就被打趴在地上,由三五個漢子壓著,不能動彈。


    程春平眼見裴策被打,撥開眾人也來幫忙,結果也被收拾了。


    獨孤朔聽了,氣憤低罵道:“什麽?你二人自營州歸來,竟連家也不迴,便奔了此處,怪不得嫂子打將上門來!”


    裴策聽了,氣洶洶地罵道:“你還不是一樣?”隻一句竟噎的獨孤朔無言以對。


    “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眼下傷了這些性命,該如何收場呀?”裴策問道。


    獨孤朔哼了一聲,說道:“有的是法子!”說著,順眼往樓上一瞟了,林風晚已然為何歡換過了幹淨衣服,正擦拭眼淚。


    正說著,司法參軍率著了衙門的縣丞等來了,相互寒暄了幾句,獨孤朔便又打發司法參軍去了。


    不多時,宰輔王及善率領一班家丁吵鬧著來了。


    獨孤朔見了王及善,忙起身揖手,恭敬地說道:“見過王大人!”


    那王及善看也不看,一個眼神,手下的家丁徑直奔過去,將那衙內扶將起來便走。


    王及善環顧一圈,冷哼了一聲道:“這裏誰主事呀?”


    那姑姑從金吾衛眾後急急跑出來跪地叩頭說道:“大人,小人主事!”


    王及善看也不看一眼,朝家丁說了句“一並帶走!”家丁頓時簇擁上來,將那姑姑架起來便要走。


    當衙內走過獨孤朔旁時,嘴中呲咧著叫道:“舅舅做主,就是這人砍了我的手,舅舅你快殺了他為我報仇!”那王及善聽了,朝著獨孤朔等人看了一眼說道:“獨孤統領好不威風!”


    獨孤朔不言,隻是躬身一欠。


    那王及善揮一揮手,眾人架著姑姑及衙內便要走,恰好此時金吾衛的都尉率領的禁軍來了,堵在教坊司門口了。


    王及善看了,止住腳步,冷哼道:“放肆,如今金吾衛都橫行如斯了嗎?光天化日之下縱容內衛行兇傷人不說,竟敢公然對鳳閣內史無禮,不知視朝廷的法度為何物呀?”


    獨孤朔聽了,僂身步至王及善跟前,揖手說道:“王大人威嚴具盛,卑職們自是不敢阻攔,不過自大人進得這院來,卑職們禮數周全,未有輕怠呀。反倒是大人來了之後不問青紅皂白,帶了人就要走,且先不說禮數,州縣的司法參軍和金吾衛都在此,卑職鬥膽問大人如此做法是不是合規矩呀?”


    “規矩,哼哼,好一張巧言令色的嘴,便是晏清芳關月先武庚紀都在此,也斷不敢對本閣老如此無禮,你一個小小的四品副統領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質問老夫規矩來,還敢說禮數周全,難道我大周的規矩都是你們這些內衛說了算嗎?老夫今日偏就要橫行一迴,我看那個敢攔!"王及善說著,環身一指,抬腳便走。


    “大人!”獨孤朔故意抬高聲音喊道,接著緊走兩步到門口,又揖手低聲說道:“大人乃是朝廷柱石,卑職自不敢阻攔,不過卑職有一事不解,還想請教大人!”


    “老夫並無閑暇,毋須多言,與我讓開!”王及善說著,揮袖擋開獨孤朔的手,徑直往外走去。


    “隻怕大人今日出得了這門,也迴不了家,卑職奉勸大人還是多留片刻,聽完卑職的話吧!”被這獨孤朔這一說,王及善忽地猶豫起來,停住步子轉過身來罵道:“混賬,小小的內衛不知禮數不懂規矩也就罷了,竟敢威脅朝廷大臣,可知該當何罪呀!老夫定要到陛下麵前告上一狀,看看爾等日後還敢如此放肆!”


    獨孤朔聽了也不生氣,反身迴去坐定了,細細呷一口茶,慢幽幽地說道:“王大人,你說巧是不巧,卑職也有一事要奏明陛下,要不咱們同去?”


    王及善看了一眼,嘴中哼道“你”,忽覺獨孤朔越發胡攪蠻纏,不著邊際,遂不理會了,隻揮一揮衣袖,朝眾家丁說了一句“走”,眾人便簇擁著往外去了。


    但見其前腳剛出門,獨孤朔便道:“王大人,適才胡衙內所言陛下立廬陵王為儲君可是你告訴他的?”獨孤朔說著,聲音越來越大。


    隻這一句,驚得王及善抬起的腳顫微微地放下來,身子往後一仰,險些站不穩,眾家丁忙簇擁著扶住,王及善自是知曉擅論國本乃是死罪。


    才迴身又聽獨孤朔言道:“陛下對儲君之事諱莫如深,胡衙內膽敢在教坊司內妄議國本,散播言論,可是王大人這個舅舅教的好,還是你和廬陵王本就是一黨呀?啊!卑職鬥膽,還請大人明示,我等迴去也好交差呀!”


    這幾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王及善那堅如磐石的心理擊的粉碎。


    他腳步踉蹌地走到胡衙內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張嘴罵道:“你個逆子,平日裏讓你多讀些聖賢文章你非不聽,偏要跑出去和那些蠅苟之輩廝混,如今膽敢說出這樣的混賬話,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妄議國本乃是死罪,死罪呀!”王及善說著話,恨不得將牙咬碎,但是此刻,也隻得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好與這些混話一同咽到肚子裏。


    “舅舅救我,舅舅救我,我也是聽武家兄弟說的,他們說廬陵王不日將迴神都…”胡衙內慌亂抱住王及善,被王及善一腳踢翻在地,大罵道:“你這逆子,死到臨頭了還敢胡亂攀咬,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奪了金吾衛都尉手中的鞭子抽打起來。


    “王大人,此刻想堵上衙內的嘴怕是遲了些,今日這教坊司內的都聽見了,來俊臣和南北衙的案子可是內衛督辦的,如此說來,胡衙內尚知一些隱情,這就捉了去送到詔獄,稟明了陛下拿了武家兄弟一同對峙!”


    獨孤朔自知胡衙內所言戳及王及善的軟肋了,便故意說道,好逼迫王及善妥協。


    王及善聽了,撇下鞭子快步過來,險些跪倒在地,揖著手說道:“幾位統領,都是老朽昏聵,適才說了胡話,老朽給幾位統領賠個不是!”


    獨孤朔聽了,忙立起身來道:“大人倒也不必如此,折煞卑職了,卑職等乃不過是一個不知禮數的見不得人的臭蟲,何敢勞大人屈尊降貴賠不是,使不得使不得呀!”


    王及善一個勁地笑道:“都怪老朽教子無方,才縱容這逆子口出狂言,幾位統領就看在老朽就這麽一個外甥的份上,饒他一條狗命吧,這就打發他迴鄉下去,老朽給幾位統領跪下了!”


    說著,竟然老淚縱橫,鼻涕橫流。


    眾人未料得王及善來這一出,也是猝不及防,遂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忙將其拉扯起來。


    王及善老淚縱橫,叫喊著讓家丁將胡衙內撕扯過來,一腳踏翻在地上,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幾位大人饒你一命,還不快快叩頭謝恩!”


    說著,一把將胡衙內的頭按倒在地上磕將起來。


    眾人見了,於心不忍,便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將其打發走了。


    當下眾人見事了,各自散去了,洛州的衙役將被內衛打死打傷的衙內家丁一一抬送去了,才來稟告,金吾衛也跟著一並散去了。


    經這半晌折騰,此時裴策酒氣才消散了幾分,見獨孤朔放走了胡衙內,裴策指著門口罵道:“這狗娘養的畜生王八蛋,膽敢說內衛是見不得人的臭蟲,看我今日不殺了你,抄了你全家,滅了你九族!”


    裴策罵了幾句,見眾人散了,忽地眼淚一把一把地落下來,哭訴道:“獨孤朔,你怎也不為李曾說句公道話呀,咱們兄弟在營州出生入死,李掌使還丟了性命,朝廷不厚恤不說,竟連晏大統領也不替李曾爭辯幾句,她是最清楚營州之事的,難道你也可憐他一條性命嗎?這樣的朝廷,這樣的內衛,我等一心賣命,換來的卻是這番涼薄呀!”


    獨孤朔撕扯攙扶著,忙一把將裴策的嘴堵住,推搡著進了房間。


    何歡伴著祁氏帶著裴策迴去的時候,教坊司裏的姑姑坐在地上已哭喊了半晌了,林風晚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獨孤朔,良久說道:“何姑娘竟與你心意相通,想必是老相識了吧!”


    林風晚說了這一句,忽地轉過身去,頓時兩行淚珠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獨孤朔正欲說,卻被林風晚推搡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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