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讓我來跟他談吧？”
在審訊室外麵的走廊上，楊洋洋低聲對楊健康說。
楊健康疑惑的問：“你是說你來審他！”
楊洋洋點頭道：“不錯。”
楊健康想也不想的搖頭，“不行！”
“為什麽不行，剛才你不是聽到了嗎？他隻願意跟我談。我要不跟他談的話，他就走了。而且你也看到了，以他的能力，他真要走的話，你們是絕對攔住不他的。他要是走了，你們再想把他抓迴來，那就難了！”
楊健康雖然不想承認，可她說是事實，心裏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可是你現在正在休假，你怎麽能插手這個案子呢？”
楊洋洋見他的態度有些鬆動，立即順勢說，“那還不簡單嗎？你不是認識我的長官嗎？你給他打個電話，邀請我協助辦理這個案子不就結了！”
楊健康有些糾結：“這……”
楊洋洋又趕緊的說，“反正我在香江也沒有什麽事，清閑得很呢！”
楊健康思忖再三，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
半個小時後，徹底的了解案情的楊洋洋出現在審訊室裏，手裏拿著案卷筆錄。
嚴小開看見隻有她，沒有別人，臉上浮起喜色，“洋洋，你來了！”
楊洋洋拍開他的手，有些羞惱：“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討厭，人家一來你就動手動腳的，像什麽樣子？”
嚴小開訕訕的說，“咱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也不能是這樣子，何況咱們雖然是朋友，可並不是男女朋友。”
“怎麽不是男女朋友呢？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是朋友的話，當然屬於男女朋友啊！”
“我指的不是普通男女朋友。”
嚴小開鍥而不舍，再一次拉著她的手：“如果你願意，咱們這個男女朋友也可以變得不普通的嘛！”
楊洋洋再次拍開他的手，“嚴小開，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啊！”
嚴小開弱弱的說，“可是……人家想你了嘛！”
楊洋洋心頭忍不住又震一下，臉上紅了又紅，“神經病，你不怕別人看見的嗎？”
經她這麽一提醒，嚴小開才注意到審訊室裏鑲嵌在牆裏的那麵大鏡子，頓時恍然明白過來。
警局裏的這種鏡子往往是可以透視的，這會兒鏡子後麵肯定站著楊健康以及他的一班下屬，不過他絲毫不以為意，甚至衝那麵鏡子作了個鬼臉。
“我才不怕呢！”
“可是我怕！”楊洋洋沒好氣的應他一句，然後問：“嚴小開，幾個月沒見，你的臉皮變得這麽厚了呢？”
嚴小開不以為恥，反倒有些小得意。
“人，總是要進步的嘛！我可是一個積極樂觀又努力向上的人！”
楊洋洋沒好氣的說，“你的努力就是讓自己的臉皮厚起來？”
“這隻是一方麵而已，別的地方，我也有進步的，你要試試嗎？”
看見他的表情有些猥瑣，楊洋洋心知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所以忙揚手打斷，“你要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就讓我哥來跟你談了！”
一聽讓楊健康來，嚴小開立即就沒精神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你讓他來談，等於是不用談了。”
“那你就不要胡攪蠻纏。”
“好嘛好嘛，你說怎樣就怎樣！”
楊洋洋指了指他剛才所坐的椅子，展開筆錄：“那你先坐下！”
嚴小開搖頭，沒有坐迴那張椅子，反倒是坐在楊洋洋的旁邊。
“我讓你坐那邊去！”
“坐那兒咱們像是打長途電話似的，我還是坐這兒吧！”
“你坐這兒算怎麽迴事？你現在是嫌疑犯，我要對你展開審訊。有人在看呢！”
嚴小開滿不在乎：“看就看唄，咱們又不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什麽別人看？”
楊洋洋這下是徹底被打敗了，隻好任由得他！
隻是沒等她展開審訊，嚴小開就首先問：“楊洋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楊洋洋愕然無比：“你問這個幹嘛？”
“不幹嘛，我隻是想知道。”
“沒有！”楊洋洋猶豫一陣，終於迴答了他，隨後又補充：“不過我絕對不是沒人追，而是工作太忙，沒有時間談戀愛。”
嚴小開大喜過望，“那分開的這幾個月裏，你有沒有想我？”
“我……”
嚴小開不等她迴答，又自顧自說，“不管你有沒有想我，反正我是想你了。”
楊洋洋：“……”
談話，很快就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裏，楊洋洋給嚴小開上了好幾杯咖啡，也聽他說了數不清肉麻兮兮的話，可關於案子的事情，他一句都不曾提及。
每每當楊洋洋想進入主題的時候，嚴小開卻總有辦法將她的注意力轉開。
最後，楊洋洋終於忍無可忍，霍地站起來衝嚴小開唿喝：“姓嚴的，你到底是來說案子的，還是來跟我談情說愛的。”
嚴小開弱弱的問：“你要我說實話嗎？”
“你以為這個時候我還有心情聽假話嗎？”
“你真要我說實話的話，那肯定是後者，我就是奔這個來的，說案子，隻是順便而已。”
楊洋洋被弄得哭笑不得，而且數不清楚是第幾次了，最終隻能軟癱癱的問：“那現在可以順便說一下案情了嗎？”
嚴小開點頭，沒有再扯東拉西的胡攪蠻纏，而是將與崔家兩兄弟起衝突的經過一伍一拾的說了一遍。
楊洋洋聽完之後，疑惑的問：“你說他們兩兄弟最後是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往車上走的。”
“不錯，就是這樣！”
“可是證人的口供卻不是這樣的。”
嚴小開疑惑的問：“證人？”
楊洋洋點頭，“證人說，你們離開的時候，崔氏兩兄弟是被抬上車送往醫院急救的，而那個時候，崔長聲已經重傷至昏迷不醒了，至於崔長平則是在沒上車就已經斷氣了。”
“狗屁！”嚴小開怒罵一聲，“這怎麽可能，他們明明活生生地上車的。是哪個證人在胡說八道！”
楊洋洋搖頭：“糾正你一下，不是哪個，是哪些個！”
嚴小開訝然：“證人還不隻一個？”
“總共有八十幾個，都是在場的證人。”
嚴小開睜大眼睛，好一陣才問：“他們是不是都是海天碼頭的工作人員？”
楊洋洋翻看一下卷宗，“不錯，他們幾乎全部都在碼頭工作。你怎麽知道的？”
嚴小開冷哼一聲，“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麽好奇怪了。”
“嗯？”
“這些人肯定就是當時挨過我揍的人，對我怨念極大，就算不給什麽好處收買他們，他們也會全力指控我。”
“你是說這八十多人都在作假口供？”
“難不成你還以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楊洋洋正要說話，門卻開了，楊健康從外麵走了進來，將一份文件遞給楊洋洋。
楊洋洋接過之後翻閱一陣，臉色微微一變。
“姓嚴的，如果說隻是一個人冤枉你，兩個人冤枉你，甚至是四五個人冤枉你，我可能不信，可現在有八十多個人，他們都統一口徑的指正你。另外，現場所發現的大板手也與崔長平及崔長聲的致命傷口所吻合，這個板手上所提取到的指紋也與你的指紋完全吻合……”
“等等！”嚴小開打斷她：“你們什麽時候提取了我的指紋？”
楊洋洋沒有說話，目光卻落向他麵前所放的空咖啡杯。
嚴小開看了一眼那杯子，立即就明白了過來，顯然是這女人在給自己加咖啡的時候，偷偷提取了指紋拿去與板手上的指紋作比對。
楊洋洋見他不再吭聲，這就一拍桌子：“嚴小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嗎？”
“當然！”嚴小開冷笑不絕：“你所說的人證，全都是被收買的。至於物證，更是無稽之談，我根本就沒用板手打這兩兄弟！”
楊洋洋質問，“那板手上為什麽會有你的指紋。”
“我雖然沒有手板手打那兩兄弟，卻用它打了那八十幾號人，上麵能沒有我的指紋嗎？”
楊洋洋又犀利的問：“那崔氏兩兄弟身上的板手傷口又怎麽解釋呢？”
“你問我，我又問誰呢？”
“那誰又能證明你沒用板手打他們呢？”
“那八十多個人都能證明！”
“嗯？”
嚴小開悠悠的補充：“當然，前提是他們願意說實話。”
楊洋洋嗤之以鼻：“別做夢了，他們一口咬定你殺了崔氏兄弟。”
嚴小開有些惱：“楊洋洋，連你也不信任我嗎？”
楊洋洋點頭，“我想相信你，但僅僅出於朋友的立場，可是作為一名警察，我要看到的是證據。你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嗎？隻要你拿出證據來，我絕對相信你！”
在審訊室外麵的走廊上，楊洋洋低聲對楊健康說。
楊健康疑惑的問：“你是說你來審他！”
楊洋洋點頭道：“不錯。”
楊健康想也不想的搖頭，“不行！”
“為什麽不行，剛才你不是聽到了嗎？他隻願意跟我談。我要不跟他談的話，他就走了。而且你也看到了，以他的能力，他真要走的話，你們是絕對攔住不他的。他要是走了，你們再想把他抓迴來，那就難了！”
楊健康雖然不想承認，可她說是事實，心裏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可是你現在正在休假，你怎麽能插手這個案子呢？”
楊洋洋見他的態度有些鬆動，立即順勢說，“那還不簡單嗎？你不是認識我的長官嗎？你給他打個電話，邀請我協助辦理這個案子不就結了！”
楊健康有些糾結：“這……”
楊洋洋又趕緊的說，“反正我在香江也沒有什麽事，清閑得很呢！”
楊健康思忖再三，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
半個小時後，徹底的了解案情的楊洋洋出現在審訊室裏，手裏拿著案卷筆錄。
嚴小開看見隻有她，沒有別人，臉上浮起喜色，“洋洋，你來了！”
楊洋洋拍開他的手，有些羞惱：“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討厭，人家一來你就動手動腳的，像什麽樣子？”
嚴小開訕訕的說，“咱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也不能是這樣子，何況咱們雖然是朋友，可並不是男女朋友。”
“怎麽不是男女朋友呢？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是朋友的話，當然屬於男女朋友啊！”
“我指的不是普通男女朋友。”
嚴小開鍥而不舍，再一次拉著她的手：“如果你願意，咱們這個男女朋友也可以變得不普通的嘛！”
楊洋洋再次拍開他的手，“嚴小開，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啊！”
嚴小開弱弱的說，“可是……人家想你了嘛！”
楊洋洋心頭忍不住又震一下，臉上紅了又紅，“神經病，你不怕別人看見的嗎？”
經她這麽一提醒，嚴小開才注意到審訊室裏鑲嵌在牆裏的那麵大鏡子，頓時恍然明白過來。
警局裏的這種鏡子往往是可以透視的，這會兒鏡子後麵肯定站著楊健康以及他的一班下屬，不過他絲毫不以為意，甚至衝那麵鏡子作了個鬼臉。
“我才不怕呢！”
“可是我怕！”楊洋洋沒好氣的應他一句，然後問：“嚴小開，幾個月沒見，你的臉皮變得這麽厚了呢？”
嚴小開不以為恥，反倒有些小得意。
“人，總是要進步的嘛！我可是一個積極樂觀又努力向上的人！”
楊洋洋沒好氣的說，“你的努力就是讓自己的臉皮厚起來？”
“這隻是一方麵而已，別的地方，我也有進步的，你要試試嗎？”
看見他的表情有些猥瑣，楊洋洋心知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所以忙揚手打斷，“你要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就讓我哥來跟你談了！”
一聽讓楊健康來，嚴小開立即就沒精神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你讓他來談，等於是不用談了。”
“那你就不要胡攪蠻纏。”
“好嘛好嘛，你說怎樣就怎樣！”
楊洋洋指了指他剛才所坐的椅子，展開筆錄：“那你先坐下！”
嚴小開搖頭，沒有坐迴那張椅子，反倒是坐在楊洋洋的旁邊。
“我讓你坐那邊去！”
“坐那兒咱們像是打長途電話似的，我還是坐這兒吧！”
“你坐這兒算怎麽迴事？你現在是嫌疑犯，我要對你展開審訊。有人在看呢！”
嚴小開滿不在乎：“看就看唄，咱們又不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什麽別人看？”
楊洋洋這下是徹底被打敗了，隻好任由得他！
隻是沒等她展開審訊，嚴小開就首先問：“楊洋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楊洋洋愕然無比：“你問這個幹嘛？”
“不幹嘛，我隻是想知道。”
“沒有！”楊洋洋猶豫一陣，終於迴答了他，隨後又補充：“不過我絕對不是沒人追，而是工作太忙，沒有時間談戀愛。”
嚴小開大喜過望，“那分開的這幾個月裏，你有沒有想我？”
“我……”
嚴小開不等她迴答，又自顧自說，“不管你有沒有想我，反正我是想你了。”
楊洋洋：“……”
談話，很快就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裏，楊洋洋給嚴小開上了好幾杯咖啡，也聽他說了數不清肉麻兮兮的話，可關於案子的事情，他一句都不曾提及。
每每當楊洋洋想進入主題的時候，嚴小開卻總有辦法將她的注意力轉開。
最後，楊洋洋終於忍無可忍，霍地站起來衝嚴小開唿喝：“姓嚴的，你到底是來說案子的，還是來跟我談情說愛的。”
嚴小開弱弱的問：“你要我說實話嗎？”
“你以為這個時候我還有心情聽假話嗎？”
“你真要我說實話的話，那肯定是後者，我就是奔這個來的，說案子，隻是順便而已。”
楊洋洋被弄得哭笑不得，而且數不清楚是第幾次了，最終隻能軟癱癱的問：“那現在可以順便說一下案情了嗎？”
嚴小開點頭，沒有再扯東拉西的胡攪蠻纏，而是將與崔家兩兄弟起衝突的經過一伍一拾的說了一遍。
楊洋洋聽完之後，疑惑的問：“你說他們兩兄弟最後是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往車上走的。”
“不錯，就是這樣！”
“可是證人的口供卻不是這樣的。”
嚴小開疑惑的問：“證人？”
楊洋洋點頭，“證人說，你們離開的時候，崔氏兩兄弟是被抬上車送往醫院急救的，而那個時候，崔長聲已經重傷至昏迷不醒了，至於崔長平則是在沒上車就已經斷氣了。”
“狗屁！”嚴小開怒罵一聲，“這怎麽可能，他們明明活生生地上車的。是哪個證人在胡說八道！”
楊洋洋搖頭：“糾正你一下，不是哪個，是哪些個！”
嚴小開訝然：“證人還不隻一個？”
“總共有八十幾個，都是在場的證人。”
嚴小開睜大眼睛，好一陣才問：“他們是不是都是海天碼頭的工作人員？”
楊洋洋翻看一下卷宗，“不錯，他們幾乎全部都在碼頭工作。你怎麽知道的？”
嚴小開冷哼一聲，“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麽好奇怪了。”
“嗯？”
“這些人肯定就是當時挨過我揍的人，對我怨念極大，就算不給什麽好處收買他們，他們也會全力指控我。”
“你是說這八十多人都在作假口供？”
“難不成你還以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楊洋洋正要說話，門卻開了，楊健康從外麵走了進來，將一份文件遞給楊洋洋。
楊洋洋接過之後翻閱一陣，臉色微微一變。
“姓嚴的，如果說隻是一個人冤枉你，兩個人冤枉你，甚至是四五個人冤枉你，我可能不信，可現在有八十多個人，他們都統一口徑的指正你。另外，現場所發現的大板手也與崔長平及崔長聲的致命傷口所吻合，這個板手上所提取到的指紋也與你的指紋完全吻合……”
“等等！”嚴小開打斷她：“你們什麽時候提取了我的指紋？”
楊洋洋沒有說話，目光卻落向他麵前所放的空咖啡杯。
嚴小開看了一眼那杯子，立即就明白了過來，顯然是這女人在給自己加咖啡的時候，偷偷提取了指紋拿去與板手上的指紋作比對。
楊洋洋見他不再吭聲，這就一拍桌子：“嚴小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嗎？”
“當然！”嚴小開冷笑不絕：“你所說的人證，全都是被收買的。至於物證，更是無稽之談，我根本就沒用板手打這兩兄弟！”
楊洋洋質問，“那板手上為什麽會有你的指紋。”
“我雖然沒有手板手打那兩兄弟，卻用它打了那八十幾號人，上麵能沒有我的指紋嗎？”
楊洋洋又犀利的問：“那崔氏兩兄弟身上的板手傷口又怎麽解釋呢？”
“你問我，我又問誰呢？”
“那誰又能證明你沒用板手打他們呢？”
“那八十多個人都能證明！”
“嗯？”
嚴小開悠悠的補充：“當然，前提是他們願意說實話。”
楊洋洋嗤之以鼻：“別做夢了，他們一口咬定你殺了崔氏兄弟。”
嚴小開有些惱：“楊洋洋，連你也不信任我嗎？”
楊洋洋點頭，“我想相信你，但僅僅出於朋友的立場，可是作為一名警察，我要看到的是證據。你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嗎？隻要你拿出證據來，我絕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