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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科學考察的名義向海事局申請了一份禁令，這道禁令從晚上六點生效到淩晨六點，也就是說，我們明天將會有十二個小時的任務時間。”源稚生開口道。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到明天下午我們都是自由的嘍？”愷撒挑眉道。
“排除任務前需要做的準備，理論上是這樣。”源稚生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晚上一起出去逛逛？”愷撒又興奮的提議道。
來日本已經兩天了，但他還沒出去見過這裏的夜，如果在任務前都見不到，那也太過遺憾了。
雖說他感覺幾率不大，但萬一為卡塞爾捐軀了怎麽辦？
“可以。”
猶豫片刻後，源稚生點點頭。
“好，那我也去。”
聽到動靜後，路明非湊過來道。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明天的任務人員吧。”源稚生瞥了一眼路明非道。
講真的，他已經忍路明非很久了，要不是現在這是在正式場合，他怎麽說也要好好打壓打壓路明非的氣焰。
“可我不也聽了你們對任務的規劃，並來看了潛水器嗎？”路明非微笑迴道，“作為投資人，我隻是想逛個夜市而已。”
“是啊，路先生隻是想逛一下，剛好你們都是年輕人，離開這裏以後你們還可以熟悉熟悉，為明天的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礎不是？”
看到路明非這個投資人開口，龍馬弦一郎稍稍幫腔道。
沒辦法，誰讓他家裏的不少公司也在對方的投資之下呢，這種小事情幫忙說一句也沒什麽。
“還是龍馬家主看的透澈。”路明非豎起拇指讚許道。
“哪裏哪裏，隻是覺得路先生說的比較有道理罷了。”
龍馬弦一郎擺手道。
“對了，自上次京城一別後，我家小女可是對大家的英姿念念不忘，她還想著你們再來日本的時候親自迎接一下，不過也一直沒找到機會。
恰好，今天卡塞爾本部的優秀學員和日本分部的年輕俊才都在這裏，不如大家稍後一起出去逛一逛，增進一下本部和分部的情誼，諸位覺得如何？”
“當然可以。”路明非和龍馬弦一郎熟絡的說道。
“.”源稚生無言。
看著路明非在這裏如魚得水的樣子，他發現這人好像總是能精準的找到自己的無力點。
夜幕降臨東京，長街上霓虹燈從東往西依次亮起，夜色中的東京又由素衣的運動女孩變成了誘惑的禦姐，燈紅酒綠的意味漸漸濃鬱。
路明非一夥人和源稚生等人就這樣站在源氏重工的門口等候著龍馬家繼承人的到來。
外麵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因為看到路明非就心裏莫名一股氣的緣故，源稚生隻能側過身低頭擦拭著蜘蛛切，不斷在心裏告誡自己，等今天過後，路明非結束考查，才是兩人真正麵對麵的時候。
“你的刀是家傳的？”
就在源稚生裝作看不見路明非的時候楚子航突然道。
源稚生抬起頭，對上楚子航的眼睛，這個時候他想起楚子航之前斬出黑炎時所用的武器好像就是日本刀。
“不是家傳的。”
在卡塞爾本部來的所有人中，出於隻對楚子航這種武士般的人稍微有點好感的緣故，源稚生開口迴答道。
“我是個孤兒，沒見過父母，從小和弟弟一起被人收養，直到長大的時候才被確認有源家的血統，就像是孤獨的喬治，你聽說過它嗎？”
“嗯。”楚子航點點頭，“有人說它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動物。”
象龜是世界上最大的陸生龜，曾經加拉帕戈斯群島是它們的棲息地，這些大家夥一直都是平靜地遠離人類生活，直到被開拓新大陸的人們發現。
因為這些人不斷的海上運輸，這些象龜也越來越少，其中最稀有的是平塔島上的亞種。
有記載，平塔島象龜隻剩下了最後一隻，它被發現的時候孤零零地縮在荒蕪的平塔島上。
因為之後的幾十年中科學家再也沒有找到純種的平塔島象龜，所以這隻名叫喬治的雄龜人們都叫它孤獨的喬治。
“源家是個古老的家族，但從江戶時代開始源家的人就越來越少，一度家族長老們認為源家已經沒有後裔了，但他們在山裏找到了我和弟弟，我們被確認有源家的血統，源家在家族中的席位這才恢複了。
我被稱作源家的家主，但源家隻有我一個人。所以我覺得自己就像那隻象龜。
現在它在加拉巴戈斯國家公園，如果有機會環球旅行的話我想去看看它。”
源稚生看著外麵的雨幕說道。
“我記得你剛才說你有個弟弟。”
站在一旁抱懷，穿著隊長服的路明非突然開口。
“他大概已經死了。”源稚生沒什麽表情的說道。
“是嗎。”路明非沒再說話。
在風間琉璃給他的資料中，其中就包括了風間琉璃本名為源稚女，是源稚生親弟弟的事情。
但兩人究竟是為何一人成了蛇岐八家少主，另一人則成了猛鬼眾二號人物這件事路明非卻並不清楚，因為他並不會貿然去介入別人的家事。
他隻是猜測這可能和蛇岐八家製度有關，比如血統穩定的留下來繼承家業，血統不穩定的則被扔去當鬼。
可源稚生目前的態度，路明非覺得事情可能比他想的還要複雜一些。
“你喜歡旅行？”楚子航注意到了源稚生話中的另一個重點。
“喜歡，但很少有機會，其中我最想去的是法國，聽說那裏有個很有名的天體海灘，我想去那裏找份賣防曬油的工作。”源稚生眼露期望。
“好想法，我很讚同！”愷撒走過來伸手狠狠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然後大哥似的豪爽笑道，“不說這些，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孤獨陰鬱男嘞。”
感受著肩膀傳來的重量，源稚生隻是眼角抽抽，他覺得和對方聊這些的自己簡直蠢爆了。
“可是你為什麽不現在就去呢，見見象龜，賣賣防曬油。”愷撒話頭一轉，“是放不下你的少主地位嗎？”
“不是放不下，隻是現在注冊黑道成員的人太多了，隻是相關聯的就有百萬人，沒有我們的鐵腕管理，這些人就會用不規則的暴力來說話。
如此一來，不知道多少人會死在街頭鬥毆中，也不知道多少女人會被逼賣身甚至出賣自己的女兒。”
源稚生將手插在風衣口袋道。
“我可以放棄自己的權勢地位，但是我不能為此動搖家族的根基。”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蛇岐八家的根基，缺了你蛇岐八家就轉不了？”路明非提出質疑。
“不是缺了我轉不了，隻是缺了我，蛇岐八家就會缺少麵對某些存在的高級戰力。”
源稚生說著自己眼裏的事實。
沒有他在，猛鬼眾的龍王就無人可以約束，蛇岐八家會因此遭受巨大的損失，其中就包括本不該傷亡的人員。
“所以你就事必躬親，即便忽略了身邊人的感受也不在乎？”路明非又問。
“你什麽意思？”源稚生皺眉道。
他突然發現路明非好像不是來和他討論的，而是來指責他的。
“我什麽意思你自己清楚。”路明非將胳膊搭在腰間的長刀上道，“真正的正義，是將所有人一同囊括在內的一視同仁，而不是整天露出疲憊之相唿喊著自己的痛苦卻無視身邊人的感受。”
“這個恕我無法認同。”一直默默站在源稚生身後不說話的矢吹櫻扭過臉看向路明非，“天照之光本就該照耀在世人之上，先執行大義再執行小義又有何不妥。”
在她的眼裏，源稚生一直就是她心底裏的那個太陽，隻是站在他身邊，一直處於陰影的自己其實就早已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中國有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你說的沒有什麽參考價值。”路明非瞥了一眼這個秘書打扮的女人說道。
“我”矢吹櫻想反駁，但嘴都張開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另一邊，沉默片刻後，源稚生才滿是愧色的開口道，“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我並不否認，但事情已經快結束了，等結束以後，我會認真履行親人的職責。”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麽路明非從始至終就沒心虛過，甚至還會用各種話來嗆自己。
顯然，這是路明非在為繪梨衣鳴不平，他不平於繪梨衣的遭遇，也不平於自己隻知道任務而疏於的陪伴。
“做人，要活在當下。”最後撂下這一句後路明非就沒再開口。
“他們這是在搞什麽啊”
芬格爾躲在楚子航和愷撒身後，他還是第一次見路明非和別人“吵架”，吵得還都是他聽不懂的東西。
“不清楚，但顯然這個象龜有問題，要不然他會道歉？”愷撒直指要害。
“象龜？這個外號好！”芬格爾跟著念了一遍。
對此楚子航倒是沒說什麽，畢竟他知道中國有句話叫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好了，這些就不討論了，我們商量一下稍後去哪裏逛吧。”見眾人已經冷靜了下來，愷撒拍拍手道，“我的提議是去見一下真正的日本黑道。”
“但這並不是什麽上等的地方，你確定？”源稚生轉過頭問。
“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喜歡那種上等的地方，但現在，我隻想見識見識本地黑道。”愷撒聳聳肩，然後誇張道，“畢竟來都來了，你們還是最大的黑道首領，不見識見識我說不定會抱憾終身的。”
“聽起來確實有點意思。”楚子航附和。
望了眼恢複之前表情的路明非，源稚生沉吟片刻後轉頭對矢吹櫻道，“櫻，去給他們幾人準備一下製服，等龍馬女士過來後我們去新宿區。”
“可今晚新宿區的狀況很棘手，沼鴉會和火堂組衝突，歌舞伎町聚集了幾百人，隨時可能擦槍走火，戰略部的老人分為兩批分別拜訪火堂組和沼鴉會，正試圖平息局麵。”
矢吹櫻猶豫道。
“是新宿事件的那個新宿？”楚子航問。
他說的新宿事件是一部由成龍主演的電影，講的就是關於日本黑道的。
“對，但那裏比成龍拍的可要亂多了。”源稚生淡淡道。
“那不是正好嗎，讓我們看看真正的日本黑道社會。”愷撒一臉興趣道，“安全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身為混血種如果怕這個就太丟人了。”
在幾人換好矢吹櫻拿出的製服後，一輛藍色光彩的蘭博基尼停在了路明非等人麵前。
車門打開，走出的是一位年輕的日本姑娘，她穿著白色的長褲，白色的緊身長袖上衣。
身段窈窕但又肌肉分明，麵孔也漂亮極了，她手握一把黑傘站在路明非等人麵前，一頭長到大腿的黑發順著臀部微微起伏。
“少主好。”
先是對源稚生打了一個招唿後她又轉過頭看向路明非。
“抱歉，路專員，說好的再次見麵我會親自接待，卻沒有在您來日本的時候遵守諾言。”
龍馬熏雙手合在身前，微微躬腰道。
“.”路明非思考片刻後汗顏道，“這不能說是你的錯，畢竟你給了我號碼，我卻沒給你我的號碼，而且來了以後我也沒聯係你。”
“那接下來，就由我來親自招待您。”
說著，她就打傘迎路明非進入了自己車中的副駕駛。
“我說，大家好像都是一起認識的吧，而且我還幫她出過力，這妞居然見色忘義！”芬格爾一臉不忿。
“那你也找個姑娘來接你？”愷撒挑眉道。
在眾人的說笑中，路明非坐上了龍馬熏開的蘭博基尼，而愷撒三人則是坐上了矢吹櫻開的法拉利。
高架公路上，這兩個看起來溫和的少女就像是賽車手一樣駕駛著跑車在車流中穿梭，將一輛又一輛車甩在身後。
“日本分部的女孩兒們都很棒啊！”愷撒大聲說。
他欣賞一切開快車的女孩兒。
“接下來我們迴去紅燈區，那裏有一家店向我們求助，說是黑幫忽然要求將保護費提高了百分之十五。”源稚生宣布著他們接下來的目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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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科學考察的名義向海事局申請了一份禁令，這道禁令從晚上六點生效到淩晨六點，也就是說，我們明天將會有十二個小時的任務時間。”源稚生開口道。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到明天下午我們都是自由的嘍？”愷撒挑眉道。
“排除任務前需要做的準備，理論上是這樣。”源稚生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晚上一起出去逛逛？”愷撒又興奮的提議道。
來日本已經兩天了，但他還沒出去見過這裏的夜，如果在任務前都見不到，那也太過遺憾了。
雖說他感覺幾率不大，但萬一為卡塞爾捐軀了怎麽辦？
“可以。”
猶豫片刻後，源稚生點點頭。
“好，那我也去。”
聽到動靜後，路明非湊過來道。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明天的任務人員吧。”源稚生瞥了一眼路明非道。
講真的，他已經忍路明非很久了，要不是現在這是在正式場合，他怎麽說也要好好打壓打壓路明非的氣焰。
“可我不也聽了你們對任務的規劃，並來看了潛水器嗎？”路明非微笑迴道，“作為投資人，我隻是想逛個夜市而已。”
“是啊，路先生隻是想逛一下，剛好你們都是年輕人，離開這裏以後你們還可以熟悉熟悉，為明天的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礎不是？”
看到路明非這個投資人開口，龍馬弦一郎稍稍幫腔道。
沒辦法，誰讓他家裏的不少公司也在對方的投資之下呢，這種小事情幫忙說一句也沒什麽。
“還是龍馬家主看的透澈。”路明非豎起拇指讚許道。
“哪裏哪裏，隻是覺得路先生說的比較有道理罷了。”
龍馬弦一郎擺手道。
“對了，自上次京城一別後，我家小女可是對大家的英姿念念不忘，她還想著你們再來日本的時候親自迎接一下，不過也一直沒找到機會。
恰好，今天卡塞爾本部的優秀學員和日本分部的年輕俊才都在這裏，不如大家稍後一起出去逛一逛，增進一下本部和分部的情誼，諸位覺得如何？”
“當然可以。”路明非和龍馬弦一郎熟絡的說道。
“.”源稚生無言。
看著路明非在這裏如魚得水的樣子，他發現這人好像總是能精準的找到自己的無力點。
夜幕降臨東京，長街上霓虹燈從東往西依次亮起，夜色中的東京又由素衣的運動女孩變成了誘惑的禦姐，燈紅酒綠的意味漸漸濃鬱。
路明非一夥人和源稚生等人就這樣站在源氏重工的門口等候著龍馬家繼承人的到來。
外麵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因為看到路明非就心裏莫名一股氣的緣故，源稚生隻能側過身低頭擦拭著蜘蛛切，不斷在心裏告誡自己，等今天過後，路明非結束考查，才是兩人真正麵對麵的時候。
“你的刀是家傳的？”
就在源稚生裝作看不見路明非的時候楚子航突然道。
源稚生抬起頭，對上楚子航的眼睛，這個時候他想起楚子航之前斬出黑炎時所用的武器好像就是日本刀。
“不是家傳的。”
在卡塞爾本部來的所有人中，出於隻對楚子航這種武士般的人稍微有點好感的緣故，源稚生開口迴答道。
“我是個孤兒，沒見過父母，從小和弟弟一起被人收養，直到長大的時候才被確認有源家的血統，就像是孤獨的喬治，你聽說過它嗎？”
“嗯。”楚子航點點頭，“有人說它是世界上最孤獨的動物。”
象龜是世界上最大的陸生龜，曾經加拉帕戈斯群島是它們的棲息地，這些大家夥一直都是平靜地遠離人類生活，直到被開拓新大陸的人們發現。
因為這些人不斷的海上運輸，這些象龜也越來越少，其中最稀有的是平塔島上的亞種。
有記載，平塔島象龜隻剩下了最後一隻，它被發現的時候孤零零地縮在荒蕪的平塔島上。
因為之後的幾十年中科學家再也沒有找到純種的平塔島象龜，所以這隻名叫喬治的雄龜人們都叫它孤獨的喬治。
“源家是個古老的家族，但從江戶時代開始源家的人就越來越少，一度家族長老們認為源家已經沒有後裔了，但他們在山裏找到了我和弟弟，我們被確認有源家的血統，源家在家族中的席位這才恢複了。
我被稱作源家的家主，但源家隻有我一個人。所以我覺得自己就像那隻象龜。
現在它在加拉巴戈斯國家公園，如果有機會環球旅行的話我想去看看它。”
源稚生看著外麵的雨幕說道。
“我記得你剛才說你有個弟弟。”
站在一旁抱懷，穿著隊長服的路明非突然開口。
“他大概已經死了。”源稚生沒什麽表情的說道。
“是嗎。”路明非沒再說話。
在風間琉璃給他的資料中，其中就包括了風間琉璃本名為源稚女，是源稚生親弟弟的事情。
但兩人究竟是為何一人成了蛇岐八家少主，另一人則成了猛鬼眾二號人物這件事路明非卻並不清楚，因為他並不會貿然去介入別人的家事。
他隻是猜測這可能和蛇岐八家製度有關，比如血統穩定的留下來繼承家業，血統不穩定的則被扔去當鬼。
可源稚生目前的態度，路明非覺得事情可能比他想的還要複雜一些。
“你喜歡旅行？”楚子航注意到了源稚生話中的另一個重點。
“喜歡，但很少有機會，其中我最想去的是法國，聽說那裏有個很有名的天體海灘，我想去那裏找份賣防曬油的工作。”源稚生眼露期望。
“好想法，我很讚同！”愷撒走過來伸手狠狠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然後大哥似的豪爽笑道，“不說這些，我還以為你就是個孤獨陰鬱男嘞。”
感受著肩膀傳來的重量，源稚生隻是眼角抽抽，他覺得和對方聊這些的自己簡直蠢爆了。
“可是你為什麽不現在就去呢，見見象龜，賣賣防曬油。”愷撒話頭一轉，“是放不下你的少主地位嗎？”
“不是放不下，隻是現在注冊黑道成員的人太多了，隻是相關聯的就有百萬人，沒有我們的鐵腕管理，這些人就會用不規則的暴力來說話。
如此一來，不知道多少人會死在街頭鬥毆中，也不知道多少女人會被逼賣身甚至出賣自己的女兒。”
源稚生將手插在風衣口袋道。
“我可以放棄自己的權勢地位，但是我不能為此動搖家族的根基。”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蛇岐八家的根基，缺了你蛇岐八家就轉不了？”路明非提出質疑。
“不是缺了我轉不了，隻是缺了我，蛇岐八家就會缺少麵對某些存在的高級戰力。”
源稚生說著自己眼裏的事實。
沒有他在，猛鬼眾的龍王就無人可以約束，蛇岐八家會因此遭受巨大的損失，其中就包括本不該傷亡的人員。
“所以你就事必躬親，即便忽略了身邊人的感受也不在乎？”路明非又問。
“你什麽意思？”源稚生皺眉道。
他突然發現路明非好像不是來和他討論的，而是來指責他的。
“我什麽意思你自己清楚。”路明非將胳膊搭在腰間的長刀上道，“真正的正義，是將所有人一同囊括在內的一視同仁，而不是整天露出疲憊之相唿喊著自己的痛苦卻無視身邊人的感受。”
“這個恕我無法認同。”一直默默站在源稚生身後不說話的矢吹櫻扭過臉看向路明非，“天照之光本就該照耀在世人之上，先執行大義再執行小義又有何不妥。”
在她的眼裏，源稚生一直就是她心底裏的那個太陽，隻是站在他身邊，一直處於陰影的自己其實就早已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中國有句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你說的沒有什麽參考價值。”路明非瞥了一眼這個秘書打扮的女人說道。
“我”矢吹櫻想反駁，但嘴都張開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另一邊，沉默片刻後，源稚生才滿是愧色的開口道，“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我並不否認，但事情已經快結束了，等結束以後，我會認真履行親人的職責。”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麽路明非從始至終就沒心虛過，甚至還會用各種話來嗆自己。
顯然，這是路明非在為繪梨衣鳴不平，他不平於繪梨衣的遭遇，也不平於自己隻知道任務而疏於的陪伴。
“做人，要活在當下。”最後撂下這一句後路明非就沒再開口。
“他們這是在搞什麽啊”
芬格爾躲在楚子航和愷撒身後，他還是第一次見路明非和別人“吵架”，吵得還都是他聽不懂的東西。
“不清楚，但顯然這個象龜有問題，要不然他會道歉？”愷撒直指要害。
“象龜？這個外號好！”芬格爾跟著念了一遍。
對此楚子航倒是沒說什麽，畢竟他知道中國有句話叫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好了，這些就不討論了，我們商量一下稍後去哪裏逛吧。”見眾人已經冷靜了下來，愷撒拍拍手道，“我的提議是去見一下真正的日本黑道。”
“但這並不是什麽上等的地方，你確定？”源稚生轉過頭問。
“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喜歡那種上等的地方，但現在，我隻想見識見識本地黑道。”愷撒聳聳肩，然後誇張道，“畢竟來都來了，你們還是最大的黑道首領，不見識見識我說不定會抱憾終身的。”
“聽起來確實有點意思。”楚子航附和。
望了眼恢複之前表情的路明非，源稚生沉吟片刻後轉頭對矢吹櫻道，“櫻，去給他們幾人準備一下製服，等龍馬女士過來後我們去新宿區。”
“可今晚新宿區的狀況很棘手，沼鴉會和火堂組衝突，歌舞伎町聚集了幾百人，隨時可能擦槍走火，戰略部的老人分為兩批分別拜訪火堂組和沼鴉會，正試圖平息局麵。”
矢吹櫻猶豫道。
“是新宿事件的那個新宿？”楚子航問。
他說的新宿事件是一部由成龍主演的電影，講的就是關於日本黑道的。
“對，但那裏比成龍拍的可要亂多了。”源稚生淡淡道。
“那不是正好嗎，讓我們看看真正的日本黑道社會。”愷撒一臉興趣道，“安全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身為混血種如果怕這個就太丟人了。”
在幾人換好矢吹櫻拿出的製服後，一輛藍色光彩的蘭博基尼停在了路明非等人麵前。
車門打開，走出的是一位年輕的日本姑娘，她穿著白色的長褲，白色的緊身長袖上衣。
身段窈窕但又肌肉分明，麵孔也漂亮極了，她手握一把黑傘站在路明非等人麵前，一頭長到大腿的黑發順著臀部微微起伏。
“少主好。”
先是對源稚生打了一個招唿後她又轉過頭看向路明非。
“抱歉，路專員，說好的再次見麵我會親自接待，卻沒有在您來日本的時候遵守諾言。”
龍馬熏雙手合在身前，微微躬腰道。
“.”路明非思考片刻後汗顏道，“這不能說是你的錯，畢竟你給了我號碼，我卻沒給你我的號碼，而且來了以後我也沒聯係你。”
“那接下來，就由我來親自招待您。”
說著，她就打傘迎路明非進入了自己車中的副駕駛。
“我說，大家好像都是一起認識的吧，而且我還幫她出過力，這妞居然見色忘義！”芬格爾一臉不忿。
“那你也找個姑娘來接你？”愷撒挑眉道。
在眾人的說笑中，路明非坐上了龍馬熏開的蘭博基尼，而愷撒三人則是坐上了矢吹櫻開的法拉利。
高架公路上，這兩個看起來溫和的少女就像是賽車手一樣駕駛著跑車在車流中穿梭，將一輛又一輛車甩在身後。
“日本分部的女孩兒們都很棒啊！”愷撒大聲說。
他欣賞一切開快車的女孩兒。
“接下來我們迴去紅燈區，那裏有一家店向我們求助，說是黑幫忽然要求將保護費提高了百分之十五。”源稚生宣布著他們接下來的目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