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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樓外。


    君不白啃完手中半個黃瓜,隨手扔了黃瓜屁股。


    一道細如毛發的刀意從身旁射出,將他隨手丟棄的黃瓜屁股毀屍滅跡,不留一絲痕跡。


    君如意將隻剩指甲蓋大小的黃瓜屁股也塞進嘴中嚼碎,咽入肚中,開口道:“別亂扔,被你娘看見,你我都免不了一頓罵。”


    君不白聳聳肩,迴頭看眼是否有人靠近,抱怨道:“爹,就指甲大小一點,你都這般謹慎,我們爺兩也是夠命苦的。”


    今年這茬黃瓜,雨水足,施肥又及時,長得令君如意很是滿意,“你娘的嗅覺可是天下一等一的,這是自己家裏種的黃瓜,你娘能聞出味道來。”


    君不白吸吸鼻子,聞了半天,還是隻有金陵城滿城的桂花香味。


    天下樓彌漫的劍氣消散,父子二人同時迴頭,又在一瞬間各自做出迴應。


    君如意一攏衣袖,飛身邁出幾丈遠,“我去陸園討杯茶喝,別告訴你娘我的行蹤。”


    君不白禦劍奮力急追,一手禦物決撒出,欲將君如意扯住,“爹,您別光顧著一個人跑啊,替我分擔分擔。”


    君如意頃刻渡上一身刀甲,墨色外衣在天光下泛出晶瑩光亮,割開擋在身前的無形氣牆,君不白手中撒出的禦物決也被他彌漫周身的刀意斬斷。君如意迴頭,搬出一副慈父神態欣慰道:“你已經長得如此壯實了,爹相信你,能扛得住你娘的燒火棍。”


    君不白欲哭無淚,賣慘道:“爹,我娘的燒火棍我真得扛不住,我可是你親生的,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君如意登時變臉,一袖刀意將君不白按迴地麵,父慈子孝的戲碼剛剛上演便落下帷幕,“你還知道你是我親生的啊,小時候出賣過我多少迴,你要不是我兒子,早就被我砍成肉泥做耕肥了,你自求多福吧。”


    心隨意動,君如意話音剛落,人已不在原地。


    金陵城上頭,有一道齊整的刀痕,劈開雲朵,卷起滿城桂花,從天下樓一直筆直延續到陸園山頭。


    君不白遙望陸園方向,咬牙道:“爹,你可別怪兒子不顧父子情麵了。”


    迴應君不白的是一道從陸園斬來的刀意,清淡如風,在他身前一寸散去,隨後而來的還有君如意慵懶的一句,“小子,別找事,我的刀不比你娘的燒火棍差!”


    君不白微微歎氣,不再奢求。在街上站了片刻,躍上屋簷,從三層樓窗戶折迴天下樓。


    三層樓上,一道張狂劍氣在君不白露出整張臉時散去痕跡。


    劍神蘇牧端坐桌前,手持酒盞慢飲,“你爹走了?”


    “他啊,一見你收了劍氣,早早跑去陸園喝茶了。”君不白放緩神態,提步快走,在蘇牧身旁停下,自家舅舅麵前最是自在無束。


    見蘇牧手中酒盞已空,端起酒壇想替他滿上。


    蘇牧擺手迴絕,將手中暖熱的酒盞擱下,“不用再添酒,你舅母和晚晚還在醫館等我,你既已迴來,我也該迴醫館了。”


    本想著舅舅在還能替自己撐點場麵,見他要走,君不白不好挽留,問道:“舅,我娘呢?”


    蘇牧緩緩起身,走去窗邊,整理平順衣袖,“她去了後院,你自己小心些。”


    君不白乖巧地嗯了一聲。


    蘇牧一步踏去半空,袖袍輕擺,一道劍河在他腳下浮現,迴頭道:“你如今已是天下樓樓主,一言一行關乎天下樓名聲,見了你娘別總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讓外人瞧見了免不了亂嚼舌根,將來天下樓還要靠你獨當一麵的。”


    君不白頻頻點頭。話雖如此,可該怕還是怕啊。


    蘇牧囑咐完,雙手背負身後,劍河懸空,載著他橫渡半座金陵。


    君不白神態恭敬,目送蘇牧走遠。


    舅舅一走,樓裏有些冷清。君不白隔窗望向後院廚房,黝黑的牆麵上光影向西挪了幾寸,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擱,心一橫,足尖輕點躍向後院西南方向。


    後院西南,二層小院。


    身處炸裂之聲籠罩的廚子廚娘隨他人走過江湖,見過些許世麵,並未受多少驚嚇。


    江湖之人大都爽朗,沒有旁雜心思,唐盈三言兩語安撫好眾人,為眾人放上幾日假去修養靜心,又喚來賬房為每人額外支一月例錢迴家團聚。


    眾人見樓主這邊豪氣,也不好推脫,各自得了好處,依次散去。


    送走眾人,唐盈抬頭見自家女兒麵色慌張從屋簷上躍下,早已料到會有眼前場景,眉角微蹙的臉上露出瞬間展露盈盈笑意,攤開雙手大方展示自己平整無傷的衣裙,順勢在院中轉上一圈,讓女兒看個真切。


    陸琳琅知曉每日爹會替娘卜算運勢,但世事無常,眼見方能心安。上下細細打量,見娘親無事,心中擔憂一掃而空,眼眶微微泛紅,像貓一樣竄進唐盈懷中,在她胸前亂蹭。


    唐盈一臉慈愛,抬手間溫柔似水,將她輕攬入懷中,任她在懷中如孩童時那般撒嬌。


    世間最令人心安的地方,便是母親的懷抱,如驕陽醉人,似春風溫柔。


    一襲青綠色衣裙的蘇柔從別處飛入院中,心頭還有些氣沒消,臉頰氣鼓鼓的。瞧見院中緊緊相依的母女倆,不忍打破眼前溫馨場麵,駐足不語。


    蘇柔此生最大的遺憾便是沒生個女兒,瞧見格外親昵的母女倆,對自己那個不知所蹤的兒子愈發不悅,在心底嘟囔幾句。身為天下樓樓主,天下樓出了如此大的事,竟然遲遲不露麵,要是他這會出現,一棍砸下去讓他知道哪些事孰輕孰重。


    陸琳琅背對蘇柔,沒瞧見蘇柔臉上微弱變化。


    唐盈伸手扶起她躺在自己胸前的腦袋,輕拍後背,示意有人在看。隨後蓮步輕移,一個優雅至極的側身迴轉,將陸琳琅擋在自己身後,讓她有時間整理散亂的妝容。


    蘇柔的脾氣,唐盈總能準確拿捏,見她仍在氣頭上,率先開口:“後院的事,你沒為難謝湖主跟阿墨姑娘吧。”


    蘇柔握緊雙拳,將牙咬得咯咯作響,“一個在蘇州壞了規矩,一個在金陵炸了廚房,我就是打死他們都不過分。”


    想起被自己送迴住處的江小魚,小姑娘一直追問師娘會怎樣,甚是可憐,唐盈開脫道:“謝湖主年少有為,將來必定登頂江湖榜首,要被天下樓奉為貴客的,阿墨姑娘將來也可能會是謝家主母,留幾分情麵也好過結仇。”


    蘇柔板著臉,什麽情麵都不如先打上幾棍子消消氣再說,“給了他們七日期限,隻要將廚房恢複如初,我就不追究。”


    唐盈微微歎氣,當年請公輸家修建天下樓的事曆曆在目,恍如昨日,“公輸家的工匠如今很難尋了。”


    蘇柔冷哼一聲,從袖中摸出一枚拳頭大小的脆梨,喀嚓一聲咬下一大口,金陵特有秋日的雪梨,汁甜潤喉,比瓊漿玉液還要沁人心肺,“不是還有公輸池麽。”


    蘇柔的吃相不敢恭維,唐盈扔出一條絲帕讓她擦淨淌在手上的梨汁,“公輸池剛被你趕出金陵,再讓他來修繕廚房,怕是比登天還難。”


    薑家綢莊上等雲錦裁成的絲帕,不如她手中那枚飽滿多汁的雪梨誘惑。蘇柔懶得看一眼,隨手捏在手中揉成一團,擋住流向衣袖的梨汁,“姓謝的小子許諾了七日之期,我便等他七日,他能登上江湖榜被百曉生那家夥瞧上,肯定是有些手段能請到公輸池。”


    唐盈見過謝湖生幾麵,他直來直去的性子,不似百曉生那種心眼眾多,他請人的手段,怕不是幾拳打服,然後不管對方情願如否,拖著雙腳將人攝來。唐盈眼前登時有了畫麵,臉上淤腫未消的公輸池頂著豬頭一樣的臉,一邊哀求,一邊被謝湖生拖著雙腿,像扔牲口那般被扔在天下樓後院廚房。


    二人說話間,陸琳琅整理好妝容,從唐盈身後走出,朝蘇柔行禮。


    陸琳琅與君不白同去棲霞山,她都能趕迴來看看唐盈,自己兒子現在臉都還沒露半個,兒子果然不如女兒貼心,越想越氣,手中梨子都失去滋味,蘇柔怒道:“那沒良心的家夥沒跟你一塊迴來。”


    唐盈朝陸琳琅使眼色,讓她替君不白遮掩幾句。


    陸琳琅與君不白自幼不合,相互拆台常有的事,但今日事關天下樓,她也識大體,不會挾私報複,如實說道:“他比我早迴來,我進來時,他正在街上與伯父一同擋前來瞧熱鬧的看客。”


    蘇柔聽罷,氣消了大半,口是心非道:“算他還有良心,既然天下樓要歇業些日子,不如趁此將他跟葉仙子婚事提上日程,我也好早些迴五味林。”


    唐盈抬頭望向頭頂那座隱入雲層的金陵城,補刀道:“早該如此了,你一來江南隻顧著自己的口腹之欲,友情司那邊我可替你擋了不少日子,早些讓他們完婚,省得節外生枝。”


    蘇柔滿不在乎,“我哥跟君如意都在江南,況且天下樓還有我師兄和我師父坐鎮,怕她一個薑紅雪不成。”


    唐盈一味搖頭,婚事真讓蘇柔主事,怕是雞飛狗跳。


    陸琳琅插不上話,在一旁神遊,天下樓多年沒有喜事,這次君不白與葉仙子的婚事,想必會與當年劍神大婚時不相上下。


    一襲白衣飄然落在院中,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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