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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時剛過,南熏宮裏卻早已充滿生機。君匪匆匆而來,踩碎一地光斑,衣擺微微擦過地上晨掃留下的水。

    幾個垂眸侍立在一旁的宮女偷偷抬眸,君匪揚唇輕笑,讓幾個宮女莫名的紅了臉。

    “王爺千歲。”一個眉眼帶笑的小太監迎了上來,瘦小的身子一絲不苟的穿著藍灰色太監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彎著,細聲細氣的道:“皇上剛下了早朝,現在正和諸位大人在兩儀殿處理朝政。”

    “無礙,本王在南熏宮侯著就行。你去讓禦膳房弄點果脯點心,待會送進來。”

    說罷,便徑直走進殿內。殿外守著的幾個侍衛見狀隻行了一禮,未加阻攔。容帝的寢宮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除了四王爺,君匪。

    白玉鋪的地板折射著冷光,書架上青瓷精致,臥榻上香爐嫋嫋青煙,風過流轉,雅致之極。

    君匪順手從書架抽出一本書,躺在軟榻上,漫不經心的翻看起來,心裏卻不由思索起昨日謝染說的話。

    “殿下前些日子說,容帝不放權,便去搶。我現在這裏有個更好玩的法子,殿下可想聽聽?”

    那個男人著著一身白衣,月光下貌若姣女,黑白分明的眼中流轉著真摯的誠意。

    “先生不是一直不想我過早的涉足大楚朝政,如今為何這般急切?”

    因著奪權事宜,剛剛從煙羅巷裏出來,還未來得及洗下一身脂粉味的君匪,便被謝染拉著坐到石凳上促膝長談。

    “祁王剛倒,朝中勢力分散,殿下可以趁虛而入,迅速在朝中培植自己的勢力。”謝染鞭辟入裏。

    君匪掌心托著下頷,雙眼微眯,帶著零星笑意:“先生的意思是我日後不用再裝紈絝了?”

    “京華兩害,紈絝君四。”謝染一手蜷縮成拳,抵在唇邊輕輕的笑了:“殿下日後不用裝,紈絝形象就已入木三分。”

    君匪被謝染難得的玩笑話弄得哭笑不得,片刻後才聽謝染又說道:“殿下入仕後,就要做好去幽州的準備了。”

    “幽州?”君匪略微思索,“快初冬了,幽州那裏的事情該來了。”

    “所以,先生是想我去戶部,到時候去幽州賑災?”

    “殿下聰慧。”謝染垂眸淺笑:“但是,殿下最進有些躁進了。”

    他的嗓音驟然幽冷,仿佛深冬的冰雪,讓人直直的冷到了心肺:“影衛剛剛來報,殿下今日在楓林失了態,可是真?”

    她看著他,麵上的情緒漸漸褪去,最後垂下眼,輕輕的說:“抱歉。”

    謝染站起身,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抬起君匪下巴,眼神以一種平靜而審視的姿態對上她的眼:“若你一直讓瓊國成為你的死穴,那你還不如就一直被囚在那深宮裏,又何須讓我勞神救你。”

    她怔怔的看了他半晌,在他宛如實質的目光下,逼迴漸漸湧上來的酸楚,片刻後,竟緩緩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燦若朝陽,與平日一般無二:“先生今日開的玩笑嚇到我了。”

    謝染勾起唇角,骨節分明的手在君匪發間輕輕帶過,笑的極其溫柔,隨後後退兩步,抬手行了一禮:“謝某失禮了。”恍若剛剛宛如冰霜般酷厲決絕的眼神隻是君匪的錯覺。

    “王爺。”

    放在方桌上精致的茶水點心,打斷了君匪的思緒,他抬眼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的小太監,問道:“父皇迴來了嗎?”

    “稟王爺,皇上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哦。”君匪隨口應了一聲,繼續翻著手中的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於間隻剩淺淺的唿吸聲和書本翻動的聲音。

    “皇上金安。”殿外傳來侍衛的聲音,君匪放下手中的書,掛上燦爛的笑容,幾步跨前迎了上去,行禮道:“兒臣恭請父皇萬福金安。”

    “快起來吧,”剛處理過朝政的容帝此刻顯得有些疲倦,臉上一道道皺紋和發間大片的銀白,昭示著這個帝王已至暮年,“老四今日怎麽想起來南熏宮了?”

    “兒臣想父皇了,自然就來了。”君匪順勢扶著容帝坐到軟榻上,又端過茶盞,眼中盡是孺慕。

    “朕知道你是個好的,”容帝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暗沉:“哪像你那幾個哥哥。”

    君匪轉過頭,拿起一塊糕點,裝作沒聽到容帝剛剛的話。看來剛剛定是有人提起立皇儲的事了,不然也不會老皇帝氣急敗壞成這樣。

    “父皇,兒臣昨日去了楓林集會了。”君匪咽下糕點,迅速扯開話題,一臉委屈的說,“您是不知道,那些個愚民就在那裏數落我,說我是紈絝君四,京華的禍害。”

    “範家這是怎麽辦事的,”容帝皺眉,臉上漸起怒色:“置我皇室的威嚴何在,讓京兆府尹將那些愚民都給抓了!”

    “父皇,你這樣做,根本堵不了悠悠之口啊。”

    “那老四你說怎麽做?”

    君匪彎著唇角,繞到容帝身後,邊敲著他的背邊說:“要不父皇你給我個官當當唄,說不準我做出了點業績,別人就不說我是紈絝了呢。”

    “哦?”容帝拿起茶盞,麵色陰晴不定:“那老四想去哪裏?”

    “父皇覺得戶部怎麽樣?”

    “戶部?”容帝眼中疑竇暗生,不動聲色的問:“怎麽好好的想去戶部了?”

    君匪挑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父皇你是不知道,戶部尚書蔡大人家的千金可是名滿京華的美人。”君匪眯著眼,仿佛口水都要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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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帝眼中疑色漸消,哭笑不得的敲了他一下:“你就這點出息了。”

    “那父皇這是答應了是不是。”

    “答應了,答應了。”容帝無奈應道。

    “正巧後日是母妃生辰,父皇在那時告訴母妃,母妃一定很開心。”

    “你倒是孝順,待會陪朕用過午膳再迴去吧。”

    “就算父皇不說,兒臣也是要留下來蹭您一頓飯的。”

    “殿下現在明麵上最大的依仗就是容帝的寵愛,所以殿下要好好利用這份寵愛。隻要容帝還想維持明麵上父慈子孝的關係,殿下想要的,他自然都會給你。”

    先生的法子倒是好用,君匪暗自笑道。

    太陽漸漸升到角樓,幾縷陽光打在南熏宮裏笑的開懷的父子身上,在外人看來,端的一副父慈子孝的的畫麵。

    陪著容帝用過午膳後,君匪便出了南熏宮,看著天色尚早,便想著順道繞到雲貴妃的昭仁殿去看看。

    昭仁殿是楚宮最大的宮殿,卻是離南熏宮最遠的宮殿。故而宮裏位分最低的妃嬪都不願居住在昭仁殿,但雲貴妃卻卻在那個裝飾精美的冷宮一住就是二十餘年。

    從南熏宮一路往西,約半個多時辰便到了昭仁殿。其間路過大大小小數十座宮殿,五步一樓,十步一閣。

    君匪停下腳步,靠著假山休憩。

    她平日去母親的寢宮裏都是坐著步輦,今日卻因著戶部的事情辦好愉悅地散起步來,估摸著才行了一半路程,不由有些後悔剛剛沒吩咐人準備。

    許是入冬百花謝的緣故,妃嬪們都在各自的宮中,楚宮禦花園裏倒難得寂靜,竟隱約能聽到劍鋒破空的嗡鳴聲。君匪順著聲音循去,止步在叫思過殿的地方,宮門未落鎖,站在宮門外望進去,一抹藏青色身影手執三尺青鋒,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青鋒斜削,宛如狂風掃葉,身形遊走中,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君匪看了一會,抬腳走進去。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君匪一麵讚道一麵走進宮內。

    舞劍的青衣人在她開口時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此刻正拿著一塊白布擦拭著劍鋒。眼神卻直直的看著走近的君匪,長眉斜飛,如劍鋒淩,看上去已是天命之年,卻隱約可窺見年輕時俊美無儔的樣子。

    “你,是何人?”他的聲音嘶啞,像是許久未說過話。

    “在下齊王君匪,不知閣下如何稱唿?”

    “齊王?”青衣人打量了君匪半晌,疑惑道:“朕怎麽不記得有冊封過一個齊王?”

    “朕?”君匪愣了愣,試探道:“閣下是南楚帝王?”

    “怎麽?你不認識朕?朕乃大楚至高無上的帝王,君無殤!”

    君無殤......

    “君無殤,黃泉十八層,我在每一層等你!”

    “千城,記住,顧留一戶,必滅南楚!”母皇臨死前滿身血汙,咬著牙,倔著骨,一字一句帶著滔天恨意的話在她腦裏轟然炸響。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君匪緊緊的握著手,身子微微顫抖,一絲血色漸漸爬上瞳孔,正準備蹂身而上,幾個宮女匆忙趕來,見到君匪,連忙跪拜請安:“參見齊王殿下。”

    君匪充滿殺意的腦子裏頓時一陣清明,幾個唿吸間,便恢複常態:“免禮。”又指著君無殤問道:“這人是誰?”

    “這……”領頭的宮女一陣猶豫,不知該怎麽瞞過去。

    “本王剛剛可是聽到這個自稱‘朕’,”君匪提高嗓音:“可是要謀逆!”

    “奴婢不敢!”幾個宮女連忙跪下:“此人是定王爺,因神智不清,皇上便讓我們在思過殿好生照看。”

    “定王叔?”君匪看著一旁仿佛毫無所覺,一心擦拭著手中寶劍的君無殤,“叱吒疆場數十年,率三千鐵騎踏平瓊國,手中三尺青鋒飲血無數。”

    君匪迴頭定定的看著君無殤,一字一句的道:“定、王、殿、下!”

    “朕不是定王!”原本一直毫無所動的君無殤在聽到君匪的話後,突然發狂:“朕是皇!大楚至高無上的皇!生死予奪的皇!”

    領頭的宮女見狀,連忙開口:“皇上,該早朝了,百官都在勤政殿恭候。”說罷,便簇擁這漸漸冷靜下來的君無殤離開。

    君匪在原地看著他慢慢走向殿中,目光沉沉,幾滴鮮血從緊握的手中滴落,君無殤,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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