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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本奏章被從高高在上的龍椅處摔下來,上麵的人猙獰著臉,像要吃人似的低喊:“你說顧紅衣獻祭定王,流光不見了?”

    “是......”來人一身勁裝,戰戰兢兢地跪著。

    龍椅上的人怒極竟笑起來:“那叫朕,如何是好。”

    “陛下息怒,這是國師獻上來的折子。”來人又掏出一物。

    皇帝著人呈上折子,看了幾眼,怒意稍退:“用血親種上血蠱,以其之命為我延年,此法可行?”

    “可行可行。”堂下的人忙不迭點著頭,“這法子與瓊國皇室獻祭給您一樣有效,國師還說,陛下的四兒子君匪,此子最好。”

    “好。”皇帝眯著眼睛,斂起眼中的兇光,“吩咐國師,血蠱的事情一定要辦好。至於瓊國。”

    皇帝輕輕地笑起來:“找到機會,便滅了罷。”

    大楚自古便有屬國,名曰瓊國,瓊國有寶珠名喚流光,瓊國皇宗可借流光以己之命為大楚皇室續命延年,大楚饋其盛世,安享太平。

    瓊國獻祭之異能隨著皇位代代相傳,每輩隻得一人,不成文的規矩便是,這一人隻準獻祭給大楚帝王。

    容和十九年,瓊國國主顧紅衣獻祭大楚定王而未有子嗣,流光下落不明,自此,續命之法斷絕,容帝震怒。國師獻血蠱之法,同時,大楚四皇子被秘密帶走,不知所蹤。

    容和二十四年,容帝以瓊傲慢,拒獻流光為由,派遣定王滅瓊,許其攝政之位。

    晴光甚好,我眯著眼睛望望窗外的日光,覺得心情也舒暢起來。我努力撐起身子走下床去,想看看春天最美的模樣。

    “主人。”伺候在外邊的婢女聞聲進來攙扶住我,“好不容易挨過冬天,您還是要多休息。”

    “無妨。”我笑著依靠她,雖然每走一步四肢百骸都疼痛無比,但是隻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我被種了蠱,一種可以為血親續命的蠱。當十歲父皇把我帶走時,我是臣服的,能為自己的父親做點什麽,我相信每個孩子都會天真的應允。

    父皇牽著我到那個寬衣廣袖的國師那裏去,我還記得父皇慈和的眼神。

    “匪兒,有些疼,你是男子漢,忍一下便好了。”他那樣溫柔地對我說。

    “好。”我崇拜地仰著頭,愉快地迴答他。

    隻是,卻不知道會有那樣疼。

    當身上的血被放了三日時,我逃了,哭著喊著,不顧一切地想到母妃身邊去。

    剛逃出門,就被鐵麵的侍衛抓迴來,我看到父皇冰冷的眼神。

    “不過是個命鼎,竟還敢逃了。”他那樣嘲弄又憤怒地望著我,自此,不知所措的我被囚禁起來,在永遠隻有四角天空的院子,在永遠不見天日的深宮。

    初春的水,仍舊涼得徹骨。

    我俯身攪動著水,讓冰冷傳到心裏。五年了,在眾人眼裏我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可實際上,我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我是君匪,大楚死去的四皇子,君匪。

    “主子。”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立在身後。

    “怎麽。”我並不迴頭,便知道是心腹來了。

    “瓊國滅國,顧紅衣身死,定王迴朝請功忽然瘋了,容帝在長春宮安置了個從瓊國押迴來的孩子,名喚顧千城。”

    “顧千城?”我愉悅地笑起來。

    “是。”心腹恭謹地垂首,“顧千城是顧紅衣跟定王的女兒,為了幫女兒擺脫命鼎的命運,她瞞了大楚十二年,直到瓊國滅,這孩子才被定王找到,押解迴來。”

    “生是這命,至死都不能脫開。我不能,那個孩子也不能。”我抖抖手上的水,靠著婢女勉強站起來,“今日天黑以後,偷偷帶我出去,我去看看這個丫頭。”

    終於,我等到了機會,利用這個孩子我可以完成這場綢繆已久的逃離,還有含辛瀝血的複仇。

    我看著穿著紅襖夾,縮在長春宮角落裏,大口大口吞咽著手中已經凍硬的饅頭,黑亮的鳳眼裏像是藏了一團火的孩子,腦裏突然冒出一個有趣的想法。

    因為隻是一個沒什麽威脅力的娃娃,父皇並沒有派禁軍重重把守,幾個負責灑掃的宮人早被我打發走,偌大的長春宮裏,此刻隻剩下了我與她。

    我緩步走向她,臉上掛著和善的笑,蹲下身子,輕聲喚她:“小公主?”

    “你,是誰?”她微微弓起身子,一臉警惕,黑亮的眼底藏著些微的惶恐不安。

    “我叫蘇君陌。”我拿著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滿是血汙的臉,“是你未來的同行者。”

    “蘇君陌?”她輕聲喚著我的名字,眼睛眨也不眨的直視著我,像是要把我臉上偽善的麵具撕下。

    “對,我會帶小公主離開楚宮,讓你自由。”

    她扭過臉,與我拉開距離:“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我的父親是大楚遠征大將軍,十年戎馬,為容帝立下汗馬功勞,卻遭到奸佞陷害,而容帝,不分青紅皂白便下旨滿門抄斬,蘇氏血脈,僅留我一人!”我臉上驀然染上幾分悲戚,一字一句的訴說著我那所謂的身世。我知道,眼前這個孩子,還很幹淨,而幹淨的孩子,最容易心軟了。

    果然,她不知所措的看了我半晌,緩緩的抬起手,落到我的臉上:“你別難過了,有千城在。”

    她的手很冷,像一塊冰,卻意外的有些暖。我想笑她天真的話,可對著她那執拗的小臉,卻怎麽也笑不出來。

    “那麽,小公主,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我看著她擦去血汙後和我四五分相似的臉,循循善誘道。

    瓊國遺孤,定王叔之女,流光之主。這任意一個身份,都是我必須要帶走她的理由。

    “我……”那孩子退後兩步,遲疑的看了我幾眼,突然捏著拳頭說:“我可以跟你走,但隻一點,你不準騙我,你若騙我,天涯海角,我必取你性命!”

    這樣自不量力的誓言。

    我失笑,捏了捏她的臉,輕聲誘哄道:“我,蘇氏君陌,自此將輔佐顧千城滅楚複國為道,隻此一條,若有違背,永世墜入阿鼻地獄。我將是你最忠誠的夥伴,我們之間有無法斬斷的羈絆。”

    出宮的一切我早已計劃好,今日宮裏就該傳來四皇子失蹤的消息了。

    死侍按照既定的計劃放火燒了四皇子的寢宮,我站在屋子外看著衝天的火光,火舌肆意的跳躍著,那麽美,卻又那麽毫不留情的席卷了一切。

    “這是哪裏?”那孩子揪著我的袖中,顫聲道。

    “一個笑話的宮殿。”我摸了摸她的頭發。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那我們去哪裏?”

    “西北苦寒之地,你可怕?”

    “千城不怕。”

    “不怕就好,我們走吧。”

    西北苦寒,多叛亂,以黑山寨為首的山匪,擁有同朝廷軍馬匹敵的戰力,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隻有那樣混亂的地方,才能讓兩個背著這樣命運的人安家。

    這一次我們必將不會泣血,定要顛了這天下!

    第二章

    西北之地,有寒鐵有黃金。

    我們一路向北,腳下的路漸漸被白雪覆蓋。

    十八黑衣的死侍拱衛在我的左右,那丫頭亦步亦趨跟在後頭,我要帶著她,用來完成未來幾年後的那場複仇。

    “大雪馬上就要下了。”我迴頭大聲喊她,“跟得緊些,你若是跟丟了,不是凍死,就會被狼群吃掉的。”

    她瑟縮了一下,快步跟上來。那躲閃的眼神告訴我,她害怕了。

    我輕輕地笑起來,到底是個孩子,稍微唬一唬,便害怕了。

    雪無聲地下起來,腳下的路愈發難走,我們埋頭趕路,除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天地間恍若一片死寂。

    可一片茫茫之中,我看到了一群靜立的白衣。

    那是父皇的暗衛,在這冰天雪地裏安靜地像是不存在似的,但他們身上的殺氣比寒風更凜冽。

    父皇總是這樣,失去掌控的東西便要重新掌控或是除掉。我卻還帶著點期望,喚他父皇。

    “我們奉了陛下的命令,來帶您迴去。”來人冷冷地說。

    我笑了,不可控製地在這樣的境地裏前仰後合。周身的死侍仍安靜地站著,我感到那丫頭抓住我的衣角不知所措。

    “我若抗旨,又當如何。”

    “殺。”

    我輕佻地抬抬眼:“那便來吧。”

    話音未落,死侍便衝出去與暗衛戰成一團,鏗鏘的刀光劍戟讓這裏難得熱鬧起來。

    “跑。”我抓住身邊的丫頭,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拚命地奔逃。

    漸漸地我們耳邊除了風聲再也聽不到別的,我停下腳步氣喘地像個破風箱。那丫頭走上來,小小的手附在我頭上。

    “你生病了。”她細細弱弱地說。

    “是蠱。”我努力直起身子,這身體被蠱折磨得連個小女孩也跟不上了。

    “我們要到哪去?”她又問。

    我看著這茫茫的雪原半晌,最後指了一個方向:“走吧。”

    再停下來,是因為我們看到滿雪原冰冷刺目的紅。

    我看見二十幾具屍體倒在紅色的冰雪裏,細數之下,十八個死侍全部被殺。可好在我跟這個丫頭都好端端的活著,我還有複仇的籌碼。

    那丫頭臉色有些難看,一直悄悄地倒吸涼氣。想來是這血流成河的場景,令她心悸。

    “怕便閉上眼。”我扯開她拽著我衣角的小手,開始繼續向前走去。

    她站在原地倔強地梗著脖子:“我不怕,隻是母皇被殺的時候,血也流成了這個樣子。”

    我輕輕地笑著:“是了,丫頭。你千萬別忘了,我們擁有一樣的血海深仇。”

    死侍死光了,他們的棉袍總算還有用,我一點一點把它們扯下來披在身上,這天氣真是冷得徹骨。

    我們躲過容帝的追殺,卻迷失了道路,那雪真大,紛紛揚揚地下著,讓人睜不開眼,我們在這無際的雪原上艱難地走著。我迴頭看看那個穿著紅裘襖的丫頭,煞白著一張臉跟在我的身後,雖然眼睛裏盛滿驚恐,卻一直默不作聲。

    隻是那隻小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衣角,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要怕。”我努力溫和地笑著,“我們總會活下去的。”

    那丫頭的眼睛閃爍出點火花,我卻知道這都是騙人的鬼話。

    比如現在,即使我把死去死侍的棉袍全都裹在身上,也還是冷。這具惱人的身體怕是撐不住了。

    “咳咳。”我撕心裂肺地咳嗽,眼前漆黑一片,近乎昏厥。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手上有大把刺目的鮮血,它們順著我的手掌緩緩落地,結成美麗又頹靡的晶瑩珠粒。

    “看,是不是美極了。”我彎下腰身,將血掂在手裏,身體的溫度已經低得連冰珠也化不開,可我仍笑著。

    那丫頭眼睛裏慢慢滲出些水花。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騙不了她。

    “蘇君陌!”那丫頭尖叫起來,我終於緩緩地無力地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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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我想,我掙紮的一生從今天起,就可以結束了。

    天沉沉,一片蒼白中,那丫頭身上的紅裘襖變得格外顯眼,遠遠地綠油油的光火緩緩湊過來,挨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餓的狼群,也來了。

    “丟下我,快逃吧。”我無比輕鬆地說,“它們埋頭吃我的時候,你應該能逃走,記得把我身上的棉衣都帶上,這樣就不會冷了,挨過這場雪,你便能活下去。”

    “我不走。”她卻怯生生地說。

    她大約是怕了。

    “無妨。”我閉上眼,輕輕笑起來,“不走也好,那我們便一起葬身在這裏吧。”

    “不。”我聽見她執拗地說,“你說過我們總會活下去。”

    我沒了力氣,一動不動地躺著,除了神明,還有什麽東西能讓兩個在狼群中間苟延殘喘的人活下去。

    這樣也好,總算可以毫無心事地睡著了。

    “哧。”那丫頭點著了一直貼身帶著的火折子,她脫下自己的紅裘襖,鑽進我的懷裏。

    這孩子真瘦,小小的身子跟我常年帶病的身板一起磕碰得生疼,她不放手,咬著牙翻起身子,將我駝在背上。

    一步,兩步,三步,她無比艱難地走著,手中揮動著她點著的紅裘襖。

    畜生怕火,狼群一點點退散開去,卻又不即不離。

    她一直堅定地向前走去。

    昏迷前我聽到她細弱的聲音:“你說過,我們總會活下去的。”

    好吧,顧千城,我相信你。

    第三章

    窗外陽光明媚,我飲著茶,凝神望著外邊的校場。那個火紅的影子英姿颯爽,幾個起落便把身旁幾個粗莽大漢撂倒。

    我滿意地笑起來,轉身看著屋裏的黑衣人:“非鬼,這丫頭的武藝可及得過你了?”

    非鬼恭謹地欠身,本是英武不凡的麵孔上,是一道猙獰的疤痕:“先生,千城青出於藍。黑風寨裏再無敵手了。”

    這丫頭培育已成,是時候迴京城了。

    六年前,一個瘦弱的小丫頭,背著一個將死的少年無望地走在雪原上,狼群不即不離地等著他們手中的火熄滅,便將他們吃進肚裏。

    是黑風寨的土匪路過驅趕狼群發現了他們,民風彪悍的西北,山寨本就與朝廷為敵,聽說他們躲避朝廷的追殺,登時揚天大笑,親近幾分。

    “我若救下你們,你們能幫我們做什麽?黑風寨不收無用之人。”領頭人眯著眼睛,看著他們像是看著有趣的獵物。

    “咳咳。”少年勉強睜開眼睛,虛弱地幾乎發不出聲音,“我懂醫術,可救你們首領性命。”

    領頭人驚異愣怔片刻,隨即下馬來:“你怎麽知道我們首領危在旦夕?”

    那丫頭防備地退後幾步。

    “丫頭,別怕。”少年眼神冷靜陰翳,“我還知道朝廷的兵馬就要來了,救下我,我來保你黑風寨子平安無事,首領性命無虞!”

    本應是高高在上的領頭人不自覺軟了眼神,他躬下身子,首領性命,寨子的危機,都被這個少年一一說中,明明他們那樣狼狽,明明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卻要忍不住對他俯首稱臣。

    “您是什麽人?”領頭人忍不住恭敬地問。

    “蘇君陌,一個沒有過去的人。”他如是迴答。

    “先生。”那丫頭從窗戶直接翻進來,肆意昂揚的樣子,真的晃眼,“您看我的武藝可成了?”

    我的思緒被她的闖入打斷,心卻莫名地愉悅起來。

    “你做的很好。”我飲下一口茶,將嘴角的笑擋下。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迴去複仇了。”那丫頭聲音冷下來。

    我怔了一怔,覺得嘴裏的茶苦了三分。

    “先生,您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讓我韜光養晦暫且忍著。如今勢力已成,我也不再是那個弱小的丫頭,再加上您,我們定能複了這仇。”

    是啊,不覺一晃竟過去好些年了。

    命鼎活著迴來,容帝,你要怎麽辦呢。

    “好。”我的笑抑製不住張揚起來,“殿下,從今日起,您就是大楚的四皇子,君匪了。”

    我站起身子,躬身對著那丫頭行禮:“女扮男裝,頂著四皇子的身份迴去。殿下,剩下的就交給小生好了,我會一直陪著您,翻天覆地。”

    那丫頭漸漸笑起來,向我拜一拜:“從今日起,千城......哦不,君匪就有勞先生了。”

    目送著那丫頭出去,非鬼緩緩現身出來。

    “先生,將千城當做什麽。”

    我冷下臉,聲音像不是自己發出來的:“複仇工具,一個傀儡罷了。”

    “那麽,作為傀儡,千城還不夠服從。需要將她的性子抹去麽?”

    “無妨,且由著她。”

    算作是給她也是給我自己最後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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