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原本應該靜謐的軍營突然響起一陣喧嘩聲，接著亮起無數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陳靖西像個待宰的羊羔一樣被人五花大綁壓在地上，原本在軍營前迎風招展的“楚”字王旗被人砍下扔到地上，取而代之的是繡著“衛”字的帥旗。
衛羌聽到動靜從帥營裏麵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無數士兵半跪在地上道:“請將軍為民請命，誅殺暴君！”
“為民請命，誅殺暴君！”
“為民請命，誅殺暴君！”
“……”這樣的喊聲如同浪潮一般此彼連伏，聲勢驚天動地！
陳靖西看到衛羌，連忙叫道:“衛將軍救我！”聲音淒厲，竟生生的在這驚天聲勢中殺出一條血路。
衛羌看著陳靖西，張了張嘴，正準備讓人將他放了，押著陳靖西的那人卻突然舉起手中屠刀，“暴君走狗，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說罷，手起刀落，陳靖西連唿喊都沒來得及，項上人頭便被拿下，腦袋軲轆軲轆的在地上滾了幾圈，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了衛羌。
衛羌茫然失措的看著這場兵變，目光一轉，突然在另一座營帳前看到一身白衣的謝染，他的雙手攏在寬大的衣袖中，站在那裏從容不迫的看著這場鬧劇。
霎時間，衛羌什麽都明白了，不論是這場兵變還是殺陳靖西，都是為了斷他的後路。陳靖西是君然的寵臣，這場兵變又是為推他上位，就算他鎮壓下來，消息傳到京華後，生性多疑又剛愎自用的君然還會相信他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謝染在逼他往前走，走唯一的那條路！
衛羌慢慢走向謝染，眼裏滿是痛苦和掙紮，他不明白，為什麽他要這麽逼他。
“兄長，”衛羌輕聲喚他，聲音暗啞，“我們談談。”
謝染仍舊一派閑適安然，拱手行了一禮，“恭敬不如從命。”隨後便跟著衛羌進了營帳。
營帳裏的兩人沉默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衛羌打破了這個局麵。
“兄長，你可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衛羌帶了些疲倦問道。
“你說的後果是，大楚內亂，燕國趁機而入？”謝染笑吟吟的反問道。
“兄長身為大楚皇室，竟毫不在意江山是否會落入他人之手？”衛羌質問道。
“攘外必先安內，君然連朝堂上那些破事都沒有處理好，便急著為大楚開疆擴土，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謝染微微笑著，“不過這些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問題是他開始成為昏君了，我能做的也隻有撥亂反正了。”
“那兄長可曾想過，入京之後，何人登位？”衛羌麵上仍有掙紮。
“十三皇子天資聰慧，若是悉心調教，定能夠成為一代明君。”謝染仍不慌不忙的迴道，可見早就已經摸透了衛羌會問的問題。
“……可是衛家百年清譽，不能就這樣毀在我的手裏。”衛羌緊緊皺著眉，雖然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了大將軍，可是這樣的壓力還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衛羌聽到動靜從帥營裏麵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無數士兵半跪在地上道:“請將軍為民請命，誅殺暴君！”
“為民請命，誅殺暴君！”
“為民請命，誅殺暴君！”
“……”這樣的喊聲如同浪潮一般此彼連伏，聲勢驚天動地！
陳靖西看到衛羌，連忙叫道:“衛將軍救我！”聲音淒厲，竟生生的在這驚天聲勢中殺出一條血路。
衛羌看著陳靖西，張了張嘴，正準備讓人將他放了，押著陳靖西的那人卻突然舉起手中屠刀，“暴君走狗，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說罷，手起刀落，陳靖西連唿喊都沒來得及，項上人頭便被拿下，腦袋軲轆軲轆的在地上滾了幾圈，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的對上了衛羌。
衛羌茫然失措的看著這場兵變，目光一轉，突然在另一座營帳前看到一身白衣的謝染，他的雙手攏在寬大的衣袖中，站在那裏從容不迫的看著這場鬧劇。
霎時間，衛羌什麽都明白了，不論是這場兵變還是殺陳靖西，都是為了斷他的後路。陳靖西是君然的寵臣，這場兵變又是為推他上位，就算他鎮壓下來，消息傳到京華後，生性多疑又剛愎自用的君然還會相信他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謝染在逼他往前走，走唯一的那條路！
衛羌慢慢走向謝染，眼裏滿是痛苦和掙紮，他不明白，為什麽他要這麽逼他。
“兄長，”衛羌輕聲喚他，聲音暗啞，“我們談談。”
謝染仍舊一派閑適安然，拱手行了一禮，“恭敬不如從命。”隨後便跟著衛羌進了營帳。
營帳裏的兩人沉默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衛羌打破了這個局麵。
“兄長，你可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衛羌帶了些疲倦問道。
“你說的後果是，大楚內亂，燕國趁機而入？”謝染笑吟吟的反問道。
“兄長身為大楚皇室，竟毫不在意江山是否會落入他人之手？”衛羌質問道。
“攘外必先安內，君然連朝堂上那些破事都沒有處理好，便急著為大楚開疆擴土，未免有些太異想天開了。”謝染微微笑著，“不過這些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問題是他開始成為昏君了，我能做的也隻有撥亂反正了。”
“那兄長可曾想過，入京之後，何人登位？”衛羌麵上仍有掙紮。
“十三皇子天資聰慧，若是悉心調教，定能夠成為一代明君。”謝染仍不慌不忙的迴道，可見早就已經摸透了衛羌會問的問題。
“……可是衛家百年清譽，不能就這樣毀在我的手裏。”衛羌緊緊皺著眉，雖然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了大將軍，可是這樣的壓力還不是他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