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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浩用最快的速度複位,隨後手搭在gw上感受熱度,判斷是否有壞死。


    還好,應該沒有壞死。


    雖然切掉一個也不影響生育,但總歸不好看,羅浩長出了一口氣。


    時間幾乎在壞死的邊緣遊走,哪怕是羅浩也並不確定患者的gw是不是壞死。


    但和ai診斷相互參照,羅浩估計大概率能好。


    複位後羅浩的手搭在患者的gw上,靜靜的等著。


    “怎麽不關門!”護士長兇巴巴的衝過來。


    “呦嗬,小羅啊。”護士長看清楚後眼睛眯了一下,應該是在笑。


    可她看了一眼gw扭轉的位置,馬上嚴肅,“壞死了麽?”


    “不知道,應該沒有,已經給裴主任打了電話。”


    “我去準備東西。”護士長急匆匆的離開。


    隨後患者被推進去,陳岩迷迷糊糊的轉身下樓去換衣服。


    診斷失誤,在臨床不罕見,誰還沒個看走眼的時候呢?


    要是一搭眼就知道的話……那是虛構,是幻想,是最理想的狀態。


    否則的話,還要什麽多學科會診、多學科協作。


    可是!


    羅浩急匆匆的打開手術室大門,看了一眼患者,下一秒就要脫患者褲子。


    這個細節陳岩銘記在心,揮之不去。典型的板狀腹,隻要是醫生,注意力就得被吸引,而羅浩卻要脫患者的褲子。


    羅浩就像是有透視眼一樣。


    怪了。


    陳岩一邊換衣服一邊琢磨。


    他的動作很慢,疑點重重。


    身為一名普外科的老專家,這輩子接診的急腹症患者至少有2、300。


    眼前這個患者急腹症的體征明顯,肚子跟木板一樣,還有一層層細密的汗水,是姑娘們最愛的那種腹肌。


    可身為一名醫生,首先考慮的是急腹症,不會有人想到gw扭轉的。畢竟gw扭轉比較罕見,至少要比急腹症更罕見。


    媽的,怪了!


    難道羅浩有透視眼?


    陳岩想了想,老臉一紅。要是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被羅浩看透了?


    羅浩這個臭流氓!


    以後見羅浩的時候,要不要穿一身鉛衣?也不知道能防x光的鉛衣是不是能防透視眼。


    陳岩胡思亂想著。


    “老陳,嘛呢?”裴英傑急匆匆的來手術室換衣服,身後跟著三個帶組教授還有住院總。


    這排場,老裴很重視啊,陳岩心裏想到。


    “小羅有個患者,說是gw扭轉,讓我上來掌一眼,排除一下腹部其他疾病。”陳岩當然不會和裴英傑裴主任說實話,敷衍了一句。


    裴英傑換衣服極快,就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樣。


    陳岩看得心中頗為唏噓,他知道羅浩和裴英傑之間有過一點小矛盾,但已經解決了。


    沒想到老裴到現在還有ptsd綜合征,羅浩找他來做手術是要刷臉的。


    但這個老裴卻根本不在乎名義,隻抓緊時間去做手術,生怕慢一步小羅會在病曆裏把他罵成狗。


    他甚至還帶了最精幹的幾個手下帶組教授一起上台。


    陳岩想起那份病曆,小羅病曆寫的是真好。


    雖然心裏在想著有的沒的,但陳岩並沒有安靜坐著,而是跟在裴主任身後快步進了手術室。


    羅浩和陳勇已經擺正體位,麻醉完成,開始消毒。


    “右側gw扭轉270度,複位後觀察,除了扭轉處血腫,gw血運還有,應該能保住。”羅浩簡單匯報病史。


    裴英傑看了一眼情況,轉身去刷手,帶著手下最得力的教授上手術。


    陳岩籲了口氣。


    他沒直接詢問羅浩,而是等手術做了一半,觀察患者gw的確有血運,並沒壞死,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的之後才笑著說道,“小羅,你的診斷牛逼啊。”


    “嗯?怎麽了陳主任?”羅浩一怔。


    “典型的急腹症,你說要脫褲子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


    “害,急腹症必須常規脫褲子檢查,我在協和的時候遇到好幾例外院診斷腸梗阻轉我院患者,脫褲子一查就是嵌頓疝。”


    “……”


    陳岩無語,心頭微亂。


    協和,竟然又是協和。


    原來不是傳說中的透視眼,而是臨床經驗,豐富的臨床經驗,百年積累下來的病曆。


    什麽是底蘊,這才是!所謂山,不是某個人,而是無數年、無數大牛的薪火相傳。


    “錢主任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曾經在支援邊疆的時候他遇到過一例脫褲子診斷的。


    當地內科醫生夜班收的病人,診斷考慮急性闌尾炎,跟眼前這例患者有些類似。


    交班說白細胞正常、查體右下腹壓痛明顯,有輕微反跳痛伴有肌緊張。叫外科看要不要手術。


    當時錢主任去查房看了一眼,懷疑是扭轉把褲子往下一脫,發現腹股溝區跟陰囊都有壓痛,考慮附睾炎,彩超一看果然是。”


    “這事兒錢主任跟我說過,反複叮囑就算是再急也要脫褲子看一眼,萬一呢。”


    羅浩順理成章的解釋道,就像是說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事。


    陳岩沉默。


    的確,他也知道要脫褲子,但多年沒遇到類似的患者,在陳岩看來多看一眼已經算是脫褲子放屁了。


    “麻煩裴主任了。”羅浩微笑,道謝。


    “患者渡劫成功,可喜可賀!”患者右側gw沒壞死,他是真的開心。


    “什麽渡劫?”陳勇問道。


    “gw壞死和不壞死,這對男人來講不是渡劫麽?講真,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的。”裴主任一邊做手術一邊解釋。


    的確,裴主任話糙理不糙,這話說得有道理,陳勇頻頻點頭。


    “裴主任,辛苦了,我去和患者家屬交代一句。這患者是一個朋友介紹來的,我去說下,讓家裏人放心。”


    “去吧。”裴主任放鬆下來,笑眯眯的讓羅浩去忙。


    羅浩轉身離開。


    話說術前交代還沒弄呢,雖然有婁老板的關係在羅浩並不擔心,可還是要盡量規範一點。


    和患者家屬報喜,跟他們說沒事,隨後簽字。


    羅浩做的有條不紊。


    都忙完,羅浩問道,“遠東那麵的地是怎麽迴事?怎麽去那麽遠呢?”


    老人擦了擦眼淚,解釋道,“前幾年就去了,那時候不是說共同開發麽,雖然不知道能開發多少年,但一年有一年的收成。種地誒,那可是種地!”


    羅浩笑了笑,“多少地啊,很大吧。”


    “我們一家五口人,種一千二百公頃左右。”


    “!!!”


    12平方公裏?!


    “那麵的地好得很,肥啊。老毛子真是浪費,放著這麽好的地不種,有病。”老人說起種地,眼睛裏有了光。


    “能種的過來麽?”羅浩問道。


    “要是從前,肯定不能。現在可以,有大型機械。一家五口,一人一台機器。那麵的柴油還便宜,種地不費事兒。”


    “用化肥麽?”


    “用,除草、化肥什麽的也沒問題,當地有就用當地的,沒有就從國內拉過去。


    麵積大點也無所謂,現在都用中型無人機灑農藥,我有證的。”


    老人說的有點顛三倒四,但羅浩能聽懂。


    地上跑的是大型機械,天上飛的是無人機,的確需要不了多少人力。


    這就是國人曾經羨慕、垂涎的大農場、機械化耕種。


    羅浩想著想著,想起竹子。


    “那麵的人有沒有難為你們?”羅浩閑聊起來。


    “害,老毛子可特麽不是東西了,來人就是要錢。不過還好,最近幾年比較收斂。他們也不種地,那麽好的地,真是造孽啊。”


    老人又一次感慨著。


    不讓種地,就特麽把他們種地裏!


    羅浩想到這句話。


    微笑,羅浩抬手拍了拍老人的肩膀,“那麵看病不容易吧。”


    “嗯,跑去附近的拍了個片,都要開好久的車。”


    羅浩又問了一些當地的情況,見患者家屬精神狀態好轉,這才讓他簽字,隨後迴到手術室。


    “師兄,你很八卦誒。”莊嫣跟著一起出來的,羅浩和患者家屬聊天的時候她沒插嘴,等關上手術室的大門,她才開玩笑。


    “你隻看見八卦了?”羅浩問道。


    “嗯?還有什麽?”


    “安撫患者家屬緊張情緒,你沒看當時他額頭的靜脈鼓起來了麽?”


    “……”莊嫣仔細迴憶,好像是這樣,但自己沒注意到。


    “雖然沒測血壓,但我估計患者家屬血壓已經170以上,心腦血管隨時都會出問題。給他降降血壓,省得把心腦血管憋炸了。”


    “呃……”


    話療降血壓,莊嫣第一次聽說。


    “到時候裏麵的患者推出來,外麵的患者家屬推進去可就熱鬧了。”


    羅浩平淡說道。


    莊嫣一頭露水,但她好學,仔細記下羅浩的說法,並且準備在臨床中觀察、實踐。


    “有時候治病並不是隻治患者,患者家屬也得治。”


    羅浩說完,大步走迴手術室。


    莊嫣猶豫了一下,沒和羅浩一起進手術室,而是轉身去護士站要了一個水銀血壓計。


    給患者家屬量了血壓,就像是羅浩說的那樣,血壓165毫米汞柱。


    嘖嘖。


    這還是話療後的血壓,當時自己沒注意到的情況有多危機?莊嫣對羅師兄的敬佩又加了一層。


    詢問病史,患者家屬並沒有高血壓病史,純粹是開了幾天幾夜的車再加上心焦導致的。


    莊嫣默默記下。


    這都是豐富的臨床經驗!


    經此一役,莊嫣感覺自己有了長進。


    以後要是遇到類似的情況,自己絕對能處置。


    雖然說看起來沒什麽成果,畢竟那隻是患者家屬,和治療無關,但莊嫣清楚什麽才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羅師兄真牛,莊嫣和羅浩的關係天然已經被刷到了崇拜,看什麽都帶著有色眼鏡。


    這種費力不討好,幾乎沒人能看出來的小巧工作很少有人願意去做,可羅浩羅師兄百忙之中還不忘補上類似的漏洞。


    莊嫣對羅浩的敬佩已經無以複加。


    不過這都是她的內心戲,羅浩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手術結束,把患者送去泌尿外科,羅浩給婁老板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羅師兄,找你看病的人真多。我聽我老師說,醫生的成長過程中找你看病的人也會越來越多,直到最後忙不過來,是這樣麽。”


    “還行,要不然那麽多大老板不出帝都、魔都呢,身體是一方麵,不缺錢是另外一方麵,更主要的是忙不過來。”羅浩含含糊糊的說道。


    除了這件事兒外,今兒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來醫療組一段時間了,莊嫣已經習慣了孟良人主抓病曆,而她寫病曆的水平也飛速提高,現在莊嫣下班就走,第二天一早再來修改病曆。


    迴到家,莊嫣把鞋一踢,赤著腳蹦上沙發。


    “多大的姑娘了,還一點老實勁兒都沒有。”莊永強正捧著手機看今天的新聞,低頭抬眼皮瞥了一眼莊嫣。


    “爸,我跟伱講!”莊嫣興奮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師兄厲害吧!”莊嫣得意洋洋。


    莊永強的愛人歎了口氣,獨自去忙,而莊永強卻放下手機,摘掉眼鏡,很正式的看著莊嫣。


    “爸,怎麽了?”


    “羅浩厲害,對吧。”


    “嗯!”


    “以後有所相關事情要跟我匯報。”莊永強沉聲說道。


    他的語氣有點怪,尤其是說到匯報這個詞的時候,莊永強加強了語氣。


    “我不是跟你匯報呢麽,記得了爸。”莊嫣笑道。


    莊永強歎了口氣,自己的暗示莊嫣是一點都沒了解。


    真愁人,莊嫣這傻丫頭一心思就知道治病救人,完全被醫科大洗了腦。


    年輕,還是太年輕。


    看著莊永強的表情,莊嫣怔了一下,“爸,你是有話跟我說?”


    雖然看出來了,但莊嫣還是不理解。


    “說說,除了這事兒還有什麽別的事情。”


    莊嫣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袁小利的事兒。


    把這件事一說,莊永強恨不得上去給莊嫣倆大逼兜,讓她漲漲記性。


    這也就是親生閨女,要不然的話肯定不慣著。


    “這麽大的事兒你為什麽不說?”


    “啊?這事兒大麽?羅師兄不想出國,他之前就說過,國外的東西難吃。陳勇陳醫生,不是去英國留學麽,說是在外麵被餓的跟兔子似的,現在一說國外就急眼。”


    莊永強看著莊嫣的表情不像是作偽,隻是單純而已,歎了口氣。


    “小嫣,你知道羅浩為什麽不想出國麽?”


    “爸,為什麽?”


    莊永強一時語塞。


    有些事兒他也沒法明說。


    沉默少許,莊永強搖搖頭,“不去就不去吧,挺好的。”


    “我倒是覺得羅師兄是懶得去,他的水平太高了,所以那麵不管給多少錢都無所謂。”


    “錢?!”莊永強眼睛瞪大,一身疲倦煙消雲散。


    “是啊,說是無國界醫生的基金會會拿出至少1000萬美元來支持羅師兄以後的醫療活動。”


    “!!!”莊永強多少知道一點那些保密事項,他的臉頓時嚴肅。


    “爸,是不是覺得羅師兄傻?放著無國界醫生的錢不拿,這筆錢幹點什麽不好,給實驗室買點新設備也行啊。”


    “傻?羅浩心眼子多著呢。”莊永強鄙夷道,“無國界,嘿,真能無國界麽?”


    “是啊,你不知道無國界醫生吧,我有一個師兄是無國界醫生,無國界醫生於1971年12月20日在巴黎成立,最初的成員都是深信世界人類都有獲得醫療權利的法國醫生和記者。”


    “後來1999年的時候,無國界醫生還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


    莊永強看著女兒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盤算了幾秒鍾。


    “第一,你迴去看一眼諾貝爾和平獎得主都有誰,都是什麽貨色。”


    “???”


    莊嫣拿出手機,剛要搜索,莊永強繼續說道,“小嫣,你相信無國界麽?”


    “……”


    “前幾年,那些傻白甜的資本家都相信資本無國界,結果被人剝皮蝕骨。別信這個,包括醫生在內,也沒什麽無國界。法國,他們但凡是晚投降幾天……”


    “爸,你怎麽也總說這個,那是二戰的老黃曆了。”


    “嗯,那我跟你說點正經事。”莊永強嚴肅說道,“這件事,你師兄羅浩做得對!”


    “???”


    “他可不傻,羅浩那小子渾身八百個心眼子。你多看、多學,除了上介入手術,其他活兒能多幹就多幹。”


    莊嫣總覺得不對,在沙發上膝行到老父親身邊,抱起莊永強的胳膊,小貓一般喵喵喵叫了幾聲。


    莊永強心一軟,但旋即想起保密條例。


    “小嫣,你現在是大人了,我跟你說的話你要注意。”莊永強想了想,換了個說法。


    “嗯。”


    “你可以自己去找資料,有關於修改教科書的那些破事兒,背後都是拿了錢的人在作祟。至於是誰的錢,咱可不好說,也不能說。”


    “啊?”


    “這就跟收了患者紅包似的,拿了人家的錢,你就得琢磨著會不會被人告。”莊永強道,“國家可不比各人,你拿了人家的錢,嘿。狗屁的無國界,後麵不還是有自己的金主。”


    莊嫣不太同意父親的說法,但她沒反駁。


    “真到時候身不由己,那才憋屈呢。最近不太平,老老實實在家也好,要不然我為什麽同意你迴來。”


    “知道啦~~~”


    “認真點。”莊永強嚴肅說道。


    莊嫣露出一個奶兇奶兇的表情。


    “我知道,肯定是那個研究大熊貓的教授出問題了。”


    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似的,莊永強渾身寒徹。


    “你……”


    “爸,我是自己考的國內top2醫學院的研究生,智商高著呢!”莊嫣撇嘴,“自從見了那個章教授後,我就覺得羅師兄和你說話都藏著掖著,就像是章教授根本不存在。”


    “現在又跟我說國外基金的事兒,我肯定馬上想到章教授是拿了國際動物保護協會的錢的。”


    “爸,你太小看我了。我跟我閨蜜總說,隻要你不叛國,什麽事兒我都幫你圓。出軌什麽的,那都是小事兒!”


    莊永強對莊嫣的話不置可否,目光複雜的看著自家女兒。


    孩子不傻,隻是缺少了一點社會經驗。


    也是,莊嫣是憑自己本事考的國內top……5的醫科大碩士,智商不夠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心細如發,竟然連這些事兒都能串聯起來。


    雖不中,亦不遠。


    “爸,是涉及保密內容麽?要是不方便說,你就眨眨眼。”


    莊嫣笑吟吟的問道。


    莊永強伸出手指在莊嫣鼻子上刮了下,哈哈大笑,“沒,別瞎想。”


    “嘴上說沒有,身體倒是很誠實。”


    莊永強一怔,這孩子怎麽什麽都說,開玩笑沒個深淺。


    “你不說,那就是一定有,知道知道!”莊嫣鬼機靈的眨了眨眼。


    “你到底知道什麽了?”莊永強問。


    “有關這方麵的事兒,我如果以後遇到,要第一時間遠離,別去接觸,麻煩。”


    莊永強微笑點頭,她真的知道。


    “爸,你說師兄不去美國,是對的吧。”


    “國產的核磁都進協和了,需要國外的地方不多嘍。”莊永強說了一句“不著調的話”。


    莊嫣卻明白自家老爺子的意思。


    協和,那是可是協和。


    評審三甲的時候人家連文件都不準備,把當時的衛生部、現在的衛健委裏相關負責人員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別管人家怎麽做,最後還是得捏著鼻子讓協和成三甲醫院。


    協和有無數的牛人,任一個說話,京城都抖三抖。再說,協和都進不去三甲,那這個評審還有意義麽?


    如果不是協和覺得可以,質量不比國外產品差很多,不影響醫療,國產核磁說破大天都進不去。


    這件事兒有裏程碑意義,協和本身就是裏程碑的一部分。


    雖然分辨率之類的指標還是有差距,但那已經完成了0到1的突破,接下來就好追趕了。


    國內外的差距明顯縮小,羅浩還真就沒必要一定出國。


    而且在現在的環境下出國風險太高。


    就算是不拿無國界醫生背後金主的錢,萬一說不明白呢。


    父女倆很有默契。


    “吃飯,別聊了。”


    “走,吃飯去。”


    “爸,我想做介入手術。”莊嫣摟著莊永強的胳膊開始撒嬌。


    “別鬧。”莊永強嚴肅說道,“羅浩診斷水平有多高你真不知道?夠你學一輩子的,介入手術讓羅浩和陳勇去做。”


    ……


    “啊切~~~”羅浩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大妮子順手遞過一張紙巾。


    “沒,可能誰念叨我呢。”羅浩笑眯眯的接過紙巾,手指在大妮子手背上擦過。


    “癢,別鬧。”王佳妮手裏的手機有條推送,她順勢點開。


    一張法新社風格的照片出現在王佳妮的眼前。


    雖然視頻是王佳妮自己剪輯的,但看見這張照片的時候她依舊愣住。


    “羅浩!這就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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