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羽感歎這蘭蒂斯人的華麗時，海水突然炸開，一隻巨大的獸爪破開海水，狠狠的朝這座城市抓來。
這隻獸爪之龐大，光是一隻爪子，就已經連接海與天，如同一根參天柱子，一根爪尖就比城市中最高大的建築還要大上一圈！
就見上麵最小的毛發，都比陳羽整個人都要大上一圈。
感受著獸爪上傳來的滔天威能，陳羽就算知道自己是在看一部紀錄片，但也被震駭的渾身戰栗，汗毛根根豎起。
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好像覺得這隻巨爪仿佛可以突破時間的約束，跨越無盡歲月把正身處未來的他給強勢滅殺！
他就那麽僵立在海中不敢動彈分毫，連唿吸都不自主的放低放緩。
獸爪就那麽從他麵前擦過，抓向下方的蘭蒂斯巨城。
咻，嘎吱！
兩道聲音同時傳入陳羽耳中，其中一道是海底巨城釋放出來的一道淡藍色防護罩，籠罩整座城市。
第二道則是獸爪抓在防護罩上，五根利爪與護罩之間摩擦的聲音。
防護罩看似薄薄的一層，但卻成功擋下這一爪，但緊接著就見獸爪像擰瓶蓋似的用力一扭！
防護罩連接海床的區域頃刻間崩裂，裂紋快速向上蔓延，一眨眼就如蜘蛛網般覆蓋整個罩麵。
叮呤叮呤！
一陣陳羽聽不懂的奇異警報聲從城中響起，隨即就見整座巨城中的符文開始發出耀眼的藍光，然後無數道能量波從各個區域射出，盡數射在獸爪上。
能量爆炸，頓時就把獸爪炸的血肉模糊，毛發隨著皮肉一起四濺。
當陳羽看到一根斷毛從遠處飛向他時，下意識的想要躲閃，結果他的速度卻不及那根毛發千分之一，眼睜睜地看其撞在自己身上。
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毛發已經穿過他的身體，砸向身後的海底石山上，整座石山已成碎渣！
反應過來的陳羽這才想起來，自己並不是真身處在戰場中，但也還是咋出一身冷汗，浸透了衣服。
光是一根斷毛，就有如此威力，那戰場中心該有多麽恐怖？
再次看向交戰中心，那裏的海水都在沸騰，海床已經整個被掀翻過來，獸爪拚著持續受傷，硬是強行攻擊巨城護罩，終於在十幾分鍾後，護罩被其強行撕碎。
就在護罩破碎的刹那，星球雲層再度被撕開，一道外形不同的紅色巨爪從天外爪來，目標直指巨城。
“殺！”
與此同時，從巨城中飛出無數流光戰艦，朝著兩隻不同的巨爪殺去，緊隨其後的是一群身穿流光戰甲，手持奇異武器的蘭蒂斯人類，他們胯下騎著各不相同的海洋生物，奮不顧身地衝向敵人。
陳羽隨著戰場移動到海麵上，眼前的一幕震撼的他渾身顫抖。
隻見原本漆黑的海麵，此時已經被一處處藍色流光徹底照亮，無數座和巨城相同的城市顯現，密密麻麻的流光戰艦帶著後方如同潮水般的蘭蒂斯戰士，正麵與各種敵人正麵搏殺。
而他們的敵人除了最開始看到的兩隻巨爪外，還有成千上萬隻從星球外衝入的巨型怪獸。
大戰，正在整顆蘭蒂斯星中爆發！
“嘀嘀，檢測出宿主精神波動過於劇烈，係統主動為宿主加快播放進程。”就在陳羽瞳孔緊縮成針眼大小時，瑩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畫麵快速跳進，最後停留在一片黑暗中。
這種黑暗並不是畫麵消失的黑暗，而是整顆蘭蒂斯星球陷入戰後的黑暗中，再無那些釋放光紋的戰艦，再無身穿藍色戰甲的戰士，再無光照海底的巨城。
在陳羽視野中的隻有無數漂浮在海麵上的戰艦殘骸，支離破碎的戰士屍體，還有那些已經成為廢墟的巨大城市。
當然還有更多的怪獸屍體一同漂浮在海洋中，大片血液已經把海水染成暗紅色。
陳羽抬頭，天空中還隱隱有一些飛行怪獸不斷巡視，但凡發現生還者，它們便會一衝而下，強勢擊殺。
至於那些實力滔天的巨獸，已經撕開星球大氣層離開。
唰！
就在他望向天空陣陣出神的時候，下方的海麵突然破開，一艘龐大的流光戰艦衝出海洋，直向天外快速飛去。
陳羽看見在戰艦上，有大量的蘭蒂斯人類小孩，他們一個個淚流滿麵，看著漂浮在海麵的同族屍體，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戰艦周身的符文閃爍，開啟最大功率的護罩，抵擋那些四麵八方圍堵過來的飛行怪獸，能量炮不斷發射，生生撕開一條撤離之路，帶著滿艦的種族星火飛出蘭蒂斯星，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眼前一花，陳羽再次迴到八星前。
“宇宙紀500光年，人類第八星蘭蒂斯族抵擋外族失敗，滅族！”瑩匯報著剛才那場滔天之戰的結果。
陳羽哀傷的歎口氣，緩步來到第七星天王星前，手指再次觸碰星球。
畫麵再轉，這次這顆星球是一顆全部由寒冰組成的星球，無數冰山聳立在大地上。
“人類第七星裏亞星，利莫裏亞文明，發展空間技術的人類種族。”
這次，陳羽沒有見到如蘭蒂斯星那種曠世大戰，映入眼簾的隻有各種被冰封在冰山內的屍體和建築。
原先他以為冰山是這顆星球的本來麵貌，結果靠近後才發現，這裏是有大地的，也有長相和他八分相似的銀發人類和各種懸浮在半空中的建築。
可是這些都已經被冰封在上千米厚的冰層中，這就是為何到處都是冰山的原因。
從這些利莫裏亞人類臉上驚恐不解的表情來看，他們是瞬間被凍結，連逃跑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宇宙紀400光年，利莫裏亞人，一天內滅族，無一人生還。該種族為人類之中的智者，無戰鬥能力。”
短短幾分鍾，陳羽就從裏亞星影像中退出，因為他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到處都是被冰封的利莫裏亞人的屍體！
“人類第六星，瑪雅星，該星人類擅長能源轉換技術，擁有人類種族最強機械軍隊。”這是陳羽觸碰到土星時，瑩給出的解釋。
他的意識來到這顆星球的時候，大戰並未爆發，一座座鋼鐵堡壘均勻的分布在土黃的大地上，各種機械化武裝機甲布滿天空和大地，無數身型矮小，卻異常壯碩的人類正在各個區域奔波。
整體看上去，除了人種和母星不同外，其他都非常類似，總的說就像是母星上人類再發展幾百幾千年後的樣子。
和蘭蒂斯人不同，瑪雅人在危機還沒到來前，就已經開始集結大軍，積極準備迎戰。
那龐大的軍隊數量，甚至是前者的好幾十倍。
“蘭蒂斯星已經失守，現在敵人已經迫近我們的家園，戰士們，舉起你們手中的武器，誓死保護家園吧！我們要成為人類最堅實的壁壘，讓那些醜陋的怪物後悔對人類宣戰。”
通過瑩的翻譯，陳羽聽懂了那個一臉大胡子，站在軍隊最前方的瑪雅首領那激情澎湃的戰前動員。
啊啊！
所有瑪雅人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咆哮，情緒被完全調動，就連那些巨型機甲，戰機也都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顯示著瑪雅人守衛家園的決心。
畫麵再次被瑩加速，等到逐漸清晰後，已是大戰結束時刻。
原本龐大的瑪雅軍隊已經消失在大地上，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顏色各異，體型各異的蟲子遍布整顆星球，這些蟲子鋒利的節肢上還掛著鮮血，猙獰的口器上還有機甲碎片。
無數各種形態的蟲子以同類為群體，密密麻麻的遍布在整顆星球上，它們無物不吃，但凡看見不是泥土的東西，一律撲上去瘋狂撕咬吞食。
難怪大戰結束後，地麵上沒有了瑪雅人類的蹤跡！
天空中，還有著一座座巨大的蟲巢懸浮，時不時還會有蟲子返迴自己的巢穴中。
陳羽不忍再看，主動退出了影像觀看，就算是他這種心境，都吃不消那種血腥殘忍的畫麵。
“宇宙紀600年，人類地六星，瑪雅星徹底淪陷，被宇外蟲族滅族。”
接連看了三顆星球，陳羽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雖說心中早已知道最終結果，但他還是情緒不穩，遍體生寒。
“瑩！除了母星，其他星球的結果你直接告訴我吧。”陳羽語氣沉重道。
“宇宙紀600年，人類第五星，擅長操控元素的姆族人類，戰敗滅族，無人生還。”
“宇宙紀700年，人類第四星，炎燃族人類戰敗滅族，無人生還。”
“宇宙紀800年，人類第二星，克裏特族戰敗，背叛人類，投降宇外種族。”
“宇宙紀900年，人類第三星，湛藍星人類戰勝外族敵軍，幾近滅族。”
“宇宙紀1000年，人類聯盟領袖，第一星卡戎族，傾全族之力，阻宇外強敵於星係外百年，後聯合蘭蒂斯，瑪雅，湛藍星人族殘餘族人組成太陽係人類聯盟。”
一連串負麵信息從瑩那裏說出，越說陳羽的心就越揪。
“最後是不是宇外大敵聯合攻擊母星，也就是湛藍星，然後人族四支聯手敗敵，成功守住最後的家園？”結合之前在林修立那看到的影像，陳羽語氣中飽含期待。
他真期望瑩的迴答是‘沒錯’。
可惜這個期望很快就被無情抹滅，瑩還是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結果。
“既然宿主你已經知道那一戰，那你心裏其實已經知道結果了。”瑩還是那般毫無感情，仿佛人類滅亡也和它毫無關係。
陳羽眼神黯然，他的確已經知道結果，如果當初人類聯盟真的如影像中擊敗宇外大敵，那現在的母星就不會有大異變的發生，殘存的人類也不會如現在般活在危機中，連最基本的安全都無法保障！
“那你所說的第一梯隊培養計劃又是怎麽迴事？”陳羽問道。
“第一梯隊是指人類聯盟集合各個分支的特點，重點打造一個或多個能夠對抗宇外之族中的至強者計劃。”瑩為陳羽詳細解答了這個問題。
其實在與外族長達千年大戰中，人類一方發現，綜合實力，八大分支任何一個分支都不遜色敵人，像蘭蒂斯符文科技，瑪雅的機械能源科技，都可力戰敵人大軍而不落下風。
唯獨人類之中沒有至強者坐鎮，每一場滅族之戰，都是被敵方至強者大量滅殺軍隊力量，最後才導致戰敗。
最後也就隻有注重自身實力的第一星和第三星，才擋住對方的入侵。
但是最強也隻和對方至強者相差無幾，無法做到碾壓的局勢。
不能一舉打殘對方，最後也隻會演變成無休止的攻防戰。
“所以聯盟打算集合所有資源和力量，培養出一批頂級強者，徹底解決宇外敵族這個禍患。畢竟以人類的數量和資源，經不起消耗戰。”瑩說道。
“那這個計劃成功了嗎？”陳羽好奇的問道。
他難以想象，一個集合整個族群，全太陽係的資源培養出來的強者，到底能達到怎樣的高度。
畢竟他可是間接見識過了宇外種族的至強者，那種滅世般強大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範圍。
“沒有，應該說是成功了一半。”
非常難得的，陳羽這次居然從瑩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無奈的情緒。
“不知是不是基因限製還是宇宙法則上限，聯盟在最終戰前夕，培養出了數個至強者，但是這幾人無論怎麽修煉，都隻能停留在那一層次，無法突破；最終也隻能和敵人拚成兩敗俱傷。”
“那我這個2678號又是啥意思？難道說我前麵已經有2677個培養出來的至強者？那麽多數量還不是宇外種族的對手嗎？”陳羽心中有點駭然，都已經是四位數了，難道說宇外種族至強者數量比這個數字還多嗎？
“當然不是！你前麵那些培養著，有的天賦不夠，有的運氣不好，有的太過自信，還有的太過妖孽，結果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半途夭折。”
陳羽滿臉問號，天賦不夠他能理解，後麵的運氣不好和太過妖孽這反義詞又是啥？
太妖孽也不行？
這隻獸爪之龐大，光是一隻爪子，就已經連接海與天，如同一根參天柱子，一根爪尖就比城市中最高大的建築還要大上一圈！
就見上麵最小的毛發，都比陳羽整個人都要大上一圈。
感受著獸爪上傳來的滔天威能，陳羽就算知道自己是在看一部紀錄片，但也被震駭的渾身戰栗，汗毛根根豎起。
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好像覺得這隻巨爪仿佛可以突破時間的約束，跨越無盡歲月把正身處未來的他給強勢滅殺！
他就那麽僵立在海中不敢動彈分毫，連唿吸都不自主的放低放緩。
獸爪就那麽從他麵前擦過，抓向下方的蘭蒂斯巨城。
咻，嘎吱！
兩道聲音同時傳入陳羽耳中，其中一道是海底巨城釋放出來的一道淡藍色防護罩，籠罩整座城市。
第二道則是獸爪抓在防護罩上，五根利爪與護罩之間摩擦的聲音。
防護罩看似薄薄的一層，但卻成功擋下這一爪，但緊接著就見獸爪像擰瓶蓋似的用力一扭！
防護罩連接海床的區域頃刻間崩裂，裂紋快速向上蔓延，一眨眼就如蜘蛛網般覆蓋整個罩麵。
叮呤叮呤！
一陣陳羽聽不懂的奇異警報聲從城中響起，隨即就見整座巨城中的符文開始發出耀眼的藍光，然後無數道能量波從各個區域射出，盡數射在獸爪上。
能量爆炸，頓時就把獸爪炸的血肉模糊，毛發隨著皮肉一起四濺。
當陳羽看到一根斷毛從遠處飛向他時，下意識的想要躲閃，結果他的速度卻不及那根毛發千分之一，眼睜睜地看其撞在自己身上。
等他迴過神來的時候，毛發已經穿過他的身體，砸向身後的海底石山上，整座石山已成碎渣！
反應過來的陳羽這才想起來，自己並不是真身處在戰場中，但也還是咋出一身冷汗，浸透了衣服。
光是一根斷毛，就有如此威力，那戰場中心該有多麽恐怖？
再次看向交戰中心，那裏的海水都在沸騰，海床已經整個被掀翻過來，獸爪拚著持續受傷，硬是強行攻擊巨城護罩，終於在十幾分鍾後，護罩被其強行撕碎。
就在護罩破碎的刹那，星球雲層再度被撕開，一道外形不同的紅色巨爪從天外爪來，目標直指巨城。
“殺！”
與此同時，從巨城中飛出無數流光戰艦，朝著兩隻不同的巨爪殺去，緊隨其後的是一群身穿流光戰甲，手持奇異武器的蘭蒂斯人類，他們胯下騎著各不相同的海洋生物，奮不顧身地衝向敵人。
陳羽隨著戰場移動到海麵上，眼前的一幕震撼的他渾身顫抖。
隻見原本漆黑的海麵，此時已經被一處處藍色流光徹底照亮，無數座和巨城相同的城市顯現，密密麻麻的流光戰艦帶著後方如同潮水般的蘭蒂斯戰士，正麵與各種敵人正麵搏殺。
而他們的敵人除了最開始看到的兩隻巨爪外，還有成千上萬隻從星球外衝入的巨型怪獸。
大戰，正在整顆蘭蒂斯星中爆發！
“嘀嘀，檢測出宿主精神波動過於劇烈，係統主動為宿主加快播放進程。”就在陳羽瞳孔緊縮成針眼大小時，瑩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畫麵快速跳進，最後停留在一片黑暗中。
這種黑暗並不是畫麵消失的黑暗，而是整顆蘭蒂斯星球陷入戰後的黑暗中，再無那些釋放光紋的戰艦，再無身穿藍色戰甲的戰士，再無光照海底的巨城。
在陳羽視野中的隻有無數漂浮在海麵上的戰艦殘骸，支離破碎的戰士屍體，還有那些已經成為廢墟的巨大城市。
當然還有更多的怪獸屍體一同漂浮在海洋中，大片血液已經把海水染成暗紅色。
陳羽抬頭，天空中還隱隱有一些飛行怪獸不斷巡視，但凡發現生還者，它們便會一衝而下，強勢擊殺。
至於那些實力滔天的巨獸，已經撕開星球大氣層離開。
唰！
就在他望向天空陣陣出神的時候，下方的海麵突然破開，一艘龐大的流光戰艦衝出海洋，直向天外快速飛去。
陳羽看見在戰艦上，有大量的蘭蒂斯人類小孩，他們一個個淚流滿麵，看著漂浮在海麵的同族屍體，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戰艦周身的符文閃爍，開啟最大功率的護罩，抵擋那些四麵八方圍堵過來的飛行怪獸，能量炮不斷發射，生生撕開一條撤離之路，帶著滿艦的種族星火飛出蘭蒂斯星，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眼前一花，陳羽再次迴到八星前。
“宇宙紀500光年，人類第八星蘭蒂斯族抵擋外族失敗，滅族！”瑩匯報著剛才那場滔天之戰的結果。
陳羽哀傷的歎口氣，緩步來到第七星天王星前，手指再次觸碰星球。
畫麵再轉，這次這顆星球是一顆全部由寒冰組成的星球，無數冰山聳立在大地上。
“人類第七星裏亞星，利莫裏亞文明，發展空間技術的人類種族。”
這次，陳羽沒有見到如蘭蒂斯星那種曠世大戰，映入眼簾的隻有各種被冰封在冰山內的屍體和建築。
原先他以為冰山是這顆星球的本來麵貌，結果靠近後才發現，這裏是有大地的，也有長相和他八分相似的銀發人類和各種懸浮在半空中的建築。
可是這些都已經被冰封在上千米厚的冰層中，這就是為何到處都是冰山的原因。
從這些利莫裏亞人類臉上驚恐不解的表情來看，他們是瞬間被凍結，連逃跑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宇宙紀400光年，利莫裏亞人，一天內滅族，無一人生還。該種族為人類之中的智者，無戰鬥能力。”
短短幾分鍾，陳羽就從裏亞星影像中退出，因為他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到處都是被冰封的利莫裏亞人的屍體！
“人類第六星，瑪雅星，該星人類擅長能源轉換技術，擁有人類種族最強機械軍隊。”這是陳羽觸碰到土星時，瑩給出的解釋。
他的意識來到這顆星球的時候，大戰並未爆發，一座座鋼鐵堡壘均勻的分布在土黃的大地上，各種機械化武裝機甲布滿天空和大地，無數身型矮小，卻異常壯碩的人類正在各個區域奔波。
整體看上去，除了人種和母星不同外，其他都非常類似，總的說就像是母星上人類再發展幾百幾千年後的樣子。
和蘭蒂斯人不同，瑪雅人在危機還沒到來前，就已經開始集結大軍，積極準備迎戰。
那龐大的軍隊數量，甚至是前者的好幾十倍。
“蘭蒂斯星已經失守，現在敵人已經迫近我們的家園，戰士們，舉起你們手中的武器，誓死保護家園吧！我們要成為人類最堅實的壁壘，讓那些醜陋的怪物後悔對人類宣戰。”
通過瑩的翻譯，陳羽聽懂了那個一臉大胡子，站在軍隊最前方的瑪雅首領那激情澎湃的戰前動員。
啊啊！
所有瑪雅人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咆哮，情緒被完全調動，就連那些巨型機甲，戰機也都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顯示著瑪雅人守衛家園的決心。
畫麵再次被瑩加速，等到逐漸清晰後，已是大戰結束時刻。
原本龐大的瑪雅軍隊已經消失在大地上，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顏色各異，體型各異的蟲子遍布整顆星球，這些蟲子鋒利的節肢上還掛著鮮血，猙獰的口器上還有機甲碎片。
無數各種形態的蟲子以同類為群體，密密麻麻的遍布在整顆星球上，它們無物不吃，但凡看見不是泥土的東西，一律撲上去瘋狂撕咬吞食。
難怪大戰結束後，地麵上沒有了瑪雅人類的蹤跡！
天空中，還有著一座座巨大的蟲巢懸浮，時不時還會有蟲子返迴自己的巢穴中。
陳羽不忍再看，主動退出了影像觀看，就算是他這種心境，都吃不消那種血腥殘忍的畫麵。
“宇宙紀600年，人類地六星，瑪雅星徹底淪陷，被宇外蟲族滅族。”
接連看了三顆星球，陳羽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雖說心中早已知道最終結果，但他還是情緒不穩，遍體生寒。
“瑩！除了母星，其他星球的結果你直接告訴我吧。”陳羽語氣沉重道。
“宇宙紀600年，人類第五星，擅長操控元素的姆族人類，戰敗滅族，無人生還。”
“宇宙紀700年，人類第四星，炎燃族人類戰敗滅族，無人生還。”
“宇宙紀800年，人類第二星，克裏特族戰敗，背叛人類，投降宇外種族。”
“宇宙紀900年，人類第三星，湛藍星人類戰勝外族敵軍，幾近滅族。”
“宇宙紀1000年，人類聯盟領袖，第一星卡戎族，傾全族之力，阻宇外強敵於星係外百年，後聯合蘭蒂斯，瑪雅，湛藍星人族殘餘族人組成太陽係人類聯盟。”
一連串負麵信息從瑩那裏說出，越說陳羽的心就越揪。
“最後是不是宇外大敵聯合攻擊母星，也就是湛藍星，然後人族四支聯手敗敵，成功守住最後的家園？”結合之前在林修立那看到的影像，陳羽語氣中飽含期待。
他真期望瑩的迴答是‘沒錯’。
可惜這個期望很快就被無情抹滅，瑩還是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結果。
“既然宿主你已經知道那一戰，那你心裏其實已經知道結果了。”瑩還是那般毫無感情，仿佛人類滅亡也和它毫無關係。
陳羽眼神黯然，他的確已經知道結果，如果當初人類聯盟真的如影像中擊敗宇外大敵，那現在的母星就不會有大異變的發生，殘存的人類也不會如現在般活在危機中，連最基本的安全都無法保障！
“那你所說的第一梯隊培養計劃又是怎麽迴事？”陳羽問道。
“第一梯隊是指人類聯盟集合各個分支的特點，重點打造一個或多個能夠對抗宇外之族中的至強者計劃。”瑩為陳羽詳細解答了這個問題。
其實在與外族長達千年大戰中，人類一方發現，綜合實力，八大分支任何一個分支都不遜色敵人，像蘭蒂斯符文科技，瑪雅的機械能源科技，都可力戰敵人大軍而不落下風。
唯獨人類之中沒有至強者坐鎮，每一場滅族之戰，都是被敵方至強者大量滅殺軍隊力量，最後才導致戰敗。
最後也就隻有注重自身實力的第一星和第三星，才擋住對方的入侵。
但是最強也隻和對方至強者相差無幾，無法做到碾壓的局勢。
不能一舉打殘對方，最後也隻會演變成無休止的攻防戰。
“所以聯盟打算集合所有資源和力量，培養出一批頂級強者，徹底解決宇外敵族這個禍患。畢竟以人類的數量和資源，經不起消耗戰。”瑩說道。
“那這個計劃成功了嗎？”陳羽好奇的問道。
他難以想象，一個集合整個族群，全太陽係的資源培養出來的強者，到底能達到怎樣的高度。
畢竟他可是間接見識過了宇外種族的至強者，那種滅世般強大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範圍。
“沒有，應該說是成功了一半。”
非常難得的，陳羽這次居然從瑩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無奈的情緒。
“不知是不是基因限製還是宇宙法則上限，聯盟在最終戰前夕，培養出了數個至強者，但是這幾人無論怎麽修煉，都隻能停留在那一層次，無法突破；最終也隻能和敵人拚成兩敗俱傷。”
“那我這個2678號又是啥意思？難道說我前麵已經有2677個培養出來的至強者？那麽多數量還不是宇外種族的對手嗎？”陳羽心中有點駭然，都已經是四位數了，難道說宇外種族至強者數量比這個數字還多嗎？
“當然不是！你前麵那些培養著，有的天賦不夠，有的運氣不好，有的太過自信，還有的太過妖孽，結果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半途夭折。”
陳羽滿臉問號，天賦不夠他能理解，後麵的運氣不好和太過妖孽這反義詞又是啥？
太妖孽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