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你和你那邊的勢力一同從這個世上抹除！”
突兀的，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從眾人頭頂上響起，同時表達出來的意思讓人心驚。
所有人抬頭看去，不知何時，一道挺拔的身影在瞞過所有人感知的情況下出現在這座城市的上空！
這是一名年約20的的青年，一頭烏黑的短發幹淨清爽，剛毅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略帶金色的眼睛帶著一種自然的蔑視無情地俯視著眾人……很顯然，剛才那句狂傲的話正是此人所說。
陳羽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略帶詫異的眼神看著這名青年，從第一眼開始，他就從這人身上感覺出一種淡淡的威脅。
而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會，夜刹一步上前，雙眸冰冷地盯著那人寒聲怒喝：“口氣不小，你又是哪裏蹦出來的癟犢子，居然這麽和我師傅說話？”
不光是他，飛羽其他成員也都麵色不善地盯著青年，現在飛羽攜大勝之勢，所有人的心靈狀態都提升至巔峰，哪裏容的了一個不知名的家夥在自己麵前裝大佬，要不是陳羽還沒開口，早就有人忍不住對這名青年動手了。
對於夜刹的威脅，青年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隻是用眼角餘光淡淡撇了前者一眼，仿佛是在說，你這種貨色沒有資格與我對話；這把夜刹氣的立即就要動手，想他之前也是全球頂尖勢力漆黑之塔的主人，現在居然被如此蔑視，這如何能忍的了？
隻不過在他準備動手之時，陳羽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硬是把他體內躁動的能量給壓了下去，然後陳羽看向青年，視線在其穿著的那身軍綠色服飾上停留片刻，隨即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就是那些老家夥提前培養出來的希望？”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絕大多數人都一臉疑惑，沒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隻有陳風老爺子這種老一輩的頂級強者才能明白，並都同時露出了驚容！
“看來還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啊，想不到他們這麽早就打算插足外界的事情了！”陳風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聽了陳羽所問，青年眉頭微微一挑，然後淡淡道：“看來你知道不少，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我乃龍庭第一軍軍長龍毅，現以三軍總指揮的身份命令你，前星華總教官陳羽！立即停下對蔣家的攻擊行為，並帶領手下所有勢力迴歸龍庭！”
啊？！
此番話出口，所有飛羽成員都不淡定了；一部分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青年龍毅，一部分人則是直接嗤笑出聲。
胡天明更是嘿嘿怪笑：“本來還以為來了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呢，牛筆轟轟地出場，結果卻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傻子，你當自己在玩過家家呢？上來就對咱們首領指手畫腳，還讓飛羽加入你那什麽勞什子龍庭，科技奶粉喝多了吧！”
簡直是搞笑，所有飛羽成員都認為眼前這個什麽龍毅腦子不好使，說胡話也不看看場合，居然想讓他們停止對蔣家的複仇，甚至還讓整個飛羽加入那什麽龍庭！
龍庭？什麽玩意兒！
六大家族他們知道，七大勢力也清楚，就是從來沒聽過龍庭這麽一個組織！一個默默無名的勢力，何來的膽氣讓他們飛羽加入？他們飛羽剛擊敗星華前三勢力之一的蔣家，怎麽說也能邁入最強勢力之一的序列了吧，如今放眼整個星華乃至全世界，又有哪家勢力敢放言收編飛羽？
麵對胡天明毫不留情的嘲諷，龍毅閉上眼睛微微歎了口氣，但等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一股恐怖到無法言語的波動從其體內瘋狂湧出，鋪天蓋地地籠罩向罵的最歡的胡天明，並且人也不知何時瞬移到了後者麵前，一隻裹挾著恐怖能量的拳頭已然轟出！
刹那間，胡天明瞳孔收縮至針眼大小，體內異屍之皇的細胞不受控製地激活，眼眸中墨綠色的光華瞬間亮起，身軀極速膨脹，抬起雙臂就想要反抗。
結果還沒等兩人交手，一隻修長的手掌從旁邊插入，穩穩接住了龍毅的拳頭。
轟！
雙方碰撞所產生的衝擊力，瞬間就把周圍一大群強者給推的向後飛去。
“這就是開啟基因鎖第二階段的實力嗎？”不少人一邊後退，一邊在心中震撼，之前通過陳風之口傳出，現在戰場上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知曉基因鎖這個修煉層次，感歎這種層次強大的同時，也都深深知曉自己的渺小和無知。
可想著想著，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既然飛羽首領是開啟基因鎖二階的猛人，那現在這個和他平分秋色的龍毅豈不是……
想到這裏，不少人瞳孔收縮，又一個基因鎖二階！
“看來老家夥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不少，如此年紀能夠開啟二階，古往今來你能站前列。”交手一觸即離，陳羽抓著胡天明的肩膀後退出一段距離後，第一次開口和龍毅說話。
龍毅淡漠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傲然之色，但隨即又馬上恢複了平靜，然後用一種冰冷的目光撇了一眼已經細胞恢複平靜的胡天明，對著陳羽道：“過獎了，你也不錯，不愧是當年特戰隊的總教官！隻是……你身為一個曾經的人類支柱，居然養了一隻異屍在身邊，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
異屍？！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騷動起來，因為胡天明一直沒有全力出手，所以除了飛羽成員以及少量如陳風這種強者外，哪怕是飛羽聯軍中，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現在被這麽明白的挑開，不少人臉色都變了；異屍啊，那可是危害度比變異生物都還要高一個檔次的人類之敵，現在自己身邊就有一頭，而且還是屍皇級別的，這還得了？！
下意識的，不少人都再退出一段，與陳羽和胡天明拉開距離，他們這是怕了，畢竟這麽多年來，異屍在人類的認知中，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這些人的反應陳羽也看到了，但是他並沒有解釋什麽，反而眯著眼睛看向麵前淡淡冷笑的龍毅，他沒想到這個家夥表麵上看上去一副鐵血軍人的模樣，內心卻如此奸猾，隻是一句話，就兵不見血刃的讓聯軍內部出現了問題。
不過陳羽這邊沒反駁，當事人之一的胡天明卻不幹了，當他聽到龍毅用形容牲口的語氣形容自己時，體內的煞氣就已經壓不住了，剛沉寂下去的細胞再次暴走，甚至遠超之前任何一次！
自從他恢複人類意識以來，最為在意的就是自己種族身份的問題，雖然平時從未和親近的人討論過這方麵，但是他心中卻很在意，在意別人到底是用看異屍的眼光來看自己的，還是用看人類的眼光來接納自己的？可以說，平時表現搶眼，作風剛硬的他，在種族身份這方麵卻有著一個無比薄弱的缺點，一個能夠直接影響他自製力的致命缺陷！
吼！
“你該死！”
一聲怒吼，直接展開終極變身，連陳羽都還沒反應過來，胡天明就化作一道銀色虛影向著龍毅衝了過去。
“哼！肮髒的玩意，萬象天引！”
也不知從何而來，在龍毅冷漠說出這句話之後，在他周身一米範圍內，突兀出現了上百把金剛長劍，並以一種恆定的速度圍繞著他旋轉，在胡天明的拳頭攻擊而出後，竟然隻能打出片片火星，連突破都做不到；甚至在龍毅接下來一個眼神後，這些長劍更是旋轉瞬間加速，硬把胡天明給彈飛了出去！
“死吧！”
再次冷漠出聲，不等胡天明再動手，百把長劍就以形成雀屏之幕，對其腦袋當頭斬下。
鏘鏘鏘！吼！
金鐵交擊的聲音密集響起，胡天明雙壁膨脹擋在腦袋上，如金屬般的皮膚上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被斬出了道道血痕，綠色的異屍之血不斷濺射；無論他如何掙紮怒吼都無濟於事，龐大的身軀還是一點點被那勢大力沉的劍擊給漸漸砸進地底。
看到這，飛羽核心成員都微微變色，有心想要上前幫忙，可又邁不動腳步！
因為他們都知道，終極變身後的胡天明有多麽強大，那是可以和半步星獸正麵硬撼的恐怖家夥，再加上它那獨有的防禦力，就算超越湮滅級的進化者出手，也不可能輕鬆獲勝，甚至還會陷入苦戰；這點從之前宋家那位宋淩菲就能看出！
可就是如此強悍的胡天明，在這個年輕人麵前卻顯得如此‘弱小’！從出手開始到現在，幾個唿吸時間就被後者壓製地毫無還手之力......這讓眾位核心成員都猶豫了，不是不肯去幫忙，而是去了壓根起不到作用。
然而，就在劍幕即將砍下胡天明手臂，徹底滅殺他的時候，一根黢黑‘長棍’從一側橫插而來，擋住了其中一柄長劍，正是陳羽手持血槍親自出手了！
叮叮叮！
緊接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不斷響起，就見那片劍幕中的長劍，如同幻影歸位一般，神奇地融入進那把被陳羽擋住第一把長劍中。
“你要攔我？”
空中，龍毅的臉上露出一抹寒意質問陳羽。
“你都要殺我兄弟了，我還不出手，可能嗎？”
陳羽一槍蕩開長劍，然後伸手按住了還準備還手的胡天明，對其搖了搖頭後才抬頭看向半空中的龍毅。
“哼！那我收迴之前的話！和一個怪物稱兄道弟，你簡直在玷汙國支柱這個名頭，同時也不配進入龍庭再為國家效力，現我以三軍總指揮的身份命令你，解散你這個由烏合之眾組成的勢力，免得浪費有限的資源。”龍毅冰冷地說道，同時看向陳羽的眼神甚至沒有了之前的傲然，有的隻是厭惡和鄙夷。
聞言，陳羽先是一愣，然後啞然一笑：“那群老家夥真是讓我佩服，搞了半天除了把你教導成一個戰鬥機器，其他人情世故是一點沒教啊~！首先，我可不是你們那什麽龍庭的成員，你這命令說出來也不怕別人笑你蠢；其次，你口中牛掰轟轟的龍庭，在我眼中真的什麽也不是，別拿他們的名頭來壓我，沒什麽用；最後，老家夥們難道沒教你，在外麵說話這麽囂張，是容易被打的嗎？”說完最後一句，本還淡然的眼神瞬間轉冷，一股殺意從中散發而出。
血槍瞬間變形，一個半月殘影劃出，天空中一杆杆血色槍影破開雲層，朝著龍毅直直射去。
“既然他們教不好你，那作為前輩的我，就來教教你，怎麽好好說話！”
之前兩次的簡單碰撞，陳羽都隻是點到為止的意思，並沒有像對付蔣坤那般下死手，可現在這招，每一杆槍影中蘊含的能量以及精神力都極為雄厚，已經不弱於一名湮滅級全力出手的強度了；這說明陳羽已經動了真火，準備動真格的了！
說他可以，嘲諷他也沒問題，但陳羽最在意的就是手下和兄弟們，龍毅膽敢如此不把後者當人看，這點陳羽無論如何都忍不了，哪怕他是曾經那些老家夥精心培養出來的，他也要讓這種嘴巴沒個把門的愣頭青好好迴爐重造去！
什麽東西！出來就口出狂言要滅了整個飛羽，然後又各種羞辱飛羽功臣之一的胡天明，現在更是一副主人的架勢在那頤指氣使，這簡直就是在挑戰陳羽的底線！
既然你沒腦子，那就沒啥好說的了，幹脆點直接動手，也省了陳羽多費口舌的功夫，剛好還能宣泄一下之前還沒在蔣坤身上發泄完的殺意。
“哼，冥頑不靈！”
龍毅冷哼，始終背在身後的雙手終於拿出，正式握在麵前那把懸停的長劍之上，成百上千道劍之分身再度分裂而出，並化作一條劍之瀑布，迎著漫天槍影倒卷而上。
與此同時，軍旅城一側的城牆上，緩緩降落下來兩道身影。
“咳咳，龍戰啊，你不去製止一下麽？這兩人一旦動真格，對哪邊來說都不是好事吧！”
突兀的，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從眾人頭頂上響起，同時表達出來的意思讓人心驚。
所有人抬頭看去，不知何時，一道挺拔的身影在瞞過所有人感知的情況下出現在這座城市的上空！
這是一名年約20的的青年，一頭烏黑的短發幹淨清爽，剛毅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略帶金色的眼睛帶著一種自然的蔑視無情地俯視著眾人……很顯然，剛才那句狂傲的話正是此人所說。
陳羽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略帶詫異的眼神看著這名青年，從第一眼開始，他就從這人身上感覺出一種淡淡的威脅。
而他不說話，不代表別人不會，夜刹一步上前，雙眸冰冷地盯著那人寒聲怒喝：“口氣不小，你又是哪裏蹦出來的癟犢子，居然這麽和我師傅說話？”
不光是他，飛羽其他成員也都麵色不善地盯著青年，現在飛羽攜大勝之勢，所有人的心靈狀態都提升至巔峰，哪裏容的了一個不知名的家夥在自己麵前裝大佬，要不是陳羽還沒開口，早就有人忍不住對這名青年動手了。
對於夜刹的威脅，青年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隻是用眼角餘光淡淡撇了前者一眼，仿佛是在說，你這種貨色沒有資格與我對話；這把夜刹氣的立即就要動手，想他之前也是全球頂尖勢力漆黑之塔的主人，現在居然被如此蔑視，這如何能忍的了？
隻不過在他準備動手之時，陳羽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硬是把他體內躁動的能量給壓了下去，然後陳羽看向青年，視線在其穿著的那身軍綠色服飾上停留片刻，隨即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就是那些老家夥提前培養出來的希望？”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絕大多數人都一臉疑惑，沒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隻有陳風老爺子這種老一輩的頂級強者才能明白，並都同時露出了驚容！
“看來還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啊，想不到他們這麽早就打算插足外界的事情了！”陳風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聽了陳羽所問，青年眉頭微微一挑，然後淡淡道：“看來你知道不少，倒是省了我不少口舌，我乃龍庭第一軍軍長龍毅，現以三軍總指揮的身份命令你，前星華總教官陳羽！立即停下對蔣家的攻擊行為，並帶領手下所有勢力迴歸龍庭！”
啊？！
此番話出口，所有飛羽成員都不淡定了；一部分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青年龍毅，一部分人則是直接嗤笑出聲。
胡天明更是嘿嘿怪笑：“本來還以為來了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呢，牛筆轟轟地出場，結果卻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傻子，你當自己在玩過家家呢？上來就對咱們首領指手畫腳，還讓飛羽加入你那什麽勞什子龍庭，科技奶粉喝多了吧！”
簡直是搞笑，所有飛羽成員都認為眼前這個什麽龍毅腦子不好使，說胡話也不看看場合，居然想讓他們停止對蔣家的複仇，甚至還讓整個飛羽加入那什麽龍庭！
龍庭？什麽玩意兒！
六大家族他們知道，七大勢力也清楚，就是從來沒聽過龍庭這麽一個組織！一個默默無名的勢力，何來的膽氣讓他們飛羽加入？他們飛羽剛擊敗星華前三勢力之一的蔣家，怎麽說也能邁入最強勢力之一的序列了吧，如今放眼整個星華乃至全世界，又有哪家勢力敢放言收編飛羽？
麵對胡天明毫不留情的嘲諷，龍毅閉上眼睛微微歎了口氣，但等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一股恐怖到無法言語的波動從其體內瘋狂湧出，鋪天蓋地地籠罩向罵的最歡的胡天明，並且人也不知何時瞬移到了後者麵前，一隻裹挾著恐怖能量的拳頭已然轟出！
刹那間，胡天明瞳孔收縮至針眼大小，體內異屍之皇的細胞不受控製地激活，眼眸中墨綠色的光華瞬間亮起，身軀極速膨脹，抬起雙臂就想要反抗。
結果還沒等兩人交手，一隻修長的手掌從旁邊插入，穩穩接住了龍毅的拳頭。
轟！
雙方碰撞所產生的衝擊力，瞬間就把周圍一大群強者給推的向後飛去。
“這就是開啟基因鎖第二階段的實力嗎？”不少人一邊後退，一邊在心中震撼，之前通過陳風之口傳出，現在戰場上絕大多數人都已經知曉基因鎖這個修煉層次，感歎這種層次強大的同時，也都深深知曉自己的渺小和無知。
可想著想著，他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既然飛羽首領是開啟基因鎖二階的猛人，那現在這個和他平分秋色的龍毅豈不是……
想到這裏，不少人瞳孔收縮，又一個基因鎖二階！
“看來老家夥們在你身上下的功夫不少，如此年紀能夠開啟二階，古往今來你能站前列。”交手一觸即離，陳羽抓著胡天明的肩膀後退出一段距離後，第一次開口和龍毅說話。
龍毅淡漠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傲然之色，但隨即又馬上恢複了平靜，然後用一種冰冷的目光撇了一眼已經細胞恢複平靜的胡天明，對著陳羽道：“過獎了，你也不錯，不愧是當年特戰隊的總教官！隻是……你身為一個曾經的人類支柱，居然養了一隻異屍在身邊，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
異屍？！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騷動起來，因為胡天明一直沒有全力出手，所以除了飛羽成員以及少量如陳風這種強者外，哪怕是飛羽聯軍中，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現在被這麽明白的挑開，不少人臉色都變了；異屍啊，那可是危害度比變異生物都還要高一個檔次的人類之敵，現在自己身邊就有一頭，而且還是屍皇級別的，這還得了？！
下意識的，不少人都再退出一段，與陳羽和胡天明拉開距離，他們這是怕了，畢竟這麽多年來，異屍在人類的認知中，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深刻印象！
這些人的反應陳羽也看到了，但是他並沒有解釋什麽，反而眯著眼睛看向麵前淡淡冷笑的龍毅，他沒想到這個家夥表麵上看上去一副鐵血軍人的模樣，內心卻如此奸猾，隻是一句話，就兵不見血刃的讓聯軍內部出現了問題。
不過陳羽這邊沒反駁，當事人之一的胡天明卻不幹了，當他聽到龍毅用形容牲口的語氣形容自己時，體內的煞氣就已經壓不住了，剛沉寂下去的細胞再次暴走，甚至遠超之前任何一次！
自從他恢複人類意識以來，最為在意的就是自己種族身份的問題，雖然平時從未和親近的人討論過這方麵，但是他心中卻很在意，在意別人到底是用看異屍的眼光來看自己的，還是用看人類的眼光來接納自己的？可以說，平時表現搶眼，作風剛硬的他，在種族身份這方麵卻有著一個無比薄弱的缺點，一個能夠直接影響他自製力的致命缺陷！
吼！
“你該死！”
一聲怒吼，直接展開終極變身，連陳羽都還沒反應過來，胡天明就化作一道銀色虛影向著龍毅衝了過去。
“哼！肮髒的玩意，萬象天引！”
也不知從何而來，在龍毅冷漠說出這句話之後，在他周身一米範圍內，突兀出現了上百把金剛長劍，並以一種恆定的速度圍繞著他旋轉，在胡天明的拳頭攻擊而出後，竟然隻能打出片片火星，連突破都做不到；甚至在龍毅接下來一個眼神後，這些長劍更是旋轉瞬間加速，硬把胡天明給彈飛了出去！
“死吧！”
再次冷漠出聲，不等胡天明再動手，百把長劍就以形成雀屏之幕，對其腦袋當頭斬下。
鏘鏘鏘！吼！
金鐵交擊的聲音密集響起，胡天明雙壁膨脹擋在腦袋上，如金屬般的皮膚上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被斬出了道道血痕，綠色的異屍之血不斷濺射；無論他如何掙紮怒吼都無濟於事，龐大的身軀還是一點點被那勢大力沉的劍擊給漸漸砸進地底。
看到這，飛羽核心成員都微微變色，有心想要上前幫忙，可又邁不動腳步！
因為他們都知道，終極變身後的胡天明有多麽強大，那是可以和半步星獸正麵硬撼的恐怖家夥，再加上它那獨有的防禦力，就算超越湮滅級的進化者出手，也不可能輕鬆獲勝，甚至還會陷入苦戰；這點從之前宋家那位宋淩菲就能看出！
可就是如此強悍的胡天明，在這個年輕人麵前卻顯得如此‘弱小’！從出手開始到現在，幾個唿吸時間就被後者壓製地毫無還手之力......這讓眾位核心成員都猶豫了，不是不肯去幫忙，而是去了壓根起不到作用。
然而，就在劍幕即將砍下胡天明手臂，徹底滅殺他的時候，一根黢黑‘長棍’從一側橫插而來，擋住了其中一柄長劍，正是陳羽手持血槍親自出手了！
叮叮叮！
緊接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不斷響起，就見那片劍幕中的長劍，如同幻影歸位一般，神奇地融入進那把被陳羽擋住第一把長劍中。
“你要攔我？”
空中，龍毅的臉上露出一抹寒意質問陳羽。
“你都要殺我兄弟了，我還不出手，可能嗎？”
陳羽一槍蕩開長劍，然後伸手按住了還準備還手的胡天明，對其搖了搖頭後才抬頭看向半空中的龍毅。
“哼！那我收迴之前的話！和一個怪物稱兄道弟，你簡直在玷汙國支柱這個名頭，同時也不配進入龍庭再為國家效力，現我以三軍總指揮的身份命令你，解散你這個由烏合之眾組成的勢力，免得浪費有限的資源。”龍毅冰冷地說道，同時看向陳羽的眼神甚至沒有了之前的傲然，有的隻是厭惡和鄙夷。
聞言，陳羽先是一愣，然後啞然一笑：“那群老家夥真是讓我佩服，搞了半天除了把你教導成一個戰鬥機器，其他人情世故是一點沒教啊~！首先，我可不是你們那什麽龍庭的成員，你這命令說出來也不怕別人笑你蠢；其次，你口中牛掰轟轟的龍庭，在我眼中真的什麽也不是，別拿他們的名頭來壓我，沒什麽用；最後，老家夥們難道沒教你，在外麵說話這麽囂張，是容易被打的嗎？”說完最後一句，本還淡然的眼神瞬間轉冷，一股殺意從中散發而出。
血槍瞬間變形，一個半月殘影劃出，天空中一杆杆血色槍影破開雲層，朝著龍毅直直射去。
“既然他們教不好你，那作為前輩的我，就來教教你，怎麽好好說話！”
之前兩次的簡單碰撞，陳羽都隻是點到為止的意思，並沒有像對付蔣坤那般下死手，可現在這招，每一杆槍影中蘊含的能量以及精神力都極為雄厚，已經不弱於一名湮滅級全力出手的強度了；這說明陳羽已經動了真火，準備動真格的了！
說他可以，嘲諷他也沒問題，但陳羽最在意的就是手下和兄弟們，龍毅膽敢如此不把後者當人看，這點陳羽無論如何都忍不了，哪怕他是曾經那些老家夥精心培養出來的，他也要讓這種嘴巴沒個把門的愣頭青好好迴爐重造去！
什麽東西！出來就口出狂言要滅了整個飛羽，然後又各種羞辱飛羽功臣之一的胡天明，現在更是一副主人的架勢在那頤指氣使，這簡直就是在挑戰陳羽的底線！
既然你沒腦子，那就沒啥好說的了，幹脆點直接動手，也省了陳羽多費口舌的功夫，剛好還能宣泄一下之前還沒在蔣坤身上發泄完的殺意。
“哼，冥頑不靈！”
龍毅冷哼，始終背在身後的雙手終於拿出，正式握在麵前那把懸停的長劍之上，成百上千道劍之分身再度分裂而出，並化作一條劍之瀑布，迎著漫天槍影倒卷而上。
與此同時，軍旅城一側的城牆上，緩緩降落下來兩道身影。
“咳咳，龍戰啊，你不去製止一下麽？這兩人一旦動真格，對哪邊來說都不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