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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接受大內密探的考教?”

    雲羅站在一處富麗堂皇的密室中,一邊拍拍手鬆了口氣,一邊輕問。

    葉相雨笑了一笑,道:“素心姑娘一片好意,怎好又辜負了。”她望著雲羅,眸子裏亮堂堂地,反問:“倒是你,為何非要跟我一道?”

    雲羅道:“我怎麽說可是位郡主,皇叔他待給你出甚麽難題,總也要顧及著我在,不好藏那些危機重重的機關來考你。看眼下,可不也沒費多少氣力,便成了麽?”

    “多謝你,雲羅。”葉相雨是誠心道謝。

    雲羅擺擺手,“這沒什麽啦,但凡你不受傷,好端端地出去,不隻是我,其他人也歡喜的。”

    葉相雨眉梢一動,待說什麽,終究欲言又止。

    這麽樣大一座莊子,有這麽樣一處密室,兩人立於黃昏後的暮色裏,葉相雨手裏捧著丹書鐵券和上方寶劍,那是黃字第一號考教要拿到的寶物,然後看密室中數百千顆垂棘,有七明九光芝、水清珠,數不勝數。

    雲羅的臉映在碧盈盈的磷光下,輕聲道:“相雨,你願意做大內密探,不隻是為了素心姑娘的一番好意罷。”

    葉相雨笑了笑,沒有說話。一個人被人說中心事時大都會笑的,因為用笑可以掩飾心裏的不安,並且無需對此問作答。

    雲羅便當她是默認了,也微微一笑,拿一種同病相憐的眼光看過去,說:“嗯,既然我們都已要拿著寶物出去,那麽有些話便不必說了。”

    誠然,她想誰歡喜,她為誰而來,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

    二人出了密室,走到大堂,但見山莊中空空如也,雲羅奇道:“皇叔弄得什麽鬼?”她向外喊了幾聲:“喂——考驗結束啦,你們還不出來?”

    不聞人應,卻隱約傳來一陣鈴聲,似風鈴婉轉,葉相雨心覺古怪,道:“我出去瞧瞧。”

    雲羅道:“我也去。”循聲當先穿過迴廊,奔進山莊庭院深處,那裏有一片竹林,葉相雨把寶物縛在一起,背在背上,快步跟去,遠見她背影似墨散在水中一般消失,走近時,原來這林中霧瘴甚濃,葉相雨忙喚:“雲羅、雲羅!”

    怎知便不聽迴應,葉相雨不禁心慌,走得更快了些,忽然腳下踢中一塊硬物,她身上沒帶得火折,唯有眯眼俯身去看,卻驚見那是護龍山莊中幾位劍僮的屍體。

    她心裏咯噔一塊大石落下,拔出長劍,又朝前走了幾步,渾身警惕。

    那風鈴聲又響了一下,葉相雨沉心分辨,是在左前十丈開外,她輕移腳步,持劍緩緩靠近。一切都很靜,靜到唿吸可聞。

    還有十來步……

    忽然之間,那處有燈光亮起,微弱而孤獨,就像一個冬夜裏,朔雪紛飛,有人在破漏的窗簷下點著一盞將盡的油燈,等待不歸人。

    這燈火令人感到絕望。

    葉相雨凝了神,就見到影影綽綽一個女子的身影,她身量比雲羅高挑,青絲長長地幾乎垂到地上,她一手捧燈,一手握著把劍,好似在瞧著自己。

    可惜不論再怎麽眨眼,葉相雨也看不清她的臉,在這詭異的竹林中,她對這麽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子當然抱有戒心,於是她不問不動,也隻是盯著她。

    一陣風吹來,先是柔寒撲麵,卻猛地裏變劇烈了,葉相雨心中愈發大奇,一眯眼睛,便不見了方才的女子,她手裏捧著的燈火也霎時熄滅。可暗處卻並不全然安靜,葉相雨沉心靜氣,聽得出竹林中有人踏葉的輕響。

    十分細微的響動,她還是辨出了。

    謔然間,她舉起手中黑劍,也往黑暗中橫擋出去,且聽叮的一聲,有兵刃擊在劍上,敵人竟已到了跟前!

    葉相雨不及思量,隻把劍花一挽,斜挑而出。此時竹林中唯一點光亮也滅,月華不朗,霧靄又重,來人大抵也穿的暗色衣袍,三十餘招拆下來,葉相雨都始終沒瞧清她的臉。

    “你究竟是誰?”她還是忍不住發問,一麵聽聲抵擋,一麵厲喝:“雲羅在哪裏?”

    那人卻不發一辭,隻把劍鋒舞得更淩厲起來,兩人對陣的真氣激蕩,周遭竹葉隨劍勢卷起,在這其中,卻有一把劍破開一片片青竹葉,直逼葉相雨的麵門!

    摸不清敵人底細,她不敢硬拚,當即使個輕功螺旋,連移後兩丈,方站穩腳跟,忽覺心口裏一股火似的向上竄,要燒到喉嚨般,又疼又熱。葉相雨身子一晃,好像被一塊夜幕遮住了眼睛,登時隻望見一片漆黑。

    那道兵刃淩厲如電,越來越近,可她的神識已不甚明朗,想舉劍抵擋,卻仿佛身處烘爐之中,被煎熬敲打,動彈不得。

    難道她便要這麽死了?

    可奇的是,那古怪女子的劍遲遲不曾刺過來,葉相雨卻也看不見、動不了,渾身隻有滾燙的熱,燒得她嗓子發煙。

    她做了什麽,身處何地,已然不清楚。也不知過去多久,好像有一隻手又涼又柔,輕輕覆在她的眼瞼上,如溫儼三月裏料峭的春寒。

    葉相雨在痛苦中被這麽樣一觸,諸多難受便都化作了水霧,暈開在那隻手掌心。

    溫暖的帷帳中,葉相雨躺在舒適柔軟的錦被裏,人卻感受不到這份福氣。

    有人快步走進來,轉過內室的屏風。

    坐在床邊的雲羅遠遠望見來人,忙大叫:“海棠,你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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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海棠快步走近,見葉相雨臉色蒼白,昏迷不醒,柳生飄絮倚在一旁的椅子上,也神虛力浮,問道:“怎麽迴事?”

    雲羅便道:“相雨不知怎麽,瘋也似的,方才在竹林裏,險些把飄絮姊姊給活活掐死!”

    竹林中那場打鬥,原也是考教的最後一關。本意在於驗視葉相雨身陷突發危機時的景況,故以托來做戲之人,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隻是柳生飄絮沒料到,葉相雨原本與自己過招好端端地,怎麽忽然發作起來,就像狂性入魔,誰也不認。

    上官海棠眼中露出震驚的神情,她不說話,卻忽然拉過柳生飄絮的手來,指搭脈息,凝神診之。

    “怎麽了?”柳生飄絮奇怪地看向她,問:“狂病發作的人是相雨,你診我的脈做甚麽?”

    上官海棠不答,又靜靜探了一會兒,看了一眼她玉頸上被掐出的紅痕,才道:“她是怎麽平靜下來的?”

    柳生飄絮道:“我曾試圖點她昏睡穴,可她穴位給點中以後,竟爾將內力反彈,絲毫下不得手。說也奇怪,她體內那股子邪氣好似將成未成,故以每每發作到了定時,便會力竭摔倒。前次在湖邊和一刀動手也是,她雖趕走發狂的一刀,自己也終於疲乏,隻是這一次,她倒下後並沒立即昏厥,而是痛苦掙紮,像有人拿刀劍在她身上亂刺似的……”

    “然後呢?”

    “我隻好不停喚她,拉住她,她終於是疼得暈去了。”柳生飄絮說到這,摸了摸自己手掌心,似乎還餘有些滾燙。那曾是蒸幹的眼淚,她還記得葉相雨無聲哭著,暈倒在自己懷裏。

    “還有這個啊……”雲羅搶過來,拉開相雨的領口,指著道:“她發作過後,這裏便出現了一塊青斑,也不知是甚麽東西。”

    上官海棠一見那塊青斑,狀似月芽,蟬一般大小,登時眉頭深鎖,幾乎要擰在一塊。

    柳生飄絮就問:“對相雨的病,你知道什麽?”她頓了頓,補了一句:“在竹林中,她魔怔似的衝過來時,好像眼中看到的根本不是我。”

    “我曾查閱了許多古籍,想找出這病,怎知卻會是這樣……”上官海棠自言自語了一句,又道:“現下還不能定論這病的來由,或許我該去問過義父。”

    柳生飄絮眉頭一挑,“問神侯?”

    她顯然有些吃驚,畢竟上官海棠如今和她那位義父的關係仍未冰消雪融,這麽樣急著去見他,便唯有一種可能——

    “神侯知道這病症?”

    上官海棠臉上忽然露出一種痛苦的神色,那股子素來的泰然自若便凝結成冰。

    隻不過是提一句這病症和神侯,為什麽會引起她如此強烈的痛苦?

    柳生飄絮盯著她,慢慢地道:“你是不是從前……有過和這病相幹的心事?”

    上官海棠一愕,沒有作答,可臉上卻已繃得死緊。柳生飄絮說的這句話,就像是根尖針,刺在她心上,然後把好容易平靜的心波又攪得一團亂,連帶水底的淤泥也翻起來,四散汙濁。

    她定了定心神,輕聲說:“給我一些時間。”

    弄清糾葛的困惑,的確需要時間。

    ——“相雨的種種症狀,會否便是義父當年所提的那一種毒?”

    上官海棠硬著頭皮站在這裏,把懷疑神侯有反心的桀驁踩在腳下,不怕被人視作兩麵三刀的小人,就是為了問得後頭的真相。

    朱無視倒好似不加在意這位義女先前待自己的不敬,臉上仍舊是一副莫測的顏色。他從來讓人看不透,也不容許別人將他看透。

    “有月芽青斑,就的確很像。”他幽幽地道:“如若真是,那麽又要掀起當年的風浪了。”

    上官海棠聽得脊背一顫。她心中即便再不願迴想當年之事,卻始終不得不去想。

    從前飄絮逃出東瀛時,曾倉皇間惹上過一種毒。那並非柳生家的密藥,而是東瀛德川將軍世族所藏。段天涯彼時是殺害石原大人的逃犯,德川家自然下令追殺,一時東瀛武術世家皆起,不止柳生一門,餘下多氏也傾巢而出,誰能取得段天涯的人頭,便能在德川將軍跟前大展頭角,那可是家族興盛之大事。

    故以飄絮當時和段天涯逃亡,那是九死一生。她當年在逃命途中,不幸身中德川家詭毒,發起狂來,也是和葉相雨這一般形容。

    上官海棠仿佛又見到那個六親不認的飄絮,想到那雙血紅的眸子,渾身就禁不住開始發抖——不是懼怕,是痛苦地顫抖。

    “飄絮她不知道那時自己還遘過這麽樣一種病,也不知道救她的人其實是你。”朱無視似歎非歎地道:“這些年來,苦的隻有你一個。”

    上官海棠低下頭,輕聲道:“舊事前塵,她忘記了……便忘了罷。”

    朱無視道:“元龜氣功經陰陽交匯入體,毒素盡祛,關於這毒的種種,她應當也忘得幹淨了。”他說到這,又歎了口氣。“若相雨所中之毒和飄絮當年一樣……卻不知該如何相救。”

    上官海棠聞言又擔憂起來。“義父,相雨算來中毒已有些時日了,如是同一種毒,她……她也會變成失魂失心的傀儡麽?”

    朱無視道:“若真是青霜傀儡這種毒,那她會和當年的飄絮一樣,雖身懷極強功力,卻毫無人心,嗜殺如狂,常人無可擋其惡刀,待殺盡至親至愛,她方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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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向上官海棠,問:“隻是這一次,你打算如何解救?”

    上官海棠睛目睜圓,眉頭緊皺,道:“即便相雨是女子,但大哥體內自眠狂四郎處得來的元龜氣功,隻能救一個人。而如今眠狂已逝,天下間再無一人懂得這功法。”

    朱無視便問她:“如若是有,你還會作出和當年一樣的選擇麽?”

    “選擇……”上官海棠怔了怔,卻又忽然笑了,是那種帶些淒厲的笑,她笑得額邊青筋也浮,笑到兩眼發紅,其中有盈盈之光。

    “殺盡至親至愛方醒,醒來又怎能好活?她不是瘋怔一輩子,便是自盡!試問我……我又能有甚麽選擇?”

    朱無視臉上卻依舊很平靜,不過眼光裏倒禁不住帶點哀色,看向她,道:“你把她推給別人,卻始終不能告訴她這些事,當然也不能告訴天涯。”

    “我不想她清醒的時候,發現這世上隻剩她一人,所有親朋愛侶,盡數死於她自己刀下……那樣待她而言,直是生不如死……”上官海棠喃喃道:“或許她會含恨自戕,或許她會瘋魔一世,但哪一個都不是我所願見的。”

    朱無視道:“所以你選擇讓她恨你。”

    上官海棠淡淡一笑,白色的衣袍隨風輕擺,越發顯得她清瘦如柴。

    “她如今這樣,也不及毒發後那般痛苦。天意弄人,十有九慘,但凡能替她輕得一分摧殘,擋得一分苦處,便恨著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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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愛至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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