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 峰和李局長還幾名刑警隊員在那個加油站等了一宿，直到天亮雨才停了下來。
周圍都是荒郊野嶺，連一個小賣店都沒有，他隻好拿出隨身帶的幾個麵包充饑。之後，他上了車出發了。
王向東雖然有駕駛證，但開車的時間並不長，所以駕駛技術很一般，弄得大家提心中，上膽的。
正像尤海成昨開夜裏說的那樣，實在是太難走了，到處是被水衝下來的樹枝和石頭擋在路上，有時候他們不得不停下車，然後，把擋在路上的大石頭或者橫在路上的樹木挪開，然後，瑞往前開。
汽車在這樣的路況下走了大半天，才開上了一條新修的公路上，大家才感覺不那麽 了。王向東開車時的緊張情緒也穩定下來，並且感覺有點得心應手了。
“你這半天的車沒白開。”韓雲峰看到王向東的駕駛水平比上午開車的時候時候強多了，就表揚他一句。
聽到韓雲峰的表揚，王向東心裏美滋的，他得意地說：“要不是這次執行任務，我哪有機會開車呀？不過經過這次鍛煉，我自己也感覺熟練多了，以後，你們再坐我的車，也就不用再害怕了。”
“還說那。”杜小紅在一旁插話說：“這一上午，害的我好緊張呀！
”這迴好了。韓雲峰說：“王和東也快成在手了，你以後再坐他的車也就不用再害怕了。
汽車沿著一條新修的甲級公路上行駛著,盡管季節已經到了十一月的中旬,但南方的天氣依然還很熱,廣袤的原野上到處還是綠綠蔥蔥的,公路旁的田園裏、山坡上,到處都是桔園和香蕉園,金黃色的杏子掛滿了枝頭,金燦燦的。
韓雲峰坐在司機旁的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王向東一手扶著方向盤,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他開車的動作比剛才熟練多了,不像剛上車時那樣,不是掛不上檔,就是離合器沒放開,弄得全車的人擔心吊膽的。
汽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駛著,車上的人不聲不響地觀看著窗外的景色。韓雲峰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快到下午二點了。他迴過頭來,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李局長。\"局長,咱們是不是休息一會兒,吃點飯再走?\"
李局長睜開眼睛,向外看了看。\"幾點了?\"
\"兩點多了。\"韓去峰兩眼看著前方,想找一家飯店。
\"好吧。\"李局長坐起身,向前方看了看,對韓雲峰說:\"到前邊找一個飯店,吃點飯,也讓大家夥活動一下,坐了這麽長時間的車,也夠累的了。\"
韓雲峰見前邊有一家飯店,就叫王向東把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下了車。韓雲峰安排了午飯,大家簡單地對付了一口,就又匆匆忙忙地上路了。
汽車又行駛了四個多小時,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公路上汽車排成了長隊,明亮的車燈象一串串夜明珠,撕破黑暗的夜幕。
車廂裏靜靜的,除了發動機的聲響外,再也沒有其它聲音了。韓雲峰坐在王向東的身邊,強打起精神,觀察著路麵上的情況。
\"我來開一會兒吧。\"韓雲峰看了一眼王向東,擔心他有點受不住,想要替換他一會兒。王向東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不聲不響地開著車。
\"我來替你開一會兒吧?\"韓雲峰生怕王向東沒有聽到,又重複了一句。\"你先歇一會兒吧!\"
王向東沒說話,但車速卻慢了下來。片刻,車停了下來。
韓雲峰下了車,和王向東換了個位置。他坐到駕駛員的位置發動著了車。他一腳加油一腳鬆離合器,汽車又在黑暗中行駛起來。
韓雲峰開著車在黑暗中行駛著。他從來沒有黑天開過車,今天是第一次。他開車的速度很慢,沒有王向東開得快,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駛著。
麵包車的車況很不好。車燈不亮,常常被對麵來的車的車燈晃得什麽也看不見,有時不得不停下來,給對麵來的車讓路。
王向東也許是太累了,他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就\"唿唿\"地睡著了。韓雲峰看了他一眼,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狀的感覺。
過了能有兩個多小時,王向東醒來了。他用手搓了搓臉,覺得不再那麽困了,就對韓雲峰說:\"你歇一會兒,我來開吧。\"
韓雲峰雙手握著方向盤,兩眼依舊看著前方,他想讓王向東多睡一會兒,便說道:\"你再睡一會兒吧,我還不困。\"
王向東見韓雲峰這麽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他向後一靠,又\"唿唿\"地睡著了。
汽車在黑暗中行駛了一夜,東方終於露出了魚肚白,遠處顯出一座座村莊的輪廓來。一道霞光從身後的射了過來,大地頓時明亮起來。
王向東一覺醒來,見天已經亮了,伸了個懶腰, 不好意思地對正在開車的韓雲峰說:\"讓你開了這麽長時間的車,真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呀!\"
韓雲峰兩眼注視著前方,握方向盤的手不停地來迴轉動著方向盤。\"你睡得怎麽樣?還困嗎?\"
\"好多了。\"王向東打了個哈欠。\"等完成這次任務,我得好好地睡他三天三夜。
\"等抓住了張中勝和張秀英,我給你一個星期的假,讓你睡個夠。\"韓雲峰說。
\"這,我不信。\"王向東點上一支煙,遞給韓雲峰。\"幹咱們這活的,哪有閑著的時候,來了任務,就不是你韓雲峰了。\"
\"為什麽?\"韓雲峰知道王向東在和他發牢騷。
\"好了,咱不說那麽多了,你把車停下,我來開一會兒吧。\"王向東說:\"你開了一宿的車,也累夠嗆了。\"
\"那就給你。\"韓雲峰停了車。
韓雲峰和王向東換了個位置。
韓雲峰又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見王向東又發動著了車,就轉過頭向後看了一眼,見車上的人都從睡夢中醒來,就對尤海成說:\"離馬保嶺還有多遠?\"
尤海成見韓雲峰問他,就向外看了看,似乎覺得有點看不清,便打開車窗,把頭探了出去,周圍的山很高,正南方是座很高的山峰,北邊的山勢比較緩,山坡上長滿了茂密的森林,一條小溪沿著山腳流了下來。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村莊,幾縷晨煙從村子裏的茅屋旁緩緩地向上升起。公路上,已經依稀可見上工的農民趕著牛羊從村子裏出來。
尤海成看了一會兒,覺得周圍的地形很眼熟。他從車窗外將頭收了迴來。\"從前邊那個小路向左一拐,再走不遠的一個小村子就是馬保嶺啦!\"
王向東雙手握著方向盤,兩眼看著前方。他對尤海成說:\"你可要給我看清楚了。\"
尤海成似乎從王向東對他的態度上看出來了,王向東對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他不知所措地坐在座位上,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緊張。
韓雲峰想要說什麽,他轉過身來,剛要開口,李局長卻先說話了。他對杜小紅說:\"前邊不是有幾位老鄉嗎?你先下車去打聽一下,弄準了那個村子是不是馬保嶺。\"
杜小紅見局長發話了,就把腿上的東西放到了座位上。她站起身,推開車門,下了車。她先活動了幾下腰,又向上伸了伸胳膊,這時,正好有個放牛的老大爺走到車的附近,杜小紅就上前和他打招唿。杜小紅說:\"老大爺,我跟你打聽點事兒?\"
那位老人聽不懂杜小紅的話,兩隻眼睛盯著杜小紅直搖頭。杜小紅光看著他的嘴動彈,同樣也是一句也聽不懂老人說的是什麽,急得杜小紅連說帶比劃。李局長坐在車裏看得一清二楚的,知道他們語言不通,遇到了困難,他迴過頭,對高峰說:\"把銬子給他打開,你跟他們去看一看是怎麽迴事兒?\"
高峰取出鑰匙給尤海成打開了手銬。尤海成的雙手被銬子銬得有點麻木了,高峰給他打開之後,他感覺輕鬆了許多。他先用互相搓了幾下,繼而又活動活動關節,這才不緊不慢地下了車。
尤海成下了車,向那個放牛的老人走去,高峰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生怕再出點什麽事兒。尤海成來到那個老人跟前,和他說了一大堆話,聽得高峰和杜小紅直翻白眼,他們兩個人誰也沒聽懂尤海成和那個老頭說的是什麽,隻能從尤海成的臉上看出他的表情上的變化。
\"他說什麽?\"杜小紅不放心地問尤海成。
\"他說,前邊的那個村子就是馬保嶺。跟我說的一樣。\"尤海成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特意說了這麽一句給高峰和杜小紅聽。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杜小紅,眼睛裏露出了恐慌。杜小紅從他的眼裏看出了尤海成還有好多話沒有說,於是,杜小紅又問尤海成。\"他還說什麽啦?\"
尤海成的臉煞白,沒一點血色,杜小紅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她見尤海成不說話,就又追問了一句。\"張秀英和那個男人是不是在這個村子裏?\"
尤海成點了點頭。
周圍都是荒郊野嶺，連一個小賣店都沒有，他隻好拿出隨身帶的幾個麵包充饑。之後，他上了車出發了。
王向東雖然有駕駛證，但開車的時間並不長，所以駕駛技術很一般，弄得大家提心中，上膽的。
正像尤海成昨開夜裏說的那樣，實在是太難走了，到處是被水衝下來的樹枝和石頭擋在路上，有時候他們不得不停下車，然後，把擋在路上的大石頭或者橫在路上的樹木挪開，然後，瑞往前開。
汽車在這樣的路況下走了大半天，才開上了一條新修的公路上，大家才感覺不那麽 了。王向東開車時的緊張情緒也穩定下來，並且感覺有點得心應手了。
“你這半天的車沒白開。”韓雲峰看到王向東的駕駛水平比上午開車的時候時候強多了，就表揚他一句。
聽到韓雲峰的表揚，王向東心裏美滋的，他得意地說：“要不是這次執行任務，我哪有機會開車呀？不過經過這次鍛煉，我自己也感覺熟練多了，以後，你們再坐我的車，也就不用再害怕了。”
“還說那。”杜小紅在一旁插話說：“這一上午，害的我好緊張呀！
”這迴好了。韓雲峰說：“王和東也快成在手了，你以後再坐他的車也就不用再害怕了。
汽車沿著一條新修的甲級公路上行駛著,盡管季節已經到了十一月的中旬,但南方的天氣依然還很熱,廣袤的原野上到處還是綠綠蔥蔥的,公路旁的田園裏、山坡上,到處都是桔園和香蕉園,金黃色的杏子掛滿了枝頭,金燦燦的。
韓雲峰坐在司機旁的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王向東一手扶著方向盤,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他開車的動作比剛才熟練多了,不像剛上車時那樣,不是掛不上檔,就是離合器沒放開,弄得全車的人擔心吊膽的。
汽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駛著,車上的人不聲不響地觀看著窗外的景色。韓雲峰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快到下午二點了。他迴過頭來,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李局長。\"局長,咱們是不是休息一會兒,吃點飯再走?\"
李局長睜開眼睛,向外看了看。\"幾點了?\"
\"兩點多了。\"韓去峰兩眼看著前方,想找一家飯店。
\"好吧。\"李局長坐起身,向前方看了看,對韓雲峰說:\"到前邊找一個飯店,吃點飯,也讓大家夥活動一下,坐了這麽長時間的車,也夠累的了。\"
韓雲峰見前邊有一家飯店,就叫王向東把車停了下來。車上的人下了車。韓雲峰安排了午飯,大家簡單地對付了一口,就又匆匆忙忙地上路了。
汽車又行駛了四個多小時,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公路上汽車排成了長隊,明亮的車燈象一串串夜明珠,撕破黑暗的夜幕。
車廂裏靜靜的,除了發動機的聲響外,再也沒有其它聲音了。韓雲峰坐在王向東的身邊,強打起精神,觀察著路麵上的情況。
\"我來開一會兒吧。\"韓雲峰看了一眼王向東,擔心他有點受不住,想要替換他一會兒。王向東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不聲不響地開著車。
\"我來替你開一會兒吧?\"韓雲峰生怕王向東沒有聽到,又重複了一句。\"你先歇一會兒吧!\"
王向東沒說話,但車速卻慢了下來。片刻,車停了下來。
韓雲峰下了車,和王向東換了個位置。他坐到駕駛員的位置發動著了車。他一腳加油一腳鬆離合器,汽車又在黑暗中行駛起來。
韓雲峰開著車在黑暗中行駛著。他從來沒有黑天開過車,今天是第一次。他開車的速度很慢,沒有王向東開得快,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駛著。
麵包車的車況很不好。車燈不亮,常常被對麵來的車的車燈晃得什麽也看不見,有時不得不停下來,給對麵來的車讓路。
王向東也許是太累了,他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就\"唿唿\"地睡著了。韓雲峰看了他一眼,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狀的感覺。
過了能有兩個多小時,王向東醒來了。他用手搓了搓臉,覺得不再那麽困了,就對韓雲峰說:\"你歇一會兒,我來開吧。\"
韓雲峰雙手握著方向盤,兩眼依舊看著前方,他想讓王向東多睡一會兒,便說道:\"你再睡一會兒吧,我還不困。\"
王向東見韓雲峰這麽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他向後一靠,又\"唿唿\"地睡著了。
汽車在黑暗中行駛了一夜,東方終於露出了魚肚白,遠處顯出一座座村莊的輪廓來。一道霞光從身後的射了過來,大地頓時明亮起來。
王向東一覺醒來,見天已經亮了,伸了個懶腰, 不好意思地對正在開車的韓雲峰說:\"讓你開了這麽長時間的車,真有點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呀!\"
韓雲峰兩眼注視著前方,握方向盤的手不停地來迴轉動著方向盤。\"你睡得怎麽樣?還困嗎?\"
\"好多了。\"王向東打了個哈欠。\"等完成這次任務,我得好好地睡他三天三夜。
\"等抓住了張中勝和張秀英,我給你一個星期的假,讓你睡個夠。\"韓雲峰說。
\"這,我不信。\"王向東點上一支煙,遞給韓雲峰。\"幹咱們這活的,哪有閑著的時候,來了任務,就不是你韓雲峰了。\"
\"為什麽?\"韓雲峰知道王向東在和他發牢騷。
\"好了,咱不說那麽多了,你把車停下,我來開一會兒吧。\"王向東說:\"你開了一宿的車,也累夠嗆了。\"
\"那就給你。\"韓雲峰停了車。
韓雲峰和王向東換了個位置。
韓雲峰又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見王向東又發動著了車,就轉過頭向後看了一眼,見車上的人都從睡夢中醒來,就對尤海成說:\"離馬保嶺還有多遠?\"
尤海成見韓雲峰問他,就向外看了看,似乎覺得有點看不清,便打開車窗,把頭探了出去,周圍的山很高,正南方是座很高的山峰,北邊的山勢比較緩,山坡上長滿了茂密的森林,一條小溪沿著山腳流了下來。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村莊,幾縷晨煙從村子裏的茅屋旁緩緩地向上升起。公路上,已經依稀可見上工的農民趕著牛羊從村子裏出來。
尤海成看了一會兒,覺得周圍的地形很眼熟。他從車窗外將頭收了迴來。\"從前邊那個小路向左一拐,再走不遠的一個小村子就是馬保嶺啦!\"
王向東雙手握著方向盤,兩眼看著前方。他對尤海成說:\"你可要給我看清楚了。\"
尤海成似乎從王向東對他的態度上看出來了,王向東對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他不知所措地坐在座位上,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緊張。
韓雲峰想要說什麽,他轉過身來,剛要開口,李局長卻先說話了。他對杜小紅說:\"前邊不是有幾位老鄉嗎?你先下車去打聽一下,弄準了那個村子是不是馬保嶺。\"
杜小紅見局長發話了,就把腿上的東西放到了座位上。她站起身,推開車門,下了車。她先活動了幾下腰,又向上伸了伸胳膊,這時,正好有個放牛的老大爺走到車的附近,杜小紅就上前和他打招唿。杜小紅說:\"老大爺,我跟你打聽點事兒?\"
那位老人聽不懂杜小紅的話,兩隻眼睛盯著杜小紅直搖頭。杜小紅光看著他的嘴動彈,同樣也是一句也聽不懂老人說的是什麽,急得杜小紅連說帶比劃。李局長坐在車裏看得一清二楚的,知道他們語言不通,遇到了困難,他迴過頭,對高峰說:\"把銬子給他打開,你跟他們去看一看是怎麽迴事兒?\"
高峰取出鑰匙給尤海成打開了手銬。尤海成的雙手被銬子銬得有點麻木了,高峰給他打開之後,他感覺輕鬆了許多。他先用互相搓了幾下,繼而又活動活動關節,這才不緊不慢地下了車。
尤海成下了車,向那個放牛的老人走去,高峰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生怕再出點什麽事兒。尤海成來到那個老人跟前,和他說了一大堆話,聽得高峰和杜小紅直翻白眼,他們兩個人誰也沒聽懂尤海成和那個老頭說的是什麽,隻能從尤海成的臉上看出他的表情上的變化。
\"他說什麽?\"杜小紅不放心地問尤海成。
\"他說,前邊的那個村子就是馬保嶺。跟我說的一樣。\"尤海成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特意說了這麽一句給高峰和杜小紅聽。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杜小紅,眼睛裏露出了恐慌。杜小紅從他的眼裏看出了尤海成還有好多話沒有說,於是,杜小紅又問尤海成。\"他還說什麽啦?\"
尤海成的臉煞白,沒一點血色,杜小紅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她見尤海成不說話,就又追問了一句。\"張秀英和那個男人是不是在這個村子裏?\"
尤海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