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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狗抓起朱權手臂,從鹿蜀背上跳將下來,無視後方神情各異的眾人,抬頭打量著身前高大宏偉的殿觀閣樓。


    隻見這青紅為主的建築,占地甚廣,氣勢不凡,上有飛簷翹角,下有玉砌雕欄,青簷碧瓦上,刻有祥雲瑞獸,雕梁畫棟間,繪有靈禽煙霞,遠遠望去,室內瓊堆玉砌,無燈自明。


    八九丈高的三層樓宇,外設七八處兩丈多高的大門,門庭各處,自有相應的匾額對聯。


    隻是李大狗現在一介文盲,實在看不出上麵寫的是些什麽,反正可以肯定,不是“內務樓”三字就是。


    如此,本想自我調侃兩句,迴頭卻見朱權垂首低眉,一副手足無措的緊張神情,於是一摟他的肩膀,抓過路不平的手臂,嘿嘿笑道:


    “快快快……帶我們去辦完事情,然後去你住處喝上幾杯。”


    “好說,這便隨我進去。”


    路不平本就麵向兩人,自然看到了朱權表露出來的窘促,適時解圍,帶著他們走上前麵台階。


    朱權心中大為感激,此處人多眼雜,身後之人個個衣著光鮮,膚白貌美,對比之下,自己皮膚黝黑,滿麵風塵。


    一件破舊的羊皮大襖,足有半個多月沒有洗滌更換,身上一股難聞的氣味,在鹿蜀背上也沒有被風吹散。


    實在讓他,禁不住的自慚形穢。


    身後傳來嘰嘰喳喳的議論之聲,大多是些聽不懂的話語,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譏笑自己。


    偶爾聽到一兩句熟悉的襄國官話,他也不敢迴頭張望,生怕對方記住自己狼狽的模樣。


    畢竟鄉裏鄉親,說不得以後自己就會和他們常打交道,萬一以後與人交談,別人提上幾句自己現在狼狽的模樣,隻怕這陽山之中,幾百年也抬不起頭來。


    朱權麵紅耳赤,越想越覺自己儀表不堪,深恨自己來時心切,忘了準備一套體麵一些的衣服,好換了之後上山。


    直到在李大狗半攙半扶之下,腳步虛浮的上完九層台階,轉向左側沒人之處,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才算退去了大半。


    微一用力,抽出了被攙扶的肩膀,有些羞愧的對兩人道了一聲謝。


    前麵的路不平,微微頷首,李大狗則大大咧咧表示不甚在意。


    朱權見了,恨自己不爭氣的同時,對李大狗的淡定自若,分外佩服。


    路不平看了暗暗搖頭。


    其實這種心態大可不必,以鹿蜀在正陽山的地位,十個朱權和李大狗綁在一起,也沒有它吸人眼球。


    君不見,自從鹿蜀從半空下來之後,一群年輕弟子就馬上圍了過來,有捉彩霞玩弄,有拿出靈果美酒,想要與鹿蜀親近。


    留在幾人身上的目光,實在為數可憐,隻是這種事情,當然不好直接揭穿。


    於是路不平帶著他們左拐,一路跨門過戶,進了第個七房間。


    裏麵空無一人,陳設簡單。


    牆上有幾張大片留白的人物山水字畫,北麵桌案之上,放有一個久未上供的香爐,牆角淩亂擺放了幾把椅子。


    地上及桌麵,布滿一層厚厚的灰塵,一副很久沒人到訪,以至於此地主人也不常來的樣子。


    在李大狗和朱權兩人疑惑的目光之中,路不平尷尬一笑,抬手敲了敲一直敞開的房門。


    解釋道:“不好意思,上午急著去接你們,忘了來這裏知會一聲。”


    李大狗伸腳抹開了地上灰塵,畫了一個圓圈,狐疑問道:


    “你確定這裏有人值守?我敢保證,這裏至少有兩年沒人踏足。”


    “可能不止兩年,正陽門每二十年,會發放一次白玉仙令,看地麵灰塵,這裏應該有三五年沒人進來了!”


    路不平敲門之後,等候片刻沒人迴應,於是抬頭打量一番,將手上兩個包裹丟給了李大狗,抬步走向前方擺放香爐的桌案。


    “嗯,看來做插班生的,不止我們兩個啊!”


    李大狗接過包裹嘿嘿一笑,立馬丟了一個給旁邊的朱權。


    “路大哥,去年你不是來過這裏嗎?”


    朱權接過包裹,問出了心中疑惑,路不平和李大狗兩人間的對話,經常讓他聽了似懂非懂。


    “我是正式弟子,當時沒在這裏領東西,我和你們登記的花名冊,應該也不一樣。”


    李大狗一拍額頭,哀怨著道:


    “完了,我成奧德彪了……”


    朱權嚇了一跳,關切問道:“李大哥,奧德彪是什麽?”


    “就是努力騎車拉香蕉的小黑子,反正挺慘,還有被獅子吃掉的危險。”


    李大狗將手中包裹輕輕甩了兩下,一副很沮喪的樣子。


    “啊……這…這麽危險的嗎?”朱權被他這話嚇了一跳。


    “別聽他胡說八道,就是正式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區別罷了,不過這裏的人,習慣稱為侍從弟子。


    而且現在的身份都是暫時的,隻要肯努力,非酋也能變成歐皇。”


    朱權一臉茫然。


    李大狗嘿嘿一笑,鼓勵他道:


    “小朱呀,你路大哥說的很有道理,你一定要多聽一聽,畢竟他已經入門一年多了,深刻的知道,先苦不一定後甜,但先甜是真的甜。”


    朱權聽了忙不迭點頭,隻是聽著聽著,突然覺得後麵的話,有點不對勁了。


    李大狗的神神叨叨,路不平早就免疫,隻是在心中禁不住開始警惕,


    ‘這家夥在熟人麵前,慣來沒個正經,想必我也差不多了,隻是這一年來除去上課,我在陽山一直深居簡出、寡言少語,就連韓睢也隻給我傳訊過一次。


    這使我雖然沒交到什麽要好的朋友,卻也省去了許多麻煩,對於修行來說,也算一件好事,如非必要,這個人設可以一直立著。


    就是以後我也得注意一點,千萬別被這家夥帶歪了形象……’


    思考好一會兒的朱權,還以為李大狗在變相的勸慰自己,其實在他心中,對於自己和正式弟子可能存在的差別,早有心理準備。


    此時聽了,雖然心中不免有些遺憾,總得還是可以接受。


    隻是‘侍從’兩字不太好聽,還是外門弟子叫的順口一些,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激勵。


    看出朱權心思變化,李大狗眉眼一笑,走前兩步,向路不平道:“既然可以改變身份,你看我骨骼清奇、天縱奇才,能不能給上麵說一下,先改一個身份?直接從內門弟子做起?”


    對於李大狗,路不平根本不需要客氣,嗤笑一聲,道:


    “這種事情我說了又不算,要門內的長老和執事,保舉、商議之後才能決定。最近十年,隻有三人得以從外門弟子,變成正式弟子。


    其中一位來自嵐苛,名叫趙盤的少年,因為天資聰穎,修行進度驚人,得到兩位長老的保舉,一舉成為內門弟子。其餘兩位都是積累了足夠的貢獻,才得以轉變身份。”


    “嵐苛是什麽地方?沒聽說過啊,名叫趙盤是嗎?那我就以他為目標吧,修行稍微低調一點,穩壓他一頭就行。”


    李大狗嗬嗬一笑,‘我有係統在手,隻要經驗足夠,論起修行速度,誰能比得過我?’


    “嵐苛在陽山以西,那邊的山林比較多,據說也有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門派。”


    對於他後麵的話,路不平沒有表示懷疑。


    “難怪這地方我沒聽說過,原來不在襄國附近。”


    路不平一邊東瞧西看,一邊反問道:


    “我們三人都是來自襄國,你不會以為,陽山的輻射範圍,就隻有州來一地吧?”


    李大狗環視了屋內好幾圈,也沒看出什麽名堂,索性不再理會,邁步跟了上去,好奇問道:


    “哦?這麽說來,前幾年入門的插班生,也是其他地方的人嘍,你說來讓我們聽聽。”


    “當然有了,州來以南,被密林隔絕的地方,有群舒之地,州來北麵的雪山屏障之外,是朔原,陽山以西,是山林眾多的嵐苛。


    那叫趙盤的年輕人,便是來自陽山西麵,這麽大的四個地方,總歸不止我們是例外吧 ”


    說話中的路不平,走進了前麵桌案,果然在其下的抽屜裏麵,找到了幾支長短不一的靈香,一邊繼續翻找,一邊說道:


    “說起這幾個地方,人口雖然不及州來,地域範圍就不見得比它小了。群舒之地多草藥和妖獸,朔原產礦、也多坐騎,嵐苛多礦,多靈木,資源還是很豐富的。”


    找了一會,並沒有尋到引火的東西,於是他抽出了一支有過點燃痕跡的殘香,抬頭對李大狗道:


    “你應該有火石吧,拿出來幫忙點一下火。”


    “哦……哦!自然有的……”


    目光有些空洞,正思量這四個地方,加起來有多大的李大狗,被他問話打斷,趕緊從懷裏掏出了一對火鐮。


    遞給他時,有點古怪的問道:“你入陽山一年多的時間,連個點火的術法也不會麽?”


    路不平翻個白眼,沒理睬他,接過火鐮砰砰敲了兩下,點燃了那支殘香,將其插在了香爐之內。


    一縷嫋嫋香煙,飄入空中,路不平又從懷裏,抽出了一張黃紙符籙,撚在右手等待。


    突然,一個很不耐煩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是哪家不長眼的小子?打攪道爺煉丹,炸爐了你賠得起麽?”


    李大狗和朱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很快他們順著路不平的目光,看向了牆上掛著的一張字畫。


    畫上是一個身披道袍,背負左手,作舉杯對月狀的人物,旁邊還有長短六行文字,隻是李大狗和朱權都不識得。


    路不平向著字畫微一拱手,語氣不卑不亢的道:


    “抱歉了馬執事,在下路不平,帶著兩位新入門的侍從弟子,前來辦理入門事宜。”


    “咦……”


    一聲驚唿過後,牆上那張字畫微微一蕩,背對三人的畫像,突然轉過了身。露出一張瘦長的馬臉,上麵還畫有幾根稀疏的山羊胡須。


    此時,一臉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然後張嘴問道:


    “可是去年九月入山,得鹿蜀親近,住在丹楓林海的路師侄麽?”


    “馬執事慧眼,正是在下,不知執事正處煉丹緊要關頭,多有打擾,希望沒有炸爐才好。”


    路不平說話的同時,右手兩指一搓,不失時機的點燃了黃紙符籙,瞬間在他身前出現了一股青色旋風。


    這股拳頭大小的旋風,速度不快,也不算猛烈,直立於房頂和地麵之間,很有規律的掃蕩整間屋子,旋風所到之處,所有的灰塵都被席卷一空。


    白玗鋪就的地麵,反射屋內的陽光,眼前頓時亮堂許多。


    “哈哈……喊什麽執事,師侄這就見外了,以後喊師伯就行了。炸爐倒不至於,一爐凝神丹廢了,算不得什麽。”


    旋風卷過牆上字畫,剛剛還兇巴巴,自稱道爺的家夥,立馬換了一副笑容可掬的臉孔,打了個哈哈,套起了近乎。


    ‘信你才鬼……’


    路不平心中暗暗撇嘴,早就聽說這位執事摳門小氣,逮住機會,就喜歡給人扣帽子,倘若對麵這人稍顯怯懦理虧,說不定就真要賠他一爐丹藥了。


    於是跟著打個哈哈,指了指顏色變得灰黃的旋風,笑道:


    “師伯日理萬機,這裏也有好幾年沒人進來,些許灰塵就由師侄幫您代勞,不知我身後兩位新入門弟子,所需要的衣物器具,都在哪裏領取?”


    “嗬…,倒是師侄有心了,其實我有吩咐門下弟子,時常過來打掃的,許是這兩年外出辦事去了,沒有及時和我說一聲。


    至於你兩個侍從弟子所需的東西,咳……一客不煩二主,幹脆也由你自己去拿吧。你身後左側兩步外的那堵牆壁,可以開啟,往左輕推兩下,再往右重推一下,就能打開,裏麵的壁櫃框格內,備有存貨,一人拿一份就好。”


    水墨畫像的馬執事咧嘴一笑,裏麵空蕩蕩,既沒有舌頭也沒有牙齒,隻是下顎的幾根胡須 ,不太連貫的微微抖動。


    路不平施禮道謝,往左行了兩步,如他所說,果然推開了那堵牆壁。


    這時,那張符籙所化的旋風,已把整個房間打掃了一遍,裹著所有的灰塵,越出門檻,曲卷成了一團黃色圓球,然後在四丈外的一棵柏樹底下一撞。


    噗的一聲,留下一地灰塵,消失不見。


    倚門探出了兩個腦袋,一直好奇觀察的朱權和李大狗,大受震撼,後者立刻轉身,跑去詢問路不平道:


    “剛剛那種符籙你還有嗎?我看它挺智能的,正好我好幾天沒洗澡了,癢的很,你也給我用用……”


    路不平翻了一個白眼,沒搭理他,打開牆壁後的櫃子,從裏麵的框格之內,取出了兩個硬木箱子,放在了身後桌上。


    箱子沒有上鎖,打開之後,能看到裏麵放有三套以七年彩蠶絲編織而成的衣服,顏色以青、綠、黃為主。


    這種七年孵化一次的彩蠶,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喂養不同顏色的葉子,吐出來的蠶繭顏色就不一樣,且色彩鮮豔、純正。


    當然,還有輕便透氣,防寒,易清洗的特點。


    李大狗看了之後張了張嘴,想要吐槽幾句,對上路不平警告的眼神,隻好住嘴打個哈哈。


    這時,牆上馬執事的畫像,再次開口說道:


    “師侄把牆推迴原位,到香案之下,取出兩張黃紙,旁邊有筆,無需墨水,寫下他們倆的姓名、籍貫、生辰和今天的日子,點火燒完之後,師伯這裏就能把他們倆的名字,錄在花名冊上。”


    路不平依言從第二個抽屜裏,取出了兩張黃紙和一支翠竹毛筆,遞給了對麵的李大狗。


    李大狗接過紙筆,明白了可以用襄國文字書寫,同時腦海響起了任務提示的聲音。


    他眨了眨眼,打開了任務界麵。


    在“滌蕩汙穢”、“朝廷鷹犬”,以及一係列的武功學習、融合任務之後,出現了一個新的任務。


    任務4:修行路漫漫


    任務描述:修行路漫漫,上下難求索,春秋日悠悠,人生眨眼過。


    君不見,仙路雲深,其道遙遙,隻見來人,不聞歸客,常聽得,高朋滿座賀新壽,難覓尋,無人問津野遺骨。


    其險也如此!胡為乎來哉!


    任務要求:記名錄冊。


    任務狀態:未接受。


    有了係統的認證,李大狗也不擔心有詐,默念接受任務。


    頓了頓,提筆欲寫,卻皺起了眉頭。


    姓名、籍貫倒還好說,生辰八字他是真不知道,至於最後的日期,總不能寫興安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吧,那是襄國的紀年,陽山隻怕不認啊。


    這個時候他就覺得,不能和路不平通過心聲對話,實在是一件很不方便的事情。


    於是抬頭看了一眼路不平,瞬間讀懂他的心思,‘瞎編嘛,這個我熟,指定不給他寫詳細了……’


    於是心裏大致默算一下,立馬揮筆寫道:


    李明非,州來襄國河西道人士,生於戊申年、辛酉……


    然後再次停筆,今天的日期,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麽寫,隻好把紙筆推給了路不平。


    後者接過紙筆,寫下了“屠維大荒落”五字,將筆遞給了朱權。


    有了前麵的對照,朱權倒不怯場,依次寫下了自己的姓名、籍貫和生辰的前四個字。


    路不平拿起兩張黃紙,向著牆壁展示了一下,見對方微微頷首,於是拾起桌上火鐮,將兩張黃紙一起點燃。


    橘黃色的火焰舔舐著黃紙,居然沒什麽灰跡留下,隻有化成的嫋嫋煙霧,飄向牆上字畫,在其左上角的空白之處,形成了兩朵灰雲。


    快要燒到手邊的時候,路不平將其往空中一丟,帶著火焰的黃紙打了個旋兒,還沒落地便已焚燒的幹淨。


    李大狗見了嘴角微微抽搐,‘怎麽有一種自己獻祭了自己的感覺?’


    待火焰熄滅之後的煙霧,全都匯入了畫上新出現的灰雲之後,馬執事揮了揮衣袖,兩朵灰雲消失不見。


    然後迴頭笑道:“師伯取了個巧,倒是麻煩路師侄了,有空常來丹陽峰上喝茶……”


    路不平點了點頭:“師伯客氣,有空師侄一定會去,屆時不要嫌我打攪便好……”


    “哈哈……說哪裏話,師侄不嫌棄鄙處寒……”


    馬執事話說一半,畫上張合的嘴巴瞬間卡住,然後慢慢轉過頭去,恢複了之前舉杯對月的模樣。


    路不平望著手中掐滅的靈香,尷尬一笑,對兩人解釋道:


    “第一次用這東西,難免出點意外……”


    李大狗將手中包裹,往路不平懷裏一塞,很自覺的提起一個箱子,轉身邊走邊道:


    “這就是上課不認真的結果啊,話說這箱子也太不方便了吧,怎麽也不給個空間袋之類的東西?我們一路過來,又是坐車又是換馬,身上總是帶著一個包裹,還以為入了陽山,可以輕便一些……”


    朱權也抱起了一個箱子,不過他的行囊並沒有遞給路不平,而是掛在了自己肩上。


    路不平一手提著行囊,幾步趕上兩人,道:“修仙也得講究基本法吧,涉及到空間方麵的東西,都是高檔貨色,長老們未必人手一隻,何況是你?”


    “說的很有道理,但我不喜歡聽……”


    李大狗嘟囔一句,跨出門檻,停步又問:“現在我們去哪?”


    “當然是去我的住處,別忘了,你是我的侍從護衛。”


    路不平越過他的身旁,往來路走去。


    李大狗一手摟過朱權的肩膀,對路不平威脅道:


    “護衛可以,侍從不行,你要是敢讓我和朱權給你洗衣服,做飯,我會把你摁到河裏去。”


    “衛生方麵有清潔符籙,做飯有地火,幹淨水源直接流到門口石台,挖礦種地你也不會,連自己都整不利索,還能指望你幫我做些什麽?”


    路不平嗤笑一聲,肩上的髒兮兮包裹,與他身上幹淨合體的直裰寬袖灰袍,分外不搭。


    朱權臉色羞紅,喃喃道:“洗衣、做飯我還是可以……”


    “別說了…誰也用不著侍候誰…喂,你說我們這些外門弟子,既不用挑水打柴,也不用種地挖礦,難不成隻上課修煉,吃閑飯過活?”


    李大狗揮手打斷朱權話語,拉著他袖子,趕前幾步,在路不平肩上打了一拳。


    路不平被他一拳打的踉蹌,往後踢了一腳,被李大狗輕巧躲過,也不迴手還擊,點了點頭道:


    “最初三年時間,還真就是如此,門派裏麵的很多任務,沒有一定的修為,是很難做的好的。可你也不要以為,真的可以混吃等死,等這幾年的好日子過完,會有各種各樣的考核。


    到時候你就有的忙了,一邊要顧著自己的修煉,一邊要完成門派交付固定差事,想要得到更多資源,還有抽出大時間,到內務樓和外務樓主動接取任務,積累門派貢獻。


    當然了,真想要徹底躺平,也沒人會趕你下山,隻要領取一份工作,混個安享晚年還是可以的,隻是功法和修行資源,乃至能夠遺留給後輩的恩蔭,就徹底無緣了。”


    李大狗看了一眼旁邊的朱權,見他聽的認真,遂挑了挑眉頭,道:“得得得……權益和義務等同嘛,這些以後再說,我現在隻想去你的住處,吃頓飽飯,然後睡上一覺。”


    “行,那裏早給你們準備好了休息的地方,至於你們以後的住處,可以明天再做選擇。”


    三人來到庭前廣場,見到鹿蜀早在上麵淩空等待,下麵站了一大圈的年輕弟子,許多人手上拿著靈果和甜酒,想讓鹿蜀下來品嚐。


    路不平向空中招了招手,鹿蜀發出雷鳴般的蹄聲,緩緩向下降落,下麵的年輕弟子頓時一哄而散。


    李大狗眼睛都看呆了,直到他們在眾多哀怨羨慕的目光之中,上了鹿蜀背上,飛行了好一會才道:


    “你家坐騎這麽受歡迎的嗎?怎麽不見有人過來討好你呢?”


    “鹿蜀是你我的前輩,不是誰家的坐騎,我不能禦物飛行,隻能暫時請它幫忙。”


    也就是問話的人是李大狗,換了別人這麽話癆,路不平得裝著聽不懂了,此刻,也隻能耐心的解釋道:


    “正陽門千百年來,一直有兩條傳聞,在門下弟子耳中流傳。


    其一,但凡天下神獸,都是秉承天地氣運而生,鹿蜀自然也不例外,它雖不擅戰鬥,卻一直傳聞,有匯集天下靈秀之氣的奇特能力。


    所謂空穴來風,其必有因,正陽山一千多年來,從一個寂寂無名的三流門派,逐漸躋身為中洲天下也能數得著的大門派,想必就是一種佐證吧。


    其二,據說,能被鹿蜀主動親近之人,必然會是修道路上的曠世奇才,哪怕一開始不甚明顯,也必定能在修行後期,突飛猛進,遠超同輩修士。


    現在的正陽山掌門真君,就是最好的例子。


    兩千年前,天資卓絕的他,剛剛開元化府,第一次下山遊曆,便偶遇了幼小懵懂的鹿蜀。


    然後它被掌門吸引,主動隨他來到了陽山。


    掌門真君的天資自不消說,自其入門以來。


    一年洗身脫凡,兩年禦物飛行,三十年開元化府,不過兩甲子時間,已然五氣圓滿。


    此後,又一甲子,調和五誌五相,練就神、魂、意、魄、精,一舉達成了五氣朝元之境。


    又三百年打磨肉身,鑄就無垢之體,凝練出第一朵道花,


    自此,掌門真君超越了正陽山曆代先輩,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修行道路上的諸多瓶頸,好像在他的麵前根本就不存在。


    以至於,正陽山上一代掌門莫庭海莫仙長,早早想把掌門之印,交付給他,他雖屢屢推辭不就,卻能以當時的二代弟子身份,執掌陽山門戶。


    正陽門也從那時開始,正式興起的。”


    李大狗在身後連連點頭稱讚,好像看到了一個披荊斬棘的少年,用他的雙肩挑起了整個門派,一步步登高望遠的場景。


    路不平也不禁停下了話頭,唏噓讚歎,坐下鹿蜀略過了一片絢麗花海,他才繼續說道:


    “掌門真君肩負門派發展的同時,隻用了五百年的時間,就修煉出了法身,進階返虛之境,凝練出了第二朵道花。


    後六百年,勘實破妄,轉化虛實,凝練出第三朵道花。


    於是,他就成為了中洲南隅,有史以來第一個躋身天人境的大修士。”


    “天人境呀!這名字聽起來就很高大上了……”


    李大狗悠悠感歎。


    路不平點頭迴應他的感慨,接著又道:


    “掌門出關之日,未等眾人道賀,一手持握開陽神劍,於陽山之巔,一劍誅滅了三萬七千裏外,盤踞群舒之地萬年之久的大妖屍鬥。”


    “三萬七千裏,這比東風導彈還要厲害了……”


    “少說一點怪話,天人境修士的一擊和導彈根本不是同一迴事。”


    路不平對此無奈,還好朱權順勢問了一句,“然後呢?”


    這才讓他繼續說下去。


    “其後,掌門真君應邀前往北方玄洲,於萬丈冰原之下,斬墨蛟之首,退瀛海之波,又在聚窟洲持劍蕩魔三十載,致使永夜之地,怨魂厲鬼不敢哭,外魔邪祟不敢露。


    此後聯袂千崖山劍仙李沉舟,問劍四海,遊曆八荒,十三年轉戰滄海與鳳麟洲,雖是帶傷而歸,卻贏了仙人境下第一人的稱號。


    而這,已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


    誰也不知道,閉關修煉三百載的掌門,現在的實力會有多強?


    門內長輩說,修仙界中早有傳聞,倘若當年的掌門真君,沒有選擇陽山,而是與其弟成輅對調,加入位於長洲的長留。


    則必然能在三千年內,合道天地人三才,躋身仙人境修士之列。


    所以鹿蜀的這則傳聞,對門下弟子,實在有莫大的吸引力。


    何況,此後在它在正陽山的時日,也曾有幾次主動親近過別人,事後證明,那幾位被它親近過的人,都是同輩之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所以,有此奇效,又自小跟隨掌門長大的鹿蜀,在正陽山的地位,可想而知。”


    “不得了,不得了,原來修仙界的傳奇人物,就在我們陽山啊,看來以後,我得以掌門真君為目標了,那什麽山旮旯裏長出來的趙盤,現在看來不值一哂。”


    李大狗哈哈一笑,之前被他當成目標的趙盤,瞬間被丟在了一邊。


    路不平打擊道:“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咋了?鹿蜀親近你,你尾巴就翹上天了,還不興我也高興一下?莫非我看起來,不像是個萬裏挑一的天才?”


    李大狗頓時不高興了。


    路不平嗬嗬一笑,“我不會輸給任何人,你就難說了,鹿蜀是我請求了半天,才願意陪我跑這一趟的,又不見得是真心親近於你。”


    “到時候走著瞧吧……”


    李大狗嘴上不服輸,心裏卻由衷的為路不平感到高興。


    隻是身後的朱權,卻從興奮之中,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對自己的天資聰愚,向來沒什麽自信。


    隻能在心裏暗暗鼓氣,以後勤加修煉不能貪玩,總不至於落後前麵兩位太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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