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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和舒適的長艙,裝飾得低調奢華。溫暖的燈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章無象靠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打量眼前並排站著的兩個少年。他的眼神最終落在了龍晏身上:“偷偷上的船?”


    他的眼神並不嚴厲,但還是讓龍晏不由自主地打起十二分精神迴答他的提問。


    “請恕我們冒昧,我是想要到南方找師傅的。然而等了好多天,隻有這艘船能出海。”龍晏雖然從小養尊處優,有些小傲嬌,但是並不驕縱,知道明明是自己理虧在先,所以還是姿態低著點,扭頭看了看朗博,“至於這位小兄弟,純屬仗義想送我一程,沒想到反而下不去了。”


    “先生,他們還偷東西!”一個小夥計恭敬地向章無象稟報。


    “哪裏有偷?”朗博差點跳了起來,“明明我們小爺放了一錠金子的!”


    “在這裏。”一個掌櫃模樣的人上前一步,把龍晏放在調桌上的小錠金子呈給章無象。


    章無象並不接過來,而是遠遠地在燈光裏端詳了一下,發現這雖不是官府的足金,但是成色極好,應該是大戶人家專門打造給孩子們的壓歲錢一類的。


    明明知道他是個商人,但是龍晏卻覺得這個人世家氣質極厚,而且融合著濃濃的書卷氣息,舉手投足間讓人覺得清貴又疏離。章無象看向金子的那一眼,讓他覺得,好像萬般皆下土,這些阿堵物瞧上一眼都仿佛染汙了章公子的視野。


    章無象示意掌櫃的把那錠金子收起來,掌櫃雙手拿了迴去。“搭船可以,船費也夠了。可我這是商船,為避免麻煩,你們就在掌櫃的指定的區域活動吧。”他端起茶盞,淺淺地抿了一口,“迴頭下了船,也不要提是搭我的船過海的。”說罷,衝著掌櫃的意興闌珊地一抬下巴,意思是帶他們出去吧。


    掌櫃的趕緊拉了一把兩個半大孩子,退了出去。


    “這位公子好大的排場啊,站在那裏我都出汗了。”朗博悄悄地跟龍晏說。


    龍晏使個眼色,暗示他等會兒再說。他們家是曆代濟世名醫,往來非富即貴的見多了,尤其是發展到關東後,外族權貴包括高麗王族也曾多次匿名求醫,一般人物也驚不到他。但是這位章無象,實在是太矜貴超塵了,讓人無法印象不深刻。這般人物,有著狀元的頭銜,卻有著商人的身份,連皇上親自派人請他去做官都不稀罕,在他身邊還是小心為上。


    掌櫃的把他們安頓在一個偏一點的小船艙裏,交代了飲食住行,又指定了一個叫豆兒的男孩為他們服務,才離開了。


    “這不錯哈,還給安排了一個聽招唿的。看來咱們的船資是足足夠了!”朗博反正下不去了,索性跟著龍晏先到登州,然後再做迴來的打算。這會兒聽說豆兒可以聽他招唿,從出生就沒享受過這待遇,頗有點興奮。


    “哪裏是來照顧我們的呀,分明是來監視的。”看著漸漸有點得意忘形的朗博,龍晏壓低聲音說。


    這一招他見的多了,用得最多的就是他爹。從小到大不知給他安排了多少個小廝,大部分都是他爹的眼線,就為了管著他別往外跑。可他哪是能閑得住的人呐,偷學了一身醫術還不得出去練練手啊,就這麽著,那些小廝大部分都幹不長。他爹總在找人來,龍晏老折騰著要求換,搞到最後,他爹隻能囑咐他的幾個師兄輪番看著他。這不,現在岸上還有他大師兄帶著一大隊人到處找他呢。


    “倒是那章公子,說是個商人,怎麽看怎麽像個大官兒。”朗博躺平在舒適的床鋪上,很滿意地伸展著四肢。


    “公子哪裏是像個大官兒,他們家老爺子——”豆兒一張嘴,就趕緊用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龍晏和朗博對看一眼,朗博主動挨近豆兒,小聲地說:“咱們也不是想探聽你家先生的底細,隻是想在到登州的這段路上,別言語不當冒犯了你們船上的人。”


    “那我說了,你們可別傳出去哈?”豆兒看龍朗二人都鄭重地點了頭,這才湊近了低低地說:“聽說先生的父親以前是當朝最大的官,十幾年前被皇上賜死了——”


    “我的個乖乖!”朗博忍不住張大了口。


    “豆兒,今天你沒說過,我們也沒聽過。”龍晏拉著朗博躺迴床上,默默地看著豆兒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


    “這位爺咋稱唿?”豆兒邊幹活邊問龍晏。


    “我啊,我叫——”龍晏不想透漏自己的信息,遂隨口胡掰:“我叫晏小令。”


    “原來是晏爺。”豆兒停下活兒,衝著龍晏拱了拱手。


    朗博也是第一次聽到龍晏的說自己的名字,但是為了顯得自己是嫡係,趕緊補充:“我們晏爺是個大夫,遊走江湖,豪俠仗義,別看他年紀小,卻真是醫術了得。”


    龍晏趕緊扯住他的衣袖。朗博猶自感覺不錯地衝豆兒咧嘴笑了。


    這一天過得太刺激了,加上船身也隨著海浪微微搖動,波濤聲像是大海的唿吸,一波一波傳來,不多久,兩個少年就沉入了睡眠。


    龍晏卻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這突然又出現了一個章無象,兩個裏麵總有一個是假的,難道隻是簡單的重名?兩個人都出身於官宦家庭,都從商,都有侄兒?這概率也太小了。那帶走蓮心的是真的假的?如是假的什麽居心呢?想延益堂雖非府衙,卻也有重重護衛,蓮心因為受傷,旁邊還有嫲嫲小廝時時關照,怎麽就輕而易舉被人帶走了呢?那個章無象所持的半塊玉又是真是假?


    龍晏一骨碌坐起身來:事情這般蹊蹺,這是要出大事啊!


    “聽豆兒說,您是個大夫?”一個夥計一挑簾子進來,頭上還掛著汗珠。這都已經快立冬了,一定是跑的太急了。


    “那你看,我家小爺醫術了得!”朗博一步跨到龍晏前邊,把龍晏護在身後,“有啥事跟我說——”


    “先生病了,頭疼難忍,偏偏這次船上沒帶大夫,您看咱們家爺能不能給看看。”


    朗博扭頭征詢龍晏的意見,見龍晏點頭,趕緊拿起龍晏的醫包,跟著他走了出去。


    到了船上,很多人都會有些不適,尤其是因為船體顛簸,會出現嘔吐暈眩。所以上船後這些天,在豆兒和朗博的經紀下,龍晏已經幫著好些人排除不適了。大家都要出點診金,都被龍晏婉拒了。於是晏小令晏大夫的一根針,被越傳越神。


    龍晏進門的時候,章無象正躺在床上,掌櫃的站在床邊無計可施。可能是疼的時間有一點長了,章無象的臉色有些疲倦,也顯得有點蒼白。


    掌櫃的一看龍晏進來,趕緊把他引到床邊。


    “需要先給先生號一下脈。”龍晏一看章無象的臉色,直覺這不是什麽傷風感冒。


    掌櫃的一聽,趕緊往床邊搬了一張小凳,又拿了一個錦墊放在了上麵。屋子裏好幾個人,但說話壓低了聲音,走路更是放輕了腳步,一時竟然除了窗外的波濤聲和風聲,再靜無聲息。


    龍晏指搭寸口脈,半晌沉吟。掌櫃的有點著急,不安地來迴觀察章無象和龍晏的臉色。


    龍晏抬頭看看章無象的嘴唇,因為不適緊抿都有些發白了。他也沒問病人自己的感覺,直接對掌櫃的說:“先生之前是否頭部受過傷?”


    掌櫃的聞言看了看章無象。可能是此時頭部不那麽劇烈了,章無象竟然已經有些困倦,眼睛也微微地合上了,沒有要迴答問題的意思。掌櫃的趕緊說,“這要問田先生了,他這段時間留在青泥浦辦些其他事情,過兩天會趕來登州。”


    “這樣吧,我先施兩針給先生止住疼,再開一劑安神湯,讓先生今晚能夠好好睡一覺,後續問過了田先生,再考慮對症下藥。”


    說著,龍晏從醫包裏拿出一個錦包,裏麵是一套做工至好的銀針。這是他祖母生前特意留給他的,據說是幾代傳承的古物。這針龍晏保管的十分上心,因此曆久如新。


    他循經取穴,手法輕柔如蜻蜓點水,卻又穩又準地落完針。待取針時,章無象的表情已舒緩了下來。


    饒是掌櫃的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也不由在心裏為龍晏豎起了大拇指。別看外表是個半大孩子,你看他那手法,那下針的果斷和鎮定,倒像個行醫幾十年的老杏林。一取完針,他又是活動手腕,又是轉轉肩膀,全然恢複了少年心性,適才的淡定從容跑的無影無蹤,天真的臉上還帶著一抹頑皮狡黠。


    龍晏又囑咐掌櫃的趕緊按方準備安神湯,因為怕船上藥材不備,他基本上都用了有治療作用的食材。


    “晏大夫雖然年輕,可卻是醫術了得啊。”掌櫃的看著章無象喝下日常食材熬煮的安神湯,不一會兒就安然入睡,不僅對龍晏誇出口來。


    “這次采購了一船的珍貴藥材,明天一早請晏大夫移步貨倉,看看有無適合先生的病症用的。”龍晏點頭。


    清晨,章無象醒來出了一身大汗,卻感到分外的輕鬆。他坐起身來才發現床邊臨時安了一張小榻,一個半大少年沐著晨光睡得正酣——正是大夫“晏小令”。


    掌櫃的端了粥進來,看章無象正端詳少年,連忙低聲解釋因自己昨晚不放心,與晏大夫商量請他留下觀察一晚,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了。


    看著章無象臉上毫無不爽,掌櫃的連忙遞上手裏的粥。


    章無象有個毛病,從不與人同屋而眠,更不要說同榻了。掌櫃的很意外,他竟然沒嫌棄龍晏。


    龍晏一覺醒來,發現房間已經空無一人了。章無象的床上,被褥已經被整理的整整齊齊了。


    他坐在小榻上,精神還有點恍惚。從小他的身邊就沒斷過人,他爹怕有人加害他,所以就連晚上睡覺,身邊也總是有人陪著。隻是頭幾晚他總是睡不好,等大家適應了彼此的習慣,他才能睡上好覺。沒想到昨晚在章無象彌漫著淡淡鬆香的臥房裏,竟然落枕而眠,一覺到天亮。


    房門被推開了,進來兩個侍童。一個端著洗漱用品,另一個端著早飯。龍晏打眼一看,直接端起熱茶漱了下口,用剩下的茶抹了把眼睛,就端起粥來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堪堪倒在榻上又眯上了眼睛。


    章無象推門而入,就看見兩個仆童大眼瞪小眼立在龍晏榻前。


    龍晏並沒有睡著,他在運行體內的氣息。


    置身水汽重的地方,他的脊背就會隱隱作痛,這是火災後的後遺症,鑒於他老爹也無措可舉,龍晏自己查閱醫書,在某本道經上發現了一個運氣的小方法,練著試了試,居然可短期緩解他的背痛。離家以後,生活顛簸,居所簡陋,時不時背痛複發。所以每天早起以後,他就運氣練功,早已成了習慣。到了船上,每天在海上漂行,水汽繚繞,背痛尤顯,他就改成了早晚兩次。


    章無象進來時,他其實聽到了動靜。但是他的氣正運行到關鍵的經脈,隻好繼續裝睡。


    以往,他是空腹運氣,除了能緩解疼痛外,並無其他異感。昨晚熬了一夜,今早實在是餓了,一碗海鮮粥下肚,氣息竟然有些不同。一唿一吸之間,氣流上下左右輪轉,腹背如花自滿足而成實,內外精足通氣,保和一身暖意。通體舒泰,而且如入山而不迷誤,氣息脈絡格外清晰。


    收神斂氣,頓覺這個早課做的超乎尋常的好。


    龍晏稍作尋思,覺得粥的成分都是尋常之物,熬製也是家常做法,作用應該較小。難不成是這屋裏有什麽特殊的物件?


    他半張開眼睛,悄悄地打量屋裏的陳設。發現這裏的東西雖然真真價值不菲,卻低調質樸,倒也不是世所罕見的物件。


    他又打量章無象的床鋪,肉眼看去,也沒發現暗格或者暗門。他們家的密室設計的極為精巧,尋常人無蹤可尋,這也練就了龍晏的明察秋毫,一般的密室是瞞不過他的。


    “難道是在章某人的身上?”龍晏瞟動了下眼睛,在屋子裏找了找章無象的方向。卻看他身著尋常布衣,在窗前負手而立。兩扇窗戶在他麵前緊閉著,也不知道他在看啥。


    見實在沒有什麽發現,龍晏也不好再賴在床上,佯裝打了個嗬欠,從小榻上爬起身來。


    “醒了?”章無象聽見動靜轉過身來,看到龍晏炸毛的腦袋和對男孩子來說過於白嫩且還帶著點嬰兒肥的麵容,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了一抹笑容。


    “失禮了,失禮了。從上到船上,總是覺得睡不夠。”龍晏有點羞澀地抬了抬手致了個禮。再抬起頭時,幹脆大喇喇地審視起章無象來。


    本意上,他是想看看章無象身上是不是帶著啥不尋常的東西,一眼望去沒啥發現,卻意外地被他的笑容閃了神。


    不得不說,章無象長了一張清貴無敵的臉。他往那裏一站,隻臉上掛個若有似無的笑意,就讓人覺得好像看到了玉潤瓊芽,靜收白雪。他往前走個一兩步,就讓人覺得似帶來一點神光,應物明徹。加上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氣度正好,又身量比較高大,雖然略有清瘦,倒也溫潤如玉,器宇軒昂,竟讓人一時挪不開眼。


    章無象似乎習慣了別人這樣注視他,對龍晏的片刻晃神也不以為怪。


    倒是龍晏有些不好意思,稍作調整,趕緊詢問他的感覺。看到章無象輕鬆一笑,知道已基本無痛感,心裏也跟著一鬆。


    “十五年前,有過一次偶然的撞擊,落下了頭疼的毛病。”章無象說著,遞給龍晏一杯紫色的液體,示意他嚐一嚐,“這些年遊走各地,也曾尋醫訪藥,卻沒有多大起色。昨晚應該是自撞擊後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龍岩見他確實已經見好,“離家這幾天,難道我的醫術已經有了這麽大的長進?”他略歪歪頭,又打量了一下章無象的表情,發現不像作偽,不僅有些自我膨脹地在心裏表揚起自己來,嘴上卻還謙虛著“學醫不精,先生謬讚”雲雲。


    一抬頭,把杯子裏的東西一飲而盡,將將嗆得他咳嗽起來。


    “這是源自北境肅慎古國的一種飲品,釀自深山鬆林中的一種罕見的果實。是不是有些濃烈?”章無象從床頭的一個錦盒裏抽出一方嶄新的帕子遞給龍晏,示意他擦一擦。


    “實際上,它對身體極好。肅慎貴族都會在降雪前想方設法釀製一點飲用。因為那種果實極為稀少,所以這種飲品市麵上很難見到。”章無象說著,遞給龍晏一個小皮囊,“這裏還有一些,你帶著慢慢用。”


    “這東西太稀罕了吧?小令怎麽好意思?”龍晏說著接過皮囊來掛在自己腰帶上,壓根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章無象覺得他有趣,有心與他交結,就問他:“不知晏大夫下船後有何打算?”


    “我想從陸路遊曆,這一路想去找個兄弟,再拜個師傅。”龍晏咧嘴一笑,流露出幾分童真來。看著這個應該年長於自己近一倍的男子,他又恭敬地說,“我年少,先生不要客氣,還是叫我小令吧。”


    “小令?”章無象心裏想,這名字確實適合他,這個晏小令看上去就可愛,清善無拘卻又有點道氣精神,雖然是個男孩,卻讓人不由心生憐護之意。


    “船到登州後,我也會前往北方一趟。小令如果有空暇,不如在登州等我幾天,待我處理完雜務,咱們結伴而行。若何?”


    龍晏正中下懷。反正他有兩年的時間,到哪玩都是玩,從小沒怎麽出過遠門,登州他也沒去過。瞧著章無象這排場,路上幫著尋個把倆人一定方便的很,況且還是和他重名的人,他一定很有興趣幫忙。再說跟他走一定是一路香車寶馬,遊山玩水,還不用擔心他師兄逮著他,遂忙不迭地點點頭。


    “正好這一路上探探他究竟有何寶物,可襄助我運氣療傷。”龍晏越想越美,看著章無象也更加親善起來。


    船到登州,正逢細雨迷蒙。


    在章無象的安排下,朗博轉乘返航。雖然再三推讓,在龍晏的堅持下,朗博還是收下了兩小錠金子,章無象又囑咐掌櫃的挑了些珍稀海產、毛皮藥材,裝了隻小箱子讓他隨身帶了迴去。


    朗博左恩右謝,才不舍地作別了龍、張二人。


    龍晏為了防止起燎泡,不能淋雨。一路上使勁擠在掌櫃的傘裏,不肯讓雨水打到一點。章無象看了不覺好笑,念他到底是個孩子,嬌氣得很。於是把他招唿到自己的傘下,讓出一大半空間,完全地罩住他。


    等龍晏發覺章無象的關照,卻見其人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已經轉往商號去了。


    龍晏在章無象的安排下,住到了雲澤盟在登州的一所別院裏,等著他處理雜務後再行啟程。


    說是別院,其實是個三進三出的大院,背山麵海,景致上乘。龍晏手搭涼棚,極目遠眺,想象著那朝暉夕陰定是氣象萬千,能在這裏小住幾日,甚是舒心。


    龍晏招唿豆兒大燒開水,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豆兒伺候他洗完,又把他裏裏外外的衣物徹底清洗熨幹。龍晏穿上潔淨幹爽的衣物,這才感覺完全活了過來。


    從離家以來,這是他過得最舒服的一晚。在外顛簸,為躲避家裏人找到他,淨找小地方住了,不要說洗個澡,臉洗起來想用熱水都不方便。


    掌櫃的指定豆兒照顧他,也甚合他意。在船上幾日,他們已經混熟了。豆兒是登州人,對城裏哪兒都熟悉。接下來的日子,除了一早一晚到章無象那裏報到,他揪著豆兒,打著滿城瘋玩的名號,找著蓮心的消息,碰到缺醫少藥的或者恃強淩弱的,就站出來施把援手,過得倒也暢快。


    反而章無象就不是這個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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