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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走得頗為緩慢。


    暮色漸沉,龍晏陪著章無象坐在車裏,看章無象臉色無虞,一雙眼睛卻深沉似水。


    隻聽車窗上三聲輕輕的敲打,章無象推開窗扇,明月和沈馳音翻身進來。兩人手裏各有一個包裹。


    章無象點上一支蠟燭,讓兩人打開包裹,給龍晏一一過目。


    原來,包袱裏是章無象兄長的一應生活用品,還有食物樣本。龍晏一一查驗,均未發現異樣。四人皆詫異。


    “家兄雖自幼文弱,卻於金石丹藥頗有興趣,醫藥也有些研究,想在這些物品上用毒,卻是比較容易被他發現。”


    龍晏剛想提醒他你兄長已經顛了,章無象又道:“他似有一種本能,自小對有害修養的食物、器類等避走不及,家父曾屢次試探他,次次不爽,都被他避開了。現在他意識雖然不清楚了,但是依然可以不取、不用、不食,這是刻在他骨子裏本事。”


    沈馳音慢慢從衣袖裏取出一個象牙小盒,打開後露出其中的香料,車廂裏登時彌漫起了了一股淡淡的奇香。她不好意思地解釋,翻找東西的時候發現此物,實在精美,難以割舍,就偷偷藏進了衣袖。


    龍晏一把拍上沈馳音的臂彎,象牙盒應聲而落,龍晏用一方帕子接住,湊近燭光細細驗看,隻見盒子與香料接觸的部分泛著暗暗的綠光,且綠色已經浸入了象牙材料的淺表。龍晏取出銀針,輕輕一撥,象牙盒變綠的部分已經鏽蝕,掉落為粉狀,關鍵是銀針——銀針的頭不出意外地黑了。


    “吃的用的,可以取舍有意避之,但是這香料卻難迴避,終是不能總不唿吸…….”龍晏說著,章無象的臉就黑了下來。


    此時,貝二爺等人也陸續迴來。貝二爺背著一個大麻袋鑽進車裏。打開麻袋,卻是伺候章無象兄長的小道童。


    貝二爺在道童身上輕點幾下,道童醒來,發現在一輛漆黑的馬車裏,竟然沒有十分緊張,反而頗為鎮定地詢問為何綁了自己。


    龍晏心道,就這心性及鎮定的勁兒,被選到雲門監視大人物不是沒有道理的。


    貝二爺遞給小道童一杯茶,“我猜著那彌望既然是宮裏的人,你就應該是青州三王府的吧?”


    小道童笑一笑,接過茶來一仰頭喝光了,“章四先生光風霽月,想來也不會與我一個道童過不去。”龍晏心道,修道的人果然不一般,要是我隻怕會懷疑被人下毒。


    小道童衝著章無象的方向再一拱手,“貧道道號懷旭,自雲門山文昌閣出家,章二先生落足太霞閣後,原一直由貧道師兄輪流照護。不知為何,兩個月前,三王府告知師父不許輪轉了,專門將貧道派往太霞閣照顧章二先生飲食起居。”


    貝二爺問:“你的師兄們還好嗎?”


    小道童一低頭,“據說都被派往龍虎山修符道去了,我到了太霞閣後也沒有迴去過,至今未曾謀麵。”


    龍晏看了看明月,發現明月也正看向沈馳音,三人均暗道,恐怕這小道童再也見不到他的師兄們了。


    龍晏用手帕托住象牙小盒,遞給小道童懷旭,“這個可認得?”


    懷旭連手帕接過來,端詳一會兒,道:“這是三王爺親自送來的,囑咐彌望道兄每日章二先生睡眠時點半個時辰。說是鎮靜安神的寶貝,怕貧道手腳粗笨,都是由彌望道兄親自操持。”


    章無象拋給貝二爺一個眼神,貝二爺又問:“章二先生日常可有癖好?”


    小道童歪著腦袋想一想,眼睛亮閃閃地道:“章二先生隻要不睡眠,就會盤坐在窗口對著流雲目不轉睛。其他的,卻是沒有。”


    貝二爺往小道童懷裏塞了幾張銀票,一邊說著將來給廟裏擴建使用,一邊又說委屈你了,然後就把道童塞進麻袋,背起來翻出車去潛入夜色。


    明月推著沈馳音出車護衛,龍晏這才悄悄告訴章無象:“那個窗下,應該是有個暗格。”


    章無象聞言看向龍晏,龍晏一哂,“要問我怎麽知道的?從小我爹娘不想我習醫,把我的銀針東藏西藏,在家裏造了好些的暗格密室,可每每被我找到,後來他們看我確實執著,便也不再阻攔了,可是那些暗格密室都被我玩了個透,到現在特別善於發現此類的機關。”


    章無象點頭沉思。一拍車窗,明月探進身來,章無象道:“太霞閣,兄長窗下,看看有無機關?”


    明月翻身而出,雙馬尾緊跟其後。龍晏雖然幾次想甩掉她,但是奈何沈馳音的輕功也不是吹出來的,隻好任由她隨行。


    太霞閣內,夜色深沉中,章二先生章昉正在沉睡中。剛從山下被送上來的小道童懷旭斜臥在旁邊的小榻上,也睡得正酣。


    沈馳音過去試探了下,小道童竟然真的睡得死沉死沉的,並非偽裝或者中了迷藥,當下對貝二爺的本事深深點頭認可。又過去看了看睡眠中的章二先生,不由驚歎,其如為女子,當為禍害,不知要掀起怎樣的酸風醋雨。沈馳音輕輕搖頭:美則美矣,氣度上卻不如其弟。


    明月就著月光迅速查驗窗下諸物,發現除了簡單的木製裝飾,正麵半牆就是一整塊岩石,細細摸索,較厚的窗板上紋理並不一致。


    明月示意沈馳音躲在門後放風,自己靈活敏捷地把紋理相交處檢查一遍,兩手按住紋理兩側稍一用力,一個小孔顯露出來,明月用一節衣袖蒙住手指,探指入孔,一扇三寸餘的小櫥門打開,沈馳音趕緊跑過來幫忙,發現裏麵仍舊是岩石的石體,當下關上櫥門,兩人在室中四下再細細察看。


    一陣腳步聲來,穿著紅色大氅的矮胖子進的屋來,手腳熟練地拿出象牙盒,取出一小段香料點燃,再看看熟睡中的章昉和懷旭,這才出門。


    沈馳音已經知曉象牙盒的秘密,趕緊屏住唿吸。明月捅了她一下:“先生已經著貝二爺把香料換了,現在的沒毒。”


    沈馳音吃驚:“這深更半夜的,哪裏找的味道如此相近?”


    明月道:“雲澤盟也不是紙糊的。”


    沈馳音歎道,“財大確實氣粗,都說這七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今日確實歎為觀止。”


    明月舉起手指噓的一聲,兩人都沉下身去屏住唿吸。彌望的大紅身影不知何時又返迴屋內,雙手握緊金剛杵,伺機而動。


    令人窒息的沉靜。


    不多時,窗外一隻飛鳥短鳴一聲,展翅飛走。


    彌望警戒地環視一下屋內,沒有捕捉到其他氣息,這才心存疑惑地抬步去巡查其他地方。


    明月兩人趕緊換氣,雖然均是習武之人,但是長時間屏氣也將乎窒息。


    明月靈台一亮,爬起身來去檢查章昉白天所盤坐的地方,卻隻見到一個普通的蒲團。


    沈馳音非常失望,盤腿坐於其上,想要勸說明月放棄。恰在此時,月光轉移,窗下木板裝飾後的小孔放出亮光,原來牆壁裏嵌著幾麵小鏡,外麵岩石上的事物經過月光的折射,盡都映入鏡中,坐在蒲團上恰好可見,離開蒲團,卻啥也看不出來。看來當年建造這暗格的人心思甚是周密。


    兩人凝神思索。


    秘密應該在室外的岩石上。


    明月與沈馳音對望一眼,兩人一拍即合,身輕如燕翻出窗去,四手僅僅扒著岩石,懸吊在窗外。


    岩石在月光的照射下,兩道似有若無的光影緩緩在石體內流動,好像微風吹動錦帶,姿態美不勝收。岩石的表麵,卻是沒有任何異常,那兩道光影好像夢境一般,沒有溫度,沒有聲音。


    明月看看懸空的腳下,壁立千仞,無從駐足。當下決定翻迴室內,再爬上對麵的山看一看。


    好在沈馳音善行,兩人當下施展輕功,提氣直進,當真是疾逾奔馬。一炷香的功夫,兩人把周圍的山峰巡檢一遍,但是卻訝異地發現,除了坐在蒲團上和懸掛在窗外,兩道光影卻是在哪裏都看不到。


    迴思適才美夢一般的場景,此刻兩人覺得恍如隔世。


    馬車停在夜色中等候,天蒙蒙亮的時候,貝二爺等人和明沈二人都迴來了。


    眾人一一稟報後,章無象道:“去會會那三王爺。”


    山腳下的早市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漸漸喧鬧起來,山貨特產、針頭線腦、書信卜卦的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煙火氣十足,與雲門山上恍如仙境一般的霞光異彩,簡直是兩個世界。


    貝二爺把大家引致一個安靜一點的早點鋪子。眾人落座,掌櫃摸樣的人前來向章無象請安。


    龍晏這才知道,原來章無象早在此雲門山有周密布防,這個早點鋪子就是其一。話說還有什麽比一個早點鋪子的存在更加合理的呢?


    “三教九流,無論門第高低貴賤,都可以來坐坐,一年到頭,往來人等無數,但凡有消息,即可獲取或者傳遞。而人一走,又像是石子拋入海中,無影無蹤。”沈馳音道,看著章無象又多了一份欽佩。再看傻嗬嗬的龍晏,心情不由又不太好了,這修文大江隻怕是瞎了眼睛?


    龍晏不知沈馳音的心理活動,反而點點頭,對她的話深以為然。


    那邊廂,早點鋪子的掌櫃借著上餐的機會,正向章無象轉述:“三王爺前幾日剛來青州,此時正住在雲門山下的別院。他所以長居此地,皆因一個叫程位的琴師。但是這琴師過於神秘,至今沒有任何人見過真人,性情特征也無從打聽。”


    正在此時,忽聽得一陣急促奔跑之聲,來到鋪子前,戛然而止,接著幾個人走過來落座。


    一個粗野的聲音喝道:“快拿飯菜來,爺們餓死啦!””聽聲音卻是京城口音。龍、明、沈三人麵麵相覷,均感錯愕。倒是章無象和貝二爺該吃吃,該喝喝,好像並沒有察覺來人的特征。


    來人中的一個笑道:“這些別院的侍衛雖然膿包沒用,可是到處鑽來鑽去,陰魂不散,累得咱們一夜沒好好吃飯。王爺還是英明,沒管那些肅慎蠻人,果斷地扣下那個姓田的,還怕抓不住那批肅慎貨物的下落?”


    另外一個臉上卻無絲毫得意神情,輕輕歎息一聲,道:“扣下此人,是福是禍尚難論斷。”


    眾人見他臉上有猶疑之色,都微感奇怪,不由追問。


    那人又道:“這田子貴不是一般的商人,我怕這次王爺又被他饒了進去。那一年,如非他不知從哪裏搞來通關的密令,就憑那近千匹蒙古良駒,王爺就能把同嘉匯商號一舉收入囊中,還能容他手眼通天地做著宮裏的生意?”


    另一人一拍桌子,“就是!想當初為了坐實他通蒙的罪證,咱們折損了十幾個兄弟。這次與他狹路相逢,好歹也要報了此仇,縱冒奇險,咱們也是不肯放過這個良機!”


    章無象一行均作尋常打扮,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像一家子來遊山的普通民眾,倒是不惹人注目。因此,那些王府的兵士好像根本沒有留意一行人的去向。


    明月和沈馳音自然還是不走尋常路,沿著樹梢,從朱紅的高牆翻進了王府別院。


    龍晏則跟著章無象和貝二爺,由門房通報,循規蹈矩地從前門進府。


    坐在王府別院的會客廳裏,龍晏心中一陣打小鼓,知道此行又是深入龍潭虎穴,三王爺此人亦非溫和良善之輩。


    聽得背後踏步之聲,龍晏不由猛迴頭,隻見一個華服錦衣的跛腳拐子走了過來,卻是曾經在得岐黃堂看過晏淞門診的人。一驚之下,急忙低頭。


    當日龍晏正好逗著晏淞的小弟子曾山搞藥方,正巧此人由大師兄譚克明引薦前來求治。龍晏和曾山本著好奇加偷師的心理,躲在隔扇後麵把醫治過程看了個完整。當時,大師兄隻說此人是來自京城的商人,不想卻是貨真價實的當今三王爺。


    章無象不愧是高門貴胄之後,深諳官場話術。三言兩語客套之間,三王爺於清會已經消除了戒備,隻道章無象是散淡遊人,此行隻是攜伴遊山玩水,加看望養病的兄長。


    於清會虛與委蛇一番,正待旁敲側擊地打聽 “同嘉匯”這個商號,就見一個侍衛匆匆進來密報。


    於清會厲聲喝問:“是誰殺的?”


    侍衛隻嚇得手腳麻軟,額頭全是冷汗,當即跪在地上,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章無象歎道:“王爺既然還有家事要處理,呈禎就不便久留了。”說著,站起身來就要作別。


    於清會道:“呈禎不要急著走。正好你也行商,看看是否認識此人?”說著就引著章無象等人去往一處偏院。


    血腥的味道。比味道更讓人驚駭的,是一具血乎裏拉的屍體。


    於清會左右地看了兩遭,“確定這是田子貴?”


    侍衛忙答道:“自昨天關他入院,並無別人出入。”但是,屍體的臉已經被揭去麵皮,輪廓、體型大致相似,卻實難確定。


    “門內外十數人輪班把守,皆是京城帶來的侍衛。應不至於被人偷梁換柱。”


    侍衛看看門外高度警惕的十幾個人,又看看章、龍、貝三人,鼓足勇氣道:“王爺,我心中另有一個計較,這田子貴是皇商,手眼通天,生意做的太大了。就這樣死在府中,王府始終難脫悠悠之口。”


    於清會聽了這幾句話,似是醍醐灌頂,連道:“這事兒確實麻煩。何況太蹊蹺了,偏偏在呈禎來訪,此人命畢。這不是讓呈禎抓住我一個把柄?不知呈禎有何良策?”


    章無象一隻手掩住口鼻,另一隻連連擺手,“王爺要是願意,我們隻當是沒有來過,斷不會吐露一字半句。而且我的生意都是民間往來,從不沾染官場,哪裏又經曆過這種場麵?更何談拿個主意?”


    於清會觀察著他的反應,連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看章無象和龍晏真心實意地盡量遠離屍體,滿臉厭棄之情確實是真的,這才表情略鬆。轉眼又看貝二爺,此人雖是沒有麵露驚嚇慌亂,卻也是看上去不知如何應對。


    “你不覺得,我還沒有啥動作,他就被人斃了,有啥蹊蹺?”於清會問章無象。


    盡管章無象麵露難色,反複表示不明白不理解,無從猜想,三人還是被於清會留在別院住一晚。


    家裏出了命案,命主還是個做著皇家生意的人物,於清會作為王爺非但沒有藏著掖著,還攤開在訪客麵前,不是膽大妄為,就是另有深意。龍晏決不相信,這是個沒心沒肺的草包。


    麵見了這樣的事,章無象等人斷沒有機會就此離去。龍晏心道,這是被人家扣下了。他隱隱覺得,這事件說不好也是田子貴的脫身之計。


    “你是說,於清會佯裝捉來田子貴,自演自導,另有目的?”龍晏眨巴著眼睛。


    “你隻要稍加琢磨,就能迴過味來。”貝二爺看看桌邊閉目養神的章無象,接著跟龍晏閑磕牙。


    “我們下山時,剛剛天明,恰好王府的十幾個侍衛也到那個早點鋪子吃早飯,還把捉了田子貴的消息放了出來,添油加醋,說的有鼻子有眼,分明是為了引誘咱們過來。”貝二爺捋了捋胡子,咪咪笑著道,“這三王爺是唯恐咱們不來啊!”


    “還唯恐咱們來了就走!非要留咱住一夜。”龍晏接著說,“但是田掌櫃真的被他們扣下了麽?”


    貝二爺攤開掌心,裏麵一個小紙條,“明月和沈宗主摸排過了,根本沒在府中,就是說,就算老田被他扣下了,也沒扣在這個別院裏。”


    “天哪!”龍晏如夢方醒,“我還以為是咱們自己施計留住一夜,便於查證,沒想到卻是中了別人的偏門!”


    “這三王爺打得好算盤,雖然沒咱們啥事,但是見過了這一局,就讓他摸了一身騷,說不清,道不明,又沒有證據證明咱們與此事確無幹係,在他看來,這一遭隻能被他拿捏了。”


    龍晏知道不可能拿田子貴證明三人清白,暗自苦惱,心中好生不解,“這如何脫身?”


    “看看他稍後提什麽要求,畢竟先生也不是第一次與他打交道了。”說完,貝二爺看了看章無象,後者仍舊閑閑地盤腿打坐,似乎事不關己。


    幾個侍衛院子裏巡邏,時不時地走過章無象等人的門口。


    貝二爺嘿嘿冷笑,一轉頭不見了。


    忽聽拍的一響,又是“啊喲”一聲驚唿,隻見明月和沈馳音架著一個老頭兒自天窗落入房中。明月稟章無象道:“此是程位的琴仆。”


    老頭兒一身青衣,指白如雪,指尖全是繭子。看上去,毫無武功。被明月丟在地上,身子猶自抖成一團。


    “程位在府中?”章無象問。


    “琴師已閉關三年,每日都是小老兒侍奉飲食、琴具,其他的我也一概不知啊。”老頭唿道。


    “在哪裏閉關?”章無象又問。


    “並不在府中,在雲門山高崖洞內。院內隻有一應琴具耗材,也是小老兒每日帶去山上。”


    “莫要胡扯!那高崖習武之人尚難行走,何況你?”沈馳音喝到。


    明月揪住老頭脊背,手上使勁。老頭連連唿痛,“山下密道!可由鏈鎖機關直通山洞!”


    “我看過江南富戶的鏈鎖地道,難道是一迴事兒?”沈馳音興趣大漲,急切地想一探究竟。


    “琴師閉關?”章無象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個頭不高、麵容清秀、體態文雅、操著一口江南口音官話的男子形象,“莫非這次又逢故人?”


    貝二爺不知什麽時候迴來了,手裏拿著一本琴譜,“可不,還是故交好友呢!”


    章無象接過一翻,隻見這本古譜上,赫然題著他章呈禎的大名,原是他數年前贈送不執和尚的孤本。


    “可是,他什麽時候改稱程位了?”章無象問捉來的老頭兒。


    老頭一見琴譜,當下一揚手,就要搶奪。


    明月一直緊盯他,知他被譜子一激,道是與主子蹤跡泄露,他必來暗算,早有提防。老頭一有動作,明月一掌便落在他肩頭。


    明月此招用了十足的力道,痛得老頭兒險些立時昏暈。


    旁人沒看明白,龍晏是研究了醫術的,知道明月是把力氣用到了老頭的穴道上,夠狠。


    眾人冷眼看著老頭反應,個個不出聲。


    老頭兒此刻寡不敵眾,又決計不能善罷幹休,隻盼能弄出大聲響,引起外麵的人注意,能逃得性命。


    誰知道他的手剛想取那個茶盞擲出門去,突然手一麻,撲通一聲伏倒在地上,說也奇怪,兩個手臂僵直,已是不聽使喚。


    再看龍晏,正慢悠悠地收起銀針。


    沈馳音解下掛簾子的錦繩,三兩下把老頭兒的手臂背後捆了起來。


    “你們想見琴師?”老頭嘴角僵硬地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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